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呆少年

我耐着性子等着，中途拿出手机看了看，从苏媚带我进夜来香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大厅里的男男女女迎来送往，络绎不绝，但我没看到几个脸熟的。
小新道：“在第二位顶级艺人消失，也就是我来到夜来香一年后，第三位顶级艺人来到了夜来香……”
“等等！”
我在心里捋了一下时间疑惑道：“第三位顶级艺人？那他进入夜来香才两年，难不成也消失了？！”
小新不满我打断他的话，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说道：“第三位顶级艺人比起前两位可能没那么优秀，但个人能力上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仅仅两年的时间，他就将夜来香的影响力足足扩大了一半，甚至可以说，在我们城，如果夜来香想动手，其他的会所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我有些明白了小新的意思，深呼吸一口问道：“第三位顶级艺人是不是还没有拿到子路这个名字？！”
小新看着我，然后缓缓点头，“没错，他很想要这个名字，他希望能用这个名字证明自己，同时也证明自己比以往的两位顶级艺人更qiáng。在他来到夜来香之后，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名字迟早会是他的，但没想到……”
小新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巴，我苦笑着道：“我终于明白苏经理为什么一开始那么大张旗鼓的把我跟别人介绍了。”
小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示意我看着大厅，小声道：“还有一分钟，我们会所现在唯一的顶级艺人就来了。趁他现在还不认识你，你可以先了解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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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点头，刚刚小新的肯定，让我瞬间就明白了苏媚的意思，他不只是想保护我，更大的目的是想让我以现在会所里那位顶级艺人为目标，挑战他，超越他，直到最后名副其实的拿到子路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冒出一丝古怪的情绪，子路这个艺名对整个夜来香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她作为会所里的话事人，不可能会忘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这个位置坐的踏实无比，即使是将这个名字轻易许给了我，也不担心别人会对她有什么不利，那么苏媚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揉了揉太阳xué，这时候小新在我旁边低声道，“来了来了，看到没有，就是门口进来穿着黑sè衣裤的那个，他姓庄，艺名叫飞云，我们一般都叫他庄飞云。”
我从二楼的扶手处看向楼下，只见会所里走进来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留着利落的短发，外表不是特别帅气，但胜在足够耐看，脸上挂着的也是但淡淡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极有品位，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特地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庄飞云刚走进门，就有女服为她引路，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庄飞云笑了笑道，“行，待我去二楼，我也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头，由于视角原因，刚好对上我的眼睛。
庄飞云极有自信，目光里虽然没有多少锋芒，但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那种如钝刀子割rou一般冰雪逐渐消融的温和眼神。
庄飞云走到我们旁边，朝我淡笑道：“你就是子路吧，我是飞云，很高兴认识你。”
我心脏急速加快，感觉自己紧张到了极点，和他握了握手点头道：“是我。”
庄飞云丝毫不顾形象的哈哈笑了两声，便没再说话，顺着二楼走廊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消失在我们面前。
等他走后我问道：“小新，我看他性格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为什么你说我有麻烦了？！”
小新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他确实属于对谁都很好的那种性格，但在我们艺人这个领域来说，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拿到子路这个名字。你说说，你现在就是横在他面前的一块绊脚石，如果你是庄飞云，你会怎么做？！”
“我要成为子路的话……”
我不由眯起眼睛，“不管是谁，都要统统消失！”
第二十章
“小新，我记得那会儿你还说，你进了夜来香两年，却依然只是最低级别的艺人？”
对于庄飞云，我没有任何办法，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错，我在夜来香混了两年，依然只是个最低级别的艺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很羞愧，感觉根本说不出口？”
小新看了一眼庄飞云离去的方向，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刚刚是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没了。”
小新哈哈笑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之前苏经理带你去见的都是艺人，但在我们这圈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称得上艺人，绝大部分人，都还停留在需要用身体的地步，这样的人，他们只能叫公关。”
我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只要进入了会所，就能用艺人这个称呼。”
小新摇摇头，说道：“在这行，许多人都还指望着自己的身体能争点气，但对于我们而言，早就过了那个阶段。也只有到了我这样的，最低级别的艺人，才算是真正踏入了这一行的门槛。”
“那些普通公





绝呆少年 第 19 章
呢？”
“他们只能寄希望什么时候能转运，被某个有钱的女人看中，然后能飞黄腾达。但现实恰恰是，他们越是这样想，机会就离得他们越遥远。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如果当初我遇到第二位子路的时候，他问我要一只打火机，若是我出去找了一只打火机给他，而不是直接告诉他没有，或许我现在可能比不上庄飞云，但也不会太差。”
小新说着将手里喝光的柠檬水杯放到一边，搓了搓手，“我们会所也有很多普通公关，但说起地位，在夜来香应该算是最低的一个群体，这也是苏经理没有带你去一一了解的原因吧。”
“而且人太多，要是一个一个去见，现在你都肯定没有回过神来。”
小新说完刚一说完，一位女服务员走到他身边道：“小新哥，王姐找你。”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小新理了理衣服，对我说道：“子路哥你应该感到很庆幸，因为在夜来香，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经过公关那一步，直接就升为艺人的，我们不敢去揣摩苏经理的想法，但我们知道，这对你肯定有利无害。”
说完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那名女服务员一起走进了二楼拐角，这时我才明白，或许我之前理解的有误，只有艺人才有资格带人上二楼，而二楼的房间，全都是为他们准备的。
现在已经是十点半，夜来香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夜来香”，各种或浓郁或清淡的香水气味充斥着一楼大厅，一个女人走过来，带起一阵香风，另一个女人挽着身边男人走过，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香气顿时将之前的味道冲散。
我走下了一楼，苏媚并没有叫人陪着我，也没有让人告诉我该怎么做，但我听了小新一席话，确实明白了许多。
“小容。”
仿佛是本能就知道应该做什么似的，我走到前台旁静静站着的小容旁打了个招呼。
“子路哥，你怎么来了。”
我苦笑道：“你们叫我子路可以，但这声哥还是免了吧，我真的当不起。”
“嗯嗯，好的子路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容看了看二楼，仿佛是想起了之前给我们送过柠檬水，又跑上去将柠檬水杯拿了下来，稳稳的端在手里。
我感觉即将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尴尬，于是换了个方式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新人？”
小容仰着脑袋思索了一下道：“嗯，好像是。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子路哥？”
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小容说不上漂亮，胜在五官jīng致，皮肤白皙，但穿着这一身白sè的制服，又多了几分邻家姑娘的味道。
而她刚刚那个动作，实在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我干咳了一声，最后还是舔着脸道：“小容，是这样的，因为我是新人，所以没有固定的客人……”
我望着小容故意停顿了一下，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但结果让我失望了，这丫头脑袋似乎有点一根筋，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一脸懵bī的样子。
我继续道：“我就在那边的休息室里，如果待会儿有新客人，或者没有固定艺人的客人，你可以叫一下我。”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整张脸都臊的发红，变得滚烫，整个人臊的想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咯咯咯……”
这一回小容终于听懂了，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看着他笑的肆无忌惮的样子，我忍不住脑门上飘出道道黑线。
“好，子路哥，我会帮你留意的，如果有合适客人的话，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小容说完就赶紧离我远了一点。
我捂着脑门儿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半晌只好说道：“行，多谢小容了。”
说完就离开了大厅，顺着走廊来到一楼的休息室里。
此时休息室里并没有人，我走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子香气，估摸着应该是小新他们三个身上的香水味道。
我将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顺着窗棂吹进来，顿时整个房间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气息烟消云散。
我深呼吸几口，刚刚在大厅里那种羞臊的面红耳赤的感觉终于随着后背上那股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一起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等待着，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心里多了几分有些紧张，同时也开始害怕起来。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态，一方面希望小容能给我带来客人，另一方面又希望小容告诉我，今晚没有合适的客人。
因为等的无聊又忐忑，我干脆拿起手机给苏媚发了一条消息，问她现在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就陪我聊会儿天，但一直等到十一点，小容都没有敲门，苏媚也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站在休息室房门旁边朝大厅的方向瞥了一眼，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只好无聊的在凳子上坐着。
咚咚咚。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苏媚再发过去一条消息，房门突然被敲响。
我心里一紧，连忙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虽然我知道即将面对的只是客人，但隔着门还没有第一次接触，心里竟然就升起了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子路哥，我可以进来吗？”
这时门外传来小容的声音。
“请进。”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不那么紧张，装作一脸淡定的望着门口。
咔嚓。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小容身后跟着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女人画着淡妆，如绣的眉眼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女人穿着一身绯红，上衣从脖颈到肚脐，小马甲只能堪堪遮住最丰满的地方，而下身的开叉及膝短袍，更是恰到好处的将优美的曲线展示的纤毫毕露。
“雯姐您好，这是我们夜来香会所新来的子路，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先跟他聊聊。”
小容满脸笑意，完全没了之前和我打闹时那副随意的模样，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小容关上房门，女人不紧不慢的撩着短袍下摆双腿交叠坐了下来，然后点上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吐出一缕薄薄的烟雾，这才问我道：“你就是新来的子路？




绝呆少年 第 20 章
”
我点点头，“雯姐你好，我是今天刚到夜来香的新人，子路。”
我将手背在身后，站在离她稍远一点的对面，像是等待上级检阅的士兵一样，紧张而激动的等待着她的打量。
就在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的时候，雯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子路，你不要这么严肃，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雯姐放下香烟，一只手伸到我xiōng前，在我的领带上来回抚摸，同时用一种异常妖媚的目光望着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道，“雯姐，你要做什么？！”
雯姐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小弟弟，你说姐姐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雯姐说话的同时还轻轻抬起一只腿，将自己的短袍上下拨动，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等等！”
我终于忍不住了，后退半步，远离了雯姐的挑逗道。
雯姐一怔，脸sè有点不好看，我暗道不好，连忙笑道，“雯姐，我的意思是，您今天身上用的香水可能并不是很适合您的气质。”
雯姐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那你说说，姐适合用什么香水？”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两天苏媚教给我的知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我很仔细的嗅了一口，道：“雯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今天用的是一款很经典的香水。这种香水味道很独特，也很qiáng烈，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人瞬间就会被迷倒。应该是……香奈儿五号，是吗雯姐？！”
我想了想，自信的道。
果然，雯姐脸上泛出一丝笑意，“为什么，据我所知，这种极具倾略性的香水，可不只香奈儿五号拥有。我想想……gucci的花之舞，迪奥的紫毒，还有一款宝格丽的夜茉莉，这些香水都是浓香型香水的典范，你是怎么分辨出其中的区别？要知道，姐作为一个女人，在不认真的情况偶尔都会弄错。”
我笑了笑，“这可能要归功于我的鼻子比较灵敏，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极具倾略性，这就导致了她的味道不会显得很绵长，但花之舞系列，如果我没记错，这种香水的留香时间是略胜于香奈儿五号。至于另外两种，恕我直言，我没有使用过，因此没法给出准确的评价。”
雯姐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原来是蒙的？！好，走吧，咱们去找个房间再聊聊，下次得给你们苏经理建议下，这休息室太冷了。”
说着雯姐缩了缩肩膀，我心里一动，连忙脱下西装上衣，轻轻搭在雯姐瘦削的香肩上，雯姐也没有拒绝，而是开门带着我离开了房间。
顺过显得有些喧闹的走廊，雯姐似乎对夜来香比我还熟悉，径直朝着二楼走去，我有点懵bī的同时又有些惊喜，难道雯姐看上我了？
然而在上楼的时候我余光一瞥，注意到正朝我卖萌吐舌头的小容，我突然感觉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雯姐看起来也是久谙世事，不像是会被我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打倒的女人。
直到雯姐拿出自己的房卡，我才明白，原来固定的客人，就算他们没有固定的艺人陪伴，也能在二楼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比如此刻走在我之前那双大长腿的主人，雯姐。
第二十一章
雯姐将自己的包包挂在门边的架子上，优雅的换了一双鞋，这才看着我道：“子路，你站着做什么？快进来。这是你的鞋子。”
雯姐说着啪一下把一双拖鞋丢到我面前。
我笑着说了句谢谢，也弯腰换上了鞋，这才顺着门廊走进房间，入眼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温馨的粉sèsètiáo，而是被雯姐布置成了偏酒红sè的格局，无论是沙发茶几的摆放，还是天花板上的顶上格局，都充满了一股偏冷的火焰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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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正中是一台不算很大的电视机，但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这一款电视机只有进口，原价接近十万，而电视机上方是用jīng致的海蓝相框装裱好的一副画。
画是一副名画，一个欧洲女人，赤着上身，抱着一个瓦罐，但我忘记了它的名字。
见我一直发呆，雯姐笑着给我倒了杯水，“子路，快坐啊，傻愣着干什么？”
雯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两腿交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对着她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峰峦。
“子路，你刚刚说我的香水不太适合，那你觉得我应该用哪种？”
说着雯姐从面前的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化妆盒，在我面前轻轻打开，盒子里装的满满的全是各种化妆品。香水，口红是最多的，一个琳琅满目都难以形容。
“我先看看，雯姐。”
我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稍微凑近了化妆盒，雯姐却是“噗嗤”一笑，将化妆盒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对她笑了笑，雯姐目光却瞥向茶几上静静躺着的化妆盒，示意我替她好好看看。
我拿起几瓶香水，在手里仔细端详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那几本杂志和网上看到的说明。
想了想之后我说：“雯姐，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这里的香水可能都不太符合您的气质。”
雯姐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波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包我不认识的女士烟，点上一支道，“行，那你说说姐适合什么香水。”
我干咳了一声，“雯姐，在我看来，您的气质属于初见时汹涌澎湃，但仔细回味的话就会发现，就像一株深谷幽兰一般，看似妖娆，实则孤冷。所以，您最适合的香水的主tiáo应该是前tiáo袭人，尾tiáo淡雅的。”
雯姐好似来了兴致，问道：“是什么？”
“您不要介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艺人，肯定没有您见识广大，所以在我的理解里，阿玛尼有一款印记系列，香浓而不腻，藏而不私，尤其是其中的森林，在我看来，更是完美的符合您的气质。”
我一边用力在脑海里搜肠刮肚的想着形容词，一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微笑。
雯姐听完我的话，刚开始连连点头，当我说完，又似乎变得有点懵，疑惑道：“阿玛尼的印记系列？这是什么香水？”
“咳咳。”




绝呆少年 第 21 章
我尴尬的道：“要是雯姐您今晚时间充足的话，不妨搜索一下。”
雯姐无聊的摆摆手，“懒得搜，你直接告诉我，那是多少钱的香水。另外，以后不要用您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我摸了摸鼻头，尴尬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
果然，我刚说完，雯姐就摇摇头，“姐需要的不是香水，而是心。”
其实我说一千已经说的高了，但没想到，在她们这些有钱女人的眼里，竟然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雯姐喝了口水，继续问我：“子路，那你觉得姐的口红怎么样？”
我笑了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女人之间最直接的化妆品比较方式，除了香水，就是口红，或许这也是她们之间的隐性攀比心理作祟。
而刚刚我们一直在聊香水，现在则是lún到口红了，这也算是我和雯姐之间最后的考验，如果我能通过，哪怕没有那么高的分数，只要在她心里能有个印象，这就算是一个我的客户了，只要以后她再过来，心里的名单上至少会有我一份。
我深呼一口气道：“口红我觉得挺适合您……哦不，你，但是我觉得sè号还可以选用再稍浅一点的，那样的雯姐肯定会更加迷人。”
原本在脑海里想了一大堆话，没想到一开口，那些话全部都派不上用场，只好囫囵说了一句。
雯姐拿出自己的妆容镜，抿着嘴chún看了看，然后道：“举个例子。”
我犹豫了一下道：“香奈儿系列的335sè号,算是相对合适，但其他……”
“多少钱？”
雯姐啪的关掉妆容镜，一对桃花眼注视着我道。
“五……五百。”
说出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明明是坐着，却有些无力感，这些化妆品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但对雯姐这样的女人来说，连正眼看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雯姐听完就捂着嘴chún“咯咯”的笑了起来，
“子路，你真是太可爱了。”
雯姐笑的花枝乱颤，再加上裸露在外一跳一跳可爱的肚脐，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让人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一口将她吞下去。
我咳嗽了一声，等到雯姐双眼都笑成了一朵花，这才说道：“雯姐，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雯姐脸上的笑容这才收了收，喝了口水正sè道：“什么问题，你说。”
“你为什么会来我们会所？”
刚说完我就注意到雯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我暗道不好，一时激动，竟然将这茬给忘了。
做我们这行要的是对症下药，而像我这样，一上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直接就问原因的基本没有。
不是因为不想知道，而是因为客人需要的是我们通过对彼此的了解，逐渐发掘出真相的这个过程，而不是像医生一样，你告诉我病情，我为你开药。
本以为雯姐会勃然大怒，我低着头都准备好随时应对雯姐的质问和怒火，没想到足足等了几分钟，房间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悄悄抬起头，只见雯姐此刻正躺在沙发上，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双眼茫然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第二十二章
“你觉得姐多大了？”
雯姐望着天花板良久，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道。
略微停了一下，确定雯姐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了之后，我这才放心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道：“雯姐您今年二十五？”
实际上雯姐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不过面对女人，尤其是在二十来岁，三十出头的女人面前，提到年龄这个话题，要让双方都聊得高兴，一定要将判断出来的再少个三四岁的样子，这样既不会显得很做作，又能让对方觉得你是在认真和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