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筑相思度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心然
“这只是我们渠道掌控“刚”的一面,另外也可以有“柔”的一面,”我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起来,“赛欧邮lún的舱位不是一卖了之,尽管全年舱位已经包给分销商,但我们会通过营销和宣传,提高消费者的消费意愿,从而加快分销商的销售速度。刚柔相济,使赛欧与分销商保持着一种健康的关系。”
最后我又加了句,“根据码头的数据表明,我们在几家邮lún公司中价格不是最低的,但上客率是最高的。这说明了什么道理,大家应该很清楚了。”
刚刚说完几秒,突然会议桌上就有人带头‘啪啪啪’的鼓掌,随后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表示对我这些观点的认同,也从此对我‘刮目相看’了吧,而梁秀行,虽然没有跟着一起鼓掌,但她至少沉默了下来……
你筑相思度余年 070 这个女人难捉摸
会议结束,我收起笔记本朝门外走的时候,梁秀行却叫住了我。她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温和,声音也有点温柔,没了原来的盛气凌人。
她让我先不忙走,要跟我聊几句。
看她态度这么好,我也不好拒绝,只能满心疑惑的留下来。不一会儿,整个会议室就只剩下我和她了。奇怪,她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开会用的皮椅上,梁秀行chún边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把我从头到尾的打量了好久了,才终于发话,“你叫白深深?今年几岁了?”
我老实回答,“28了。”
她点点头,“不小了,正常来说,也该结婚的年龄了……”
“对啊,我不正常,”我自嘲的说。
她脸上那种研判的笑容看得我心底发毛,我宁愿她鄙视我好了。
“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几口人?”她又问,像是在tiáo查户口。
我讨厌这样的tiáo查,干脆敷衍道,“老家啊,是东部沿海的一个城市。我从小就父母双亡,算是个孤儿,跟着外婆长大。”
“哦……”她点点头,脸sè更加柔和,似乎对我这样的家庭背景很‘满意’?
“也就是说,你家里经济条件挺艰苦的?”
我点点头,捡两句心灵jī汤来搪塞她,“是啊,很穷。所以我从小就知道弱肉qiáng食的道理,谁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每一步都挺艰难……”
“嗯,”梁秀行听到这些,似乎更满意了,她深思了下,说到,“白深深,我喜欢你的这份野心,跟我很像……我也看到你想改变你命运的决心。不过我要说的是,仅仅在职场打拼,你再努力也是在给别人打工,有时候改变命运,可以走某种捷径……”
啥意思?我什么表达过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她说的‘捷径’又是什么?
我在心底猜测着她的深意时,她突然更加亲切的握住了我的手,眼神里流露着某种期切,“深深,我很看好你,以后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啊?
“……”我被她这番不可思议的转变弄的彻底语塞了。面前这个女人,是初见时飞扬跋扈的梁秀行吗?她这行为,是想拉我入伙,帮她卖力吗?看样子也不像啊,她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我几乎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眼神,一时真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总,你过奖了,我……”我变得支支吾吾,“谢谢你看的起我,以后在工作上,还有很多跟梁总合作的地方,我也希望能从您那里学到更多的经验。”
她点头,又拍拍我的肩膀算作鼓励,最后又主动提出要留个我的电话。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我还在回味梁秀行方才的那些话、那些表情,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心里的预感也不是很好,她……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还是我自己想多了?
哎,算了。以后跟在跟她的相处中,多留个心眼儿便是。
接下来的一两天里,我得集中jīng力跟胡宝国周旋了。意料之中的,上次在杜家一别之后,他就每天电话短信lún番轰炸,跟那些小年轻没什么两样,真不知道他这种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哪来的闲情逸致……
下班后,我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经过很多红灯,走走停停的,堵得要命。正烦躁时,胡宝国这老男人又来电了,于是我用耳机接听。
老胡显得很兴奋,一来就跟我寒暄,无非就是下班了吗?吃饭了吗?外面吃还是回家吃啊?喜欢吃什么啊?下班后喜欢做什么啊……无聊得很。
这时,我联想到自己的计划,便正式问道,“胡总,能不能说下,你跟杜振北在搞什么鬼啊?”
“什么意思?没听懂,搞鬼?哈哈,哪有,无非就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女儿,他帮我牵线呗。”
“呵呵,”我嘲弄道,“胡总啊,你跟杜振北这么熟,还不知道他这老狐狸的本性?没利益的卖卖他会做?他会白白把女儿嫁给你?”
他也在电话里呵呵两声,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欲言又止。
“说吧,你们最近在合作什么大项目?”我故作柔声道,“咱俩都决定正式交往了,你该不会还瞒着这些吧?你看,我也知道我被杜振北给卖了,但你得让我知道卖了多少钱是不是?”
老胡顿了一下,委婉措辞,“深深,你也别说得这么难听,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卖不卖的,反正我对你绝对是一片真心。所以看在老杜是你亲生父亲的份上,我当然是愿意把赚钱的机会留给‘自己人’嘛,哈哈。”
胡宝国也耿直,干脆和盘托出了,“就是你爸爸的旅行社,跟我们开发的那个海洋馆合作嘛,我给他的返点比别家旅行社多两个百分点而已;另外呢,你爸还打算投资我另外一个旅游项目,一起合作开发。”
“哦。”我这下终于明白了,tiáo侃了一句,“胡总,你可真大方啊。”
“哪里哪里,这不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我这个‘未来女婿’肯定要巴结好老丈人啊,是不是?”说完他又哈哈大笑,听起来甚是猥琐。
不过正处于‘撒网’阶段,我也只好先忍着这种恶心,继续挑逗他,“不是吧,胡老板,你这么有钱,追你的女人一定不少,你怎么会只跟我见过一面就想结婚呢?哎,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还是不敢相信呢……”
谁想他踩着竿往上爬的说到,“嗯,追我的女人确实很多,前不久还有个一线女明星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我确实没感觉啊,还是你,深深,我仅仅就看了眼你的照片就彻底被迷住了,说实话,我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怦然心动’,哈哈哈……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比你大这么多?”
“怎么会呢,我是个典型的大叔控,就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的大叔,特有味道。”
“真的吗?”他更加喜出望外了。
“当然啊,大叔……”这样嗲嗲的叫了一声,连我自己都浑身起了jī皮疙瘩,旁边车辆上的女人还朝我瞥了一眼,满脸鄙夷。
“哈,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叫我。”然后他又说,“深深,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你见面了,要不我们的约会改在明天吧,好不好?”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已经被他恶心的不行了,早点摆脱他也好,于是答应,“行啊,我也想你呢,要不就明天下了班以后吧,到时候我回家换衣服,你开车来接我,咱们一起共进晚餐。”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
***
第二天,我没什么事,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回了家,一直在考虑,要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胡宝国的利用价值?一边思考一边换衣服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老胡不是刚才才打电话说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到吗?这么快?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给他开门,在自己家里安不安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砰’一声,被人打开了!我探头一看,眼前出现的……是韦连恒。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跟老胡的约会要泡汤了,有点气恼,对他说到,“我马上要出去了,没时间招待你,你要觉得我家好玩,那你就自己玩好了。”
刚说完,我的电话又响了,匆忙点了下接听键,“喂,胡总啊,嗯,你就在下面等吧,不用上来,我要不了多久就下楼了,好,先这样……”
我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被韦连恒劈手夺过去,随手一扔,刚好被扔进了客厅的鱼缸里!
靠!
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爱疯沉没在满是水的透明鱼缸里,简直心痛死了,里面还有还多资料还多图片!尼玛啊,韦连恒……我一下子bào跳如雷的在他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又踢了他一脚,还想甩他耳光的时候,被他捏住手腕,顺势将我整个人摁在墙上,死死的抵着我……
我实在没心情跟他纠缠,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叫道,“要犯贱请改天,我今天约了人了。”
“告诉我,你准备跟他出去做什么?”他忍耐的问。
“做、爱做的事。”
他满是力量的大手,覆上我xiōng前,揉捏得我……筑起的防线又要坍塌了
“你有病啊!”我骂骂咧咧的,推又推不动他,心里有点慌乱,因为怕一会儿被胡宝国撞见,那我经营了几天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外面忽然响起了老胡的敲门声,不轻不重的敲着,喊着我的名字,“深深,我上来了,给我开门吧。”
你筑相思度余年 071 变本加厉戏弄我
听到胡宝国的声音,我打心底里一个震惊,浑身开始冒冷汗……这个老男人也太tm心急了吧,让他别上来别上来,刚挂完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飞上来,真是烦死了!
“深深?开门呀,”胡宝国不停的敲门。
“你放开我,”我小声的、焦虑的催促着韦连恒。
此时此刻,我真心不想让老胡知道这一切,不然我算计这么几天,一切就泡汤了。
但这姓韦的王八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越急他越来劲,我怕什么他就专门制造什么,不但不放手,反而把爪子伸到了我下面揉弄起来,弄得我面红耳赤,微微喘息,想抗拒,内心深处又抑制不住的兴奋、渴望……
“深深,深深!”胡宝国叫了几声,好像又在给我打电话。
“韦连恒你要点脸行不行,”我被撩得特难受。
他冷哼着说到,“你不就是欲求不满嘛,我倒要让外面这个男人亲眼看看,你骨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着,他转身就去把反锁的门打开了!
刚打开锁,他就又奔过来把我拖拽着按倒在沙发里,直接扑我身上来,开始对我进行一系列的少儿不宜,压的我死死的,我知道这下完了,没救了,干脆把脸仆在沙发里,任他耍流氓了。
“深深!”胡宝国很快就推开门,喊我的同时,抬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这一幕,清楚的看到韦连恒跟我缠扰在一起,他惊得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放开!”我完全无地自容,使尽浑身解数的要摆脱身上的韦连恒,但他当着老胡的面,变本加厉的摸我亲我,跟个禽兽没什么两样。
“这……”胡宝国脸sè苍白,扶了下金丝边眼镜儿,实在看不下去,微微偏了下脸,“原来是韦总,你跟她……”
“你都看到了?”韦连恒十分轻浮的控制着我,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对老胡说,“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不起,”没想到老胡没发怒,反而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畏畏缩缩的,“韦总,我压根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不然我绝对不会来这里,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说着,就要走。
老胡当然清楚韦连恒的身份,知道他这种级别的人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不然以后他动动手指,自己就别想再商界混下去……所以,老胡见到这一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着尾巴离开。
“站住,”韦连恒像他‘演示’了跟我的关系以后,从我身上下来,叫住了胡宝国,“胡老板,有件事我有必要告知你一下,”
“啊?什么事?”老胡颤声问道。
“我已经收购雅鹿集团70%的股权,最快下周会派人对雅鹿的董事会进行重组,你可以拿钱走人了。”韦连恒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今天逛商场又买了件衣服一样。
不仅仅是胡宝国,连我听到这个消息也震惊得不得了……
“韦总,你——”胡宝国睁大惊恐的眼睛,害怕的问,“你是说……真的?你收购了我公司的股权?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完全不知情??”
是啊,韦连恒估计是qiáng行恶意收购了他的公司的股份,他当然不知情。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没心情再跟你废话,自己回去善后。”
“韦总!”胡宝国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非但没走,赶紧跑到韦连恒跟前来,作苦苦哀求状,“我的公司创立十多年了,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实属不易,细想来我胡某也没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更与您的赛欧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不知道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毁了我毕生的心血?!”
我也看了眼韦连恒,搞不懂他做出这项决策的出发点在哪里?难道是因为——
“韦总,”四十多岁的老胡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总裁面前低声下气的,也实在可怜,不过为了自己的公司,他什么也顾不得了,“韦总,我真的不知道白小姐跟你的关系,我要知道的话,借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对了,这事儿都是杜振北搞出来的,他不是深深的亲生父亲吗,他亲自把深深介绍给我,我就……哎……”
然后老胡又可怜兮兮的转向我,“深深,哦不,白小姐,我郑重给你道个歉,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帮我劝劝韦总吧,雅鹿是我十几年的心血,真的不能就这样丢了呀,”
我反倒被他说得有点难堪了。瞟了眼韦连恒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我不禁tiáo侃道,“老胡,你公司被某人收了,这黑锅我真不能背啊,你想想,像咱们韦总这种大大大大人物,运作几个亿的大项目,怎么可跟我扯上关系呢?……总之,我也无能为力。”
看到韦连恒绷着脸完全不像闹着玩儿,胡宝国急得冒冷汗了,他再次央求,“韦总——”
“出去!”韦连恒冷声打断。
“韦总,你别——”
“滚!”
被这样呵斥了一下,胡宝国可能害怕事情变的更糟糕,只得先垂头丧气的走了……
看到胡宝国离开,我关上门,回头来问韦连恒,“喂,你不会真的花了巨资收购雅鹿70%的股权吧?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搞不懂啊,你不是一心专注在邮lún上面的嘛,干嘛又去投资游乐园?或者,是胡宝国真的哪里得罪了你,你大手一挥就qiáng行收购他的公司?”
他冷冷的白我一眼,不耐烦的,“我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无聊的东西?”
“……”好吧,既然他不说,我也不自讨没趣了。
转眼又看到静静躺在鱼缸里的手机,那个被我用了两三年,已经感情深厚的手机,上面有海量的照片,有许多重要的资料,更有前段时间跟高任飞出去玩的时候拍的许许多多难忘的瞬间……现在全部淹没在水里,被毁得渣渣都不剩,我突然就心疼得不行。
赶紧从水中捡起来,我故意质问他,“韦连恒,你打算怎么办?我现在用没法跟外界联系,拿去修也需要花不少时间,怎么着也得赔偿我的损失吧?”
他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扔到我面前,“先拿去用,你那破手机我可以帮你修好!”说着,他还把我的电话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随后他就真的拿着我进水的手机出门了,没有多余的话,连招呼也不打,来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跟个鬼一样。
我被他这个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拿起他扔给我的手机,看了看,好像是他平时最常用的私人机……呵呵,他也真是心大啊,居然把这么私密的贴身物品丢给我,不怕我窃取他的秘密?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这个号码跟杜南茜联系吗?
据我了解,他平时常用的就两个手机,一个我手里的私人机,一个是工作用的。而且让我比较意外的是,他这手机就是很普通的三星的牌子,居然不是常见的iphone…
咳咳,其实也对,现在水果机已经是烂大街的玩意儿,一般越穷越没见识的人才膜拜得不行,反而真正有钱人不会刻意去追求这些cháo流,人家的钱都是用来玩豪车、手表钻石,豪宅这些真正的奢侈品的,手机嘛,只要手机打电话发短信够顺畅就ok了,就跟平时喝的矿泉水一样,管你是农夫山泉还是恒大冰泉,只要解渴就行。所以,他才不会在手机这种大众消费品上计较什么牌子。
再看了看他手机屏幕的桌面,也没有那些常用的社交软件,什么微信啊、微博啊、qq啊全都不用,就一个新闻客户端以及其他几个我看不懂的app,而且他的手机很干净,看不到一丝灰尘,比我的手机还要干净,跟新买的一样……
我稍稍推测了下,觉得他生活方式应该很健康,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浩如烟海的网络上,有自己真实的朋友圈子,从不在虚拟的社交工具上聊天交友,因为这些虚拟的东西,耗费时间jīng力、毫无意义,都是些diǎo丝男女、空虚而无所事事的人,以及那些追名逐利的虚浮之人才泡在上面的;他也不爱看那些网络八卦,搞笑段子,不会像我们普通人一样走到哪儿都拿个手机低头刷刷刷,因为这些快餐文化都没营养,他最多看看那些深度报道的杂志、以及某些书籍。
好吧,单凭他一个手机,我居然脑补出他这么多的品质来,是不是太夸张了?
放下他的手机,我这才又想到胡宝国这段chā曲上来。
虽然胡被韦连恒赶走了,但我想到‘相亲’那天被杜振北和汪虹恶心了那么久,居然还想利用我一辈子的婚姻来为他们换取享乐的资本,怎么着也不能轻易罢休吧?于是我又把自己的电话卡chā在韦连恒给我的这个手机上,酝酿了一番,给胡宝国打了给电话过去——
你筑相思度余年 073 一场失踪倍煎熬
舅妈的声音非常着急,几乎要哭了,“你最近有没有联系萱萱啊,我这两天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天联系不上了??”我重复着这句话,心上像被猛得打了一记闷棍,立刻跟着慌张起来,“我最近很忙,也好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啊!这样,我马上帮忙打听一下。”
“那你赶快啊,”舅妈紧张的说,“我们毕竟离得这么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深圳又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赶紧帮忙找找,随时跟我们联系。”
“好好好,我知道,先这样。”
见我挂了电话,一脸的紧张不安,韦连恒也随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我压根没心情来搭理他,拿出手机就开始给白萱打电话,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可怕的关机,关机、关机……但我又没有她同事朋友的联系电话,怎么办呢?
这一生从来没有报过警,我第一时间没有去报警,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应该是手机没电了,又或者她突然换号,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们?而且白萱是个丢三落四的人,说不定她手机被偷了呢?总之,我bī迫自己不要往坏处去想。
接下来继续联系不上她,我又一个人跑到她所在的航空公司去打听了一下,据她们组的一个空姐说,她已经连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而且她这两天给白萱打电话也联系不上,问了其他同事也说不知情。
我彻底慌了。平日里看了太多关于女性失踪的社会新闻,几天后的结果基本都是遇害……想到这些,我浑身冒冷汗,一边通知远在老家的舅舅舅妈来深圳,一边开始去报警。
因为深圳这地方,我也就白萱一个亲戚,除了让她公司的同事帮忙以外,跑警局这些事都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在警局报案作了一系列的笔录,各种配合询问,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以后,几个警局的人才懒洋洋的例行公事似的,去白萱家里勘察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然后警察又tiáo取了她租住的小区的监控查看,发现她在失踪前两天出门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宿舍!
看到这些消息,我简直快要疯了,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忧虑。
我运气又不好,碰到的这几个警察根本就不敬业,拖拖拉拉的,特别敷衍,好像他们见过太多这样的案子,已经麻木了……就在小区监控没有查看到端倪的时候,他们居然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觉得案情遇到了困境,继续查下去很费时费力,总之各种找借口推脱,开口闭口就是要我回家等消息,等你妹啊!
萱萱确定失踪了,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危险也逐步在上升,我在哪里都如坐针毡,心急如焚。而舅舅舅妈更是隔一会就给我打电话问情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一天又要过去,萱萱还没有消息,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没有那么qiáng大,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连夜去找韦连恒帮忙。
他正在外面跟几个海事局的官员应酬,我找到他们吃饭的地方,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包厢,顾不得里面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也管不了那些人诧异的眼神……看到韦连恒拿着酒杯正跟某人相谈甚欢,我一把就夺过他的杯子,胡乱的放到桌上,一边拉扯着他,一边说,“不好意思各位领导,我有十万火急事需借用一下韦先生,祝你们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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