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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于是大臣们一双双眼睛都尽数落在秦如凉身上。
秦如凉沉沉道:“我与皇上,当初虽有过夫妻之名,却未曾有过夫妻之实,当年的明媒正娶,也只是为保皇上平安用的一时权宜之计。因而,大皇子不是我的孩子。”
群臣倒抽一口凉气。
不是秦如凉的,那会是谁的?
秦如凉话语里只撇清了自己和沈娴的关系,但至于大皇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他没说。
这个,还是由沈娴自己来说比较妥。
如此一来,秦如凉是大将军,身居要职,又与皇上无过往感情,他就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后宫之外了。
沈娴没在大皇子的身世这件事上耽搁下去,尽管她知道群臣眼下抓肝挠肺地想知道大皇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沈娴若无其事道:“诸位爱卿还有无合适的人选?”
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于是又有大臣汗涔涔地站出来,硬着头皮禀道:“启禀皇上,礼部尚书贺大人,在皇上还是公主并身处逆境之时求娶过皇上,臣以为贺大人合适……”
这回还不等沈娴开口说好坏,贺悠就开腔了:“喂喂,慕大人可不要乱点鸳鸯谱。你也说当初皇上身处逆境,我主动求娶不过是想救皇上于囹圄不得已为之,况且我与皇上连堂都没拜完,连明媒正娶都不能算。要入后宫你去,我不去。”
群臣:“……”
现在好了,这一个两个与女皇算得上有旧情的人,一下子都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
沈娴道:“诸位爱卿还有合适的人选吗?”
群臣沉默。
“朕倒是有。”沈娴道,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朕就纳苏折入后宫,如何?”
话音儿一落,群臣全部稀稀落落地拎着官袍跪在了朝殿上。
“皇上,万万不可!苏折是帝师,皇上岂能违背三纲五常、人伦道德,对他动这等念头!”
沈娴拧着眉,再道:“可是,朕独钟意于他。”
大臣们以额贴地,坚决道:“这是大逆不道!请皇上收回!”
一直以来,沈娴把自己束缚得太紧了,而今她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地挣脱束缚,得以深深吐一口气。
沈娴无谓道:“你们说这是大逆不道,那便大逆不道吧。君王一生,功过是非,也不是仅凭这一件事就可以盖棺定论的。”
齐乐宫里,六皇子好吃好喝伺候着。朝堂上的事他虽没有掺和,可现在闹得风风雨雨,也瞒不住他。
他斜躺在椅榻上,吐了一口葡萄皮儿,津津有味道:“大楚朝堂,要有好一阵子都得是硝烟弥漫了。”
他懒懒散散地仰着头,华贵的袍角从椅榻边滑落,幽幽又道:“没想到她还挺有勇气,竟敢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来。那苏折,理应值了。”
一直以来有关苏折和沈娴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因为朝堂上百官劝谏沈娴纳后宫做为开头,随后各种传言风风雨雨地铺展开。
最后还是由夜梁的六皇子站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证实了两人有私情属实的这件事。
一时间两人的过往,传得满朝皆是。
文武百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原来,女皇与帝师竟早就已经相爱。早在两人出使夜梁的时候,一同经历生死,便已经难分难舍,这是夜梁行宫里都知道的事情。
那时苏折伤重,沈娴衣不解带地照顾,就像这次苏折受伤一样。他们两人相爱,在夜梁又不是什么秘密。
还有大皇子的父亲究竟是谁?现如今把大皇子的小模样拿出来一对比,结果显而易见。
大臣们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不仅无法冷静下来,反而炸开了锅。
这样的事是根本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的。
现在别说沈娴想纳苏折进后宫,光是把两人的名字连在一起都仿佛是一种过错。
这次的朝堂上,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了。那帮老臣态度坚决、言辞激烈,分毫不因沈娴是女皇就有所保留,而是恨不得把她给骂醒。
她触到了这帮老臣,或者说触到了这帮文人学士所表率着的仁义道德的底线。
之前他们只是认为女皇与帝师过于亲近有悖君臣礼法,可而今远不是过于亲近那么简单,他们有了私情1;148471591054062,还有了为天下所不容的私生子。
可惜大臣们骂不醒沈娴,因为她此刻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她知道。
老臣们的一番言辞不堪入耳,沈娴也默默承受了,她没有跟他们吵,也没有辩驳,而是道:“朕只有这一件事想依遂自己的心意,其他的任何事,朕都可以听大家的意见。”
“绝对不行!老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此话一出,老臣们均是响应。
“自古以来,师为长者,与父兄无异,而今皇上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纲常伦德,只为一己之私!如此礼法败坏,叫天下人怎么看!”
“而苏折明知师徒不可悖德、君臣不可逾越,如此伪君子之做派,枉受天下人崇敬!”
沈娴道:“你们骂朕就够了,是朕要纳苏折进宫,与他无关。”
“师礼重如山,如果只是皇上单独有这心思,他若深明大义必不会与皇上有这儿女私情!可见他是明知故犯,如此也配为师为长?!”
( 千秋我为凰 )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79章 不是他明知故犯,是朕倾心于他
“够了!”沈娴一掌拍桌,愠怒道:“朕是叫他一声老师,可他年纪只比朕大几载,与朕没有分毫血缘关系,朕又不曾昭告天下对他行过拜师之礼,何来与父兄同论!尔等,一定要借题发挥吗?”
“那也是皇上自以为是!整个大楚,乃至夜梁、北夏,都知道皇上现今有这样一位帝师!”
老臣带着文武百官在朝殿上大拜,道:“老臣就是死,也坚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乱伦、丧德,让人寒心,让民心离散!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
良久,沈娴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道:“如若朕偏不呢?”
带头的老臣抬起头来,qiáng硬道:“那老臣只有以死明志,到九泉之下向先帝请罪!如果能用老臣的血,因此唤醒皇上,那老臣死也值得!”
“给朕拦住他!”沈娴预感他要干什么,当即就大声道。
结果那帮老臣阻拦不及,又或者说如果这是有效的办法的话,他们也不想阻拦,说话的老臣从地上爬起来,就义无反顾地朝一旁的柱子上撞了去。
幸亏贺悠反应及时,冲过去一把拉住他。
那老臣虽撞在了柱子上,磕破了皮,却也没有一时撞死,不伤要害。
沈娴额心突突跳,起身从台阶走下,面sè极为yīn沉难看,红着眼咬牙道:“不等朕一个一个把你们这些阻碍朕好事的老东西铲除,你们却先想用死来威胁朕?死了倒好,死了就没人能阻止朕了!不知道朕唯独对他苏折执迷不悟吗,区区一滩血,就能让朕回头?!”
沈娴一字一顿道:“你们给朕听好了,不是苏折明知故犯,是朕倾心于他。天下人要骂就来骂朕,是朕以君王名义迫他就范的!来人,把许大人送太医院!”
说罢,沈娴拂袖转身,带着怒气离去,再道:“还要以死明志的,就继续吧,反正朕也看不见,你们的死就没有任何意义。朕是无神论者,什么向先帝请罪,都是狗pì。”
那位撞柱子的许大人任御史一职,负有监察百官乃至皇上的职责,敢于逆言直谏,为人十分守旧激进。
眼下他额头上的血不断往外冒,感到一阵头晕,很快就被抬到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的太医赶紧给他止血清理。
一帮老臣也不好就此离开,便随同着一起来到太医院,一时间大家一片唉声叹气。
一位老臣唏嘘道:“许大人,你作甚这样想不开,真去撞柱子。”
许大人道:“我本以为这样能够喝住皇上,让她收回那样的心思。现如今这事朝廷里兜着没往外传,要是传出去了,让外面的百姓知道了,才叫真的糟糕。”
“是啊,先前苏折在城墙下那一举动,和皇上的反应,都叫京城里议论了好几天。这师徒悖伦的事,传出去定会让皇上形象大损。”
正在大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商议无果时,六皇子散步似的来到了太医院。
一进太医院,看见这一帮老臣,形容无害道:“诸位大人在太医院议事啊?”
老臣们不冷不热地尊称他一声:“六皇子。”
六皇子看了看许大人的伤,道:“方才我看皇上火气不小,又见大家都簇拥着往太医院来,果然是出了事。大人这是怎么磕的,流这么多血?”
这毕竟是大楚自己的事,不能让六皇子沾染,这一点大臣们都十分清楚。遂许大人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谢六皇子关心。六皇子若是身体有恙,何须亲自到太医院来,只需让人通传一声,请了太医去您宫里便是。”
六皇子道:“我哪是来找太医的,我是来看望大人的伤情的。”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来,“这是我夜梁宫里特制的疗伤止血药,效果奇佳,大人不妨试试。”
“这……”
夜梁的东西,他们岂能随便收。还是处处防着六皇子的。
六皇子笑了笑,笑容里意味深长,随之趁老臣们不备,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医用的一把小刀,撩起华袍锦袖,就往自己白皙的小臂上割了一刀。
大臣们惊呼,可是已经阻止不及。
只见六皇子小臂沁出殷红的血来,他却饶有兴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六皇子用嘴咬开了药瓶塞子,将粉末撒在了自己的伤口处,道:“诸位大人不信我,以为我会用这药害大人么,现在我亲身试药,大人总该相信了吧。”
那药还真是十分管用,一撒下去片刻,就不再流血了。
他为了证明这药有效,把自己割了一刀。现在许大人若是不用他的药,反而说不过去。
最后许大人只得让太医把六皇子的药给他敷上,道:“多谢六皇子赐药。”
六皇子眯着眼道:“大人不必客气,我既来了大楚,往后就是一家人,本就该相互扶持。”顿了顿又道,“听说诸位大人与皇上因为苏折一事,险些闹得反目成仇。要想将他们彻底分开,其实何须如此麻烦,我倒是有更简单的办法。”
虽然说立场不同利益就不同,可究竟是什么办法,大臣们也想听一听。
只是还没来得及详细询问,大臣抬头就瞅见沈娴也进了太医院了,忙道:“六皇子还是请回吧,皇上来了。”
六皇子回头一看,沈娴刚好走上门前台阶,到了药堂门口,那冷凉的眼神和他撞在一起。
沈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六皇子便捞起自己的袖子给沈娴看,道:“不小心受了点伤,所以来这里包扎一下。没想到诸位大人也在这里,就闲聊了几句。”
沈娴进来,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几缕青丝和着皇袍衣角,若有若无地自他手上拂过,他挑着眉,抬起手来,放到鼻间闻了闻,没有女子应有的脂粉香,而是一股让他感到舒心的幽幽香味。
沈娴询问了一下许大人的伤情,回头淡淡扫视了老臣们和六皇子一眼。六皇子悠然自得,倒是那些个老臣,为了避嫌,相继告退离开了太医院。
沈娴遂对许大人道:“许爱卿好好休息,随后朕会通知你的家人,到这里来接你回家休养。怕是往后十天半个月都无法上早朝了,无妨,身体要紧。”
许大人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81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竹竿纤细,苏羡拿在手里仍显得有些吃力。
苏羡糯糯道:“这水下有蛋。”
“有蛋什么蛋”
“鳄鱼蛋。”
夜徇默了默:“什么是鳄鱼蛋”
苏羡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夜梁没有鳄鱼吗”
夜徇一下就被问住了。
苏羡又道:“就是皮厚又粗糙,尾巴很长的鳄鱼,专吃肉的。”
夜徇觉得很诧异,两三岁的孩子,能口齿这么清晰,表达的意思也很完整。
苏羡又掏了掏,指着水边竖着的滑溜溜的青石堤岸问夜徇:“旁边的青苔后面是不是有个洞,竿子老伸不进去,里面就有鳄鱼蛋的。”
说实在的,夜徇也有些好奇,鳄鱼蛋是什么样子的。遂抻出头往那布满青苔的水岸看了一眼,那里常年被水侵蚀确实有个洞,只不过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苏羡拿着竹竿捣鼓,不得其入。夜徇想,暂时虽不能拿这孩子怎样,但先卸下他的防备也好。遂夜徇便道:“可要我帮你”
苏羡想了一下,起身给他让位置,道:“我求之不得。掏上来的鳄鱼蛋,我分给你一个,能孵出小鳄鱼。”
夜徇从苏羡手上拿过竹竿,还算有风度地笑了笑,道:“那可说定了。”
苏羡往边上让了让,夜徇便蹲在岸边开始拿竹竿往青苔后面的洞里掏去。动作还不能太粗鲁,不然怕把鳄鱼蛋给弄碎了。
夜徇一边掏一边道:“光听你说有鳄鱼蛋,却不见其影,你唬我吗”
苏羡一本正经道:“去年有一群,后来被捕杀了。”
“为什么要捕杀”
“因为他们爬出来吃人。”
夜徇掏了一会儿,道:“里面是空的。”
苏羡移步过来,贴在他身后,小小的身子够着想看上一1;148471591054062眼的样子,小嘴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来,道:“可方才我在桥上看,里面白花花的。”
“莫不是你眼花了。”嘴上这样说着,夜徇却信以为真,再往前倾了倾身体,试图看得更仔细一些。
哪想就在这时,苏羡低着略细长的眼瞅了瞅他,然后几乎使出吃nǎi的力气,冷不防把那六皇子夜徇往湖里一推。
这岸边又湿又滑,夜徇又猝不及防,身体顿时就不可抑制地往前扑去。
他原以为两三岁的小孩子应该是纯真无暇的,没想到他大错特错在掉下水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意识过来,他居然被这小孩给耍了
夜徇在水里扑腾,苏羡把岸边的竹竿拾拣起来,十分平淡地看着他在水里狼狈挣扎的样子。
夜徇气极,骂道:“你这小破孩,敢诓我”
苏羡低垂着黑白分明的眼,看他道:“方才我说去年鳄鱼就被捕杀了,今年还会有蛋,你傻么。”他拂了拂自己的小衣裳,拿着竹竿转身就走了,又对岸边值守的侍卫道,“不要拉他起来,好不容易把他哄下去的,就让他待在里面。”
任夜徇在水里如何破口大骂,苏羡都无动于衷,他带着崔氏和小荷走过小桥,回了太和宫了。
沈娴在御书房里处理政事,后来有宫人匆匆来到御书房,禀道:“皇上,太和宫出事啦”
沈娴唯一关心的就是太和宫里的阿羡,张口就问:“大皇子怎么了”
宫人为难道:“不是大皇子,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去看一看吧。”
结果沈娴回到太和宫一看,夜徇正落汤jī似的泡在水里,顿时就乐了,感觉心中积郁顿时烟消云散,笑眯眯地站在岸边问:“谁干的”
宫人:“大皇子干的。”
沈娴眉头一挑,“大皇子怎么把他弄水里的”
宫人:“好像是从后面推的。”
夜徇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气急败坏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没一个好东西”这水岸太滑了,青苔遍布,要是没人拉他上去,他根本上不去。
沈娴:“再泡一个时辰,什么时候嘴巴干净了,再拉他上来。”
此事后来传开了,夜徇平时看似天真无害,可苏羡比他更是天真无害,栽在一个两三岁孩子的手里,夜徇感到极其丢脸。
朝臣们听说了此事,不得不暗自感叹一句,小小年纪便如此腹黑有手段,还真是随了他父亲么。
夜徇在湖里泡了将近两个时辰,上岸的时候浑身都皱巴巴的。想他在夜梁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之前小臂上被他划过一刀的伤口,被水洗得泛了白,无奈他只好又往太医院去一趟。
在太医院里遇到了先前撞柱的许大人,夜徇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夜徇和他待在一个医室里,道:“好巧,大人也来换药。”
许大人道:“是啊,好巧。”
夜徇眯了眯眼,笑意流转道:“大人家中没有大夫么,竟还亲自到太医院来换药。”
许大人直白道:“这里的太医比外面的大夫好使,且不用自己花钱。”他瞅了瞅夜徇,又道,“六皇子呢,不是带有夜梁秘制的疗伤圣药么,怎么也亲自到太医院来。”
夜徇道:“落了湖,伤口恶化了,过来洗洗。”
许大人了然,不再多问。两人在医室里静坐片刻,换药的换好了,清洗伤口的也清洗好了,一时却谁也没有先起身离开。
后来还是许大人先开口道:“上次听六皇子说,想让皇上打消对帝师的念头,六皇子有更简单的办法”
夜徇抚了抚衣袖,弯着chún角道:“有是有,就怕大人不敢做。”
“什么办法”
“既然皇上不肯放弃,那让苏折放弃不就好了。”
“近来他闭门不见客,恐怕也是默许了皇上的意思。”许大人叹气道,“枉他聪明一世,却偏偏糊涂在这一时。”
“那就让他从皇上面前消失啊。”夜徇轻描淡写道。
这话却是让许大人一震,夜徇所说的简单的办法,没想到居然如此干脆直接。
ps:社会我羡哥,人狠话不多。哈哈哈哈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582章 有要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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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徇道:“我知道诸位大人之烦忧,既怕苏折毁了皇上一世英名,又怕他重回朝中掌揽大拳,使得皇上变成一个依附于他的傀儡。既然留着他害人不浅,何不让他消失一举两得?大楚朝政已然稳定,即使没有苏折,我相信以皇上之英明,加上诸位大人之才干,也定能使大楚比以往更好。”
许大人久久不语。他心里快速盘算着夜徇此话中的利弊得失,也不得不揣度夜徇这么做的用意。
苏折是豺狼。他能一步步谋划着帮女皇走到今天,城府算计远超众人之上,想要对他不利,何其困难。
况且夜徇想干什么?他是想挑拨大楚君臣的矛盾,促使大楚内政分裂吗?
可如若真的这么做了,朝堂内外没有了苏折,回归一片清净,女皇不用为了他落得个悖伦丧德的骂名,大臣们也不用担心苏折chā手朝政、独揽大权。这确实是有好处的。
一时间许大人心思琢磨不定,他道:“帝师是我大楚的功臣,六皇子此言过分了。”
“是么,”夜徇缓缓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他是大臣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想着能帮大人把他拔除也好。”
“六皇子是想挑拨我大楚再次内乱么。”许大人语气凉凉道。
夜徇眨眨眼睛,无辜道:“真要是内乱,我不得跟着吃苦啊?只能说眼下我与大人目标一致,女皇陛下心心念念着那苏折,对我不管不顾,我一人在后宫之中,委实寂寞得很。苏折一消失,她的心不就收回来了么。”
夜徇往桌上拂了拂,放了一只小瓷瓶在桌角上,许大人又是一震:“这是……”
夜徇道:“这是我夜梁的独门配方,无sè无味不易察觉,服下之后会耗到油尽灯枯而死。”
许大人脸sè变了变:“你竟是想药死他……”
夜徇起身,笑了笑道:“大人哪里的话,我这是解大人之烦忧,永绝后患,一劳永逸。药我放在这儿了,我不勉qiáng大人,想怎么做,随大人的心意。”
从太医院出来,夜徇深吸一口气,笑容干净无暇,叹道:“真是神清气爽。”
他的随侍这几天一直留意着太医院这边的动静,知道许大人会来太医院换药。那许大人岂是贪图这点儿不要钱的便宜,他必然是有所图的。
那日在太医院里夜徇话只说了一半,成为许大人的一块心病。他是在等夜徇再到太医院来,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个更简单的办法。
许大人身为御史大人,秉着忠正大义的职责,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走上一条人人不齿的不归路。
他一定要及时阻止这件事。
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是不能够让它继续发展下去的。大楚的君王,就要有君王的样子,理应成为天下人的表率,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至伦理道德于不顾,让天下人耻骂。
既然他身为御史劝谏不了皇上,那么是应该想想其他的办法。
夜徇离开太医院后,随之许大人也离开了。徒留下医室内那桌边一角,空荡荡的。
这日傍晚,火烧云染红了天际。
沈娴回到太和宫,换下皇袍,着轻衣裙裳,和苏羡一起用了晚饭,教他读了一会儿书。
寝宫里还有许多奏折没看,苏羡洗漱好了,换了薄薄的绸质小寝衣,衣裳下的小身子软软糯糯的。
他道:“不是还有事要做,娘不用等着把我哄睡着。”
沈娴勾chún浅笑,道:“那让二娘来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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