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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因着野味足够多,光沈娴和贺悠两人也吃不下,便留了两只,剩下的给大家分食。
也有侍卫对青杏格外照顾,留了一些给她吃。
但她还得照顾沈娴吃过以后,自己才能食用。
沈娴本不用她照顾,倒是贺悠,眯着眼坐在火堆前醒了醒瞌睡,就对青杏招手,道:“来来来,过来,把那只小野jī拿过来给小爷尝尝。”
青杏看了看沈娴,沈娴道:“我这里自己能解决,你去他那儿吧。”
遂青杏拿着刚烤好的野jī到贺悠身边,递给他。
贺悠瞥了一眼,道:“小爷怕弄脏了手,你来喂。”
瞧他那一脸养尊处优的欠揍模样,估计青杏都恨不得想一棍子敲死他。
奈何qiáng权面前她不得不从,只好跪坐下来,用手撕了一块块喂贺悠嘴里。
贺悠一会儿要喝水,青杏还得拿水送到他嘴边去。一会儿要吃点心,青杏又得送上一块点心。
沈娴瞅着贺悠委实把青杏拿捏得死死的,况且他自己又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这小宫女,哪里是他纨绔贺公子的对手。
贺悠说得不假,把青杏交给他确实妥妥儿的。
那头青杏被使唤来使唤去,这头沈娴自己吃了些对付。
到夜深的时候,侍卫lún番守夜,以保证安全。不守夜的侍卫便相互扎堆睡下了。
沈娴本是要回马车上睡的,只是如今苏折在她车里,今夜她再回车上去睡难免不方便。
也不知道苏折醒了没有,如若醒了,总该吃点东西。
遂沈娴拿了水囊,包了兔腿和干粮,起身就往马车走去。
先还围着贺悠转的青杏见状,连忙过来道:“公主可是要歇息了?要不要把苏大人叫醒了来?”
沈娴道:“不用,苏大人身体不适,就让他歇着吧。我拿点吃的进去,顺便把毯子取出来铺着睡也能将就一晚。”
青杏道:“那让奴婢来吧。”
沈娴没打算把手中的食物交给她,让她拿去给苏折吃。
她直觉,这种事交给任何……女人都不合适。
沈娴才朝贺悠投去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儿,那头贺悠就很上道地开始嚷嚷:“喂,小宫女,小爷要准备睡觉了!”
青杏实在有些恼,生硬地回道:“副使困了自己睡便是,奴婢不会打扰到副使。”
贺悠一巴掌啪地拍在手背上,道:“夏天蚊子多,你快过来给小爷打扇驱蚊子!”
只要青杏不过去,贺悠必定不依不挠。
青杏实在没有办法,听沈娴道:“过去给他打扇吧,不然嚷起来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可是公主……”
沈娴道:“无妨,我进去看看苏大人情况,片刻便出来睡。”
青杏只好不甘不愿地朝贺悠走了过去。
沈娴在上马车时,依稀还听见贺悠在挑刺儿:“让你打扇才这么点儿风,你没吃饭啊?刚刚不是才见你吃过了吗,比谁都吃得多!”
“你!”青杏忍无可忍,必须再忍,“奴婢就这么点力,副使要是不满意,就去叫侍卫来给服侍打扇吧!”
贺悠气人道:“不,我就要你给我扇。”
沈娴进了马车,马车里光线十分暗,她慢慢摸索过去,问:“苏折,你醒了么?”
苏折声音惺忪沙哑,有种撩人的蛊惑:“嗯,你在摸哪里?”
沈娴手一顿,刚好掐在苏折的腰腹上,连忙收回道:“不好意思,太暗了我看不见。”
苏折道:“你别紧张,我又不会怪你。”
沈娴感觉到他于黑暗中坐起了身,慵懒地靠着。
“阿娴,坐过来。”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227章 装的,全是装的!
沈娴鬼使神差地坐到他身边去,一靠近他就觉得心里有种七上八下的踏实,道:“饿了没,给你拿了吃……”
剩下的话,随着苏折靠过来而咽回了肚子里。
苏折头靠在她肩上,手搂着她的腰,她似乎感觉到他的chún往自己耳朵堪堪摩挲了一下。
沈娴浑身一僵。
两人都默默无言。
后来沈娴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干从喉咙里发出:“饿了你就吃我拿进来的东西,旁边水囊里装的是下午才打来的水。”
“阿娴,你心跳得好快。”
沈娴一下有些发热,推着苏折的xiōng膛,“你放开,我要出去睡了。”
“出去睡?不在车里睡么?”
“车里给你睡,我若挤进来,孤男寡女不像话。”沈娴摸到旁边的薄毯,胡乱抱着就要走。
不想苏折却把毯子夺了过来,她抢了几下都没抢到,不由瞪了又瞪。
只是她这黑暗中的瞪眼毫无杀伤力。
苏折道:“你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和我一起睡。”
“那你抢我毯子作甚?”
“我若真让你出去,公主睡在外面,臣子睡在车里,才真真是不像话。”
说着他拿了食物,挽着毯子就要出去,“你留在车里,我去外面睡。”
沈娴脱口道:“可你身体还没好。”
苏折低声笑道:“那就留着明日再给你好好心疼。”
说罢苏折就下了马车,动作从容。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让沈娴的耳朵和脸持续发烫。
青杏没想到出来的是苏折。继而她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苏折眉间有疏淡的睡意,不知是睡多了还是没睡够,面sè很是清淡。
他把薄毯丢给贺悠,自行找了处干爽的树脚和衣席地而坐,并进食了些东西。
青杏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言中的大学士,一时被他举止优雅给吸引了去。
贺悠敲了一下青杏的头,道:“傻愣什么呢,还不继续给小爷打扇!”
就连青杏也觉得,大学士和眼前这纨绔公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后来贺悠一晚上都嘟囔着对苏折冷嘲热讽,可见他对苏折有多么的不满。
苏折半句也不搭理他,他自个儿说累了也觉得无趣,歪头就又睡了。
这一晚相安无事。
只是到第二天清早,约莫晚上更深露重,苏折醒来时浑身都凉润润的,又像是着了凉的征兆。
贺悠鄙视道:“像你这样病殃殃的,还怎么骑马上路,还是去马车里待着吧。身体不好逞什么能,谁让你把毯子让给小爷了?昨晚可闷死我了。”
昨天苏折已经在马车里躺了半天,鉴于他是个病号,早晨上路时又上沈娴的马车,就连青杏也没有异议了。
青杏主要是没那jīng力。昨晚给贺悠赶了大半夜的蚊子,她困得不行。
等到苏折上马车来时,沈娴瞅了瞅他宁淡的神sè,狐疑地问:“真着凉了?”
苏折笑了笑:“真的,我骗你作甚。”
沈娴越发狐疑:“把手伸过来,我瞧瞧是不是风寒之症。”
“你先让我上去坐好,我再给你瞧好不好?”
沈娴眼皮抽了抽,一会儿功夫苏折已然气定神闲地捋了捋袖摆和她坐在了一起。
他还好心地把手伸过来,“现在还瞧吗?”
“不用了,看你这jīng神头,多半是装的。”沈娴道。
昨天晚上他坚持要去外面睡,结果把自己弄凉了,今天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挤进她的马车里。
后来再一推敲,沈娴十分怀疑就连昨天他中暑也是装的。
他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贺悠和他相比差远了。可贺悠都还坚挺着没有倒下,他却先倒下了。
昨日沈娴是关心则乱,又实在心疼他的辛苦,才没有多想。
沈娴眯着眼瞅他:“昨日你中暑也是装的吧?”
果然,苏折一本正经地矢口否认:“真中暑了,没骗你。”
“嘁,我信了你才是见鬼。”
苏折叹口气,幽幽道:“昨日你明明还很紧张我。”
沈娴道:“昨日那是我想不开。哪想你突然就追来了,我毫无准备。”
经过一晚上的平复,沈娴总算有两分淡定。她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连自己都感觉到对他的情绪……太明显。
这样下去,旁人迟早会看出端倪。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苏折牵着鼻子走,被他逗得团团转。
苏折始终很清醒很游刃有余,而她却表现得像个坠入爱河、智商为负的傻子。
事后想来,沈娴很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因此而欢喜雀跃。
沈娴仔细想了一下,此去南边边关还有很长的路,她都得与苏折为伴。
如果这无法避免,她就必须要收敛和克制。
马车悠悠行驶了,苏折自然而然地牵她的手。
这回沈娴却躲开了去,道:“你最好还是别碰我。”
她怕这样自己无法克制。
苏折小声而遗憾地问:“连牵一下都不可以?”
沈娴坚定地拒绝:“一小下下都不可以。”
苏折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好,你说不碰便不碰。”
随后的路程里,苏折果真就没再碰过沈娴。
他一切行为都止于礼数,俨然已不是昨日那个不管不顾也要qiáng拉她入怀的男子。
过了午时,队伍到了驿站。
大家进驿站用过午饭后就休息,打算等明日再加快行程赶路。
不然下午继续赶路的话,天黑之前依然到达不了下个驿站,大家还得在荒郊野外露宿。
驿站里的饭食简单,可也比啃干粮好。
沈娴用完饭后便回房,由青杏给她铺床,再打来水沐浴更衣。
沈娴一直不曾出过房间,直到傍晚夕阳西下,霞光把这座官驿照得绯艳绝伦。
听驿站里的差役说,这附近有条河。
青杏不耽搁,收拾了这两日的衣物便匆匆往河边去清洗。回来晾一晚到明早就能干了。
贺悠百无聊赖,也跟着去了河边。
青杏越烦他,他就越在青杏眼皮底下晃。
去的时候沈娴让青杏捡点河边的鹅卵石回来。
太阳正下山时,青杏端着盆回来了,身后贺悠叽叽喳喳数落她个不停。
青杏一脸崩溃地晾衣服。
院子里空气尚好,沈娴搬了一条长凳坐在院子里,在铺满鹅卵石的盆里注了清水。
等青杏晾完了衣服回过头来,看见沈娴正悠哉悠哉地捞裙子脱鞋。
青杏大惊:“公主您这是干什么?”
沈娴:“泡脚。”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228章 他也有正经严肃的一面
“公主回屋子里泡把,奴婢把盆端进去。”
“这里空气好,我就在这里泡。”
青杏阻止不及,沈娴已经迫不及待地把白净的双脚放入了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青杏着急起来时,沈娴总算觉得她有了一两分小宫女该有的可爱。
这两日她被贺悠呼来喝去,渐渐bào露出老成下的本性。
她生怕这个时候有人到这院里来撞见沈娴泡脚。
沈娴是公主,怎能把一双玉足bào露在人前。而且这里除了她和沈娴,其余人全都是男人。
只是任青杏急得上串下跳,沈娴也雷打不动。
这水清爽,鹅卵石又光滑圆润,脚踩起来又酸又痒,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会儿苏折在二楼房里休息,侍卫去方圆附近找了个大夫来,瞧了瞧他的身体,再象征性地开了两副汤药。
眼下,苏折听到了沈娴的说话声,斜身靠在窗边,略微支开了房间里的窗户,半垂着眼便将院里的光景一览无余。
他看见沈娴的双足在水里晃荡,鹅卵石的映衬下,莹润如玉,脚趾勾着晶莹的水珠,肆意妄为。
他眯了眯眼,神sè略深。
随后苏折让侍卫首领传令下去,所有侍卫活动范围仅限前堂,不得踏入内院半步。
然而他忽略了贺悠那二货。
贺悠好像不在他的命令范围内,他要去哪里,侍卫首领也阻止不了。
于是贺悠左右无事,嘴上叼着个梨,转了前堂就悠悠转去了后院。
看见沈娴也不避讳浑像招呼老友一样道:“公主在洗脚啊。”
青杏见状道:“副使平日里难伺候便罢了,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学登徒子,公主沐足,副使当回避才是!”
说话的空当,贺悠已然在长凳的另一头坐下了,一副“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沈娴闲来无事,比较喜欢看贺悠逗逗这小宫女的戏码。
苏折在楼上看见贺悠出现在内院,淡淡皱了下眉,便放下了窗子。
不一会儿,他也施施然步入了内院。
这下青杏更慌了。贺悠没规矩她兴许还能斥责两句,可万万不能斥责苏折的。
青杏只憋红了脸道:“大人,公主正在沐足。”
额外之意便是请他尽量回避。
苏折平缓道:“昨日到得匆忙,又逢下官身体不适,未来得及向公主详述大楚与夜梁的情况。现特来与公主说明。”
苏折是为正事而来的,沈娴万没有要拒绝的道理。
沈娴容sè淡淡道:“青杏,请苏大人过来。”
青杏问:“公主可要先拭脚趿鞋?”
沈娴还没泡够呢,道:“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礼数和规矩。我想苏大人君子之风,知道非礼勿视这个理。”
“是。”遂青杏这才请苏折过来。
彼时沈娴坐在长凳上,眯着眼看着苏折站在她面前。
苏折以君臣之礼行之,垂首长揖,无可挑剔。
沈娴难得见到他身为朝臣大学士如此正式严肃的一面,上一次还是在贺相家里,只不过彼时她没有心情欣赏。
眼下她可以尽情欣赏。
从昨天到今天,苏折不曾对她说过半句朝堂上的事。
他始终低垂着眼,不曾逾矩地抬起眼来看过她。
沈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chún,脚上拍着水花。他低垂的眼帘里随着她双足玩闹而有些幽邃。
沈娴道:“苏大人有话请讲。”
苏折开口便道:“皇上命臣前往夜梁和谈,夜梁要大楚以城池交换秦将军之性命,实则,秦将军并没有战死。”
沈娴脚沉在盆里忘记了玩闹,愣道:“你说他没有死?”
“没错,只是做了夜梁的俘虏。公主不必担心,在我们抵达边关之前,秦将军不会有事。”
沈娴自己都不太相信,道:“皇上同意拿大楚的城池去交换将军的性命吗?”
苏折温声道:“秦将军是大楚的第一将军,皇上的功臣,皇上绝不忍心损失如此国家栋梁,所以才命臣前去谈和。”
所以现在她千里迢迢走这一趟就是白来了?
都已经到了半路上,也不可能折返。看样子她只有跟着苏折继续走下去。
只不过不再是去辨认秦如凉的尸骨,而是要去把他换回来。
当初苏折的猜测竟应验了。
这本来是很正经很正经的事,可中间穿chā着一点啃梨子的声音,气氛就有点怪怪的了。
三人都沉默,听着贺悠津津有味地啃着梨。
他还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继续啊。大学士,你是不是还没说完呢?”
苏折淡淡道:“方才我来的时候见侍卫首领在找副使。”
贺悠疑惑:“找我干什么?”
“他们在驿馆里寻到一盒骰子,正不知该如何玩,想着副使可能知道,遂想请教。”
贺悠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哎呀早说啊,这个我最在行!”
说罢便风一样地跑出了内院。
沈娴扶额。
贺悠还是太年轻了,被苏折面不改sè三言两语就诓了出去。
就算是找到有骰子,身为官差有公务在身,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赌博啊,顶多是哥儿几个关起门来偷偷玩,更别说还不怕死地向上司请教玩法了。
沈娴看了看苏折,依然是垂首静立的姿态,便道:“方才他说苏大人没说完,苏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折道:“下官该说的已经说完,容下官告退。”
沈娴不置可否地用脚心磨着鹅卵石,发出清脆的水声。
苏折转身要走,略一迟疑又转回来揖道:“下官斗胆,请公主移步房内沐足,毕竟外面人多眼杂。”
青杏连忙应和:“苏大人说得对。”
沈娴挑了挑眉,就听苏折又对青杏淡淡道:“伺候公主拭足穿鞋吧。”
他这是看似君子有礼,其实三言两语就不温不火地给她下了决定了?
青杏得了苏折的指示,第一时间上前来给沈娴拭足。
等贺悠兴冲冲地去找到侍卫首领问起骰子的事时,首领当即道:“属下不敢带领手下公然聚赌,还请副使明察。”
贺悠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等他匆匆折回内院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230章 他有事瞒着你
沈娴皱着眉从头看到尾,贺悠这货果真是写得不能再详细,就连苏折和她坐一辆马车,晚上从马车里拿了毯子出来,甚至在她洗脚的时候出现,都可以被他大肆宣扬描述一番,盖上的罪名当然是对公主不敬,处事乖张,行为无礼等等。
其他的还有日夜兼程地赶路,跑死几匹马,把护卫队远远甩在后面云云,都可以被贺悠说成是毫不体恤下属!毫不珍爱动物生命!毫无怜悯之心!
沈娴抽着嘴角看向贺悠,哭笑不得道:“苏折就这么让你不爽?”
贺悠道:“你可别说我公报私仇啊,我还真是这么个人。眼下这点儿我还只是据实相告,丝毫没有诬陷他。”
沈娴:“可你通篇用了夸张的手法。”
“你也觉得我文采不错吧。”贺悠满意道。
沈娴直接把他的信撕成了渣渣,“不错个pì,经鉴定作文不及格,重写。”
贺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此时他深刻能体会,方才青杏是个什么心情。
沈娴重新把蘸饱墨汁的笔塞给他,压低声音沉静道:“赶路那段可以有,一笔带过就是,但苏折和我扯上关系的那段不能有。”
贺悠道:“他对你不敬啊为什么不能有?”
“你照着我说的写便是。”沈娴拂衣在他身边落座,手指叩在桌沿上,“贺悠,你记着,我和苏折,不能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要么你写我,要么你写他。”
贺悠道:“我不告你,我就告他。”
“你告他不体恤下属,不珍爱动物生命,乱七八糟的随便你告。”沈娴认真对他道,“但你不能告他和我走得近,还有他做的其他所有有可能让他蒙获大罪的事。”
贺悠许久没回,苏折本不在意,但是他和沈娴在一起,就不能不让苏折在意了。
因而当他施施然步出房门看个究竟时,沈娴的话恰好一字不漏地传进他耳中。
尽管沈娴刻意压低声音,奈何苏折耳力非凡。
贺悠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不许。”
贺悠看见沈娴眼里的坚定,道:“看样子你很关心他,他很关心你。可就这么放弃治他罪的机会,我觉得很可惜。”
沈娴不置可否道:“你想治他罪,也有可能害了我。”
贺悠拿笔的手顿了顿,挫败道:“行,就依你,你说咋写就咋写行了吧!”
沈娴眯着眼笑了起来,顺手勾在贺悠肩膀上道:“不愧是共患难的吾好友。”
于是这封信由贺悠主笔,沈娴从旁指导。沈娴教他,差不多记点流水账就得了,jī毛蒜皮的小事随便他怎么夸张,至于苏折和沈娴共用马车之类的,一概不提及。
往后的信件,也一律用jī毛蒜皮的小事充数。
贺悠正写得文思泉涌时,沈娴忽然旁敲侧击地问:“傍晚时你说苏折还有话没说完,来,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事?”
苏折早就说过贺悠这人单纯。
眼下听沈娴这么问,苏折站在栏杆边暗暗叹了口气。
贺悠哪禁得住沈娴的忽悠。
下午贺悠说者无心,可沈娴听者有意,一直记在心里呢。
贺悠满副心思全被手里的信吸引了去,随口道:“还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沈娴眯眼道:“傍晚时苏折说起与夜梁的和谈一事,你说他还没说完。”
果真,贺悠毫无防备道:“哦,你说那件事啊,他当然没说全,有一部分还瞒着你。”
“什么瞒着我?”
“就是和夜梁讲和的条件,夜梁要五座城,可皇上只给大学士三座城,让他去和夜梁谈。”
沈娴脸sè变了变。
贺悠继续口不把门儿道:“我爹也说了,这可是件苦差。大将军命悬在哪里,夜梁哪还给你机会讲价还价。
这要是谈不妥,那天下人也只会认为是大学士害了大将军,还惹怒夜梁造成两国战乱,那他就是大楚的罪人。
可大学士要是为了两国和平私自签订五座城池的契约,那也是卖国求荣、违逆圣旨的死罪。
所以这次和谈,大学士进退都有罪,除非他能用三座城池把两国太平谈下来。可是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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