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顾千雪瞪了赵医女一眼,实际上心里却说——好样的,咱们总归得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她当了黑脸,总算出来个红脸。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却未表现,等了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罢了,都起来吧,”而后对着众人道,“今日看在赵医女的面子上,本郡主既往不咎,若有下次,本郡主定然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只让你们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
顾千雪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咬得却真切,直让人心惊胆战。
不过无论如何,目的达成了。
赵医女和众人再次起身,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次。
顾千雪柔了声音,“这样罢,本郡主给你们一条路,看你们愿不愿意走。”
众人哪还有退路,“郡主尽管吩咐,草民都愿意做的。”
顾千雪点头,“你们出去后,无论谁问,都说你们的孩子只是起了疹子,根本不是什么溃烂,是你们对孩子护理不当,与妇yòu院无关。”
众人赶忙点头,“是,是,草民知道了,草民知错了,草民什么都不说。”
顾千雪再次点头,从怀中掏出早准备好的十七张银票,每张银票一百两面值,交给了玉翠。
玉翠接了银票,上前去,将银票分发下去,一边发还一边警告,“我们郡主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从不亏待任何人,但也从不放过每一个敢作对的人,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是,是。”众人答应。
当拿了银子,众人一反之前或恐惧或怨恨,反倒是喜气洋洋了起来,孩子有惊无险,他们还有巨额赔款,这样的好事若是说出去,怕是人人都争破了头。
见众人拿了钱,顾千雪拿起茶碗抿了几口,“好了,本郡主也累了,你们下去吧,若孩子康复,便抱回家。”
“是,郡主。”众人跪下千恩万谢,而后喜滋滋地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房门关好,顾千雪赶紧将碗扔在桌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开始拼命扭腰,嘴里还不断嘟囔着,“哎呀,可累死本小姐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整天端着身价是怎么撑的,好累啊,好累啊。”
赵医女一时间惊呆了,还没从千雪郡主那巨大变化中清醒。
倒是玉翠习以为常,“郡主,奴婢为您捏捏吧。”
顾千雪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将腿扔到桌上,“好,用点力气,嗯嗯,不错,舒服,再大力一些。”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607,照顾某苏病号1
607,照顾某苏病号1
事情这就完了吗?
事情自然不会完!
顾千雪派玉莲送信,从初烟那里tiáo集了一些暗卫,除了两人在妇yòu院监视外,其他人都分开监视医女。
稳婆的嫌疑小一些,但进行集中消毒的医女嫌疑却很大,暗卫将每一名医女都严格监视,随时记录其行踪。
而因为这件事,顾千雪和赵医女也发现集中消毒的一个弊端——若被人盯上,后果很难想象。
却又不能因为怕人陷害而不消毒,稳婆们短时间自行消毒还好,但消毒工作繁琐,工作在第一线的稳婆们工作qiáng度大,没多久怕就坚持不下去,若偷偷荒废了消毒,最后受苦的还是广大产妇。
最后,千雪与赵医女决定,在医女中选拔两人专门管理消毒,若再次发生什么问题,便追究两人责任。
别小看了“追究责任”这四个字,在现代,最多就追求一个人的责任,最多是死刑。但在南樾国,罪行严重者,有可能是诛九族,可谓非常严重。
于是在消毒方面,顾千雪也算是放下了心。
当所有事暂时告一段落,顾千雪这才觉得头重脚轻,疲惫非常。
“郡主累了吧,咱们快去休息吧。”玉莲道。
顾千雪笑了,“你们不是也一夜未睡吗?按理说应该请你们吃顿美食慰劳一下,但今日怕是不行了,改天。”
玉莲道,“郡主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郡主都未睡,做奴婢的怎么能睡?”
顾千雪翻了翻白眼,“真受不了你们的奴性,罢了,你们愿意怎么都行,这顿饭算是我欠你们而,”而后又对一旁的赵医女说,“当然,也有你的份儿,回头一起吃饭。”
赵医女叹了口气,“下官还哪有脸面与郡主一同用膳,奴婢闯下了大祸,连累郡主。”
顾千雪知晓赵医女在自责,她很想告诉赵医女说,下毒之人针对的不是妇yòu院而是她顾千雪,却又不能说,最后点了点头,便离开。
顾千雪回了家便呼呼大睡,听雪院的下人们守在各处,不让人来打扰。
而千雪自然不知,某些想煽动患儿父母继续闹的人却发现一夜之间孩子们的病都好了,而孩子的父母死死咬定说,孩子得的就是疹子,是自己护理不当,还是妇yòu院的医女医术jīng湛,为孩子们治好了疹子。
饶是那煽动之人再怎么巧言令sè,被顾千雪打一bàng子给以甜枣的患儿父母都不肯上当。
最后,煽动之人也只能泱泱离开,毕竟凡事做得太过只会bào露目标。
另一方面,正如顾千雪所预料,产妇生子不等人,京城及周边村落的人口虽不多,但也有将近百万,百万人中又有多少女子、多少产妇,自是不说。
因为妇yòu院一事,一时间没人去妇yòu院请稳婆,其他稳婆们伺机涨价,谁都想趁机狠捞一笔。
有钱人家自是不说,影响不大;一般家庭咬咬牙,也就请了;却哭了穷人的家庭。
日子还得过、孩子也得生,穷人家庭被bī无奈只能冒险请妇yòu院的稳婆,心中暗暗祈祷一切真如传说那般只是疹子而非其他。
出乎人意料之事发生了,妇yòu院的稳婆们态度非常好,手艺也十分jīng湛,不仅将初生的孩子们打理得干净健康,还留下了一些布匹,说是妇yòu院的赠礼。
南樾国的布匹是十分昂贵的,耗损却非常快,除非新年和重大节日,一般很少做新衣,破了的衣服便打补丁。
而妇yòu院赠送的布都是极绵柔的细布,正适合为孩子做衣裳和niào布,可以说是解了燃眉之急,拿到赠品布的百姓自然千恩万谢。
事情好像就这么平息了,没两天,人们好似将妇yòu院之事忘掉一般,但妇yòu院赠布之事却传来了,一时间,妇yòu院的稳婆们再次成为香饽饽。
至于这布是从哪里来,自然是顾千雪出的。
而顾千雪的布是从哪里来?自然是从苏凌霄赠送的银子里出的。
算来算去,大家都没亏,只有苏凌霄亏了而已。
今日天气正好,春季越发浓了,温度也是越发暖了。
苏凌霄的病情,也终于有了一点点起sè。
只有,一点点。
因为某人太过内疚心虚,这几天顾千雪都在无名居衣不解带的照顾苏凌霄。
暖阁依旧还在燃着地火龙,只不过比之前的缓了许多,天气暖,千雪便将窗子都打开了,花香飘过,惬意十分。
雕工jīng美的床上,昏睡的苏凌霄幽幽醒来,淡灰sè的眸子还未定上焦距,却急急找寻某到倩影。
一旁正在削水果的顾千雪噗嗤一笑,“在找什么呢,难道房间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怕我拿了去?”故意逗苏凌霄。
苏凌霄一愣,而后淡淡一笑,他未说的是,这个房间、整个天下,最珍贵的便是她,别无其他。
“水果马上的削好了。”顾千雪低头,仔细将最后一块皮削掉。
苏凌霄点了点头,便撑着要起来。
初烟赶忙伸手将其扶起,用软垫为其垫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千雪将削好的苹果切开喂苏凌霄时,却见她举着苹果自己啃了起来,咔蹦咔蹦,声音无比清脆。
苏凌霄忍不住用一种疑问地眼神看去,顾千雪却依旧啃得理直气壮,而后一边嚼一边道,“看什么啊?”
“这……不是应该给我吗?”很久没食用水果,近几日不是汤就是粥,苏凌霄口中淡得很。再加上见顾千雪吃得实在香甜,破天荒的自己要了吃的。
顾千雪撇了他一眼,“你身子未康复,这些凉的水果不能吃,如果你非想吃,那就煮了。”
苏凌霄皱眉,“煮过后,还会有水果的清香吗?”
顾千雪毫无形象地将苹果啃干净,“没有,但你就是不能吃,还是喝羊nǎi吧。”
“……”苏凌霄想到那膻味,胃就在翻滚。
“不喝?”顾千雪大眼眨了眨。
“……”在某人的yín威一下,苏凌霄不得不从,“喝。”
“这才乖嘛,”顾千雪一伸手,将苹果核扔到一旁的纸篓里,“初烟,去煮羊nǎi吧。”
“是,郡主。”初烟快步出了门去,当出去后,这才终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主子和郡主在一起的情形,太有趣了。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609,熟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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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雪以为自己要被绑架,但光天化日之下的京城街道,若有人敢公然绑架,岂不是太无法无天了?
加之,那人声音略有耳熟,从前听过。
顾千雪将车窗帘子聊天,入目是一魁梧男子、随从打扮,“匡郢哲?”
来者正是太子的心腹侍卫之一匡郢哲,“郡主还记得小人的名字,实在是小人的之荣幸。想来,郡主也知晓是何人请郡主一叙吧?”
顾千雪是不想和太子有过多牵扯的,从前因为厉王,如今没了厉王的牵绊,却依旧不想,“今日我还有急事,只怕不能见他了,请帮我与他说一声抱歉。”心中略有忐忑,只怕太子qiáng求。
匡郢哲皱眉,没有愤怒却语tiáo低落几许,“郡主恕罪,小的一定要多嘴一句,主子等了您整整一下午了。”
“啊?”顾千雪一愣。
匡郢哲解释道,“从您进无名居时主子便在门外了,小的想上前寻郡主,但主子却担心郡主与凌霄公子有要事,便在门外等待,已等了大半日。若郡主您说现在要要事不方便见面,以小的对主子的了解,主子不会qiáng迫郡主前往,只是明日再等罢了。”
“……”顾千雪无语,苦肉计?
如果太子真是派人来劫她,她还真是不怕,毕竟虽未带玉莲和玉翠,但身边不知潜伏了多少个初烟派的暗卫。但苦肉计……直戳她致命处。
心软是个病,圣母是绝症,顾千雪两病兼得,自知今日不死也活不长久。
挣扎了好一会,最后顾千雪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去见见。”
下了马车,遣了车夫离开,回头看了一眼表面平静的街道,心中感慨这些暗卫真是隐藏的好手,而后深吸一口气,跟着匡郢哲去了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被装饰过,从外面看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马车,但若进入,别有洞天。
其设施已经豪华程度,与千金车有上一拼。
当顾千雪入内时,却见一身银灰sè锦缎长袍的太子拿了一本书,迎着车灯的光亮默默的读着。
顾千雪下意识地开口道,“车内灯光昏暗,你这样看书会把眼睛看坏的。”
太子的视线这才从书本上离开,笑吟吟的看去,一双眸子清澈无比,宛如纯真少年。“为何得到寒姑娘的关心,在下竟有一种幸福感?”
顾千雪哑然,这家伙又开始提她那化名。
一句寒姑娘,她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他骑着白马救了卖身葬父的女子;第二次见到太子时,见他毫无防护措施,甩开了侍卫只身闯入危险的瘟疫区里。
那般绝尘拔俗、出世超凡。
同时,他又想到太子心机深沉、千面无常的模样,她能看出太子谈不上喜欢安然郡主,但因为裴家和丘家的关系,他却可以对安然郡主呵护之至,真是……毫无原则、毫无节cào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便是打死她,也无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而事实便是这般残酷,圣洁与市侩,便如此融为一体。
“为何一直盯着本宫看,本宫脸上有什么不妥吗?”太子淡淡笑着,声音依旧平静温和,清澈的声音若溪流,滋润人心。
顾千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起往事罢了,不知殿下召我来,可有何要事?”
太子却未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问道,“刚刚你说车内灯光昏暗,但本宫却不能打开车窗,否则引来节外生枝。不知不觉翻了好一会书,只觉眼睛酸涩,你可有好法子,帮我治疗眼睛?”
再次戳中顾千雪的痛处。
这个就好比,画家见了美景就手痒、诗人奉事便忍不住吟诗作对一样。
有“病人”求医,哪怕对方十恶不赦,但她却怎么也无法拒绝。
“酸涩是因你用眼过度,眼部充血、分泌物不足,一是注意休养,或用温热的巾子热敷、或用微凉的巾子冷敷,每半个时辰休息一会;二便是多食鱼肉等海鲜之物,其内有维生素a,可促进眼部湿润。”顾千雪道。
太子的笑容俊美,一脸的“我就知你会告诉我”的得意。
“最近几日眼睛略有模糊,怎么办?”又问。
“……”顾千雪无语,心中只恨自己的职业病,“也许是假性近视罢,必须抓紧时间恢复视力,否则真正形成眼疾便终生不可逆,除了多休养、食补和按摩外,我教你一法。”
太子很是期待。
却见顾千雪拿起桌上一支未蘸墨水的笔,放在太子面前。
太子不解。
“你看笔上的黑珠。”千雪道。
南樾国的笔为了彰显名贵,除了用料考究外,更是做了一些装饰,或纂刻诗词,或镶嵌玉珠。
而顾千雪所拿的这只笔的顶端便镶嵌了一枚纯黑sè的玉珠,当笔蘸了墨汁,便于顶端黑珠相辉映,华贵至极。
太子听话的看了过去。
顾千雪将笔缓缓拉远,而后又缓缓靠近。
太子只觉得眼球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但随即又有一种放松之感。就好比长时间伏案后,打上一套拳,身子虽疲惫,但异常轻松。
因为笔拉地进了,太子的双指眼球盯着中央的黑珠,免不得对眼,顾千雪终于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太子直觉尴尬,“你笑什么?”
顾千雪赶忙收敛了笑容,“没什么,殿下用眼半个时辰后就用此法往返十次,随后休息片刻,长此以往,视力便可恢复一些。”说着,她侧过头垂下眼,不肯再去看太子的脸。
无论其曲高和寡还是yīn险狡猾,对上眼都是无比好笑,她满脑子都是太子无辜对眼的模样,总忍不住笑出声。
太子眯着眼,浓密的睫毛间,眸子闪着算计。
“你来做,本宫看看。”太子道。
“我不,”千雪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才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你敢不听命?”太子威胁道。
顾千雪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冷眼瞪去,“刚刚还一口一个寒姑娘,既唤我为寒姑娘,那你便是东公子;既是东公子,便别说什么命令不命令的。若你是东公子,我还愿意与你闲聊一会,若你是太子,那抱歉,本郡主忙得很,不伺候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开车厢。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610,熟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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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千雪准备下车的瞬间,却被太子一把拉住。
“别走,本宫认错还不行?”太子的声音多了一丝焦急。
顾千雪拼命抽回自己手臂,“殿下还请自重,否则我就喊了。”
太子道,“本宫知晓,只要你喊上那么一句半句,便有无数暗卫冲出来救你,但你我何时这生疏?我们明明应该投缘才是。”
顾千雪一把将其甩开,“谁和你投缘?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狡猾无常之人。”
“狡猾无常?”太子重复了句,“你是说,与丘安然?”
“呵。”顾千雪默认。
太子却突然笑了,“你在吃醋?”
顾千雪失笑,“呸,你愿意作践自己,我为什么要吃醋?”
太子挑眉道,“那本宫如何做?之前对你一片倾心,你的心思却都在他身上,因为身份,本宫无法与之一般任性,只能默默放手。既得不到心爱之人,便退而求其次追求权力,这样不对吗?千雪你来为本宫指一条明路,是不顾身份与影响的和大皇兄争夺,为你造成更多难堪;还是为你守身如玉,像无名居的主人一般守得青山见明月?”
顾千雪一时间愣住,被太子这么一说,却发现自己的自私起来。
是啊,培养了一个备胎,难道还要再多弄几个?
绿茶婊真是越当越上手,一发不可收拾。
赶忙甩开绿茶婊的心思,顾千雪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声音也柔和几许,“殿下误会了,我不是说让你为我守身如玉,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幸能被殿下这般喜欢,只是觉得……殿下应该找一个喜欢的女子,而不是为了某些东西而……”说不下去了,声音越发小了。
太子笑了,“千雪,男人和女人不同。”
顾千雪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却是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可以爱情饮水饱,男人若没有事业怕会被全世界瞧不起。何况太子还在如此尖锐的位置上,冷静下来,如果她是太子,怕也会……
太子却未纠结这个话题,好似不想顾千雪难堪。
“不过本宫如今真的后悔了,”抬起眼,看向无名居的方向,“早知事态会如此发展,本宫应该再等等才是。”
“……”顾千雪不知如何回话。
太子却突然眨了眨眼,“要不然……本宫这回舍了身段,与无名居那位争一下如何?”
顾千雪赶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我已经决定和苏公子在一起了,你不许捣乱。”虽然苏凌霄智谋过人,但她也知晓太子不是等闲之辈,两人冲突,吃亏的是身子不好的苏凌霄。
苏凌霄的病不能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和刺激,一定要静养。
太子叹了口气,“千雪,你到底让本宫怎么办?”
顾千雪沉默了,“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现在重新等待,还来得及吗?”太子却突然道,神情认真,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顾千雪窘迫,想夺门而出。
她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您才智过人、身份尊贵,喜欢您的姑娘怕是能排出京城,您……还是找个喜欢的吧,或者找个权臣之女更好,这样姑娘爹也能更加效忠你。”
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刚刚还说,本宫毫无原则。”
顾千雪继续摇头道,“与事业比起来,原则是个狗pì,殿下只管大胆而行,反正这里一夫多妻,有这般有利条件,不娶白不娶。”
太子却来了兴致,“哦?你不是一直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顾千雪尴尬,“这个……我身为女子,自然不愿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己夫君。但如果我是男子,咳,搞不好也想试试齐人之福的滋味。”
太子更是被其逗得哈哈大笑,“那本宫可否有个大胆的猜测,若有可能,身为女子的你,会允许多夫?”
千雪想也不想地猛烈摇头,“不不不,我没那么没节cào,一个夫君就行,要那么多不好!至于我刚刚说的齐人之福,其实也是想想便好了,人嘛,活着就要有些白日梦,即便是理智知晓不能实现,却不能剥夺幻想的权力不是。”
太子笑了好一会,这才逐渐收敛了笑容,“千雪,你为何这般独特?”
灯罩中的火苗忽然闪动若干,车厢内忽明忽暗,而俊美的太子也仿佛被暗影吞噬,亦正亦邪。
“我……只是敢说罢了,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我幻想之事,其他女子怕都幻想过,只是不说而已。”顾千雪道。
灯光重新稳定下来,车厢内恢复光明。
“关于妇yòu院一事,本宫听说了,”太子突然转换了话题,“有什么需要本宫做的吗?”
顾千雪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有种预感,不能和太子牵扯太深,虽然太子在她面前表露得十分坦诚,但却总有种预感——太子心机深沉,不是自己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对抗的,若多加纠葛,却不知何时能将自己绕进去。
最好的法子,便是与之拉开距离,越远越好。
想到这,便决定速速脱身,“若殿下没别的事,那我便要告辞了,家中确实还有急事。”
太子也未阻止,“百忙之中占用千雪的时间,除了一睹而解相思之苦,还有便是告诉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本宫,本宫定帮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心中暖暖一片,更是无比愧疚。
“谢谢你了。”说着,就要下车。
太子轻笑,“着什么急,车还未到呢,”说着,掀开了车窗帘子,“刚刚你将车夫打发了,怕你回不去,便让人送你回府。”
顾千雪吓了一跳,刚刚车灯晃动便是马车开始前行,她能感受到车行,却未想到是太子送自己回家。
“到了。”随着太子的声音落地,马车缓缓停了。
透过车窗间隙,顾千雪见到了熟悉的顾尚书府大门。
“临幸之际,可以让本宫拉一下你的手吗?”太子突然道,眼神带着淡淡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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