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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y无谓悲伤
太医俯首道:“小皇子已经吐出毒物,性命应该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隆庆帝不由追问。
太医小心翼翼道:“能否恢复如常,臣也不能下断言……因这东西毒性太qiáng,多数人服下后不久便会死亡,即使能活下来也是元气大伤……”
“必须治好!不得有任何病症遗留!”隆庆帝急火攻心,那边彤妃听见太医的话又是一阵哀哭,隆庆帝想要劝解,不料才一起身,突觉头昏眼花,顿时跌坐了下去。
内侍们大吃一惊,急忙拥上搀扶,但见隆庆帝歪倒在桌边,呼吸急促,竟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凤羽想要疏远叶子了呢,其实很不舍得~~~~~~~~
哈喽这里是即将出发的作者,后天的文会用存稿箱更新,因为123言情这系统很可能抽风,如果大家在前台没有看到更新显示的话可以试着从这章进入点下一页,或者直接把地址最后的数字改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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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高h) 第六十九章 长夜漫漫
耶律臻回宫后,一得知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匆忙赶去探望隆庆帝。隆庆帝虽已能坐起,但还是脸sè发黄,显然还未恢复过来。见到耶律臻之后,他倒是问及边疆的情况。耶律臻便将雪山下发现神物之事告知了他,隆庆帝惊愕道:“你也见到了?”
“是。”耶律臻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儿臣知道父皇必定关心,便请人将之画下,也好让父皇对那神物更为了解。”
隆庆帝接过画纸细看了许久,皱眉道:“果然……除了这外形,还有何怪异之处?”
“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也会射出极为雪亮的光束。”耶律臻顿了顿,又道,“对了,听说凤盈郡主还曾坐在这神物中,带着萧凤羽冲出了祠庙。”
隆庆帝讶然,“她怎会坐进神物中去?”
“这倒不清楚,她说是想要探个究竟,便钻了进去。”
“那萧凤羽不是无法站立走动吗?怎么也跟着她一起?”
耶律臻无奈一笑:“儿臣也这样想过,但不好直接问她,担心北胤王知道后会有所不悦。”
隆庆帝不悦起来,“你身为太子,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胆小?”
“儿臣倒不是胆小,只是北胤王的脾气想来父皇也知道,虽说耿直忠诚,但也有些急躁易怒。儿臣想着他还在伏罗那儿守边,若是有人添油加醋说我们为难凤盈,难免北胤王不会动怒……”
隆庆帝冷哼了一声。耶律臻看着他的神sè,又道:“父皇请多加休息,儿臣先去探望一下五弟。”
“改天再去吧,他现在还是虚弱。”隆庆帝说到yòu子,语气便沉重了起来。耶律臻见状便告辞离去,临出门时,忽听隆庆帝在身后道:“臻儿,你还记得你生母的模样吗?”
耶律臻脚步一顿,回头道:“那时儿臣年纪还小,对母后的印象竟不太深了。父皇是想念母后了?”
隆庆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道:“国师现在也回到上京了?”
“是,父皇要找他?”
隆庆帝点了点头,“叫他即刻来见。”
莫渊在侍卫的护送下抵达了御书房,隆庆帝见到他之后便径直问道:“国师上次能够预见天灾,能否再开启神通,替朕看一看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莫渊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事情看不清楚……我也并不是什么神仙。”
“看不真切也无关,朕现在只想知道将来。”隆庆帝按捺不住,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莫渊沉吟片刻,闭上了双目。
一道淡绿sè的光影再度出现于眼前,随后便浮起模糊的画面,城墙、宫阙、旌旗、火光……错杂纷乱,犹如一个个镜头般扫掠而过,忽而又出现了千军万马,呼啸着冲向上京城门。
莫渊被这巨大的压迫感所震,陡然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隆庆帝急切道。
“看到火光和战争了。”他有些疲惫地道,“有军队冲向上京,但不知道是什么人率领的。”
隆庆帝一惊:“战况如何?!”
“无法预见。”莫渊摇了摇头,“能力有限。”
隆庆帝怔立了片刻,缓缓坐了下去。“太子有没有也叫你预见过将来之事?”他忽又抬头望着莫渊。
莫渊平静道:“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叫你一起跟着去了边疆?”
“当时是感觉到在那个方向有异常情况。”莫渊道,“后来果然发现了神物。”
“那个神物……到底是从何处来?是不是有什么预兆?”隆庆帝紧锁双眉。
莫渊静了静,道:“是将来之物。”
“将来之物?”隆庆帝错愕道,“那怎会到了这里?”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知陛下。”莫渊顿了顿,又道,“其实陛下不必太过紧张,过去与将来本就是相通的,要发生的事也并不是普通人可以阻挡,一切都会随着既定的轨道加以发展。”
隆庆帝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许久,末了才道:“就是所谓的天意难违?”
莫渊点了点头:“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这样。”
隆庆帝一声长叹。
耶律臻在返回东宫的路上,所见之内侍与宫女都如以前那样向他行礼,但他们的眼中都藏着惊惶不安,以及或多或少的窥测之意。他心中有几分明白,待回东宫不久,太傅便来拜见。
“殿下可知圣上对五皇子中毒之事格外在意?”太傅一开口,便径直问了此事。
耶律臻点头道:“父皇一向珍爱五弟,五弟已渐渐好转,但我看父皇好像还是忧心忡忡。”
太傅叹了一声:“殿下难道不知道五皇子是在哪里中的毒?”
耶律臻怔了一下,“听说了,正是怀德宫……但母后去世后,那里便一直空置着。”
“正是如此,圣上这些天来始终惴惴不安。”太傅压低了声音,严肃道,“殿下也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如今宫中已经有流言传播,说是先皇后魂魄不散,眼见彤妃受宠生恨,便幻化引诱其子去吃了毒芹。”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耶律臻气极反笑,“父皇难道也信了?”
“圣上虽未明说,但依臣看来,他即便说不信,心中也是有几分忐忑的。”太傅见耶律臻神sè渐渐凝重下来,又道,“但殿下也不必太过惊慌,此事虽有可能对殿下不利,如果好好处置,倒也能变成好事。”
“好事?”耶律臻挑了挑眉。其后不久,莫渊被带到了东宫,太傅一见到他,便询问刚才皇帝问了些什么。莫渊对这些事情本无兴趣,更不想跟这些所谓的大臣们谈论,便只说隆庆帝要求他看了看未来。
耶律臻在得知他看到有军队冲向上京时,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但神sè还是平静。太傅转而望着耶律臻,“圣上如今正处于心神不宁之时,殿下务必要先想办法自保,以免遭到猜忌。”
“我知道。”耶律臻想了想,又道,“但也需要太傅与其他人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老臣也不想让其他皇子觊觎太子之位。”太傅躬身回答。
“不过莫渊向父皇说了未来可能有战争发生,父皇现在必定是寝食难安,我手中还有禁卫军的军权,恐怕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禁卫军虽守卫着皇城,但在人数上,远远不如另一支军队。”太傅望了他一眼,“圣上也会想到这一点。”
耶律臻颔首,又看着莫渊道:“国师所说的事情,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只是陈述事实。”莫渊面无表情。然而耶律臻与太傅却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耶律臻正忙着考虑到底如何行事,太傅则低声道:“殿下如果要自保,还可找朝中另一人……如果他能为殿下说上几句,圣上对殿下的猜疑心应该也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多谢太傅提醒。”耶律臻已了然于心,却又叹了一声,“但那样的话,是不是会连累凤盈?”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莫渊一眼。
太傅道:“虽说以前老臣也建议殿下迎娶凤盈郡主,但如今情形有变,如果殿下还想着要与北胤王府连在一起,只怕更会招来圣上的怀疑。世上奇珍异宝无数,还请殿下不要太在意区区一粒珍珠。”
耶律臻没有立即回答,莫渊忽而道:“太子,你要记得我说过的话。”
“放心,我不会违背承诺。”耶律臻正sè道,“我又并不是要害她,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先保全自身而已。”
那天夜里,本在沉睡的叶姿忽然为噩梦惊醒,坐起身来,惟觉背后发寒。梦中的自己竟站在雪山之巅,四处云雾弥漫,任是高声呼叫也无人应答,惟余茫茫回音萦绕不绝。
虽没有可怕的画面,但那种无尽的孤独与苍凉之感,让她即便是惊醒后,也再难安睡。
窗外幽黑寂静,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心里想的是正在同一府邸,却无法在一起相伴的某个人。这思念如青藤漫绕,卷着她的心,让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枕边的对讲机。
悄悄按下开关,那盏小小的灯亮了起来。微弱的电流声在夜间听来格外清晰,叶姿唯恐被别人发现,便躺了下去,背朝着外面,将对讲机放在chún边。
虽然知道他现在必定不会打开这东西,但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念了他的名字。“凤羽……”她小声地念了一遍,果然是一片寂静,并无半点回音。
于是连着按了两下,对讲机中传出了她刚才的话语。低微中带着点心虚之意,叶姿听着自己的声音,更觉怅惘。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自在地与他一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也没有难以预测的担忧。
她侧转了身子,望着在黑暗中幽幽发光的信号灯,就像望着天际的一颗孤星。
忽然间电流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信号灯也闪动了起来。叶姿一惊,却在此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姐姐。”
她愣了一会儿,随后才试探道:“凤羽?”
那边的声音也忽然停顿,过了好久,他才“嗯”了一声。叶姿紧紧握着对讲机,“你为什么打开了这东西?”
“不知道……就是忽然想打开试试,原以为你早已睡着了。”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与平时相比,似乎还带着些懵懂青涩之意,他听叶姿没有即刻回话,便有些不安,“是被我吵醒了吗?”
“没有。”叶姿蜷着身子,将对讲机搁在枕上,“我也是突发奇想才打开了开关。”
他犹豫了一下,道:“你怎么还不睡?”
“做了个梦,醒了过来。”
“梦到什么了?”凤羽很快问道,似乎对这个神奇的机器已经渐渐熟悉。
叶姿的眼前浮现了那座雪山,空旷、孤寂,杳无人烟。她垂下眼帘,道:“梦到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雪山上,你却不知去了哪里。”
那边沉默了许久,只有滋滋的电流声传来。叶姿以为他误碰了什么按键,正想出声,却听凤羽道:“是你来时的那座雪山吗?”
“不知道,只觉得很高很高,我站在山顶,就像在云雾里一样了。”
“……那只是个梦而已,不必太过担心。”他温和地道。
“我知道……”叶姿怔怔地望着对讲机,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凤羽……”
“怎么?”
“你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叫我什么?”
那边安静了一下,叶姿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局促。果然,过了一会儿,凤羽才道:“姐姐。”
“怎么忽然又这样叫我?”
“没什么……”他不安道,“因为只是试试看,不知你有没有睡着,又或者边上有侍女在,我要是叫了别的,不是太过随意吗?”
叶姿无声地笑了一下,继而道:“那你现在叫我吧。”
“叫你什么?”
“就是叫我一声……我把你的声音录下来听听。”
他犹豫了一下,又似乎在准备着,隔了片刻,才低声道:“叶姿。”
叶姿握着对讲机,听到他这样认真又腼腆的声音,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往上弯起。他的话音向来清冷如白瓷,可而今听来,却是多了几分醇厚,又有些许的温柔。
他只叫了她一声,她便想抱着他。
她伸手,以指尖触着那盏小小的灯,轻声道:“凤羽,我想你。”
那边的人沉寂了许久,可虽然他没有说话,叶姿却能听到他的浅淡呼吸声,就像在身边一样。
“我也想你啊……叶姿。”他轻轻说着,语声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回来了……暑假旅游真是遭罪!




鸾凤鸣(高h) 第七十章 愁绪难解
返京后的第二天,耶律臻便亲自去探望了五皇子。耶律致虽保住了性命,却仍卧床不起,神情萎顿,见到兄长后也说不出几句话。耶律臻见此情形,留下了名贵补药后便向彤妃告辞离去。彤妃等他一出门,当即命人将那盒补药给扔了出去。岂料正遇隆庆帝前来,见到彤妃怒气冲冲,便问及缘由。
“圣上可否请太子不要再来看望致儿,他送来的补药,臣妾实在不敢给致儿服用!”彤妃脸sè暗沉,守在床边气愤道。
隆庆帝虽也不喜太子,但在彤妃面前却还得保持威严,当即斥道:“休要胡说,致儿中毒时太子根本不在京内,此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彤妃悲声道:“圣上难道没听说近日的流言吗?怀德宫本是萧皇后的寝宫,致儿无缘无故去了那里,必定是中了邪!太子平时虽没有表露出恶意,可我不信他对致儿一点嫉妒都没有……”
“太监宫女的嚼舌你也会信?哪个再敢胡说,朕就将他当即杖责一百!”隆庆帝气道,“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传,好好看着致儿,让他快些复原才是你应做的事!”说罢,也没再看一眼病儿,便拂袖而去。
彤妃自然又气又苦,可隆庆帝大步离开的途中,心中也不是滋味。斥退了跟随身后的内侍,独自在宫中长廊间徘徊许久,他焦灼的内心始终不得平静。其实近两年来他一直觉得耶律致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继承者,本想着再过几年,将彤妃册封为后,再将耶律致改立为太子,可怎料在这个时候却出了大事。这些天来他其实也在后怕,想到萧皇后一族当年权倾朝野,末了却纷纷败在他手,皇后临死凄惶哀伤,他也并未有所心软,还是眼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想到国师说起的那个画面,战火纷飞,大军临近,莫不是有人想要谋权篡位因而发动了战争?
隆庆帝一阵心寒,如今上京的禁卫军全由耶律臻tiáo遣掌管,这些人个个都是宗室贵族出身,对太子也很是忠诚。再有的军队则大多归北胤王所执掌,前段时间他远赴伏罗边境监控动向,带去的便是其中的jīng锐。
这两人若是心存不轨,眼下的太平景象岂不是要化为泡影?隆庆帝暗自忖度,下了决定。
次日上朝时,隆庆帝特意留心了太子,他今日举止如常,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尽管如此,隆庆帝还是在众大臣启奏完毕后发了话。
“近日皇城中颇不太平,太子一人统领禁卫军也着实过于劳累,诸位爱卿有无合适的人选加以举荐,也好为太子分忧?”
耶律臻听到此言只是抬头看了看隆庆帝,连脸sè都没改变。朝中大臣先是沉默,隆庆帝又问了一遍,这才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推荐,隆庆帝审度多时,最终选定一名新晋的年轻将领,又问及耶律臻:“臻儿,你有何看法?”
“谢父皇体恤,儿臣也确实需要有人一同掌管禁卫军,这样才能更为细致得力。”耶律臻淡然处之,躬身敬谢。
隆庆帝对他的回答颇为意外,本以为他会不愿将手中军权分给他人一半,却没想到耶律臻并无异议。此时太傅等老臣子上前称赞太子在此用人之际能甘愿与他人共管禁卫军,实属心xiōng开阔之人。隆庆帝面上点头,心中还在犹疑,却又听南平王道:“北胤王已去了伏罗边境多时,不知何时才能返回?”
隆庆帝一蹙眉,南平王提到的这话题也正是近日困扰他的问题之一,当即道:“北胤王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是伏罗国内战乱渐渐平息,亦有新君登位,剪灭了乱党。”他顿了顿,环顾殿上群臣,“朕想让北胤王率领部分人马返回上京,各位意下如何?”
诸大臣见皇帝先是分走太子手中一半禁卫军的军权,接着又要召回北胤王,心中都有几分明白,故此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隆庆帝见状,当即拟旨一道急传北胤王返回上京。
传旨使者随即赶赴伏罗边境,这一消息亦在半日内就传到了北胤王府。叶姿起初并未在意,只是想到北胤王一旦回来,或许又要与凤羽产生不和。然而凤羽听闻此事后,却又问道:“是让他率着全部人马返回,还是单独召回他一人?”
叶姿诧异道:“如果伏罗边境上已经平安无事,那应该是全部召回吧?”
凤羽摇了摇头:“最好去问问清楚。”
于是她唤来下人命其再去打听,过了多时,那人回话道:“听说是命王爷带着两万人马返回上京。”
叶姿将此话再告知凤羽,他皱了皱眉,道:“当初去伏罗边境时听说一共是五万人马,现在留了三万在那……你应该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是想削弱你父亲的实力?”叶姿想了想,道,“但这五万人马只是一小部分,不是还有大批军权在北胤王手中吗?”
“是想试探他的反应吧,若是顺从听命倒还有余地,若是固执已见不听圣命……”凤羽说到此,不禁望着窗外。这几日上京城中初春气息渐浓,院角的大树枝桠间吐出了嫩芽,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关注其他。
叶姿本站在窗前,见他眉宇间隐有忧悒,便蹲在他身边,将手搁在座椅扶手上,轻声道:“我想你父亲也是朝中重臣,不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的。”
他垂下眼帘,道:“我倒没有替他担忧。”
她知道凤羽始终还是对北胤王心存芥蒂,也不想与他为之争辩,见他双腿上仍盖着薄薄的毡毯,便问道:“你的腿现在还在扎针?”
“已经停了。”他看看她,回到王府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日都能来陪着他说话了。叶姿见四下无人,便伏在他手边,悄悄道,“那有没有什么好转?”
“我叫福婶去弄来了这个。”他指了指床后的帘幔,叶姿起身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柜子边摆着拐杖。“咦,可以站起来了吗?”她欣喜道。
凤羽却有些失落:“昨日试过,有人扶着都很难站住。”
她回到他身边,见他眼睫低垂,视线落在自己双腿上,不由道:“凤羽,你怎么连这些也不跟我说了呢?要不是我问起,你打算瞒着我吗?”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只是不想让你再次失望。”
“为什么这样说?恢复本来就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你着急什么呢?”叶姿想掀开他腿上的毡毯,他却将她的手挡住了。叶姿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暂时不想让你碰。”他说着,顾自将lún椅往后挪让了一下,离开了她的身边。
叶姿有些憋闷,站在原处望着他的背影,他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满架的书册。她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
“没什么好碰的,你何必为这个生气?”他侧过脸,束发的丝缎垂落肩前。叶姿看看他,缓缓道:“我生气也是因为在意你。”
他斜着视线望着她,没有回应。叶姿忍不住道:“凤羽,你不要总是这样,会让人不知所措。”
“我怎么了?”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说,一时有些发怔。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现在为什么总是忽冷忽热?”叶姿心里纠结万分,却总觉得自己词不达意,酝酿了半晌,又道,“我说不清楚,但现在跟你在一起,即便是说话都会很累。”
她说话的时候,凤羽始终冷静地看着她,目光似乎能望进她的心底。但当叶姿说完之后,他的眼神却又渐渐变得幽远,像是日暮时分的沉沉雾霾。
“为什么会觉得累?”他提问的时候,都显得很是谨慎认真。
“因为不知道你到底在想着什么。”叶姿犹豫了一下,索性道,“你为什么不能更坦诚一些?”
“我没有觉得自己不坦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果你认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也没有办法。”他挺直了身子,手紧紧握着lún椅边缘。
他的神sè越来越冷峻,叶姿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话,她本是想化解近日来的隔阂,但却适得其反。处在这样的僵局中,是她没有预计到的。
“前天晚上,你不是还说想着我吗?”她隐忍了委屈道。
凤羽沉默片刻,道:“我现在也没有说不想着你。”
“那你说话还这样冷?”
他欲言又止,像是qiáng压了心头抑郁,转而推着lún椅去了房间另一边。她默不作声地跟了几步,见他还是不肯回头,便也不想再顺应着他,索性转身便走。
直至出了屋子,他都没说一句软话。叶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不想再念着他,可心里起起落落,却都是他的身影。
此后的两天内她都没去找过凤羽,外面的消息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耶律臻平和地交出了原先属于他统领的一半禁卫军,太傅与南平王等人竟也毫无异议,而前去传旨的使者却带回了令人惊愕的答复。
北胤王拒绝返回上京。
他让使者回复隆庆帝,说是观察到新宋兵马加紧了cào练,似是有所企图,因此不能轻易离开。隆庆帝又发一道圣旨,敕令其速速返京,让副将等人留在边境。叶姿听到这里,不禁问道:“难道皇上不担心新宋人趁机有所行动,吞并了伏罗,再对北辽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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