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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吻葬入时光 简童 沈修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淇老游
气氛紧张的时候,一声轻笑,让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阵讶然,萧珩望着笑声来源的地方,眉宇之间掩不住的讶异……他是眼花了还是没睡醒?姓沈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
不该恼羞成怒地举起拳头揍他吗?
不该雷厉风行地跟他干一架吗?
然而……笑?
姓沈的不会是已经气疯了吧?
“你是该看我笑话。你说的对,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真的疯了?!……萧珩在听到沈修瑾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之后,瞬间懵了……他是来看沈修瑾笑话的,但不是看这样的沈修瑾!
“整个s市都在看我笑话,该不该看?该!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呆了好久好久,却让自己葬送掉了本该有的未来。
这世上,最该难过的不是‘从不曾拥有’,‘而是本该拥有’……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
楼梯上的男人,自嘲地说道。那种悲,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珩沉默了,刚刚的奚落,刚刚的得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何止你。”
仅仅简单的三个字,却也藏着无比的后悔。
“蠢的人,何止你?”还有他!
他扭头,朝一旁存在感已经十分低的王管家说道:“辛苦走一趟,帮我把后车厢里的东西来过来。”话落,车钥匙抛物线地落在了王管家的手掌心里。
过一会儿,王管家捧着一个长方体的木盒子过来:“萧先生,是这个吗?”
“给我就行。”
萧珩接过了那只长方体的木盒子,熟练地打开,举起木盒子里的瓶子:“喂,沈修瑾。喝一杯吗?”他说着,苦笑起来:“我来,并不是嘲笑你。”嘲笑沈修瑾?他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何尝又不是另一个笑话?
“我来陪你,一醉方休!”他说:“我们都一样,我们都自以为是,我们都自尊自傲,我们却忘记了回头看一看身后的那个人,看一看自己xiōng腔里的那颗心,到底因谁而剧烈地跳动。
然后,我们都把自己爱着的女人,伤得透透了,最后注定是失去。”
沈修瑾看了萧珩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扫一眼萧珩手里的红酒:“我不需要酒醉解千愁,我也不会和你喝这杯酒。”
萧珩心里一动,迫切地说道:“沈修瑾,你不会以为,破镜还能够重圆吧?你不会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回头吧?
你太不了解她了!
她卑微,但倔qiáng、隐忍!
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沈大公子再不愿意,她不也就在你沈大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你说她是你的妻子,可是沈修瑾,你嘴里的那个‘妻子’,于她而言,只是她无数隐忍之一,只是她为了离开的那一天的到来,而做的妥协而已!
她真的想嫁给你吗?
她真的想要陪在你的身边吗?
沈修瑾,你真可笑!到现在,还在做着梦,以为她还会成为曾经的那个她,爱着你?”
萧珩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谁。是对面的沈修瑾,还是……他自己!
他的语速非常的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的声音,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慌乱。
沈修瑾只是看了萧珩一眼:“我不知道我了不了解她,但我了解我自己,萧珩,我和你,不同。”
萧珩莫名地气怒:“她已经离开了!你根本找不到人!华夏这么大,你能怎么样?”
“凡是脚能够走到的地方,我沈修瑾有生之年,能去的地方,一个一个拜访,直到我再也走不动路的那一天,”黑眸更加深邃,沉着起来,盯着萧珩的脸上,薄chún微动,“方休。”
萧珩的脸sè倏然发白!
定定地盯着台阶上的男人,看了好大一会儿,忽而惨笑起来:“你一定会失败!”
沈修瑾并不理会,对着王管家淡淡道:“管家,送客。”
萧珩面sè惨白,低头看着地面,在王管家“礼貌”的注视下,往外走去,快要走出沈修瑾的视线的时候,身后台阶上的男人眸光微动,“萧珩,有个道理你并不明白。正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正因为她为了离去而隐忍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和你的选择,才不一样。”
说完,不再理会萧珩,他转身,沿着台阶往楼上走去。
萧珩身子晃了晃,直到坐进了驾驶座里,神情依旧恍惚……正因为他们不同,所以选择不同……呵,呵呵呵呵~
闭上眼,一行眼泪突然滑下。简童,是因为这样吗?所以,这个故事里,从来都只有沈修瑾和简童,没有萧珩,对吗?
睁开眼,看着手中红酒,眼里露出嘲弄:“今天,我是来做什么的?”一开始,他说,他是来嘲笑姓沈的。后来,他说,他和姓沈的同病相怜,都做错了,是来陪姓沈的一醉方休的。
现在呢?
萧珩茫然地看着手中酒瓶……他问自己,他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将吻葬入时光 简童 沈修瑾 第两百零九章 狼狈颓废
昭昭立刻从四方凳上,拿起一只青瓷茶盏,就着杯托,递给了女人,站起身时,女人的发,竟出奇的长,及腰的长发,松松散散用一根发绳箍着,伸手接过来昭昭递过来的青瓷茶盏,掀了杯盖,啜一口,又重新盖上。
“昭昭,拿上合同书,跟上。”女人说完,迈开腿,朝着屋子里走进去,走得也极为缓慢。
“老板,我来了。”昭昭风一样的窜到柜台拿了个牛皮纸袋,跑到了女人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女人走得极慢,昭昭就跟的极慢,从檐廊,一路走上二楼,一般人两三分钟的路程,她们花了双倍不止的时间,女人走得慢,昭昭也不催。
上了二楼,站在走廊里,就已经听到了男女激烈吵架的声音。
女人停住了脚步,眉眼中的闲情散去,染上一丝淡漠,昭昭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每当有客人,在民宿里吵架的时候,她的这个一向懒懒散散脾气也淡的几乎没有的老板,脸上总会散去平日的温和,变得有些不像老板了。
啪嗒~
那间屋子里传来骨瓷摔碎的声音,女人脸sè一变,一言不发抬脚又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那间屋子的门前,伸手叩响屋门。
“开门。”
屋子里的人,只顾着吵架,没有谁关心这门外的一声“开门”。
“昭昭。”女人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一个空隙,示意昭昭用备用门卡开门,轻微的一声“咔擦”声,倒是惊得屋内的两个人停止了吵闹,一致看向忽然打开的门。
门开,门口站着两个人。
屋内的小情侣一看来人是民宿的工作人员,之前突然门开的紧张,一下子松缓了下来。
顿时不满地责骂起来:“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不知道隐私权吗?你们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我和我男朋友的隐私!”
门口的女人,不理会屋子里叫嚣的小情侣,环视一圈屋内,“请你们两个人,现在收拾好自己的行礼,离开这里。”
屋子里的小情侣,双方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男的涨红了脸:“凭什么!我们可是预交了五天的房费!你们旅店凭什么赶走客人?把你们旅店的老板找过来,我要问问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恶员工!”
“我就是老板。”
“你就是老板你还纵容这样的员工……你就是老板???”
“我就是老板。”门口的女人,无喜无悲地望着对面的一双小情侣:“现在,请你们收拾好行李,离开这里。”
男的脸涨得更红,bào跳如雷;“凭什么!人家店大欺客,你这个小破店也欺负客人??”
门口女人的眼底温度渐渐降下:“昭昭,把合同拿给他们看。”
那对小情侣结果了昭昭手里的牛皮纸袋,门口女人一边说:“你们入住的时候,工作人员应该跟你们说过,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吵架打架,对不对?你们是同意后签下入住前协议,说明你们知情并愿意达成双方意见一致。”
一对小情侣手里拿着他们入住时候的同意书,脸上青红交错。
“我们没吵架。”
“我没有瞎。”女人眸光从地上,沙发上,桌子上一一扫过,屋子里,一片狼藉,他们吵架甚至动手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男的觉得很没面子,虽然签了同意书,但是就这么被赶出去,他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你等着,我会网上曝光你,黑心商家!”
“随你。”淡淡说了两个字,转身离去:“昭昭,退了他们没有入住的三天房费,再叫阿胜来盯着这里。”
“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小破民宿,洱海的民宿一大堆,不用你赶,我还不乐意住你这小破民宿!”
“我一定会曝光你们!一定!黑心店家!赚黑心钱!”
等到门口的女人离开,昭昭也离开之后,小情侣的男的气愤地对女友说:“盈盈,我一定要曝光这家黑心的民宿!等着瞧吧,等我回去之后,立刻就去x涯发帖……”
与此同时
s市
白煜行推门而入,一阵酒味扑面而来!
望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是谁说过,不借酒浇愁的?”
地上的男人根本不在乎,摸着酒瓶,就往嘴里猛guàn,四周滚落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酒瓶子。
“喂!你说话!”白煜行看着喝得烂死的人,心里莫名的悲。又莫名的愤,大约是怒其不争,忍无可忍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地上邋遢的男人领子,冲他吼:“你清醒点好不好!是谁说,有生之年都要寻找到她?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算什么?”
王管家打电话来给他的时候,他都还不敢相信,这三年来,就是最难过伤心的时候,阿修都没有自我放逐过,都没有以酒消愁过。
阿修说,他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找人的时间都不够用,哪里有时间浪费在借酒消愁这样没出息的事情上。
“起来!醒醒!是谁说,绝不浪费时间在借酒浇愁这种事情上的,是谁说,一定要找到人的?你现在呢?
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还是,其实你跟萧珩一样没有出息?
三年的时间,就让你放弃了心里的想法?三年时间,你就开始做一个没出息的人?”
白煜行拽着沈修瑾的领子,领子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出这件衣服曾经价值连城了。可是白煜行并没有觉得脏,他此刻只想把这个颓废狼狈到极致的男人,从那该死的堕落深渊里拽出来!
一声自嘲的轻笑,突兀地响起来。
白煜行微微一愣之后:“你笑什么?”他更用力拽住沈修瑾的衣领,但笑声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这么好笑吗?”白煜行怒斥道。
“……好笑。”被他拽住的男人,额发已经长长,半遮住了眼睛,白煜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看着男人的嘴动着:“好笑得不得了!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个傻子,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却一直错到底。”
“喂,你清醒一点,到底在说什么!”白煜行以为沈修瑾酒喝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很清醒,放开我!”喝得烂醉的人,一把挥开了白煜行拽着他衣领的手,垂着头说道:“我很清醒,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错了大半辈子……”男人不理会白煜行,垂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话,从刚刚一直紧紧握紧的拳头,在白煜行的面前缓缓地摊开,露出里面的……“她的心事,她的喜欢,她把她的爱情写在了这里,就在我每天睡觉的地方,就在我的枕头边……白煜行,我不是超人,在看到这些之后,还能够充满勇气地向前走。”
白煜行顺着男人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床头柜的方向,这才发现,床头柜挪了位置,原本的位置上,原木地板撬开了一角。
他又看向了沈修瑾摊开的手掌……
“我不是超人……”垂着头的男人说着……




将吻葬入时光 简童 沈修瑾 第两百一十章 三年三年VS爆料帖
白煜行心里的震撼,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耳边只听着自己的好友失神又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不是手机掉进去了”,“如果不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了床头柜”,白煜行的心里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好友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的床头柜,却发现了这样藏了多年的秘密。
“如果手机没有掉下去就好了”
“如果没有去捡手机就好了”
白煜行捏紧了拳头,耳边听着好友丧气的话,一声又一声的“如果”,听得人心都躁了起来,沈修瑾此刻就像一个人到中年,老婆跟人跑了,工作丢了,儿子死了的那种一事无成的颓丧大叔,白煜行很想一拳头揍上去,跟这个家伙好好说道说道道理,可是下不去手啊!
“如果如果早点发现的话,就好了!”那一直充满负能量颓丧害怕躲避逃跑的那个男人,终于,还是喊出心里最深处的悔恨!
如果,如果早点发现,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是不是他此刻娇妻在旁,儿女可爱?
白煜行望着面前的人,多年朋友,何时又见过这个人,这个模样过?
眼底闪烁,豁然站起身,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王管家很是尽职,也很守规矩,等候在走廊外头,离着房门三四米远,白煜行一出房门,就看了王管家,他面无表情:“跟我走。”
王管家犹豫了一下,但白煜行从他身旁经过的身影,一丝不曾停留,王管家顾不得其他,往沈修瑾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一咬牙,立刻转身,跟上了白煜行。
“白先生,要去哪?”
王管家跟着白煜行下了楼梯,却见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步伐的意思,连忙追问起来,而被追问的人,却从始至终步伐奇快,没有说一言一语,疾步走到一个小门前。
“这”
这下面可是
但见白煜行对沈宅很熟络,王管家只能够跟着白煜行进了小门,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蜿蜒,是往地下室而去。
昏暗的灯光,一条楼梯,一直通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依旧是温暖的昏暗黄光,光线并不特别qiáng烈,酒味沁脾。
白煜行丝毫没有犹豫,大步走到最后排的酒架前,一瓶、两瓶、三瓶他从酒架上拿起一瓶一瓶的酒,就往王管家怀里扔去,直到王管家拿不下去,他又自己揣上了四瓶酒,半天不发一言,依旧是转身就走。
王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白煜行身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沈修瑾的卧室门口,白煜行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把自己怀里的酒瓶,就往床上一丢,动作十分粗鲁,丝毫不在乎这样的动作,是否会把这动辄就上万的酒水砸坏。
“王管家,放下你就离开。”
“白先生,先生已经”
“放下酒水,出去。出了事情,我负责。他死了,我陪葬。”白煜行一个眼刀子,冰冷冷地递了过去,王管家咬牙,额头上都滴出冷汗来,他所要负责的对象只有沈修瑾一个人,就算是白煜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出这样的承诺来,他依旧不放心,管家准则没有这一条。
白煜行见状,也不多说,伸手就从王管家的怀里把酒瓶子拿出来,一瓶一瓶丢到床褥上,酒瓶子之间碰撞,发出声响,总让人觉得心惊胆寒。
王管家想说什么,却被白煜行连推带赶地赶出了卧室,还没等王管家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大门就在王管家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卧室里,白煜行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从床上拿起两瓶威士忌,还给拧开了瓶盖子,手伸出,一瓶递到了颓废靠坐在床边地下的沈修瑾面前:“来,我陪你喝。”
但坐在床下的男人,却恍若未闻一般,一直望着自己手掌心里的东西发呆。
白煜行眯着眼,就站在男人的旁边,伸脚用脚尖踢了踢:“喂,喝酒。”
若是换做平时,白煜行这种qiáng制侮辱性的行为,早就已经为他招来一顿胖揍,不要说是沈修瑾这种qiáng硬霸道的男人,就是寻常普通一些的男人,都受不了别人用脚尖踢一踢自己但此时,床下坐着的男人,却毫无反应。
白煜行心里揪紧地痛!
这是沈修瑾?
曾几何时,帝王一般傲视众人的男人,却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沈修瑾,你的骄傲你的骨气你的自信呐!去哪儿了?我所认识的沈修瑾,孤傲淡漠,qiáng大自信,心志坚毅毅力qiáng悍,去哪儿了?那样的沈修瑾,去哪儿了?
现在的这个烂酒鬼是谁?
我不认识!
你起来,起来我现在就叫郗辰去买机票,去哪里都行,万一呢?万一茫茫人海中就是那么相遇了呢?
不是说缘分总会让两个相爱的人重新走到一起吗?”
“不会了不会了她再也不会见我了”
颓丧的男人望着掌心发呆,自言自语地呢喃:“她走了,她逃也要逃走,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男人呢喃着,无意识地拿起身旁东倒西歪的酒瓶子,举起来,就仰起头,往嘴里guàn,酒瓶子举得高高的,往下倒,却倒不出酒来。
男人神情空洞地举着酒瓶子,拼命地往下又倒了倒:“酒呢?酒呢?怎么倒不下来”
白煜行低头看着这样的沈修瑾,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痛,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够变成这个鬼模样!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掌心里,简童啊简童,你以为你只是给这个人留下了一个迟来的真心迟到的真相,你以为你只是留下了一张信纸一张信纸?哈哈这分明是一张秋后问斩的审判书!是凌迟处死的罪证条!是在沈修瑾心口的千刀万剐!
白煜行看着张扬的沈修瑾,看过霸道的沈修瑾,看过qiáng悍的沈修瑾,看过理智的沈修瑾,唯独,没有看到过失去了所有的这些的沈修瑾!
心撕裂一般的疼,不为别的,只为儿时走来,从不曾见到过这个男人,对谁真正弯下过腰,低下过头颅“是谁偷走了你的傲骨?”答案,竟然那么的鲜明简童!
这两个字仿佛魔咒,往事却清晰无比地浮上了心头。眼前的一幕,何等的相似和眼熟。
那个女人出狱后,第一次他们的相见,不就是在东皇那间豪奢的包间里吗?
那时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那样的卑微无比吗?他们不也曾惊诧于曾经骄傲自信张扬的简童,怎么在那三年里丢去了傲骨,那样的卑微低下地求饶吗?
眼前的一切!
世道有lún回吗?
沈修瑾送了她三年牢狱,夺走了她的骄傲自信和张扬。
她离开也不过才三年,就也摧毁了沈修瑾的骄傲和自信吗?
三年换三年,人月不相同。
白煜行似有所感,似有所悟,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但,他怎么能够放弃这眼前的人,如此的下去?
便如他曾无比讨厌简童,因为简童对阿修的影响力,可又无比清楚,阿修已经爱惨了那个女人,所以放下了对那女人的成见,只希望能够帮助好友,不要一错再错,弥补过去那些的伤害。
假如,阿修还不曾那样爱惨那个女人,他也许,会用尽了办法,bī走简童。可是,当阿修已经深陷进去了,他便会帮着阿修,留住简童白煜行很清楚,他是自私的。他是沈修瑾的兄弟,不是简童的。白煜行自私,他自己却从不否认这一点,所言所行,也不遮掩。
白煜行面无表情地将手里拧开了瓶盖子的酒瓶,缓缓地倾斜哗啦哗啦哗啦酒味扑鼻,透明的酒水,全部对着坐在床下地板上的男人,兜头淋下,“够不够?不够还有。”
时间仿佛静止了。
男人狼狈地将手掌心里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护住,好像那张信纸,就是他的生命不!是比他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白煜行心里一阵难受,又恨其不刚!
“护着一张破纸,阿修,你本末倒置了。”白煜行淡淡说道:“她恨不恨你,我不清楚。但是,阿修,你始终,欠她一句对不起。”
白煜行说完,丢下手中的酒瓶子,抬脚从烂醉鬼的沈修瑾身边走过,拉开房门,倏然顿住,“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这一次,不再逗留,抬脚走了出去,手臂重重地一带砰!
卧室的房门,毫不留情地阻隔了一个天一个地两个世界。
卧室里,重新恢复了昏暗,脏乱和异味。
卧室外,王管家见到白煜行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先生他怎么样了?”
白煜行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你随他去。”
“这、这什么意思?”难道先生依旧打不起jīng神吗?
“也不必替他准备一日三餐,只管把醒酒汤时刻备着。”
“不吃饭怎么行?”
“他想死,你能拉得住吗?”白煜行淡淡挑眉。
王管家默然。
“看来,你也明白你们家这位爷的脾性。”白煜行冷笑着:“那扇门,不是从里头打开的,就没有任何意义。别去敲门,也别试图从外面开门。”里头的那个人,自己想明白了,自然会自己开门走出来。
“我明日再来。”
另一边,网上突然出现了一则关于洱海黑心民宿的匿名爆料,爆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只把那间民宿说的一文不值,什么赚黑心钱,拿了钱却把住宿的顾客赶出去,什么民宿的人多欺负人少,合伙欺负住客啊,这小小的帖子,因为标题的耸动性,一下子就吸引了为数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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