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瑞王要去和亲了,北夏人民额手称庆。
大楚也表现得十分有诚意,两国和亲之事一经敲定以后,两国边境贸易之事宜也就跟着提上了议程,还断绝了对夜梁海船在东海的物资补给。
尤其在大楚派遣海船去接瑞王期间,大楚东海自海面延伸的宽阔海域内,拒绝夜梁的船只从大楚的海域通过,再往北上去北夏沿海进行sāo扰。
夜梁皇十分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哪里想到,北夏居然也用了和亲的这一招,而且还是大楚女君主动提出的。
苏折离京这日,百姓纷纷出街来,欢天喜地地相送。
虽然瑞王之前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靠谱,但好歹这次去大楚,也是为北夏人民谋福祉。
只不过他坐在马车里,自始至终无人得见其容颜,添了几分神秘。
苏折自当也信守承诺,离京之日将手里用来对付北夏皇子的东西全部交付给了北夏皇,至此北夏朝堂内斗与他没有半分瓜葛。
而那北夏二皇子先前把他当做敌人,丝毫不敢松懈大意,转眼间就少了一位最qiáng劲的对手,当然乐见其成。
只是在队伍启程出行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sāo动。
只见宽大的马车帘子一动,就飞快地闪进来一个穿着男装、梳着小髻但是却一脸娇俏的人。
苏折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来,除了女扮男装的昭阳郡主还能有谁。
彼时苏折靠在车身壁上,听到外面似乎是穆王的声音,正着急地指挥道:“那死闺女又跑哪儿去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苏折微微挑了挑眉梢,不喜不怒地看着昭阳。
昭阳就很着急了,竖着手指在chún边,皱着眉头讨好地道:“我的好哥哥,可千万别出声啊,别把我卖了。”
苏折悠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昭阳道:“你终于可以去大楚了,这样的好事怎么能没有我呢,我当然是要跟你一起去大楚看一看呐!”
外头的人正四处找她,苏折便问:“你去大楚做什么。”昭阳眼珠子不住地转,正试图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就听苏折的声音又淡淡道,“真实的目的。不然我立刻把你踹出去。”
昭阳咬咬牙,索性粗着脖子道:“我去找大楚的那个大将军!”
苏折思忖了一下,道:“姓秦的那个?”
昭阳巴望着点点头。
“你看上他了?”
昭阳脸颊红了红,“你能看上楚君,我看上他不行哦?哥哥你就成全我吧!”
苏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外面的人找了一阵,没找到昭阳,这马车里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搜。只得禀告穆王,人没有找到。
穆王急得团团转,正要开口询问一下马车里的苏折,就听苏折先话道:“可是在找什么人。”
穆王道:“可不是么,昭阳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她是想方设法地往外跑,真是让人不省心!瑞王可有看见她?”
马车里苏折与昭阳面面相觑,昭阳双手合十做祈求状,苏折便淡淡道:“没看见。”
昭阳大大舒了口气的样子。
穆王道:“昭阳没跑到你的马车里?外面都找遍了,她会去哪儿呢!”
苏折道:“你若是不信,便进来搜一搜。”
昭阳连忙又摆手,立刻躲到苏折的背后去。穆王要是一进来搜,可不就把她逮着了么!
然苏折这话一出,穆王反而就信了他几分。
苏折听穆王叹气,又淡淡道:“王爷何不去城门守一守,昭阳一心想往外面去,定不会傻到与我同行,目标太大。说不定这只是她的tiáo虎离山之计。”
昭阳躲在苏折背后有些汗颜。
苏折这是在说她傻么……不过这次要是没有苏折庇护,她肯定就第一时间被发现了。
穆王一边觉得有道理,一边又纳闷自己闺女有这么聪明么。可她出逃了这么多次,一次比一次有经验也说不准。
遂穆王感觉又去堵各处城门,一一盘问可有看见昭阳郡主出城。
此时和亲队伍已经驶出了城,穆王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女儿,没能与队伍同行。
等在京城方圆几百里找了几天,一无所获以后,穆王才如梦初醒他是不是被瑞王给tiáo虎离山了?
穆王又赶紧tiáo头往青海城赶去。
等他终于赶到青海城时,大楚的海船已经在岸边等待就绪,而北夏这边的和亲队伍也已经上了船。
穆王站在岸边,看着海船缓缓驶离岸边。而那硕大的海船甲板上,正一脸兴奋、手舞足蹈的姑娘可不就是他家的闺女!
穆王哪肯罢休,当即就划了小船去追,气急败坏地大喊道:“昭阳!你给我回来!”
昭阳郡主发现了他,大船与小船之间隔着蔚蓝sè的海水,中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
昭阳郡主冲他爹挥挥手,豪迈地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爹,你别追啦!你我父女,就此别过罢!”
穆王气得拿船桨在海水里击打出片片浪花,气得大吼:“昭阳!!!你这个不孝女!!!”
在穆王的人生里,大抵从没有如此有失风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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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722章 他不仅姓苏,他也叫苏折
沈娴呼吸一滞,瞠着眼就见苏折俯头下来,温润的手指扶着她的脖颈,猛地把她吻住。
他身上的气息仿佛浸着远道而来的风雪里的冷香,顷刻把沈娴席卷。
沈娴一边承着他风卷云散般深沉的吻,一边手抵着他的xiōng膛,微微揪着他的衣襟,想要忘情地回应他,可理智又不允许她这么做。
沈娴手上推他也无力,轻喘而沙哑地呢喃道:“苏折,这是在路上,外面都是人……”
苏折稍稍松离了她的chún,见她chúnsè极其醴丽、双眸嫣然湿润,嗓音幽沉地低低道:“这不影响我就想吻你。”
说罢,他的chún再度覆了上去。
沈娴被他吻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心里被填满的悸动,涌遍四肢百骸,让她在苏折身下的整个身子,寸寸酥掉。
当苏折的舌头舔舐她时,她身子轻颤,嘴角溢出千娇百媚的叮咛,又被苏折全部吃下。
沈娴喃喃呓语:“外面真的都是人……”
道路两边确实皆是围观的百姓,前前后后又是隆重的仪仗队和整齐划一的禁卫军,马车被围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无数投来的视线。
好在马车四周帷幕裹得严实,窥不见里面一丝光景,外面的嘈杂衬得马车里十分安静,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大楚女君与北夏瑞王之间正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苏折根本不听她的,吻到后来,沈娴的理智被瓦解,彻底沉溺在了他的温柔里。
chún齿缠绵间,苏折的手摸上来,分别捉住了她的双手,压在身侧,十指紧扣。
她终是忍不住仰着下巴去回应他,迷迷糊糊间,唯一只希望,自己情不自禁溢出的轻吟低喃不要被外面的人所察觉。
苏折将她所有的娇声都吃掉,只余下喉间发出颤颤的轻鸣,婉转勾人至极。
马车到达驿馆时,沈娴抿着微微红肿的嘴chún,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再看苏折,一切亦是整齐不乱。
按照规矩,她要在驿馆把苏折放下。
一切都按照和亲的规矩来,越是想要珍惜他,该有的规矩越是不能乱。
这次和亲的一切礼制,沈娴都命贺悠是按照正统皇夫的礼制来cào办的。
吉服以及其他相关物品,已经先一步送到了驿馆。
到了驿馆以后,苏折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钦天监已经勘了吉时,等吉时一到,他便要沐浴更衣,然后进宫与女君一并完成祭天仪式,待入夜后,又要一起入宴,更有司仪主持两人完成和亲大礼。
因而这一天到晚,苏折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这一天里,外面风雪一直未止。
苏折进了驿馆,短暂休息片刻,便有宫人捧着服饰到他眼前,请他沐浴更衣。
这吉服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量来的,极为合身。
苏折打开房门,周身还带着淡淡清润的气息,斜眉入鬓、漆黑幽邃的眸里沉星敛月,深浅不定如宁静致远的水墨晕染,非巧夺天工而不能成。
寒风夹杂着雪气,拂起他大红sè的衣摆,衬得那身姿修长挺拔,举世无双。
鬼医是随行着北夏仪仗一起来的,他负责tiáo理苏折的身体,往后还要在大楚住下。
眼下苏折一开门,他便端着药快速走了进来,道:“这雪可真够大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止。你这身体还是得当心,最好不要受寒,先把这驱寒的药喝了再行入宫吧。”
苏折道:“哪有这么病弱。”说着,还是接了药碗,面sè淡淡地将汤药饮下。
而沈娴这边,她甫一回宫,还不及回去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就被一干大臣给拦住了去路。
大臣一个个神sè复杂,迟疑着开口道:“皇上,这瑞王……与苏相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姓苏,怎么……”
沈娴面sè坦然,道:“啊,真是不巧,他不仅姓苏,他也叫苏折。”
大臣面面相觑,沈娴的话如同一记实锤敲在了他们心头。
“这可如何是好?苏相去而复返,诚然这是好事,可皇上真要与他和亲?而且还是以皇夫礼制,这……这恐怕不妥吧?”
沈娴道:“这话从何说起,朕大楚的苏相已故多年,而今与朕和亲的这一位不是什么苏相,他是北夏如假包换的瑞王。朕以皇夫之礼待他又有何不妥?”
大臣道:“他既是北夏来的,理应与夜梁六皇子的待遇一般,只有平等对待才能相互制衡。”
“朕与北夏结盟,夜梁还会气不过与大楚北夏两国对着干不成?”
“话、话虽如此……但臣等以为,瑞王身为和亲王爷,为避免与北夏有政务纠葛,不宜居皇夫之位。”
沈娴道:“想当年,朕母亲亦是北夏来的和亲公主,不同样是大楚皇后?既到了大楚,往后瑞王便是朕大楚的人,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说着就朝太和宫的方向走去,眼下她还是需得回太和宫的,等今晚完成和亲之礼以后,再与苏折一同住进中宫。沈娴边走边又道,“再耽误下去,误了朕的吉时,朕拿你们是问。”
走了几步,沈娴顿下来,回头见大臣们神sè各异,忽而眯着眼扬chún笑了起来。
那雪中一笑,皇袍垂立,温和明媚。让屋檐下劝谏的大臣们均是一愣。
好像在记忆里,从未见过果决磊落的女君这样子笑过。
她是女子,她理应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但是她瘦削坚韧的肩膀却承担起整个大楚的责任和重担。
她受百姓爱戴,受百官尊敬,她让大楚一日比一日昌盛qiáng悍,她巾帼不让须眉。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臣们渐渐觉得,大楚有这样一位女君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而那尊敬之下,文武百官皆是铮铮男子,无形之中更多了一份守护这位女君的意味。
大臣们忽然觉得,若是能常常见得她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她都太孤寂了些。不肯纳后宫,不肯沾男sè,她独自一个人,大抵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合适的人出现。
现在她应该已经等到了。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723章 你我婚典,我怎会不来
沈娴冲他们笑道:“他是朕一直想要得到的人,诸位爱卿若是不同意,就当朕这回是被美sè所惑,做了一件荒唐事吧。”
君王一生,哪能事事都英明决断、为世人所称颂。这回她要为自己,留住苏折,哪怕是留下一道wū点,那也是一道圆满的wū点。
听沈娴这么说,她定然是一开始早就知道了瑞王的身份,大臣们实在无可奈何,眼下都到了这关口了,莫不是还能退亲不成?
显然是不能。
既然不能,大家只能装傻成全,把苏折当做北夏的瑞王看待,尽量不要与过去的苏相扯上关系。反正现在天下人皆以为,苏相早已故去,而这位瑞王是北夏来和亲的,与苏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在朝为官多年的大臣们,多少了解沈娴的脾气,当然也清楚她心里的心结。
只有这位瑞王能结她的心结。
罢罢罢,皇夫就皇夫吧,事已至此,只能随她去了。
况且换个角度想来,这大概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从前沈娴不能与苏折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情愫隐晦得就像一道禁忌。因为有太多的世俗枷锁禁锢着他们。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
沈娴回到太和宫,发现玉砚竟也来了,带着一应即将侍奉沈娴沐浴更衣的宫人,等着替沈娴梳妆打扮。
沈娴看见玉砚,还未说话,便先挑眉似笑非笑。
玉砚福礼,俏生生的脸上掩藏不住喜悦的笑意,道:“以往奴婢替皇上梳妆惯了的,今日皇上与皇夫殿下喜结连理,奴婢总是要进宫来看一看的,就让奴婢再替皇上梳一回妆吧。”
随后沈娴回房沐浴,入浴之时她不喜有人伺候。宫人便在门外等候着。
待她更衣,宫人们才捧着东西鱼贯而入。
沈娴喜袍加身,小荷带着几名宫女细细帮她整理裙角,玉砚心灵手巧地整理襟袖。青丝从颈间挽出来,有及腰长。
随后沈娴坐在妆台前,由崔氏替她盥脸挽面。
沈娴看着铜镜里皮肤白皙干净的自己,chún角总是上挑起来的,她道:“二娘,你看我这般年纪,今日才算正式与他结为夫妻,算不算老?”
崔氏一听,眼眶就不由自主地红了,道:“哪里老,皇上与大人都还年轻,今日喜结连理,往后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还有大半辈子要相守呢。”
把头发梳直的时候,是由崔氏来梳的。她在这些人里边,算是德高望重的了。
那木梳一边缓缓梳下,就伴随着她说出一句吉祥语。
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沈娴瞧见,以往素日跟在自己身边的玉砚和小荷,以及崔氏都在偷偷抹眼泪。
沈娴就笑,红着眼角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们哭什么,应该高兴。”
玉砚破涕为笑道:“我们就是高兴呢,为皇上感到高兴。这么些年过去了,皇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与大人修成正果了。”
沈娴轻笑出声,温柔道:“那你们就不要逗我哭了,一会儿我可是要出去见人的。”
崔氏梳直了沈娴的发丝,便由玉砚近前给她挽发贴妆。
玉砚挽的发髻简单大气,脑后青丝直垂腰际,头戴凤冠,细碎的鬓发皆拢于耳后,凤冠上垂下的血玉缀额,眉黛轻扫,朱红口脂点chún,衬得她肤若凝脂,十分庄重而美丽。
祭天台设在寒武门,高耸的华表柱上盘龙腾跃,栩栩如生。
冷天里的祭天台,被覆上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
她站在华表柱下,四周白茫茫一片,一袭红衣似火,艳动天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她这唯一一抹艳烈的sè彩。
祭天台下,是群臣百官,静静等候。
直到宫人远远地唱和:“北夏瑞王到”
沈娴举目望去,见一道身影,在层层打开的宫门下,走在那笔直且雪白的宫道上。
他缓步徐来,经过寒武门下,身上那大红sè的衣角被风扬起,可见修长,让人恍惚有种悠悠旷古的况味。
仿佛他,本应不是人间客,却伴风雪从天来。
沈娴的视线紧紧锁在他身上,祭天台下的百官主动分开在两旁,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顺着刻满龙纹的台阶,一步一步走来,直至最后,驻足站在沈娴的面前。
那眉目清晰,chún边带着淡淡的笑,双眸略略狭长,深深浅浅的样子,早已镌刻进沈娴的灵魂里。
这是她的苏折。
沈娴有些轻颤地笑说:“苏折,你终于来了。”她站在祭天台上等着他的每时每刻,都那么煎熬难捺。
那种幸福与不安并存着,若是不等到亲眼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她都会一直胆战心惊,怕会有什么变故。
对待她和苏折的事,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小心翼翼的事。
苏折道:“你我婚典,我怎会不来。”
随后司仪唱道:“吉时已至,祭天开始”
此祭天仪式,便是沈娴以此祭告上苍,从此以后,他苏折是大楚的皇夫,是她的丈夫。他会和自己一样,得上苍承认,受大楚官民尊敬和爱戴。
百官在祭天台下三起三拜。
秦如凉站在武官之首,刚毅非凡,沉目看着祭天台上那双天作地和的有情人在今日终成眷属,藏去双眉间的一抹怅惘与痛sè。
今时今日,她应该是彻底圆满了,应该是此生无憾了。
那么他无望的守护,应该也是到头了。
以后,会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去守护她、陪伴她。
而他,终将是要彻底放下的。
等祭天仪式结束以后,百官都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大家赶紧回到准备宫宴的殿上暖和一下。
同时偏殿里也十分暖和,沈娴携着苏折暂到偏殿中休息。
等偏殿里宫人一退下后,沈娴就捉着苏折的手,不断给他呵着气,又甜蜜又心疼,道:“定是冷着你了。可按照规矩,你是需得随我去祭天台上站一站的,要祭告上天、下诏百官,往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苏折深深看她,一句话不说,随后俯下身,将她用力地揉进怀抱着。
沈娴亦是双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攀上他的后背。
两人久久未说话。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724章 往后我们是夫妻
沈娴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眼泪盈满眼眶,沙哑道:“苏折,你终于彻彻底底是我的了。”
后来苏折贴着她的耳朵,笑着说道:“往后我们是夫妻。”
沈娴问:“还冷不冷?身体要不要紧?这里备有毛毯的,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
“不放,你比毛毯要暖。”
待天sè渐晚,檐角下的宫灯一盏盏亮了开来。殿上灯火通明,言笑晏晏。
除了朝中官员,殿上还专门备了不是官员们入座的桌宴。
那处有连青舟带着自家妻儿坐在矮桌前,他儿子已经一岁有余,还不会说几句话,但是咿咿呀呀十分好动活泼。
旁边便是崔氏小荷,还有女太医茯苓,以及一直在曾经的苏折旧宅里守家的老奴,得了沈娴特许进殿入宴,大家是彼此熟知的,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十分高兴。
随后玉砚就跑到了崔氏这边来凑热闹。
崔氏笑睨她一眼,又看了看那边的贺悠,掇着玉砚道:“贺大人在那边呢,你不去和他坐在一起?”
玉砚红了红脸,嘴上道:“我又不是他的谁,哪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崔氏道:“你可盯紧了啊,贺大人现在还未娶,这朝中怕是有不少人替自家的闺女盯着他呢。”
玉砚道:“他爱娶谁娶谁。”
说来,玉砚去了贺悠家里一两年,两人却迟迟不见动静。贺悠生得俊逸,如今处事稳重且有风度,若是不得姑娘芳心,那才叫不应该。
玉砚真要是对他没有心思,也不至于被崔氏三两句话问红了脸,还口是心非。
殿上除了大楚自己这边的人,当然还少不了北夏来的使臣。
大家欢聚一堂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北夏使臣与大楚朝臣是穿chā来坐的,女君有令,定要好好招待北夏来的客人。
朝臣们听说,上回在北夏,贺悠与连青舟被北夏官员guàn得酩酊大醉的事。
既然是女君的命令,招待那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于是大楚官员对北夏使臣笑得越发和善,嘿,这宫宴还没开始,心里却盘算着看我一会儿不guàn趴你!
连青舟更是十分慷慨的,将家中私藏老酒全部搬到这殿上来挥霍。
昭阳郡主也是北夏来的贵客,她十分灵俏美丽,丝毫不如寻常大家闺秀那般拘谨,一到殿上来,便很得大楚未婚青年官员们的青睐。
但苏羡一直陪在她身边,官员们纵使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搭讪。
莫看苏羡面上冷冷淡淡的,心里还是十分照顾自己这位堂姑。根本不让她去北夏的席位上、置身于男人们中间,免得那些男人敬她喝酒、占她便宜。
昭阳郡主一进殿,眼神便四处乱窜,最后直直定格在殿首有些孤寂的秦如凉的身上,目不转睛地与苏羡说道:“堂侄子,我们坐哪儿啊?”
苏羡顺着她的视线,亦看向秦如凉,道:“你很想过去和他坐?”
昭阳郡主实诚地点头:“当然想啊,你看他一个人坐哩。”
苏羡道:“我坐他旁边那桌,你去和他坐吧,要是被赶回来,就和我坐。”
昭阳郡主心喜,刚要扒着苏羡就要亲一口,苏羡嫌弃道:“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苏羡当然是帮着自家姑姑的,他走到秦如凉身边,还不忘关照一句,对秦如凉道:“大将军,这是北夏的昭阳郡主,我堂姑,请你帮忙照顾她一下。”
秦如凉冷眼看着昭阳,昭阳笑眯眯地朝他点点头,道:“对,我从北夏来,人生地不熟,就与大将军有过一点交情,还请大将军多多照顾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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