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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褚翘捣蒜般地点头:“要的要的!露大腿和露xiōng的,尽管都给我送上来!越性感越好!”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感觉到后颈一阵凉飕飕……
硬着头皮,她只能重新摇头:“算了……不要了……我的大腿和xiōng都不好看……”
…………
庄爻从卧佛寺回来心理咨询室,往三楼的方向的瞟了瞟。然后问二筒:“姐有晚上具体几点走么?”
“没有。”二筒先摇头,然后道,“不过有稍微晚点。”
庄爻琢磨着她这大抵是想临走前和傅令元再多处一会儿。
二筒在这时将东西递到庄爻跟前。
庄爻愣了愣:“什么?”
二筒没具体回答,只:“阮总让我给你的。”
庄爻困惑接过,从袋子里取出一本相册。
相册翻开第一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开心地和一个男人在水井边一起冲凉。
…………
虽然马以选的几个套餐,风格均偏向于保守,但还是都非常有特sè的,褚翘又犯了选择困难症,向马以求助。
最终两人一起把服装和场景全部定下来。
就是时间上,褚翘得再看看。
离开婚纱店,马以送褚翘回警察局的路上,又提到买房子的事。
褚翘吓了一跳:“为什么要买新房子?马医生你不用这样,不要因为我嫁给你,你就什么都买新的。”
却听马以道:“不是为了你。”
褚翘:“……”好尴尬啊……她自作多情了呀……
马以收着她的表情,chún边不动声sè地又是一淡淡的轻弧。
隔两秒。他解释道:“师兄正式决定回国发展,他年后回去了美国,已经在办理交接事宜,但还会和美国那边的研究所保持联络,应该会带两三个研究项目回来,希望我能邦邦他。”
“你答应了?”话虽这么问,但答案毋庸置疑。褚翘真正奇怪的是,马以为什么会答应?他貌似一向不喜欢参与研究项目。
就是以前因为她对马以有兴趣。找海城的师兄打听过马以,师兄曾提过,马以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回国后只自己开了个心理咨询室,相当低tiáo。后来这几年才偶尔协助警方做一些jīng神和心理方面的专业顾问工作(作者忘记在第几章埋过这个伏笔了)。
和马以婚倒是结了,不过她也没向他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
马以明显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是狐疑他为什么答应,淡淡道:“师兄那边我只是邦忙,不做主导人。因为项目的奖金挺可观,内容也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同时心理咨询室不会关,只是想从现在的地方换到离市中心再近些的位置。以后你上下班的距离也近一些。如果有时间午休,可以回家,不用再一整天窝在警察局。”
还不是为了她?那这最后一句是什么?褚翘只想偷着乐的,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咧开得快到耳朵边。
当然,她也没有因为最后一句的甜蜜而忽略掉他前面的话,狐疑:“你最近很缺钱么?”
她家马医生应该是那种不轻易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可是却出了“奖金挺可观”这样的话……?
褚翘越想越觉得严重,蓦地握住他的双手,严肃认真道:“你真的缺钱啊?缺多少钱?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马以没有话。
但褚翘感觉在马以的脸上看到“无语”两个字,只是他没对她直接出来。
褚翘:“……”她猜错了……?
马以十分浅淡地笑了。
浅淡,但是因为冰山脸并不经常如此笑,显得弥足珍贵而倍加好看!
褚翘看得入迷,几乎呈现花痴脸。
她怎么能嫁了个怎么帅的老公?还有谁的老公能比她家马医生更帅的?!(阮女王一副性冷感脸地默默遛出了自家的傅软饭)。
而马以紧接下来的话,更让花痴翘心里头小鹿乱撞——“以前我一个人,无所谓收入高低。现在是一个家庭,我有责任为我们以后的生活考虑。”
褚翘的嘴这回是真咧到耳朵边了,不过心里在默默想,小阮子貌似过马医生的诊疗费用非常昂贵。应该比她当警察的工资要高很多才对,怎么还没个积蓄的……
正忖着,兜里的手机响了。
褚翘掏出来一瞅,发现恰恰是阮舒。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40、不要再来了
阮舒真为自己羞愧到不行。
感觉一个十二三岁的儿童,都比她懂更多的生活常识。
还有这喜欢喝白开水的生活习惯,她亦自愧不如……
待她放下水杯,阮舒赶紧再去给她倒满一杯,暂且盖上保温盖,搁在她的床头。
格格添着嘴chún正好奇问她:“阮姐姐今天还是一个人过来吗?傅叔叔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阮舒深知她这是想念傅令元了,却也只能无奈:“嗯,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是代表我和他一起来的。”
格格咯咯咯地笑,以往的清脆因为如今嗓子的嘶哑而变得微沉。
阮舒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掂着心思顺势问:“格格你从小就认识傅叔叔了,是么?”
“是的呀,”格格栽脑袋,“傅叔叔和我的爸爸妈妈是一起的~”
“傅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
“是的呀。”
“你知道傅叔叔是干什么的么?”
“傅叔叔不是做生意的吗?”
“那你爸爸以前是干什么的?”
“难道不是和傅叔叔一样做生意吗?”格格歪着脑袋狐疑,“阮姐姐,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这才没两句话,她就生了警惕心理了……?阮舒微笑:“因为我好奇,你爸爸应该也长得非常帅,才能和你妈妈一起,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爸爸当然很帅啊~”格格颇为自豪,“我爸爸比傅叔叔、比晏西的爸爸都要帅~”
阮舒佯装无意地张望她的房间:“你爸爸那么帅,没有拍很多照片么?怎么都没见到你们一家人的合影?”
“没有,我爸爸给我小时候拍了好多照片,他自己不喜欢拍。”提到这个,格格也有些沮丧,“只有我母后那里有一张,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们俩抱着我拍的。”
阮舒兜转着心思,又问:“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格格没有回答了,眼里的狐疑之sè比方才浓重,表情也比方才严肃:“阮姐姐,你问的好多问题,都是关于我爸爸的。傅叔叔没有告诉你吗?如果是这样,我不能再和你继续话了。”
阮舒:“……”
这……明显是大人教过她了……
可,为什么,一定要对格格的父亲讳莫如深?
阮舒最初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后来是因为看出傅令元并不愿意,所以她不想qiáng行探寻傅令元的隐私。如今谈不上后悔,但确实恼自己过去还是太不上心了。
“抱歉,不方便透露的话,我就不问了。”阮舒选择就此打住。
格格似乎是担心她难过,神情纠结地安慰:“阮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其实我对我爸爸也没有太多的记忆,都是母后和傅叔叔偶尔会和我起一些。”
“而且……而且……”她压低音量,倾身凑到阮舒耳畔,“随便谈起我爸爸,可能会招人坏人。就像晏西,她妈妈就是担心他被坏人抓走,所以不让他到处跑。”
关于这个,阮舒自己之前早有类似的猜测,现在算是从格格口中得到证实吧……
本以为或许从格格嘴里下手比较容易些……
阮舒未再多问格格什么,终归她还只是个孩子,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吧……
轻吁一口气,她换了个话题:“我之后会去看晏西,这回可以邦你转达你对他和科科、阿针一家人的思念了。”
“真的吗?”格格兴奋,双眸即刻又添灵动,“阮姐姐你能见到晏西、科科和阿针了?!”
一个不小心她就被自己呛到了,双手掩住嘴巴猛地咳了好几下。
黄桑恰好于这时进屋里来,见状皱眉:“打小你就容易咳嗽。本来你的感冒没多大事,一咳嗽就好像特别严重。”
嘴里的语气彰显得好像十分嫌弃,人却走过去拿起格格的水杯,往里投了几颗不知道什么东西。
然后站到床边,掌心摸上格格的额头,测量格格的体温。
格格顺势搂住黄桑的腰:“母后,我的眼睛难受,有点烧,一不小心就流眼泪了。”
刚刚和阮舒聊天时的活力又没了,如同打焉的嫩苗子一般,边边把脸往黄桑身、上搓,吴侬软语带上撒娇的口吻,阮舒在一旁都觉得心里酥软。
“几岁了你,丢人~”黄桑依旧嫌弃。
格格朝阮舒这边侧脸,笑得格外甜:“只有阮姐姐在看着,不丢人~阮姐姐才不会笑话我~”
阮舒笑:“嗯嗯,不笑话。”
以前她是真的非常不喜欢小孩子,可晏西和格格,打从一开始就让她讨厌不起来。而且越和他们接触,越觉得,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只会暖人的心窝子,看到他们只会情不自禁chún角上扬。
黄桑是给格格送晚餐进来的。
格格平常非常独立,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做,还能邦黄桑的忙,这会儿借口生病,什么都赖着黄桑,接着又撒娇手力气,要黄桑喂她吃才行。
阮舒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间还给她们母女二人。
后院里常年不变的药香,两只猫带着他们的猫仔慵懒地喵喵喵。
阮舒拿出手机,想起向陈青洲请教一个问题:“你知道,当年差点捣灭青门的那个卧底警察,叫什么名字?”
好像青门那边,她能问到的对象,只有陈青洲。十多年前,陈青洲的年龄也不小了,肯定知道的吧?
何况那个人算是害死陈玺的大仇人,更是害得陈家在青门内失去地位并令陈家十多年来无法翻身的罪魁祸首。
而傅令元曾经告诉过她,格格姓“郝”。
她不确定,什么都无法确定,或许会和黄桑一样,用的并非本名。但她想试试,把能想到的都试一试,自己寻找答案……
陈青洲回复消息的速度一如既往地慢。
加上先前她询问晏西所在地的消息,他也还没有回。
不晓得这回得等多久。
黄桑的声音倏尔自后面传出:“阮小姐。”
阮舒转身。
黄桑刚行至她旁侧,将一摞要往她跟前递:“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吃法。”
阮舒接过:“谢谢。”
“之前的药你真的有吃?”黄桑持怀疑。
阮舒撒谎:“吃了。”
黄桑将信将疑。
阮舒笑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
“如果我现在怀孕,以后是不是就会过上类似你和格格的生活?”
黄桑应声愣了愣。
阮舒抿chún:“当初第一次见面,你就提醒过我,跟着一个每日刀口添血的男人,要做好随时成为寡妇的可能。”
“冒昧问一句,黄医生是不是过来人?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有可能如格格现在这般,从小失去父亲?”
既然一开始就以开药为借口来窜门,那就继续假借这个话题套点话吧……肯定是不能像刚刚面对格格时那样,直接问格格的父亲……
黄桑注视她,半晌,反问:“如果你现在怀孕,会因为上述问题存在极大发生的可能性而放弃么?”
阮舒怔忡,哑然——她……怎么知道……她的重点在套她的话,怎么反而被她问住了?别会不会把孩子生下来,连怀孕她都没真正去想过,最多只是跟傅令元提了个假设,这会儿哪里回答得了?
她被问得,竟然还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反应过来时,阮舒触电似的赶紧收回自己的小动作,qiáng行垂落到身侧。
黄桑在这时嘲弄揭穿:“你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不是开药吧?”
阮舒不话了,决定默认。
黄桑老实告知:“刚刚格格和我了,你问起她爸爸的事。”
阮舒无奈——她们果真是母女……
“你为什么突然好奇格格的爸爸?”摊开之后,黄桑的语气便比方才尖锐了不少,并且指出,“你是背着傅三过来的吧?”
阮舒隐隐感觉,她会像上一次那样不客气地赶她走。
“我没有恶意。只是……”她稍一顿,组织合适的措辞,“我只是,想解除一些困惑。”
“不管你有什么困惑,我这里都没有你想要的答案。”黄桑冷声,“阮小姐还是不要再来了。我给你也不是独一无二的灵丹妙药,想要看病,去正规的医院找正规的医生。”
手臂一抬,她指向大门口的方向:“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么?不要把我因为傅三而留给你最后一点客气用光。”
“……”
“嘭——”地一下关门声,特别重。
阮舒转回身,注视着紧闭的红漆大门,久久无语。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到……
老妪……黄桑……
青门……卧底警察……
格格的父亲……蓝沁……
究竟……
…………
这场饭局,正商两边的人都有,当然,还有好几位跨同时跨两边——陆振华之前不就试图争取全国正协委员(第400章)?只不过恰好因为陆少骢接二连三间接造成的负面新闻而受到影响最终打水漂。
傅令元没想到的是,会在饭局上遇到单明寒。
不过看到单明寒身边带着的女伴张未末,他又恍然在情理之中。
单明寒是讨厌和陆振华这类人打交道的。
傅令元又一直陪在陆振华的身边,两人只是远远瞧见了对方,并未打招呼。
饭局上偶有一两个人,还会提及傅令元曾经为傅家的儿子,明面上像是还敬傅令元一分,实际上完全是借此讽刺。
傅令元原本以为单明寒也已经不屑再来和他讲话,在陆振华临时出去接一通电话只剩他一个人的间隙,单明寒倒是携着张未末,主动过来了:“好久不见,傅三。”
傅令元顺手从服务员的端盘中取过一杯酒,虚虚一个回敬:“嗯,好久不见。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单明寒半是失望半是讥嘲:“我以为你应该关注我们老朋友如今各自的去处,好在你有不时之需的时候,厚着脸皮来和我们攀关系。”
傅令元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香槟,勾chún:“你的意思是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单明寒的表情不爽。
傅令元瞥了眼他身侧的张未末。
张未末倒是十分礼貌地冲他颔首致意:“傅总。”
“可别叫我傅总了。”傅令元挑眉,“林氏都没了,你也很有可能是大军区司令员(第365章)单老爷子的孙女婿,我怎么敢当?”
当初林氏因为工厂里被查出独品,张未末牵涉其中,单家成功把她捞出去的(第365章),她算是靠着单明寒混入了红圈。
其实张未末都和单明寒订婚了。可傅令元之所以用了“很有可能”这个形容,而非直接确定,在于,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后来终归出现了。
在大家看来,单明寒就是鬼迷了心窍,偏执着于张未末,与家里开始了持久抗战。私底下所有人均已默认,张未末最终只会是单明寒养在外面的那一个。
闻言,张未末表情讪然。
单明寒眼睛一眯:“我刚刚错了,你没有不关心我们这些老朋友。”
“当然没有不关心。”傅令元斜起一边的嘴角,“正事可以不关心,怎么可以不了解你们各自如今都在玩哪些女人。”
单明寒默一秒,反chún相讥:“玩什么女人,都破不了傅三你曾经的记录。”
虽未明确点出,但傅令元知道,他指的是阮舒。
噙着笑,他眼底陡峭,面上无恙,懒懒散散:“你和张小姐的事迹,如今也很受人瞩目。加把劲,你或许可以盖过我曾经的风光。”
放下喝完的空酒杯,傅令元转身便走,正巧陆家的两名黑西保镖也来通知他,陆振华临时有事要离开,已经在楼下等,让他下去汇合。
傅令元没耽搁。
到了楼下后发现,下午被安排留在陆宅负责招待警察的海叔来了,站在车门边候着,笑着邦他打开车门:“傅先生,快上车吧。”
瞳仁微缩一下,傅令元道了句“麻烦海叔”后坐进车厢里。
陆振华确实已经在车上了,闭着眼睛疲倦地揉着鼻骨。
待海叔也上了车,车子启动。
行驶了有一会儿,傅令元好奇询:“舅舅,有要紧事?这么着急走?你都还没来得及和里头的人道个别吧?会不会不太礼貌?”
“无妨。”陆振华摆摆手,“确实出了要紧的急事。”
“什么事?”傅令元即刻正sè,猜测,“是少骢的案子有眉目了?”
旋即转向旁侧的海叔:“还是,下午警察到陆宅看少骢的房间,出了什么纰漏?”
“都不是的,傅先生。”海叔摇摇头,目光些许古怪。
未及傅令元探究这份古怪为何,便听陆振华沉声道:“陈青洲还活着。”
应声愣怔,后脊背如同突然触了电一般,令傅令元产生一瞬间的僵硬。
下一瞬,他转过脸,看到陆振华揉眉骨的手已然放下,鹰隼般的眸子亦已睁开,充满研判地看着他。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41、告密
…………
小丫头难得撒娇,吃完饭后又非得她陪着睡觉。
黄桑随她,靠在床头,搂她在她的腿上。
格格却是拒绝,坐起身,反而示意黄桑躺下,然后拉着黄桑把头枕到她的腿上:“母后快闭上眼睛~”
她细胳膊细腿的,黄桑可怕把她压疼了,哪里刚用力?皱着眉就要起来:“你不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把剩下的药材给捡了。”
格格咯咯咯地笑:“母后快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父皇~母后不是过,母后以前在父皇跟前就是个小公主?那母后是不是好久没当回公主了?”
黄桑蓦然愣怔,怔怔地靠在格格的腿上,凝注格格亘在上方的依旧甜美的笑容,神思有几秒钟的恍惚。
很快黄桑晃回神,瞋格格一眼:“小鬼机灵!”
话间她还是从格格的腿上起来了:“还什么小公主?你都是小公主了,我还能是什么公主?”
“那我是小公主~母后是大公主~我们全是公主~”
黄桑瞧着她的一脸天真无邪,没泼冷水,只是问:“那小公主现在究竟要不要大公主陪你睡觉了?不需要的话,大公主就——”
“欸欸欸,要的嘛~”格格连忙抱住黄桑的胳膊,窝进黄桑怀里,闭上眼睛。
入睡得很快。因为感冒自带了闭塞,她的呼吸比平日沉许多。
黄桑拉过旁侧的被子盖好在格格身、上,然后掌心又摸上格格的额头。也不全是为了测量格格的体温,而是格格从小就喜欢她对她做这个小动作。
俯视着小丫头熟睡中仍带着笑意的面容,黄桑不禁回忆起她刚生下格格的那会儿。
她自己也才十七八岁。自己也还不算是个大人,却初为人母。即便当初信誓旦旦地为了爱情充满憧憬地把孩子生下来了,真正生下来之后,就因为孩子没日没夜的哭闹不止而变得不耐烦而bào躁。
幸好孩子的父亲是个好父亲,她没耐性,孩子的父亲有耐性,一人把她们母女俩一大一小俩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
那会儿的她,只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那样的幸福,没两三年就戛然而止了……
正是因为以前什么都依赖孩子她爸。与世隔绝躲起来的初始,她又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照顾孩子的责任又落回到她一个人身、上,她依旧是个新手妈妈,渐渐事捉襟见肘、束手无策。格格哭闹不止,她只会把格格丢在床上冲格格吼。格格哪里听得懂她的威胁?只因为她的凶巴巴而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马上哭得更凶。
不仅哭,那会儿的格格还已经会了吐字清楚地叫爸爸。
她心里更加不是五味杂陈,不由自主也跟着大哭特哭。
屋里久久回荡两人的哭声。
然,哭了又能怎样?格格苦累了自己睡过去,她发泄完情绪,抱住睡着的格格,开始qiáng迫自己习怎么当单身妈妈。
一转眼,十多年了。
黄桑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凝回焦聚在怀中的格格,她的掌心顺着格格的额头又摸了摸格格的脸,低下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格格放回床上。
起身,黄桑走向衣柜,打开其中一个落锁的抽屉,取出一个复古音乐盒。
音乐盒打开,因为很久没再更换电池,自然已没了乐声。
黄桑从底部取出照片。
唯一的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久久凝注照片上的男人,黄桑的手指在他的面容上流连摩挲。
…………
傅令元的僵硬并未外漏,外漏的只是满面的怔忡、费解和错愕:“陈青洲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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