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你属狗的啊?”陆宁无语,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女子,所爱美妾也好,姐姐母亲也好,婢女属官们也好,各个都是贤良温顺,哪有这样女孩,这不后世野蛮女的作派么?一时也太不习惯。
永宁公主本来一口咬下,现今难得有些娇羞,又有些得意,听陆宁的话,立时大怒,瞪着陆宁,突然又一口咬下。
其实陆宁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话重了,毕竟是这个年代,对女孩子没有这么说话的,至于面前是公主还是什么人,倒不是重点。
手便没有缩,看着她狠狠咬着自己手背还瞪着自己,无奈道:“行了吧,还是说回你姐姐、姐夫吧,你那姐夫张永德,是忠厚之辈,你可别嫉妒你姐姐嫁了个好夫婿,等我破了城,你杀了人家!”
永宁公主眼见自己好似根本咬不痛这家伙,气得一把摔开他的手,又听他言语,瞪眼睛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陆宁耸耸肩,不再言语。
永宁公主瞪着陆宁,冷哼道:“你莫以为你悍勇无敌,以为我治不了你,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你莫求我!”
陆宁笑了笑,“只怕你是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永宁公主愣了下,清澈眼眸就有戏谑笑意,“你终于还是猜不到我了!还是那一句,你有你的兵贵神速,我有我的你日后莫求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陆宁呆了呆,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这小丫头片子,年纪虽小,鬼主意可不少,而且,脑回路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样,可不知道要做什么。
外面传来典卫禀告,“主公,林教头和张排阵求见!”
陆宁笑笑:“进来吧。”
外面,走进来两名武官,林仁肇和张彦卿。
进来都单膝跪倒,口称:“主公病体可好?”
林仁肇是在泉漳招募的府兵出身,是陆宁亲信,可这张彦卿称主公行大礼,令陆宁微微一怔,随之笑道:“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你们也不要松懈,好好操练士卒,这青州囤积粮草,足够我们西征齐州吧?”
“听掌书记说,足够了!”林仁肇起身,恭恭敬敬回答。
陆宁又看向张彦卿,笑道:“张排阵,军阵中弓马步配合,甚为紧要,你要多看多想,多琢磨出些名堂,莫以为你这排阵使只需因循守旧就可,专业人士,很金贵的!”
对这历史上死战守城的张彦卿,陆宁印象甚好,甚至觉得其比高怀德等所谓名将,更可亲可敬。
张彦卿虽然获罪丢官,是被东海公重新起用,但若说入周境前,东海公如果和他说这番话,他必然会觉得东海公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这种言语,谁又不会说?
但此刻,心中就完全是另一种感觉,琢磨着“专业人士”是何等微言大义,躬身道:“是,下官定会如主公所言,穷尽时间苦研!”
陆宁笑笑,说:“好,你们去吧,赵普、陈致雍在外面呢吧,进来吧!”自是听到了二人脚步声。
东海公身边近侍,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可等张彦卿出来见到果然是掌书记赵普和推官陈致雍在外间,心下更是吃惊,东海公耳目之聪敏,简直骇人听闻。
第十章 银鞍照白马,烜赫齐鲁城!
一个月后,东海公及永宁公主联军,浩浩荡荡到了齐州城下。
沂、密、青、莱、登、淄六州,挑选精锐,加之东海军,共万人数,在齐州城下扎寨。
永宁公主派去信使,要姐夫齐州刺史张永德遵从血衣诏,归顺勤王义师,共商大举。
张永德却将使者重责五十,驱逐了出来。
永宁公主大怒,号令攻城,三日,城不破。
张永德虽然不是什么能征惯战之将,守城却是一把好手,箭驽、步兵、落石、滚木,层次分明,而且齐州城城墙极高,沟壑极深,强攻一时不下。
晨,旭日东升。
红日之光辉,洒在齐州城上城下,城上弓弩刀枪,如林如猬,城下,一列列一队队士卒密密麻麻,无数旌旗飘扬,天地间,都是一场惊天决战即将到来的肃杀。
“为何要白日攻城,还有,你的火药呢?”车銮中,永宁公主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遇到这军国之事,又很不顺利,她失却了往日的冷静。
外面东海公却还是那恨得人牙根痒痒的调调,“火药不用时间啊?就我一个人碾磨配制,哪供得上?在青州就用光了!”
……,永宁公主无语,就没一点调度的么?不想想以后?
不过,这家伙,好似挺信任自己的,火药密配之事,也不隐瞒。
陆宁没想那么多,顺嘴一说,说完微微一怔,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永宁公主这个最大的盟友兼最不稳定因素,自己却少了些防范,可能,是一种直觉吧。
从她咬过自己之后,好似她对自己也不怎么防范,完全不似以前那样,喜怒不形于色,面具厚厚的,根本不似有感情的人,就好似现今,在车厢里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想想也觉得搞笑,若被外人看到,谁还会对她有敬畏之心?
号角声起,立时杀声震天。
无数士卒肩扛一列列云梯,向城墙处冲去,后面云车慢慢移动,弓矢密密麻麻射向城头。
“那你为什么非要白日攻城?”永宁公主又不解的问。
外面,却没了声息。
不会,不会吧?!
这家伙,又发疯了?!
永宁公主掀开车帘,走到车辕上,每次她和陆宁一个在马上一个在车厢里蛐蛐咕咕,车夫都早就跑得远远的,这俩位大佬,说情话?想想都吓死人。
站在车辕上,永宁公主向前望去,果不其然,那家伙白袍白马是那么的醒目,闪电般已经奔驰到壕沟前,随之那家伙已经飘身落马,从壕沟上早搭起的木板几步就窜到了城墙下,攀上一架云梯便往上爬。
守城士卒的军头,却是久经战阵,城墙上吆喝声连连,立时左近许多弓弩,都将这架云梯上极为醒目的白袍人当成了目标,正对云梯的墙头上,落石滚木甚至还有燃烧的火油一股脑倒下。
永宁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一阵眩晕,娇躯摇摇欲坠。
可这时,突听四方欢声雷动。
尤其是攻城步卒之后,作为第二梯队的一队队士兵目光都瞬也不瞬的盯着东海公那极为醒目的白色身影,此时,纷纷欢呼起来。
却是东海公好似突然就一提速,眨眼就到了城墙之上,很多士卒,这瞬间都有种错觉,好像东海公动作的画面都那么不真实,一眨眼,已经从云梯中部,直接到了顶端,更直直跳入城垛后。
立时,城垛之内,杀声大起。
城下士卒,心又都悬了起来。
而几十架云梯上攀爬的攻城之卒,昏天黑地只管拼死往上爬,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邻近之云梯士卒,只觉得,压力好似比方才小了些,前面的伙伴不怎么往下掉了,忙都抓住机会,奋勇而上。
城垛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听着,又好像渐渐往下。
城下士卒,有脑袋瓜聪明的,更是跟着陆宁时间长的,有些明白,大喊起来,“主君正下城!欲破门!”
“哇!”四周齐地之卒,惊呼一片,但大多数士卒,自然不信,这不天方夜谭么?
但那山呼海啸般的杀声,倒真的渐渐而下,好似到了城墙内平地上。
“主君已下城!”
“主君已下城!”
这一次,喊声却不是一人,便是齐鲁之卒,也跟着大呼,但各个,心中惊骇难言,好似只能通过这种惊呼,才能令心情平复。
主公孤身一人杀入重重敌阵,更要从这城垛杀到城下,再杀到城门前?强行破门?
这,这怎么可能?
听着那城墙内的震天杀声,好似,能想象到,那雪白衣衫的身影,正在敌阵中浴血而下的情形。
主君,简直是个疯子……
可是,怎么眼眶觉得有些热?!
血液有些沸腾?!
云梯上攻城之卒,也听到了喊声,更拼命死上。
而城内,震天杀声,渐渐到了城门旁。
“主君欲破门!”
“主君欲破门!”
“主君欲破门!”
喜悦的欢呼声,骇然的呐喊声,惊天动地。
一队队步卒已经开始前行,向那城门处移动。
此时,已经不分东海之卒齐鲁之卒,人人心中热血激荡,甚至,有要哭的感觉。
“破门!破门!破门!”
站在车辕上的永宁公主,看着那城门处,听着那城门处震天动地的杀声,同样心中激荡,眼含热泪。
这就是,他,他么?嬉笑怒骂下,真实的他么?!
有着无尽勇气,欲与天公比高低的他?!
“轰”,厚重无比的城门突然倒塌,满身血污的冲天身影,伫立在城门前。
这一瞬,好似时间都停滞,那围拢在血影旁厮杀的齐州兵,也都呆滞。
然后,漫天的喊杀声响起,眼含热泪的十四路太保,有五路领东海、齐鲁之兵在攻城,其余九路,率先杀出。
林仁肇、张彦卿双骑并马而出,紧随亲军之后。
高怀德,也举着铁矛,率亲卫呐喊杀出。
城门处那摇摇欲坠的血影,这一刻,是城内城外所有士卒,记忆中再难以磨灭的印记。
一人破一城!
烜赫东海公!
第十一章 乌衣巷口夕阳斜
花苑中百花盛开,姹紫嫣红。
假山嶙峋,小桥流水,这是永宁公主之姐姐寿安公主府的后花苑,实在雅致精美。
陆宁慢慢的走着,歇息半个多月了,那数不清的伤口愈合了大半,但一些较重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边走陆宁边琢磨眼下局势,永宁公主已经遣派使者去棣、滨二州。
那是黄河南岸二州,招抚后,齐鲁之地诸皆降,那里有黄河天险,北军不得来,齐州和平卢诸州平定后,此二州不降也没有办法。
正琢磨间,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用转身,就知道是永宁公主。
“哈!”永宁公主从一处垂柳下突然跳到陆宁面前,绿柳茵茵,她红裙绰约,跳出来吓陆宁,完全一反常态,却是难得的可爱。
“鬼啊!”陆宁撇撇嘴,继续向前走。
“哼,我知道,你就喜欢漂亮女子,婢女都那么美,听说还有两个风华绝代的媵妾,怎么,和她们比起来,我很像鬼么?”永宁公主冷哼,走在陆宁身旁。
陆宁微微一怔,心说这是怎么话说?这永宁公主是什么人?心高气傲到别说女子,天下男子都完全不当人,更莫说那些地位低下的女子了,什么美丑之类的,她哪里会在乎分毫?今日怎么会谈论起容貌,看似满不在乎,实则她谈论,就是有些在意,甚至有些自卑?
说起来,这永宁公主容貌并不算差,只不过和自己两个美妾就完全没得比了,所以自己第一眼看到她,觉得她相貌平平,实则她也算中人偏上之姿,若用后世妆容之术,绝对比那些网红漂亮,更莫说,她这与生俱来的高贵雍容气度,更是什么人都学不来了。
“鬼你不像,你像母夜叉……”陆宁偷笑。
永宁公主瞪着他,脸更冷,随之哼哼道:“看你变成病秧子,我也不打你骂你,还是那句话,你以后莫后悔!”
陆宁笑笑,说:“我怕你呀?!”和这永宁公主聊天特轻松,好似难得有可以平等交流的朋友。
一个趔趄,却是踩到了一粒石子,牵动伤口。
永宁公主顺手搀住他,脸一沉,喝道:“今日打理后苑的是谁?重责一百!”
后面战兢兢跟随的婢女早就吓得跪了一地。
“好了好了,要人命吗?”陆宁皱皱眉,打理这后花苑的都是寿安公主府的小婢女,一百棍子,真能打死人。
永宁公主咬了咬红唇,“重责五十!”
周围婢女都是一呆,虽然她们都是寿安公主婢女,但都听闻过寿安公主这个妹妹的脾性,几时说过的话,马上就收回的?
“我说了算了!”陆宁瞪了她一眼,“拿人命不当命这点,你得改改。”
永宁公主立时脸一冷,摔开陆宁胳膊,“你教训谁来?!”
陆宁懒得理她,自顾自前行。
永宁公主回头看着一地婢女,“都给我滚,谁今日清扫的后苑,自己掌嘴二十!”
众婢女立时屁滚尿流,磕头后四散跑掉。
永宁公主看着陆宁前行的身影,哼了一声,扭头向另一个方向走。
“永宁,对了,那张永德,还在牢中?”陆宁回身。
“是……”永宁公主站定脚步。
陆宁点点头,说:“他糊涂妄为,一意孤行,累得无数军士白白丧命,其罪难饶,绞了留其全尸!以震慑那些冥顽不灵之辈,不过要厚葬,追赠封号。”
和初始的构想不同,张永德的顽抗极为彻底,对他,也就不能太宽待了。
永宁公主一呆,实则,她本来和臣子们合议,就准备斩张永德以威慑四方,但偏偏,东海公这家伙神勇无敌,但好似是个菩萨心肠,还琢磨,就依着他,他想怎样处置张永德就随意呢。
“还有,还是那句话,兵贵神速,我现今可以坐车马,明日咱们进袭兖州。”
“嗯,明白了!”答应完,永宁公主微微一怔,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他下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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