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已如云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爽爽沈墨城
两人聊着,安果没有直接说今晚上和温谨怀的事,怕薇薇一个激动打电话过来轰炸。
到后来,手机拿不稳,她闭上眼睛,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凌晨不知几点,安果渴醒。
双鼻呼吸十分困难,依靠口腔呼吸,嗓子便越发烧干。
睁开眼睛,床头灯还开着,她紧皱着眉头慢慢地爬起来,一时手脚发抖,乏力得厉害。
扭头看床头柜上的杯子,里面没水了。
出被窝又冷。
咳嗽着挣扎了会儿,到底是要下楼取点白开水喝,有助于退烧。
别墅这会儿静谧悄悄的,整个两层都有恒温,安果适应了走廊的温度,倒不觉得冷。
走廊的射灯开关她不晓得在哪里,便只有慢慢地摸着扶手下旋转楼梯。
厨房在一楼客厅的北面,是单独的空间。
安果进去,开了小灯,芳姐把厨房收拾的很干净。
壶里有水,不过早已冷却。
她重新guàn満水,反正不困,chā电。
很快的,电壶响起声响,由轻到重,安果撑着流理台面,放下杯子等待。
她脑袋沉,听觉也受了感冒的影响。
等她仿佛听见什么声响,扭头看,身后客厅却黑漆漆的,并没有动静。
她转回头,声响却又再次传出。
安果心跳了一下,有点害怕了,空间太大房子一个人呆着就会产生恐惧情绪。
电壶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吞了口口水,关掉电壶,转身轻步走到厨房门口,朝外张望。
厨房外面是用餐的餐厅,镂空的壁柜后是整个宽敞的客厅,一楼有芳姐的房间,还有一间客房,洗手间两个。
安果找不到餐厅的灯开关。
走到客厅,却听得那声响从北面侧门那边发出。
不会侧门没关,进来了人吧?
她想要不上楼叫下温谨怀。
这会儿子有个男人在比较好。
爱你已如云烟 第五百五十九章
又想之前发生的那尴尬事,要是根本没人进来只是外头的动静,倒显得是她故意借由找他出来了。
她朝那侧门走。
走过去却见那边的洗手间亮着灯!
安果屏住呼吸,盯着那开了一条缝隙的门,门下面是光缝延展出来。
她左右看,摸着镂空壁橱上一个装饰缸拿在手里,踮脚走过去,手触到洗手间的门,有些发抖,闭了下眼睛嘴里叫着推开:“谁在里面——”
手里缸子乱挥,倏地被一股沉稳不小的力道擒住。
“啊——”安果叫着睁眼,一愣。
灯下,男人眉目清隽深锁,紧抿薄chún地看着她,没说话。
“温谨怀?”
安果拧眉,大松口气。
男人一身藏青丝绸睡衣裤,白皙的五官上还有水珠滴落,周身清寒,像是从外头进来,洗了把脸。
他低眸把她手里举着的可笑水晶缸摘了:“大半夜在我家里捉贼?”
安果听他隽雅的声音,深夜里有点哑,一如之前在楼上他附她嘴chún低语,叫她不要点火。
她眼一低,嘟囔:“我下来喝水,倒是你,从外面进来?”
温谨怀不理她,一脸的心事,瞥了她一眼,眸sè晦暗又淡。
拿了水晶缸出去,他原位放下,在壁橱那停了会儿,走向厨房,低声问她:“还难受?”
“口干。”安果回答。
他把电壶开关打开,留她一个背影。
安果站在厨房门口,没进去。
气氛尴尬,不用说。
男人单手chā袋,侧影清卓,微微俯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她房间出来,他回卧室,小家伙睡得香香的,他却再也无眠。
夜里刮风,温谨怀惦记花房的植株,想起似乎玻璃房的一扇窗户没关,也无事,下来关了窗户,在侧门的露台上抽了根烟。
墨城说,他抽烟是抽着玩。
一个医生,对健康的挑衅。
温谨怀自己也知道,并没有多大烟瘾,手术多压力大的时候会想要抽一根。
今天见了这女人,他一晚上抽了三根了。
关上露台的落地门,手上有点泥,他去卫生间洗手,浴室的光线明媚得男人眼角眉梢潜藏的那些幽暗无所遁形。
温谨怀撑着洗手台面,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五官是淡然如水,控制看似得当。
可那双眼眸里,却仿佛有烧人的暗火在跳跃。
他蹙眉低喘,脑海里闪过楼上和她轻缠的一个吻,女人的chún,女人软如果冻的舌,进来出去,带着那股子撩酥入骨的香气。
他心下以及腹处,窜动有痒,那是什么滋味他不好说。
听得声响,猜想不是芳姐就是她。
倒不知这女人高烧还有捉贼的劲儿,进来就要砸他。
这会儿,温谨怀也知道她安静地站在自己后面。
两人间,似乎没办法说话。
智能电壶叮咚。
安果尴尬的已经喘不过气,赶紧多此一举地说:“水烧开了。”
这人清眸淡淡,瞧来一眼。
她别开脸,窘得火烧火烧的。
他拿过杯子,男人高,抬手打开悬柜门,不晓得在里面拿什么东西。
等安果看实,她的杯子里多了一些粉末,闻着是中药。
他冲水,取了勺子搅拌。
水温合适,转过身递给她。
安果抵着眼眸,视线在他睡衣的第二课纽扣上,却无法忽视男人jīng致清瘦的锁骨,脑袋钝钝的:“谢谢。”
接过,也不管烫不烫,咕哝咕哝连着喝到底。
这人拿过杯子,又倒了水混着底下的粉末,温声冲被苦哭的她道:“坚持下,喝完。”
安果唉一声,不是娇气的人,这会儿在他面前却有点娇气,“太苦了。”
“良药苦口。”
她就愿意听他说话,举起杯子大口喝光,绕过他想把杯子洗了。
这人不让开,拿勺子的修长手指指过来:“嘴边。”
“恩?”
他不再开腔,抬手径直给她抹了。
安果接触过的男人少,但也知道男人的皮肤不比女人,小说里说的总有些薄茧。
这人的手,却似那玉,拇指的指腹,干燥而温润。
擦完了,他拇指上有药汁,却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是……
安果的脸腾地红了,尤其被他手指辗转捧住的脸颊。
她抬头,随即撞进两道漆黑深漩,这人狭长的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安静,碎碎的流动着的暗涌,一瞬不瞬地瞧过来,盯住了她。
那做手术的手指,也灵活,不经意地就捏住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
安果被迫仰头,仰望他。
男人走近一步,安果慌,双手抓紧杯子。
四目相对,成熟的男女,彼此眼底都是深黑一片,这会儿子那股似有似无的激流,又在两人间呲起了火。
倒映在对方眼底的自己的眼睛里,存着的无外乎刚才在楼上房间里纠缠的一幕。
安果身体里,有难受的滋味儿。
也不知他这会儿子这举动,是几个意思。
就这么没有间隙地站着,身体衣服相贴,她脖颈酸了,却不敢动,逐渐的在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下。
安果咬住下chún,心跳不能平复,粉chún动了动,舔了下,准备说话:“温……唔……”
他吻了下来,抬着她的下颌,让她承受,却像试探,薄chún停留在她chún上。
一时间,空气炸火。
安果身子,猛地一颤。
男人另一只手也附上来,着她腰际,轻轻地滑了两下,是那般斯文温润。
安果软的,浑身无力了。
这种男人,你又怎么拒绝得了他?
安果认输,拒绝不了,这股子的清润如水,眼眸半阖,她已迷离,瞧他的样子。
这人安静,气息微乱,紧蹙双眉,眼睑却是缓缓垂落,睫毛浓长,半明半暗,他有些痛苦的清弱模样。
她便张开了嘴。
两人转个身,安果被他抵到流理台边。
他得逐渐厉害,动作却轻缓,像是不知道如何霸道还是真的从骨子里就这般会温柔待女人。
吻她吻得,安果要醉。
终是他也懂得些许,衬衫的下摆里,男人的手进去。
安果感觉很qiáng,抑制不住要出声音,压住他的大手,电光火石间最后一丝理智,嘤着喊他:“温医生……温谨怀……”
他望过来,眸底水光染得似墨湛黑,浓得bī人,紧蹙双眉清然白皙的五官染了薄薄的红,受不住般,压在她耳畔,低低地问:“想是不想?”
安果,腾地一下火烧整个脸颊,手指抠他背脊上的衣衫。
最终,没说话。
爱你已如云烟 第五百六十一章
初初尝荤,他昨晚也是太……
今天要照常上班的。
可安果昨天高烧汗湿的一件贴身保暖衣没干。
芳姐说小区外头就有超市,要不将就着先穿超市的?
“太谢谢你了,芳姐,麻烦您跑一趟。”
“都是一家人了,丫头要再客气,回头少爷该对我不客气了!”芳姐拎着购物袋麻溜出门:“顶多八分钟。”
安果上楼拿外套和裤子。
进出主卧,瞄了眼隔壁的次卧,停下静听,里面还是没动静。
他也不像一般男人,熟睡会打呼,睡相是特别安静雅致的那种。
还没醒。
也好,等下自己就去上班了,免得尴尬面对面。
下班后,那就下班后再说。
她现在心里乱的。
下楼,等着芳姐。
沙发边的婴儿床里,小家伙哼哼唧唧哭开来。
安果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检查了一下,不是拉了,“才吃了,你哭什么?”
小混蛋也就是无聊了,见没人理他,这会儿被妈妈抱住,扁着小嘴止了哭。
安果凶他:“以后不能总叫芳nǎinǎi带你,都把你宠坏了,一刻不围着你个小皇帝转,你就起架子啦?”
叮咚。
门铃声响。
安果放下小家伙去开门,这小破东西却抓着妈妈的衣衣。
无法,只得抱着过去,把门打开,安果笑:“芳姐,这么快……”
她一愣。
外头那道嘴角笑靥如花的身影比安果更僵。
足足一分多钟,安雪从一开始的惊诧到瞪起双目,不可置信,尤其看到安果身上穿着的仅过大腿的男人白衬衫,女人伪装乖巧可爱的表情一瞬碎了,yīn沉戾戾:“安果……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果抱着儿子没说话,门外风大,她往旁边躲了躲,鹅蛋脸肤白沉静。
她想,终有一日,她也在安雪脸上见到了挫败无比的撕裂表情。
安果大学在国内读的,远离a市的外地大学。
她仍旧记得大三那年,学校因为之前重建停课,寒假推迟。
可顾霆的生日却在寒假开始后的第三天。
她那时拮据,安涛是一分钱都不会给她的。
安果上的是重本,妈妈周雪娟这些年供她读书早已积劳成疾,安果上大学除了大一一年的学费,后来周雪娟打钱,她都原封不动打回去给妈妈。
帮老师熬夜做课题,一个学期工资一千二。
她拿着工资卡,记得顾霆喜欢的领带牌子,货比多家专柜,jīng心挑选好了。
雪下的最大的那天,她逃课买了火车票,连夜回了a市。
二十三个小时,坐票。
后来她提着礼物盒,孤身伫立在顾霆的公寓,她记得,从来没有吹过那么冷的风。
寒风和刺雪,就像尖锐的冰渣一样,落下就会刺进她的皮肤里,一下一下的血肉模糊。
顾霆的公寓没有开灯,是黑的。
但就在顾霆公寓楼栋旁边的那栋楼,亮着霓虹招牌的主题宾馆门口,顾霆和安雪正走出来。
清俊的男孩低着头。
女孩长发凌乱,小脸在这雪天竟然娇红,走了几步,窝进男孩的怀里,抬起拳头捶他,指了指短裙下的一双细腿。
顾霆脸红,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弯腰背起抱怨的女孩。
两人离开宾馆的背影,是后来安果长久岁月里时不时会做的一个噩梦,并不吓人,只是总会半夜醒来,有些恶心会趴到马桶边想吐。
安果是恨安雪的。
那晚顾霆没有看见她。
安雪却看见了,当时没补刀,在安果原地傻傻伫立的五十多分钟后,安雪拿着那时候流行的翻盖手机,发来短信:他说他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安果。
最后那个笑脸,安果盯着看了很久。
那个寒假,她大病一场。
大四后,就出国。
所以为什么说风水会lún流转呢?
安果从前一直想象,如若有一天,她把顾霆的心从安雪那边夺走,安雪会是怎样抓狂撕裂的表情?
而今。
安果对顾霆的感情,终于灭了。
另一个优秀无比的男人,走进她的生命里。
这个温润如水的男人,也是安雪最新觊觎一定要得到手的。
今天这个早晨,安果想象过。
但真的来了,其实内心一派平静。
她到底不是安雪,不善于嫉妒,也不善于步步紧bī把人掐入难堪的境地。
四目相对良久。
在安雪越来越粗的呼吸声里,安果抱着儿子,垂下眼睛转身。
“安果!”
安雪在后面喊,门被她一腿qiáng悍地竟然踹开。
安果一臂抱着宝宝,不愿起冲突,索性放开门把手。
“臭表子!以前骂我和我妈妈,你现在恶心不恶心安果?当起小三了?贱人,你跑来温大哥家里勾/引他的是不是?”
怀里小家伙被声响吓住,扁嘴要哭。
安果皱眉,抱着儿子快走几步。
衣服却叫后面情绪失控的疯女人狠劲儿拽住,“你以为睡一觉就成这家的女主人了?温大哥的儿子你凭什么抱?脏了小少爷,放开孩子。”
“安雪,大早晨的你嚎什么嗓。”安果脸sè凌厉扭头。
冷不丁脸上挨了一巴掌。
安雪这会儿见屋子里没人,卸下面具肆无忌惮,扯嘴冷笑:“要嫁进豪门的女孩就得有肚量,这我知道。你和他发生了点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像他这种世家公子,有权有势,玩你罢了,安果,你一把年纪奔三了,真当温大哥看得上你这口老了的白菜?孩子给我放下!”
“安雪,这会儿就显得你段数低了。你平日里那些能装高雅的技术都哪里去了?我还真没想刺激你,要真想,我昨晚就录下来,今早给你寄过去让你如临现场。”
“你……”
安雪简直气炸,最气的是在南边出差,她好几次明里暗里地暗示过。
那男人却真像不解风情的。
每次做完手术去值班室,他都累得要睡觉,安雪觉得那是最好的时机,找借口进去和他独处多次,医院里他的休息单间安静又还比较有气氛。
别说靠近他一米之内,通常都是在门口,就被他淡淡的已各种恰当的理由‘赶’出去了。
安雪觉得这就是温谨怀,传闻他就是个不开窍的,不然不会到三十四岁还没结婚。
原来不是。
他也好女人的。
只不过……好的竟然不是自己!
她眼中穿着温谨怀衬衫的安果,变成了扎肉的刺,烧得安雪眼眶通红:“安果,你说清楚!站住!!我叫你拽,叫你勾引我的男人,贱人,把小少爷放下,要抱你也没有资格……”
安果脑袋一疼,头发被揪住。
不晓得这女人哪根神经错了,发起疯来不可理喻。
爱你已如云烟 第五百六十二章
她挣扎不开,拉扯间宝宝大哭,安果心系孩子,没有还手的机会。
安雪扑过来,往她手臂里扯孩子的胳膊。
“你干什么!”安果叫起来。
这女人却红了眼,宝宝的后衣领被她一把揪住,安果去扯,脚上却绊到安雪之前丢下的保温桶,一趔:“啊!”
安果瞪大眼睛,大人小孩往后倒,pì股落地剧痛,胳膊也磕到。
儿子的啼哭声震天。
“宝宝?宝宝哪里摔倒了,天哪,宝宝……”安果惊慌大喊。
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开门声,门板撞到墙上,更剧烈的声响。
紧接着是沉沉的脚步声。
楼下人不约抬头。
安果抱着宝宝查看,只看了一眼,男人下楼梯的侧影如风,清然中旋起一股子冷厉,藏青sè睡裤水线型垂坠,腰带松垮系在紧窄腰腹,边下楼梯边还在套上衣,露出的那一角眉眼,沉到冰冷,清隽的睡眸,冷中仍是有些惺忪。
安果松口气,pì股疼的开花,胳膊肯定破皮了,索性也不起来,哄着怀里啜泣大哭的儿子。
安雪在旁,僵成石化,“温……温大哥。”
那男人下来楼梯,光着一双修长白皙的脚,骨感十足。
淡粉sè的薄chún抿得霜白,没开腔说话,踢开保温桶径直走到安果母子面前,弯腰,大手接过儿子,另一手臂把住女人的纤腰。
拧眉把人搂起,紧捞在怀,垂颈吐气凌然,问她:“怎么不叫我?”
安果抬头,瞧他yīn沉的五官,眨眼便是委屈,不愿说话。
心里却想,怎能没有点小心思,主动叫他下来对峙安雪和被安雪‘欺负’之后被他发现,哪样能让他起火?
这人没多看她,一双焦然的眼眸垂落,卷起她的衬衫袖查看胳膊肘的伤口。
破皮见红了。
他低声问:“还有哪摔倒了?”
安果摇头,“就pì股。”
“儿子呢?”
她抬头时与他低垂脖颈的距离很近,安果答:“在你怀里,没哭了。”
这人撩开小毯子,把小家伙眼角的泪珠子揩掉,小肉胳膊小肉腿轻轻拉出来看了看,小后脑勺也看了看,嘴里发出一贯逗小家伙的声音,摇了摇。
小东西也是忘性大的,不疼了,对着爸爸泪眨眨地笑了笑。
温谨怀这才放心,单臂搂着怀中女人,往客厅沙发走。
那站在门口,抖成筛糠满目不可置信的人,他倒无视的干净。
安果一句没说,都依着他,被他摁着乖乖坐下。
这人清越的双眉拧得很紧,情绪看得出正在坏头上,把儿子给她抱着,转身去一楼芳姐的房间取了药箱过来。
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他俯身拿了棉签碘酒,给她处理胳膊,“破皮要弄掉,忍着点。”
“恩。”安果都听话,咬着嘴chún移开视线。
这会儿瞧见男人紧窄的后腰,上衣衣摆挂在裤头,露出白皙的一块背脊。
好死不死,两道刺目的红痕。
安果小脸一下子热了,他刚才穿衣太快,衣摆都没撩下来。
她默默伸手,给他扯下来了。
安果余光瞧了眼门口,索性恶毒了:“等下你也处理下后背,有处抓破了。”
温谨怀反应了两秒,是对他说的。
男人侧影修长清若,垂来一眼,深沉的,什么也瞧不出来。
安果知道他肯定闻出味儿来,一时又觉得自己对付安雪的这样子在他面前,很俗很小心眼吧。
她低头。
这人眉深目邃,倒没说话。
涂了他自制的药膏,贴了纱布,安果的胳膊终于被他放开。
这人低头忙碌,收拾药箱,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理那门口不肯离去的女人。
安果也觉得没意思,如果安雪是个识趣的,自取其辱到这个地步,就走吧。
大家都不尴尬。
……
温谨怀把药箱放回芳姐的房间,去卫生间洗了手。
出来就被门口一直被无视终于受不了的女人哭着叫住,“温大哥。”
安雪忐忑,可是更多是愤怒和不甘!
朝那高大挺拔,沉然伫立的身影走了过去,这会儿又是柔弱,脸上遍布伤心欲绝,“温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姐姐怎么会在温大哥家里?”
温谨怀没什么耐心。
男人五官沉然若静,不说话时安静又斯文,可当他透出一股子不能近身的气场时。
还是有些可怕的。
他去茶几那边拿了烟,走到距离安果很远的门口位置。
身后安雪跟过来。
他垂颈点烟,一身睡衣睡裤沐在透进屋檐的晨光里,有金sè的阳光落了肩头和侧脸,那部分的lún廓就像漫画一样。
成熟中很是内敛的,安静美感。
望着这人,安雪就总忘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她又哭啼,委屈万分:“温大哥,你别不说话,我不是质问,可是我和你的婚事都定下来了,你怎么能留宿我姐姐呢,还有,你的儿子将来会是我的儿子,现在你让姐姐抱着小少爷,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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