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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65章 恫吓长孙氏
长孙氏如今正在悲愤之中,听得瑾宁又来了,她发狠地冲出来,全然没了当家主母的仪态,怒声痛斥,“你还敢来?你还嫌害我不够吗?你母亲的嫁妆你都给拿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瑾宁这一次的态度很好,微笑道:“夫人何必激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你赢了,我一样很惨,难不成我也像个疯子似的撒泼吗?既然夫人已经输了,不如想想,如何翻身吧。” 长孙氏被瑾宁戳中了心窝,恨得是眼中滴血,“收起你的假惺惺的嘴脸,我见了便恶心。” “夫人放心,您见了我恶心,我见了您一样恶心。”瑾宁上前一步,笑容不减,“不过夫人今日不该这么激动,毕竟,长岐道长今天来过,夫人心里有底了,是不是?” 长孙氏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瑾宁没有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狂喜。 瑾宁微微一笑,“夫人何必遮掩呢?明人不说暗话,长岐道人是谁叫来的,夫人心里明白,不过呢,这一次夫人怕是要失望了,他确实是来了,但是,并不是来帮夫人的。” 长孙氏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瑾宁盯着她,“有钱能使鬼推磨,道长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你觉得,他如今在谁的身上能讨好好处呢?” 长孙氏脸上的血sè慢慢地褪去,愤怒地看着瑾宁。 瑾宁见她心理防线一步步崩塌,bī近一步,道:“老夫人行事谨慎,几乎滴水不漏,除了第一次找长岐道人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夫人您联系的吧?您说,若老夫人一推四五六,这罪,谁来背?” 长孙氏脸sè苍白却兀自嘴硬,“你别以为我会上当,你来我这里,胡言乱语还把老夫人给牵扯进来,你真是大逆不道。” 瑾宁不无遗憾地道:“既然夫人不信,便当我没来过,我对夫人确实不喜欢,但是你不是害死我母亲的人,我也没必要置你于死地,不过,夫人自己想不通,时也,命也,夫人自求多福吧。” 瑾宁说完,转身就走,利落洒脱得让长孙氏压根没想过这只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瑾宁走后,长孙氏连忙便派了令婆子出去打探。 令婆子去了国公府的书房外,听得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令婆子听得胆战心惊,在外头躲了一会儿,便见初三叔垂头丧气地出来。 见到令婆子,他yīn沉地道:“你还敢来?” 令婆子心中一惊,试探地问道:“不知道国公爷因何大发雷霆呢?” 初三叔冷冷地道:“别多问了,回去好好伺候夫人吧,也叫夫人消停点儿。” 令婆子心头更惊惧,谢了一声便马上回去禀报长孙氏。 长孙氏闻言,整个都慌了,“如此说来,那小贱人真的收买了长岐道长?” 令婆子道:“不奇怪,否则她不会知道长岐道人一直都是您联系过来的,而且,她说得对,老夫人行事一向谨慎,也留了后招,当初看着是让您立功,可这事儿一旦露陷了,所有的罪名都可以推到您的身上来,国公爷又这么孝顺……。” 长孙氏跌坐在椅子上,面容越发的苍白。 “快,快,快,去找陈瑾宁过来!”她呆坐了一会儿,急忙便起身道。 令婆子慌忙走了。 令婆子找到瑾宁的时候,瑾宁正在院子里与管家说话,见令婆子来到,瑾宁微微一笑,对管家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有赏。” 管家脸sè灰白,感觉到令婆子射来愤怒的眸光,他拱手退了下去。 “三小姐好手段!”令婆子看着瑾宁道。 瑾宁淡笑,“还是那句话,有钱使得鬼推磨。” 令婆子犹豫了一下,最终只道:“夫人有请!” 瑾宁看出她的心思来,却也不着急下手,只跟着她便去了。 长孙氏在屋中十分的焦躁不安,一个劲地急转。 见令婆子带了瑾宁进来,她努力遏制情绪,难得沉静地看着瑾宁道:“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瑾宁道:“我问你的,你但凡知道,都得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取决于你会告诉我多少。” “我不信你。” “那就没办法了。”瑾宁摊手。 长孙氏银牙暗咬,“好,你问,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在你父亲面前为我求情。” “我不为你求情,也不需要,你说了出来,父亲知道了此事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也不会太过迁怒于你,倒是陈瑾瑞那边,我可以为她说两句话。”瑾宁淡淡地道。 陈瑾瑞被休是迟早的事情,她的夫君是个没良心的,陈瑾瑞又擅长手段,迫害妾侍,武安侯府早就容不下她了,如今被毁容又牵涉谋害亲妹案子,武安侯府不赶这趟浑水。 但是,倒是可以缓一下她被休的速度。 这条件很吸引。 长孙氏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陈瑾瑞的身上,若陈瑾瑞被武安侯府休回来,靠着她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等老夫人回来,她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她道:“好!” 瑾宁丝毫不浪费chún舌,直入正题,“当初父亲和你嫡姐有婚约一事,真还是假?” 长孙氏没想到她是问多年前的旧事,这事她不沾身,因此也就直言不讳,“没有这回事,是老夫人去找我父亲,给了我父亲五十两银子,且答应帮我兄长进军营,才订的一张婚约。” 果然如此! “第二个问题,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老夫人请了一位大夫在府中驻守,这位大夫,姓甚名谁,如今何处?” 长孙氏暗惊,但是却也回答说:“这位大夫叫李全,刺州人士,至于如今在哪里,我不知道。” “





海棠花未眠 第 58 章
第三个问题,我母亲死后,她身边伺候的人,为什么都离开了府邸?如今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长孙氏道:“有一两个是被老夫人打发了出去,也有些是你父亲回来之后赶走的,至于去哪里,谁会知道?我更不关心。” 瑾宁盯着她,眼底有杀意慢慢腾起,“最后一个问题,我母亲被老夫人下毒之事,你可参与或者你可知晓?” 长孙氏心头骇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瑾宁冷笑,“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年我一直隐忍不发,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能这样问你,便是心里有了把握,也不妨告诉你,苏意在枣庄里出现也不是偶然,他是我的师父,南监已经在着手tiáo查母亲被毒一案,且我外公甄大将军也已经开始从外疆回来。”关注"
第66章 长孙嫣儿寻死
长孙氏整个都慌了,她竟从不知道陈瑾宁有这来头,她方才前头说的那些话加起来都没有最后这一句震撼。 南监,谁敢得罪南监?便是朝廷一品大员,不也得看他苏意的脸sè? 南监若tiáo查当年之事,便是老夫人回来,又能阻挡得了? “夫人,回答我的话。”瑾宁的声音渗透了han意。 “我……我没有参与,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长孙氏眸子慌乱地闪着,一边说一边看着令婆子。 还是令婆子沉稳,她看着瑾宁道:“三小姐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应该也知道当年在府中,夫人压根做不得主,府中一切事务都是老夫人打理的,包括长岐道人说的那些话,都是老夫人教的,也是老夫人给了长岐道人五千两银子,这些都和夫人没有关系。” 瑾宁垂下眸子,掩去那一抹杀意,“谢夫人的告知,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不记得告知夫人,虽然说有钱是的鬼推磨,但是,长岐道长还不值得我花银子,他此番登门却是为夫人说话来的,至于令妈妈去书房听到的一切,是初三叔在里头砸了东西,难道没有人告知夫人,长岐道人走了之后,父亲便出门了吗?” 长孙氏猛地抬头,bào怒地道:“你……你竟然套我的话?” “那也得夫人做贼心虚我才能套到你的话。”瑾宁淡漠地看着她,“但是,夫人放心,我也会信守承诺,让师父到武安侯府去说两句话。” 说完,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长孙氏bào怒的声音,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瑾宁走出去好远,这声音还没落下。 瑾宁勾chún冷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母亲的命运,从她嫁过来的那天,便被老夫人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可悲的是,母亲竟然浑然不知。 而若一直按照前生的套路走下去,老夫人确实是赢家。 只是这辈子不会了,老夫人,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长孙府这几日真是焦头烂额,自从得罪了苏意,朝中官员纷纷和他保持了距离,且江宁侯府那边至今态度未明,就是连进门做个妾侍,都还没给个准话。 而长孙嫣儿未婚先孕且还落了胎的事情,又在京中不胫而走,如今他出门都不敢,就怕人家指指点点。 自从得势之后,他便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老爷,您倒是想个法子啊!”杨氏也是日日以泪洗脸,嚎得嗓子干哑。 长孙拔背着手yīn沉着脸瞪了她一眼,“想什么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好想?事到如今,难不成要我到江宁侯府去求他们吗?” 杨氏哭着道:“那李良晟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嫣儿,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会让嫣儿跟他……哎,真是失策,都怪你的妹妹,若不是她保证了可遏那陈瑾宁为平妻,嫣儿为正室,我才不冒险呢,如今名声丢了,大夫还说,嫣儿以后怕是再怀不上孩子了,你说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长孙拔大怒,“闭嘴,妹妹也是为了嫣儿好,你当初不是赞成的吗?怎地如今出事就全怨她了?” 杨氏被他一呛,止住了哭,“那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的前程?若能巴结上江宁侯府这门亲家,日后您的前程也是无可限量。” 长孙拔憋闷得很,如今他担心的可不止嫣儿的婚事,还有南监的tiáo查。 莫说他是有罪的,便是无罪,得罪了苏意,都得给他安出百十来条罪名来。 还有,福州那边,许久没给他来信了,他派人出去打探,也至今未回。 至于狼山的案子,一直都是监督衙门审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狼山落网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从枣庄里回来之后,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找他问话,至少南监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可那边却一直迟迟不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加上江宁侯府那边傲慢的态度,让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 如今听得杨氏说女儿不能生育,他一口气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得背着手走了出去。 杨氏见他也没了主意,心头更慌了。 便见嫣儿身边的丫鬟急忙过来,慌张地道:“夫人,小姐寻短见了。” 杨氏眼前一抹黑,差点就昏过去。 好不容易吸入一口气,便慌慌张张地过去了。 长孙嫣儿被救了下来,正哭得呼天抢地。 杨氏稳住心神,扶住了女儿,怒斥她身边的人,“怎么也不看好小姐?” 长孙嫣儿拉住杨氏的衣袖,哭得好不凄惨,“母亲,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是不是再不能做母亲了?” 杨氏听了这话,心如刀割,连忙安慰道:“别胡说,没事的,这大周朝好的大夫多了去了,总有一人能治好你。” “那就是真的了,”长孙嫣儿哭得越发凄凉,“这几天,良晟哥哥一次都没来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他只是忙着娶你过门呢,这成亲前,你们都不能见面的。”杨氏道。 长孙嫣儿疯狂摇头,“你别骗我了,她们都告诉我了,江宁侯府至今还没人上门,他不要我了,母亲,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氏怒瞪了丫鬟们一眼,“都跪下,掌嘴,谁叫你们跟小姐胡说的?” 杨氏素来是个有威严的人,治家甚严,一声令下,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噼噼啪啪地就自己打嘴巴。 “母亲,你快想想法子,若不能嫁给良晟哥哥,我马上就去死。”长孙嫣儿哭着道。 杨氏本就烦心,好言相劝了一会儿她没听进去,反倒一味地说这等没出息的话,气得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糊涂,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寻死觅活的,你眼里可还有父母?他李良晟不要你便怎么地?你便寻不到人家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出息了?再说,如今事情也没那么绝望,我还有办法。” 长孙嫣儿被杨氏打了一巴掌,悲痛之下,反而清醒了一些,她抚着脸,怔怔地看着杨氏,“母亲还有什么办法?” 杨氏眯起眼睛,射出了狠辣的光芒,“事到如今,反正我们家也是没脸了,那江宁侯夫人若也想跟着丢脸,我们就闹大了此事。”
第67章 妾侍入门
杨氏言出必行,马上就吩咐人到江宁侯府去传话,让江宁侯夫人今晚过来商议婚事,否则,便以诱jian之罪,告到府衙去。 此举已经是破




海棠花未眠 第 59 章
釜沉舟,但是杨氏管不得那么多。 如今长孙家的局势危急,必须得拉拢住江宁侯府这一艘大船,要沉,也好歹有块浮板。 此计果然好使,江宁侯夫人当晚便叫了一个媒人登门。 媒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暗示了江宁侯府的门楣和长孙家的门楣,然后,把来意说穿,要做夫人是不可能的,若愿意委屈你们家小姐做个妾侍,那便择个好日子把轿子抬上门把人接过去便了事。 末了,少不得是要有几句威胁的。 长孙拔和杨氏也知道以嫣儿如今的名声,肯定是做不了正室,本来之前就不行,如今更不行。 敲定之后,也没择什么好日子,过两日鞭炮一放,送了些礼和银子过来,便把长孙嫣儿给接了过去。 然而,江宁侯府低tiáo,长孙拔和杨氏却不低tiáo。 送嫁的时候,长孙府的嫁妆敲锣打鼓地送了过去,那热闹劲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正房夫人呢。 李良晟虽然是娶妾侍,但是长孙拔这么一闹,大家便都知道了。 江宁侯夫人本来是打算偷偷地办了这事,可长孙府那边闹开了,她也只得请了本家的一些兄弟亲戚过来吃酒。 民间纳妾不办酒是正常的,可世族大家纳妾,以后还要走动,所以,多半会办几桌酒席让新妾与大家见面认识。 陈靖廷自然也列席了。 长孙嫣儿脖子上自尽的勒痕还在,可穿着高领子的裙袍,再佩戴了两串火红sè的珊瑚珠子,便也就没看出来。 因陈靖廷是大哥,李良晟便要带着她给陈靖廷敬酒。 陈靖廷在整个李氏家族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且名声不好,因此李氏本家许多人都不待见他。 敬酒之后,大哥怎么也得说几句祝福的话,再给新妾一份礼,这也是规矩了。 可陈靖廷那杯酒没干,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随手给出一锭金子,便道:“南监还有事,诸位慢喝。” 说完,他便径直走了。 大家都怔住了。 陈靖廷在外头的名声是不好听,眠花宿柳又吃他老子的老本,可在族中一直都是十分谨慎守礼的,今日李良晟虽是纳妾,可办了酒就是正经事,他却撂下酒杯就走人,甚至,礼没有备下一份,直接给的金子,算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骂他无情刻薄,倒是江宁侯夫人笑着道:“好了,大家也都知道靖廷公务繁忙,且他一贯以政事为重,大家就都别为难他。” 喜娘拿着那金子,也十分为难,便是给金子,好歹也给个红包封着,就这么放下来,算个什么回事? 有人笑了一句道:“他素来是在那秦楼酒馆里花银子的人,习惯了这出手,该不是喝多了以为在那秦楼里吧?” 长孙嫣儿的脸sè一下子难看起来了,她轻轻地拽了一下李良晟的衣袖,委屈地看着他。 李良晟今日本也是一肚子的火,杨氏的威胁他是知道了,本来对长孙嫣儿是有那么几分喜欢,毕竟当初和陈瑾宁对比,长孙嫣儿要好太多了。 出了那么多事,他对长孙嫣儿的那点好感都磨得差不多了,再经历枣庄的事情,直接惹了苏意,他便不想娶她为妾了。 可杨氏威bī之下,他不得不纳她入门,这份窝囊气直接被陈靖廷的起身走人激发了出来,长孙嫣儿拉了他一下,他竟想也不想就推了她一把,怒道:“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长孙嫣儿踉跄一下站定,整个都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良晟。 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虽不说十分体贴,却从不会大声说话,像这般狂怒还是头一回见。 泪水在眼底迅速蓄起,美丽的脸上尽然是心碎神伤。 她见李良晟竟丝毫没有哄她的意思,便求救地看着江宁侯夫人。 江宁侯夫人却转了脸与妯娌说话,仿佛压根看不到这一幕。 长孙嫣儿便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是江宁侯夫人给自己的下马威,她忍住眼泪,勉qiáng挤出了一个笑容,“对不起,我失礼了。” 李良晟吼出来之后其实也懊恼了,毕竟这么多叔伯兄弟在场,显得自己不够量度。 可他也不是个擅长粉饰太平的人,因此他只是淡淡地道:“你先回去吧,我与大家喝会儿酒。” “但是,这酒还没敬完!”长孙嫣儿巴巴地看着他,刚咽下去的泪水,又弥了上来。 “不打紧,我替你敬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李良晟冷漠地道。 长孙嫣儿彷徨四顾,大家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她,她心里头倏然便生出一种耻辱感,而她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斯田地,都是因为陈瑾宁。 良晟哥哥一直都对她很好,若不是孩子没了,良晟哥哥怎么会怪她?厌弃她? “好,我便先告退了!”长孙嫣儿对着众人福身便下去了。 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把良晟哥哥的心给拉回来的。 如今她入门了,每天都对着他,他一定会重新发现她的好。 瑾宁今晚没在府中,而是去了苏意的总领府。 苏意难得见她来,叫人备下了小菜,师徒二人月下对饮,好不写意。 这总领府昔日是龙相府,也就是母后皇太后的娘家,之后府邸被收回来,苏意喜欢,便赐给了苏意。 “长孙氏嘴里知道的有限,但是我也都挖出来了。”瑾宁喝了几杯酒,脸sè便有些绯红。 “此事你自己tiáo查还是师父替你tiáo查?” “借我两人,我府中的那些人用来伺候还行,可真办点什么事,不得力。”瑾宁道。 “陈狗呢?”苏意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陈狗可是公主的得力爱将。” “陈狗派出去帮我打天下。”瑾宁支起一只脚,像在庄子里,军中那样的粗鲁。 “打什么天下?”苏意眯起眼睛问道。 “还记得小胡子吗?以前在庄子里的那位胡管事,你总是叫他小胡子的,我让他帮我管理庄子和店铺,陈狗派过去给他用。” 苏意有些意外,“你倒是开窍了啊?懂得揽住这些身外之物了,倒不像在庄子里那般痴傻了。” “我又不是真的傻,以前在庄子里无忧无虑,自然不需要计较太多,日子过得去便好,如今可不一样了。”瑾宁淡淡地说着,眉宇之间凝了一股轻愁。 苏意端详着她,总觉得这个徒弟仿佛和青州那会儿有很大的分别了。 京中两年,怕是过得真不好啊。 苏意轻声道:“师父应该早些回京的。”关注""威信公众号
第68章 心动的理由
瑾宁刚想说,便听得下人进来禀报:“苏大人,靖廷大将军来了。” 苏意乐了,“这小子不是在吃酒吗?怎地大晚上的往本座府中钻啊?快请进来!” 瑾宁下意识地把脚放下来,端坐了身子。 苏意睨了她一眼,“还知道自己失礼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吗?” “自己家人就不拘束,他到底是外人嘛。”瑾宁汗颜。 “闺女啊,好好考虑一下师父的提议。”苏意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背道。 瑾宁端了酒,“你真以为你徒弟是个稀罕货?人人都抢着要?人家是说了亲的。” “说了亲也能退!”苏意霸气地道。 瑾宁懒得搭腔,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陈靖廷本只是乏闷想找来苏意这里讨杯水酒喝,方才的那个场合,着实让他厌烦。 没想




海棠花未眠 第 60 章
在这里见着了瑾宁,他含笑道:“三小姐竟也在?你们师徒二人好快活啊!” 瑾宁微笑看他,这一身青sè锦袍显得他身段颀长利落,烛光之下,面容柔和,那眼睛竟是迷死人般的美丽。 “大将军怕也是闻到了酒香味来的吧?”瑾宁道。 陈靖廷扬袍坐下来,“可不是?苏大人这里别的不多,好酒多,我这不是闻着酒香来了吗?” 他和瑾宁坐得很近,沉水香的味道兜头兜脑地朝瑾宁压过来,她只觉得呼吸间都是这个味道,说不出的沉醉迷人,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山中躲的那一宿。 她看了他一眼。 刚好他也正看过来。 瑾宁今晚穿得很随意,一身宽松的青sè袍子,是男装,来的时候没带衣裳,苏意便给了她一身自己新作的袍子,很长很宽松,长发只在身后束起,脂粉不施,她的皮肤本来就很好,这般素面朝天,便有一种纯净的美。 陈靖廷的呼吸有些凝滞。 他觉得是因为这酒香扑鼻。 苏意不动声sè地看着两人,叫人去取酒杯筷子来,然后微微地抬了抬眸子,不甚经意地道:“对了,靖廷,听说你说亲了,哪家的姑娘啊?” 陈靖廷微笑,“也真是巧了,和我同姓,陈侍郎之妹陈幸知。” “噢?”苏意笑了,“本家结亲啊?那可是好事。” 下人取了杯子上来,为陈靖廷倒酒,陈靖廷捧着杯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转了一下,酒一滴不洒,“是好事。” 他的声音有些隐晦不清。 “怎地?不喜欢?”苏意问道。 陈靖廷笑了,“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总得成亲的。” “是啊,你父亲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确实得成亲传宗接代,只是,也别为了传宗接代而成亲,若不喜欢,推了便是,兴许以后会遇到喜欢的。”苏意道。 “不必了,长姐为我寻的婚事,不差。”陈靖廷淡淡地道。 瑾宁怕师父说出回不了头的话,连忙便扯开了话题,“对了,今晚李良晟纳妾,你不是该在府中吃酒吗?” “吃过了,酒也敬了,我金子也撂下了,算是尽了礼。”陈靖廷饮了一口,看着瑾宁回答说。 瑾宁瞪大眼睛,“你撂下金子?” “不知道送什么,给金子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干脆!”陈靖廷皱眉道,谁还得空去揣测她喜欢什么然后费心去张罗? 瑾宁笑了,“那表妹得多生气啊。” 苏意伸手打住,“行,你哪里来的不知廉耻的表妹?可别胡乱攀亲。” 苏意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对了,丫头,关于长孙拔的事情,你说你想chā手,我又交给靖廷,趁着靖廷今晚在此,你们不妨说说这事。” 说完,他站起来,又打了一个哈欠,仿佛真困得不得了,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瑾宁知道他的小算计,想让她和陈靖廷单独相处,可确实她是真想参与此事。 陈靖廷倒是怔了下,长长的睫毛下闪着疑惑之sè,“苏大人熬不得夜?他可是连续熬个三天三夜不带说累的。” 瑾宁连忙饮了一杯酒,都替师父感到脸红,“许是最近忙碌,真累了。” 陈靖廷嗯了一声,“最近南监事儿多。” 他看着瑾宁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你想参与长孙拔这案子?” “对,我想参与!”瑾宁为他倒酒,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 陈靖廷听完之后,立刻摇头,“不,长孙拔武功很高,你不是他的对手。” 瑾宁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他的弱点,且我也不需要跟他打,大将军,这一次你听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还能知道福州案的主谋是谁呢,师父tiáo查了这么久,愣是没把这人给揪出来,长孙拔这里是一个突破口。” 陈靖廷确实想破了这案子,但是,这计策到底是凶险,若有什么闪失,她…… “你实在不必以身犯险,我们可以找其他人。” 瑾宁耐心地道:“不,大将军,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恨我,也只会盯着我。” 陈靖廷沉默了一下,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瑾宁有些生气了,“为什么?”这分明是好计,而且能把福州案的主谋挖出来,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靖廷看着她,面容沉静,“我不想你受伤!” 瑾宁怔住了! “你……”她呼吸有些凝滞,“你是怕我出事无法跟师父交代?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陈靖廷垂下眸子,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美丽的yīn影,手指依旧转动着杯子,“不,不是,总之我不答应。” 风很好,树叶沙沙。 瑾宁眼底有些濡湿。 “靖廷,”她改了称呼,注视着他,“你我在狼山算是换个命的交情,我若没把握,会轻易说出这计策来?我不是那种该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我是一个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我有我制敌的办法,而且,长孙拔不除,我在国公府也不得安生,其中原因,你知道的,师父能保我几次?还不如除了他,干净利落,而要彻底打他个不能翻身,只有我这个办法,他是老狐狸,你们追查了这么久,都没突破,这便是证明。” 陈靖廷看着她闪动的眸子,那张充满自信又坚毅的脸,听她说她不是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这话没有一点的无奈和埋怨,反而她以此为荣。 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凝望良久,他败北,“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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