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沈娴道:“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何事?”
“奴婢谨记公主吩咐,若是有什么消息,定前来向公主禀报。”
“你说吧。”
“今日香扇去了芙蓉苑,与夫人小坐闲话了一阵。”
沈娴悠悠道:“那两个人不是死对头么,也真是难得,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都说了些什么?”
香菱道:“香扇不是去向夫人耀武扬威的,香扇好似……和秦将军并不好。今日在芙蓉苑里,她当着夫人的面宽衣解带,奴婢亲眼所见,满身都是淤痕。”
沈娴沉吟道:“说下去。”
香菱便道:“这些日将军夜夜宿在香雪苑,香扇说这些……都是将军所为。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奴婢想告知公主的是,将军在凌虐香扇时,嘴里喊的……是公主的名字。”
屋子里的人脸sè都变了变。
是个女人都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柳眉妩如何能不明白。
一直以来,柳眉妩可以容忍秦如凉偶尔宿在香扇的房里,她知道他的心里没有香扇,他只是不如意,需要换一换心情。
但是柳眉妩绝对不能容忍秦如凉心里再装进另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最痛恨的女人。
因而香菱说,柳眉妩在听到香扇的这些话后,极其愤怒,更加把沈娴恨之入骨。
香菱走后,沈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小腿的脚板,玉砚在旁着急道:“公主,这可怎么办,要是香扇和柳氏联起手来,公主又不得安宁了!”
比起这个,崔氏忧心忡忡道:“不知道香扇说的话是真是假,这要是真的话……”
沈娴皱了皱眉,若是真的,只会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今晚先早点睡吧。”沈娴道。
暂时柳眉妩那边还没有什么动作,如若她还敢不怕死地来搞事,沈娴何曾怕过,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沈娴待在府里的这几天,不知道外面都大变样了。
等她再出府时才发现,千金赌坊已经被封了,但街上挂着“小额借贷”之类的招牌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相继在市井出现。
沈娴在街边找到了刘一卦,刘一卦又打着“活半仙”的招牌在街上忽悠,见得沈娴来,两眼放光,连连招手。
“公子你来啦?”
沈娴过去和他一并坐在摊前,瞅着千金赌坊紧闭的大门上贴着封条,问:“怎么回事?”
刘一卦道:“听说这赌坊的幕后老板涉嫌开设地下钱庄,专给朝廷贪官洗黑钱,昨日就被查封了,现在还在官府tiáo查中。”
沈娴不置可否。
刘一卦又叹道:“开赌坊这一行的,有几个是干净的,赚的可不都是黑心钱。要没点权势,赌坊能开得起来?”
沈娴:“此话有道理。”
刘一卦道:“所以我说啊,这千金赌坊树大招风不假,肯定还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要搞他们。”
沈娴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苏折,问:“千金赌坊会倒闭吗?”
刘一卦摇头,道:“我看悬,官官相护的你知不知道,估计等查几天就又放出来了。还有哇,最近大家都跟风搞起了借贷,咱们还是避避风头。”
沈娴也没想到,她只是想赚点闲钱,居然带动了大楚的金融。
只不过刘一卦道:“这势头兴起不了多久的,毕竟搞借贷破坏了钱庄和当铺的利益,很快就会被打压下来,我们还是不要去蹚这浑水了。”
沈娴睨了睨刘一卦,道:“你一个算八字的,看得挺准的啊。”
刘一卦谦虚道:“要想活得安逸,还得审时度势嘛。”
没想到刘一卦说的,还都说对了。
雨后春笋没冒出来多久,就被人拔去一锅炒了,还有千金赌坊被封了三五天,又重新整顿继续开门营业。
这天,一位高tiáo的公子来到了刘一卦的摊前。
刘一卦问:“公子,算命啊?”
那公子老气横秋道:“算什么命,我是来借钱的,之前你这里不是在搞什么借贷吗?”
恰逢沈娴正在寻找新的商机,跟刘一卦熟了,一路过都会到这摊前坐一坐。
沈娴见公子衣着华美、脸孔如玉,腰间玉坠儿质地上乘,必是出自于大户人家。
遂她眯着眼儿似笑非笑道:“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这里挂的招牌是刘半仙儿,公子要算命的话,还能给你便宜点。”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164章 顺水推舟一把
赵氏只好闭了口。
赵氏没想到,香扇会私自找上门。不是来找沈娴的,而是来找她的。
赵氏也知道,自打香扇一跃成为府里的三夫人以后不争不抢,反倒与公主走得颇近,便对香扇少了两分戒心。
香扇约赵氏在后花园里人少的地方见了面。
赵氏刚一见礼,便被香扇扶了起来道:“赵妈是府里的老人儿,行此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不知三夫人叫老奴来,有何要事?”赵氏不卑不亢道,“夫人若果真有事,可以找公主去说。”
“有些话,我不好当着公主的面说,只能通过赵妈才行。”香扇道,“赵妈可知,这些日将军夜夜宿在香雪苑?”
“将军宠爱三夫人,是三夫人的福分。”
“外人只道是福分,可我却知将军心里苦不堪言。”
赵氏愣道:“何以见得?”
香扇言看着赵氏简意赅道:“赵妈,将军心里,只怕是爱上公主了。”
之前夜里香菱到池春苑来说的那些话,并未让赵氏知道。因而赵氏也有些反应不及。
香扇便又道:“实不相瞒,将军虽留宿香雪苑,可夜夜辗转时所叫的却是公主的名讳。这……对于将军府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赵妈以为呢?”
赵氏道:“三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公主待我不薄,如今也该到我报恩的时候了,求赵妈成全。”
说着香扇便要下跪,赵氏连连扶道:“三夫人使不得!”
香扇道:“公主大义,如今又为将军育有一子,是这将军府里的当家主母,理应实至名归。
先前将军宠爱二夫人,致使公主备受冷落无可奈何,可现在二夫人失势,正是将军和公主破镜重圆的好时机。
难道赵妈不想看见将军与公主相敬如宾、母慈子孝吗?如若公主做这个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我必是服气的,如若让二夫人独占一筹,将军府只会更不像样!”
香扇的话何尝不是正中赵氏的心窝。
公主才是将军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正房夫人。
赵氏一直想撮合,可是几次都失败,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是万万不敢再尝试了。
香扇便劝道:“以前是以前,以前将军对公主没动心,可是现在不同,将军动心了,岂还会再伤害公主?想必赵妈也不想看着将军和公主一辈子这样僵持下去吗,将军得不到,只会更加失意。”
“夫人说的老奴都明白,”赵氏叹道,“可是公主性子决烈,纵是将军放下脸面她也不会接受。他二人又如何能够破镜重圆?”
香扇道:“赵妈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血肉相连,血浓于水,岂是那么容易抹杀的?我以为,只要我们顺水推舟一把,定然能够水到渠成的。”
赵氏问:“如何顺水推舟?”
香扇说得言辞凿凿,赵氏对她想撮合公主与将军之心深信不疑。
毕竟这么久以来,她都没与沈娴为敌过,也从沈娴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赵氏心想,香扇肯定是以为让公主和将军好起来总比让柳氏和将军好起来要qiáng。如此一来,香扇只会多一份助力,少一份威胁。
看在打压柳氏的份儿上,赵氏觉得香扇也一定是真心的。
香扇从袖中取出两瓶药,塞到赵氏手上,低声道:“蓝sè的这瓶是普通迷药,给院里的玉砚和崔二娘服用的,红sè的这瓶是给公主服用的,催情药。”
“这……”赵氏大惊,连忙便推阻。
香扇紧握住她的手,道:“赵妈你听我说,我并非是想要害她们,只是实在想帮将军一把。只要把玉砚和崔二娘药倒后,待公主服药情动,赵妈便去引将军来。
将军与公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都已经有了孩子,再行房帷之事再正常不过。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等水到渠成过后,还有什么间隙是不能化解的?”
“可是这……”
“若是不踏出这一步,只怕他们还得继续这样僵持着。公主与将军有了一夜恩情后,一定会心软的,便会饶恕将军以往过错。赵妈只要小心一点,把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人知道。”
香扇硬是让赵氏把两瓶药给收了起来。
赵氏握在手里,似握了两块烫手山芋。
香扇又道:“赵妈,我言尽于此,你可自行斟酌。”
她恳切地望着赵妈,“如若赵妈不肯,便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这药你自己处置了便是。赵妈,万不可让人知道是我把这药给你的,否则要是公主将军一时发怒,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论怎样,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好的。”
赵氏道:“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我不会说的。”
赵氏忐忑地回到池春苑,一直纠结着这两瓶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太想公主和将军冰释前嫌了,这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愿望。
她每日看见池春苑里其乐融融,就想着若是将军也在这其中,一家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如果事情能如香扇说的那样,在顺水推舟以后能让两人好起来,那她愿意冒险一试。
孩子一天天长大,不可能永远这么僵持下去的。
赵氏以为,女人的心肠再硬,那也是肉长的。
公主这一世,如能等到将军浪子回头,一家三口生活美满,也是造化。
如果将军没有这份心思,就算她给公主下了药,将军也不会愿意碰公主。
反之,如果将军是真的心里有了公主,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秦如凉把贺悠送回贺家时,并未闹出大动静。
贺相很是感激,不然他这败家子儿在赌坊里赌钱被抓个正着的事又传出去,他老脸都被丢光了已再无脸面可丢。
于是两天后,贺相请秦如凉去贺府吃酒,以便当面感激,也好让贺悠当面赔罪。
碍于宰相邀请,傍晚时分秦如凉便去了。
入夜后,玉砚和崔氏侍奉沈娴用罢晚膳,将房中收拾了一下,崔氏尚在给孩子喂nǎi,玉砚便端着用过的碗筷出了房间。
恰逢赵氏端着甜茶从外面进来,见了玉砚便道:“玉砚你出来得正好,这是厨房刚做出来的新花样甜茶,不知味道如何,我便给咱池春苑里每人都端了一份。你快尝尝味道,若是觉得好喝,再送进去给公主喝。”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165章 只要过了今晚
玉砚见那甜茶汤sè甚好,不疑有他,把便端了一碗来,道:“辛苦赵妈。”
她正好觉得渴了,而且要送去给公主喝的东西,得先入她的口。
是以玉砚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赵氏见她把一碗甜茶都喝光了,便问:“味道怎么样?”
玉砚咂咂嘴,道:“果然是爽口甘甜的,一会儿等二娘给小腿喂好了nǎi,让二娘送进去给公主喝吧。”
“好勒。”赵氏心情复杂地应道。
只是玉砚刚一走出池春苑,便感觉眼前一阵晕沉,连路也看不清。
赵氏见状,连忙追上来替她拿住了碗筷,以免摔在地上闹出动静,一面扶着玉砚道:“玉砚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快回房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弄吧。”
玉砚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随后被赵氏扶进了房里去躺着。
崔氏喂好了小腿,房门便响了。
她原本以为是玉砚回来了,不想开门的却是赵氏。
赵氏朝里望了望,问:“二娘喂完小腿了吗?”
崔氏点了点头,道:“赵妈有什么事?”
赵妈便把两碗甜茶送上,道:“这是我往后厨端来给公主和二娘解渴的,说是厨房里新煮出来的甜茶。方才遇见玉砚,已经让她尝过了,她说味道还不错,我便拿来给公主尝尝。”
沈娴的声音从房里传来,“赵妈有心。”
赵氏把甜茶递给崔氏,道:“还有一碗给二娘准备的。”
崔氏接过来,点了点头,就把赵氏关在了门外。
给沈娴装甜茶的碗是用jīng致的青瓷黄釉纹碗装的,而给崔氏准备的则是用普通的白瓷碗装的。
一看便是有主有次。
崔氏做事有规矩,赵氏倒不担心崔氏会把碗搞错。
崔氏试了试毒,茶汤清甜,银针放下去也没有变黑,就送到沈娴的手上请她品尝。
沈娴道:“二娘辛苦了一晚,你也喝吧。”
茶汤倒是可口,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随后无事可做,沈娴漱口之后便在床上躺下。崔氏拿着两只空碗出了房门,不去打扰。
小腿现在休息比较规律,晚上按点儿醒来。沈娴谅崔氏守一整夜太辛苦,便让她夜里掐着点儿来喂几次nǎi便可。
崔氏坐在屋檐下的台阶前,本想等玉砚回来了再去休息。
可是她在门前坐了不一会儿,便感觉困意重重袭来,眼皮重得有些睁不开。
崔氏手撑着额头,心里掠过一丝警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氏过来推了推她,见她没反应,便把人拖去了房里躺着。
赵氏干惯了活,做起这些来也不怎么费力。
连崔氏都被药倒了,想必沈娴也喝下了那碗甜茶。
估摸着这个时候,秦如凉快回来了。
以往秦如凉出去应酬时,总不会超过亥时还不回家。赵氏去花园的必经之路等着。
秦如凉身上有酒气,从贺府归了家,步子还算沉稳清醒,神sè却有些微醺。
贺相给他guàn了不少酒。
不想还没到主院,却被赵氏给拦住了去路。
秦如凉道:“赵妈在这里做什么?”
赵氏道:“公主请将军过池春苑一叙。”
秦如凉心中一动,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那抹出挑的身影来。
他不可否认,自从沈娴生过了孩子以后,变得比以前更窈窕迷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由内而外,诱人沉沦。
以往,秦如凉把这些心思藏在心底。
约摸是今夜喝了不少酒的缘故,那些念想被无限倍地扩大,只要一想起,居然有不可抑制的冲动。
沈娴终于肯主动邀请他了吗?
秦如凉没多想,转头便朝池春苑走去。
他的步履较先前的沉稳清醒,反而有丝丝凌乱和急躁。
池春苑里灯火嫣然,安静恬淡。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待秦如凉走上台阶,推门而入时,发现房中亦是不见有其他人。
床上平躺着的可不正是沈娴,她阖着双眼,面sè微红,xiōng口起伏着,侧面的曲线十分玲珑。
身边睡着的是小腿,他今夜好似有些不安分,一直在蹬着小腿。
沈娴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梦靥里,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觉得很热,一股热浪从身体里升腾而起,恨不能把她整个蒸发掉。
那种难以言喻的焦灼感,令她想要即刻清醒过来而又不能。
耳边混混沌沌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极力动了动眼皮,还没来得及撑开眼看看,便感觉到一股清凉的风从外面吹进来,让她浑身舒坦。
她缓缓撑眼,眼里绯然一片,流光滟潋;
青丝袭在枕上,动人非凡。
她隐约看见有人影走进了她的屋中,那道气息,不是玉砚,也不是崔氏。
当秦如凉看见沈娴这副模样时,心里的冲动翻江倒海。
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沈娴不清醒,他也不想太清醒。
在糊涂之下所做出的事,等今夜过后,又有谁能分得出对错。
秦如凉滑动了一下喉结,翻滚出低沉沙哑的声音:“赵妈,把孩子抱走。”
赵氏安静地走到窗边来,弯身过去将床榻里侧的小腿抱起,小腿一个劲地踢着赵氏的手臂。
沈娴感觉身侧空了,下意识便伸手摸去。
她迫使自己清醒了两分。
小腿似乎见赵氏要抱走他的决心岿然不动,在蹬了一下无果以后,便哇地一声使出吃nǎi的劲儿猛地哭了起来。
这哭声震天,难以止住。
赵氏有些慌乱,秦如凉道:“抱出去。”
可也正是这哭声,彻底把沈娴惊醒。
她浑身瘫软无力,qiáng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抬眼一看便只能看见赵氏抱走孩子的背影,有气无力道:“想干什么,把孩子抱回来。”
赵氏走出房间,不再回头,还顺势把门关上。
她一心想着,等过了今夜就好。
方才看将军神情,分明是对公主动了情的。
以前将军是嫌恶公主,所以任她再怎么勉力撮合也只能弄巧成拙。
可如今,将军动了感情,公主又不再身子不便,还有什么事是夫妻之间如胶似漆所不能解决的?
房中就剩下沈娴和秦如凉两个人。
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延长到了墙上,摇曳不定。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166章 压在你身上的是你丈夫
空气里的气氛相当微妙,尽管沈娴极力tiáo整自己的呼吸,却还是抑制不住因为滚热而溢出口的微微喘息。
秦如凉彻底醉了,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沈娴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在秦如凉对她伸手时,飘飘道:“秦如凉,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下了药?”
秦如凉目光炽热地紧锁着她,道:“我才一回来,不是你叫我到这里来的么。你若是存心想勾引我,今夜你成功了。”
“沈娴,我被你勾引到了。那么后果,也只能让你自己承担。”
说着,秦如凉弯下身来,捉住了沈娴的肩膀。
他的手和他的眼神一样炽热,像被烙红的铁块一样,钳在沈娴的肩膀上,恨不能捉住她的骨头,让她一辈子都逃脱不能。
他的左手还是使不上几分力。
可是对付这样一个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且又春情萌动的女人,应该绰绰有余。
正是这个女人废了他的左手,今晚他一样只用一只手便能让她就范,乖乖臣服在自己身下。
只是还不等秦如凉俯下头去撅住她嫣红的嘴chún时,沈娴冷不防挣脱他的左手,手指狠狠掐着掌心带来的痛感让她回复了两分力,她便用尽全力朝秦如凉狠狠掌掴了一巴掌。
秦如凉躲闪不及,生生受着。
他没觉得有多痛。
他顺手扼住沈娴的手腕,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扯,随即魁梧的身形沉沉压了下来,瞬时便把她压在了床上。
秦如凉这般近地看着她的脸,还有她眼里正狠命压制的暗cháo与桀骜。
秦如凉道:“你这般厌恶我,可我到底是你的夫君。你挣扎什么,还想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么?”
“当初那股非我不嫁的勇气上哪儿去了,你不是很爱我的么,沈娴。”
“我大婚之夜没碰你,叫别的男人夺得头筹,我肯让你养着别人的儿子,我还不够大度?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你终究是我的女人,只要你一日没离开将军府,你就一日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看我高兴,纵使我夜夜宿在你池春苑中,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在大婚之夜丢下你不管,让你被别人染指。”
“不过没关系,生过孩子以后的你,反而更诱人。从今往后,我重新在你身上打下烙印便是,属于我秦如凉一个人的烙印。”
大约是被沈娴脸上的厌恶所刺激到了,秦如凉手里捏着她的下巴,又道:“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今夜在你身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你丈夫。”
沈娴所能感受到的,是他扑面而来的酒气所带起滔天的恶心,她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
被下药了又怎样,这样的秦如凉只能让她更加的清醒。即使药性发作,也抵不过她此时的恶心。
沈娴道:“卑鄙下作之徒,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生而为人的。”
她咬牙,“想睡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枕头底下的匕首早已被她握在了手中,出鞘一瞬,便稳稳抵在了他的心口。
只要他不管不顾地再侵犯她一分,匕首锋利的刀刃便会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窝子。
秦如凉渐渐也有了两分清醒,与沈娴僵持着,没有再深入一分。
秦如凉问:“你要谋杀亲夫?”
沈娴清晰地道:“我不仅要谋杀亲夫,明日我还要昭告天下,柳眉妩便是当年罪臣柳文昊的女儿,原名柳千雪。你不仅包庇窝藏,还犯下欺君之罪,我要让你秦家满门都送葬!秦如凉,不信你试试。”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狠?”许久,秦如凉问。
“别人送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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