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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345章 难道要靠那女人
李齐容生气地道:“什么杀人凶手?我如今杀了你吗?你也没遭什么罪,那药的分量下得十分妥当……” “闭嘴!”江宁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上前就给了李齐容一巴掌,怒极厉道:“你不要脸,本侯还要这张脸,你看你如今做的是什么事?说的什么话?你简直就是丢尽了江宁侯府的脸。” 李齐容伸手捂住脸,眼底泪水急急涌出,“女儿知道错了,父亲息怒!” 如今婆家那边是得罪定了,但是若连父亲都不保她,那她就甭想在婆家混下去。 所以,纵然万般不甘心却也只得认错。 “你不必跟我认错,要认错,跟你的公婆认错,你伤害的是他们的女儿!”江宁侯愤怒地道。 李齐容给陈母和陈父跪了下来,哭道:“父亲,母亲,媳妇错了,媳妇虽是为幸如着想,却不择手段,差点害了幸如,求二位老人恕罪!” 陈母又怒又羞,这一家人登门兴师问罪,问的却是自己的儿媳妇。 若不是在侯府,她真的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陈幸如冷冷地道:“母亲,此等毒妇,还留来做什么?休了她便是。” 陈侍郎倏然抬头,“闭嘴!” 陈侍郎如今看着李齐容,怎就不想休了她? 但是,岳父叫她给父母认错,便知道岳父始终还是顾念父女情分。 他如今一切,还得仰仗岳父,否则怎可能年纪轻轻便做了侍郎?他自然不敢得罪。 陈幸如性子骄矜,这些年哥哥对她甚是宠爱,她说什么,哥哥便听说,今日自己受尽了委屈,又差点死去,不过是叫他休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她。 当下,她就发了狠,“好,你若不休她,我便报官,治她一个谋害性命之罪!” “你……”陈侍郎真是平白惹一身膻,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靖廷看到这里,便拱手道:“祖父,父亲,我与瑾宁还有事,先告退了!” 老爷子挥挥手,瞧了瑾宁一眼,眸sè和缓,“去吧!” 方才冤枉了她,事后她也没说几句幸灾乐祸的话,可见气量不小。 瑾宁福身,和靖廷一同走了出去,李齐容如今也顾不得瞪她,倒是陈幸如,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外头很冷,靖廷伸手拉她进来,裹住她在披风里,瑾宁埋怨道:“我还想都看一会儿,狗咬狗,多好看呢?” “看了洗眼睛,听了洗耳朵!





海棠花未眠 第 297 章
”靖廷淡淡地道。 瑾宁笑了,男人最烦这些内宅争斗,但是往往女人间的争斗,又因男人而起。 “回去吃早饭,我们有事!”靖廷抱紧了她,轻声道。 瑾宁呸了一声,脸sè俏红,“不要脸,这大白天呢。” “怎么不要脸了?”靖廷莫名其妙被骂一句,不禁问道。 “就是不要脸!”瑾宁笑呸了一声。 靖廷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好,我不要脸,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伶可俐和钱嬷嬷跟在后头走着,可伶看着前面两人走得亲密,时而莫名其妙地干笑,时而又轻轻低笑,道:“大将军和郡主成亲之后,变得很亲密了。” “都是夫妻了,自然亲密。”可俐道。 “做了夫妻,难道就会自动自觉地亲密吗?”可伶好奇地问。 “可不是?做了夫妻,这辈子都得在一起,祸福与共,只要想到这一点,自然就会亲密了。”可俐莫测高深地道。 钱嬷嬷在后面笑了起来,年轻人,真是天真又可爱,年轻,真好! 早饭很丰盛,两人吃过之后,靖廷便让可伶可俐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去哪里?”瑾宁一怔,他方才不是说…… “北营啊!”靖廷起身帮她拿披风,“今日咱得去派喜糖,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说过,成亲之后,要到军营里派喜糖喜饼呢。” “噢!”瑾宁这才想起,他似乎是这么说过的,她忘记了,她略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方才说有事情办,就是去北营?” “是啊,否则你以为去哪里?”靖廷为她披好披风,把发髻扶好。 “我以为你要回南监!”瑾宁呵呵呵地笑了。 “回什么南监呢?我未来七天都不需要回去,只陪你!”靖廷笑道。 瑾宁眼底盈着暖意,“好,那我们出去游玩。” “行,你想去哪里?”靖廷问道。 “还没想到,先去北营吧。”瑾宁道。 靖廷和瑾宁双双去了北营秀恩爱。 而那边厢,族中长辈已经走了,陈侍郎要与江宁侯单独说话,两人进了书房。 李齐容还跪着求婆母原谅,公公是个没主意的,只是叹息了几句就没说话,倒是陈幸如,不依不挠地要求严惩李齐容,甚至,还声言要报官。 老爷子不爱管这些事情,直接就走人。 崔氏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叫了陈幸如进去说话。 “你嫂子自然是做错了,但是,她是为何人着想?还不是为了你?你可以怪她,但是不能说报官抓她,她没存着害你的心思啊。”崔氏劝道。 陈幸如道:“老夫人,您可曾想过,若她分量掌握不好,我就已经死在她的手中了?而且,您说她是为了我好,这并非是我的意愿,本来用自尽来抗争我就不同意,是她昨日死缠烂打,又以面子尊严来说事,我才勉qiáng同意的。第一次不成,我若再闹第二次,那才是真的没脸皮。她为什么要偷偷下药?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同意,既然不是我意愿的事情她qiáng行办了还让我中毒,这算是为我好吗?我若不追究,也对不住自己。” 崔氏被陈幸如这一套说辞说得是无法反驳,只是叹息道:“可闹到官府那边去,谁都不好看,下毒罪名不小啊。” “我倒不是一定要闹到官府那边去,我只是要我哥哥休了她。”陈幸如冷硬地道。 “休妻?”崔氏看着她,轻轻地摇头,“你啊,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只为你自己着想,怎不为你兄长着想啊?若休妻,他便失去了岳家的支持,他年纪轻轻的做了侍郎,自然他是有才能的,但是这天下有才能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就他做了侍郎?想过为什么吗?若想不通,我给你一句话,如果他休了妻,不出一年,他这位侍郎,就得被人查办!” 陈幸如冷笑,“老夫人未免危言耸听,难不成,我哥哥的官位都是靠那女人得来的?”
第346章 要银子
崔氏微微一笑,“你啊,还真不明白这朝堂的事情,还真没这么简单,你兄长哪怕是全凭自己本事被破格提拔为侍郎,但是你信不信?当他休妻之后,对付他的人可就多了,你兄长年少得志,招人嫉妒,如今那些人不动他,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有一个侯爷岳父,他的岳父势力大,又是炙手可热的武将,动他之前,得考虑三分江宁侯,可若他不是江宁侯的女婿,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陈幸如淡淡地道:“他既然能做得了侍郎,就自有办法应付朝中之争。” “是吗?那你就尽管试试,若真闹到你兄长休妻,看看后果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只是你得最好准备,到时候,你就再不是侍郎妹妹了。” “你在吓唬我?你自然是偏帮她的。”陈幸如面容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却有些动摇了。 崔氏笑了,“我偏帮她做什么?她名分上是我的孙女,可并无感情,我只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让两家都丢了面子,这样对谁都不好,姨nǎinǎi啊,在这个江宁侯府里,唯有我,才是中立的,也唯有我说的话,才是最公道的。” 说完,崔氏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免得说多错多,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若你不信我的话,也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你父亲虽不管事,可越是不管事的人,越看得透彻。” 崔氏说完便离去了。 陈幸如慢慢地走出去,李齐容还跪在母亲的面前,江宁侯夫人坐在一旁,不为所动,也不说话。 她其实不喜欢这个嫂子,虽然说这个嫂子面上一直都讨好她,但是,并非是发自内心,只是因知道哥哥心疼她,想做戏给哥哥看。 平时说话,明里暗里,都爱抬自己是侯府千金的身份,侯府是显赫家族,陈家自然不能比,每每听到那些看似平淡但是夹着得意的话,她就来气。 “亲家母,这事你看怎么办。”陈母实在也是气不过,恨恨地看了儿媳妇一眼,转头去问江宁侯夫人。 江宁侯夫人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李齐容一眼,李齐容还在抽泣,眼泪都把妆容给弄花了。 江宁侯夫人道:“此事怎么也得给幸如一个交代,亲家母的意思呢?” 陈母道:“交代自然是要的,至于如何交代,亲家母说吧。” 江宁侯夫人看着李齐容,“我觉得,咱们关上门就是一家人,这事不做也做下了,要不,就叫容儿给幸如认错,至于幸如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出来。” “认错有什么用?”陈幸如冷冷地道。 江宁侯夫人看着她,神sè淡淡,“那幸如你想如何?”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休了她,要么报官!”陈幸如冷硬地道。 “亲家母认为呢?”江宁侯夫人看着陈母。 陈母觉得休了她倒是没必要的,毕竟,侯府财大势大,逢年过节不必来打秋风,自有厚礼送到,加上李齐容嫁过去的这两三年里,也用自己的嫁妆给府中补贴了不少。 而且,只凭这个休妻,也说不过去,到底人家也是为了幸如着想的。 错是错了,可初衷没错啊。 报官就更没必要了,李齐容是姓李没有错,可她嫁过去,那姓氏的前头就冠上陈姓,丢的也是丢陈府的人。 休不得,报官不得,那




海棠花未眠 第 298 章
这口气还真没法子出。 陈母左思右想,觉得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让这个高傲的亲家母出一点血? 便道:“这样吧,幸如出身到底是不低,给靖廷做妾,是委屈了她,她的事情就多劳亲家母费心了,若能做个平妻,也是亲家母赐给她的福分。至于下毒之事,我看也就别揪着不放了,报官也好,休妻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事,也伤了两家的面子,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给幸如两三万两银子,当给她做嫁妆,那样在府中她也有好日子过,亲家母以为如何?” 江宁侯夫人微微点头,“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陈母舒了一口气,看向陈幸如,“你认为如何?” 陈幸如别过脸,知道母亲是妥协了,银子对她来说没什么用,横竖回家问就有了,但是,这般妥协她也不甘心,因而不作答。 陈母便当她答应了,道:“那事情就这么办吧,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场,就请亲家母把这银子给幸如吧。” 江宁侯夫人微微错愕,“我给?怎地是我给呢?” 陈母一怔,“你不给,谁给?她吗?” 若是李齐容给,那她就不乐意了,到底李齐容的银子嫁过去之后,就是陈家的了。 再从她那边掏出来,可不还是掏自家的银子? “谁给都好,这事亲家母你们一家子去想,幸如如今是陈家的人,她若做错了什么事要赔银子,自然是婆家尽力周转的,哪里还有回娘家要钱的道理?自然,娘家若有,给一些也无妨,我这边也能拿出个千余两,就给你们凑个零头吧。” 说着,吩咐婆子,“来啊,去拿一千两银票上来。” 陈母顿时大怒,“一千两银子?你是打发乞丐吗?” 她站起来,指着李齐容怒道:“今日这事,你若不给个交代,休想再进陈府大门。” 她这话是怒斥李齐容,但是其实说给江宁侯夫人听。 江宁侯夫人直接起身,声音清淡地道:“好了,亲家慢坐,我也不妨碍你教训儿媳妇了。” 说完,留下了婆子和侍女伺候,自己走了。 陈母脸sè难看到了极点,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心狠冷硬。 “休了她!”陈母发恨地对自己的老爷说。 陈老爷轻轻叹气,“算了,闹什么呢?亲家母有一句话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你还要什么银子?少夫人过了门,就是咱家的媳妇,媳妇犯错,回来娘家要银子,说得过去吗?” 陈母怒目一瞪,“什么说不过去?这是他们教的女儿,教成这个样子,下毒害人啊,你女儿差点死在她的手中,瞧你这软弱的样子,幸亏儿子不像你。” “你是不是真要儿子休妻才甘心?”陈老爷也没动气,只是平静地问。 陈母瞪着李齐容,“不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为什么不能休?”陈幸如听得母亲的话,直接就发飙了,“方才老夫人说,如果哥哥休了她会如何如何,用这样的话来吓唬我,分明就是偏帮她,我便不信,哥哥休不得她了。”快来看"
第347章 闹剧一场
李齐容听着这个刁蛮小姑子说的话,实在也是忍不住。 最差,也不过是被休,她何必要忍这些窝囊气? 她没有再跪着,而是站了起来,走到陈幸如的面前,凶恶地盯着她。 “怎么?我说得难道不对吗?”陈幸如看她眉目凶狠,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嫂子平日对她虽说没几分真心,可面上还是讨好得很。 李齐容看着她,忽然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陈幸如懵了,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陈母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拉开李齐容愤怒地道:“你疯了?你做错了事,反而还要打人?好,我们陈家容不下你这样的媳妇,你回去收拾东西,滚蛋!” 李齐容看着婆母狰狞的面容,想起自己窝囊许久,献媚许久,甚至花了不少银子在他们的身上,却换来她们这样的对待,心里的狂怒就蹭蹭蹭地起,她冷笑,“好,休我,马上写休书,休书一下,我也不必回去收拾东西,便叫府中家将去收拾,但凡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陈母第一次听她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愣了片刻,“你反了?” “反?”李齐容冷笑,“我堂堂侯府千金,下嫁给你儿子,这两年,我战战兢兢打理府中事务,侍奉你们,甚至不惜用我的嫁妆为相公前程铺路,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真以为我是好欺负不成?” “你竟敢这样跟母亲说话?我……” “你什么?”李齐容一步bī过来,口气几乎都喷在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你真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思慕靖国候,竟不自量力想跟靖国候夫人斗,被屈居为靖廷的妾,又百般不甘心,但凡你消停点,我至于要为你筹谋算计?叫你自尽,你又怕死不敢,想的都是美事,却一丁点也不愿意付出,若不是你下作,得罪靖国候夫人,怎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你……”陈幸如听得下作这两个字,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扑打。 但是她刚解毒,哪里是李齐容的对手?连续被李齐容打了几个耳光还手无力,跌倒在地上。 陈母哪里容得自己的女儿被打受辱?立刻就上前帮忙,李齐容虽说嘴巴上不饶人,但是却不敢打陈母,因而挨了几巴掌。 江宁侯夫人留在此处的婆子与丫鬟见状,急忙上前拉开,虽说是拉开,但是也趁机打了陈母几下,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陈父不与女子斗,干脆就在门口外等着。 陈侍郎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脸都青了,疾步进去怒道:“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陈幸如见哥哥来了,扑过去就大哭,“哥哥,她打我!” 陈侍郎见妹妹一张脸红肿,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正欲怒斥李齐容,却见李齐容也是如此,他一怔,想起岳父方才所说的话,他的怒气慢慢地沉下去,淡淡地道:“还嫌闹不够吗?回家!” 陈母如今是发了恨,直接道:“儿子,这种女人要不得了,休了她!” 李齐容心已冷,看着自己的相公,道:“既然如此,请写休书吧!” 陈侍郎见她眼睛红肿,脸颊布满了指印,发鬓松散,说这话的时候,虽尽力平静,却带着哭腔,甚是楚楚可怜。 陈侍郎轻声叹气,“写什么休书?走吧,回家了。” 李齐容愕然,随即掩嘴哭了起来。 陈母也愕然,却是怒道:“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陈侍郎烦躁地道:“母亲,走吧,别再闹了,今日怎么闹,都是我们的家丑,你是不是要闹到人尽皆知才安心?” “你……”陈母没想到连儿子都偏帮李齐容,气得双眼翻白。 陈侍郎直接叫人,“来啊,扶老夫人回府!” 今日丢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李齐容听得不休她,也没了方才的张狂,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陈侍郎身后走出去。 他们带来的人,看了一场闹剧,一路出去都没做声。 他们走后,这江宁侯府总算得了个清净。 “你岳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出了门没上马车之前,陈父拉着儿子到一边静悄悄地问。 陈侍郎知道父亲是个明白人,




海棠花未眠 第 299 章
便如实告知,“岳父的意思是说如今没到休妻的时候。” “可不是?休什么妻?”陈父也是不赞同的。 陈侍郎心头烦恼,“休不是,不休也不是,着实烦恼。” “有什么烦恼的?若不喜欢她了,便少些搭理她。”陈父是过来人,传授着经验。 陈侍郎点头,心里其实有些不平。 他原先也没想要休妻,但是岳父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任职期间,近一年确实是有些碌碌无为了,可他倒不是说不想有一番作为,只是,大事小事也没落在他的头上,他的才能被埋没,这与他何关? 然后,岳父便说如今朝中形势有些复杂,若无靠山,他随时会被人挤兑走,这番直接不是暗示,是提醒他不可休妻,不可失去他这个江宁侯靠山。 他知道这个是事实,但是,岳父这样说了出来,这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 再想起李齐容今日所作所为,也着实让人厌恶。 江宁侯夫人今日是真气得不轻。 其实从陈幸如说被人下毒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下毒之人,一定是自己的女人。 昨晚才训斥了她一顿,却没想到她丝毫不懂得收敛。 方才在正厅里对陈母说的那番话,她也是气怒到了极点。 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要用银子来赔罪,当她侯府是什么地方?随便来打个秋风便要拿去几万两银子? “夫人别生气了,陈家的人都走了,为她们生气,犯不着。”婆子劝慰道。 江宁侯夫人沉声道:“我只怨容儿不争气,不懂事。” “小姐也是一时糊涂,您就甭放在心上,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我走后,那泼妇可还说什么了没有?”江宁侯夫人回头问道。 婆子回答说:“就是一味叫嚣着要休妻,夫人,您方才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陈家真的休了小姐吗?” “侍郎羽翼未丰,他不会休妻,除非,他真不想在官场上混下去了,自然,若他找到另外的靠山,休妻势在必行的。”江宁侯夫人心水很清,女婿的心思,她琢磨得一清二楚。
第348章 我想你听说心底话
婆子一怔,“那怎么办?” 江宁侯夫人疲惫地道:“能怎么办?难不成我到她府中教她怎么做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她不领悟,一切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伸手揉着额头,忽地稍稍抬头,眼底迸发出冷冽的光芒,“若真被休了回来,陈家自然也是别想过好日子的。” “夫人放心就是,量陈家也不敢。”婆子道。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这一个陈家不敢,却还有另外一个陈家,我是上辈子跟姓陈的结仇了不成?陈靖廷,陈瑾宁,连自己的女儿都嫁给了姓陈的。” 婆子给她倒茶,劝慰了一番,事情才算过去。 府中的这这一场闹剧,查端明自然也知道了,她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道:“这位陈侍郎,我还真想结识一下。” 瑾宁婚后的第一天,府中虽然是闹了个人仰马翻,但是,新人今日却十分开心。 他们两人都是战将,在军营是最自在的,慰问过之前东浙的伤兵之后,又派了喜糖,瑾宁再私自掏腰包给军中加菜,吃喝一番才回府。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 因着出门的时候便说了今晚不回来用膳,所以府中的人并未等他们。 两人刚回到宁瑟阁,便见崔氏身边的丫头过来找瑾宁,“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瑾宁应了一声,“行,你转告老夫人,便说我今日出去脏了衣裳,先沐浴再过去。” “是!”丫头告退。 钱嬷嬷亲自上了姜茶,道:“不知道这位老夫人找你做什么呢?” 瑾宁把姜茶先端给靖廷,靖廷端起茶直接就喂到她的嘴边,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道:“你喝!” 然后对钱嬷嬷道:“自然是因为她误会我的事情。” “这位老夫人其实倒也明理,我还以为这便宜祖母,不好相处呢。”可伶端着热水进来,给靖廷和瑾宁先洗脸,把脸上的han气去一去再沐浴。 “看着是挺好的。”瑾宁想起她今日的做派,看得出是真心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否则不需要私下叫她进去说话。 前生没怎么跟这位老夫人相处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她的性情。 瑾宁问靖廷,“这位老夫人素来待你如何?” 靖廷想了一下,“少相处,说不上好不好,只是但凡回来,人手一份的礼总有我的。” “嗯,那倒是公正。” “老太爷公正,她自然公正,她一切以老太爷马首是瞻。”靖廷道。 “不生事就算好的了。”瑾宁不无感叹地道。 靖廷看着她,“辛苦你了。” “何来辛苦一说?今日我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瑾宁笑着说。 “我也是!”靖廷道。 嬷嬷扑哧一笑,“这还有我们在呢,要说这些话,留到晚上无人的时候说。” “高兴还不能说了?”瑾宁tiáo皮地冲嬷嬷笑,“那嬷嬷您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钱嬷嬷看着她,轻轻叹气,“这从你们订婚到现在,嬷嬷一直盼着,就怕这婚事出什么幺蛾子,如今总算是成了亲,我这心里啊,说不出的轻松快活。” “我也快活啊!”可伶转过头说。 瑾宁tiáo整神sè,想说几句感动的话,嬷嬷瞪了她一下,“得了,别说那些迂腐酸臭的话,快准备准备沐浴去,今晚早些睡,明日归宁,三个娘家,事儿可多呢。” 瑾宁吐吐舌头,看着靖廷。 靖廷柔柔一笑,眉目含情。 泡了个热水澡,火道外就烧炭了,火墙下小烟囱打开,暖气便冒了进来,屋里暖和极了。 青莹送了一壶暖酒过来,道:“嬷嬷说,今日去了军营,劳累了一天,喝点暖酒解解乏,容易睡着。” “好,青莹你们下去吧,今晚不必守夜。”瑾宁道。 “行,奴婢铺好床褥便下去!”青莹说着,便去打开被子。 收拾了一下,青莹发现一个小荷包,打开一看,有血腥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郡主,这是什么东西?还有用吗?” 瑾宁看她手上拿的东西,觉得很眼熟,想起来是瑞清郡主给她的那个血包。 遂连忙道:“没用了,拿出去扔掉,别叫外人看见。” “什么东西?”靖廷问道,叫青莹拿过来他看看。 青莹递了过去,靖廷嗅了一下,“是血?” 他脸sè微变,“谁的血?” “横竖不是我的。”瑾宁笑道。 “那是谁的?为什么要放一包血在床头?”靖廷不解地问道。 瑾宁对青莹道:“你出去吧,把这包血埋了。” “好嘞,那奴婢告退了!”青莹说完,拿了荷包和血出去。 靖廷看着瑾宁,俊美蹙起,“不是你的血是谁的血?” 瑾宁神秘地附在他的耳边道:“瑞清郡主给我的,她说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肯定没戏,怕执事嬷嬷检查落红,所以让我防身用。” 靖廷眯起眼睛,“她竟这般小看本将?” 瑾宁擦着头发,咯咯地笑着,眉眼一飞,“那是,谁敢小瞧咱大将军?对了,腰好了吗?今晚尚能站否?尚需本郡主在上否?” 话音未落,人便被旋风横抱而起,掷于柔软的床榻之上,眼前一黑,便被人覆盖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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