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沈娴道:“你这朋友平时说话若是不那么呛人的话,我还比较习惯。”
在这里苏折为她准备的衣食住行,都好得无可挑剔,这个沈娴没话说。
苏折放下手里茶杯,道:“你吃我的住我的,还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连狐狸你看,他又开始呛人了。”
连青舟低咳两声,暗忖老师这样已经是很客气的了吧。幸好公主是失忆了,若要是想起以前来,哪还能这样子跟老师说话。
苏折道:“青舟,去准备一下,今日傍晚送公主回去。”
沈娴见连青舟要去准备,出声问:“玉砚怎么样了?”
连青舟答:“公主放心,她没事,当日恰恰被轿子倒下来砸晕了,反倒躲过一劫。”
“没事就好。”沈娴放宽了心。
“只不过知道公主出事后,玉砚情绪很激动,还不管不顾地冲回将军府找秦将军出来寻公主踪迹。”
那天晚上山下的一条火龙果然是秦如凉带去的人。
沈娴道:“那你没告诉她我现在没事了?”
“已经知会过她了,她正日盼夜盼地等着公主回去呢。”
沈娴心里暖烘烘的,一时也很想快点回去。那小丫头指不定哭成什么样了。
按照连青舟和苏折的安排,大家要保持一致的说辞。
沈娴在这个地方住了两天的事不能透露出去。便说是当夜一群江湖游侠闯上了山,端了贼匪老窝,并把沈娴救下山的。
但当时沈娴昏迷不醒,被送去了京外城镇里休养了两天,如今才被安然送了回来。
傍晚时,一顶普通的马车停在了后门口,打算由苏折信得过之人亲自把沈娴送回将军府。
沈娴转身便走向马车,她和苏折只相处了短短两天,还生不出留恋。
告辞之后,她头也没回。
苏折一袭青衣,发丝如墨随意挽在脑后,他悠然站在门框里,后巷里的青石路衬得他犹如一抹春sè,满身静谧。
苏折一直看着她上马车,然后放下帘子。
苏折隔着帘子与沈娴轻声慢语道:“路上小心。”
明明前两日就可以把她送回去的,偏偏要让她多住两日。即便如此也留她不住,她最终还是会离开。
等到沈娴走远了,苏折才转身进门,与连青舟道:“现在可以说说阿娴被掳,你都查到了什么。”
连青舟这两日也没有闲着,他尽可能地去追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连青舟道:“是学生大意,才让他们有机可趁,确实有人买通城外山贼,想至公主于死地。”
苏折不言,等着连青舟细细道来。
“那日将军府有人来传话,说公主有事要见学生,让学生派轿子去接。但事后学生从玉砚口中得知,公主并没有让任何人传过话,还以为是学生有事主动相请。”
“那人不是将军府里的人,而是有人冒充。”
苏折神sè平寂道:“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他是受人指使。学生已着画师将他描述之人画了下来。”说着连青舟这才从袖中取出了叠着的画像。
苏折站在园中,顿了顿脚,分明的手指打开画纸,看了一眼那画像中的人,半晌没说话。
这画像也是根据别人的描述所画,画得颇有些粗糙,再加上描述之人许有记忆不清的地方,因而许多地方都十分模糊。
苏折窄了窄眼帘,安静的瞳孔里几许幽深。
“老师可曾认得他?”
苏折若无其事地把画像按照原来的痕迹叠好,转身进了书房。
他一句话不说,随手在书桌上铺上宣纸,素手执笔点墨,几下便勾勒出一个外形lún廓。
连青舟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苏折画得比画师更为jīng细,那画像上的人仿佛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可见。
苏折放下笔,任清风进来吹干了墨迹。
他道:“拿着这画再去找冒充之人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他若确信,未免别人再查到他头上,此人留着已无用。”
“学生明白了。”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094章 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结果冒充之人一见画中人像,便确信是受这画中人所指使。
随后苏折给连青舟指引了几处官邸府宅,让他去拜访,顺便拉动一下关系。
连青舟是个商人,为了在京城里立足经商,平时拉动关系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若不是携有苏折私下的引荐信,约摸他会被许多忠耿正直的官员给拒之门外。
苏折指引的那些官员,一见连青舟手里的引荐信,态度便明显转变。
那是因为平时苏折从不与任何官员私下来往。
朝中看似一派风平浪静,却不知又有多少人在暗中等待这个时机。
眼下苏折拂衣浅坐在竹林下,四周满目青翠,他淡白sè的衣角在沙沙的竹林风中轻轻摆动。
竹叶摇曳不止,公子如玉,世间无双。
苏折很清闲,长发未挽,浓墨的发丝流泻在浅白的衣襟上。
他半低着头,垂着眼帘掩下风清月白,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刚折下来的一段竹节,一手拿着刻刀细致地打磨圆润,在他手上做出一支jīng致的竹笛。
白衣铺在层层竹叶上,他曲着一条腿,悠悠吹响了竹笛。
连青舟进竹林来时所看见的正是这一番光景。比画卷还美好,一时不忍心上前去打扰。
笛声一断,苏折抬眼问:“有结果了?”
连青舟点了点头,道:“老师所料果然不假,学生走访的几位大人,和前朝的柳相乃是故交,老师所画之人均有登门拜访过。他们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是前柳相之长子,柳千鹤。”
苏折一点也不意外,道:“他所求为何?”
“太后寿诞之日将近,柳千鹤想进宫去。”
苏折极淡地笑了下,道:“纵使前朝故交,想必几位大人无谁敢答应他。”
“正是。”
苏折忆起前尘,缓缓道:“当年柳文昊爬上一朝丞相之位,不过寥寥数日,旧主换新主自以为高枕无忧,不想却以通敌叛国之罪被问斩。新皇登基不久,广赦天下,才免去了柳家的株连九族之罪。柳家老小,一律发配充军,前往边境贫苦之地。”
顿了顿,又意味不明道:“路途艰辛而遥远,多数人都累死病死在途中,现在柳千鹤,却回了京。”
苏折脸上表情淡淡,眉梢却扬起,掠过一丝极晦暗的煞气,“他一回来,便想杀阿娴。”
连青舟感觉到竹林里温和静谧的气息寸寸变寒,道:“老师,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让他bào露行踪,上呈给皇上,他必是死路一条。”
苏折凝下修眉,沉敛如初,道:“他想进宫,便让他进宫。”
当今皇帝对柳家有满门之仇。柳千鹤选择在这个时候回京,并且想方设法地混进宫去,总不会是去给太后贺寿的。
苏折轻声道:“他若有行刺之举,被抓个当场现行,碎尸万段都是轻的。秦如凉负责宫中守卫,横空出了个刺客,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可谓一石二鸟。
既然如此,让柳千鹤乔装成某位大人的家眷,在那天一行入宫,可躲避宫中重重守卫,根本不是难事。
只不过后果如何,就要让柳千鹤自行承担了。
连青舟离开以后,苏折又重新拿起竹笛,依然坐在那竹林中,吹着悠远的曲子。
沈娴失踪了两三天后,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得了人心,消失的几天里将军府上下都陷入低迷。
眼下她一回来,家奴们又由衷地高兴起来。
玉砚第一个冲出大门,泪眼滂沱地抱着沈娴汪汪哭个不停。
沈娴蓦然间觉得,还真有两分回到家里的亲切感。当然,如果撇开秦如凉不提的话。
秦如凉听说沈娴回来了,他第一时间打马回府。
那马蹄声响起在窄巷里,急促又凌乱。
沈娴还没进大门,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去看,见秦如凉骑在马上,冷冽俊朗。
明亮的阳光也修饰不了他脸上的憔悴。
沈娴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但一想起这几天秦如凉东奔西走,不得不遵从皇命去寻自己的下落,心里就一阵暗爽。
很着急吧?怕她一走了之自己交不了差吧?
早知道就多等两天再回来,先累死这秦狗!
秦如凉亲眼看见沈娴依旧挺着个肚子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紧悬着好几天的心莫名其妙地松落了下来。
秦如凉翻身下马,动作利落,阔步几步就走到了沈娴面前。他从身形上碾压沈娴,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恰好给沈娴笼罩上一抹yīn凉。
秦如凉面sè不善,语气态度也很恶劣,咬牙道:“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
沈娴气定神闲道:“我不是被山贼给掳了么,恰好被江湖游侠所救,哪想半途走错了方向,给拐去别的城里了。”
“你不知道你家在京城?你不会告诉他们往京城的方向走?”秦如凉实在很生气。
沈娴耸耸肩,“我他妈又没出过京城,一出城外面就是山路十八弯,我怎么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你以为江湖游侠个个都很厉害哦,个个都无所不能哦,其中也是有路痴的好吗!”
秦如凉刚想回嘴,沈娴又道:“你别说话!我跋山涉水才回来,你还不高兴,被掳的人可是我,莫不是非得我死在外面再也不回来你就高兴了?”
她挑着眉挑衅笑道,“我还偏不如你的意。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你都没死,我怎么能先死。”
秦如凉黑着脸,深吸一口气。
正要发作,管家和一干家仆连忙过来相劝:“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好在公主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呀!”
沈娴转身潇洒道:“玉砚,来扶我回池春苑休息了。”
玉砚答应得比谁都响亮。
沈娴这次回来,看她jīng神和气sè都不错,应该是没吃着什么亏。不然要是被山贼掳去真有个好歹,还会像眼下这样毫发无损吗?
管家连忙去请大夫来给沈娴诊一下身子,得出的结果是母体和胎儿都很好,这才彻底放心。
家奴们私下里都感叹,公主福气大,这回总算是有惊无险。
那夜山上的景况他是亲眼所见的,可至今没查出是何人把贼窝端了,沈娴说是江湖游侠干的,秦如凉也半信半疑。
是以他亲自去池春苑询问整件事的始末。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096章 演一场恩爱
这是第一次秦如凉和沈娴一同进宫,管家当然要尽心尽力地准备,丝毫不敢大意。
可沈娴走到门口,瞅着外面停放着的一辆马车时,就不满意地皱起了眉。
“就一辆马车?”
管家应道:“是。”
沈娴指了指秦如凉,又指了指自己:“你没看见这是两个人?”
管家:“可是……这一辆马车应该坐得下将军和公主两个人。”
夫妻二人进宫,怎么能各自坐一辆马车呢,公主和将军再不合,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况且今个还是去面圣,怎么也应该做做面子吧。
秦如凉不由分说就把沈娴拖上马车。
马车车厢里摇摇晃晃,管家带着几个家奴在门口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两人在车厢里大打出手,把管家好不容易准备的马车给拆了。
里面还传来沈娴的怒骂声:“秦狗,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揍到你开花!”
“哼,谁稀罕碰你!你打得赢我?”
“你敢动手试试,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看我不告你家bào!”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沈娴的声音越飘越远,“这里是三八线,谁要是先越界谁就是三八……”
路上沈娴一句话也不跟秦如凉说,她转头打开窗,任外面的明亮的光线照进来,恰好落在了秦如凉的眼上,十分刺眼。
秦如凉抿chún道:“把窗户关上。”
“不行,车里有狗臭。我过敏,必须要透气通风。”
“沈娴,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你就过不去是不是?”
“你生气那是你的事,不过要是能气死你,那我也高兴啊。”
“我越生气你就越高兴?那我还真不能让你太高兴。”秦如凉按捺下怒气,语重心长道,“今日进宫面圣,不像是在家里。你平时不是很能做戏么,那就请你稍稍演得像个样子。”
沈娴支着下巴,无谓道:“像什么样子?恩爱的样子?”她按住xiōng口干呕了一下,“不行,想想我都会吐。”
“……”秦如凉摁下额上青筋,道,“别忘了,当初死活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你是清醒了,可性情大变得太过,就不怕皇上心生疑窦?你以为今天皇上让我们进宫,只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
沈娴道:“皇上再怎么起疑,我沈娴也还是沈娴,对大楚可是忠心耿耿。”
“‘忠心’二字不是用来挂在嘴上的,你越是这样说,才越值得人怀疑。”秦如凉道,“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娴眯了眯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如凉,道:“你今天出门又没吃药?”
秦如凉闭了闭眼:“我没病吃什么药!”
“哦,那就是作者君把你的人设写崩掉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你竟会为我设身处地地考虑?”
但是沈娴不得不承认,秦如凉说得对。
她当然知道,想让皇帝知道她的忠心,就不能着急地去表露忠心。
而且一个人的性格要是变得太多,确实很让人怀疑。
以前沈娴非秦如凉不嫁,如今又对秦如凉判若两人,如此天差地别的变化,难免会让皇帝觉得她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不可信,反倒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秦如凉为了照顾皇家脸面,就是再不愿意,到了宫里面子上也不得不对沈娴呵护有加。
而沈娴,最好还是那个对秦如凉痴心不悔的静娴公主。
可若是这回进了宫里之后,这两人八字不合、气场不搭,谁也不待见谁,皇帝心里铁定不高兴了,一是觉得秦如凉心高气傲连皇家也不放在眼里,二是觉得沈娴不识好歹,毕竟当初这门婚事可是她自己求的,同时也会怀疑她心里究竟有几分清醒。
马车徐徐驶到宫门,沈娴透过车窗,看见已有宫人等候在门口。
沈娴放下帘子,理了理衣裙,不咸不淡地对秦如凉道:“你要顾全你的为臣之道,我要保全我自己,如此你我各取所需。秦狗,今个老子就忍着犯恶心陪你演一场恩爱。”
秦如凉咬牙:“你是公主,注意言辞!”
秦如凉率先下了马车,两名宫人见状便上前问候道:“将军安好,将军和公主总算是到了,皇上正等着呢。”
秦如凉站在阳光下,一袭修身蓝sè长衣,宽肩窄腰,丰神俊朗。
他冲宫人点点头,而后侧身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眯着眼看着马车里端坐的沈娴。
这女人,短短眨眼的功夫,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霎时就变得温宁如水,贵不可言。
这样子的沈娴,当得起“静娴”二字。
秦如凉朝她伸出了手。
那手掌宽大,掌心里有茧,是常年习武打仗所留下的痕迹。
沈娴抬了抬眼,眼神顺着他的手移到了他的脸上,停顿片刻,随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那是秦如凉第一次牵到沈娴的手。
他心里微漾。
和他想象中的触感不一样。
他知道沈娴的手白皙有力,不似柔弱无骨,可是真当落在他的手心里时,他恍惚觉得自己是握住了上好的一段骨瓷,隐约透着一股傲劲儿。
秦如凉微收掌心,小心翼翼地牵着沈娴下马车。
旁边的宫人都把他的无微不至看进眼里。
“走吧。”秦如凉在她耳边轻声道,一边搀扶着她。
沈娴隐隐挣了挣手,不想这厮却握得更紧。秦如凉靠近的感觉,让她反感得浑身发毛。
但是身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质,就是再讨厌对手,也得把对手戏给对完!
于是沈娴放松了身子,半倚靠在秦如凉的身上,眼角浮动着疏浅笑意,像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样子。
秦如凉被她的游刃有余迷花了眼,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几乎以为她还和从前一样,眷恋着自己。
这时沈娴眯了眯眼,声音极低地提醒他:“秦将军,别光顾着看我,看路。”
秦如凉这才回了回神。
到了殿前,皇帝身着龙袍,九五之尊的气势不可小觑。
沈娴和秦如凉双双见了礼,赐座在一旁。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097章 那一定是个美男
皇帝难免要询问一番沈娴在将军府里的情况,这些沈娴在马车里便已经想过一遍,回答起来合情合理,也没有太过滴水不漏。
皇帝便问:“静娴,你这脸怎么回事?”
皇帝这是明知故问,他就想看沈娴怎么回答。
结果沈娴悲从中来,有些感慨道:“皇兄恕罪,过去的事静娴不想再提。”
皇帝不咸不淡看了秦如凉一眼,道:“看样子你在将军府里委实过得不好。上次朕听太医回话说,你想悔了这门婚事,另择驸马?”
沈娴温顺道:“静娴谢皇兄关怀。只是以前不懂事,静娴善妒,见不得将军另娶妾室,最终闹得个不欢而散,这些都是静娴的不该。当时静娴只是说气话,静娴如今有了将军的孩子,很快就要临盆了,哪还能离了将军。”
秦如凉在一旁听着,不得不对沈娴jīng湛的演技表示服气。
皇帝听了也面露欣慰之sè,道:“如今见你二人和好如初,朕就放心了。静娴,前几日被掳又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茬儿,沈娴眨巴着眼,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她又是害怕又是哽咽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脸上露出噩梦般的表情。皇帝见她是真的恐惧,才没有多问下去。
后来又不经意间提起一些沈娴过去的事,沈娴都一脸茫然。
皇帝想试探一下她到底有没有真失忆。
这一点用不着沈娴装,因为她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娴的表现让皇帝放了放心,看样子沈娴即便是清醒了,也与一般柔弱的妇孺没什么差别。
想来当初沈娴让太医传话,说将来孩子跟着姓沈,鞠躬尽瘁为大楚效力,是被秦如凉bī得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试图求皇家庇佑。
如此软弱的静娴公主对他还造不成什么威胁,等她孩子一出生,反而更容易控制。
遂皇帝走下龙椅,面sè和蔼地看着沈娴道:“身为公主,怎能以这样的面容示人,回头朕让宫里送些祛疤的药去,希望对你脸上的疤有所帮助。”
沈娴挺着肚子也要由秦如凉搀扶起来行礼,道:“静娴谢皇兄恩典。”
皇帝又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午就留下用午膳吧。眼下离开膳还有一会儿,让秦如凉陪你去御花园里转一转。”
两人走后,先前去宫门迎接的宫人便把路上所见所闻禀报给皇帝听。
无非是秦如凉对沈娴照顾得体贴周到。
皇帝道:“他还知道给朕面子,静娴是公主,在身份地位上再怎么不济,也比他家里的那个妾室要qiáng。”
皇帝对秦如凉的表现也比较满意,只要不宠妾灭妻做得太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后秦如凉就带着沈娴去御花园里转了转。
这御花园不知比将军府里的花园大了多少去。而且风景十分优美,柳荫明媚,百花开放。
湖中碧叶连天,莲花斗艳。
沈娴顺着那条柳荫小路悠闲地往前走,秦如凉在身边陪同。
这个地方让她有一丝丝熟悉,但具体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正往前走时,秦如凉忽然出声道:“再往前走,就是后宫了。”
遂沈娴止步。
回去时沈娴走了另一条路,顺便看看路上不同的景致。今日秦如凉居然出奇的耐心,一直陪着她。
那是一条梧桐路,道路两边栽种着连片的梧桐树。
这个时节梧桐花期未过,淡紫sè的梧桐花点缀树身,亦是飘坠一地。空气里蔓延着一股粉腻的花香。
抬眼望过去,整条林中路都被淡紫sè的花所铺就,极是美丽。
沈娴在分岔路口停了下来,仰头朝上面往。
花间的阳光被捋成一束束,jīng细地打照在她身上。秦如凉静下心,忽然在她身上感觉到悠然的味道。
仿佛时光在她身上也慢下了脚步。
这时,朗朗读书声飘进沈娴的耳朵里,正是由这岔路口的那边传来的。
“那是什么地方?”沈娴一边问着,一边已然走上了岔路口。
没几步路,便找到了梧桐树后面坐落得隐秘的一座宫宇,听秦如凉说那是宫宇里皇子公主们上学的太学院,由朝中太傅、大学士专门给皇子公主们教学。
殿内窗明几净,依稀可见雍容华贵的皇子公主正端端正正地坐着,朗读着书本上的文章。
沈娴透过窗户看去,见花影飞落间,那殿上背站着一个人,一袭暗紫sè滚边官袍,发丝后挽,他手里袖着一卷书,正在殿上缓缓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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