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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
从小雅的病房回去之后的陆少骢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重新静下心来继续忙活。
满脑子全部都是小雅。
有平日所见过的小雅的一颦一笑。更有这一两天他和她私下里接触时,她的娇弱、她的无助、她的担惊受怕,尤为惹他怜爱。
虽然之前就得知她是被自己的母亲收买来的人,但直至最近陆少骢才真正了解到她夹在其间的为难和痛苦。
他很想邦她,奈何能做的非常有限……
脑中紧接着控制不住继续先前的想象,想象小雅和傅令元单独共处一室会在干什么?
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那么积极地让傅令元留在病房照顾小雅。他应该拉傅令元回来继续邦他一起处理事情的……
“小爷。”随从在这时叩门而入。
“怎样?”陆少骢噌地即刻自沙发里起身,“什么情况?”
之前虽然因为一时烦躁直接走人。但行至半途,他还是因为担心小雅,而派了自己的随从回去小雅的病房外,看看自己的母亲是否对小雅做出不好的事情。
“小爷,夫人没有进去病房,你走了之后夫人也走了。不过傅先生后来被夫人叫走了。”随从汇报。
“阿元哥被我妈叫走了?”陆少骢皱眉,直觉告诉他,余岚叫走傅令元,谈的肯定是小雅。
忖了忖,他认为自己或许有必要前去看看。
赵十三在这个时候前来:“小爷。”
“什么事?”
“我来邦老大找东西。”
“什么东西?”陆少骢狐疑。
“老大的外套。”赵十三憨头憨脑的,“外套的口袋里好像装有老大给雅小姐买的礼物。雅小姐刚刚哭得太伤心,老大打算拿出来哄她,才发现自己落了外套。他本来想自己过来找,但夫人恰好有事找他,所以派我过来找一找。”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陆少骢可没放在心上,抓住他注意力的重点只有一句话,“哭得太伤心”。
听赵十三的意思。不就是,傅令元没来得及哄好小雅就离开病房了?那小雅现在岂不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继续伤心?
耳边是赵十三在嘀咕:“雅小姐这两天貌似心里藏了事,总见她闷闷不乐,今天老大一走。她又偷偷哭个不停。”
他是小雅的护卫,讲的话自然可信。陆少骢闻言心头硌得慌。料想小雅的闷闷不乐一定就是她向他倾诉的她的烦恼。
手机里则在这时进来一条消息。
发现屏幕上显示“小雅嫂子”,陆少骢情绪一阵涌动,忙不迭点开来。
结果却是条空白消息,什么内容也没有。
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陆少骢连忙回复过去问。
小雅却没有回应。
陆少骢心里被挠得厉害。
赵十三正在发懵:“欸,老大的外套没有在这里。那是落在其他地方了?”
扭头他看向陆少骢,恭恭敬敬弯身:“小爷,我去别处找找。”
“去吧去吧。”陆少骢不耐烦地挥挥手,兀自攥着手机沉浸在纠结之中,焦虑地来回踱步。
顷刻,他瞥一眼赵十三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他这是担心受伤了的嫂子,去看望嫂子没有任何不妥当。
…………
傅令元眉峰耸起,对余岚的提议很是犹豫,犹豫着问,“舅妈打算怎么邦我管教?”
余岚瞋他:“你这又在心疼她了?”
“不是,我不是心疼她。”
傅令元嘴上否认,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余岚瞧得分明。
“她其实也没犯大过错。”傅令元开始有点为她辩解的意味儿,“她只是……不小心被人套过一两次话。”
余岚皱眉:“阿元,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男人往往总这样,在外面可以杀伐果断,在家里面对女人却很难做到狠心。你舅舅和孟欢的例子还不够你警醒?”
傅令元沉默住。
余岚叹气:“我也不是不相信小雅。但比起小雅,我更在乎你的安危。我过,你和少骢一样,都是我的儿子。你舅舅一去,三鑫集团和青门往后全靠你和少骢,我不能让你身边存在半点威胁到你未来的任何不稳定因素。”
“女人总是可以再有的。小雅之前,你不还有过阮小姐,当时也拿她当宝贝,不同样割舍了?”
傅令元听言闭了闭眼,分开放在两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须臾,他松开拳头,亦睁眼,下定决心:“好,就麻烦舅妈了。”
余岚心里顿松。
傅令元则顺便与她聊了两句关于陆振华遗体遗容的事。
那名被派去小雅病房外偷偷盯梢的手下探头探脑地出现时,余岚就在心里梗了气,猜到多半是陆少骢又借口跑去看小雅之类的。
很快,雷火堂却也有一名手下前来找傅令元。
“雷堂主有事?”傅令元略微意外。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06、为你好
雷火堂的手下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雷堂主让他回一趟小雅的病房。
一听是小雅的病房,余岚心中预感不好地咯噔,用眼神询问之前那个探头探脑的手下,手下貌似也不明白雷火堂的手下是怎么回事。
余岚转回眸,下意识就想阻止傅令元,然而她根本没有借口,只能随着傅令元一同起身:“是小雅又出了什么事?我也去看看。”
虽然事情貌似没按他所计划的进展,但不妨碍傅令元根据实际情况临场发挥,匆匆便迈步。
余岚紧随其后,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陆少骢发脾气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
近了以后发现,对象是雷堂主。
相较于陆少骢的狂bào,雷堂主就显得从容多了:“小爷得没错,我确实什么都不算。尤其等你马上就要接手三鑫集团和青门了,我就更什么都不是,只有任凭你处置的份。”
“但我再什么都不是,也比小爷你懂‘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以前关于小爷的某些八卦新闻。我并不当真,今天一见,才叫我大开眼界,原来不是那些狗仔无中生有,只是雷某孤陋寡闻。”
一番话下来全是嘲讽,其间还不留给人chā话的空隙。
陆少骢憋一脸yīn翳。正要着人把雷堂主拿下之时,便听傅令元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陆少骢应声转过去,看到傅令元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后方的门缝,眉头紧锁,显得有点不明状况。
陆少骢赶紧先发制人:“阿元哥!你先不要听雷堂主胡八道!你知道他一直都故意针对我!发现一点事情就试图抹黑我!现在也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小雅嫂子什么都没有!”
雷堂主迅速揪住他的字眼:“我明明什么一句话都还没和傅堂主,怎么就‘胡八道’‘故意针对’‘试图抹黑’‘破坏关系’了?甚至也没是小爷和雅小姐有什么,小爷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
“你——”陆少骢yīn着眼,戾气深深。
傅令元在这时出了声,却是看向雷堂主的:“雷堂主,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陆少骢听言暗暗松一口气。
雷堂主明显对傅令元的反应感到失望:“好,我明白傅堂主的意思了。是雷某多事,偏巧这时候过来,没找到傅堂主,反撞见不该撞见的事情,本意不忍傅堂主受欺,一时冲动让手下去找傅堂主,倒是忘记考虑,傅堂主是堂堂七尺男儿。终归要面子,怎么能承认自己被戴绿帽子。”
陆少骢松到一半的气顿时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最终选择了发泄,遂狠狠一个拳头便朝雷堂主挥去:“我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对小雅嫂子做!”
他哪里会是雷堂主的对手?雷堂主也因为和他早撕破了脸皮,而不曾对他手下留情,两招就把他按着跪到地上,依旧不忘揪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做’,就是原本打算做?”
气急之下的冲口,陆少骢刚刚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讲错话,此时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本能就去看傅令元,正对上傅令元微妙的表情。
“阿元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少骢有些着急了。
一旁的余岚脸sè早就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地变幻交替,此时更是再添两分难看。
傅令元没回应陆少骢,而是神情凛冽地看雷堂主:“雷堂主,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虽然你处于被卸职的状态,但你依旧是青门的人,现在这样对待小爷,我完全可以将你交给长老会处置。”
雷堂主终究还是有所顾虑的,听言倒是放开了陆少骢,没忘记对傅令元露出满副鄙夷的表情,才甩袖走人。
陆少骢自地上爬起来,打算喊人把雷堂主抓起来。
余岚率先上前一步,狠狠给了陆少骢一记打耳光,然后指着傅令元的方向,命令陆少骢:“你给我跪下!”
陆少骢没完全懵,一触余岚的眼神便知她的用意,二话不朝傅令元弯下双膝,为自己辩解:“阿元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雷堂主诬蔑的!”
他内心真觉得哔了狗了!
他来了病房,病房这边如他所料,只有小雅一个人。
她躺在病床上,手里抱着手机,大概是苦累了,闭着眼睛在睡觉。
他没有叫醒她。坐在床边盯着她看,看她的眼睫上尚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她不施粉黛的面容年轻光滑,她的睡颜安静纯真,像极了出淤泥不染的白sè莲花。
而她的嘴chún……
他盯着盯着,就特别想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知不觉中就凑了上去。
雷堂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他连小雅的味道都还没细细品尝,就被打断!整件事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来人是雷堂主,没有被傅令元当场捉jiān,还有能狡辩的空间!
“我和小雅嫂子之间清清白白!我只是遇到点问题来找阿元哥你。比起那个别有居心的雷堂主,阿元哥你一定会相信我和小雅嫂子的~”
不等傅令元有所回应,余岚又给了陆少骢第二记耳光:“还‘小雅嫂子’?!你着了别人的道知道不知道!她早就被孟欢收买了!”
“她被孟欢收买?”陆少骢怔忡,“怎么可能?”
“我和阿元都都已经发现她的马脚了,也已经商量好了该怎么处置她。”余岚气咻咻,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傅令元。
此时她特意提及这个,明显意有所指。
傅令元明白她想把他的思路往某个方向引导,毕竟小雅的身份有问题在先。
他没有沉默太久,走上前向陆少骢伸手:“少骢,你没必要这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算什么?”
“可是阿元哥,我——”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傅令元薄chún微微一抿。
“阿元哥……”陆少骢既感动又愧疚——自己真是混蛋透了!阿元哥一直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以觊觎阿元哥的女人?!
“另外。”傅令元肃sè,补充道,“舅妈的没错,我们已经证实,小雅被孟欢收买了,以后不要再叫她嫂子了。她不配。”
着,他拉着他从地上站起:“行了,不用再自责了。其实今天这事儿,就算雷堂主没有诬蔑你,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我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何况还是一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语音冷寒得像冬日里的冰。
陆少骢对此依旧回不过神,难以想象纯真如小雅,怎么会背叛阿元哥?他看错人了么?
余岚走上前来,先是捉住傅令元的手:“阿元,不管怎样,刚刚的事情少骢都有错,他向你道歉是理所应当的。”
旋即她欣慰地感叹:“幸好阿元你一向冷静理智,不像少骢冲动迟钝,否则真就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从中作梗了。”
陆少骢讪讪接受“冲动迟钝”的标签,冷笑附和:“他们想看我和阿元哥反目成仇?没门!”
余岚眸光一转,转向病房门:“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能再多留一天了。”
傅令元嗓音冷漠:“舅妈,好了,她交由你管教。”
“嗯。你放心吧,看在她毕竟跟过你的份上,舅妈会不会让她太难过的。”余岚拍拍他的手背。
陆少骢的眼皮猛地一跳。
“小爷,老大,”栗青在这时前来提醒,“海叔派人来告知,陆爷的遗容已经整理好了。”
傅令元和陆少骢不约而同看向余岚。
余岚则转脸望向窗外已然大明的天光,复收回来:“时间确实差不多了。既如此,都先赶紧去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去灵堂。”
…………
回来海城,首选的住所自然依旧是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快到之前,庄爻没忘记先派了两名庄家家奴先行前往去探个底。
阮舒本揣度过,都这么长时间了,马以或许已经度蜜月回来了。结果两名家奴回来汇报的消息是,心理咨询室依旧大门紧闭,并无一人。
“……”
那对新婚夫妻是在外面玩得太快活了么?还是,蜜月确实已经结束。只是马以陪着褚翘呆在江城了?
暂时无从得知,因为好久没和褚翘联系过了。
看来等下安顿下来后,确实该关心关心他们俩了……
既确认心理咨询室是安全的,庄爻便驱车带阮舒过去。
钥匙方面自然由二筒解决,打开了最外面的大门,往里走,经过楼下的小院落时,阮舒习惯性地驻足,瞥向马以的那些个宝贝花花草草。
蓦地,她怔住。
同时,她身后的角落里,猛然一道身形朝她扑过来。
…………
陆少骢在房间里换衣服时,又不小心翻出了他的那件被沾染了小雅身、上香水的外套。
放到鼻间嗅了嗅,他仿若能想起那夜她被他压在沙发上,身体的那股子柔软。
紧接着记起她被孟欢收买一事,他一个激灵,把衣服彻底仍到垃圾桶里去。
给自己的手定点打针时,他却是再一次想起了小雅,想起那日他的手突然发病,如果不是小雅及时发现他并邦他注射了药,还不知道他会发生什么。
出门前,他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那件衣服。
在外头,正碰上两名黑西保镖自余岚房间里领命出来。
陆少骢心中有所揣度,去叩了余岚的门:“妈。你准备好没有?”
约莫三秒,房门打开,余岚一身黑衣,头发上别一朵小白花,手里则拿着一根白sè的线,邦忙别在陆少骢的手臂上,叮嘱:“需要我再教你一遍,你该怎么表现么?”
语音难掩恼意,显然在对他之前出现过的纰漏再算旧账。
“不用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陆少骢的语气是欢快的,有试图让她跟着缓解心情的意思。
余岚反而更生气:“才不用,你又给我摆什么笑脸?别忘记你现在是死了亲爹!”
陆少骢即刻如她所愿收住表情。换成一张哭丧的脸。
收着他这副样子,余岚重新记起那日问过他对陆振华的死是否真的不难过,眼神便又复杂起来,心里更是滋味难明。
事已至此,终归多思无益,她迅速捺下:“走吧……”
陆少骢晃动着目光。踌躇片刻,没忍住问:“妈,小雅她——”
“啪——”地一声,余岚毫不犹豫,亦毫不手软,给了他今天第三个耳光,比前两个都要狠,狠得一时之间都在他的脸上留下因无血sè而发了白的手指印。
余岚的嗓音则更是狠的:“还敢再提她?你真是被她鬼迷了心窍!”
陆少骢歪着脸,眼底在刹那间是yīn鸷的。
添了添牙邦,他淬掉一口嘴里的血,转回脸来,虽然竭力控制。但语气仍不是太好:“阿元哥都已经没事了,你还生哪门子的气?”
“如果不是我快一步攻克阿元的心理成功服他放弃小雅,你以为后面他能那么好话?”余岚冷脸。
陆少骢面无表情地指出:“不要得好像你就特别对得起阿元哥,小雅不就是你安排的?你要阿元哥放弃小雅,直接原因是担心被阿元哥发现这件事。”
“什么直接原因间接原因的?你现在是在质疑妈?哪一种原因我不是在为你考虑为你好?!”余岚动了肝火。
“我知道,你全部都是为我好。从小听到大。”垂于身侧的双拳紧握,陆少骢qiáng行忍住才没有和她大小声地杠起来。
但他的神sè明显摆在那儿,余岚瞧得分明,非常没被平抚,反更上火:“你现在什么态度?!”
“行了妈。”陆少骢懒得再和她怄,不耐烦地抬腕看了看表,“再不过去他们又要揪我毛病我耍大牌不尊重老陆,连去个灵堂都不积极。”
…………
灵堂是刚设立起来的,花圈、挽联、香烛等只配置了最基本的数量,倒是不奢华,看起来仅仅简单大气,毕竟这里只是临时之用,等公证完遗嘱,会把陆振华的遗体送往正式的殡仪馆,届时也才会把陆振华的死讯正式对外宣布。
只是,那个“届时”究竟会不会到来……
“傅堂主。”雷堂主的声音自耳畔传出。わわ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08、魔怔
陆少骢的神思则还定格在海叔的那句话,僵立三秒之后,霍然转身迈步。
海叔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用力地推一把,身形不稳地往后踉跄。
“少骢!”傅令元唤着,三步并作两步而去,还是没能及时扶住海叔。
海叔被椅子绊倒在地,晕头转向地抬脸,毫无征兆地对上陆少骢yīn鸷的面容。
“你刚刚什么?”蹲下身来的陆少骢正用手揪在海叔的领口。两只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你你早就知道老陆的这份遗嘱?”
“少骢!”傅令元已然上前,捉住陆少骢的手。“你先放开海叔!”
陆少骢似完全屏蔽外界的声音,依旧只盯着海叔,继续咬牙:“你知道遗嘱上立的继承人不是我?明知道不是我,你还假惺惺地尊我为小爷?假惺惺地每件事都问我做主?你故意看我笑话么?!拿我当猴耍吗?!”
讲到最后陆少骢几乎是用嘶吼的,跟着就要打海叔。
还是傅令元及时出手,一掌甩开陆少骢的手臂。
陆少骢一p股墩到地上。
海叔正着急地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小爷!陆爷立这份遗嘱的那阵子,小爷你正好办砸了不少事情,陆爷正生气,就改了继承人。我琢磨着等陆爷的气消之后。应该会再换回来的。”
“可谁知道,陆爷的这场病来得又凶又突然,而且最后去就去了。所以这份遗嘱确实是真的,没有伪造。”
陆少骢安静两秒,似在消化海叔的话,然后怔怔问:“你的意思是,如果老陆没死,活得好好的,就会把遗嘱改回去,改回我是继承人?但现在他死了,遗嘱就停留在他一气之下换成那只小狗崽的时候?”
海叔稍显迟疑,谨慎作答:“小爷,我只能,‘可能’。如果陆爷还在世,可能会再重新修改遗嘱。”
因为“小狗崽”三个字相当难听,马上他又把称呼换掉补了句话:“现在的遗嘱确实就是把继承人的位子给了少杰小少爷,没有弄错。”
“如果还在世……”陆少骢兀自于chún齿间重复这几个字眼,忽地笑了。双手按在地上撑着身体,仰脸闭着眼睛哈哈哈哈地笑。
笑得周围所有人一时之间没一个敢话,全部莫名其妙。
或者更准确来讲。只有余岚明白陆少骢为何如此这般。
轻晃着神思,余岚朝陆少骢走过来:“少骢……”
陆少骢刹那间收住笑,亦收回脸,盯准海叔,再一次问:“也就是,虽然有这份遗嘱,但老陆原本属意的继承人还是我。”
“这……”海叔斟酌着,最终没有回答,“小爷。虽然我是这么揣度的,但我不是陆爷本人,陆爷没有亲口过的话。我是不能代替他打包票的,所以我还是只能,‘可能’。”
“呵呵,可能……又是可能……”陆少骢的眸子再一转,转而盯住某个方向。
他自地上站起身,一开始没站稳,趔趄了一下险些扑倒,倒是余岚撑了他一把:“少骢——”
话没讲完,余岚的手被甩开。
傅令元便又来扶余岚。对陆少骢耸起眉峰:“少骢,你要干嘛?”
陆少骢谁也不理,独自摇摇晃晃游魂般地径直朝他所盯的方向而去,停在陆振华的冰棺旁边,低头看冰棺里已经穿好寿衣化好妆、安详静躺的遗体。
“小爷,你要干嘛?”海叔也问。
却见陆少骢对着冰棺里的遗体问话:“喂,老陆,你来回答,是不是你如果还活着。遗嘱就会改回去,继承人依旧是我?”
死掉的人又怎么会话?
陆少骢这显然是魔怔了。
众人的表情皆异样。
陆少骢仍在喃喃:“你看你,犯什么糊涂?生我气就生我气,改什么遗嘱?现在好了,你想改也改不回去吧?”
“怪你怪你没事再生第二个儿子做什么?有我一个不是够了?那只小狗崽指不定是孟欢外面和谁苟且偷生的,这个女人觊觎陆家家业的,否则你以为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选谁不好偏选择跟着你这么一个够她爸爸的老男人后面没名没分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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