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筑相思度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心然
韦连恺冷笑,“不好意思,我从没承认过你们是我父母,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正式的断绝一切关系!”
说着,就要上楼收拾行李。
“连恺!”梁秀行追上去,还想劝他,但是本在床上躺着养病的韦鹏程颤颤巍巍的下来了,他满脸病容,但是威严不减,他紧紧紧紧的瞪视着韦连恺……
“你走吧,最好滚的远远的,”韦鹏程咬牙切齿的对韦连恺说到,“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韦家的子孙,永远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滚蛋!”
韦连恺顿了下,却突然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走到韦鹏程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王者姿态,对韦鹏程到,“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爷爷。听好了……”他故意凑到韦鹏程的耳边,jiān笑着说了一句悄悄话……
不知道韦连恺说的什么,韦鹏程听后骤然脸sè大变!
“你……你你……”韦鹏程颤抖的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随之就晕倒在地!
“爸!”
“爷爷!”
大家都拥了上去,手忙脚乱的又把韦鹏程送到医院的icu。
焦虑的等了一个小时,医生出来,一脸沉重的向大家宣布噩耗:韦鹏程抢救无效,去世了!
你筑相思度余年 203 一份遗嘱如炸弹
听到这个噩耗,我们大家都浑身一震,而反应最大的无疑是石赛玉,一向内敛沉稳的她,哇一声就哭起来,第一个就冲进了病房,我们也都跟着跑进去!
韦鹏程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呼吸机上显示他已经没有了心跳,他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确实已经去世了!瞬间,一家老小都呜呜呜的叫着喊着痛哭起来,韦天华和韦天源两大男人边抹眼泪边喊爸,梁秀行保持沉默,张蕙茹哭的很夸张,像是那种农村葬礼上职业哭丧的一样,而石赛玉,更是激动的一边摇晃着韦鹏程的遗体,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爸爸,好像比死了亲爹还难受几百倍,她哭着哭着,可能实在太伤心了吧,人一下就晕了过去!
我和韦连恒又赶紧去扶住她,快速的把她送去抢救……
把石赛玉安顿后,韦连恒跟着去帮忙处理后事,我虽然也挺伤心的,但毕竟帮忙的人多,我也就暂时留在这儿守着石赛玉,等她醒来。
老爷子的死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他以前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是那种致命的病,这次据说是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突发心肌梗塞,没有抢救过来……换言之,是被韦连恺气死的。
大家暂时都没心情去追究韦鹏程的死因,在一开始的悲伤过后,还得振作起来处理后事。老爷子在商界影响力巨大,他的离世也算是商界的大事,所以葬礼也不能办的太潦草。韦天华和韦天源身为儿子,必须担当起处理后事的责任。经过几天的安排,老爷子的遗体才被送去火化,火化后又在家里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告别仪式,很多与韦家交好的上流社会的人都来参加了,气氛虽然很悲怆,但也算是让老爷子走得风光了。
顺利下葬后,家里的人才正式聚到了一起,商讨老爷子走后的一些事情。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星期,韦天源和韦天华夫妻俩就基本上从韦鹏程去世的悲哀里走出来,看不出半点伤感,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而韦连歆和韦连海就更加没心没肺了,还有说有笑的……最最伤心的当属石赛玉,她的眼睛早就哭的红肿,每天想着想着就流泪,整夜整夜的失眠,没有胃口吃饭,也没有心情跟人说话……她还自发去给墓地给老爷子守夜,大晚上的在墓园里什么也不怕,就跪着跟老爷子烧烧纸,说说话,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痛……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家里真正关心韦鹏程的只有她这个儿媳妇,她跟韦鹏程之间的这种感情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不仅仅是石赛玉,还有韦连恒同样难受的不行,他在人前虽然表现的平静,但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我躺在他身边好几次发现他其实在失眠,并且偷偷的抹着眼泪……其实他表面上虽跟韦鹏程作对,但真到了失去的这么一天,他还是挺不舍得。
另外,深受韦鹏程疼爱的韦连云,在那几天同样哭了个昏天黑地,说了很多歉疚的话,哭着责备自己以前不该忙于工作没时间陪他,结果现在永远没机会了……她很爱爷爷,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没心没肺,吃不下饭也笑不出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消受着这份悲哀。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心底自然也是无比的沉重,毕竟在这儿生活这么久了,每天都见着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就成了永远挂在墙上的遗像,说没了没没了,想想就鼻子发酸。再说老爷子连80岁都不到,走得也实在太早了……而且韦家前不久才给死去的韦连初办了葬礼,这又送走了韦鹏程,肯定会成为上流社会圈子的谈资,对公司的股价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但后事已经处理完了,大家回过神来时,一开始都把矛头指向韦连恺了,尤其是韦天华夫妇,一直讨伐韦连恺是罪魁祸首,并纷纷质问他那天到底对老爷子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把老爷子气断了气?
韦连恺面对讨伐,却不以为意的冷笑着,“我说了什么话不重要,反正现在老东西已经死了,难道你们最关心的不是他的遗产继承问题吗,干嘛还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岂料他刚刚说完这话,一旁的韦连恒起身来就照着他脸上狠命的揍了他一拳,揍得他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梁秀行立刻尖叫起来,骂着韦连恒,“你发什么神经啊,他伤势都还没痊愈,还下这么重的手!”说着,她又去关切的扶着韦连恺,但是被韦连恺嫌恶的推开了。
韦连恒没说话,但我心里很清楚,他只是憎恨韦连恺害死了爷爷气焰还这么嚣张,一时没忍住才动了手。
韦连恺虽被打了,可他压根不把这一拳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再跟韦连恒起冲突,他冷笑着继续说到,“大家都他妈别装了,你们不都盼望着老东西死吗,我现在实现了你们的愿望呢!呵,老东西走了,留下这么多财产,有你们争的了,赶紧的吧,墨迹什么呀……”
他说话虽难听,不过还是说到了好几个人的心坎上,至少韦天华和韦天源夫妇对遗产之事的讨论是早就磨刀霍霍了。
于是,韦天华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爸爸走了,我身为他的长子,以后自然应该要承担起主持家事的责任。既然今晚人都齐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好好的来讨论两个事,第一就是分不分家的问题,第二就是遗产继承的问题。”
“呵。”梁秀行冷笑,“韦家这么多人,遗产继承这一块可不是大家关起门来讨论就可以解决的,毕竟涉及到这么多的财产,我建议还是请律师来,在参照遗产继承法的同时,再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分配,免得日后扯皮……”
张蕙茹也呵呵笑着,“对啊,我也赞成找律师,最主要是老爷子名下的遗产实在太多了,首先得完完全全的把这些财产清算出来再说吧?”
梁秀行瞟了眼仍旧沉浸在悲哀里,一脸生无可恋的石赛玉,qiáng势的说到,“至于某些人,比如说石赛玉,根本已经算是和韦家没有关系的人,肯定是没有资格继承财产的,而且现在老爷子人没了,你是不是也该滚出这个家了?”
石赛玉眼皮都没抬,压根不理她。
我和韦连恒呢,也同样当她在放pì,不想起冲突。
“还有白深深也没资格,”韦连歆也站出来讥讽道,“你不是韦家的人,别想着能分到点什么,所以啊,小叔家里只有连恒一个名额,那两个‘外人’就不用算在里面了……”
我禁不住冷笑,何必跟脑残一般见识呢,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又不是她说了算。
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鸣笛声。
很快,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管家的带领下进来了。
管家向众人介绍他的身份,说他是韦鹏程生前聘请的律师,姓唐,唐律师,他受了韦鹏程之托,专门负责韦鹏程去世后的遗产处置问题,并说老爷子早就写好了一封的遗嘱,将遗产分配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只需向大家宣读结果即可。
韦天华和韦天源以前也见过唐律师,因此也就欢迎他坐下来。唐律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好几页纸的证明材料,准备妥当后,他才以一种非常专业的口吻正式公布了遗嘱的内容。
遗嘱很长,听到一半的时候,很多人就快要忍不住发火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到了最后——
原来,韦鹏程在遗嘱中写到,他将自己在宝悦酒店的股权全部转让给石赛玉继承,石赛玉将代替他成为宝悦的董事长和控股股东;其次,在赛欧这边,他又将所有的股权全部转让给韦连恒,以后韦连恒就正式成为赛欧的实际控制人;
除了韦家这两大核心产业的股份外,韦鹏程还在韦家以外的其他公司有不少的投资,什么合资啊,参股啊,控股的啊,涉及了好几个行业,每年也是一笔很大的收益,在遗嘱中,韦鹏程把这部分额外的投资分了三部分给了韦天华、韦天源和石赛玉。虽然从份额上看似是平分,但是那些收益好的,有前景的公司股份都给了石赛玉,而那些收益差的,甚至是亏损的企业股份却给了韦天华和韦天源;
再说房产部分,韦鹏程在全球很多个地方都有房产,总价值超过应该好几十个亿了,他在遗嘱中把这些房产分给了孙子辈的人,其中韦连云、韦连恒、韦连初三人得到的都是那种热门城市黄金地段的、总价值和升值潜力巨大的房产,而韦连海和韦连歆只分的了几处国内的普通住宅;
最后就是韦家这个大别墅和韦鹏程银行账户里的十几亿的存款了,这个部分倒是分得比较公平,以家庭为单位,三家平分……
哎,这可真是有命挣钱没命花啊!
当我惊异于韦鹏程竟然拥有如此巨额的财富时,大家已经吵起来了——
“莫名其妙!这老东西有病吗?”
“这到底什么时候写的遗嘱?确定是他亲自口述的吗?”
“老东西不会是中邪了吧?太偏心了,太不公平了!
“她石赛玉凭什么?凭什么!”
“pì的遗嘱!肯定是造假的!”
“我不同意!绝不同意!绝不同意!”
“爷爷太偏心了,为什么只给我这么一点……”
“……”
韦天华和梁秀行张蕙茹他们都在激烈的争论着,质问着唐律师,而石赛玉其实对这样的分配也觉得很意外,她甚至也连问唐律师是不是弄错了?
唐律师很镇定、很冷静的回答着大家的疑问,他一一亮出了各种证据,尤其是韦鹏程亲笔签名的遗嘱,甚至还提供了他口述遗嘱时候的录音,反正证明了这是一份具备法律效力的真实的遗嘱,要求大家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执行。
但是谁信呢?
几个人吵得异常激烈,又是怀疑笔迹作假,又是怀孕录音作假的,要不就怀疑爷爷立遗嘱时jīng神不正常,然后又说要tiáo查他的病情不会导致jīng神错乱而做出这种决定……吵来吵去,最后所有的矛头就指向了石赛玉!
“用脚都想的到了,就是石赛玉这个贱人搞的鬼!”梁秀行现在没人压着她了,她就开始公开跟石赛玉撕bī了,她指着石赛玉破口大骂,“你每天跟老东西形影不离,你敢说这不是你伪造的吗?不是你bī迫的吗?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把韦家所有人的心血都霸占了,你以为你联合老东西做出这份见鬼的遗嘱,你就能得到一切吗,做梦!”
“就是,就是,”张蕙茹当然也气得发抖,立马和梁站在同一条战线骂道,“石赛玉,平时看你默默无闻老老实实的,却原来是最歹毒的一个人,居然先下手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夺走韦家的一切,你简直太卑鄙了!”
石赛玉一直沉浸在悲哀里的,纵然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她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她只是淡淡的说,“我对爸爸这份遗嘱一无所知,从未做过你们口中的卑鄙之事,信不信由你们。”
“好个一无所知!”梁秀行几乎是冲她咆哮了,然后她bī视了她几秒,又冷笑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原因了,为什么老东西这么偏心你,说白了不就因为你是他的女人吗!不就是他睡了你吗!这个老风流鬼……”
“啪!”石赛玉抬手就给了梁秀行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呆住,石赛玉居然打人了,这是从来没有的……
梁秀行懵了几秒后,她瞬间就像一只凶猛的狮子一样想要还手,但很快被一边的韦连恒钳住了手。韦连恒捏的梁秀行一阵哇哇大叫后,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到在地,冷声警告道,“赶紧给我收回你贱嘴里那些脏话,不然抽死你!”
“你敢……”梁秀行被韦连恒教训后,更加气恼,她对坐在角落里默默抽烟的韦连恺叫到,“连恺,你妈我被欺负成这样,你不来帮忙吗?”
韦连恺慢悠悠的吐着眼圈,不屑了说了句,“关我pì事。”
她气得快吐血,又看向韦天源,可怜兮兮的说,“天源……”
但是韦天源也只是白了她一眼,没有帮她。
反倒是张蕙茹chā进来说到,“我认为秀行的说得对,老东西肯定和这个女人有jiān情,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了!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老东西偏心的其他原因,肯定是跟她早就有一腿了……你们看老爷子死的时候,她哭的跟个什么似的,每天失魂落魄的,好像只有她才伤心似的,原来她根本早就和老东西……我天啊!天啊!”
就连韦天华也不服气的帮腔到,“我就说嘛,妈去了这么多年,怎么爸都没再找一个,看来是早就找到女人了,竟然对自己儿媳妇儿下手,太他妈丢人了……”
韦天源听不下去,说了句,“你们就别胡说八道了,爸爸才走了没几天,尸骨未寒,你们这样侮辱他的人格让他在地下怎么心安啊!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看我们谁也别争了,就按遗嘱上要求的去分配。”
“你他妈说得倒是轻松!”梁秀行立刻骂韦天源,“你当然没什么意见了,你现在看到这个婊子分得了这么多的遗产,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我离婚,然后和这个婊子结婚了吧!?”
“好了别说了,”石赛玉忍无可忍的说到,“都别吵了,我会把爸爸多分给我的那部分都拿出来还给你们,不会多吞一分,可以了吗?”
“真的?”张蕙茹和韦天华眼睛都亮了。
“那唐律师尽快去帮忙办下手续,重新修改遗嘱。”梁秀行说到。
唐律师却说,“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权利修改遗嘱,会严格按照韦董事长的要求去执行。既然已经向大家公布了遗嘱的结果,我就先走一步了,等你们商量好了,后续我会在法律上协助你们办理相关的转让手续。”
说完,唐律师就走了,估计他也是在这个吵吵闹闹的环境里呆不下去了吧。
然后又是新一lún的争吵,除了韦天华夫妻和梁秀行外,韦连歆和韦连海因为受到了不公正待遇,也加进来吵,各种围攻石赛玉,可就在石赛玉决心真的要还回多的的财产时,韦连恒却发话了——
他先是对石赛玉说到,“还什么还?!爷爷是何等jīng明的人,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这些本就是我们应得的,你花不完可以拿去做慈善,给这些人做什么?脑子有坑吗?!”
责备完石赛玉,他又qiáng势的对那些争吵的人说到,“搞清楚,在我们这个小家,是我做主,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冲着我来就行,别跟我妈嚷嚷,她做不了主!”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有些僵住了……因为他们知道,韦连恒确实不好对付,或许单单针对石赛玉是真的没有用的。
于是,梁秀行又把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韦连恺,她像是抓住救星似的说到,“连恺,你也出来说两句啊,你是我们的儿子,也是韦家重要的一份子,现在你爷爷除了给你几个破房子什么都没给你,你就没什么意见吗?我跟你爸都老了,以后家里也要由你做主了,你给我拿出点气势来,别被某些人压下去了……”
“是啊,”张蕙茹也赶紧撺掇,“连恺,你看你这些年遭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说也该多分点吧,你既然这么聪明,也出来帮忙出出主意呗!”
岂料韦连恺冷哼了声,慢慢的把烟头泯灭在烟灰缸里后,沉声说到,“你们想拿我当枪使,是吧?”
“不妨告诉你们实情——”韦连恺淡淡的说,“我早就收购了宝悦其他股东的股份,超越了韦鹏程的份额,现在是宝悦的控股股东,再加上在赛欧又是第二大股东,我拥有的,也不少了,不能太贪心是不是?”
“什么?”梁秀行惊讶又惊喜,“你已经控股宝悦了?什么时候的事?”
“……”韦连恺又慢条斯理的说,“这跟你无关。”
“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我是你妈啊。”
韦连恺又哼了声,不屑的冷笑,“是吗?我妈?多么轻松的一句话。”他用yīn鸷的眼神瞪着梁秀行,“以后别再跟我有联系,我恶心。”
然后,他又对其他人说到,“在我眼里,你们不过就是一群疯狗在相互撕咬罢了,别他妈把我扯进来!”说完,他就又吩咐人把他的行李搬出来,他要连夜搬走。
你筑相思度余年 205 有种就来干掉我
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孩子都已经睡着了,韦连恒才从石赛玉的屋子里出来,他看起来眼圈有些泛红。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但至少可以确定他跟石赛玉之间多年的隔阂已经消除了,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夜已深,可我们还是睡不着,一方面是韦鹏程去世后带来的那种悲怆冷情,在我们心头久久的萦绕着,另一方面还是关于遗产的争执……想想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嘴脸就烦,他们怎会善罢甘休呢?
我不禁感叹到,“爷爷生前最重视家庭的和谐,却立了这样一份‘不公平’的遗嘱……哎,他自己倒是去那边逍遥了,现在却弄的家里战火纷飞不得安宁……”
韦连恒沉闷了半晌,才告诉我实情,“老爷子早就知道韦天华和梁秀行一直试图掏空宝悦的资产,想自立门户……如果真的公平分配,宝悦要灭亡就是迟早的事了。反正他除了我妈,谁都不信任,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至于赛欧这边,本来就没其他几家人什么事,他在死后把控制权还给我,本就是天经地义。”
我‘哦’了声,心里还是不怎么平静,甚至还有些担忧的,“话是这样说,可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服气啊,按理老爷子的遗产本就是属于你们所有人的,现在这样一搞……反而让我们家陷入一种‘不安全’的境地了。”
“有什么不安全的,”他不以为意,一把搂过我,轻松的说到,“反正,以后韦家江山基本就是我和你的了,就凭那几个人,那点智商,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我又吞吞吐吐的说到,“你别忘了还有韦连恺啊,他不是自称已经收购宝悦其他中小股东的股份,再加上梁秀行和韦天源转给他的份额,他现在才是宝悦的控股股东吗?”
韦连恒听到这里,着实沉吟了下……
他幽幽的说,“那又怎样,他就算控股了,玩不玩的转又是另外一回事。”说完,他就催促着我赶紧睡了。
关灯躺下后,我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各种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不会像韦连恒说的这么简单……似乎还有一场血雨腥风等着我们。
接下来,当韦连恒催促着唐律师按照老爷子的遗嘱办理相关的转让手续时,才得知,韦鹏程早在去世的很久以前,就悄悄的办理了股权转让和房产转让的各种冗杂的手续,把相关的资产都按照遗嘱内容进行了过户,也就是说,现在石赛玉已经代替他成为了宝悦董事会的董事长了,也继承了他在宝悦的所有股份了,相应的赛欧这边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就算梁秀行他们qiáng烈阻止也没用了,因为事情已成定局,就算遗嘱是假的,但是相关的的转让手续却是真实的……所以他们都又气疯了!
因为遗产的事情,韦家的人都没有心思去公司了,不把这个问题解决,还上个pì的班啊。所以韦天华和韦天源夫妻俩都在家里商量对策,但是梁秀行就特别bào躁,她吼着,“还商量个pì,我看不如把那个贱人弄死算了!”
正好今天韦连恒去赛欧了还没回来,就我和石赛玉在家,尽管石赛玉足不出户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梁秀行还是领着大家跑上来踢开她的门,冲进她的卧室。
“石赛玉,不妨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属于我们两家的股份重新转让给我们,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梁秀行现在就是个典型的泼妇,她拍着一旁的柜台气势汹汹的说到,“你不要以为你贴身照顾了老东西这么些年,你就理所应该得到这么多,你想都别想!再说你那个死鬼丈夫早就没了,我们还有这么两大家人,当我们不存在吗?赶紧拿个说法出来!”
“……”石赛玉白了她一眼,一脸的不卑不亢,但是也没作声。
“赛玉啊,”韦天华稍微冷静点,但也是满肚子气,他说,“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明理大度,我也相信你不会自私到这个地步。反正老爷子也去了,他那份遗嘱纯粹就是胡闹,你不至于这么糊涂吧?你看你这边连恒有自己的公司,但是我们两大家人,人口也多,现在啥都没有,难道以后去喝西北风吗?你就看在死去的天欧的面子上,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吧!”
“这么低声下气的干什么啊,”张蕙茹尖着嗓子说道,“我们又不欠她的,只是要回本属于我们的那个部分,就该理直气壮点,别用这种求她的态度。”说着她双手抱在xiōng前也围攻着石赛玉,“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年纪又这么大了,你做这个董事长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在家里带带孙子多好,而且你又不是韦家的人,你手里拿着这么多,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你不脸红吗?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要大家团结嘛,你想要团结想要和谐,就赶紧去办理手续,把你多的都还给我们!天源和天华都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还有连海连云他们,哪个不是会韦家子孙,凭什么你和你儿子把韦家的财产都霸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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