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赵氏依旧在打滚,顾千雪这才反应过来,“外公您误会了,这正是您的女儿、我的母亲赵偌澜啊!”
赵氏还在打滚!
地上的灰土粘在脸上,配合流出的泪,瞬间就和了泥,刚刚还倾国倾城,一下子成了小花猫一样。
赵元帅愣住,“什么?千雪你再说一句,她是谁?”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宝贝女儿应该是圆滚滚胖乎乎浓妆得好像福娃娃。
千雪哭笑不得,“赵偌澜,她是您的女儿赵偌澜。”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923,父女重逢
923,父女重逢
起初,赵元帅是不信的。
随后,赵元帅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不信。
“千雪丫头你别骗外公了,她怎么能是你娘呢?”赵元帅摆了摆手道,“外公知道,没事先通知你就回京,你记恨外公,但外公也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嘛,绝不是因为你在关东城不辞而别的报复!”
赵元帅信誓旦旦,但越描越黑。
千雪只觉额头滴落了豆大的汗滴,“外公,我真没骗您,您听我说,我娘她体质特殊,自从有孕后就开始瘦了下来,直到生完弟弟还没胖回去,但她真的是我娘啊。”怕赵元帅不信,千雪有低声补充了句,“外公您仔细看看,娘她傻得浑然天成,这种傻法,一般人是装不出来。”
被顾千雪这么一提,赵元帅定睛这么一看。
“别说,把脸遮住,还真像偌澜。”
此时的赵氏哪还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在地上疯狂打滚,拉都拉不起来,几个小丫鬟也被拽到了地上。
顾千雪走了过去,稍使内力制止其打滚,“娘,你冷静点,外公刚刚和你开玩笑呢,外公怎么会不要你呢?”
赵氏停下,吸了吸鼻子,“真……真的……吗?”
郑氏看到这一幕,几乎要晕过去,只觉得老脸都丢光了。
“真的。”千雪郑重其事道。
赵氏怯生生地看了过去,“爹爹,你……你还要偌澜吗?”
赵元帅铮铮铁汉早已红了眼角,“要!爹爹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不要偌澜的。”
赵氏从地上轱辘爬起来,瞬间冲入赵元帅的怀中,紧紧抱着赵元帅,“不嘛不嘛,爹爹要命,爹爹不许死,爹爹也得要偌澜。”
顾千雪看到这一幕,心酸却又幸福。
她突然萌发一种想法——是不是可以将顾尚书的官职搞丢,一家人去关东城团聚呢?
不过想来,郑氏会气死吧。
娘是好娘,爹也算是好爹,她也不能因为赵氏而坑顾尚书吧,顾尚书如今表现得十分不错。
赵元帅的衣服被赵氏弄脏了,赵氏脸上的泥全涂抹在赵元帅的衣襟,但后者却无一丝嫌弃。
赵元帅捧起赵氏的脸细细看去,“这双眼,极像你娘。”
顾千雪知,赵氏的娘,也就是赵元帅的夫人澜枝曾被前冥教教主夫人毁容,也只有一双眼睛能认出来吧。
顾尚书上前道,“泰山大人,还请移步到正厅吧,泰山大人从关东城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小婿命人备下酒席,为泰山大人洗尘。”
赵元帅看了看顾尚书,想到面前这人为了女儿遣散后院,也点了点头,“好。”
十几年前,赵元帅确实曾救顾尚书也对其有恩,但没想过将女儿嫁给他,却是赵氏非要嫁。他能看出顾庆泽的为人,十分不赞同这婚事,无奈……不过如今看来,他的女婿顾庆泽却转性了,这样也好。
一行人去了正厅叙旧,自是不说。
酒席准备好,众人入了席。
因为赵元帅被封了爵位,按理说皇上要御赐侯爷府,赵元帅将侯爷府选在离顾府不远的地方,便是慢慢的走路,一盏茶的时间也是到了的。
赵氏听说,也是十分欢喜。
册封仪式之前,还有三天的时间,赵元帅便暂住在顾尚书府,一方面父女团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教顾千雪赵家枪法。
郑氏听说顾千雪学武,还要学什么枪法,一张老脸拉得很长。
也难怪郑氏了,别人家的夫人小姐一个个金枝玉叶、出门环佩叮当,他们家呢?
母女俩长得倒是很漂亮,然而与容貌相比,女子的德行更重要。德便是女德,行便是言谈举止,这对母女俩,大的是个傻子,小的不傻却要习武。
郑氏幽幽叹了口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谁让亲家走了狗屎运,又升官封爵了呢。
如今,郑氏只希望那最小的顾千意不是个傻的,就行行了。
用过了晚膳,父女俩聊了好一会才分开。
顾府因遣散姨娘,所以宅空、人少,顾千雪便选在听雪院和牡丹院之间的一个宅子作为赵元帅暂居的宅子,名为正德院。
夜晚,顾千雪带着下人们跑到正德院亲自照顾赵元帅住下,千雪却被赵元帅叫到了书房。
祖孙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千雪丫头,最近在京城一切进展得如何?”赵元帅问。
千雪认真回答,“都很顺利,外公放心吧。”
赵元帅点了点头,“外公能看出你和顾老夫人不对路,她出身小户眼界窄,许多你决定的事,她怕是接受不了吧?”
千雪笑着点了点头,“外公英明,一眼就看出门道,祖母对我倒没什么,主要是父亲,祖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最大的心病是家里没有当家主母,所以才想尽办法给父亲找妾室。”
赵元帅冷笑,“要面子?呵,若不是你母亲看上你父亲,非他不嫁,我也不用费力帮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赵家,他们还是个平头百姓,何来的面子?不知感恩!”
顾千雪也赞同的点头,“是啊,如果父亲有异心也就罢了,如今父亲认同母亲,两个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那个老太婆却非要瞎掺和,没主母又怎样,外公堂堂元帅,府中不一样没有主母,照样好好的。”
赵元帅无奈的苦笑,他的家虽交给忠仆来打理,实际上也确实少个女人。
何况京城不比边关。
边关天高皇帝远,他就是老大,没人敢有异议。
但在京城,贵族圈活动频繁,没有主母确实也不好。
赵元帅虽为爱守一生,但思想到底还是古人,没有什么特别先进的思想。“要不然……我在部下中找个忠心的,将女儿嫁入顾府为妾,也能帮助下你母亲?”
顾千雪直翻白眼,“我的好外公,你外孙女我倾家荡产、砸锅卖铁的将姨娘们都弄出去,您要在后面拖我后腿?不就是个主母吗,有什么难?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凭顾老太太那么膈应人的劲儿,再活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等十几年以后,咱们千意都长大了,娶个能干的姑娘当主母不就行了?”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925,男人的眼光
925,男人的眼光
在这个世界,是男人都想当皇帝,是女人的都想当皇后,基本无例外。
有些说不想当皇帝自在逍遥的,很多都是吹牛皮、假清高。
有些说不屑当皇帝、皇帝烦恼多的,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什么烦恼?当了皇帝就没了烦恼了!
无上的权力、无比的金钱,再没人凌驾头上,再不会受人欺凌。
赵元帅盯着顾千雪看了半天,“千雪丫头,偌澜病情严重,你这傻病很轻,尽量治治。”
顾千雪翻白眼,“先不说皇后的问题,我不喜欢厉王,不想嫁厉王!怎么,外公你口口声声说最疼我,如今却要不顾我的意愿包办婚姻?”
赵元帅见从感情上无法说服顾千雪,便从另一个角度,“外公知道千雪是深明大义的好姑娘,如今你想想厉王和太子势力!如今朝中出了裴相外,可以说一半势力都归附太子,而京城之外就更不用说,太子的势力已经扎根太深,如今裴相虽摇摆,但无论如何摇摆,都不会归附厉王的。”
千雪挑了挑眉,“外公说这些做什么?太子为何拥有势力、裴相为何只手遮天,不还是皇上多疑自负的原因?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可以眼睁睁看着太子和裴相害您,还趁火打劫,伙同裴相分一杯羹。如今他不得意了,拉拢外公说几句好话,就要外公给他善后。外公啊外公,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顾千雪言语犀利,根本不给面前老者丝毫面子。
并非其不懂礼貌,而是实在恨铁不成钢。
她痛恨古代的愚孝,也痛恨古代的愚忠!
赵元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到赵家军如今的惨样,心底也确实有个疙瘩,但真龙天子的皇上都认错了,还能怎样?
古代人的奴性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奴性,早就造反了。
赵元帅叹了口气,“外公知道你恨皇上,但处在皇上的位置、为了保住江山,有些事确实不得不做。总的来说,皇上还是明君,不说对百姓如何,只说你和血月楼将皇上劫到关东城,皇上念在你忠心上既往不咎,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在赵元帅看来的大恩大德,只换来顾千雪的一丝冷笑。
作为现代人的顾千雪可没那么多奴性,她劫皇上却是也是为了赵元帅好,但对皇上也不坏。
赵元帅看顾千雪汤水不进的模样有些着急,“好吧,就算你认为皇上有错,那厉王呢?厉王是无辜的!厉王千里迢迢到关东城,你不知那五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知厉王殿下是扛着多大压力与太子周旋,哎。”一声长叹。
虽然不知那五日发生了什么,但顾千雪却也能猜到。
想到为了关东城一事在封地夜以继日的工作,想到其在关东城所做的一切,想到其陪着外公切磋的模样,千雪的心也软了下来。
“外公喜欢厉王就支持呗,犯不着搭上我吧?”
赵元帅摇头道,“孩子,你虽聪明,但还是年轻。我支持,我便是现在大张旗鼓对外说支持厉王,但问题有多少人信吗?这些官员十分谨慎,因为若他们站错了队伍,到失败那天,就亦无所用,丢掉的不仅仅是官位了!”
这一点,顾千雪还是知道的。
不说别的,中国历史上因争权失败最终惨被抄家的还少吗?
这是一场赌局,这是一场堵上全族人性命的赌局。
若赢了,光宗耀祖、全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若输了,便是血的代价。
赵元帅见顾千雪动容,乘胜追击道,“既要拥护,便要拿出切实可行的行动,若你与厉王毫无瓜葛,自然不用联姻,但你与厉王还是有一段感情众所周知的,在这个节骨眼你不嫁厉王为妃,外人如何相信我们的态度?”
道理顾千雪都懂,但懂了道理不代表就想去做。
“外公您别bī我,求求您别bī我,我只想离他远远的!”心底的痛楚逐渐蔓延。
千雪的心底有一块伤,便是厉王的情伤,伤口不大却很深。她小心地将伤口藏在心底,不触不碰,只等用时间来慢慢让其痊愈。
平日里她刻意避免提起厉王,正是如此,而今日赵元帅不仅提起,甚至将其伤口上好容易结成的血痂狠狠揭开。
赵元帅也心疼,但想到外孙女的幸福,想到避免让外孙女嫁给病鬼当寡妇,还是狠心继续说道。
“皇上终有退位驾崩的一天,然后呢?将危机四伏的王朝扔给了厉王殿下,厉王确实能干,但所有官员都不是他的人,他又能怎么办?即便他兢兢业业、即便他呕心沥血,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若直接被杀了还好,若成了阶下囚呢?那便是生不如死!”
中国历史这样的事件比比皆是,当想到骄傲的厉王被太子软禁,百般折磨最后痛苦而死时,顾千雪暗暗咬紧了chún。
顾千雪的反应一一入了赵元帅的眼,赵元帅心疼却又惊喜。
他认为自己是为外孙女好,外孙女太过年轻yòu稚,天真的认为可以为了爱而贡献一生,寡妇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以男人的眼光,他不会看错,厉王是爱外孙女的,就如同他爱澜枝一样。
就在赵元帅以为顾千雪很松口时,却见她缓缓抬起眼,眼中清冷决绝得可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栋梁,我相信厉王绝不会自不量力的接手超过自己能力范围之事,若他真不知天高地厚的为皇上收拾烂摊子,就要承担其后果。”
赵元帅一愣,总觉千雪不应如此回答。
还没等赵元帅再说什么,顾千雪却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外公回京风尘仆仆,还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来和外公习武,晚安。”说着,夺门而去。
赵元帅想拦,却也拦不住,气得直拍大腿。
赵元帅起身,在敞开的门口看着顾千雪的身影,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千雪等苏凌霄,他绝不让自己宝贝外孙女成寡妇!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926,重臣不事二主
926,重臣不事二主
翌日,大清早顾千雪便跑到正德院,赵元帅也才刚起。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元帅打趣道,毕竟外孙女喜欢懒床,众人皆知。
千雪翻了翻白眼,“千雪特意早起来和外公学枪法,与太阳无关。”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祖孙两人的交流成了这么一种模式。
赵元帅心情大好,开始教导起顾千雪枪法。
这一次,千雪没像从前那样的偷懒耍滑,诸如赵元帅转身、她就将沉重的枪放下,诸如赵元帅示范、她就溜号欣赏晨起的霞光。
今天的顾千雪绝对的兢兢业业,若一块海绵一般求知若渴,赵元帅越教越起劲,祖孙两人竟狠狠练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浑身大汗。
“臭丫头,敢不敢和外公过两招?”赵元帅花白的头发竖在头顶,随有沧桑但依旧英俊的面容满面红光,兴奋道。
“好啊,谁怕谁,”顾千雪道,“怎么说,我也是经过名师指点的!”
赵元帅美滋滋的,以为顾千雪在夸他,而实际上顾千雪说的是初烟。
从始至终,初烟都站在空地的边缘,静静看着顾千雪的动作,将不足暗暗记在心中,待闲暇时纠正给顾千雪听。
两人真的切磋起来,赵元帅本用了两成功力,却发现顾千雪纤瘦的手臂好似有千金力,一杆沉重的铁枪被其舞得游刃有余。
最后,赵元帅生生将两成功力提升到了五成,才将顾千雪打败。
虽然自家人不用虚荣心,但如果被自己外孙女打败,也是很没面子的。
“臭丫头,真没看出来,你这内力呼吸法竟如火纯情。”
千雪真是累坏了,喘着粗气,“我都说了经过名师指点了。”
“……”赵元帅终于听出其话里的意思,“你口中的名师,到底是谁?”口吻中竟酸溜溜的。
千雪伸手一指,“就是她。”初烟。
赵元帅隐约能感觉到那名为初烟的女子与众不同,但却没想到武功高qiáng。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子,因其实苏凌霄的手下。
苏凌霄将外孙女迷得神魂颠倒,将手下留下监视,自己却拍拍pì股走了,这不是玩弄,又是什么?
想着,冷哼一下,“是吗?那本元帅还真想见识一下,名师的实力。”
初烟神sè未变。
“诶?外公您不用休息?”千雪问。
赵元帅冷哼,“在你眼中,外公就那么没用?”
“当然不是,嘿嘿,外公是大英雄,老当益壮……不对,是正值当年!外公要是没用,这天下就没有有用之人了。”顾千雪一边拍马pì,一边纳闷,这老头儿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为了哄老爷子开心,顾千雪也只能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初烟身边,“那个……你都听见了吧?你愿意陪我外公切磋下吗?全凭自愿,若不愿,我就拒绝。”
初烟点了下头,“奴婢都听郡主的。”
“那就陪那老头折腾折腾,”声音越来越低,“稍稍放放水也行,咱们是女子,不用非好面子。”
“是。”初烟答道。
于是,赵元帅便真的和初烟切磋起来。
可以说,两个人的武功路子完全不同。
赵元帅的是马上功夫,换句话说是正面交锋,沉稳有力。
而刺客出身的初烟则是以灵巧见长,潜伏、暗杀,极力回避正面。
因要切磋,初烟便只能正面应对,加之赵元帅武功高、力大无穷,初烟虽用了全力,却也输了。
切磋结束后,初烟一拱手,“元帅神力,奴婢认输。”
赵元帅也不是无知之人,“姑娘的武功是暗路吧?”
暗路,便是暗杀、行刺的武功路子,只不过说得好听一些。
初烟点了下头。
赵元帅道,“暗路之人不擅长正面应击,你能打成这样,已是不错了。”心中却对初烟改观。
若初烟回避正面交锋或者直接放水,他只会认为其jiān诈,但没想到这么一名少女竟有担当,再想到顾千雪说曾被初烟指点武功,更是有了一个念头。
一天便这么度过。
再过两日便是册封仪式,赵元帅白天忙碌,应酬不少,直喝得酩酊大醉方才回来。
喝醉了便算了,还耍酒疯,大半夜的要吃北京烤鸭。
厨子做的烤鸭不肯吃,偏要顾千雪亲自烤的烤鸭,还要jīng品烤鸭。
顾千雪叫苦不堪。
顾尚书府没有吊炉,但喝醉了的老顽童就差在地上打滚要鸭子了,千雪无奈只能找厨子和工匠想办法,制作一个临时吊炉,更亲自跑去挑选鸭子等食材。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大半夜,忙得顾千雪晕头转向,有玉莲和玉翠的帮忙,一至于忘了初烟的行踪。
而初烟去了哪里?
却在正德院。
书房中,弥漫着淡淡酒气。
本该耍酒疯或者呼呼大睡的赵元帅站在窗旁边,目光深沉地盯着窗外夜景。
初烟入内,“奴婢见过赵元帅。”
声音利落,无拖泥带水。
赵元帅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坐。”
“不用,奴婢便站着回话。”初烟不卑不亢,根本不给对方糖衣炮弹的机会。
赵元帅失笑,道,“人是个好人,可惜未跟了好主子。”
“元帅有事说事,虽奴婢已被主子除名,但也不容外人诋毁主子,若元帅公然挑衅,初烟便是豁出命,也要了你的命。”声音平静淡漠,没有怒意也没有恐惧,更没有杀气。
这种隐藏杀机不外露之人才是最恐怖的。
赵元帅挑眉,“忠臣不事二主,你口口声声捍卫苏凌霄,又至千雪于何地?”
初烟楞了一下,神sè略有尴尬,“奴婢对郡主的忠心,日月可表!”
赵元帅等的就是这句话,“就是因为太过忠心了,所以眼睁睁看着千雪被苏凌霄玩弄,眼睁睁看着千雪耽误大好时光,眼睁睁看着千雪当寡妇,对吗?”
“主子没玩弄郡主!”初烟大吼一声。
“没玩弄,现在算什么?”赵元帅冷哼,“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若真心爱一个人便要担负起责任,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若承担不起责任想逃避,便干脆别招惹那女子,这才叫真正的爱!”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927,惊艳登场
927,惊艳登场
“苏凌霄所作所为算什么?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何还要招惹千雪?难道他招惹千雪时很健康?就算是因为喜欢,既然招惹了就在一起,跑什么跑?他怕千雪当寡妇,难道就不怕千雪等他一辈子守活寡?千雪的性子,难道他不知道?”
一连串的疑问从赵元帅的口中咆哮而出。
初烟却无法回答。
这段时间和顾千雪的相处,被guàn输了不少人生观和恋爱观,初烟知道,全天下除了赵元帅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资格说这些话。
赵元帅才是真正有担当的男人!
凭担当这一点,主子确实是错了。
即便是初烟,也想以下犯上地将她的想法说给主子听,想告诉他,真正的爱用不着一生守候,只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问心无愧就好,缘分虽天注定,但人的一生也未必只有一段缘分,缘分该来时积极应对,缘分离开时坦然接受。
然而,却没有让她说服主子的机会。
主子到底在哪,没人能找到。
“初烟你来说,苏凌霄是不是混账!”赵元帅依旧大发雷霆,“什么天下第一智者,什么名满天下,明明是个懦夫,明明是个不肯负责的负心汉!”
终于,初烟忍不住了,“不!主子不是负心汉,主子也不是懦夫!主子已留秘信给我了!”
赵元帅一愣,“秘信?”
秘信一事,初烟本不想说出来,却一事冲动喊了出来,如今后悔也来不及。
“什么秘信,可否说出来?”赵元帅声音严谨,“若你认为你对千雪负责的话。”
初烟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终于扛不住那巨大的包袱,“主子秘信的内容,是让郡主嫁给厉王,说厉王才是她的归宿。”
赵元帅大吃一惊,“真的?”
初烟点了点头,“主子的秘信不仅给了我,还给了厉王,主子竭尽所能地说服厉王接纳郡主、劝说郡主,主子对厉王有恩,便用这恩情当威胁,bī迫厉王一生忠于郡主。”
一时间,房内竟死寂一片。
赵元帅的眼神闪了闪,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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