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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窗玻璃上贴了火红的窗花,桌上摆满了糖果、瓜子、花生和各类水果。
面前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身旁是她的爱人。
阮舒有点迷了眼这是她二十九年来,过得最接近圆满的一个年
马以在年夜饭一结束就暂且起身告辞,因为要去探视这次爆炸事件中的几位重伤伤患,做相应的心理辅导工作。
他一走,褚翘自然也跟着,不过好了还会回来一起守岁跨年的。
阮舒可不觉得她还回得来,左耳听右耳出,笑着挥挥手,头一偏,问傅令元:“翘翘喝了酒,马以又有准备,两人这回该解开心结彻底放开了。”
“管他们”傅令元并不关心,整个人斜斜倚靠在沙发里,一手手肘撑着,一条腿屈起,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卷,姿态颇为放荡不羁。
而回她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低头看手机,撑着那只手的指头在手机屏幕上点点摁摁。
阮舒挑眉:“在和哪只小妖jīng聊得火热?”
傅令元一勾chún,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近他的怀抱,将在圈在他身前。
阮舒依偎进他的xiōng膛,一眼瞧见微信的界面上显示着对话框,对方的头像上显示的照片,赫然为格格的笑脸。
“怎样?这只小妖jīng还不赖?”傅令元问得故意,手指点开了最新一条语音。
属于格格的经典的咯咯咯笑声即刻传出:“傅叔叔!我和阿树阿上还有阿树阿上的宝宝们,给傅叔叔拜年了~”
“傅叔叔新年快乐~越来越年轻~早日年轻成傅哥哥,才配得上阮姐姐~否则太老了~”
阮舒忍俊不禁,幸灾乐祸地瞅傅令元黑沉沉的脸,拿过他的手机,给格格回复:“嗯,傅叔叔也觉得自己该注重保养了。”
傅令元的手掌立刻掐到她的后颈上,沉磁的嗓音于她耳廓氤氲开热气:“我不年轻?”
阮舒自然听出他另有深意。翻了翻白眼,才不和他瞎扯,正儿八经提起:“之前你会回去问一问黄桑她的家里,有没有诸如老妪这样的亲人,结果怎样?”
傅令元记得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办。等这次我回去,再找时间去她那儿一趟,再单面聊。”
阮舒听言点点头:“老妪这边,我这两天让荣一派手下去偷偷看过她了。她的日子看起来照常,好像并没有因为庄荒年的死、闻野的失踪和驼背老人的故去有所影响。”
“你觉得他们会遁去哪里?”傅令元勾chún。眸子微微眯起,饶有兴致。
问的自然是后面那两位。
其实根本不用太费脑筋猜。闻野的去向或许还多少有些不确定性,但驼背老人,无疑是死遁后变回一灯大师回到海城卧佛寺去当他的假和尚。
算起来,这都是阮春华第二次死遁了。
而至于一灯借此机会让驼背老人死掉的原因,阮舒又稍加琢磨了琢磨,认为恐怕和庄以柔的逃跑估计也存在一定的关系。
起来,庄以柔的逃跑,阮舒尚未仔细询问庄爻。彼时他在驼背老人那里,是如何过关的?驼背老人应该知道庄以柔不见了吧?不追究的吗?
“你的坏毛病又发作了。”傅令元的手指猛地弹她的额头。
所不爽的自然一如既往是她在他面前的独自出神不与他分享而忽视了他。
阮舒抿chún,摸了摸额头,准备把手机还给他。
手指一划,无意间点开他微信里的其中一个群。
貌似他之前在群里下了好几场红包雨,此时栗青和二筒正在带头发表情,三伏九拜,叩谢阮姐?
阮舒以为自己看错了,凝睛之后发现。叩谢的对象确实是“阮姐”而非“老大”。
“总是得托阮姐的福,才能从老大这只铁公jī身、上拔出点毛。”二筒附带抠鼻的表情。
“我不想要老大代发,我想要阮姐亲自发,红包一定会更大,我好攒老婆本”赵十三明明是运气王,还满副委屈。
栗青接在后面,故意艾特了九思:“你快和这守财奴老婆本够了~”
九思回应的是一串省略号。
赵十三对准栗青就爆:“马勒戈壁!你爷爷我”
阮舒没来得及看到后面的内容,傅令元就把手机屏幕从她跟前挪开了,黑着张脸不知往群里打了什么字。
目测应该是教训赵十三。
不就一句脏话。小题大做。阮舒腹诽,要笑不笑的,记起来想问他这回来江城是不是没有带上栗青和赵十三。
发完消息的傅令元率先扭头问:“吃饱了?”
阮舒点头。
傅令元却似不信她,手掌覆到她的小腹上摸一把,才面露满意的神sè,笑得别具意味:“嗯,小肚子都出来了,看来确实有吃饱。”
阮舒顿时额角黑线:“滚!”
捋开他的手,她要从他怀里爬起。
傅令元扣住她的肩,抵到她耳边低笑:“有小肚子好,明长肉了。”
阮舒清冷着脸sè挣了挣他的手臂:“放开。我要去洗手间。”
“又换卫生棉?”傅令元的低笑越发有意味儿。
“既然知道那就别耽误我。”阮舒继续挣。
“好。”傅令元没有再阻她,只是在松开手臂之前亲一口她的脸颊,“换完正好我们出门散步消食。”
阮舒听言一顿他有安排?
年夜饭的餐桌就放在那儿没有收拾,荣一在马以和褚翘离开后不久,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因为他见不得阮舒和傅令元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
那是一种不令人讨厌的恩爱。并非他们俩刻意秀出来的,而是情不自禁他们情不自禁便自然而然流露的。
荣一更见不得的,就是他竟然也不讨厌。
站定在阳台上,他抬头望天,盯着低垂于夜幕之上的朔月,深觉自己对不起陈青洲。
傅令元是杀人凶手!傅令元是陈家的仇人!他却任由陈家的当家人和仇人浓情蜜意!

抬起手,荣一狠狠摔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干什么?”旁侧忽地传出问话。
猝不及防,荣一吓一大跳。
凝睛之后发现是庄爻,他松一口气:“qiáng子少爷。”
庄爻在他之前就离开病房了,荣一以为他去洗手间,却原来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嗯”庄爻应得淡淡,捏着啤酒罐,仰头喝了很大一口。
之前的年夜饭,大家都只喝果汁。他这明显是买来给他自己独饮的酒。
荣一关切叮咛:“qiáng子少爷,别喝那么猛,慢点。”
“没关系。我平时喝得少,今晚逢年过节,难得。”庄爻无所谓地笑笑,旋即重新问一次,“刚刚干什么打自己?”
荣一嘴chún动了动,最终没有回答。
“又想起你们二爷了?”庄爻猜测。
荣一肃sè纠正:“qiáng子少爷。你应该喊我们二爷一声‘哥’。”
庄爻的笑意滞住,沉默地撇开眼。
荣一踌躇着问:“qiáng子少爷,你现在不和闻野一起了,那接下来”
“你们不是要救黄金荣?”庄爻打断他,目光悠远地看着电线中间昏黄发光的灯盏,“我答应过姐会帮忙。如今姐在庄家也暂时没有危险。所以,做完这件事,我就离开。”
“离开?!”荣一惊诧,“qiáng子少爷你要离开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到处走走吧。”庄爻掂着手中的啤酒罐。
荣一颇有些着急:“既然到时候荣叔都救出来了。qiáng子少爷你不是应该陪在荣叔身边,让荣叔安享晚年吗?”
“那并与我无关。”庄爻冷漠,“我只是兑现我对姐的承诺。”
“qiáng”
“行了。”庄爻没再给他讲话的机会,把罐子里剩余的酒喝掉,然后恢复如常神情,“不该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荣一,你别擅自透露给姐。”他交待得慎重,“我自己会找机会和她的。”
罢,庄爻兀自转身往里走。经过垃圾桶时把空啤酒罐扔了进去。
回到病房,却已不见阮舒和傅令元。
“大小姐?”跟在后面的荣一着急地就在屋里边唤边找,“怎么会这样?大小姐人呢?!”
即刻他生出想法:“傅令元!一定是傅令元把大小姐掳走了!”
相较之下庄爻平静得多,并且阻止了荣一要给阮舒打电话的举动:“不会有事的。别打扰他们了。”
“可”
“你如果想打扰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荣一愣住。
庄爻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姐现在的笑容特别多。你们谁都不许破坏。”
被包裹得厚厚实实圆圆鼓鼓,就差被傅令元扛在肩上走了。
虽没扛,但被驮在背上,其实也没差。
阮舒拉了拉口罩,想让自己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冰冰冻冻的。还真只呼吸了两口,她就嫌冷,把口罩捂回去。
不过手套太厚太圆,她的动作笨拙至近乎艰难的地步。
傅令元的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停下脚步,偏侧头,抬起一只手,准确无误地伸到她的脸上,措置裕如地帮她把口罩抻好。
阮舒chún边的笑意被遮挡在口罩之下。
雪是下下歇歇的。这回正好又停了。积得不多,在地面很容易就化成脏水。
她起码在这儿呆了几个月,对江城yīn冷的气候有所了解,因此有点担心傅令元的鞋子可能太薄了,容易渗水冻脚。
所幸要去的地方不远,从医院走出来后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而目的地令阮舒颇为意外一家儿童福利院。
这家福利院不大,年味儿比医院要浓重得多,张灯结彩的装饰品全部童趣满满的,还没进去。就听见欢声笑语,大抵在玩游戏。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无误。
后院里,“米老鼠唐老鸭海绵宝宝”和“白雪公主”正在陪孩子们玩。
阮舒正狐疑。
“白雪公主”转过身来向他们问好:“傅先生,阮总。”
是九思。
旋即,“米老鼠唐老鸭”和“海绵宝宝”异口同声:“老大,阮姐~”
三个人的“脑袋”都没摘下来,但不用猜也知道是栗青、赵十三和二筒。
原来这四只都跟来江城了。
阮舒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福利院的院长在这时前来:“两位就是傅先生和傅太太吧?”
“嗯,是,我们是。”傅令元点点头。
阮舒站在傅令元的身边。更加一脸懵,接下来的五分钟就在听院长向他们夫妻二人表达感谢,感谢他们夫妻俩对福利院的爱心捐款。
傅令元简单地回应几句,院长便去回归其他工作人员的队伍,照顾孩子们,和孩子们继续欢欢喜喜过新年。
“怎么回事?”阮舒费解,“什么捐款?”
傅令元摘掉手套的手握紧她的手,脸上的口罩遮住他大部分的表情,只能从他露出来的眼角的笑纹看出他在笑。
笑而不语。像在故意卖关子。
阮舒蹙眉,捏了捏他的掌心,厉sè:“怎么回事?”
傅令元牵起她的双手,帮忙摘掉她的手套,垂眸注视她无名指的戒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顷刻,他捉起她的手到他chún边吻了吻,才抬头看回她,噙着笑意解释道:“就是之前以为你怀孕,我许了诺,如果这趟来江城,能顺利将你和孩子带走,就给福利院的孩子捐赠一笔款项。”
“虽然最后闹了个乌龙,但你是平安的。所以我还是要兑现诺言,恰好这两天都在江城,栗青找到了合适的福利院,终归比我回海城再办要方便,索性早点解决。”
略略一顿,他最后补充:“另外,这也算当作给我们前两个没能出生的孩子积福。”
阮舒定定看着他,抿着chún,安静不语,心底漾起柔软的情绪,于她心头蔓延开来。
原本在做游戏的孩子倏尔跑了三四个过来,分别拉住傅令元和阮舒的手,邀请道:“叔叔阿姨!要放烟火啦!”
两个裹得像粽子、在室内仍不摘口罩的怪叔叔和怪阿姨在他们的热情之下,压根没得拒绝,便被簇拥过去。
栗青、赵十三和二筒倒是摘掉了各自的卡通脑袋,协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手把手陪孩子们放烟火。
城区里是禁止烟花爆竹的。所以这所谓的“放烟火”,其实只不过是细细的小烟花bàng。
阮舒不感兴趣,且平生鲜少和小孩子打交道,站在那儿颇为手足无措。
有小朋友抱着她的大腿,问她帮忙点,她笨手笨脚地接过烟花bàng,观望周边栗青等人的做法。打算跟着。
傅令元的低笑在她的头顶响出。
俨然笑话她。
阮舒瞋着瞪他,小女人的羞涩于她的眉眼间展露无遗,掩盖住她天生的清冷气质,风情更加,不经意中便将傅令元的魂勾走,一瞬悸动,只想搂着她亲。
当然,目前的条件不允许。
傅令元暂且压下念头,拿过她的烟花bàng:“你身体不方便。不用帮忙,到旁边看着就好,小心衣服上沾了火药味儿。”
话落,他牵起那孩子的手,汇聚到栗青几人的位置。
他的小孩子缘貌似很好,一过去,原本围绕着栗青和赵十三的孩子们跑了大半到他的身边,拥住他。
阮舒心里直犯嘀咕,这些孩子是看米老鼠和唐老鸭腻了吗?
否则怎么会对一个身穿长款的军绿sè大衣、头带雷锋帽、脸上挂着口罩只留一堆眼睛的怪蜀黍更感兴趣
傅令元倒是不嫌烦。半蹲到地上,拿着打火机,非常有耐性地一个个服务,而且细心地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
也有年纪太小的孩子,工作人员照顾不过来,傅令元便亲自抱起孩子,手把手攥着小烟花bàng,在半空中轻轻挥舞晃动,划开无数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又有淘气点的孩子蹿到他身后。双手拽住他的大衣衣摆,当作尾巴抓。
傅令元原地转圈圈都他们玩,分明也很开心,俨然是他那副潜藏于身体里的小孩子yòu稚心性被这些小朋友激发出来。
嗯,他在这里面就是个巨婴。
阮舒如是给他打上标签。
满院子的“漫漫星光”映衬孩子们的笑脸,场面温馨欢乐。
她站在一旁静默地欣赏,笑意亦是盎然。
须臾,傅令元遥遥冲她示意,似要她陪他去洗手。
阮舒跟随他的方向。离开人群走到廊上的拐弯处时,霍然被搂住腰压到墙上。
傅令元的另外一只手绕到她的后颈抵住她的脑袋,吻上来的一刻,把他嘴里的糖果渡过来,顶入她的嘴里。
甜甜的,浓郁的草莓味儿。
“小朋友给我的,一起尝尝~”
他轻轻地笑,松开不过这一瞬,chún瓣便重新覆上来,将他先前想亲她的念头付诸实际行动。
他用了力将她的腰稍稍上提。
她本能地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半挂在他的身、上。
chún齿相依,呼吸急促,han息细碎。
阮舒的手指在他的后颈寸寸摩挲,眼里悄然湿润。
怎么办?她爱这个男人,貌似已经爱到,不想再去在乎杀兄之仇的地步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00、想和他更完满
明明她什么都没,傅令元却敏锐地察觉她情绪的变化,并且将拇指压上她的眼角。
“怎么了?”他即刻松开她,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就着灯光,灼灼盯住她的面庞,“弄疼你了?”
阮舒安静,不吭声。
人心是自私的,最容易受触动的,往往为紧密关乎己身之事。何况她从来都是更为她自己着想的人。
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清楚理过思绪,陈青洲的死,她真正在意的并非这件事本身。毕竟双方的利益冲突她早早透彻于心,也早早明确不会参与到他们中间的争斗是两方阵营成王败寇的问题。实力的较量,谁输谁赢皆无可厚非。
她真正在意的是傅令元在对陈青洲动手时不顾及她的感受、不考虑她的立场。尤其当时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件件证明他对她的感情完全就是笑话。
现在呢?
一切都那般明了。
傅令元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人比傅令元更顾及她的感受、考虑她的立场。
人心在自私之中,也总是最难控制的,她在傅令元这里的沉沦尤甚。
陷在当下的幸福和喜乐里的她,控制不住地想,陈青洲固然对她极好,可傅令元先对她好。比陈青洲还要好。
她和傅令元相处的时间比她和陈青洲相处的时间要多得多。
傅令元不仅是她的爱人,也能够兼具亲人的身份。
陈青洲能给她的。傅令元也能给她;傅令元能给她的,陈青洲却不一定有办法
最重要的是。傅令元才是那一个最有可能永远陪她的身边、和她一同走至生命终结的人。
她真的,要因为一个已故的亲人。放弃和爱人长相厮守的机会么?
阮舒迷茫,困惑。混乱,每天都在动摇。
虽然,在此之前,她认为和傅令元及时行乐、有一天过一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她终归避免不了又开始贪心了她想和他更完满
大抵爱情便是如此,只要在一起,就很难不去畅想未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之前傅令元每每提及未来,她便刻意回避。

深深凝注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阮舒悄然摸上她无名指上那枚失而复得的婚戒。
支撑陈家,为陈青洲报仇。是她自己当初选择去主动承担的责任。她没有后悔,更不会反悔。
责任之下。该做的事情,她依旧会尽心尽力去做。
而傅令元她同样不愿意放弃。
正如傅令元那般。她也想要鱼和熊掌兼得
“嗯?”傅令元不悦地折眉。
阮舒拉回神思,也收敛了眼睛的cháo意。捺下关于陈青洲的愁绪,不愿意此时煞了心情和气氛。
蹭了蹭他的下巴。她略过他的询问,chún角无声地旋开弧度。兀自道:“你不是不信神明?怎么还许诺、还诺的?”
“你觉得呢?”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chún角反问。
无疑是他对她的在乎和紧张,阮舒自然心中有数,可她就是想听他亲口。
她故意揶揄:“是一灯大师宣扬佛法将你成功教了?”
“是被成功教了。不过不是佛教,是魔教。”傅令元亦揶揄,“着了你的魔,入了你的教。”
“这个锅我不背。”阮舒搡他,“怎么听怎么像红颜祸水美sè误国。”。
“不是‘像’,”傅令元轻笑。“本来就是。”
他的情话总是动听又撩人。阮舒的笑意绽放得更甚。
傅令元垂首,额头贴住她的额头。未再玩笑,沉磁的嗓音徐徐入她耳:“只有这么一个阮阮。仅仅一笔儿童福利院的捐款,是我赚到了。”
阮舒记起来问:“你一共捐了多少?”
傅令元的手伸进她外套里。隔着她的底衫,轻轻捏她腰间的肉:“手头仅剩的那点存款全捐光了。所以等不到以后了。今天开始就得靠你养。”
阮舒却是质问:“你哪里又来的存款?你的工资卡不是在我这儿?偷偷留了私房钱?”
“难为你还记得。”傅令元手上的力道应声重了一下,不痛快的小情绪有点上来,语气间难掩恼意,“不是被你丢在心理咨询室的出租房里?”
放在一起的,还有离婚证、作废的结婚证、绿水豪庭新房的房产证,等等。几乎是所有和他相关的物件。
“被丢下不是应该的?”阮舒故意用理所当然的口吻,“你不也被我丢了?”
本以为傅令元会更加不痛快,结果他倒是已把情绪tiáo整过来,自信满满:“反正你现在已经捡回去了,而且肯定不会再舍得丢。”
阮舒冷冷一哼,揪住他的一边耳朵:“话题岔远了。你还是没回答,你拿什么存款捐赠的?把送给我的工资卡拿回去用了?”
“不多。”傅令元没直接回答,噙着笑意低下头来亲她,有讨好的意味儿。
阮舒推开他的脸:“真用的工资卡?”
她都没来得及查看里面一共多少钱。
可怎么想也不可能像他的“不多”。
他在道上混这么多年,积蓄肯定不少。他身为青门四海堂堂主,又有一份收入。再加上他在三鑫集团任职,手持股份。
抱着希望,阮舒问他确认:“你是不是不止这一张工资卡?”
“没有。给你的一直都是唯一。”回答问题也信口一句情话。
阮舒无语地颦眉。一大笔,他竟全白白送出去了?
傅令元瞅着她的表情,兴味儿浓浓:“你一个大富婆,心疼我这点儿小钱?”
阮舒纠正他:“工资卡的主人在一年前的今夜就已经换成我了。你在未经允许擅自动用我的钱。”
傅令元非常愉悦,识相地道歉:“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我的错~以后的工资我都不再动了,都存着,给你买包包买衣服买首饰,任凭你支配,任由你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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