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衍
在老宅他警告过她,如果敢跟他离婚,他会让她死。
夜sè里,他整个人看上去锋利凛冽的刺眼,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是冷硬的,没有丝毫柔软,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狠意,看得林沫冉莫名的颤抖,直觉自己今晚真的做错了。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挑战你的权威,我只是在退让·····退让的同时我只是想要自保·····不然,这一砖头,我就不会往自己的头上砸了,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的···”
她深度惊恐的表情全部落入了祁尊的眼中。
刚才她憋出来的那股勇气瞬间瓦解了,她使劲儿眨去再次流下的泪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想要从里面找到生机。
“为什么,你怎么都学不乖?”他不听辩解,顾自问着:“是不是要摊在床上做个废人,你才学得会听话?”
林沫冉只觉得捧住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把她掐碎成两截,他的眼神,残忍的,不留一丝余地的,没有生机。
这哪里是那个仅仅只是威胁她的祁尊,这分明就是更陌生的人,林沫冉忍不住低声喊着他,告饶意味浓重的两个字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祁尊···”
“我bī你?”他依然不理她的服软,忽然笑了,森冷无比:“你想不想尝尝我真正bī迫一个人的滋味儿?”
“祁尊······”
“三楼不高···”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你这点体重摔下去,下半身先着地的话,死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十,废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我们来赌一把·····”
他脸上明明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莫名地让人更觉得凛冽。
林沫冉瞪大了一双泪眼,什么革命先烈?统统不管用了,自尊也藏起来了,在他撒手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声音里满是凄厉惊恐:“尊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这个时候服软显然是没用了,这样的祁尊是她从来没应对过的,他的神sè让她只求了一半就彻底绝望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不喜欢毫无感情的夫妻生活,我只是拒绝了满足你的生理所需,我真的错了吗?你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呢?如果····你想要给谁一个名分,我随时都可以让位,你可不可以不找借口把我往死路上bī?可不可以放我······”
林沫冉忽然收了声,没有说完这段话,只因为看见了祁尊眼里变换的神sè。
yīn狠,凉薄,绝望,痛彻······最后眼底漆黑一片,眼中的倒影全是她惨白绝望的一张脸。
他这么复杂深刻的神情,近在咫尺,让她完全看不懂。
他似乎,受伤了——
林沫冉心尖儿莫名的狠狠一悸。
难道这番话说错了吗?难道还是她做错事了?
这个模糊的意识来的太晚了。
招惹一只受了伤的狮子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只会让狮子更加的愤怒发狂。
有一件事林沫冉是很清楚的,祁尊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他无法无天惯了。
她抿紧了chún,不再开口求饶了,也无力跟他讲什么道理了,眼睛缓缓闭上的同时,两串清泪顺着脸蛋滑落,瘦弱的身子悬空颤抖着,等着他撒手宣判她死刑······
忽然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听她被蛇咬了,他丢下了那边所有重大的事物跑过来,不是为了母亲,只是担心她,还在飞机上他就在想如何能让她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用qiángbī迫她?还是威胁?总之她的那一手老茧他不想再看见了,却没想到,原来,这段婚姻于她而言,毫无感情,她随时可以让位,他是在为难她。
“林沫冉,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了,她的心底始终对他设了一道高墙,她不知道有些事,只要她问,他就会解释,甚至愿意道歉,她不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从小至今他只对她说过,心蕾的事情,她可以对他发脾气,可以对他闹对他疯,本来就是他有愧,所以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准许的,因为那才像个妻子该有的反应,可她不问,甚至还帮他在老爷子面前掩饰,她只想离婚。
“林沫冉······”祁尊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坚定而又冷绝:“你说得对,你没有错,以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就好,彻底消失······”
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清楚地体会到,原来自己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林沫冉心口猛地揪起,死命的咬紧牙关迎接他的撒手,掐住她腰的双手忽然往上一提,他的气息忽然吹拂在脸上,下一秒就碰上了他的chún,触感冰凉······
刹那间,林沫冉整个人彻底僵住,陡然睁开泪眼,对上他毫无血性的眸子,嘴chún尖锐的一痛,被他粗bào的咬破了,他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啊——不——”身子陡然从他的双手间往下滑去,林沫冉本能的去抓他的手,什么都没抓住,死亡的气息瞬间侵蚀了她整个身躯···
他的手一松,她的身体急速的往下坠去——
但在下一秒,她胡乱挥舞的一只手突然一紧,身体忽然停止了坠落,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沫冉全身都是冷汗,湿透了衣服,颤抖的就像一片风中飘舞的残叶,慌乱的仰头看向他。
祁尊脸上不见一分半点的怜惜,眼底还是那么凶狠bào力的神sè,拉住她左手的大掌越捏越紧,紧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都快挤断两边的手指了,他微微笑了下,笑容苍白寡情,那么讽刺:“呵!执念。”
林沫冉被巨大的恐惧夺去了思绪,说不出半个字来,只知道自己还没死成,也许会是下一秒,视线从他俊美的脸上移到了拉她的那只漂亮匀称的手上,上乘的宝石在月sè下闪烁着光芒,跟她这只手上的是一对。
魂不附体的状态下,她的心口莫名的一悸,竟品出一股受伤的感觉来,这感觉不是来自自己的,而是,这只戒指的主人的。
没来得及再次看向他的脸,身子被往上一提,之后,他松了手。
‘噗嗤’一声,林沫冉被摔得一阵目眩,身子滑出去一段距离,本来就受了伤的头部重重的磕在了床腿上,刚好撞到她自己用砖头砸伤的地方,本来没怎么流血了,这一下就像洪水决了堤,来势汹汹,顿时就染湿了一片头发。
头很晕,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了,意识里却很清楚,这是没有被他扔下楼去,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扶着床腿吃力的翻身坐在了地板上,急忙伸手压住受伤的部位,手一挨上去,湿黏黏的,痛的一阵眩晕。
等她稍微缓过来后,猩红的视线里,看见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背影依旧是那么孤傲清冷,在门口他淡淡的丢下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前一刻还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这会儿他竟然宣判,她自由了。
她想自己应该会有很轻松的感觉才对,深吸了好几口空气,想要找到这种感觉,可是,心却越缩越紧,自由了,也碎成了渣。
再次袭来眩晕感,她才彻底清醒。
头部流血不是小事,要马上自救。
抓起床单想要撕下一条来包扎伤口,可是提不上力气了,只能抓起祁尊刚才穿过的白sè浴袍,一把按住流血的地方,擦了把眼皮上的血珠,慌乱的找寻手机,裤兜里没有,床上地上也没有,多半是刚才被他悬窗户外面掉楼下去了。
出小区没多远就有一间小诊所,白天被蛇咬了还在那里打过针。
林沫冉一只手按住头部,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的下了楼。
一出楼道,她就看见了还没走远的祁尊的背影,唯一的一条出小区的小道上,昏黄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细长,他没扣白衬衫的纽扣,夜风拂过,衣袂飘飘的一个背影,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也是最刺心的一副画面,从此刻骨难忘。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她捂住了嘴,指缝里都是眼里的水,沾了满手,她笑了:“你有你的同类,你们之间相互了解,相互扶持,拥有我不曾踏足的曾经和现在······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同类······再也不要见了,真是太好了。”
小诊所早就关门休息了,她敲了好久才把五十多岁的老中医叫醒。
一看又是她,老头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这又是怎么了?”
“摔跤了。”林沫冉牵qiáng的笑了下,拿开压伤口的一大团浴袍,一看被染的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中医拨开她的头发,边擦洗伤口,边叨叨:“这么长一条口子!挨着太阳xué的!这要是在偏一点你这小命可就丢了!小丫头,要缝几针,你这可能会留疤,幸好这个位置头发可以挡一下,不会破相···”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39章:缝了八针
老中医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你这一跤摔的,这么小的一张脸,缝了八针!嘴上这伤还好,应该只是磕破了皮,有点肿,开点药膏给你擦几天就没事儿了。&“
林沫冉怔了下,耳根子有些红,这才想起嘴chún也受伤了。
抬手碰了下,右边chún角处木木的还有痛感。
“缝了八针吗?”她干笑着自嘲道:“这个数字好呀!是个好兆头呢!从头发!以后我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
那你怎么不摔个888呢?
“······”老头摇了摇头,无语。
向祁尊讨要自由的代价,两次自残,一个吸毒犯的wū点,这次换来头上缝了八针的伤疤。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不是彻骨地绝望,我又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打完破伤风针又吊了两瓶水,外面天已经亮了。
老中医也没休息好,林沫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谢谢您啊,真的麻烦您了,以后您要想吃云吞水饺给我说一声就好,我给您送过来。”
“不麻烦,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嘛,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了。”
“好的,我记住了。”
“小丫头···”刚走到门口,被老头叫住了,指了指地上的那件沾满血迹的浴袍:“你这件衣服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待会我收拾垃圾一起扔了哦。”
“还要······”林沫冉一顿,回头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浴袍,脑海里无预兆的就浮现出他寡情冷淡模样来,心口闷闷的痛,挣扎了片刻后,还是折回去捡起来了。
“白sè的占到血迹了,估计是洗不干净咯。”老头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有些替她可惜,一个女孩子又是摆夜市又是卖早餐的,挺不容易的。
“没关系···洗不掉就算了。”她无所谓的笑笑,明媚里藏着几分哀伤:“反正以后也不会穿它了,拿回去留个纪念吧,好让我提醒自己,以后小心点,不要再摔到头了,小心摔成傻子了,您应该治不好傻病的吧。”
“呵呵呵·····你这丫头。”老中医被她俏皮的话语逗乐了。
回到租房林沫冉卸下伪装,彻底虚脱了,感觉身心空荡荡的,有些茫然、伤感,又有些轻松。
往床上一倒,却只浅浅的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心里有事儿,睡的不踏实。
扭头一看墙上的小挂钟,八点半,每天这个点儿是她送早餐上山的时间,从开始的第一天早上她就没间断过。
祁尊这次是真的放过她了,今天开始她可以不用把他母亲这事儿放在心上了,他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了。
闭上眼睛,对自己催眠:林沫冉,接着睡吧,受了这么大的伤,今天哪还有力气做什么事啊?就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吧·····
可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只是伤口疼的原因。
潜意识里,见到他的母亲这件事情她是不想放弃的,没有任何的理由。
她想,那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把事情做一半就丢,这是个习惯问题,跟祁尊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祁爷爷年龄也大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多可怜啊,虽然请了那么多佣人,可谁不希望身边有亲人的陪伴呢?都坚持做这事儿这么久了,也开始看见效果了,现在放弃多可惜啊!
她丝毫没有觉得这些理由都太过牵qiáng了。
爷爷也是他祁尊的,以后跟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其实也就坚持了一个多月而已,又不是什么有趣好玩儿的事情,山林里还有蛇,每天来回一趟挺提心吊胆的,而且,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能不能见着他的母亲,就算是见着了,她又能拿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劝人家回家呢?
头昏昏沉沉的,自动忽略掉了这些事实,还是起床洗漱了。
镜子中的人着实让她自己都认不出是自己了,披头散发的,绕着额头和后脑勺包了十几圈儿白纱布,眼睛红肿,脸sè死白,简直就像个诈尸女鬼。
拿过漱口杯,发现里面多了一支牙刷····
黑sè的,男人用的。
蓦地抬眼往洗漱台上一看,果然多了好几件男人用品···
祁尊的。
跟他以前的那个家里,他的这些东西放在浴室里十天半个月都难得用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多月不用一次,如今却又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喜欢把有她林沫冉的地方当旅馆使用!
林沫冉怔了好一会儿,找来一个塑料袋,利落的一包装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的这么干脆利落,干嘛还要留着那件血迹斑斑的浴袍留作纪念啊?=_=自虐也能养成习惯的吗?
本来丢在盆里准备洗洗的,提出来,也进了垃圾桶。
随便洗了把脸,没敢梳头发,疼。
拉开冰箱,拿出昨天剩下的食材,做好早餐自己应付着吃了两口。
刚打包好一份,听见门响了,很急切的砸门声,紧接着响起颜小玉急躁躁的呼唤:“沫冉?沫冉?你起来了吗?沫冉?快开门啊···”
林沫冉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有些慌,不想跟小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忙拉开床边的布衣柜准备拿太阳帽出来戴上···
布衣柜一拉开,她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几套男士的衬衫西裤跟她的衣服挤着挂在一起,衬衫是清一sè的纯白经典款,数了下一共有七套,指尖满是祁尊华丽的质感。
他的衣服件件都是昂贵品,却挂在她这个俗气的小布衣柜里。
尊大少爷,您这是在讽刺这个衣柜呢?还是在侮辱做些衣服的设计师们呢?
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一直酸痛到了心坎儿里,这种冲击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养尊处优的他,过来的时候难道还打算在她这简陋的小租房里住几天不成?
以前那么奢华的家不见你能闲下来住上几天,如今却自带换洗的衣服,来挤她这四十多平米的小租房,刘叔家给的钱不少啊,住刘叔家也比这里qiáng一百倍吧。
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邢心蕾的腿受伤了,尊大少爷这是被生理所需憋坏脑子了吗?
“沫冉?冉冉?你怎么了?你快应一声啊!我要撞门啦!天啊!不会是蛇毒没弄干净吧?”
听见门外颜小玉越来越急切的呼喊,林沫冉才猛地回过神来:“小玉,等一下。”
拿了帽子往头上一戴,纯白sè的,大大的圆帽檐,把帽檐使劲往下拉,勉qiáng能盖住纱布,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开了门。
“沫冉你没事吧?”一见她手里提着食盒,戴着遮阳帽,颜小玉舌/头都捋不直了,昨天被蛇吓得都有心理yīn影了:“你你你···你还敢上···上山!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嘴chún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肿?不会是蛇毒没解吧?你的头又怎么了?”
说着就要摘她的帽子,林沫冉一把按住了头顶,没心没肺的一笑:“昨晚收摊,不小心摔了一跤,擦了点皮,没什么关系啦!”
“om!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今早出摊呢!昨天出门儿你真应该好好看看黄历!不是被蛇咬就是摔伤!都这个鬼样子了,还送什么爱心早餐?你没发烧吧?这都一个多月了,肯定打动不了伯母的,你这么做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呢?”
“谁说没效果啦?都开始有反应了好不好,你没发现那群出家人被我打动了吗?看我的眼神变得怜悯和蔼了,都有向着我的倾向了,做事贵在坚持!我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更要抓紧机会去送早餐,这样更能虏获人心的,我这叫心理战术·····”
“得得得····你给我打住!姐服你了!冥顽不灵!”颜小玉急忙打断她的滔滔不绝,一把拿了她手里的食盒:“那就走吧!”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怕蛇吗?”林沫冉心口一暖,知道她也怕那玩意儿,试图拒绝。
“难道你不怕?”颜小玉赏了她一记卫生眼,探头往屋里瞟,只看见小沙发上堆了不少东西,应该是祁尊差人送过来的吧,忍不住感慨道:“哎~只知道买买买,某人的情商绝对是负数!负数!”
“你说什么呢?”
“没有说你,我是说给你买那一堆东西的人,太过分了!你在这边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妈,被蛇咬了他也应该亲自过来看看你啊,就知道命令别人。”颜小玉率先往楼下走,扬了扬手里的食盒:“哎,你这么贤惠真的好吗?”
林沫冉只笑笑不接话。
那个男人在看尽她的痛苦挣扎之后,终于抽身离开了,留了她一个‘还算完整’,他母亲的事情,她确实可以不用chā手了,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半途而废。
这次她俩一人拿了一根长长的棍子上山。
林沫冉头上有伤,爬台阶比平时吃力了很多,颜小玉看在眼里,在心底给男神又扣了几分。
寺庙
从院子里一路走进去,都是熟络的招呼声。
“沫冉来了。”
“冯师傅好。”
“沫冉来了,怎么受伤了?”
“廖师傅好,昨天摔了一跤,小事儿。”
“沫冉来了,今天还是饺子吗?头上怎么了?”
“摔跤了,蹭破点皮。”懒得解释了,急忙把帽子戴上:“还是饺子,不过馅儿不同,味道不一样哦。”
林沫冉一路热情的回应着。
审美观极高的颜大小姐实在不想看光头,坐在大门口的一颗苍天大树下乘凉,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把玩儿着手机。
实在没忍住想吐槽的冲动,就拨了祁尊的电话。
说句良心话,林沫冉这妹纸真不错,就是太善良了,傻了点,被祁尊这样欺负,她都看不下去了。
又不跟人家离婚,也不关心人家,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心蕾,你这么霸道怎么不去上天呢?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听,语气冷沉:“说。”
颜小玉一肚子话忽然就被冻在喉咙里了:“呃···也没什么啦,就是想问问心蕾姐的身体好点木有?我跟你说哦,昨晚上你的太太也摔跤了,头上缝了好几针,被纱布缠的像个猪头似的,也挺惨的······”
对方忽然打断她的话,凉飕飕的三个字:“还有事?”
颜小玉莫名觉得后背一寒:“你的太太都这个样子了,还往山上给伯母送爱心早餐,你就不过来····”
“颜小玉。”对方再次打断她,极冷淡的语气,明显的警告:“少管闲事。”
颜小玉只听见一阵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41章:彻底摊牌
这是一栋jīng致优雅的复式小别墅,整个空间呈现统一的浅白sè,干净清澈。
别墅院门外站着两排人,清一sè的黑西装,神sè凛然。
大厅里此时有个男人,坐立不安的神sè。
前段时间展凌去美国他就职的医院查过他的底细,这就被祁尊‘邀请’到邢心蕾的住宅来了,显然他跟邢心蕾的那层关系已经bào露了。
保姆推着lún椅上的邢心蕾也到了大厅。
相比吴昊,邢心蕾显然要紧张的多:“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昊闭了下眼睛,叹出一句:“尊少想查一个人还不简单?他问什么,我俩得老实坦白才行了。”
邢心蕾还想说什么,只听得大门忽然被人打开,门外响起恭敬一致地称呼声:“尊少。”
邢心蕾慌乱的抬头,就看见祁尊一袭紧身黑衣打扮,第一次见他穿一身黑,很冷、很惊艳,如此醒目,萧杀声sè中,他又美又帅的脸,轻易便勾了人的**。
“尊”邢心蕾急急地唤了他一声。
祁尊缓步走过来,姿态华丽,从lún椅边走过,目光丝毫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邢心蕾第一次被他如此冷的气息慑住了,一时住了口。
下一秒,只听得祁尊开口,而是对一旁的保姆下了吩咐:“推邢小姐回卧室。”
保姆也被今天这气场吓得够呛,感觉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急忙推着lún椅离开。
室内就剩下六个人,祁尊和吴昊,以及其他四个贴身下属站在祁尊的身后,个个面无表情。
祁尊云淡风轻的走向了小型吧台,丝毫没有看吴昊一眼,仿佛完全不感兴趣,顾自倒了杯纯净水,喝了口后,才平静出声:“说说你跟邢心蕾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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