谁许情深负欢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音
“您,您太太的……”
谁许情深负欢颜 第15章 那个女人,会舍得死
医院,停尸房。
刘局跟个鹌鹑似地站在旁边,不敢看陆云深的脸sè,其实他挺同情陆云深的,那么漂亮一个老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是可怜。
思索再三,他还是好心提醒道,“陆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虽然按照流程,您是需要看一下遗体,但从我个人角度,我建议您还是别看了。”
“拉开。”陆云深的声音很冷,比停尸房的冷气还冷。
刺啦刺啦
拉链缓缓拉开,从女人的头发,到女人的额头,再到女人的下巴,陆云深定在那,脚下如同生根,一股闷痛,如同毒液,缓缓传遍四肢百骸,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
他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站着,突然,陆云深笑了,先是轻笑,紧接着朗笑,再然后,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陆陆总”听见这样的如疯子般的笑声,刘局都有些怂,陆云深出了名的冷,很少笑,他一旦笑,就是有人要遭殃。
“不是,果真不是颜欢那个女人,她那么一个爱美的女人,又怎么会让自己丑陋肮脏成这样?”
“那,那个陆总,遗体发现的时候已经隔了一个星期了,天气热,有很多老鼠”
“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让你演这场戏?”陆云深转头,双眼猩红,目光狠厉,下一秒径自掐住刘局的脖子,居然瞬间将他从地上拧起来。
“局长!”
旁边的小警察们惊呆,本能就掏出枪指着陆云深的头。
“放开我们局长!立刻!”
五六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男人,可他就像是不知道一样,越掐越紧,双眼死死地盯着刘局,语音嘶哑而又哀恸。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
刘局被他掐的脸sè泛紫,下身shī jìn,命都快没了,哪里发的出任何声音,双眼翻白就要断气。
咔哒咔哒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陆先生,你再不放开我们局长,我就开枪了!”
陆云深嘴角幽深,chún角的笑宛若地狱的魔鬼,“死都不肯说是么,好”
啪!
陆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停尸房,一巴掌甩在陆云深脸上,力道之大,瞬间让陆云深的嘴角渗出血迹。
而刘局跌坐在地上,脸sè惨白,猛力咳嗽,紧接着立刻被几个如临大敌的警察带离停尸房,仅余秦老爷子和陆云深两人对峙,秦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怒斥。
“不过死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这方寸大乱的样子!简直丢尽我们陆家脸面!”
陆云深右手握拳,擦净chún边的血,“爷爷,您说错了,她没有死。”
“云深!”秦老爷子是又气又心疼,“你别忘了当初你想娶的是颜晓柔,不是颜欢!她现在死了,你不是正好得偿所愿?”
陆云深面不改sè,语气仍旧漠然,“我说了,她没有死。”
“你!”秦老爷子气的肝颤,闭上眼睛按着眉心控制情绪,可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回答他的,只有汽车油门轰出的声音
陆云深坐在车上,整个xiōng腔都在燃烧。
什么玩意?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居然敢骗他?胆子他妈的包了天了!
认尸?
那个女人会舍得死?
陆云深冷笑着,愤怒着,却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整张脸yīn沉地可怕。
他就像是疯了一样狂飙到家,砰地打开家门。
阳光自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客厅,明亮而又干净,那个女人喜欢阳光,所以整个客厅都被能照到光,他只要回家,女人总会满脸笑容地迎上来,那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
可今天,没有。
客厅很干净,空气很清新,可太干净了,干净的见不到那个碍眼的女人,可太清新了,清新到闻不到那个女人的气息。
一丁点都没有。
“颜欢!出来!躲躲藏藏的有意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你?不会,根本就不会!”
陆云深急匆匆地冲上楼,猛地打开卧室门,以前,她都会藏在这儿,突然圈着他的脖子吻她。
可仍旧,空无一人。
“颜欢!我看到你了!”陆云深如同无头的苍蝇,在厨房,阳台,洗手间,浴室一间间地找过去,可连那个女人半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陆云深心底的愤怒开始渐渐被恐慌取代,他环顾四周,这才知道家里为什么这么干净。
所有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对了!书房!那个女人一定藏在书房!
陆云深冲进书房,通红的双眼正好对上书桌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白sè的信封,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而信封的封面上,画着一个笑脸,大大的笑脸。
他死死地攥着信封,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倏然撕开。
啪!
里面掉出的,是一枚戒指。
结婚戒指。
谁许情深负欢颜 第17章 恭喜你,彻底的自由
平板里是一段监控视频,正对着一个小巷子。
陆云深认得,巷子之外的建筑,是帝荣城的在建项目,而监控上的时间是一个月前的下午,那时候他飞机晚点,被颜晓柔拉去看一栋别墅,那天下午夕阳如血,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紧接着,巷子外面出现一个女人,那张未施粉黛就已夺魂摄魄的脸,他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
颜欢。
当时她也在那儿???
陆云深心神俱震,他睁大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视频里那个女人,像是被定住般看着一个方向,想要上前,却猛然被三个黑衣黑裤的彪形大汉扯着头发拖进小巷。
她被甩三个耳光,被踢到墙角,她挣扎反抗,却被彪形大汉夺了刀,狠狠捅在她身上,一刀,又一刀,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再然后,她像个破布娃娃般被砸到地上。
可这个女人这么倔,这么倔,又怎么会轻易地等死?
她一手捂着腰腹的伤口,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电话,电话放在她耳边不过三秒,她的手机便滑落到地上。
她的脸背对着摄像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随后她放下电话,就这么仰着头,朝着巷子口的方向。
她在看什么她在看什么
当时自己又在干什么,哦,是了,他接了个电话,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把电话挂断了。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云深,是礼物对吗?”
纪遇白看着陆云深,终于露出了他熟悉的笑容,只是这笑,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爽朗,只剩下冷。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纠缠你,这十年,你梦寐以求的愿望,她满足你了。”
纪遇白轻笑着看眼前已然呆滞的男人,淡淡开口,“是不是很开心,云深?”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颜欢,你就跟我说,她是你见过最蠢的女人,我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她真的很蠢。”
“她蠢到我送她十克拉的求婚钻戒不要,偏要你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易拉罐环。”
“她蠢到我送她纪家少nǎinǎi的位置不要,偏要嫁给你当活寡妇。”
“她蠢到弥留之际不打120,却打电话给你。”
“而她最蠢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纪遇白在笑,可眼角却沁出了泪。
“她最蠢的就是,当你这个人渣挂断电话,断绝她所有生机的时候,她没有怨恨,没有责怪,就这么傻子似地看着你,直到去死!”
砰!
纪遇白将平板狠狠地砸到他脸上,力道之大,让他的额头见了血。
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流到他眼里,只剩一片血sè。
纪遇白揪着陆云深的头发,bī着他看仔细平板上刻意放大过的颜欢的脸,那苍白的,无血sè的chún角,微微扬起的笑容。
“看到了吗?她在笑!都快死了,都还他妈的在笑!”
陆云深浑身僵硬,如坠冰窟,冷气透过他的骨头缝,疯狂地往四肢百骸冲,冲到他心里,冲到他脑子里,冲到他肺里,让他的呼吸都如同冻成了冰,连气都喘不过来。
“跟你结婚后,我找过她,我问她后不后悔,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的?”
纪遇白闭着双眼,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下。
“这个蠢到家的女人,她说她哪有力气后悔,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爱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她,骂她狠毒,骂她下贱,骂她婊子,她也不后悔,因为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爱一个男人,那就是陆云深。”
纪遇白后退几步,看着陆云深,朝他笑,“恭喜你,陆云深,你自由了,彻底的。”
说完,他抬脚,转身,大步离去。
而陆云深,任由眼前一片血sè,面sè灰白地定在原地。
谁许情深负欢颜 第18章 你不是想要一场婚礼
陆家要举行婚礼了,南城所有的权贵,政要都必须出席,婚礼耗资数亿,最顶尖的婚礼设计团队运作,势必是一场盛世婚礼。
陆云深站在婚礼等候室里,棱角分明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一层金sè,俊美无匹,轻而易举就晃花了身旁女人的眼。
颜晓柔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激动万分。
是她的,云深哥终于是她的了!
颜欢,你救过那个老女人又怎么样?
你救过云深哥又怎么样?
你为他付出一切又怎么样?
最后,终究是我颜晓柔得到了他!
“在看什么?”陆云深转眸看她,chún角带着笑意。
“没,没什么”颜晓柔羞涩地低下头,绞着手说,“云深哥你今天真帅”
“是吗?”陆云深笑意更深了些,“时间到了,该进场了。”
颜晓柔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激动地挽着陆云深的手,穿着婚纱走过红毯,听着周围人的祝福,享受着南城权贵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如同登上云端。
终于啊,她颜晓柔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她的视线落在颜家人身上,嘴角露出笑意,她终于得到了一切。
“陆云深先生,你愿意娶颜欢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爱护她,关心她,陪伴她吗?”
“我愿”颜晓柔下意识地回答,说到一半才察觉出不对,皱着眉小声地问,“司仪,你名字说错了。”
她看了旁边的陆云深一眼,见他面sè如常,咬chún小声提醒司仪,“我叫颜晓柔,不叫颜欢。”
司仪一脸莫名,“我知道你颜晓柔啊,可陆云深先生今天娶的是颜欢女士。”
“云深哥”
颜晓柔瞬间慌乱,连忙转脸看陆云深,谁知道男人却点头,“婚礼继续。”
陆云深话音落下,司仪便拉开盖在住婚礼台上的白sè幕布,那呈现在婚礼台上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棺材?!
是的,棺材。
就算是那座水晶棺再璀璨夺目,那也掩饰不了它是一座棺材的事实,而棺材的里面正躺着一个身着白sè婚纱的女人,脸上盖着面纱,正紧闭着双眼,宛如沉睡般。
“啊!”
颜晓柔吓的大叫一声,脚下一滑,连滚带爬地从阶梯上跌下来,jīng致繁复的头饰散乱,裙子刮破,脸上的口红也蹭掉了些,整个人无比狼狈。
一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张可怕的脸,她捂着嘴呕吐起来。
而陆云深,眼里只有曾经对自己言笑晏晏的颜欢,她温柔地撩开她的面纱,语气和缓若三月春风。
“欢欢,你说过想要一场婚礼,我就给你一场盛世婚礼,你喜欢吗?”
虽然司仪提前做过心理建设,可此刻看见这样的陆云深还是有些害怕,都说着陆家少nǎinǎi爱陆云深爱的疯魔,可他怎么觉得,爱的疯魔的是这陆家大少?
“司仪,继续。”
“哦,哦。”司仪咽了咽口水,收敛心神,“陆云深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颜欢小姐为妻,无论”
“陆云深!”
陆家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拿起拐杖就要打他,“你是不是疯了!啊?和一个死人结婚,你是要让我们陆家绝后啊!!”
“爷爷,您说错了。”陆云深仍是笑着的,表情很平静,“欢欢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等她醒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孽障!孽障!”秦老爷子气的直翻白眼,却见陆云深将食指放到chún中,声音很轻。
“爷爷,您会吵到欢欢。”
说完秦老爷子直接被保镖架下婚礼台。
此时婚礼现场被这连番重磅炸弹炸的回不过神,一群权贵们面面相觑,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
这陆家大少给大家的请柬上只写了个云字,以陆家少nǎinǎi之前就没办过婚礼,他们还以为是离了娶颜晓柔,外界的报道也多是颜晓柔的。
可现在看来,这陆家大少是有意为之,就是要打这个颜晓柔的脸啊!
还真是可怜见的,好好一个小美人,niào都给吓出来了!
“岳父,岳母,你不不上来看欢欢一面么?她最希望的就是你们的祝福。”
谁许情深负欢颜 第19章 演心脏病,很考演技
陆云深chún角仍旧带着笑意,可此刻在颜家人眼里却宛如地狱的恶魔。
他是不是疯了?
“云深,晓柔,晓柔她好像发病了,婚礼的事待会再说,我们先送晓柔去医院”
颜母最先开口,知道颜欢死亡,她心里的确有些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眼前的晓柔才是重要的,她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她的病
“是啊云深,人死不能复生,等送晓柔去过医院,我们再来说欢欢的事,虞儿,去开车。”云父皱着眉补充道。
颜虞站在原地,脸sè变换,却是没动。
难怪他一个月前那天会呼吸难受,腹部剧痛像是快死掉一样,原来颜欢真的死了。
他的双胞胎姐姐,死了。
陆云深看着眼前急吼吼忙着要走的颜父颜母,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颜欢每次总是眼巴巴地望着颜家的大门而不进去。
终于理解为什么每次他让她滚回娘家的时候,颜欢每次都是欢欢喜喜的答应,实际上却是到酒店去住。
他曾经一度以为颜欢是孤僻,是叛逆,是看不起颜家没有陆家家大势大,可如今,他才觉得悲凉,无比的悲凉。
“岳父,岳母,三年前,颜氏资金周转不灵,面临倒闭,后来陆家注资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颜父虽然不知道陆云深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声,转脸欣慰地看向颜晓柔。
“要不是晓柔找你说情,云深你怎么会给我们注资?”
陆云深看向颜晓柔,她明显向后瑟缩,不敢抬头开他。
“我注资,是因为颜欢在陆家大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颜父震惊,却听见陆云深继续说。
“二年前,颜氏因为税收问题,岳父你差点坐牢,后来出来了,还记得?”
“那是因为晓柔找了税收局的人吃饭,才把老云救出来!”
颜母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抢话说。
“他出局子,是因为颜欢一个星期不眠不休把云氏的所有的财务税收报告整理出来,让我交到省厅去核查。”
颜母脸sè渐渐变白,就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颜虞,上次你玩女人搞大别人肚子,差点被人家砍死,后来死里逃生还记得吧”
“”
颜家人不说话了,他们怎么不记得,那次颜晓柔满身是血的把颜虞背出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颜家人真正的认可颜晓柔,纵使那时候颜欢才刚回到颜家。
“你姐被家属打的半死不活,被拖到电线杆上绑着,我到的时候已经休克,你倒是聪明,知道先坐车走了。”
“欢欢,我的欢欢”
此时的颜母终于是控制不住,直勾勾地仰头看着婚礼台上躺着的颜欢,泪流满面。
此时婚礼会场的宾客已经不知何时被陆云深安排的人清退了,偌大的会场只留下几人,台上台下的相互望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婚礼上,父亲都要挽着女儿的手,回忆女儿的童年时光,然后郑重其事地将女儿交到我手上,对吗?”
陆云深顿了顿,轻抚了下棺材里女人的脸,呓语。
“欢欢,你别哭,一会就不委屈了。”
他抬眸,看向台下的颜家人,“岳父,岳母,今天让我来回忆你们女儿的童年时光,连带着,你们最爱的女儿,颜晓柔的,一起回忆。”
“颜晓柔在颜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而颜欢跟着养母,被人骂野种,天天被各种女人撒狗血,泼粪,东躲西藏。”
“冬天,家庭教师上门,颜晓柔坐在暖气旁边弹钢琴,而颜欢呢,养母忙着跟嫖客床震,她被赶出门,零下十几度,蹲在垃圾站门口借着灯光写作业,手全给冻烂都没人管。”
“颜晓柔在颜家学礼仪,学乐器,学跳交际舞,而颜欢,跟养母,最落魄的时候还要装乞丐在西单上街骗钱,被人打别人骂,被人吐口水还要接着要饭!”
“颜晓柔在学校放心的学习玩闹,而颜欢洗衣做饭做所有杂事,还要提防她养母的嫖客拿烟头烫她,在她身上乱摸。”
陆云深偏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让我想想,我还漏了什么?”
他看向颜晓柔,眸sè幽深如地狱业火,“对了,我还忘了一件,颜晓柔也是受过苦的,毕竟扮演这么多年的心脏病患者,还要时时用维生素代替心血管药物,很考演技的,对不对?”
谁许情深负欢颜 第21章 求你,放过我
从此之后,陆家像是默许了陆云深随时随地都带着骨灰盒的诡异行为,甚至在陆云深提出要带骨灰盒去蜜月旅行的时候,也按照双人份订了蜜月的套间。
就连陆氏的员工们,都从最初的震惊到之后的习以为常,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有一天一个外地招的大学生不知道陆云深夫妻的事情,还以为颜欢活着,顺口说了声‘有陆总这样的丈夫,陆太太真幸福’,这个才进公司三小时不到的大学生,居然直接升任部门经理。
紧接着,又有人试探性地夸陆太太今天穿的衣服漂亮,结果那个人年薪当场翻了三倍。
想寻求陆氏合作的企业和投资商,银行从内部得到消息,只要每次谈判都把那个骨灰盒当成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就会获得双倍的注资。
不少人说陆家出了个情疯子,陆氏要垮,可实际上,整个陆氏非但没垮,反而疯狂扩建版图,甚至隐隐有建立商业帝国的趋势。
那些被收购的企业都被命名为欢,而企业赚的钱用来成立欢基金,援建山区,支持贫困学生,爱心救助患儿。
媒体都称赞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善人,而陆云深却淡漠地说‘我太太见不得鳏寡孤独,欺凌弱小的事。’
这一来二去,南城,不,是整个陆氏触手所及的地方,都成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状态。
大家对着一个骨灰盒,夸赞着陆太太的穿着,品味,陆氏夫妻的感情,又诡异,又和谐。
而让颜欢这样活着的,是陆云深。
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陆云深。
……
四年过后,jīng神病院。
颜晓柔在奢华的独立病房之内,有专门的佣人伺候,衣食住行都按照最好的标准,而她看到陆云深,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恳求。
“云深,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放过我吧!”
“晓柔,你别这么激动。”陆云深笑笑,示意房间里的佣人将她扶起来。
“晓柔小姐,你有心脏病,情绪不能激动,来,吃药。”
“我不吃!”颜晓柔大叫一声,哭嚎着抱着陆云深的腿,一个劲地磕头,“云深,云深,我求你,我不想吃,我真的不想吃,你看在我们之前情分上,你放过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陆云深chún角扬着,语气温柔,眼底却是冰冷,“晓柔,别任性,你不是最怕死,最听我话的吗?”
他笑了笑,带着手套的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你放心,心脏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好好吃药,养好身体,很快就能解脱了。”
颜晓柔浑身一震,哭肿的眼睛满是惊恐,尖叫着向后倒退数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歇斯底里地叫。
“疯子!陆云深你这个疯子!我没病!我不要做手术!救命!谁来救救我!!!”
“照顾好晓柔小姐。”陆云深淡笑着,对她的哀嚎恍若未闻,转身从容地走出病房,却在门口看见颜虞。
“姐夫。”颜虞的视线从病房中抽离,转而将手中的文件交到陆云深手中。
“这里是三合会清理人员的资料,请姐夫过目。”
陆云深从他手中接过文件夹,却是没看,“嗯,以后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不必给我看,你是颜欢的弟弟,自然是最好的。”
颜虞在商业上很有天分,和颜欢一样,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就连处理三合会那些渣滓,也下手果决,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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