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白开水,水温兑过,特别地舒适。
她小口小口地吸啜,觑着他的脸还不够明显么?他的情绪不对劲儿。
病房内安寂无声。
她静?地与他对视。
直至医生和护士叩门前来。
阮舒停止喝水,嘴chún松掉吸管。
傅令元拿开保温杯。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医生和护士。
他则带着保温杯兀自行往沙发处。
医生和护士在忙活。
阮舒的眼睛始终不离傅令元。
他背对着她,站在饮水机前,先将保温杯里她喝剩的水倒掉,然后稍微冲了冲保温杯,才重新盛水。
先盛热水,再兑凉水。
他好似对比例了然在心。当然,她也怀疑保温杯上或许有刻度线,所以他兑得很快。中途只掐着点一般换过那一次热水和凉水的出水头,最后依旧用掌心虚虚覆在杯口上方感受了气体的温度,便盖上盖子,拧紧。
做完这一切。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了。
他的那身警察制服已经脱掉了,换回他自己的深?sè外套。
盯着他脊背笔直站姿利索的挺括背影,阮舒心下转过无数思绪。
不多时,医生和护士为她检查完毕,吊瓶也收走,没再继续挂。
傅令元跟着医生和护士一并出去,估计是去聊她目前的状况。
阮舒一个人呆着没一分钟,病房的门又从外面小心翼翼地叩响。
叩了三下示意完毕后。门打开得也是小心翼翼。
然后荣一的身影更是出现得小心翼翼,旁边是林璞。
未叫唤,荣一这个糙汉子的眼眶先红了:“大小姐……”
“嗯。”阮舒抿出淡淡的笑意。
“姐。”林璞率先进来,径直行至她的床边。
荣一有些别别扭扭地跟在后面。
阮舒一眼就瞧见他头上包着纱布。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在爆炸时受的伤。
“严重吗?”她眉心蹙起。那种状况,或许能活着就已经算命大了。
“不严重。”荣一摇摇头。
“还有哪里伤到?”头最明显,想遮也遮不了。所以任谁都看得见。其他部位呢?阮舒边问边打量他。
荣一又摇摇头:“大小姐放心,我皮糙肉厚,没有事的。医生都已经为我检查过了。”
阮舒略略一颔首,转眸向林璞。
未及她开口。林璞率先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着,他还自发舒展开双手,原地慢慢转了一圈给阮舒端详。
嗯,至少看不到有外伤。总不能扒开他的衣服……阮舒微微一抿chún,从她躺在床上的角度,却是掠过一眼从他宽松的袖口露出来的一小截白sè绷带,应该是缠在手臂上的。
在转完圈站定后,林璞笑笑:“姐,放心了吗?我们全都没事。”
阮舒极其轻微地闪烁眼波,没有吭声。
林璞则将笑容敛起,换成了愧疚:“对不起,姐,闻野给你吃的药,让你遭罪了。”
经提醒,阮舒倒是记起来问:“药出什么问题了?”
一开始的难受,她确实不敢肯定是否因为挨了隋润菡和庄荒年的打所导致的。
后来qiáng烈的恶心干呕,怎么都像加剧版的早孕反应。她隐隐猜测,是不是和闻野的药有关。
林璞告知:“医院的诊断结果就是姐你内分泌严重失tiáo,有询问姐你最近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那药我也不懂闻野是怎么弄来的、含什么成分,唯一能向医生解释的就是药物的药效。被医生训斥了一顿,极大可能就是这些?市上买来的药的副作用,姐你才这样的。”
阮舒面容泛一抹淡淡嘲弄。果真有副作用。她之前还问过吕品来着……
“姐需要好好tiáo理。”林璞接着把话讲完,最后一句稍压低了音量,“在庄家族亲那里,姐你现在是被庄荒年害得流产,坐小月子。”
这是借机把假怀孕的事情处理掉了……阮舒抿了抿chún:“院方和医生都收买了?”
她刚刚看到这家医院的标识了,恰好不在庄家的产业范围内。
不在庄家的产业范围内有个好处,是消息不会第一时间传到庄家族亲里去。但不是自己人,也存在难处和风险。
“姐不必cao心这些琐碎,我全都帮忙办得妥妥帖帖的。他们不敢泄露消息。”林璞得信誓旦旦。
阮舒未再追问他具体是怎么做的。
“庄家族亲是想把姐你接回庄家自己的医院。不过以你现在不方便转来转去的为理由,拒绝了。”林璞再道。
不拒绝的话,回到庄家产业下的医院,也是很容易露馅的……忖着,阮舒安静两秒,问:“闻野现在人在哪儿?”
她当时被抱在怀里,虽然处于被难受和疼痛折磨得浑浑噩噩的状态,但双方对峙的过程她似有若无地听了个大概。
林璞?了?,然后低垂眼帘:“我现在和他联系不上。”
阮舒记得,林璞那个时候和闻野的呛声。
此前林璞已多次因为她而和闻野冲突、违背他们小团体的利益。次数越来越多,性质貌似也越来越严重。
今次,他是不是算,彻底和闻野决裂了……?
收着他的表情,阮舒没问等等看接下来的情况,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脱离那伙人了……
眼角余光里,病房门口站着道?sè的人影。
阮舒转眸。
是傅令元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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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95、你希望我怎样?
零点见。阮舒心里明白又是大伯母给自己女儿安排的相亲。她本不玉打扰他们的相聊甚欢,偏偏其中一个男人主动站起身,遥遥地和她熟络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厅里瞬间安静。
“谭少爷,你好。”阮舒淡淡地点头致意便不再多搭理,将不远处的佣人庆嫂唤过来低声询问,“夫人呢?”
“从早上开始就在佛堂里。”
答案不出所料,常年未变。明知如此,阮舒还是每天都问一次,仿佛等着哪一天能有所不同。
“三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庆嫂玉言又止,“我瞧着她胃口不好,还不时干呕”
阮舒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冷意,看回庆嫂时已恢复平淡:“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已经知道了。”旋即吩咐庆嫂,“麻烦你邦我炖点jī汤,晚上送我房里。”
略一忖,她又补了一句,“多炖点。等三小姐回来也给她送一碗。”
庆嫂瞅了瞅阮舒有点苍白的脸sè,捺下狐疑没有多问。
阮舒举步打算上楼,顿了顿,她又改变了主意,转身往佛堂去。
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一楼最尽头的一个房间。
阮舒轻轻叩了叩两下门。
里面没有给出回应。
阮舒转动把手推门而入,霎时扑面的浓重檀香。
房内的布局古香古sè,jīng致的佛龛柜前,一身青衣的中年女人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团上,捻着手里的一大串佛珠,阖着双目,嘴chún嚅动,念念有词,似丝毫未察觉阮舒的到来。
阮舒倚在门边,看了她有一会儿,少顷,兀自踱步到佛龛前,顺起三支香,并拢香头凑到烛火上点着,然后微低脑袋,恭恭敬敬地双手持香抵于额上,心里想的是手术室里流掉的那个孩子。
三秒后,她重新站直身体,把香chā进香鼎里。旋即,她转回身,正面注视青衣女人,浅浅地笑了笑,“我今天又添了两件罪孽。”
青衣女人不做回应。
阮舒走近了她两步:“十年了,你不累吗?”
青衣女人没有吭声。
“其实你这样做的全是无用功。那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样都抹灭不掉。”阮舒的语tiáo十分地温柔,chún边泛起笑意,“你念一辈子的经,我造一辈子的孽。而我活得会比你长。更有效的解决办法,不如你直接杀了我,怎样?”
青衣女人不为所动。
阮舒添添干涩的chún,似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了,不再继续,将散落耳畔的头发搭回耳朵后,掠过她,打开门走出去之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公司让给大伯父的。我还没玩够。”
门关上,恢复安静的室内,青衣女人睁了睁眼,盯一下香鼎新chā上的三炷香。复而重新阖上,更加快速地捻动佛珠。
室外,阮舒立于门边停留了两三秒,才沿着长廊往回走,经过洗手间时,蓦然一只手臂伸出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去,压在墙上。
阮舒眼明手快地按住对方即将压下来的脸,皮笑肉不笑:“谭少爷,你不是应该在客厅和我堂姐相亲?”
“吃醋了?”谭飞轻佻地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嗅了嗅,“刚刚见你对我那么冷淡,我以为林二小姐你记性不好,已经忘了我。”
阮舒的手臂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掩下眸底的真实情绪,笑了笑:“我以为把我忘记的是谭少爷你,一个月杳无音讯。一出现,就是在和我堂姐相亲。你该知道我和我大伯父一家人关系敏感,既然如此,我们之前的谈判,算是彻底破裂。”
“谁破裂了?”谭飞的表情痞里痞气的,随即解释道:“那天我是家里有事,临时被我老子召去英国,就今天的相亲,也是我妈的安排,我哪里会瞧得上那个瘸子?我给你的条件依旧有效。”
谭飞抓起阮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别有意味地:“今晚有空?我可以再邦你把人约出来,咱俩之间一切好商量。”
阮舒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谭少爷,你把我阮舒当傻子吗?记性不好的人是你吧?那天晚上你在我酒里下药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若非谭飞下的药,她那晚也不至于
“你要是肯乖乖就范,我用得着那样吗?”谭飞丝毫不感到自己做的有何不对,嬉皮笑脸道,“最后我还不是来不及碰你就走了吗?”
他是没来得及,可其他人却趁机占了便宜!听谭飞的口气,他是果真一点儿都不知情了?那么那晚的男人究竟是
心中烦闷。阮舒推开谭飞:“是嘛那我真该谢谢谭少爷。希望下次能再有和你合作的机会。客厅里的人怕是等久了,你该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下次再合作?”谭飞当即拽过阮舒的手腕,“你们家的资金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
手腕不适,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平和地:“是还没解决。但我另外有办法了。”
“勾搭上新欢了?”谭飞的表情难看。
阮舒chún畔笑意嫣然:“这就不劳谭少爷a心了吧?不过,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是朋友,何况你可能马上就要和我成为亲戚了。”
“你”
“谭少爷,你在里面吗?”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佣人从外面敲响。“大小姐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谭飞yīn着脸,很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阮舒默不作声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笑意,就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虚与委蛇了一个多月,肉都还没吃进嘴里,他怎么可能甘心?谭飞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撂完话,他开门走了出去,“砰”地把门也给带上了。
阮舒走到洗手池前。抹了厚厚的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两遍,尤其手背上特意多搓了几下。冲洗干净后,她抽了两三张纸巾,又慢条斯理地擦干水渍,继而抬头,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姣好面容,嘲弄地勾了勾chún,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刚跨出去。毫无防备地,一记重重的耳光携着凌厉的掌风打到她的脸上来。
逆光中,他的lún廓愈加硬朗分明。他的整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给人以qiáng悍的压迫感。
换作其他女人,可能会被他这刹那间的低气压所震慑。阮舒淡定地站着没动,反倒因为他的靠近,将他身、上的烟味闻得益发清晰。
和他此刻一样地硬朗又qiáng悍。
“可是三哥你为什么要同意被我利用?”她眼波无漾地反问。
“你以为是为什么?”傅令元亦反问。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嘟囔道:“反正肯定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看得起我这张脸。以前你使劲讨厌我的。”
瞅着她那副故作不自信的表情,傅令元哧笑一声:“有点自知之明。”
闻言。阮舒十分明显地松一口气,对他漾起安心的笑容:“有三哥这句话,我可以坦荡地接受三哥刚刚的邦忙。”
傅令元挑起眉峰:“我好像并没有免费被你利用?”
“三哥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了。”阮舒的话接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傅令元并不认为她是在转移话题,静默等她的后文。
果然她下一句出口的是:“以前三哥每次在外面与人打架,都是我和显扬给瞒着,还给你买过好几次的跌打药。现在三哥已经完全能罩着我们这些个小的了。”
讲这番话时,她不仅笑咧咧的,且神sè间有意无意地流露出类似小女生的崇拜之sè。
当然,她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恭维他,而是在套旧情,暗暗提醒他她也曾邦过他多次。
傅令元略一眯眼。
阮舒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他的视线捆缚,她能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笑容可掬。
有手机的震动声在此时传出。
傅令元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瞥了一眼。
“三哥,你有事先忙。我没有喝酒,可以自己开车。”阮舒体贴而礼貌,最后不忘又一次道,“改天让显扬联系,咱们一起给三哥你接风,以及为今天的事情向你表达感谢。”
傅令元手里兜着尚在震动的手机,默不作声地睨着阮舒,继而冷冷低声:“你现在喜欢这样主动对男人套近乎,再玩欲擒故纵?或者利用完了就直接踹一边?”
不仅嘲讽,而且俨然存着看低她的意思。这副口吻和这副态度,倒恍惚叫她记起几分以前的傅令元。也总爱冲她冷嘲热讽。她则见不惯他成天混流氓堆里。两人之间龃龉的初始,有点像傲慢与偏见。
阮舒闻言不怒反笑:“我以为我和三哥之间,是不需要套近乎的。是我唐突了。至于欲擒故纵一”她垂了一下眼眸,拨了拨自己耳畔的发丝,复而重新抬眸,驳道,“三哥不是才夸过我有自知之明?怎么就被我给欲擒又被我给故纵了?”
手机停止了震动,傅令元黑眸幽深,似乎含着凉笑:“你这张嘴,还和以前一样巧言善辩。”
“谢三哥夸奖。”阮舒笑着讨好卖乖这刚出包厢,她可不敢立马过河拆桥与他起不快,方才的那一句“巧言善辩”是她慎重斟酌过他的心理底线后才驳他的嘴的,再刺一点的话,她还真不能再讲了。
临末了。她更没有忘记纠正一个词:“三哥老利用,真心叫我惶恐。三哥愿意邦我的忙,是三哥给我留情分,我万分感激,并将铭记在心。”
她嘴里着抬举他的话,狭长的凤眸依稀闪烁着黠光,像只狐狸。
和悠远的记忆里一样的狐狸黠sè。出现在她以前出馊主意和诡计得逞之后。现在呢?是在算计他?
傅令元不动声sè地看进眼里,脸上再次露出兴味儿。
手机重新震动起来。
“三哥,怕是急事。我不耽误你了。”阮舒好心提醒。
傅令元握紧手机。连句道别也没有,兀自边接电话边走了。
因为接电话的抬臂姿势,使得他的衬衣更贴紧了他的脊背,在路边灯光的映照下,他臂膀的lún廓被完美地勾勒出来,不用多想便知他这些年没少锻炼。而他无意间偏过脸来时的立体的侧面,更是尽显属于男人的味道。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他年少时桀骜不驯的模样,对比如今他浑身的硬朗阳刚之气,阮舒只觉物是人非。不过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化颇多?
最后一眼,她注意到他用的左手接电话,路边的灯光把他手腕上的那枚腕表的深咖sè真皮表带照得清楚。
其实没啥特别,阮舒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突然去注意他的表带了。
掂了掂车钥匙,她转身,和傅令元相反的方向,去取自己的车。
大概是包厢里和谭飞斡旋,包厢外又和傅令元虚情假意,费了太多心力。开车回去的路上,阮舒感觉像是被疲惫突然袭击,且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隐隐不舒服的肚子上。
医生叮嘱过,刚做完人流手术需要好好休养。她倒好,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需要她a心。
所幸顺利地撑到了家里。
但她没想到,客厅里有人在等她。
而下一秒,当她发现唐显扬的手上端着碗jī汤,脚步行进的方向好像是要上楼,阮舒意识过来。他或许并不是在等她。
不过看见她的身影时,他立马顿住了身形:“舒!”
“是小舒回来了?”王毓芬正从从厨房里走出来,秉着副大伯母的神情,有点苛责地对阮舒道:“先前不是见你已经回家来了吗?什么事情又出去了?显扬可是等你很久了。他把妙芙送回来了,妙芙的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我瞧着锅里有剩jī汤,就给盛了碗,显扬正准备给妙芙送上去。”
阮舒同样秉着副侄女的神情,温温和和地道:“谢谢大伯母。”
完,她看回唐显扬:“我们出来聊。”
未等唐显扬回应。她便举步朝出门,显然并不给唐显扬拒绝的机会。
唐显扬就近将jī汤放到桌上,忙不迭跟出门。
本以为她是要和他聊医院的事,结果她一开口问的是:“你和我大伯母有了些什么没有?”
阮舒比较在意方才王毓芬刻意且多次提及林妙芙。
唐显扬不知是被窘到,还是被怼到,脸白了一下,摇摇头:“她确实是挺热情的,主动温jī汤,询问我妙芙的情况。也问起为什么是我送妙芙回来的。”
顿了顿,他终是有点没忍住语气:“舒,我还没傻到会把我和妙芙的意外给你大伯母听。”
阮舒自然知道唐显扬没这么傻,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是担心唐显扬被套了话或者露了马脚而不自知。
原本她打算让唐显扬详细地复述一遍他与王毓芬的接触,眼下见他的表情和口吻皆不太好,她略一忖,还是咽回了话,清清淡淡地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妙芙她的肚子一直不舒服。担心出问题,所以在医院多观察了些时间。”唐显扬的声音闷闷的,“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
阮舒没做回应,表情亦看不出喜怒。
唐显扬自口袋里掏出先前被她还回来的戒指,抓起她的手。
阮舒没做反抗,任由他为她重新戴上戒指。
“舒,我们俩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多少年了,我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你很清楚。”唐显扬的双手按在她的两肩上,表情认真而诚恳地对她解释并道歉,“妙芙是你的妹妹,一直以来也是我的妹妹。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因为发烧,神志不清,所以所以才把她当成了你”
讲及此处,唐显扬的脸sè略微有点晦暗,仔仔细细地打量阮舒的表情依旧无虞,他稍稍松了口气。
“显扬,”缄默许久的阮舒终于开了口,略略低头,转了转有点松的戒指,缓缓问,“你忍得很辛苦,对吗?”
“不是!没有!”唐显扬矢口否认,随即对上阮舒洞悉的目光,他只得颇为窘迫地点头,“是是有一点。”
“但其实也没那么辛苦。我们男人有我们男人的解决办法。”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好像生怕伤害到她似的。
阮舒蓦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唐显扬。
突如其来的主动和热情,令唐显扬愣怔了一下,正当他打算回抱住阮舒时,她轻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显扬,你不用再忍。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辈子。这样下去,不是你忍出病。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得面对你的出轨。所以,我们分手吧。你应该去找一个正常的女人和你过日子。”
“你怎么不是正常的女人?你只是有心理障碍!”唐显扬驳回阮舒,“你不是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吗?会好的!总会好的!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一定能控制好我自己!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显扬”阮舒闭了闭眼。除去他和林妙芙上床这件事,唐显扬对她有多包容,她十分清楚。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是,两个人的感情。不是靠感动就可以永远维持下去的。
阮舒松开了唐显扬,神sè显得颇为疲倦,动了动chún瓣:“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
“不要再了。我是不会和你分手的。”唐显扬紧紧地握住阮舒的手,迅速地转移话题,“后天和我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阮舒抿抿chún:“显扬,你父母也不喜欢我。书香门第,最不喜欢我这种声名狼籍的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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