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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我不走!我是不会走的!”柳眉妩又来拉秦如凉的衣角,“我死也不会离开将军的!”
“我现在不替我哥哥求情了好不好?求求将军……不要赶我走……”
柳眉妩哭得伤心欲绝:“以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改……怎么我都改,只要不让我离开……将军,将军我是眉妩啊,与你相伴了这么久的眉妩啊……你不能这么无情的……”
秦如凉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道:“你不走,要让我日日看见你都想起你干的那些龌蹉事么?”
“将军真的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她死死抓着秦如凉的衣角不放,一手颤颤指着沈娴,
“以后我不会再害她了,也不会再容不下她了……将军要喜欢她眉妩再也不会拦着,眉妩只求将军不要赶我走……我是真的爱你,离不开你……”
“真的爱我,会剥夺我所爱?”秦如凉平静而冰冷道,“从你的每一句话里,我所听到的,都只有你爱你自己。因为你只爱你自己,从来想的都是自己要得到的,并为了满足自己可以不惜代价。”
她要是爱秦如凉,却剥夺他喜欢的人,隐瞒了他这么多年?她爱秦如凉,却只计较着能从他身上获取多少?
明眼人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她爱的只是秦如凉对她的疼爱与保护,她只是想得到秦如凉的爱。
她并不懂得心疼与付出,只知道一味地索取。
这样的爱让今时今日的秦如凉感到疲惫不堪。
秦如凉道:“其实这样也好,你我总算有了一个了断。这些年我从未亏待过你,自认为问心无愧。我劝你,在我还没翻脸之前,就离开。”
柳眉妩问:“我若不肯走呢?”
秦如凉看着她良久,就在柳眉妩以为他还留有一丝心软时,却听他道:“香扇那样的下场,你也想要吗?”
柳眉妩一顿,继而眼神绝望,“将军难道一定要如此无情?”
秦如凉道:“比这更无情的还有,我还可以送你去与柳千鹤团聚,以柳千雪的身份。”
柳眉妩瞪了瞪眼,约莫是始终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从秦如凉口中说出来。
她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
秦如凉知道她会怎么选。她除了离开,别无选择。
后来香菱得了秦如凉的命令,把柳眉妩半扶半拖地拉出池春苑时,柳眉妩神情呆滞,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房里顿时一阵沉默。
秦如凉高大的背影有些萧瑟委顿,他一手扶着桌沿,背对着沈娴。
沈娴道:“看来意外之喜变成意外惊吓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她做的这些事情了?”
“只是很早以前听到过一两句,但具体的我也是今时今日才知。”
顿了顿,沈娴平和道:“秦如凉,你若心里觉得难受,你可以原谅她。我只是想让你听听,至于你怎么做决定我管不着。”
“原谅她,我心里会更加难受。”他从桌沿无力地垂下了自己的手,朝门外走去,“你一定会觉得,我像个傻子。”
秦如凉没等沈娴回答,便大步离开了。
沈娴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没有这么觉得。
崔氏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去关了房门,阻挡外面的寒风。
玉砚犹还愣愣的,道:“柳氏这就算是彻底完了?永无翻身之日了?”
“算是吧。”
“这么轻松就玩儿完了?”玉砚道,“完全没有报仇的快感嘛。”
沈娴笑笑,道:“报仇从来都不是一件有快感的事。况且这点事哪算得上是报仇。”
“公主,想起柳氏做的那些事,把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她心狠手辣,jīng心设计了那么多,倒还来恨公主,这种人还要不要脸!”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73章 心口,在发烫
可柳眉妩与他是亲兄妹,即使没彻底看清他的模样,柳眉妩也能从熟悉的感觉里知道,那就是她的哥哥。
这时,副审官站出来向百姓宣读柳千鹤的罪状,一条又一条,罗列清晰。
待到午时三刻,日头最盛。
沈娴眯着眼往天空瞧了瞧,仿佛隐隐约约有雪白亮眼的阳光乍泄。
秦如凉起身离座,走到笼子前,谨慎地再一确认笼子里蓬头垢面、满身恶臭的人就是柳千鹤了以后,再回到主审的位置,取出一枚行刑令,转身利落地扔在了地上,道:“行刑。”
台上五匹马已经准备就绪。
分别有五根绳子套在柳千鹤的四肢和头颅上。只等着官兵牵着五匹马各自往前走,让柳千鹤体验这五马分尸的极致痛苦。
柳眉妩站也站不稳,身子簌簌颤抖,双腿一软便要跌倒在地上。
沈娴及时搀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温声细语道:“眉妩,你知道将军做事向来谨慎,他确认了柳千鹤的身份,说明笼子里的那个就是柳千鹤不会有假,你虽不能去台上看他,就在这里看一看也好。”
五匹马已经开始往前走动了,柳眉妩想要推开官兵跑上台去,只是凭她这点儿力,撼动不了官兵半分。
台上的绳子渐渐绷紧,起初柳千鹤还能承受,后来他难以忍耐地发出惨叫声。
柳眉妩耳不忍听、目不忍视,便萌生了退缩之意,不住地往后退,哭道:“我不看了……不看了……我要回去……”
只可惜来都来了,沈娴岂会轻易放她回去。
沈娴不费什么力气便擒着柳眉妩的身子,素手捏在她的后颈上,迫使她仰头看着台上。
沈娴在她耳边幽幽道:“眉妩,再不好好看看,以后可就看不到了。”
“我不看……我不要看……”柳眉妩惊恐至极道,“我害怕……”
台上柳千鹤犹在大叫。柳眉妩紧闭着双眼,只留下满脸泪痕。
这时后面的百姓都有些不忍直视,有一部分闭着眼,有一部分转了头。
沈娴手里往后扯了扯柳眉妩的发丝,柳眉妩吃痛着睁开眼,听沈娴平静道:“从南境到这京城,路途迢迢,你以为让柳千鹤活着回京受审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一看么。你要是不看,这件事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看……我求求你放了我……”
柳千鹤被五根绳子绷紧,身体已抬至半空中。
柳眉妩话音儿将将一落,五名士兵同时往马背上挥了一道鞭子。
马儿吃痛,顿时不约而同地撒蹄往前跑。
顿时,柳千鹤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刑台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下面密密麻麻的百姓呈唏嘘一片。
柳眉妩脸上毫无血sè,随着沈娴松了松手,她便也跟着一点点地瘫软了下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殷红的血从刑台上流淌下来,仿佛还带着一点儿余温,便跟丢了魂儿似的,毫无生气地呓语:“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bī我……”
“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反正柳千鹤早就该死了,今日你若不来也没人bī你来。既然来了,当看个彻彻底底。”
沈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随意抬了抬眼帘,看着人cháo松动渐退。
行刑完毕后,她们也该回去了。
可就在这不经意间一扫眼,沈娴对上人群里的一双幽深眼眸,那张脸隐藏在了一枚似曾相识的脸谱面具之下。
她浑身一震,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那一袭黑衣,翩然转身,他一下子便隐没在了人群中。
沈娴生怕他走远了,看不见了,慌了慌神顺手就把柳眉妩推给崔氏,道:“你们先回去。”
说罢,不等崔氏和玉砚反应,沈娴一下子也冲进了人群里,玉砚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满街都是百姓,来的时候是怎么拥挤的,回去的时候也一样的拥挤。
沈娴想加快脚步追上他,只可惜自己被挤在人cháo中寸步难行,只能随波逐流。
这时沈娴发现,崔氏和玉砚虽然没有跟着来,但从她一出将军府大门起就盯着她的眼线却在后面紧跟不舍。
就这样,她怎能一往无前地去追上他。
沈娴眼看着那抹黑衣修长的背影被越挤越远,心里莫名的恼火,她必须要先把身后的眼线给甩掉以后才能去追他。
于是沈娴咬牙放弃了那抹背影,在人群里左穿又挤,避人耳目。
她一边挤一边飞快地解下身上的披风,看准前面一个和她身材相当的单薄的布衣姑娘,总算挤到她身后去,不由分说便一把将披风扯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布衣姑娘感觉肩头一沉一暖,惊了惊,刚想回头,沈娴便自她身边走过,低声与她耳语道:“披风送你。”
布衣姑娘还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身上这件披风就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让她感到十分暖和。再抬头时,方才把披风搭在她肩上的女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布衣姑娘便忐忑地裹着披风继续往前走。
沈娴一直不敢回头,并抬手利落地拔掉发间的发饰,只留下一支白玉簪挽住满头青丝。
在街上左穿右拐许久以后,她才感觉身后方才紧盯着自己的那些视线淡了远了。
前面便是一道巷子口,她靠近巷子口,身形一闪便随着一些百姓转到了巷弄中去。
她贴身在墙壁上,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被巷弄墙头割裂成窄窄一条的天空,有熹微晴朗的模样。
心口,在发烫。
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头狂跳,久久无法平息。
她又等了很久,都无人追上来。她想,她应该是已经摆脱那些跟梢盯着她的眼线了。
沈娴挪了挪脚步,直了直身,下一刻转头就在窄小的巷弄里飞跑起来,试图抄近路跑回方才相遇的地方。
那抹黑衣修长的背影。
那枚脸谱面具。
那双深沉细敛的眸子。
还有那转身一瞬深深一看的眼神。
全都钳进了沈娴的心里,让她着了魔似的,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找到他。
一定要找到他。
苏折。
纵使世人不识,可沈娴还是一眼把他认出来了。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74章 苏折,是你吗?
他也来到这刑场了,隐身在人群之中。方才,明明就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
她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便刻意忽略。却不知苏折的视线也在其中,她差点就错过了。
沈娴知道,就这样在大街上相遇极其冒险。
她也一直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冷静。
尽管心里很想,每天都在想,也仍是要克制。
她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找他,不去见他,即使进了他的家门口,也只是隔在门外不去看他,仅仅听一听他的声音就足够自己回味好久。
是她自己要选择回京来的。她就必须要忍受这种相思入骨的煎熬。
可是如今,他的背影惊鸿一瞥,看见他随着人cháo离自己越来越远,沈娴才知道,她根本难以克制。
这时,她的心全乱了。
她撇开身后眼线,她在做冒险的事,她控制不住自己,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心里最疯狂的念头,就是想要见他一面。
哪怕是不说话,再远远看他一眼也好。
只是沈娴从下一个巷口跑出,一头扎进还没来得及彻底消退的人cháo里,到处寻找,都再也没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每个路口都要去找一遍,循着方才他渐行渐远的方向。
只是她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只有路上的百姓谈论着今天处决犯人的这件事。
她始终没有找到,他就像是一场幻觉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条街上已然鼎盛热闹。百姓们回归到自己的地方,逛街的逛街,做生意的高声吆喝。
沈娴转头间,看见街边有一个面具摊。
面具摊的白布上挂着的便是一个个五颜六sè的脸谱面具。
她不由想起,那一次苏折和她一起在街边买面具的光景。
那时两人戴着面具,并肩着招摇过市。
他们不用担心会被赌场的那帮人给认出来再追着打,更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他和她在一起。
她还记得,在那之前,她被一帮赌坊的人追着满地打,当时苏折便一身黑sè常服悠悠然出现在街边,温煦动人地唤她一声“阿娴”。
她不由分说,拽着苏折就往巷子里跑。
结果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苏折帮她那那伙人打得个落花流水。
沈娴的回忆被打开,那些过往琐事便毫无预兆地往她脑海里涌。
每一幕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苏折与她交手而握的触觉,他柔软的发丝和衣角,以及他把她bī至墙角时的每一道眼神,每一句话语。
均是恍若昨日。
沈娴忽然间觉得,这座京城也不尽然是坏的,起码还有许多她和苏折在这里留下的回忆。
在她爱上他之前,以及爱上他以后。
沈娴将将转身走了几步,又重新走回巷口里,身后犹听见卖面具的在吆喝道:“客官来买个面具吧?”
沈娴身形顿了顿,蓦然心头一动,而后抬脚大步走进了巷陌去。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她还想再试试。
于是沈娴照着从前的回忆,在巷陌里穿梭,跑过一条条在她记忆里拉着苏折一同跑过的后巷。
后巷迂回曲折,像一张网一样,连成一片。
越往深处,行人越少。
此时前街正一片热闹,后巷里寂静冷清。
终于,沈娴看见前面一个路口,她想也不想便一头跑了过去,一转进去便是那条无人问津的死胡同了。
死胡同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有种荒废的生机。
墙头上,青石板的夹缝中,日复一日爬满了青苔。随着冬寒,渐渐枯黄。
沈娴喘着气,抬眼看去,见那荒废萧条的尽头,黑衣背影清清淡淡地立于墙头之下。
清风绕过了墙,撩拨起浅浅的风声。
日光晃眼,衬得他一袭黑衣如墨深邃。
沈娴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口,涩哑地轻声问:“苏折,是你吗?”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了沈娴半晌,伸起袖中洁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脸上的面具,缓缓将脸上五颜六sè的脸谱面具取了下来。
露出一张干净无暇的脸来。那双修长眉眼微垂,落在她身上,仿若世间最无价的瑰宝,深沉内敛,吸人心魄。
她没有将他认错。
只需淡淡一眼,她便知道,他就是苏折。
明明他就在眼前,明明那么想他,这一刻,沈娴的身体却觉得像guàn了铅一样沉重,走不到他跟前去。
明明……也那么想要多看他一眼。可是相见了,看见了,她却缓缓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了满眼的苦涩。
她还在喘息,很久也平息不下来。到最后,死胡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她的呼吸。
苏折先开了口,若有若无地笑道:“你不用跑得这么急,大不了我多等一会儿就是了。”
沈娴怔然道:“你就那么确信我一定会找来吗?万一,我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只好等下次了。”
他温润如玉的嗓音,比墙头上绕转的风还要动人。
沈娴听得心动。
她再抬眼时,将苦涩bī退得干干净净,看着苏折,亦是勾chún浅浅地笑。
她不能够太贪心,光是看见他就想是永远,那样只会让自己不好过,让他也不好过。
能相聚眼下片刻,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沈娴近前两步,又嗅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沉香气。
看见他站在自己眼前,沈娴突然间别无所求,这就已足够。
沉默了一会儿,沈娴听见自己问:“你,还好吗?”
苏折应道:“挺好。”
她抬眼望着他,又道:“可是先前你生病了,好了么?”
苏折道:“差不多好了。”
“那日我在门外,听见你咳得厉害。”沈娴说到这一句时,连呼吸里都泛着悸痛。
苏折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让你心疼,我也很过意不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疼,好像无法捉摸,直疼到了骨子里。在她四肢百骸游走肆虐,偏生她还要隐忍着。
沈娴明明眼角发酸,她却莞尔笑,道:“你没事就好。”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自从上次她把苏折打晕了半夜逃跑回京以后,沈娴就再也没见过他。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375章 苏折,我好想你
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跟他说,明明思之若渴,但是到了眼前,沈娴却浆糊了。
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像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
她心乱如麻,不知自己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心跳声可有被苏折给听到。
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样和他安静地待片刻,沈娴也觉得极为满足。
苏折伸手拢了拢沈娴耳边的发,还一如从前。
他弯身下来时,神sè略深地看见沈娴耳根蹭地就红了。
不管过去了多久,她对他,始终保持着最初心动时候的样子。
只是苏折来不及和她多说只言片语,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他身形微顿,在她耳边叹道:“看来来不及叙旧了,有人来了。”
沈娴震了震。
想必是之前跟着她的那些人,好不容易被她给甩掉了,可能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就又找回来了。
沈娴看了看高高的墙头,握了握苏折的手臂,道:“你先走吧,我一个人留下无碍。”
苏折低头看她,问:“你舍得我走?”
沈娴望着他的眼睛,眼里情绪显露无疑,张了张口哑然道:“舍不得,你也必须要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苏折道:“可我也舍不得走。”
说罢,他牵住沈娴的手,带着她便迅速掠出了死胡同。
这时沈娴也听到了,那些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往这边寻来。
那距离近得好似只隔了一面墙,只要一转过墙角来就能发现他们。
沈娴神经绷紧,挣了挣苏折的手,不想苏折把她捉得更紧。
沈娴急道:“他们还没找来,你却要主动往前凑?”
出这死胡同就只有一条路,要是在半路上与对方来个狭路相逢,那就厉害了。
话音儿甫一落地,苏折冷不防拽着沈娴就动作极快地把她拖进了死胡同外的第一家民宅小院里。
小院的门本是闩着的,他手上微微一震就把门闩给震断了去。
沈娴只感觉眼前一晃,她人就进了小院,后背贴在门扉上,身前有苏折曲着手臂自她脸侧撑着,抵着门。
她屏住呼吸,几乎与此同时,那帮人将将转过墙角,面相死胡同这一边。
若要是苏折的动作再慢一步,只怕要被他们给当场发现了去。
那些人正朝这边走来,一道道身形从院门的缝隙间溜走。
苏折留意着门外的动静,沈娴则这么近地看着他的脸。
尽管人就在外面,沈娴却觉得她在苏折的臂弯里,安全着。
哪想这时,这户小院里的女主人家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出来一看究竟。
没想到却发现有两个陌生人在自己的家门内。
主人家又惊又吓,当即就要出声。
只要她一出声,沈娴和苏折铁定被发现无疑了。
沈娴冲她摆手做嘘声的动作,苏折从善如流地取出一锭银子,亮在女主人的眼前。
女主人甚少见过这么大锭银子,话到了嘴边儿又当即被她咽下去。
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小院的门也不隔音,约莫知道这双男女是在躲避什么人。
见两人郎才女貌,不像是坏人,她便小步地挪了过来,苏折把银子递到了她手上,她又小步地挪了回去。
女主人把屋门一关,就不再理会,只留下苏折和沈娴两人在她家小院里,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沈娴无言地看了看苏折,苏折也低下眼帘看着她,见她松了一口气。
后来沈娴听到外面的人道了一句:“这里没人。”
那些细碎的足步声就又渐渐远去了。
经过这样的chā曲过后,沈娴有些怔忪。
方才若是苏折就那样越过墙头离开了,这一刻他俩便也没机会还在一起了。
苏折道:“虽然有些冒险,可能把你往我身边多留一阵,也值得。”
沈娴切身地体会到,往后能像这样相聚的每一刻都如同是偷来的。
而方才,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像是在浪费得来不易的宝贵的时间。
明明就很想他,为什么不能说出来给他听?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揣在心里反复琢磨?
这种心情……明明就很想让他知道,他们不再像以前在京外那样每一天都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她为什么还要别扭着,掖着藏着?
沈娴整个身子贴在门上,静静地看着苏折,听着心里的那道声音在叫嚣,最终她遵循了自己的心声,听见自己蓦然对苏折道:“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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