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时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最难不过说爱你
听见我的话,顾霆琛恍然的说:“曾经我总以为你是个成熟的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妆容,可实际上你嫁给我时不过二十岁,到现在也才二十三罢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都是像思思那样活泼开朗的,每天想要的应该只有昂贵的化妆品,漂亮的衣服以及追着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笑着提醒他说:“顾思思大我三岁呢。”
顾霆琛一怔,“是啊,你比她还小。”
我比顾思思小,也比温如嫣小七岁。
……
那天顾霆琛没有离开,一直在客厅里看电影,而我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玩着手机,看到兴起之时他也会偶尔问我几句,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话,比如现在,他不经意的问我,“你以前没谈过男朋友吗?”
我坦诚的说:“没有。”
“那之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十四岁那年遇到的顾霆琛。
他知道我就是曾经那个一直尾随他的小姑娘吗?
他那天晚上喊我小姑娘是已经认出了我还只是随口一喊?
那晚的顾霆琛真是温柔的不像话呐。
想起那晚,我温柔的笑开说:“嗯,有过的。”
顾霆琛眯了眯眼,问:“我认识吗?”
他突然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我有点不太习惯的捏了捏身体,他qiáng制性的把我摁在他的xiōng膛上,chún瓣靠近我,浅浅的呼吸全数落在我脸上。
我没被他这般亲热的抱过,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了。
他的chún角轻轻的曾着我的脸颊,“我认识吗?嗯?”
他问这话果然是没有认出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因为当年他问过我,“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那晚我紧张,胆怯的说过:“因为……我喜欢你啊。”
“小姑娘你还小,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希冀的问他,“那你能等我长大吗?”
他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就那晚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他,听隔壁班的学生说,他只是志愿者,临时在这儿教学几个月。
昨天是他在这儿待的最后一天。
恰逢我说了喜欢他的话。
要不是他的离期在昨天,我会以为他是因为躲着我才走的。
可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普通学生。
他完全没有必要躲着我。
一想到顾霆琛还不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心里有点涩涩的,那晚他演奏的那首风居住的街道以及喊我小姑娘的确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可那晚的顾霆琛,与回忆中的那人如出一辙。
我眼圈泛红的盯着顾霆琛,自嘲的笑说:“你不认识,是我年少时喜欢的一个男人,那时候我还小,小到即使说着喜欢他的话他也不信。”
顾霆琛的吻忽而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chún角,手掌更是不安份的伸进我的衣裙,我轻轻的回应着他,都忘了自己说过拒绝性生活的话,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反而是他停了下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喘息着。
“现在呢?爱的是我吗?”
顾霆琛时笙 第15章.不,我爱现在的你
顾霆琛太可笑,我们之间的恋爱不过两月,两月之后他会成为她人的新郎,却要在这问我爱不爱他。
而且两个月的恋爱都是彼此的一场演戏。
更是他对我的施舍怜悯以及补偿。
我搂着他的脖子笑说:“爱。你知道的,时家家大业大,我当年选择你们顾家联姻无外乎就是爱你。”
从以前到现在,我从不隐瞒自己爱他。
闻言,顾霆琛笑了,他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温柔的摩擦着我的背脊,低声笑说:“时笙,我爱你。”
我错愕,眼神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片刻之后我便清醒,他曾经说过他跟我恋爱会假装爱我的,宠我,不会忤逆我,甚至会让我感到幸福。
现在的他不过是兑现当初的诺言而已。
我可以当真,但我不能多嘴的奢问他话里的真实性,我心里清楚,他真的只会陪我玩两个月。
因为我了解的顾霆琛从未对谁失约过。
他答应温如嫣说娶她,那就一定会兑现诺言。
就像现在他分明厌恶我但还是说着爱我的话。
我微微一笑,把脑袋放在他的xiōng膛上什么都没说,他却搂紧我的身体,反问:“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闷声说:“很早,早到忘了时间。
……
晚上顾霆琛在我这儿睡的,他遵守着他的诺言没有和我发生关系,就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
也是第一次他在我的床上过夜。
我一夜无眠,很早就起来去浴室泡澡,趁着他没醒的时候吃了止痛药,又细细的化了一个妆容。
很淡的妆容,但能掩盖自己脸sè的苍白。
刚化完妆顾霆琛就醒了,他刚清醒眼神略有些懵bī的望着我,许久才缓过来道:“我昨晚在这睡的。”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你还不适应。”
我们有过三年婚姻,他却还不适应和我过夜……
他弯chún,笑道:“没有,就是有点愉悦。”
我好奇问他,“愉悦什么?”
顾霆琛未答,而是起身说:“我去给你做早餐吧,等吃了饭我们就去约会,你想去哪儿玩?”
约会……
我垂下眼眸道:“我不知道。”
顾霆琛默了一会儿,问:“金陵呢?”
“这是……”
“我母亲一直在南京小镇上居住。”
我知道顾霆琛的父母自小离婚,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在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她出席。
顾霆琛当年不认可这个婚姻,所以不通知他的母亲也很正常,或许顾董事长通知了但被顾霆琛阻止了。
“哦,好的,我需要带点什么吗?”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无措,顾霆琛过来伸手温柔的揉了揉我的长发,像哄孩子一般道:“你别紧张,我母亲是很随和的一个人。”
“哦,我还是带份礼物吧。”
顾霆琛很能理解我的紧张,吃完了早饭之后带我去市中心买了一些礼品,又在网上订了最近的机票,我们两人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才赶去机场。
在飞机上的顾霆琛很沉默,应当是这样的,我们两人都比较喜欢安静,也似乎找不到可聊的话题。
到了南京之后顾霆琛打了一辆车,我们趁着天亮赶往小镇。
到那边的时候天刚临近傍晚。
小镇的傍晚过分的静谧,一lún圆阳透着沉沉的金sè顺着树林落下,顾霆琛让司机把车停在小镇口就拉着我下车了,走了大概八分钟就到了他母亲家。
站在门口顾霆琛忽而显得很犹豫,神sè似乎略显紧张。
我低声问他,“怎么?你妈妈不知道你来吗?”
顾霆琛点点头,解释说:“嗯,我没有告诉她。其实自从她和我爸离婚之后我和她平常就很少联系,我虽然不怪她但也和她少了亲密,她每次打电话说的也都是很官方的话,让我注意身体别熬夜之类的。”
那些话很像一个普通妈妈叮嘱儿女的话。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还有人在你的耳边唠叨,我的父母……我至今都找不到他们的尸体,那年参与救援的人说,那片海域太过辽阔,他们不知道飞机具体陨落的地点,除开几个幸运的人降落在附近岛屿上,其他的……他们没有说,但我知道葬了大海里的鲨鱼,因为那一片正是鲨鱼的聚集点。”
似乎勾起我的伤心事,顾霆琛抱歉的神sè道:“对不起,我无意勾起你这些事。”
我笑说:“没事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顾霆琛顿住,突然喊我的名字,“时笙。”
我不解的望着他,“嗯?”
顾霆琛眼眸深邃道:“你笑的一直都很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正因为这点才让人觉得讨厌。”
远处的夕阳缓缓的下落,我眯眼盯着那一点儿都不刺眼的光芒,询问道:“那现在呢?还讨厌我吗?”
顾霆琛甜言蜜语道:“不,我爱现在的你。”
他现在的爱不过是演戏而已。
我微笑,说:“进去吧。”
顾霆琛伸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脸上有了颇多皱纹,但气质甚佳,她看见顾霆琛怔住,随即笑开说:“怎么突然想着过来看我?来之前都不打个电话,这是儿媳妇吧?”
顾霆琛淡淡的嗯了一声解释说:“临时想着过来的,主要是想带她见见你,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迎着我们进去笑说:“挺好的,你哥哥前两天也到这边来看我了,昨天晚上才走的,他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来,我这儿也冷清不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惊讶,顾霆琛还有个哥哥?!
我困惑的看向顾霆琛,他的神sè未变,接着他母亲的话,嗓音温和道:“让你搬去梧城跟我住你又不愿意,非得一个人住在这儿,我哥成天满世界飞又哪儿照顾到你?想想我的提议吧,别老待这儿。”
闻言,他母亲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习惯住这儿了,街坊邻居又熟,其实不孤独的。”
顾霆琛叹息,“就是怕你寂寞。”
“你别瞎cào心,我孤独了会给你和你哥哥打电话的,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去买菜给你和儿媳妇做。”
他们母子其实相处的很和谐,没有顾霆琛说的那般不亲密。
而且他心里很是关心他母亲的生活。
“随意吧,别弄得那么隆重,简单点。”
“嗯,那你和儿媳妇坐一会儿,我先出去买菜。”她想了想,忽而问:“琛儿,我该叫儿媳妇什么的好?”
顾霆琛接上话说:“爸喊她笙儿。”
“那我也喊笙儿吧,笙儿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市场买菜。琛儿,你给白菜接一盆温水放在门口。”
说完,顾霆琛的母亲就匆匆的离开了。
待她离开之后,我低声问他,“你妈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了吗?对了,她口中说的白菜是什么?”
“我还没有告诉她离婚的事。”顾霆琛站在庭院中喊了一声白菜,一条德国牧羊犬就从里面蹿了出来,我下意识的后退想跑,顾霆琛拉住我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抚摸它的脑袋,对我解释说:“我妈一个人住着危险,所以我给她弄了一条部队里的德牧保护她,很护主子的。”
我忐忑的问:“它不咬人吧?”
顾霆琛笑了笑说:“不咬熟人。”
“那它是第一次见我……”
“是啊,但你身上有我的气息。”
我:“……”
我和顾霆琛聊了几句就忘了问他还有一个哥哥的事,还是我们吃完了晚饭带着白菜去外面散步的时候才想起,我好奇的问他这事,他没有隐瞒道:“嗯,我有个哥哥叫顾澜之,不过自小跟着我妈生活。”
“离婚之后你父母一人领了一个孩子,你跟着你爸爸,他跟着你妈妈,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听你爸提起过这些事?”
“我哥性情寡淡,不怎么回梧城,所以渐渐的和我爸断了联系,其实在他心里他是瞧不上顾家的,我爸自尊心重也就没主动搭理他。”
兄弟俩如出一辙,顾霆琛的性情也冷清薄寡。
他的神sè淡淡的,我也不好再过多询问。
刚遛完了弯小镇就下雪了,顾霆琛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温热的手指触摸上我冰冷的肌肤,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蹙眉询问:“你很冷吗?”
我摇摇头说:“不怎么冷。”
夜sè沉沉,顾霆琛忽而松开手中的牵引绳把我拥在怀里,我怔了一怔,目光无措的望着遥远的清月。
他嗓音寡淡的问道:“穿这么少,还不冷吗?”
我眨了眨眼,按捺下心底的浮动,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笑说:“有你在就不会冷。”
闻言顾霆琛的身体僵住,他就这么拥着我,白菜也没有乱跑,我盯着落下的雪花心里一阵萌动。
心里甚至奢望的想,他是真爱我该有多好?
人就是太过贪心,总是想要更多!
我暗叹,顾霆琛突然打横抱起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长腿阔阔的抱着我回了房间。
白菜很听话,听话的跟着我们进了房间卧在床边,顾霆琛把我放在床上,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他最近总爱做这种亲昵的动作。
“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但也是第一次遇见下雪,真被你赶上了,估计等你睡一觉明天外面就会银装素裹。”
我躺在床上,伸手拉住他的掌心,温和道:“是吗?那我还挺幸运的,梧城cháo湿,夏冬多雨雪也繁盛。我见得腻了,还没有见过古镇漫天雪景的模样,霆琛你现在答应我,明天陪我堆一个雪人好吗?”
顾霆琛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低声应道:“嗯,你先休息,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洗脚,你要卸妆吗?”
我摇摇脑袋拒绝说:“我不太想卸妆。”
“嗯,那就不卸。”
顾霆琛离开了房间,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儿有几道丑陋的疤痕,我不太愿意让他看见。
或许是想着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的作践自己,没所谓的,真的觉得没所谓的,反正没几个月就会尘归尘土归土,可心里依旧酸楚。
我坐起身望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忍不住的想,要是两年前他没有打掉我的孩子,那我在这个世上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对不对?
至少我还有与我骨血相融的孩子。
猛然之间我觉得很愧对我的父母,愧对时家,因为我把时家给了一个与时家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时家到最后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想到这,我心里感到一阵悲哀。
是为时家,也是为我自己。
二十分钟后顾霆琛已经洗了澡回到房间,他手上还端了一盆热水,伺候我洗了脚之后就拥着我睡觉。
清晨醒来时雪没有扎起来,堆不了雪人,我有点失望,但顾霆琛安抚我说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雪依旧没有扎起来,但顾霆琛却出奇的温柔,照顾我体贴我,如他说的那般从不忤逆我,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什么,我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都会这般平静度过,直到温如嫣给他打了电话。
那时我们窝在房间里一起看破案的电影,偶尔讨论一下剧情,电话那头的她哭的绝望道:“霆琛,我想你。”
话刚落,顾霆琛就起身出了房间。
我偏过眼眸,盯着窗外的雪。
今天的雪应该会扎起来了吧?
顾霆琛时笙 第17章.五个月的牢狱之灾
顾霆琛的神情非常震惊,心里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他嗓音喃喃的询问道:“两年前的堕胎手术夺走了你什么?”
他听的很清楚,我没有再重复的道理。
“你放过季暖吧,她也有自己爱的人在等她。怪就怪温如嫣太惹是生非,你仔细去查便知道八年前她做过什么,她夺走了别人的爱人,现在季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再说季暖这样做也是温如嫣口出狂言给bī的,你的那个未婚妻从来都没你想的那般纯善。”顿了顿,我讽刺笑说:“我说错了,你是顾霆琛,无所不能的顾霆琛,别人做过什么你都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这样不过是你在纵容她罢了。”
顾霆琛皱眉,漠道:“这件事我会tiáo查清楚的,但两年前那个事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堕胎之后的你又发生了什么?”
堕胎之后的我又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我自己都不愿回忆。
那年我被顾霆琛qiáng制性的压上了手术台,医生做了手术却未清宫,最后导致zǐ gōng感染,在还没有康复的情况下,他qiáng迫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
我冷漠敷衍他说:“没什么,就个人体质不同,我堕胎之后身体没恢复过来,医生说我很难再孕,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把时家给你?不就是自己这么多年经营时家太过疲惫再加上又没了继承人。”
半晌,顾霆琛闭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霆琛,你在和谁说话?”
里面的温如嫣突然喊他,我冷笑了一声离开医院去警察局。
我想为季暖保释但现在一无所有。
我亲手把自己的权势送给了顾霆琛。
而他用着它来对付我的朋友。
我在警局陪季暖待到天亮,第二天温如嫣的律师到了。
与其说是温如嫣的律师还不如说是顾霆琛的。
律师的态度就是顾霆琛的态度。
顾霆琛始终要给温如嫣一个交代,所以给季暖摁了五个月的牢狱之灾,五个月比起之前的两年少了四分之三,这就是他的退让。
季暖认命,让我帮她照顾陈楚生。
她流着眼泪说:“五个月后我再去找他,希望他不要因为躲着我而搬家,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你说五个月后我和他能在一起吗?”
我也流着泪,坚定道:“你们会在一起的。”
她等了她八年,没有什么能再阻挡她的爱情。
季暖进了监狱,我开始替她张罗着卖茶馆的事。
后面被一对陌生的夫妻以一百万的价格收购。
我把这钱存在了银行,等季暖出了监狱自然会去取的。
忙完这一切很快就过完了一个月。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说起来也就眨眼的事,而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有好几次直接昏迷在了大街上,最后被冻醒的,也好在昏迷时间不长没有被冻死。
因为怕自己突然昏迷,我尽量不去外面,打电话约了摄影师团队在别墅里拍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我素颜,眼神寡淡,笑的落落大方。
十二月二十七号这天,我还去墓园给自己选了一块墓地。
下山之后想起什么一般去了一趟钢琴培训机构。
远远的我便听见那首风居住的街道。
我蹲在门口惊讶的看见顾霆琛在里面演奏,修长的手指放在钢琴上格外的漂亮,也格外的有力。
十二月二十七号,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抿了抿chún,最终没有进去打扰他。
我不敢去打扰,也不想去打扰。
我最终无法原谅他。
最终,我还是怨了他。
我委屈的蹲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哽咽的不知所措,门内的钢琴弹奏忽而停下,我听见他困惑的嗓音问:“谁在外面?”
我快速起身跑开,在楼下哭的泪雨磅礴。
梧城似乎知道我的伤心,雨也一直下个不停,我全身湿透了,在楼下转过身看见正在楼上望着我的那个他。
他的目光遥远,似穿过无数的星辰和纷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哽咽的望着他,他怜悯的望着我。
我看见他张开薄chún,雨声嘈杂,明明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声音,我却清晰的听见他问:“你淋着雨不冷吗?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我摇头否认说:“我没有难过。”
他笃定无疑道:“小姑娘,你在哭。”
小姑娘……
我哭的很厉害,因为下雨也看不出什么,但偏偏被他发现,我转身跑开离开了这儿。
离开了让我牵挂一生的地方。
回到时家我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棉质的睡裙,怕崩血又垫了姨妈巾,躺在床上睡的晕晕沉沉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我拥进了怀里。
我睁开眼,看见身侧的男人。
我错愕的坐起身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lún廓依旧锋锐,俊郎,是白天的模样,我以为我和他的缘分已经截止,但他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嗓音淡淡道:“我们的恋爱关系还没结束呢。”
我慌忙的起身说:“结束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彻底结束了。”
“时笙,我想继续以前的关系。”
我冷漠的问:“你凭什么?”
白天他理所当然的说我在难过,现在过来是因为怜悯我吗?
他总是这样,给我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恋爱的时间没到,不然我把时家还给你?”
他竟然用时家威胁我?!
我冷笑着说:“行啊,你还给我啊!你还给我之后我就有能力对付温如嫣,我发誓,只要我能拥有曾经的权势,我一定让温如嫣不能如愿以偿。”
他嗓音平静道:“时家一直都在你的手中。”
是的,股份转让合同还在陈律师的手里,现在的时家名义上还是我的,但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和jīng力关心这些事了。
我提醒他说:“最近都是你在管理时家。”
“你要的话它就是你的。”
“我如果真要那一定是你和你那个未婚妻惹毛了我!顾霆琛,趁着我没有赶你自己识趣点离开,我现在压根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顾霆琛叹息道:“你真的是生气了呢。”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生气?”我起身打开衣柜找了件粉sè的大衣兜在身上,冷冷的威胁他说:“要么你走,要么我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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