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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千古风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玥甄六兮寅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所以,直到最后,全场一片安静之下,他才真正的回神,只见于二喜哭丧着脸看他。
“怎么了?”
“黄爷,全输了。”您这手气也太差了吧?按他观察,对方确实没有作弊,您怎么就一输再输呢。
莱前坐在那,观察对面桌上的两人,一个万年的面瘫,输赢都不在脸上。而另外一个哭丧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至于不?输个几百两而已。
他们刚才不是用真金白银押注,而是用赌坊自己发行的赌币,最后兑换算出他们输了几百两。
“给他们银两。”皇上倒是大气的吩咐。
“可是….”于二喜不是不给啊,而是,他出来根本没带这么多。况且他们身上的物件又不能拿来抵押,件件都是有标志的,别人一看,会立即知道他们的身份。
莱前想,这两人不会想赖账吧?不像没钱的主啊。
于二喜把带的银两都拿了出来,远远不够赌债。
“没有银票?”莱前不敢置信,看他们人摸狗样,不至于穷啊。她身后的那几人也气势汹汹盯着对面的人看。
“没带身上。这样,我稍后给你送过来成不?”于二喜态度倒是转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当我莱前这颗脑袋是白长的?”开什么玩笑,让他回去?还不是有去无回。莱前身子一探,把桌上的银两都扒拉到自己的前面,数了数,对身后的几人说
“这些银子你们先拿去分了,等我跟着他们去取了银票回来再分你们。”
“你,你,要跟我们去取银票?”于二喜膛目结舌,这可如何是好。皇上那处住宅可是从来没让外人进去过。
“不然呢?”莱前见他脸sè有异,更加确定要跟着去,否则今天就白干了。
于二喜正一筹莫展之际,忽见皇上起身,接着听到皇上清冷的声音说到
“走吧。”
竟然答应一个陌生人跟在身边?于二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皇上了,回宫后,第一件事还是要去请教安公公。
“这就对嘛,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莱前大咧咧跟着他们出门。
这一路,跟着他们走,她快没走死。她在腾越楼虽然是生龙活虎,鞥活蹦乱跳,但其实体力有限,按照她爹娘的说法是,前几年的一场大病,导致她身体虚弱,不能远行,她反正是没有印象大病之前自己是何模样,因为她失忆了,是的,这么矫情的病,就被她给摊上了。这几年,她爹娘倒是四处寻找名医,希望能够治好她的失忆症,反而是她不上心,这失忆就失忆呗,现在的日子过的跟神仙似的快乐,有没有记忆丝毫不影响。
这会儿疾走了这么久,她已脸sè有些发白,额头渗出了汗,他娘的,不得不虚弱的问道
“还要多久才到?”赚点钱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于二喜斜睨了她一眼,嘟嚷道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走这几步路就成这样。”
你才是娘们,你全家都是娘们!莱前心里骂着。
寅肃也看了他一眼,看似确实不舒服,不像是装的,所以放慢了脚步走,甚至还回答了莱前的问题
“前面转弯就到。”
“谢天谢地,要么我就要命绝于此了。”
寅肃则不再说话,按他的经验,这莱前不是身体虚的问题,而是有轻微的哮喘,走了这许久,怕是哮喘发作,所以他才好心搭理。
终于回到黄府,于二喜去取银子,而寅肃则让王德给莱前端了把椅子坐着休息。
“黄爷,家中有客人啊?”王大娘正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脸sè有些白,又气喘吁吁的莱前问道。
“给他倒杯水。”寅肃又命令。
“马上来。”
莱前看着眼前这个冷面男,原来也是面冷心热啊,心中有一丝丝的感动,但也仅限于一丝丝而已,况且她现在可是债主,对她态度好点也是自然的。
一杯水喝下肚,又休息了这一会儿,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终于缓过劲来。这时于二喜也拿了银票,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
她接过点了点,一分不差,所以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袖子里。( )





予你千古风尘 第149章
莱前去见了那绿舞之后,着实消沉了几天,确实如老妈妈所说,美啊,美的惊为天人,不染世俗一点尘埃。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她动用自己在腾越楼里混出来的关系,对绿舞进行了一番tiáo查,她原是京中大官家的丫鬟,因与那大官好上,所以被大老婆设计陷害赶出家门,卖给了红楼的老妈妈,被带到这红楼。
要说那大官也是一痴情汉,见自己喜欢的丫鬟沦落到红楼,碍于家中母老虎的yín威,他又不敢私自替她赎身,只好私下找了老妈妈恩威并重的吩咐到,必须让这绿舞得个花魁,以后在这红楼里,才能安身立命,只卖艺不卖.身。这红楼还是第一次有官员来访,还是大官,老妈妈吓得,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莱前知道后,气的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她爹是明确表态不会给她暗箱cào作了,况且现在的形势,谁也不想得罪那大官啊。
唉,得知这个内幕的莱前第n次叹息,她白花花的银子哪就要打水漂了?如果现在倒戈,把赌注都压在那绿舞身上,才是万无一失。但,她已答应要让红舞今年夺得花魁,岂能背信弃义?
唉,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红舞那一起想想法子。
这才刚走进那红楼,便觉得今天的红楼安静的出奇,门口没有迎客的姑娘,里面亦是没有一点声音,她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今天好似不营业,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正纳闷时,却见似有官府的官员与衙役在走动。
难道是那大官包场来见的绿舞姑娘?这么大排场?不应该啊,腾越楼的规矩是不给包场的,难道她爹晚年节cào也不保了?屈服于这官员的yín威?
她正胡思乱想,忽见平日红舞身边的丫鬟小翠朝她看了过来,见到她之后,双眼忽然一瞪,喊道
“就是他,就是那莱前杀了红舞姑娘。”
什么???红舞死了?被她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朝她过来,大有要拘捕她的意思。
小翠还扯着嗓子说到
“昨晚他一直在红舞的房内,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红舞姑娘房间的。”
妈呀,这不是血口喷人吗?莱前本想上前理论一番,但见那些衙役来势凶猛,再想到自己的女儿生,要是被抓住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被拆穿?当务之急,她脚底生风,转身跑了。
她虽不能走远路,但却是短跑的小能手。后面衙役,还有几个红楼的姑娘都在后面追着
“站住。”
“你给我站住。”衙役边喊边追。
你们当我傻子啊,我站那给你们抓?这红楼,没人比她更熟,她朝红楼后面,北边的门跑去。
这门是留给平日送菜,送柴的伙夫们用的,一出去,外面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谁也别想抓住她。
一溜烟的功夫,她已甩开他们跑到外面的街道。
街道平日走动的人少,这会儿一看,空空荡荡的,也不利藏身,说巧不巧,前面正好有一辆马车经过,她二话没说,哧溜一下,竟巧妙的爬上马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于二喜正驾着马车,准备回黄府,外面街道闹哄哄的,马车通过动静太大,所以这才选了这条偏僻的小道。车才走了一半,忽见一团不明物体朝马车内钻入,吓得他立即勒住了马,回头朝马车内喊了一声
“黄爷?”
“走吧,没事。”
于二喜纳闷,那不明物体,分明是朝马车内滚进去了,怎么皇上没看到吗?还是他自己眼花?摇摇头,继续驾着马往府走。
莱前这才发现,她逃出来,上的马车,正是那日赌场的黄爷,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她抬着脸,笑的灿烂
“黄爷,好巧,好巧啊。”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内,那人的脸sè。
寅肃本是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这几日出宫,除了前两天还清闲一些以外,余下的时候都在微服私访,投入市井之中,体察民情,了解民生。后又马不停蹄的对朝中风评不好的官员进行暗中tiáo访。
这几年,他虽把手中事务交由旗下的各大官员处理,明面上是全部放手,但实则,对被他重用的官员,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本是积累的一天,在回府的路上,忽见一人直接闯进他的马车内,整个人如同八角鱼趴在他的身上,他本能的伸手推开,却在那一刹那,有股幽香传入他的鼻尖,让他失神。这幽香不是熏香之类的人工香料,而是一种体香,是六兮的香味,根植在他的脑海之中。
心中颤抖,再看怀里的人,却是那莱前,第三次了,他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六兮的样子。
莱前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是多么的古怪,甚至没有察觉到被她搂着人,身体是如何的僵硬,她一副心思全在躲避外面追捕她的衙役那,还好,还好,眼见马车把他们抛的远远的,她这才松了口气。
寅肃已从那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清醒过来,觉得怀里这个男人身体怎么比女人还要柔软,有些嫌恶的推开了她,保持一定距离。
莱前拍拍他的肩膀
“谢啦。还好遇到你们,否则我莱前今日就要冤死在那红楼了。”
里面的谈话,外面驾车的于二喜早已听见,这会儿听她提到冤死在红楼,他不禁翻了白眼,在车外问
“你还去红楼寻欢?”
看来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下啊。
寅肃本就有些累,再加上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心中倍觉疲乏。再听她如是说,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样一个人,怎会让他三番五次联想到六兮?他也配?
“下…。”他怒斥一声,本想让莱前下车。
但“去”字还未说出口,却见莱前此时眼眶发红,正垂着泪,要出口的字,却发不出音。
莱前此时倒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伤心
“你说,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她刚才只顾着逃命,没想太多,现在安全下来,才意识到红舞死了,好歹她们认识多年,没基情也有友情不是?
怎么突然就死了?她的身体好的狠,绝对不是病死。但就是被人谋害了?为何要谋害她?而且看她身边丫头小翠的表情,一口咬定是她杀的。
nǎinǎi的,想让她背黑锅?门都没有。
这一路,她的表情是yīn晴不定,从最初上车讨好寅肃的狗腿模样,到后面悲悲戚戚的哭泣,再到现在咬牙切齿的模样,真像是一个tiáosè盘,千变万化。
寅肃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转换的这么快,倒是想看看他后面还会有什么表情。莱前自顾想的出神,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与往常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花魁大赛马上开始以外,唯一的不同就是新来了一个绿舞。
难道跟她有关系?
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出其中的关系,顿时有些泄气,愁苦着脸,呆呆盯着寅肃看。寅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任何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心里都会不自在吧,哪怕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我这几日,日思夜想一件事,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就在寅肃以为他要开口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时,忽听莱前说道
“王大娘做的烧jī真好吃。”
她现在之所以思绪混乱,都是饿的,只要她吃饱了,任何疑难杂症也难不倒她莱前。
寅肃听后,只觉得脑仁突突的跳着,有些生疼。他严肃惯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更是对他毕恭毕敬,循规蹈矩的说话办事,这不其然遇上这样一个章法全无的人,他只有无可奈何。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黄府。
于二喜过来掀帘子,有些不明所以,为何那莱前一路跟到黄府来?而皇上竟再次破天荒的允许这莱前跟着。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莱前的本领。所以第二次来,她已熟门熟路的跟到自己家一样,缠着王大娘做烧jī吃。
王大娘耳根最软,加上看这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嘴巴又甜,又是黄爷带来的,哪有不从的道理,所以喜滋滋的去给他做烧jī。
寅肃已回书房,只有于二喜在一旁看着,第n次翻白眼,怎么有人的脸皮如此之后?而且,而且,皇上竟好几次破天荒的容忍了他?
于二喜,左看右看这莱前,除了长了比一般男子俊美之外,真的一无是处啊,性格不好,又爱偷jiān耍滑,市井小民的样子,皇上怎么就能容忍他呢?
难道?难道?
于二喜心中闪过一个惊天动地的想法,难道皇上喜欢上了男人?
呸呸呸,于二喜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是杀头之罪哪。罪过罪过,他念念有词,把这想法压下去,深怕回宫之后,做梦当梦话说出来,他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边于二喜吓的战战兢兢,那边莱前正吃的开心,而书房内的寅肃,却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每次见到莱前,他的心便会变的柔软,不似平日的刚硬。从赌坊那日开始,到今日,尤其刚才在马车内,他闻到的幽香,都让他的心变软,这份感觉他是清楚的,这一生,他只对六兮有过。
而进,竟在一个男人身上?
难道是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他,此时不得不想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
否则太离奇了。( )




予你千古风尘 第150章
叩,叩,叩。
他正思绪万千之际,听见了敲门之声,还未等他回答,莱前探了个脑袋进来,笑嘻嘻对着他笑。
寅肃一看,更是心烦,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但莱前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她自顾推开了门进去,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放到了寅肃的书桌上。
“给你留了两个jī腿,你趁热吃。”看在他是主人的份上,毕竟吃人嘴短,所以忍痛留了两个jī腿给他。
寅肃连头也未抬,直接说道
“我让于二喜送你回家。”他可不打算留他过夜。过两日手头的事情办完就回宫,这辈子不要遇到才好。
“黄爷…”莱前一听,立即泪眼婆娑,情绪失落道
“您先把这jī腿吃了再说,别浪费食物。”
“拿走。”
“你真不吃?那我来负责它们吧,浪费食物可耻。”早知道刚才她在厨房就吃了,刚烤出来时,味道最美,可惜了。
寅肃膛目结舌看着坐在他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莱前,他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问题?他再想开口下逐客令时,只见莱前放下了jī腿,依旧泪眼婆娑看着他,说道,
“黄爷,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莱前并不知道这黄爷是谁,但是就是相信他,她这次遇到的事情,他能解决。
寅肃心里一冷,难道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成?为了判断虚实,所以他沉声问道
“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
他这一问,莱前又想起了她可怜的小相好红舞,刚才还是泪眼婆娑,这会儿是大颗的眼泪掉下。
若是平日,一个大男人在寅肃面前哭的这么我见犹怜,大抵会被他直接轰走,但是这莱前哭成这样,反而没有一丝违和。
寅肃清清嗓子,
“有事快说。”
“是这样,我在那红楼有个小相好,叫红舞,昨日我去见过她之后,今早再去,她已死了,而她身边的丫鬟小翠一见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跟衙役说是我杀的,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人不是你杀的,你逃什么?”
“哎,说来话长,我不能让他们抓着。况且,更重要的是,这事儿明显是有人事先计划好,想让我背这个黑锅的,我要不逃,万一被他们抓住,屈打成招就惨了。我最怕挨打,一板子,我就会招认。所以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你想了这许久,可有想出是谁杀了红舞,又谁想嫁祸给你?”
莱前听他这么问,摇了摇头,确实现在毫无头绪。
“那我怎么帮你?”
“我是担心,这腾越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影响生意,所以想请您派个人去看看腾越楼如今的情况。”
她被人冤枉逃走了,不知他爹会不会担心她?这生意会不会受影响?
“你管的也太宽了。”
寅肃讽刺一句,便叫来于二喜,去看看腾越楼如今的情况。于二喜自从被自己那个想法吓到之后,更是言听计从。
之后寅肃又问了几句关于红楼,关于红舞的事情,莱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都详尽的告诉了他,包括新进的那绿舞以及她的来历。
寅肃沉思了一会,又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如果想让我帮忙,就不要藏着掖着。”
“没。没有了。”莱前连忙摆手,除了她是女儿身,以及是腾越楼东家的女儿之外,别的她全说了。她的身份并不影响案件吧?
只是这几日,她暂时不宜露面,先看腾越楼与她爹那边的情况,再做打算。见她这样,寅肃也不好打发他走。另外他对这杀人案件也颇有兴趣,倒想看看,在这天子脚下,是否真的有冤假错案的发生。
莱前在黄府休息了一天,到夜里,并未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而失眠,反正现在想太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睡觉养jīng蓄锐呢。
但是睡到一半,她忽然醒了,清醒无比,案情在她脑子里渐渐从原来的混乱变为清晰。
首先是关于红舞的死,她向来玲珑八面,在红楼这些年并未得罪过任何人,不至于有人要置她于死地,甚至那新来的绿舞,也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夜里的思路格外清晰,莱前换了一个角度想问题,如果红舞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不是要让她背黑锅,而是一个陷阱,目标就是她呢?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她-莱前,而不是红舞呢?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冷,冒出了些许冷汗。但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她?她自认这几年,虽然在腾越楼的各个场所走,时不时闹出点事情,但都有分寸,无伤大雅,没做过真正得罪人的事。
难道,是有人识破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腾越楼的小姐,唯一的继承人?所谓树大招风,她爹当年带着她娘与她只身来到天城求医,正值官府低价转出当年在天城赫赫有名的封府的产业,她爹在老家本就经营生意,看这机会难得,就盘了这处房产,改为腾越楼。这几年经营的越来越好,规模越来越大,难免会被人觊觎,尤其是她们在天城没有任何背景,膝下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真如她猜测的这样,那么他们真的目的,不是红舞,不是她,而是她爹,是腾越楼?想到这个,她哪里还躺的住,一咕噜就爬了起来,朝于二喜的房内走去。
但走到一半才意识到,于二喜今日是去腾越楼探过消息的,回来并未告诉她任何异常,反而跟那黄爷说了许久,想必是有事想瞒着她,现在去问他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脚风一转,往另外一处房内而去。
那一处,正是寅肃的住房,已是后半夜,整个院落都一片沉寂。寅肃正在睡梦之中,被梦靥纠缠着,满头大汗。那梦,依旧是漫天火光,六兮的脸隐没在那火光之中,他拼命朝她伸出双手,想把她拉出那火光之中,但是六兮只是冷冷看着他,任他疯狂,任他撕心裂肺的痛,却不肯伸出手给他。
他朝火光中的她扑了过去,却落了空,人向无底的深洞跌落。
“阿兮…”
最后一声喊,惊醒过来,全身冷汗盈盈,睁着眼看向四周的黑暗,毫无知觉,整个人都是空的,茫茫然看不到任何前方。六兮走后,这时间犹如度日如年,他时常被这梦靥纠缠,痛苦之中,又有一丝欣慰,无论如何,他至少能偶尔在梦中看到她,哪怕梦中的人,是那样的恨着他,不给他一丝活路。
莱前本未多想,直接去敲寅肃的门,但还没抬手敲门,便忽听里面一极痛苦的声音传来。
阿兮?谁啊?感觉听过这个名字似的。
“谁在外面?”寅肃已从那窒息之中恢复过来,听到门外有窸窣的声音。
“黄爷,是我。”莱前老实回答。
他?寅肃皱眉,刚梦见六兮,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心情再理会他。这次出宫,他克制多年的心情,却屡次被他而破坏,使他不时想起过往的种种,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所以,他冷声答道
“有事天亮了再说。”
“您这会儿不也睡不着吗?”听他刚才准是做了噩梦。她也经常做噩梦,每次醒来都格外害怕,就希望有人在身边陪她聊聊天。所以特别感同身受。
一感同身受,手自然就推开了他的房门,月光随着房门浅泻而进,她此时也是身着睡衣,一身纯白,飘飘然就坐到了寅肃的床边。
一阵熟悉的幽香沁入寅肃的鼻翼,
“你离我远点。”因这幽香,他再次呵斥道,且不再正眼看莱前,所以并未认真看莱前,否则大概能看出她是女儿身。
莱前想,大半夜的,确实男女有别,所以起身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
“有话快说。”
“我想问一下,今天于二喜去腾越楼,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
“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腾越楼有没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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