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你拿着,嗯,对了,四刀,去唤刘妈妈来!”
陆宁话音未落,“刘妈妈”却恰好进来了,刘氏脸上赔笑:“教授,林押司又请莲花过去呢,这次,他要出四倍钱!”
对这文教授,刘氏已经不太上心,听说原本排队递名刺要见文教授的官绅都已经消失不见,原本准备排队请文教授的人也踪迹全无。
这文教授,好似花的小小手里的钱,还是自己家老爷送的,一百贯。
刘氏心里大为憋气,只是面上,却也不太看得出来。
陆宁摆摆手,“不用理他,刘妈妈,你这里人头熟,明日帮我在附廓草市,或者这西湖附近赁一处房屋,小小搬过去住,顺便雇个老妈子,给小小做伴,伺候小小。”
苏小小惊讶的抬头,水灵灵大眼睛里,更全是惊喜。
陆宁是觉得,和孙羽第一次接头完毕,等他再送信来,就是确定易帜时间,信笺也会送去学馆。
这刘家画舫,也算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自己也不用做样子每天都来了,那么,小小住这里,也确实很不方便。
刘氏对这文教授一直喊她“刘妈妈”心里很是别扭,但不知道何意,想来是文教授家乡话,和娘子一般,代表尊重,但突然听什么文教授要雇“老妈子”伺候苏小小,“老妈子”显然是女佣的意思,那自己这“刘妈妈”,只怕也未必是什么好话。
不过随之,就见文教授手伸到了苏小小面前桌上一堆纸笺中,刘氏看去,立时俏目瞪大,是一堆钱票,不过文教授,好像拨拉垃圾一样随意拨拉着。
“哦?没有十贯面值的做押,如此,刘妈妈,先记账吧,今日我出十倍价。”陆宁又挥挥手,“我的朋友该来了,刘妈妈,你先退下吧。”
刘氏看了看苏小小桌上钱票,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自赔笑道:“好,好,我这就去和林押司说。”
“就是这厮一直在外唱黑我吧?”陆宁突然问。
刘氏赔笑道:“哪有哪有?”走了出去。
范如莲花眼含泪水,突然盈盈拜下,“教授先生,多日眷顾,贱妾如何敢当?”
确实,文教授花在她身上钱太多了,这十几天,又加今日,都五六十贯了。
那林押司,虽然每天都说什么三倍钱,但也不过是为了面子,别说日日三倍,就是连续两日,怕也根本不肯。
林家新贵,其实家境并不怎么好,但正因为如此,这林押司才越发好面子,他自称对自己仰慕已久,想来,这是真的,以前,自己高高在上,是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现今他所谓三倍钱,也不过是满足他那能令昔日高高在上女子陪他喝酒的龌龊心理而已,若真日日三倍,他也根本拿不出钱来。
其实便是一贯的花费,除了真正的豪绅们,那些日日而来的,通常也不过是为了一亲芳泽而铺垫。
而这位文教授,显然不是如此,就更值得敬重。
尤其又是因为自己,文教授才被坏了名声,说起来,自己真是对不起这位教授先生。
陆宁做个手势,四刀走过去,将范如莲花搀起,陆宁笑道:“你也不必谢我,这段时间,我要谢谢你。”这倒是真话,从范如莲花嘴里,陆宁听到了许多以前接触不到的信息。
陆宁又看向旁侧苏小小,笑道:“小财迷,别数了。”
苏小小小脸一红,“不是的,我怕他说的对不上,将来老爷吃亏。”
老爷果然才学很高,便是南方来的商人都对老爷很是尊敬,两千贯,更说借就借了。
只是,老爷这可不就是债台高筑了吗?将来又拿什么还?
苏小小突然小脸一黯,却是想起,老爷这样过日子,只怕将来,是肯定要卖了自己还债的。
就在这时,一名大茶壶声音传来,“小员外,二郎君,来,这里呢,教授在这里!”
高老蔫和焦赞来了,两人见到范如莲花也在,都是一呆。
范如莲花眼圈红红的,焦赞想问,可是,随之又转过了头。
陆宁笑道:“你们来了,好,坐,坐!”
这几日,高老蔫倒是每天早到晚退,用心苦读,他正名高劳年,加上性子的问题,所以才被人叫成高老蔫。
焦赞则被禁足,陆宁也好久没见他了。
想是焦晃终于知道儿子在外面的事情,大发雷霆,不再许焦赞出府。
“嘶……”焦赞坐下时,倒吸口冷气,屁股上,应该是有伤,不消说,被其父打的。
陆宁看着高劳年和焦赞微微一笑,说:“你两人不错,我便委屈一下,收你两个做我的门人,来,拜师吧!”
我的帝国无双 第九十章 如此师尊
高劳年和焦赞都是一呆。
说起来,现今文教授,在这颖州,风评已经甚为不好,文人,不管旧学还是新学,名声很重要,文人不怕风流,但带着弟子一起逛青楼,甚至弟子里还有未及冠的,这就太荒唐了。
陆宁看着他俩,笑道:“怎么,你们现在是在想,以前哭着喊着想拜这家伙为师,这家伙要端一把,现在这家伙臭大街了,想起收我们为徒了,是吗?”
“这倒不是,只是学生最近,实在没心思求学……”焦赞摇了摇头,又躬身:“教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告辞了!再不回去,怕家父……”叹口气,转身走了,却是再也没看范如莲花一眼。
陆宁看向高劳年,“你也想走吗?”
“哪有!”高劳年却是激动的脸涨红,好似才反应过来,连连搓着手,“但是,这,这太简陋了,不行不行,学生的束脩也还没准备好!”
他这段日子苦读新书经,遇到疑难就向文教授请教,便觉得文教授真是学究天人,简直就是一部解读天下奥妙的圣经,这才是真正的大贤呢,每次向文教授请教,对这位大贤的敬仰,便深几分。
听得大贤竟然肯收自己做门生,高劳年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
听高劳年的话,陆宁笑笑,“跟为师学到今天,还不知道为师的性子吗?来,磕头吧!”
“不,不,不……”高劳年想坚持要隆重其事,但见陆宁微微蹙眉,吓了一跳,忙噗通跪倒:“师父,学生给您磕头!”嘭嘭嘭,连续磕了三个头,又说:“明日学生定备好拜师之仪,正式拜入师父门下!”
陆宁笑道:“随你。”
这高劳年,写诗做文章那真是一塌糊涂,但却不想,对新学却极为开窍,颖州学馆数百学生,这高劳年,对新学的好学及专精,该是第一。
一路观察,品行也极好。
加之性格木讷,很适合御史、监察使之类的工作。
历练一番后,便是委任一方,也未必不会是一个出色的封疆大吏。
至于焦赞,也很聪明,虽说对新学也没什么热情,但是个可塑之才,何况,在他身上发生的,可说人伦惨剧了,自己便是听都没听过这等惨事,既然见了,心有不忍,便想为他解开这个死局。
甚至已经想好,他拜自己为师后,自己便考核他,本月月考到什么什么地步,便可以借钱给他,为范如莲花赎身,也算督促他上进。
又恰好要收清淮军,便请药老太师来淮南游玩,顺便,药老太师有一本家兄弟,没有子嗣,便叫药老太师替弟弟去和焦晃说,把焦赞过继给药老太师那堂弟,焦晃不可能不答应。
如此,焦赞和范如莲花之间的死结,便松动了许多,以后,就看他们自己怎么走了,也就不关自己事,何况,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颖州。
却不想,这焦赞,一不向自己拜师,二不再理会范如莲花,应该是,终于想明白了?其父,才是对他最重要的人,离开他父亲,他将会一无所有。
焦赞,确实是个聪明人,但是,也失去了可爱之处。
陆宁又看向范如莲花,这事闹得,但自己总不能搞的半半拉拉,任由她在此自生自灭。
转头对四刀道:“去将刘妈妈喊来,就说我要为范如莲花赎身。”
范如莲花一呆,忙跪下,哭泣道:“先生莫如此,贱妾何以敢当?先生这几日已经为贱妾糟蹋了许多银钱,现今先生的钱又都是借债而来……”
陆宁摆摆手:“不必说了。”
高劳年听这话呆了呆,立时惭愧无比,师父一直在借钱度日吗?生活如此拮据?自己身为弟子,却一概不知?真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不多时,刘氏就兴冲冲而来,陆宁喊她“刘妈妈”,可就没什么刺耳的了。
她张嘴就要五百贯,陆宁却是价也不还,又说,你帮我做件事,再给你一千一百贯,其中一千贯,是十六名官绅当初给我洗尘凑的软脚费,你帮我尽数退回,一百贯,是你家老爷送我的,我现今退还,从此和你们,无瓜无葛。
刘氏自然大喜,满口答应。
范如莲花听刘氏竟然要五百贯给自己赎身,气得真想和刘氏拼命,但她性子本就软弱,心中再愤怒,也只有垂泪,暗中悲哀。
苏小小却是欣喜得想哭,又惶恐的想哭,欣喜的是,自己从此再不是别人送给老爷的物件,而是真真正正教授先生帮自己赎身又另行安置,虽然算不上正牌妾侍,但也是侧室婢妾。
惶恐的是,自己太令先生破费了,而且,先生刚刚借了两千贯,这一眨眼,就要被花光。
可不令人惶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劳年只是在旁静静站着,看着师父行事,眼中全是佩服,千金散尽还复来,师父又哪里会将银钱放在心上?
……
第二天,高劳年在学馆,行拜师大礼正式向陆宁拜师。
而他拜师的束脩,竟然是高达三千五百贯的钱票。
一时轰动全城。
却是这高劳年,将家产全部变卖,急切不能卖的,便宅子田地等等,典而当之,如此,才凑上了如此巨额的束脩。
更稀奇的是,那文教授也淡然受之。
高劳年还帮师尊在学馆旁购置了宅子,安置师尊的侧室,也就是他尊称为“外师母”的苏小小。
高劳年一贫如洗,便住进了宅子前院脚房求学加侍奉师尊,外人看,他就如奴仆一般为师尊看门护院。
整个颖州城都轰动了。
其兄高员外,气得要找文教授理论,但终究被人拦下,而且,其弟弟是自愿而为,这种事,就算去找文教授吵闹,文教授如果厚脸皮,那也没什么办法。
反而弟弟中了文教授的蛊,说不定反而会受苦。
又不几日,到了七月初。
刘家画舫突然被商税司突击,却是上个月,瞒报收入,而且数额巨大,被重罚五千贯,刘氏拿不足钱,画舫被充公,其余款项,张员外忙垫补上。
刘家画舫的女伶,听闻都被送去了齐鲁各有安排,有得自愿做了女工,有身体纤弱又有才艺的,进了东海百行中的戏班行,等等。
然后又没几日,又有更惊人消息传来,说是刘家画舫成了文教授的了。
据说是文教授举报的刘氏,所以,重罚的五千贯,有一半作为奖金奖给文教授,刘家画舫,也折价作为奖金,奖励给了文教授。
这消息不知道真伪,但是,好似上个月刘氏瞒报的巨额收入,就是文教授那两笔赎金,共一千五百贯啊!
而且,文教授好似一点不避忌,画舫经过重新清洗装潢后,他却真的带着侧室小小住了进去,画舫一层,成了他邀约宾朋吃酒的地方,当然,能被他邀约的,都是他比较看重的学生,此外还有焦晃、李参军、王参军、毛巡检四位,也收到过帖子,但四个人都没去。
这消息轰动了颖州城,但却也显露着一个更惊人的信息,国律商税例中,原来,竟然有举报偷税漏税行为可得罚金一半的规定,而且,还真的会执行。
这,却令很多人心中都不安定了,看着附近自己认识的大户,商人,都在脑子里琢磨,有没有什么证据,可证明其隐瞒收入偷税漏税。
商税司对举报者保密,文教授,却是不在乎又高调,才被人捅了出来,听说,要刘家画舫折价入赏金,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我的帝国无双 第九十一章 大智若愚
又过了几日,颖州城北数十里,却突然来了大队人马驻军,听说是淮北大营的禁军。
圣天子要征寿州?
颖州,会不会被战火波及?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京城突然来了敕令,高劳年被任命为淮北道御史院御史,监察颖州事。
原颖州监察,被调去了道署。
这消息,立时轰动全城,高老蔫,本来都成了傻子的代名词,散尽家财孝敬师父?简直是笑话。
却不想,风云突变,他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正六品官员,而且,阖州官员,都在其监察下。
这位子,没什么油水,没什么权力,但是,很吓人,升迁渠道也多。
而且,这高老蔫,分明是荐员入仕,这就更令人惊奇了。
根据本朝《荐员及科举例》,圣天子确实不仅仅科举取士,同样要招揽天下贤才,不拘一格使用,但是,所谓荐员,虽说只要见到圣天子并获准在圣天子面前有言语的,哪怕平头百姓也可以推荐人才。
但是,这仅仅是《荐员及科举例》理论上的规定,实际上,荐员入官,仅仅是圣天子一个人的权力,只有圣天子,才能不经过科举取士,直接任命官员。
其实,圣天子当然可以随意任免官员,又何必多次一举写入法例?但偏偏,国律中,不仅仅是《荐员及科举例》,其它很多法例也是如此,就是要将圣天子的权力,也写得明明白白的。
高老蔫,属于荐员入仕,那就说明,他的身份才具等等,已经上动天听,圣天子都知道了有他这个人,而且,对他很看重,从本朝立国,高老蔫,是荐员入仕第一人。
这高老蔫,又怎么就被圣天子知道了?
突然闻达于庙堂,事出反常必有妖儿。
官场上,又哪里有傻子?
毫无疑问,一切迹象都显示,显然是文教授,向圣天子推荐了高老蔫。
文教授自己亲口承认过,他听过圣天子授课,现今看,这可不是胡吹大气,而且,只怕还有所隐瞒,显然,文教授是可以直接给圣天子写奏疏的,而且,圣天子好似还很信任文教授。
一时间,很多人都悔的肠子青了。
高老蔫,一夜之间,就成了大智若愚的典范。
可不是吗,散尽家产资助看起来生活不怎么宽裕的师父,自己跟在师父身边做牛做马,这样的孝顺徒弟,就凭德行,都可以举荐了不是?
文教授本来日渐凉薄的口碑,突然便发生了逆转。
原本的不羁,只是一种试探,这不嘛,高老蔫这种品行的人,他才愿意收为弟子,也算苦肉计什么的都用过,千挑万选了。
高员外,在家里烧了一遍遍高香,万万般庆幸,自己当初没真去寻文教授理论。
……
刘家画舫已经更名为“碧湖轩”,二层一个个小隔间更早打通,变成了极为宽敞的几间大房,而且,几日前,“碧湖轩”也由数十名纤夫慢慢拉着,离开了那画舫红灯区,到了另一侧湖畔,欣赏碧湖睡莲,远方山水,角度更佳。
此时,陆宁就正斜躺在画舫二层软塌上,一边随意往桌上吐着葡萄皮,一边欣赏远方画舫群金碧辉煌映耀湖面的夜景,天上明月,更如玉盘,和画舫美景映辉,美轮美奂。
陆宁深夜突然来到碧湖轩,苏小小惊喜无比,此时小丫头跪在陆宁身侧,轻轻帮陆宁捏腿。
半个多月前,还以为教授债台高筑,可随之发生的一系列事,甚至有传言,圣天子都很看重先生。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想来,先生不会缺钱到要卖自己了。
小丫头想着,捏的更是起劲。
陆宁也是没办法,拥着贵儿同榻而眠,固然甜蜜无比,可也太煎熬了,长期如此,怕要发疯。今日更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要爆炸,会伤害到贵儿,只好跑来“侧室”这里冷静冷静,将就一晚。
本来小丫头年纪小,可被她小拳头轻轻捶着,就有些心乱,尤其是这里,又名义上是自己的什么金屋藏娇之地,这小丫头,就是自己侧室,隐隐的,就有那么丝丝偷情的暧昧气氛。
尤其是小丫头,真是把她身份看成自己偷藏在外的侧室,城里和草市去也不敢去,甚至四刀说,从学馆那宅院送她来碧湖轩那天,她苦苦哀求四刀,不要从老爷在草市的水粉铺前经过,就是怕被大妇看到,急得直掉泪。
真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太好玩了,小豆芽菜,真把自己当成见不得光的小姨太太了。
但又隐隐的,令人有些异样感觉。
“好了好了,来,你坐好,说说话。”陆宁咳嗽一声,坐直身子。
看到这小美人胚子赶紧坐好,雪白丝绸衣裤小小脚丫木屐,是四刀送来的宫中内室衣着,苏小小穿着,加之秀美发髻,活脱脱一个后世扮作古装的小萝莉,而且,比那些小萝莉可都漂亮的多诱人的多,毕竟后世苏小小这个年纪,就是女童,令人只是觉得可爱,生不出太多龌龊心思,眼前这古装小萝莉却不同,是自己侧室啊?!
陆宁目光瞟向窗外,说:“喊范如莲花来吧,也说说话。”
范如莲花现今也住在碧云轩,她是被父母卖入青楼的,而且,是因为父亲嗜赌,所以,虽然陆宁说放免了她,但她恨死了自己那个家,也不愿意回家,无家可归,却是成了苏小小的婢女一般,只是苏小小,还是视她为姐姐。
她就没有宫中内衣了,一袭红纱襦裙而来,盈盈万福:“先生!”
陆宁笑笑:“我突然想起个事,你觉得,我那门人高劳年如何啊?”
范如莲花一怔,自然明白陆宁心思,轻声道:“奴婢的一切,自然都听先生做主。”
陆宁和高劳年提起过同样的话题,说徒儿啊,师父做主,将范如莲花许配你如何?
高劳年闹个大红脸,嚅嗫不说话,好半天,憋出一句,全凭师父做主。
高劳年父母已经不在,以前长兄如父,但拜了师父,现今自然师父最大。
高劳年,一直埋头苦读不理窗外之事,现今功成名就,若再不婚配,可就成怪人了。
他年纪虽然大了,更两鬓斑白跟老头一般,但现今要说亲,自然是有大家闺秀愿意嫁进来的。
陆宁也不过随口提提,范如莲花其实品行善良又娇弱,必然会是一个贤妻。
自己这弟子,对男女之事太木讷,若真娶了什么品行不好的少年女子,他又身体虚弱,怕不怎么好。
这话跟他们两个点点,给他们种下点情苗,不然,他们两个,肯定是不敢往对方想的,高劳年会觉得范如莲花,早晚成为自己婢妾,范如莲花则自卑身份低微,哪里敢想以后?
看了眼俏脸微微苍白的范如莲花,陆宁笑笑,“唉,我也是闲的无聊了,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站起身,来到南侧雕花舷窗前,看着南方,琢磨着道:“明日旬假,我中午在此设宴宴请宾朋,今天都早点睡吧,小小,你还是睡西厅。”
苏小小和范如莲花都万福告退,出来后,范如莲花见小小小脸蛋有些失望,不由抿嘴一笑,“傻丫头,先生是怜惜你,你该高兴才是。”
苏小小清眸眨了眨,点点小脑袋,便又开心起来。
……
中午碧湖轩一楼厅堂,仅仅坐着焦晃、李参军、王参军、毛巡检,商绅一个不见,此外,还有颖州监察高劳年。
就在十几天前,文教授刚刚得碧湖轩的时候,还曾经给这四人发帖子邀约,四个人却一个也没有到,现今,便都有些尴尬。
陆宁开场白就笑道:“各位,请你们来,是有一句肺腑之言,所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
“你我都非圣人,谁又没有小缺点小毛病,李庭令、王庭令、毛巡检,你三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至于说,结交我也好,嫌弃我也罢,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实则,我是很敬重三位的!”
又转向焦晃,笑道:“别驾志在行商,也无可厚非,为国效力,商业之税,却未必比大员们功劳小了呢。”
陆宁语气坦诚,李参军、王参军、毛巡检都松口气。
焦晃微微颔首,随之笑道:“当日初见教授,就知道教授定非常人,却不想,还是看低了教授。”
陆宁笑笑,问道:“二郎可还好?”
焦晃叹气,摇了摇头。
这位文教授,曾经要收二郎为门人,二郎却拒绝了,现今懊恼的不行,甚至将自己关了起来,不肯见人。
“没能拜教授为师,二郎很是后悔。”焦晃随之笑道:“不过,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倒是劳教授费心了。”
陆宁笑笑,其实焦赞当天的选择很正常,也和品行无关,只不过,自己本来想收他为门人,就不是因为被他潜力吸引,所以,错过了就错过了。
而现今听他为没能拜自己为师而懊恼,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显然,他距离最初给自己的印象,越来越远。
“老蔫!”陆宁突然看向高劳年,他现在,一直用花名称呼这个爱徒。
越是教他,实则越是喜欢,还真是块宝,对法理之类,理解的太快了,甚至很多法理,自己略略点拨,他都能想到,圣天子国律中一些条例,为何要这样成文。
高劳年忙站起来,恭恭敬敬躬身,“师父!”
“你昨日问我,为何林家枉法,师父却不让你上奏疏……”
“师父,恕弟子无礼,今早,奏疏已经送出!”高劳年撩袍子,直挺挺跪下,“师父所传新学经义,弟子该如此做,但违拗师父,弟子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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