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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5章 我来蹭饭
打了张妈妈的下场,是晚上没有饭吃。 海棠去厨房问了,厨房说夫人下令,梨花院上下,今晚不供饭。 梨花堂除了海棠和张妈妈,还有三个洒扫丫头,连带她们三个也没饭吃。 她们之前本来就只听张妈妈的话,如今陈瑾宁连累得她们没饭吃,自然有怨气。 海棠担心地对陈瑾宁道:“今晚不给开饭,明天若也不给,怎么办才好?” “告状!”陈瑾宁钻在柜子里不知道找什么东西,鼓捣得咚咚作响。 “告状?国公爷不喜欢人家告状。”海棠轻声道。 陈瑾宁终于从柜子里钻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条鞭子,道:“总算找到了。” 海棠看着她手里的鞭子,“这不是从青州带回来的吗?夫人说女孩子家不得动武,会被人耻笑,所以您一直放在柜子里呢。” 陈瑾宁把鞭子别在腰间,“小海棠,女孩子家不动武是好的,可若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不动武,那就是愚蠢,死了也没人可怜。” 前生,她就是这样。 “不过,”陈瑾宁微微一笑,扬了一下鞭子,“对付吃饭的问题,倒是不必动武的。” 海棠惊诧地看着她。 “出去打听一下,看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陈瑾宁掐了她的小脸颊一下,“父亲回来,告诉我。” “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海棠不解地问道。 “去,哪里那么多废话?”陈瑾宁坐下来,慢慢地弄着鞭子上的刺,这是师父送给她的鞭子,鞭子手柄部分,刻着她的名字。 吾徒瑾宁! 前生,她也是在嫁入李家之后,才知道师父的身份。 李良晟不喜欢师父,因此不许她跟师父来往,她竟还傻乎乎地听了他的话,断了与师父的往来,让师父伤透了心。 记得初初成亲那会儿,师父不知道她的态度,带了一大堆的礼物前来拜访,被她晾在了正厅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后来,李良晟去告诉他,江宁侯府不与他这种人来往,她当时躲在外头,看着师父那张失望到了极致的脸,如今想起,还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沉溺在前生往事中,她几乎不能自拔。 半个时辰之后,海棠回来,“小姐,国公爷回来了,如今在永明阁呢。” 陈瑾宁慢慢地站起来,“随我过去一趟。” “是!”海棠虽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但是觉得小姐一定是有打算的。 陈瑾宁知道父亲若回来得晚,长孙氏是一定会为她预留夜宵的。 既然梨花院不开饭,那她就去蹭饭。 陈国公如今任职督查衙门的副监察使,督查衙门前身叫八扇门,是专门查办贪官wū吏的,最近皇上下了旨意,要揪出福州贪wū的官员与京中那些官员勾结,因此,陈国公都是早出晚归。 衙门管饭,但是伙食不好,督查衙门以身作则,反腐倡廉,伙食上是得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长孙氏心疼夫君,所以总会备下汤水也夜宵等着他回来吃,陈国公也习惯了每天回来,都会先去永明阁吃了夜宵再到书房里去。 长孙氏见他回来,一边迎上去伺候他脱了外裳,一边吩咐人去端饭菜汤水。 “刚刚进来的时候,便听得初三说良晟与陈侍郎夫人来过,”陈国公坐下来,





海棠花未眠 第 5 章
用旁边的柚子叶水净手,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长孙氏把他的外裳挂在了衣架子上,微笑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府坐一坐。” “嗯!”陈国公也没再问,接过令婆子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瑾宁婚事如今定下来了,只等侯爷回来便成亲,柱儿那边,你也得抓紧点办,他到底是哥哥,不能被妹妹抢了头。” 长孙氏闻言,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国公爷可曾探听过靖国候那边?靖国候的女儿瑞安郡主今年刚及笄,若能说下这门亲事,对柱儿的前程大有裨益。” 陈国公摇头,“不,不要想,柱儿什么人品德行?配得起瑞安郡主吗?瑞安郡主可是母后皇太后的心头rou,咱柱儿能入得了皇太后的眼?” 长孙氏撇了一下嘴,“那瑞安郡主刁蛮,也不是那么好说人家的,再说,咱柱儿哪里差了?” 陈国公冷下脸来,“你儿子哪里差你不知道吗?叫你别肖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便是。” 下人端了饭菜上来,陈国公见她还想说,便冷冷地道:“够了,不要再说。” “是!”长孙氏无奈地道。 陈国公刚吃了一筷子rou,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陈国公抬头,微微一怔,瑾宁? “父亲,”瑾宁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长孙氏连忙道:“瑾宁,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你做,这些饭菜,是做给你父亲的。” 瑾宁淡淡地道:“不麻烦了,父亲想必是吃不完的。” 陈国公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长孙氏,眼底有不悦之sè,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扬扬手让令婆子去取碗筷。 令婆子只得去取碗筷来。 这顿饭,陈国公没说什么,瑾宁也没说什么,只一味埋头苦吃,她吃得风卷残云,像是饿疯了,但是也没太过火,三道菜都只吃了一半,另外那一半她没动。 陈国公吃了几筷子就停下来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便淡淡地问道:“今晚这么饿,没吃晚饭吗?” 瑾宁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冲他淡淡笑了笑,“打了张妈妈,夫人下令不许我吃晚饭,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有,明天晚上,女儿再来。” “慢着!”陈国公眸sè沉了沉,看着这个平日不敢和自己说话的女儿,“你为什么打张妈妈?” 瑾宁凉凉一笑,“因为我不同意做李良晟的平妻。” “你为什么要做李良晟的平妻?”陈国公声音扬高,有了一丝愠怒之气。 长孙氏吓得脸sè发白,连忙道:“瑾宁,你别胡说,谁让你做良晟的平妻?是嫣儿做平妻,你是正室。” 瑾宁看着她,“是吗?可你们今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嫣儿有了李良晟的孩子,要我让位给她,我不同意,你们指责我刻薄无情,不知道为父亲的处境着想,说如今长孙将军深得帝宠,父亲亟需拉拢,回到梨花院,连张妈妈都说我不识好歹,我不敢跟你们动手,还不能打一个婆子了?不过,显然是不能的,至少打了这个婆子,我这个嫡出的国公府小姐,便连饭都吃不上。” 陈国公静静地看着她,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父亲就是。” 瑾宁笑了,“不必,谁欺负我,我欺负回去就是。” 说完,福身就走,压根不跟长孙氏辩解地机会。
第6章 被下毒了
走出院子里,瑾宁便听到父亲bào怒的声音和长孙氏结结巴巴辩解的声音。 瑾宁扬chún冷笑,当年父亲被封为国公的时候,确实风光一时。 可自从母亲死后,他一蹶不振,不上战场只混个官职度日,国公府的威望早就剩下个空壳,陈国公确实有拉拢长孙嫣儿的父亲长孙拔的意思,可这心思只能他自己知道,任何人都说不得。 扔下长孙嫣儿怀了李良晟的孩子和说他拉拢长孙拔两个消息,便足够让永明阁今晚发生地震了。 而相信明天,梨花院的饭菜会继续供应。 果然,到了翌日一早,海棠笑嘻嘻地进来道:“小姐,早饭有了。” 张妈妈亲自下令让人把早饭端上来,遣走了人,便冷冷地道:“三小姐长本事了啊,还懂得跟国公爷告状了,不过三小姐不要忘记,国公爷事务繁忙,这内宅之事,总归是夫人管着的。” 方才她本想去找夫人告状被打之事,没想到却看到陈瑾宁先一步去找国公爷告状,气得她牙痒痒的。 好,你要吃饭,尽管吃,吃死你。 陈瑾宁刚拿起筷子,听得此言,便放下朝张妈妈招手,“你过来。” 张妈妈警惕地看着她,尖声问道:“三小姐莫非又想打我不成?” “我不打你,”陈瑾宁夹了几块rou在另外一只碗里,“你端出去给小黑吃,回头我再跟你说说,嫣儿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张妈妈见她态度软了下来,便以为她怕了,拿了碗道:“三小姐这样做就对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着办,若不能让表小姐做正室,那就做个平妻。” “言之有理!”陈瑾宁微笑道。 张妈妈满意地点头,转身出去。 陈瑾宁马上对海棠道:“把门关上!” 海棠连忙就跑过去关上门,笑着道:“三小姐好机警,不然这顿饭没办法好好吃了。” 陈瑾宁其实没有胃口,对海棠道:“你吃吧,我不饿。” 海棠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吞咽了一下口水,“不了,奴婢回头有吃的。” “你昨晚没吃饭,快吃!”陈瑾宁站起来,便听得张妈妈在外头咚咚咚地敲门,气急败坏地道:“三小姐,你开门!” 陈瑾宁压根不管她,只命海棠吃饭,等海棠吃完,才把门打开。 张妈妈怒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瑾宁往椅子上一坐,“怎地?我这个做小姐的想关门吃顿早饭,你这个做奴才的还不准?” 张妈妈悻悻地看陈瑾宁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吃剩一半的菜,扬起了yīn毒的笑容。 陈瑾宁从她的眼光中窥探出什么来,慢慢地把眸光移到饭菜上。 “哎呀!” 海棠忽然就捂住了肚子,痛苦地蹲了下来,脸sè瞬间惨白。 “海棠,你怎么了?”陈瑾宁伸手扶着海棠,却见她疼得几乎都站不起来。 “不知道,”海棠一张小脸蛋全堆在一起了,眼珠子突出,抓住瑾宁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姐,奴婢的肚子……很痛。” 门外,传来了小黑忽然咆哮的吠声,陈瑾宁放开海棠走出去看,却见小黑在地上打着滚,很是痛苦的模样。 她回头看着桌面上的饭菜,想起张妈妈方才的眸光,忽然明白,下毒了! 前生没有这一幕,那当然,前生的她,对长孙氏和张妈妈言听计从,要教训她,哪里需要下毒? 张妈妈见瑾宁盯着她,冷哼道:“三小姐看着我做什么?她莫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吧?” “饭菜里下了什么毒?”陈瑾宁厉声问道。 张妈妈大声道:“三小姐你可不要乱说话,下毒谋害主子,可是死罪,你别冤枉我,老奴在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陈瑾宁盯着她,眼神凶狠,却是倏然一笑,“好一句忠心耿耿,




海棠花未眠 第 6 章
小姐重重有赏。” 她一手抓住张妈妈的发髻,用力拽了过来,一巴掌就劈打过去再把她压在了饭桌前,狞笑一声,“这还有吃剩的饭菜,本小姐赏给你吃。” 张妈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三小姐要杀人了。” 门口的洒扫丫头红岩听得张妈妈的喊声,急忙冲了进来。 陈瑾宁掐住她的后脖子,转身厉声对红岩道:“去请大夫!” 红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得陈瑾宁怒吼,下意识地想出去告知夫人。 陈瑾宁的声音yīn恻恻地从她们身后传来,“别想着去禀报夫人,如果半个时辰大夫不来,张妈妈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瑾宁说完,拿起一个盘子就砸在了张妈妈的头上,张妈妈闷吭一声,软了下去。 红岩吓得花容失sè,连忙应声出去。 陈瑾宁心底恨极,她在这个国公府,好歹还是嫡出的小姐,一个奴才也敢在她的饭菜里下毒,好,真当她好欺负的,今日若震慑一下这些人,以后这种事情还会陆续有来。 她揪住张妈妈的头发拖出去,捆绑在廊前的圆柱上,张妈妈大怒道:“三小姐,我是夫人派过来,你敢这样对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陈瑾宁眸sè一冷,弯身脱下一只绣花鞋,抡起来朝张妈妈的脸就左右开弓,连续劈打了十几下,直打得张妈妈喊声低沉了下去,她才略解恨。 “回头再收拾你!”她把绣花鞋扔在张妈妈的脸上,转身回去看海棠。 海棠已经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小姐……奴婢要死了,奴婢……不能伺候您……了。” “别说话,没事的,她们不敢弄死我,不过是要给我点教训。”陈瑾宁点了她的xué位,先帮她止痛,“回头大夫来,给你开药吃了就好。” 她扶着海棠起来,海棠拉住她的手,痛苦地道:“小姐……别去告状,一而再,再而三,国公爷……会厌烦。” 陈瑾宁眸sè一暖,这丫头…… “别说话!” 安置好海棠,她出去抱起小黑,小黑已经没事,前生便知道小黑身体可抗毒,中毒后片刻便能解,只是小黑前生死在了江宁侯老夫人的手中。 “看着她,认着她,是她害的你!”陈瑾宁抱着小黑走到张妈妈的面前,冷冷地道。关注"
第7章 大闹梨花院
张妈妈一张脸肿得老高,嘴角和鼻子都有血丝渗出,她恨恨地瞪着陈瑾宁,“你不要得意,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小黑倏然从陈瑾宁的怀抱里窜出,扑到了张妈妈的身上,朝她的鼻子一口咬下去。 “救命啊……”张妈妈凄厉的叫声,震彻整个国公府。 管家和护卫闻声急急赶来,看到张妈妈被捆绑在圆柱上,一张脸已经血rou模糊,鲜血流了一地,不禁吓了一跳。 再看三小姐一脸han霜地站在廊前,眸光竟是浸了han冰般的冷漠。 “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管家上前问道。 “请夫人,快请夫人!”张妈妈哭喊着,眼泪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狼狈凄惨。 一名护卫急忙转身跑出去。 陈瑾宁抱起小黑,慢慢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管家仔细看了看,震骇地道:“天啊,不是狗,是狼!” 纯黑sè的狼,十分罕有,却异常凶狠。 这国公府三小姐竟然养了一头狼! 陈瑾宁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廊前,眸光yīn鸷地看着管家。 管家一时不敢动,倒是护卫想上前解开张妈妈,谁都知道,张妈妈是夫人派来的人,张妈妈虽然嚣张,可到底是夫人身边的人,怠慢不得。 流云鞭从陈瑾宁的手中飞出,夹着疾疾风声卷向护卫的手臂,只听得清脆的鞭声响起,护卫灼痛般缩了回去,鞭尾扫过他的脸,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谁敢放她?”陈瑾宁眸sèyīn沉地厉喝。 管家上前道:“三小姐,张妈妈伤势很重,若不解下来救治,只怕会出人命,夫人一向仁慈……” 陈瑾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仁慈,我不仁慈,谁解下她来,谁就接替她捆在上头!” 管家见她脸sèyīn狠,倒不像是恫吓,只是心底暗暗生疑,这三小姐竟真的懂得武功? 之前还以为庄子的人吹嘘,毕竟她回来两年了,都不曾动过手,一直像个傻子似的任人欺负。 张妈妈痛苦地申吟着,看着管家,声音沙哑地道:“快,把早饭撤走!” 管家心头咯噔一声,猛地看向屋子里摆放着的那些早饭。 “三小姐,让小人进去收拾一下吧。”他心头直骂张妈妈的愚蠢,竟然下毒?昨晚国公爷才骂了夫人一顿,你这不是找死吗? “进去啊!”陈瑾宁甩了一下鞭子,冷笑一声,“管家想进去尽管进去。” 管家怕她的鞭子,讪笑了一声,“那,小人便不进去吧。” 他转身,冲几名护卫打了个眼sè,示意他们冲进去把饭菜倒掉。 陈瑾宁凉凉地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何苦白白受这皮rou之苦?这和你们没有关系,若沾了里头的东西,你们便是同党。” 管家淡淡一笑,“三小姐这话说得便不对了,国公府哪里有什么同党?都是伺候国公爷和夫人的。” 国公爷是不会把此事闹大的,再说,此事夫人也沾不了身,国公爷应该也去了衙门。 只要把饭菜都给清理干净,她一人之口,如何辩驳? 三名护卫听了管家的话,当下便分左中右三面冲进去。 陈瑾宁手腕一动,鞭子如毒蛇般游离开去,缠住左边护卫的脖子,用力一甩,便与中间那人撞在了一起。 右边的护卫趁机便往里冲,却见一道黑sè的影子飞扑过去,咬住护卫的后脖子。 便听得护卫发出一声惨叫,管家看过去,不禁心惊胆战,那后脖子竟被咬下了一口血淋淋的rou。 黑狼虎视眈眈,嘴里发出呜呜的气声,护卫挪着腿往后退,小黑bī近,目露凶光。 “我劝你不要动,乖乖地在这里等大夫来!”陈瑾宁头也不回地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让她的眸子有几分嗜血,廊前风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墙上有光影迷离,高大的槐树叶子投影在她的脸上,有斑驳的狰狞。 此举,震骇了所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长孙氏急匆匆地率着一群婆子侍女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 张妈妈如获救星,哭喊道:“夫人救命啊,三小姐要杀了奴婢!” 长孙氏看到张妈妈这惨状,再看几名护卫都跌倒在地上,不由得脸sè一沉,厉声道:“瑾宁,你疯了吗?” 陈瑾宁慢慢地抬起头,邪冷一笑,“夫人来了!” 长孙氏看到她脸上那神情就觉得心底发han,自从得知嫣儿怀孕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似的。 “这怎么回事啊?”她走过去,看着张妈妈那张血rou模糊的脸,鼻子都没了,血流了一地,她却还没昏过去。 “夫人小心啊,可别走得太近,小黑可不认人啊。”陈瑾宁冷笑一声道。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长孙氏怒道。 陈瑾宁道:“她受夫人指使,在我的饭菜里下毒。” 长孙氏猛地抬头,“下毒?我什么时候让她下毒了?” “不是夫人吗?可她就是这样说的。”陈瑾宁冷道。




海棠花未眠 第 7 章
张妈妈骇然地道:“你胡说,我从没说过是夫人指使的。” 陈瑾宁笑了,笑得眸sè如冰,“那你是承认在我饭菜里下毒了?” “那不是毒……那只是断肠草汁,只会肚子痛,不会死人。”张妈妈辩解道。 陈瑾宁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已经残躯不全的脸,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不要……” 这个要字还没说完,陈瑾宁已经迅速拔下张妈妈头上的簪子,塞进她的嘴巴里一顿搅动,便只见鲜血不断从她嘴里喷出。 簪子被丢弃在地上,张妈妈嚎了几声便昏过去了。 此举十分残酷,震慑了在场的人包括长孙氏。 长孙氏冷冷地看着她,“瑾宁,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说张妈妈下毒就捆了她受刑,国公府没有这样残毒的人。” 陈瑾宁坐回椅子上,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手里的流云鞭。 长孙氏身后的令婆子见她这般嚣张,又仗着人多,便站出来指着陈瑾宁怒道:“三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夫人的面也敢行凶?” 陈瑾宁倏然盯着她,眸子如淬了毒般渗着han光,吓得令婆子急忙躲回长孙氏的身后。 陈瑾宁笑了,笑得桀骜不驯,拿眼睛看着长孙氏,“夫人身边就没几个得力的人吗?” 关注""威信公众号
第8章 长孙嫣儿的父亲
长孙氏好生恼怒,瞪了那不争气的令婆子一眼,“还不滚去请大夫?要看着张妈妈流血而死吗?” 说大夫,大夫就到。 红岩领着一名身穿灰sè衣裳的中年瘦小男人进来,他肩膀上背着药箱,额头渗着细碎的汗珠。 他看到张妈妈,倒抽了一口凉气,“伤得这么严重?” 陈瑾宁道:“不是治她,治里面那位丫头。” 大夫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异常,不过,他也不敢问,这高门大宅里的事情,都是透着怪异的。 红岩在陈瑾宁的紧盯之下,带着大夫进去为海棠治疗。 断肠草汁的毒不难解,几针下去,再服两粒百草丹,毒就解掉了。 大夫提着药箱出来,陈瑾宁从袖袋里取出荷包丢给他一两银子,“你可以走了。” 大夫接过来,刚想走,却被长孙氏拦住,“慢着,给她止血。” 大夫想走过去,一道鞭子凌空而下,“谁都不许接近她。” 大夫错愕地看着陈瑾宁那yīn沉的面容,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摆摆手就走了。 长孙氏急道:“你真的疯了,大夫来了你不让他救,你是真要她的命吗?她死了,你也背着杀人的罪名,逃不了。” 陈瑾宁淡漠地笑了笑,“无所谓。” 就这样,但凡有人接近张妈妈,陈瑾宁便挥动流云鞭。 看着张妈妈气息渐无,她才慢慢地站起来,走了回去。 她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也知道长孙氏没有指使她下毒,这一次下毒,是她自作主张,也因为这样,她才下了杀手的。 受人指使尚且可以说不得已,谋害主子,虽然不致死,可这断肠草汁真痛起来,会咬舌头撞墙,若不是她封了海棠的xué位,以海棠那丫头的抵受能力,只怕咬舌是在所难免的。 看着海棠那张惨白的小脸,陈瑾宁心中一动,张妈妈已经死了,何不借此机会…… 她慢慢地转身,盯着长孙氏,冷笑道:“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夫人指使张妈妈在我的饭菜里下毒,企图谋害我,这事若闹到衙门去,旁人会不会认为夫人是为了长孙嫣儿对我下毒手?李良晟便是为了避嫌也绝不敢把长孙嫣儿迎娶进门,我便多谢夫人成全了。” 长孙氏心头一颤,眼底升起一丝歹毒之意,咬了咬牙道:“来人,把三小姐拿下,把里屋的饭菜倒掉。” “夫人,省省吧,这几个人哪里是我的对手?”陈瑾宁嗤笑,坐回了椅子上,傲慢地看着这些蠢蠢欲动却也不敢真的动的护卫。 管家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夫人,这饭菜绝不能留下,张妈妈已经死了,她是您派过去的人,就算您没有指使她下药,追究起来您难辞其咎,不如,趁着如今国公爷去了衙门,请将军过府一趟,先制服了她,把饭菜倒掉再说,我们手底下的这些人,着实不是她的对手。” 长孙氏想了想,如今唯有这个法子了,但是,叫兄长干预国公府内宅之事,传出去着实不好听。 管家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继续小声道:“不打紧,便说将军与表小姐来探望,刚好遇上此事,见三小姐凶残杀人出手阻止,至于下毒之事,到时候她空口无凭,国公爷会信她还是信将军?” 长孙氏想想也是,便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马上去请将军和表小姐过府。” 看着管家飞快而去,陈瑾宁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将军府与国公府相隔不过三条街,长孙拔与长孙嫣儿很快就来到。 长孙拔早年是手城门的小将,后立功被提拔,长孙氏本来只是国公府的贵妾,当朝有规定,妾不可成为正室,除非,娘家有功朝廷。 长孙拔立功之后,就为这个妹妹求了恩典,长孙氏这才成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长孙拔昂藏七尺,长相憨厚,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十分歹毒的人。 他的手段狠辣,从不手下留情,即便是对降军,也一样杀无赦。 前生陈瑾宁曾与他在战场上碰头,知他贪功冒进,好大喜功,,这点和李良晟相似,但是,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李良晟只有花架子。 当年师父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一封告密信让师父身败名裂,一支长箭贯穿师父的心脏,她亲眼目睹,却无力为师父报仇。 一个这般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陈瑾宁知道如今拖他下来未免有些不理智,但是,他是长孙氏的靠山,而且,父亲确实想拉拢他,只有让两人产生嫌隙,断了拉拢的后路,她才不会受制于人。 所以,虽冒险,却也值得一拼。 长孙拔穿着一身青sè锦袍手持长剑进来,身后紧跟着长孙嫣儿。 他眸光直直落在张妈妈的尸体上,憨厚的脸上露出震惊之sè,看着陈瑾宁,慢慢地提起了剑,“瑾宁,你杀了人?” 他这副模样,活像杀人是一件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眼底那一簇如毒蛇般幽han的眸光,陈瑾宁几乎都要相信了他。 “哥哥,”长孙氏见他来到,整个人的神sè松弛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快拿下她,里面的早饭需要马上处理掉。” 长孙嫣儿看到张妈妈的尸体,惊叫一声退到了长孙拔的身后,眼底却透着恶毒的神sè,“父亲,表姐杀人了,她还要杀姑姑,您快阻止她,别让她恨错难返。” 陈瑾宁手执流云鞭,手指的位置,刚好能触摸到她的名字,吾徒瑾宁! 师父,前生徒儿不能为您报仇,但是今生徒儿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长孙家任何一个人。 长孙拔沉声道:“瑾宁,我是你的舅舅,不能眼看着你犯下杀戮之罪,否则,我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废话少说!”陈瑾宁冷冷地道,“我父亲还健在,如何lún到你来管国公府内宅之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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