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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165章 自己去求侯爷
陈国公很少进瑾宁的屋中,之前来,都是匆匆便走。 逗留最长的一次,便是她受伤那一次,她说让她回青州,她想念青州的日子。 那时候,她哭了。 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便没见她再为自己落一滴眼泪。 除了在他房中,见到甄依的画像,但是,那一次,不是为她自身而哭。 陈国公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女儿,是一个十分倔qiáng的人。 他对她所知甚少。 “有事?”瑾宁见他坐下来就发呆,便首先问了。 陈国公端正神sè,道:“你祖母病了,你知道吗?” 瑾宁淡淡地道:“听说过。” “你不曾去看过吧?” 瑾宁眸sè淡漠,“她不喜欢看到我,我去只会惹她生气,对她的病情反而有害无益。” 瑾宁的这份淡漠,有点刺激了陈国公,他声音微微扬高,“便是昔日发生过多不痛快的事情,但是她已经病重,你不该再那么小气,且作为孙女,她病在床榻,你不去伺候,是为不孝。” “不孝我认。”瑾宁懒洋洋地道。 陈国公气结,也知道跟她说这些有些多余,便直接入正题,“大夫说她时日不多了,如今琦哥儿在牢里,估计是没有办法回来送终,你去求一下侯爷,侯爷在京兆府那边能说上两句话,若融通琦哥儿回来一两天,你祖母也能死得瞑目。” 瑾宁直接就拒绝,丝毫不留情面,“我不会去求,你跟侯爷也认识,你自己去求。” 陈国公脸sè越发不好看,用手敲着桌子,“若为父能张这个嘴,便不会来叫你。” “既然你说这个事情不好张嘴,便知道是丢脸的事情,你要脸我不要脸吗?”瑾宁拧眉道。 陈国公觉得跟她说话真费劲,说什么都得顶撞几句才行。 “侯爷看重你,你对侯爷也有救命之恩,那天去退婚,侯爷当着大家的面说让你嫁给靖廷,可见他是真喜欢得你要紧。” 瑾宁一怔,“他当着大家的面?哪个大家?” 退婚那天的事情,她丝毫没有过问,横竖都只是走个过场,她没有太在乎。 陈国公道:“退婚那天,侯爷叫了许多宾客来,都是朝中要员和皇亲国戚,当着大家的面,侯爷说等靖廷大将军回来之后,便把你们的亲事给定下来,侯爷对你如此看重,你去求个人情,你祖母没多少日子了,便算随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去得瞑目,好吗?” 瑾宁看着他,“老夫人身体一向很好,忽然就病得这么严重,你想过原因吗?” 陈国公叹息一声,“大概是被你大哥的亲事给气的,那天靖国候和夫人前来提亲,她就晕倒了。” “这是好事,但是她却晕倒了,不奇怪吗?”瑾宁冷道。 陈国公看着她,眉头紧蹙,“为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你祖母心xiōng狭隘,容不得大房出头,其实做人谁不自私呢?以前为了你母亲,为父也时常顶撞她,如今想起来,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或许因此才叫她觉得我不如亲生的,以前她真不是现在这样。” 瑾宁听了这些话,知道病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他。 她淡淡地道:“我不会去求侯爷,你们自己想办法。” 陈国公气结,“你这丫头,怎地这么倔qiáng?” “我是这样的!”瑾宁站起来,“我还有事,国公爷请。” 陈国公以为他和瑾宁的关系已经好转,没想到她还是用这副嘴脸来对他,甚至,还是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叫,不由得怒道:“陈瑾宁,你母亲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寡情淡漠又自私的女儿?你哪里有半分像她?真是白给她丢脸了,若是你母亲在,这份孝道她也会尽的。” 瑾宁冷着脸不说话。 陈国公看着她茅坑石头一般的臭脸,心里来气,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陈国公走后





海棠花未眠 第 144 章
,钱嬷嬷进来,皱起眉头道:“国公爷怎地又犯糊涂了?” “他这糊涂病是没救了。”瑾宁道。 “他会不会自己去求侯爷?”钱嬷嬷问道。 “为了尽孝,他当然会去。” 钱嬷嬷眉头皱得更加的厉害,“糊涂!” 如钱嬷嬷所料,陈国公真去求了侯爷。 而且,他是以瑾宁的名誉去求的侯爷。 侯爷听得老夫人病危,便了解了陈梁琦事情的前后始末。 陈国公自然不敢悉数告知,只说是与张姑娘是一场误会,与孙奕只是一时之气打架的。 侯爷听罢,斟酌了一下道:“行,你回去转告瑾宁,叫她放心,本侯马上便去一趟京兆府。” “那就感谢侯爷了。”陈国公大喜,连忙起身作揖。 侯爷摆摆手,“得了,你我之间,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你也是个忠厚的,当初出了这事,赔偿和安抚好各方就行,对方没有不依不挠的话,京兆府那边也不会严判。” 陈国公讪讪地道:“这不,也想那小子受点儿教训吗?只是没想到母亲会因此病重。” 侯爷道:“本侯明白你的意思,也赞成你的做法,如今老人家病重在床,还是先让她安心吧,你先回,本侯马上就去京兆府。” “好,那我便静候侯爷的好消息。”陈国公再作揖道。 侯爷是言出必行之人,陈国公一走,侯爷便马上去了京兆府。 张大人却把案子的始末都告知了侯爷,侯爷听罢,大怒,“那陈梁琦竟是这般烂透的痞子?连自己的兄长都要害,真是可恶!” “是啊,以猥亵和斗殴入罪,是因为陈梁晖没有追究。”张大人沉声道。 “国公爷知道吗?”侯爷立刻问道。 张大人意味深长地道:“若要知道,一定可以知道的,只是,国公府这一家人……下官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国公爷没坏心眼,却净被人利用。” 侯爷想了一下,“但是这一次是瑾宁求到了本侯,她于本侯有救命之恩,且在退婚一事上,本侯亏欠了她,张大人,你看着通融几天,让他回去一下,有什么事,本侯承担便是。” 张大人道:“家中长辈病重临去,若有德高望重之人为他担保,确实可以让他回去几天的,但是要劳烦侯爷写一份担保书。” “写吧!”侯爷诺道。
第166章 戏jīng一家
侯爷素来耿直,磊落,他自然没想到这中间的弯弯曲曲。 他知道老夫人和袁氏对瑾宁都不好,但是以为瑾宁碍于孝道,想在老夫人临终前让她安心瞑目,便尽力办好了此事。 担保书写下,陈梁琦可以回去七天,侯爷要负责他在七天之后回去,所以,张大人建议侯爷派个人去看着。 侯爷为了以防万一,派了家将马珂随同去了国公府。 国公爷没想到侯爷的动作如此迅疾,他从侯府回来便先去了一趟衙门,要请两天假,交接好事情就回府了。 进门便听说陈梁琦已经回来了。 他急忙便去了寿安堂,看到陈梁琦跪在老夫人的床边大哭,老夫人也哭,好不伤心。 陈梁琦看到陈国公进来,转身跪过来,对着陈国公就磕头大哭,悔恨地道:“大伯,我知道错了,害得祖母伤心病倒,都是我的错。” 陈国公是个心软的人,虽然恼怒他先前所为,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还是愿意接纳陈梁琦的。 他上前扶起陈梁琦,道:“你知道错就好,回头在牢中好好再反省,我再找人上下疏通,你很快就能出来的。” 他瞧了老夫人一眼,轻声道:“等你回来,得好好伺候你祖母。” 老夫人叹息,老泪纵横,“怕是我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袁氏在旁边拭泪,“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乱想。” 老夫人哭得有些抽气,“都是我作孽啊,若不是我偏心琦儿,纵容他犯错,也不至于伤了晖哥儿的心,我叫他回来侍疾,也是为了他的前程,为他博一个贤孝的名声,日后在仕途上,有了好名声,也能平步青云,这是我仅能为他做的了。” 她说罢,拉住袁氏的手,千叮万嘱,“我走了以后,你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晖哥儿,你是他的嫡母,你若对他好,日后他有出息,也断不会不孝顺你。” 陈国公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受。 这些日子,他对母亲确实冷淡,甚至阳奉yīn违,曾也顶撞过几句,他糊涂啊,被一时情绪左右,忘记了昔日嫡母曾对他的好。 看着一屋子的人哭成一团,陈国公也差点落下了男儿泪。 他慢慢地退出去,寿安堂的院子里,瑾宁站在槭树下,一身淡然冷漠的气息。 “叫大哥回来侍疾,才是耽误他的前程。”瑾宁嗓音冰凉地道。 “你闭嘴!”陈国公看到她冰冷的脸就来气,“你不进去看看你祖母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生了你这种不孝子孙,真是家门不幸!” “放陈梁琦出来,你是要害死侯爷,像你这种人,生前累媳妇,死后还累朋友,愚孝,愚蠢,糊涂!”瑾宁说完,冷冷转身而去。 陈国公气得发怔,如今是连他这个父亲也敢骂了,有了侯爷和苏意撑腰,她的性子越发嚣张。 若再不管教,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陈守成站在后头,轻声道:“大哥,瑾宁的性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虽说是从庄子里回来,可大嫂出身军候世家,性格温婉大方,她真是半点都传不了大嫂的好,若大嫂在天有灵,看到她这样……哎,怕也是不能瞑目啊。” 陈国公回头看着陈守成,神sè复杂。 陈守成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连忙便惶恐地道:“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要说她,只是一时忍不住嘴,我以后不会再说。” 看着本来性格跋扈的弟弟这般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他,他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的发酸,二房最近确实是遭受了太多事。 “你说的都是事实。”陈国公半是怅然,半是恼怒。 晚上陈梁晖回来的时候,便来了老夫人屋中问安。 陈梁琦见到了他,首先就跪下来对着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小气而对你下药陷害你,你原谅我!” 陈梁晖看着他,心里没有半点的触动。 他和陈国公到底不一样,他清醒,理智,经历了被下药差点被毁前程的事情,他彻底看穿了这个弟弟和自己的这一大家子是什么人。 他知道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服软的时候,忽然改变得这么彻底,必有图谋。 他伸手拉起陈梁琦,道:“起来吧,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 袁氏也走过来,抹了眼泪伸手去拉他道:“晖哥儿,快来看看你祖母。” 陈梁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走了过去,弯腰在床榻前看着老夫人,轻声道:“祖母,可好些了?” 老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这倒是真哭,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整个瘦了一大圈,走路一瘸一拐,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般的痛。 所以,陈梁晖问她的时候,她眼泪又冒出来了,哑声道:“祖母没事,吃饭了吗?” “吃了面片汤。”陈梁晖道。 老夫人叹息,凝望着他,“瘦了,很苦吗?” “不苦,心里高兴




海棠花未眠 第 145 章
。”陈梁晖轻声道。 老夫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拉住他让他坐下来,道:“祖母怕是日子不多了,你去翰林院告假,回来侍疾,落个好名声吧,祖母这身体,耽误不了你几天。” 陈梁晖垂下眸子,应声道:“是,孙儿明日便回翰林院去告假。” 说完,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凉薄,便抚慰道:“祖母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 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孝子贤孙,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我走了以后,陈家不再有什么嫡出庶出之论,兄弟之间,兄友弟恭,姐妹之间,互爱互助,互相扶持,日后不管谁有大出息,谁落魄成泥,都必须不离不弃。” 一屋子的人神情肃穆,皆应道:“是!” 陈国公上前拉了陈梁晖一把,“你到外头来,我跟你说说告假的事情。” 陈梁晖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出去,陈梁琦便瘸着腿走到老夫人的床边坐下来,哀求道:“祖母,我不想回去了,你帮我回南国。” 老夫人压低声音,“嘘,不可乱说,这些事情,我与你母亲定会为你筹谋。”关注"
第167章 煞星冲撞
陈国公带了陈梁晖出去,院子里灯火通明,照得陈梁晖的脸sè白得厉害。 “告假一事,要不要我替你跟掌院大人说说?”陈国公问道。 陈梁晖怔了一下,看着他,“父亲觉得,我该告假?” “回来侍疾,天经地义。”陈国公道。 陈梁晖犹豫了一下,“但是如今我与编修们正在编著大周志,若是我告假,掌院大人一定会叫其他人顶上。” 陈国公微愣,他才去,便被提拔去编修大周志了?那确实前程无可限量,只是…… “你的意思,是不想回来侍疾?”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梁晖很为难,辩解道:“白天有父亲……二叔二婶和妹妹们看着,也有一屋子的下人,我争取晚上早些回来,晚上我便睡在祖母屋中,如何?” 陈国公想了一下,“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辛苦了你。” “不辛苦。”陈梁晖眼底生出一丝希望,“父亲,祖母那边,您跟她说说如何?” 陈国公点头,“嗯,晚上我叫柱哥儿和你一同守着,你也不至于太劳累。” “不用,晚上我能行,而且,若真顾不过来不还有下人吗?”陈梁晖想起陈梁柱心里就一阵发麻,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过来守夜?来了也只是呼呼大睡,到时候估计还得伺候他。 陈国公对自己的那个儿子确实也不放心,道:“那好,我进去跟你祖母说一声,编修大周志,确实是伟举,你若能参与其中,真是太好了,父亲以你为傲。” 只是,陈国公进去一说,老夫人便哭了,还哭得肝肠寸断,说自己只想为孙子薄个好名声,孙子不领情之类的,这一哭吧,便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sè紫绀,看着几乎要断气那样。 吓得陈国公连忙安抚,“好,母亲息怒,母亲息怒,晖哥儿会告假回来侍疾的。” 陈梁晖站在床边,手足冰冷地点头,“祖母放心,孙儿明日便回去告假。” 说完,他慢慢地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秋风扑面而来,带着萧瑟的气息。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秋真的来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梨花院。 瑾宁看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不在乎名声,但是他是混官场的,若不孝的名声传了出去,几乎就毁掉前程了。 他不得已,不得不为。 “大哥,别想太多。”瑾宁安慰道。 陈梁晖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瑾宁,你知道吗?我们大周通共有三十六个州府,各地风土人情都不一样,有些人,在他们的出生地一直到老到死,也有些人,走出了他们出生的地方到外头谋生,一路艰辛,有人荣归故里,有人死在外头,每一个人,在我们看来只是别人,但是,每个人都有他们的一生,都有值得纪录的事情,我编修大周志,负责纪录考究某些杰出的人才的一生,可惜啊,可惜……” 瑾宁默默无语。 她是没有什么大理想的人,但是特别敬佩有理想的人。 大哥其实和靖廷是一样的,心里都迫切要做一番大事业。 靖廷是武将,他的志向是驰骋沙场,驱逐外攘,保家卫国。 但是记得在前生,他们为数不多的谈话里,他曾说过,若大周无战事,他便解甲归田,游走大山名川。 他的理想,或许不是在战场。 想到靖廷,她又伸手摸了一下袖袋,触及袖袋里的纸张,她的心便滋生出一种欢喜来。 他去了好久好久了! “不要想太多了,以后还有机会,如今是编修大周志,获悉以后编修大周史呢?这是更宏伟的作品。”瑾宁安慰道。 “只能这样想。”陈梁晖还是郁郁寡欢。 陈梁晖翌日便回翰林院以侍疾为由告假。 掌院大人对他要回去侍疾的理由很错愕,问了一些详细情况,沉默了一下,道:“回吧,你是孝义之人,本官没有不批准的道理。” 陈梁晖迟疑了一下,“那大周志的风土人情篇……” “这事你别担心,本官回头会叫人顶替你的位置。”掌院大人道。 陈梁晖心里头黯然,“是!” 老夫人一边病,一边卖店铺庄子。 陈守成和袁氏不断地把契约拿回来给她签,银子流水般涌回来。 长岐道长这天也来了。 老夫人请他来,说是要挑选墓地和下葬的时辰。 连这点都安排好,陈国公心里怎能不黯然? 且看着老夫人的脸一天比一天肿胀,他也觉得,确实时日无多了。 长岐道长见了老夫人之后,出来见陈国公,“国公爷,有些话,贫道不得不说。” 陈国公见他神sè严肃,估计是老夫人真的熬不住了,便道:“道长请到书房说话。” 长岐道长点头,跟着陈国公到了书房。 入座之后,长岐道长严厉地道:“国公爷,为何不听平贫道的话尽早把三小姐送走?” 陈国公一怔,“这……那么要紧吗?” “自然要紧!”长岐道长眼底有了愠怒之sè,“但凡灾星,都是距离自己的亲人越远越好,老夫人年纪老迈,哪里受得住煞气冲撞?不仅老夫人,三小姐身边的人,都会一一有所折损,国公爷自己看看,府中还有哪个是真十分安康周全的?这国公府哪里还有往日的jīng神气?” 确实如此,陈国公自己也承认,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都不安好。 长岐道人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事,贫道算了出来,但是这是天机,贫道冒着危险也得告知国公爷,江宁侯应该提过要把三小姐许给陈靖廷大将军,这亲事还没定,可陈靖廷大将军却出事了,这是煞气的冲撞,靖廷大将军,怕是回不来了。” 陈国公闻言大骇,“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贫道窥探天机,从不曾出错,若三小姐再不送走,国公爷就等着满门倾覆吧。”长岐道人站起来,拱手施礼,“贫道言尽于此,以后也不会再来,国公爷请珍重吧!” 说完,长岐道长转身走了。
第168章 送她走吧
陈国公跌坐在椅子上,陈靖廷出事了?不可能,去粤




海棠花未眠 第 146 章
剿匪,,以他的能耐,还能出什么事? 可朝廷似乎也没有靖廷传回来关于剿匪的消息啊。 陈国公想了想,立刻出门去了一趟公主府。 若说靖廷出事,公主一定会知道的。 来到公主府,公主刚好从宫里回来,陈国公来的时候,她恰巧下马车。 “国公爷怎么来了?”公主微怔。 陈国公看着公主,见她眼睛和鼻头都有些发红,且声音略带哽咽,应该是哭过,他的心一沉。 “公主,能否借一步说话?就几句。”陈国公问道。 公主看了他一眼,道:“进去说。” 说完,便先进了去。 迎了陈国公进正屋,公主打发了人出去,问道:“守业,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公主夫妇私下和陈国公十分熟悉,因此私下都是称呼名字。 陈国公看着公主问道:“公主,您实话跟我说,靖廷出什么事了?” 公主微怔,“什么意思?” 陈国公上前一步,眼底有悲sè,“是不是出事了?” “你听谁说的?”公主问道。 “您别管,只管告诉我是不是?”陈国公心里真慌,倒不是有多惋惜陈靖廷,只是,如果靖廷真因亲事定下便出事,那便证明瑾宁真的是道长口中说的煞星,甄依真是她害死的。 公主盯着他,竟不知道他与靖廷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估计是因为瑾宁吧,瑾宁这丫头,大概是真喜欢靖廷了。 “是瑾宁叫你来问的?”公主问道。 “是!”陈国公一口便道。 公主轻轻叹息,眼底又红了起来,“你能为瑾宁着想,为她着急,本宫很高兴,没错,靖廷确实是出事了,怕是回不来了,你多劝劝瑾宁,他们的感情应该也不深,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回头再寻一门好亲事,哎,这事你说怎么这样啊?第一次定亲,给退了,第二次虽然没定,可江宁侯把话都发出去了,也等同定了亲,却出了这种事,你多劝着点儿,这孩子,命苦啊。” 陈国公冷冷地道:“怕不是命苦,是命凶!” “什么?”公主一怔,看着他忽然冷漠的脸。 陈国公却已经拱手,“告辞!” 公主站起来,厉声道:“陈守业你给我站住!” 陈国公收敛神sè,回头看着公主。 “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命凶?”公主眸锋冷冽地问道。 陈国公摇头苦笑,“不,我一时失言,我一直欣赏靖廷,他出了事,我心头乱。” 公主厉声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是想着是瑾宁害死甄依的,没有什么克星煞星这回事,都是那些神棍杜撰出来的,你是堂堂朝廷要员,怎可信这些荒诞的话?” “但凡不知道的力量,我们都该存敬畏的心思,公主还是不要这样说为好。”陈国公淡淡地道。 公主怒极,“我以为你是关心瑾宁才来问我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思,陈守业,我对你很失望,本宫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对瑾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孩子太苦。” 陈国公还是那样淡淡地道:“公主,下官的家事,您还是不要掺和了。” 说完,冷冷而去。 公主气得发怔,“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甄依真是瞎眼了。” 陈国公回了府,府中下人便来告知,说老夫人的病情又严重了。 陈国公一刻不敢耽误,马上去了寿安堂。 陈梁晖在屋中侍疾,见他来到,道:“父亲,祖母刚才吐了血。” 老夫人躺在床上,半合眼睛,嘴角还有血丝,袁氏正给她擦拭。 见陈国公来到,老夫人慢慢地张开了无神的眼睛,嘴角泛起了一抹笑,“甄依来接老身了。” 陈国公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连忙四顾,然后凑到老夫人跟前,“母亲,您看到她了?” “她……”老夫人喘了一口气,忽地,哀哭起来,“甄依,别怪他,别这么怨恨地看着他,那可是你的夫君啊,老身这就来陪你……” 陈国公的心剧烈抽痛,四处看着面容哀戚地道,“阿甄,是你吗?你来了?” 袁氏连忙道:“大哥,别胡说,母亲只是幻觉了,她病着,大嫂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会出现?便是有魂魄也投胎了。” “不……”老夫人xiōng口一阵起伏,急喘了几下,脸sè就发青发紫,但是她却坚持说完这句话,“她在,就在你大哥身后!” 袁氏吓得往她身侧靠,“母亲可别吓唬我。” 陈国公猛地转身,身后,无人,但是有风卷入,“阿甄,你在?你在是不是?” 除了呼呼风声,哪里有什么人应答? 陈国公的声音也近似风声,带着呜咽,“你若在,便应我一声。” 陈梁晖见状,上前扶住了他,“父亲,母亲没在,只是祖母的幻觉。” 陈国公全身颤抖,嘴chún也哆嗦,她在,她一定在,这么多年,魂魄不曾入梦,她一定是怨恨自己。 他慢慢地转身,老夫人却晕了过去。 袁氏在拼命叫着,陈梁晖急忙去拿药油,陈守成摁她的人中,陈梁琦则扑在老夫人的身上大哭…… 这一切一切,在陈国公的眼里,都形成了一种幻觉般的不真实,他甚至觉得,如今的自己是在梦里。 他慢慢地走出去,风,很萧瑟。 “秋天到了。”陈国公寂然地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国公爷,荒诞之言,不可尽信!”初三叔上前道。 陈国公声音冰冷又木然,“我知道你的心在梨花院,但我问你一句,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 初三叔一震,“当然是!” “她对你没有戒心……”陈国公慢慢地看着他,“送她回青州,对所有人都好,她曾说过,想回青州,便当时顺遂了她的心愿,此事你若办不成,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他大步而去! 初三叔怔怔站着许久都没说话。 随后,他苦笑,原来,他跟三小姐熟络,是有用的,为他办好差事打埋伏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初三叔一步步地离开了寿安堂。 是真的入秋了,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从皮肤里钻进心脏。"威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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