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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荣一随之转回正题:“是想向大小姐汇报荣叔最新的检查结果。”
既然特意汇报,那肯定就是有事。阮舒神经一紧:“什么结果?”
荣一的口吻凝重:“急剧恶化。”
“怎么会?”阮舒抗拒这四个字,“之前不是好好的?”
半年都坚持过来了不是吗?
“大小姐,癌症这种事情,病情变就变,谁也无法百分百保证什么。”荣一经历过黄金荣刚生病的那会儿,所以比阮舒更容易接受。
曾经也发生过这种状况,从可以手术突然就改变方案必须保守治疗,彼时的陈青洲就和现在的阮舒一般难以置信。
阮舒在几秒钟的功夫里已然冷静:“没关系,现在很多癌症都能治愈的,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等带荣叔去江城,他不用再担心陆家父子会加害他,也有我们在他身边。首先他的心情状态就会不一样。庄家的医院也会为他提供最好的治疗环境,去把权威专家请来,荣叔不会有问题的。”
她非常确信,仿若已经提前看到黄金荣恢复健康的那一天:“所以你们现在任何额外的想法都不需要顾虑,集中jīng力把荣叔救出来就对了。”
随后她问及关于明天在陵园营救荣叔的布局和计划。
结束通话后,阮舒给傅令元发了条消息,大致告知她从黄桑那里得知的反应。
快要抵达时,接到留守在心理咨询室外面的下属通知,有警察出没,暂时不要回去。
阮舒心下暗惊:怎么会有警察?
车子绕去了河道对岸,恰好就停在以前傅清辞和晏西所住的小区不远处。
阮舒便干脆让司机再往前开些,她下车散步透气。
没多久,庄爻便过来了:“姐。”
彼时阮舒正坐在曾经和晏西一起坐过的石凳上晒太阳,见他前来微有诧异。
“我中午其实就过来了。”庄爻解释,“该我负责的事情我已经非常明确了,荣一和他们其他人有旧要叙,我的身份留在那里尴尬,干脆回避来姐这里,在外面的车里给你当护卫,更有意思。”
海城今日的温度格外舒适。他着的是件厚款卫衣,连衣的帽子戴在头上,笑容在午后的阳光下氤氲开灿烂和干净。
阮舒心里暖融融。
庄爻的神情继而一肃:“来的警察是焦洋。”
他?阮舒蹙眉。
“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但看到他在外面观察了好久。其他守卫也不敢在附近逗留,大部分暂时撤走。留了两个在继续观察情况。听姐你就在这对面,我就过来了。”
着,庄爻在她身旁落座,瞥见阮舒手机上屏幕的页面停留在经济家解读比特币成为现在黑客目标的原因。
“姐也对比特币感兴趣?”
阮舒正沉浸在关于焦洋出现在这里的思绪中,闻言晃回神。摇头:“不是。我习惯了及时了解金融、财经方面的消息,这两天比特币的新闻铺天盖地,我想回避也没办法,就随便看看。”
刚刚就看到,米国的负责此案的相关执法人员已确定。攻击比特币交易所的黑客和发布全球勒索病毒的是同一个人。
她顺嘴玩笑:“当年你的职业发展方向落错了重点,不应该将主业定为杀手,而要开发你在计算机方面的才能。像这名黑客这样的话,你一次赚回来的钱,闻野得卖好几单的軍火吧。”
“姐”庄爻被她打趣得有点不好意思。默了一默,微微感慨,“可能就是因为分散了注意力,没有专心集中做一件事,所以无论杀手和黑客,我都做不到顶尖。”
“不是。”阮舒确信地否定。
庄爻应声偏头。
阮舒注视他,目光笔直:“是因为,你本就不应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不属于他们那个小团体。”
庄爻淡淡一笑,似乎又将她的此番言语当作服:“姐,没有谁本该属于哪里。我不应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难道闻野就应该么?”
阮舒默然。她不想多评价闻野什么。虽然闻野小时候的经历确实令人欷歔,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报复社会的理由。
却听庄爻倏尔又道:“其实吕品今天联系我了。”
吕品从某种程度上等同于闻野。阮舒马上问:“他们人在哪里?联系你干什么?”
“没他们在哪儿。”庄爻垂眸,瞥一眼她的手机,再抬眸,“联系我的原因,也和比特币有关。”
阮舒愣怔,猜测:“闻野也投资了?”
“不是,闻野不是投资。”庄爻告知,“国外的和国内不同。以前闻野在外面,是有专门的以毒品和軍火交易为主的交易平台。他们使用的货币是比特币。”
阮舒不解:“比特币又不是全球流通的货币。怎么会用比特币?”
这种虚拟数字货币,虽然近年来特别热门,但目前为止根本不具普及性,大多人是不懂它的,遑论信任它并且拿它来代替钱的作用用在大型交易里。
“是。比特币在我们看到的现实世界里并非全球流通的,”庄爻先是点头认同,尔后话锋一转,“但比特币在暗网世界,是全网流通的。”
“在暗网全网流通?”阮舒愈发糊涂。“暗网是什么?”
庄爻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深入浅出地和她解释,数秒后道,“我们平时所看到、使用的互联网、物联网等等,是可监测、可浏览、可追踪的。称之为‘明网’。有个相对于‘明网’而言的就是‘暗网’,或者叫‘隐形网’。”
“明网仅仅为冰山一角,整个数据量的百分之九十六其实都在冰山之下。我们一般人不知道的,现有的搜索引擎搜不到,它连p地址都是隐藏的。”
阮舒半知半解地听懂了大致的意思。继续狐疑:“所以‘暗网’用来干什么的?”
问是这么问,可其实她心中模模糊糊地有所猜测。毕竟见不得光的东西终归是没有好事的。
庄爻的话验证了她的揣度:“我刚刚闻野在国外时使用的軍火交易平台,就是存在在暗网里的。”
他貌似不愿意她了解太多那些黑暗面的事,简单地解释到此为止,让她有个差不多的概念之后。便转回最初的问题:“那名黑客这两天大批量搜刮比特币,其实不止攻击了米国的那家交易平台,也曾尝试过攻击暗网里的一些交易平台。”
“有个人口贩卖网就差点沦陷。其他平台算是居安思危吧,为了保证各自的安全,和警察一样。也在找那名黑客。闻野虽然正被通缉,但和国外他的一些生意伙伴还有联系的。吕品咨询了我几个技术上的问题。”
“还有就是,闻野贩卖軍火的收益,还有很大一部分处在暗网的流通状态中,没有从比特币兑换出来。现在因为黑客事件。比特币的市场价格波动被搅和得有点异常,我估计闻野不会很高兴。”
阮舒倒是好奇:“该不是希望你能邦忙把那名黑客揪出来?”
庄爻笑了:“姐,你高看我了。”
虽然很没面子,庄爻还是承认:“我连对付栗青都小有吃力,何况那种国际型的黑客?”
“而且,闻野在国外见过了世面,他一直看不上我的。他回国后和我的几次合作都非常勉qiáng。也就吕品会偶尔私下里问我点事。”
阮舒一哂:“就他那样眼高于顶的人,能瞧上谁?”
庄爻笑一笑,不作评价。
“你没再和吕品沟通其他消息了?”阮舒追问。
庄爻摇摇头:“他是闻野的人,就算我有心关心,他没有得到闻野的首肯,也不会给我答案的。”
阮舒略略颔首,安静下来,侧眸看着他,黄金荣病情恶化的事兜转在chún齿间,犹豫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和他谈论。
她相信他肯定也已经从荣一口中得知了。
只是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她尝试开解过多次,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瓦解他。如今就差最后的系铃人来给他解铃了。
黄金荣黄金荣
他们父子俩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陈家下属传过来消息,是焦洋已经离开,并且确定他已经离开在安全的距离之外。
阮舒便和庄爻偕同回去心理咨询室。
“大小姐。检查之后有发现。”陈家下属前来汇报,“前门附近、后门附近还有那棵大树上,各被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阮舒一惊。
庄爻出声:“姐,你留在车里,我先去看看。”
“好。”阮舒点头。心中思绪难平焦洋为什么要在马以这里安装摄像头?他要tiáo查什么?还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多时,庄爻重新回来,将查看的结果告知:“是内置存储摄像头,不是随录随看的。”
阮舒微微抿chún。
看来焦洋知道了马以近期不在家。才特意找时间过来安装的。
他的目标明显不是马以,而应该是想了解进出心理咨询室的人。
因为知道一直以来焦洋都把傅令元盯得很紧,这里又确实是傅令元偶尔会来的地方,所以阮舒很难不把怀疑锁定在此。
焦洋他该不会是要确认傅令元和她的关系?
傅令元今天其实一直在努力压缩工作,试图尽量更多的时间。
然而。比起压缩工作更大的难题是甩开陆少骢。
还好,陆振华倒是暂时没再找他了,少一个麻烦。
也还好,现在陆少骢已经回陆家,不再住他这里。
七点钟左右。傅令元得以和陆少骢分开,独自回别墅。
栗青尚在努力地和他的那些朋友尝试追查那名黑客。
据原本像比特币这种加密的货币是基本上追查不到的。但因为那名黑客又攻击了众多计算机用户,现在在这些受害用户中,有一家新创企业和警察合作,找到了办法可以追踪钱的流向,并且当黑客试图将钱领出时,会更容易找到黑客的行踪。
“还有,老大,”栗青微有踌躇,“我的其中一个朋友,平常有在暗网里活动,透露了点消息。”
一切交待清楚、安排妥当之后,傅令元趁着夜sè悄然离开别墅。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21、开启糟老头式的啰嗦
计算着时间,在半路的斟酌中,他最后决定先去中医药馆。
格格给他开门的时候,直接抱住了他:“傅叔叔!幸好你来了!我有点害怕!我妈妈在阮姐姐走了之后怪怪的,吃饭没有胃口,也不和我话了。”
傅令元下意识地往里瞧,眸sè深一度,再看回格格,温声安抚:“没事。傅叔叔来了。不用害怕。走,带我进去找你妈妈。”
“嗯。”格格红着眼眶点头。
傅令元牵住她的手往里走。
到了房门口,格格止步,小声:“我妈妈在里面。傅叔叔你快看看她吧。我先去给阿树和阿上的宝宝讲睡前故事。”
房门虽然没有关,傅令元还是叩了两下,然后才迈入。
黄桑原本坐在床边发呆,听闻动静转眸,望向他。
“格格很担心你。”傅令元朝她走近。
以往他每回来,黄桑也都很嫌弃他,但绝大多数时候并非真心。今天她一个眼神就流露出排斥:“一个没问到话,另外一个立刻就出马来么。”
傅令元闲闲散散勾chún,间接承认:“我老婆以为我非常了解你,以为你的事我全部知道。结果前阵子她把我给问住了,搞得我非常没面子。”
黄桑没有接腔,直直看着他,顷刻,问:“之前你老婆失踪,是失踪去了江城?”
“嗯。”傅令元点头,“她遭遇谭飞的绑架,身、上被抽出很多伤,是那位老婆婆邦她治愈的。谢谢。”
黄桑眸光轻闪。
这句“谢谢”他不该对她,而应该给所谓的那位老婆婆。傅令元这样,明显是心中已自行确认了什么。
两相无言数秒,傅令元抬腕看表上的时间,笑笑:“点什么吧,我老婆这次只回来两天,明天她又要走了,我一会儿还要赶去她那里。”
黄桑并不给面子:“我没什么可的。你可以走了。”
傅令元也不介意她的态度:“那我。”
黄桑沉默。
傅令元自发搬了张凳子,坐到她面前:“之前我一直没来找你问,一方面因为我的确忙,没能抽出完整的时间,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根据你以前家里的成员进行排除之后。发现年龄上符合我老婆描述的人,只有你的nana了。”
“我无法完全确定,是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nana也是医的。按照我老婆提到的相似性,你受你nana的影响挺深的。”
黄桑还是沉默。
傅令元继续自自话:“看来不仅你受你nana的影响深,你爷爷当年在青门里推崇年轻人去医(第415章),估计和你nana也脱离不了关系。你们家剩下的那些亲人,现在是青门里最好的医生。”
“几个月前陆少骢的手被陈青洲伤到,是你大哥(第415章)先做邦忙做手术、取子弹,稳住了情况,才送到城区的医院里。”
“不要和我再了。”黄桑出声,闭了闭眼,“我和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没有关系了”
“抱歉。我不想勉qiáng你。”傅令元表达愧sè,“但我还是必须下去,这和我现在手头接触到的事情有关,或许能从你这里了解到什么。”
黄桑先是长久的沉默,尔后嘲弄:“我已经和他们失联十几年,你不是最清楚的?我能知道什么?”
这等同于她的松口,傅令元不耽误时间,马上问她确认:“你先回答我,你知道你nana是江城人?”
“是。”这个问题已没什么可隐瞒的,黄桑如实相告,“我小时候经常和nana一起睡,她很喜欢跟我她的老家当作我的睡前故事。”
“那你知道庄家?”傅令元又问。
黄桑稍显迟疑。最后还是点头:“知道。我nana是庄氏的一脉旁支。”
傅令元笑了:“你和我老婆原来有亲戚关系。”
黄桑记得阮舒临走前的话,皱眉:“她现在真的是庄家的家主?”
傅令元又笑了:“我老婆给予你非常大的信任,把这事儿都告诉你了。”
黄桑并不和他一起卖好,一语中的:“她以交她自己的底来向我示好,或者认为我既然认识庄家,就该清楚庄家家主的地位。所以拿身份压我,指望撬开我的嘴。”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这么做的基础还是在于信任你。”傅令元为阮舒辩驳,仿若听不得任何关于阮舒的不好听的话,但其实黄桑的话所带的感情sè彩并没有贬义。
黄桑也反驳回去:“她信任的不是我,是你。”
不仅一语中的。而且正中傅令元下怀,傅令元再次笑开,这回不辩驳了,承认:“是,她信任我。”
不小心就进入炫妻模式,傅令元及时打住。回归正题,湛黑的眸子不善地眯起:“庄家很行。我曾经连我的岳母大人是江城庄家人都不知道,现在又发现原来你也和庄家沾亲带故。”
黄桑无话可接。
傅令元再问:“你知道不知道,你nana嫁来海城之后,和江城老家的人有继续联系?”
黄桑回忆数秒,摇头:“没印象。”
傅令元折眉。转口:“那你是否听你nana提过阮家?”
“阮?”黄桑的反应挺快的,“你老婆的那个阮?”
“嗯。”
黄桑又在回忆,答案和刚刚一样:“没印象。”
“‘阮春华’这个名字呢?”傅令元锲而不舍,直接搬出来。
“‘阮春华’”黄桑却是一愣,默默念叨,“春华”
傅令元稍抬眉梢:“认得?”
黄桑蹙眉:“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有点耳熟,记不起来。刚又一想,可能因为‘春华秋实’这个成语。”
边,她的眉心蹙更紧:“你还是别和我提人名。同名的人太多了。怎么会准?”
傅令元快速下一个问题:“那一灯大师呢?卧佛寺的一灯大师,你nana和他的关系好吗?”
“一灯大师?和尚?”
黄桑这么一反问,基本就等同于答案了。
傅令元揉了揉眉骨,没再问问题,而言简意赅地告诉黄桑,她的nana和卧佛寺那一伙人十分熟识,其中既有国际通缉犯又有杀手,还有一个死遁掉转换身份为和尚的傻子。
“nana她怎么会和这些人有牵扯?”黄桑俨然一无所知,完全是懵的,懵中挟裹着担心。
却也很快收敛担心,苦笑:“我现在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在他们眼中,我是也是罪人是同谋而且直到最后也执迷不悟,带着孩子去殉情”
傅令元菲薄的chún紧紧抿起,缄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问:“以后,等一切结束,我恢复自由之身,你和格格要不要跟着我和我老婆一起离开这里?”
黄桑笑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道:“这么多年。难为你为我和格格做的一切,给你添麻烦了。你其实没有义务再管我们。所以你以后要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不用顾忌我们娘俩。”
傅令元深深折眉:“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明白你这样固执的意义在哪里?你真的都不为格格考虑的?”
“最初是格格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母亲在哪儿。她也就在哪儿。后来是格格懂事,所以不纠缠你,不对你提要求,按照你的意愿,配合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以前或许不明显,但你也看到了。晏西暂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她有多开心。晏西离开之后,她有多落寞。她是向往人群的,是向往正常人的生活的。”
黄桑不作声,静默地注视他,像是陷入沉湎。顷刻,淡淡笑开:“你现在的苦口婆心,就好像他以前对你的苦口婆心。”
明显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个,傅令元愣了一愣,勾chún:“你难道现在才发现,我不是以前那个混小子傅三了?”
黄桑却是否认:“你怎么不是以前那个混小子傅三?”
那种明明年纪比他小却仗着辈分充大姐的架势顿时又起来了。
傅令元笑笑。
黄桑则站起身。轰人:“行了,不是你赶时间要去见你老婆?还不快走?”
傅令元随之从板凳里站起身:“还没问完。”
“还要问什么?”
“暂时没想到。得去和我老婆商量。”
“那等你和你老婆商量完之后再来问。”黄桑彻底无所谓了似的,“反正我也不一定能答上来。”
“噢,对了,还有。”她又记起来补充,“代我向她道个歉。之前对她的态度不太好。”
“嗯。我邦她收下了。”傅令元未推辞,明显也认为黄桑欠妥,或者,不管真实情况如何,他就是无条件地护短,站阮舒。
这还不够。傅令元接着道:“如果再有下次,我老婆来请教你问题,你别再给她难堪了。”
“什么叫‘别再给她难堪’?要对她有问必答吗?”黄桑无语了,睨他,“把你的底子全兜给她也没问题?”
傅令元蓦然沉默,神情显得有些深沉。
见状,黄桑也不再怼他,准备出去喊格格回屋来洗漱准备睡觉。
临到门口,她忽然记起一件事,转过身问:“你和你老婆是准备要孩子了吗?”
傅令元不明所以地愣住:“什么?”
下午从庄爻那儿听了“暗网”,出于好奇心和求知玉,阮舒趁着空闲,在网络上搜索关键词,意在进一步了解。
当然,具体去访问暗网的事儿,她没做。
一方面是她技术不行。
另外一方面,既然绝大多是个充斥着血腥和bào力的世界,她就没什么亲身体验的必要了。
瞅着时间过即将十点,没收到傅令元的消息告知他今晚到底有没有空,阮舒也不问,反正他过来不过来,她都照样睡自己的觉,便进浴室洗澡去了。
待她出来,某人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来了。正坐在她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前。
听闻动静,他转过身,表情十分难看,冷沉质问:“你浏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阮舒凝睛。
她进浴室前没有关电脑,直接扔在那儿,电脑也没有设置自动锁屏。所以页面尚停留在她最后浏览的一张图片上。
那是有人在分享曾在暗网里看到的有人直播如何烹煮人肉的图片,虽然局部打了马赛克,但也足够叫一般人反胃的。
“随便看看,没做什么。”阮舒甚是不以为意,完未再搭理他,自顾自用干发巾擦着头发。坐到梳妆台前。
傅令元黑着脸走过来:“‘没做什么’是做什么?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去搜索‘暗网’。还没改掉喜欢看血腥画面的坏毛病?”
阮舒:“”预感他又要开启糟老头式的啰嗦
以前他已经为此教训过她好几次了。
比如谭飞被剁手指,她直勾勾地盯着看,关键时刻被他qiáng行捂住眼睛,她甚觉遗憾。
又比如陆少骢拉她去屠宰场欣赏蓝沁受折磨,傅令元赶来后第一时间把她的脸搂到她怀里,把她当成担惊受怕的娇滴滴的小、白、兔似的。顺带他还对陆少骢发了点脾气。

明明她的本意是列举出来想数落他、抱怨他的,可为什么脑中在回忆这些往事时,她感觉到的却是xiōng腔内填充满如同刚吃了糖一般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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