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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小荷又愣了愣:“小公子,你这是在嫌弃奴婢吗?”
一回生二回熟,往后小荷天天带着小腿来太学院听学。学堂里的皇子公主们终于也发现了他。
既然被发现,小腿就不再坐在梧桐树下了,他就安静地坐在学堂的门槛上。
有稚嫩的小公主指着小腿,面生地问:“那个小不点是谁啊?”
有大点的皇子讥笑道:“又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除了公主的儿子还能有谁。听我母妃说,他是个没爹的野种,他娘也疯疯癫癫的。没爹教肯定就是这样,居然偷偷跑来听课,他有病的,快把他打出去。”
说着皇子公主们就朝小腿扔书本。只不过苏折将学堂的门一关,那些书本便只砸到了门扉上。
小腿仰着头,望着门缝间的苏折,苏折在满堂喧闹中对他淡淡道:“回去。”
这件事终于兜到皇帝那里去了。
皇帝把皇子公主掀翻课堂、对小腿扔书并出言侮辱的事直接忽略,继而感到诧异,一个一岁多点的孩子,尚未开智,会听得懂太学院里的课?
定然不是。
小腿是静娴的儿子,指不定是静娴指使她儿子去太学院里与苏折接触,暗中传递什么消息。
于是皇帝下令,不许小腿再进太学院一步,以免打扰到皇子公主们的学业。
小腿又回到天天逗鳄鱼的时候了。
那日皇子讥讽的话传到沈娴耳朵里去了,沈娴也不恼,只淡淡挑眉,对愤愤不平的小荷道:“小孩子的话,你还与他较真不成。”
皇子若是有爹教,也不会坐在太学院里专门请老师来教了。
况且,谁说她家小腿没爹教,去太学院不就是找他将来的爹教么。
小荷欲言又止,随后只得按捺下来,闷闷道:“奴婢知道了。”
沈娴看了看她神sè,道:“有话憋在心里也不舒服,你有什么说便是。”
“奴婢怕说了,公主会不高兴。”
“你话都到嘴上了,又咽下去,就不怕我更不高兴?”
小荷遂道:“早前小公子在宫里的时候,就一直是由奴婢侍奉左右的,奴婢照顾他的时间最长。最开始进宫时,他便是暂时同那五皇子居住在一起,如今这些话正是从五皇子嘴巴里说出来,都算是轻的。”
沈娴神sè淡凉:“说下去。”她当然记得,最开始小腿进宫时便是寄宿在某位皇zǐ gōng里的。
小荷道:“公主早前不在宫中,因而看不见,这宫里的主子都拿小公子做消遣,小公子性子安静,又不吭声,不哭闹,受了不少欺负。五皇子与小公子住在一处的时候,见了面便会捏他的脸拍他的头,没少奚落取笑,有时候小公子脸上的指痕印一两天都不消。”
沈娴盯着她道:“这些事,之前怎不听你说。”
小荷红着眼道:“后来小公子病了一场,五皇子和他母亲齐妃嫌小公子病气传染,才使小公子搬了出来。往后见面的机会少了,情况便好些。奴婢心想,那些主子奴婢得罪不起,便算了,只是如今五皇子又这般欺负小公子,才使得奴婢又想起那些事。”
玉砚听得着急,道:“真是太可气了!小荷你也真是,怎么到今天才说!”
她们一个个都把小腿当宝贝,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他。
崔氏道:“玉砚,你别着急。小荷说得对,公主没在宫中的时候,只有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无人给小腿做主,小荷越是护他,那些人只会越变本加厉。”
沈娴把小腿抱在怀,手指轻轻抬了抬他的小脸,指腹温柔地摩挲着,轻声问:“那五皇子,拍你的头,掐你的脸了?他欺负得很凶是不是?”
小腿唤她道:“娘。”
沈娴温柔地笑了,道:“现在有娘在,那些杂碎还想踩到你的头上来,那就是找死了。”
小荷听得莫名一颤,道:“公主,五皇子和齐妃很得太后宠爱,公主可千万别去找他们啊。”她之所以瞒着一直不说,也是怕沈娴去给小腿出气反而吃亏。
现在这母子俩的处境,哪里比得上如日中天的齐妃和五皇子呢。
沈娴幽幽道:“何须我去找他们。那货不是每天都打太和宫路过么。”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453章 是谁教他喂鳄鱼的!
水里的投喂人还在挣扎,水面离岸上这么高,壁上又湿滑,别说鳄鱼爬不上去,他一个人就更爬不上去了。
“救命!救命啊!快来救我!”
本是避开以免闻到腐肉气味的侍卫听到呼救声,连忙过来一看究竟。
结果见那投喂人贴在边缘,他四周全是浮过来伺机而动的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鳄鱼。
侍卫见了也胆寒。
投喂人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悄然伸手,让侍卫抓住他的手。奈何距离太高,侍卫只有拔出刀鞘来给他抓住。
他不敢大动,他也知道这些鳄鱼的臭脾气。先前怎么召唤都不肯过来,现在全都一股脑涌过来了,他在它们眼里不是主人,而是一块活生生的肉。现在只要他一大动,这些鳄鱼立刻会疯狂扑食而来。
投喂人湿湿的手抓住了刀鞘,止不住颤抖,随后他对侍卫大喝一声:“快!就现在拉我上去!”
侍卫当即用力拉他,而那群鳄鱼几乎与此同时,全部蜂拥扑上来。
有鳄鱼踩着下面鳄鱼的身体,在那投喂人被拉高之际,突然张起力来,长长的嘴一口咬了下去。
湖水翻起白sè的浪花,夹杂着红sè的血水。投喂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被两名侍卫给拉了上来,然而瘫在地上一看,竟有一条腿被鳄鱼给生生咬断。
水里的鳄鱼正疯狂地分食他的那条腿。
侍卫不敢耽搁,连忙去叫太医,又第一时间将此事上禀给皇帝。
自从太和宫养了这群鳄鱼以来,一直都没出过类似的事。皇帝也是第一次听说鳄鱼差点把投喂人给啃了吃了,颇有些吃惊。
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小腿在太和宫里天天喂鳄鱼,才导致那些鳄鱼不服管教引出了事端。
皇帝便把小腿的贴身侍婢小荷召来,生气地问:“他一个一岁点的孩子,是谁教他喂鳄鱼的!”
小荷吓得哆嗦,泪眼颤颤道:“是太和宫里没有给小公子消遣的玩处,小公子就整日坐在那边上瞅着鳄鱼,公主见他无聊所以才拿来了肉……”
“混账!传朕命令,以后谁也不许给他肉投喂鳄鱼!”
宫里盛传,静娴公主对她儿子可以说是非常溺爱的。纵容儿子以肉喂食鳄鱼被皇帝下令禁止以后,她又纵容儿子拿着竹棍在湖边搅水,一度搅得湖里很不安宁。
那些鳄鱼没东西吃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结果小腿这一搅,鳄鱼只好纷纷跑到对岸去,赤条条地静静地趴在对岸水边。
每日太学院开学,皇子公主们都要从对岸经过,去太学院里上学。
结果一路过,看见旁边的水边待着的鳄鱼,正咕噜噜地睁着大眼睛,似在等待时机捕捉猎物一般,面目凶恶可怖。
小皇子小公主们当场被吓得哇哇大哭。负责送他们去太学院的宫女太监们也吓得不轻,连走路都腿软。
好几天皇子公主们都不敢从此处路过。要走别的路去太学院,需得绕好大一圈。
因而那几天里,太学院里都显得分外冷清。苏折也分外悠闲。
早晨一到太学院不久,便陆陆续续有宫人到太学院里来跟苏折说一声,这位皇子、那位公主今个又不来了。
苏折随口问了一句,宫人便唏嘘道:“大人有所不知,太和宫的路被堵了。鳄鱼全浮到岸边的水面上来,无人敢从那里路过。听说前几日,鳄鱼还咬掉了饲养它们的人的一条腿呢。”
苏折淡淡道:“太和宫里的鳄鱼,也不是一日两日,一直也相安无事。”
“可最近太和宫里住着静娴公主和她儿子啊,先是拿肉私自喂食鳄鱼,后又是拿竿子往水里捅,搅得鳄鱼不得安宁,就都往对岸凫去了。”
苏折眉头一动,略扬了扬眉梢悠悠道:“原来如此。只是这样下去怎么行,皇子公主的课业可都被耽搁了。”
皇帝知道这件事后,意识到那小孩就是太闲了。朝堂上的烂事还一大堆呢,皇帝哪有闲心来管教他。况且北夏使臣正在来的路上,他暂时还不能把静娴那娘儿俩怎么着。
于是只下令把太和宫里的竹竿全都没收了,又勒令小腿不得再靠近湖边,再惊扰湖里的鳄鱼。
鳄鱼纵然可怕,但也只是趴在水边,没有攻击之势。况且它们也根本上不来岸。
皇帝的皇子公主,胆子只有这么小点儿,还不如一个一两岁的娃娃,传出去让人笑话。
因而皇帝还下令,明日所有皇子公主都得走这条路去太学院上学,谁也不准缺席。
是夜,太和宫里都安静了下来,反正对面整夜有侍卫值守,冬夜漫漫,宫人便下去睡了,用不着守夜。
只留下檐下几盏宫灯,略显黯淡。
沈娴毫无睡意,小腿也还jīng神得很。
太和宫里虽没有了足够长的竹竿,但是厨房里有结实的烧火棍。
沈娴让崔氏把烧火棍拿到房里来,又找来一捆麻绳,先往棍子上削出一道小槽子,再把麻绳套在槽子里,这样麻绳就不会轻易脱掉。
小腿坐在地毯上,专注地看着沈娴做手工。
沈娴在麻绳另一头打了一个巧妙的结,并示范给小腿看,她往绳子上用力一拉,那结立刻就会打死套牢。
小腿眼里流露出两分兴味,眯了眯眼。
不知为何,他这表情,让沈娴莫名想起了苏折。
苏折露出慵懒的神情时,也是会轻窄眼帘。而且那深沉如墨的瞳孔,永远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小腿的双瞳亦是很黑,带着小孩子独有的清亮。只不过以前她倒没注意小腿有这般细微的表情。
小腿拉了拉沈娴的衣袖,沈娴回过神,暂且不去想其他,慢条斯理地把结打开,又重新系上,边道:“皇帝不准你玩鳄鱼,也不准你玩水,明个那些皇子公主们又要从咱们这里经过,去太学院读书了。”
小腿眯着眼听着,“嗯”了一声。
这娘儿俩交流起来一天比一天容易。
沈娴瞅了瞅他,又循循善诱道:“皇子公主害怕湖里的鳄鱼,又不得不从这条路去太学院,总要有个带头走在前面的是不是?这个时候谁走在前面,谁就勇气可嘉,才能得皇帝的喜欢和夸赞。”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454章 乖乖送上门来
沈娴闲适地问:“你猜,明天谁会带头走第一个?”
小腿歪着脑袋,似在思考。
沈娴淡淡然笑了笑,道:“听小荷说,整个宫里除了十岁的大皇子,皇帝比较喜欢的就是齐妃那头儿的五皇子了。
齐妃会哄人,哄得太后高兴,太后极是满意五皇子。齐妃又会教,尽教五皇子一些讨好人的事,因而在皇帝面前,五皇子也十分会表现。”
沈娴闲话家常般轻声又道:“明天就是一个适合表现的机会,大皇子还在生病,所以明天很有可能是五皇子第一个从对岸经过。”
小腿道:“五皇子。”
“就是往日欺负你,那日又在太学院说你娘疯的、没爹教的那个五皇子,”沈娴勾了勾chún,“就冲他这番话,娘就会让他有一个很深刻的体验。你看,不用咱们去找他,他就得乖乖送上门来。只要适当准备一下,就会有机会。”
沈娴一手拿着烧火棍和绳子,一手牵着小腿起身:“那些皇子公主,欺负人的时候都挺顺溜的,一遇到畜生了,胆儿就比咱小腿还小。这就是恃qiáng凌弱。”
小腿跟着学:“恃qiáng凌弱。”
“记着,对付这种人最简单了,你让他感到害怕就行。下次他便再也不敢随便拍你的头,捏你的脸。”
小腿似懂非懂。
沈娴牵着他出门,趁着宫人都睡下了,来到湖边。
崔氏拿来一块白天就藏好了的肉骨头,沈娴把肉骨头系在绳子末端。
小腿看着她把绳子放下水去,问:“娘,干什么?”
沈娴云淡风轻道:“娘在教你钓鱼。”
“钓鱼。”小腿跟着说了一遍。
“只不过咱们钓的不是普通的鱼,咱们钓的是鳄鱼。”
湖边有栖息的鳄鱼的身影,沈娴的肉一放下去,便把它惊醒了。
一条鳄鱼静凫在水上,沈娴的绳子又离水面还有点距离,那鳄鱼盯准了绳子上套着的肉骨头,然后一跃出水面,长长的利嘴一下子就咬住了肉骨头。
鳄鱼用力往下沉时,绳子上的结顿时就打死套牢在他的利嘴尖牙上。
沈娴见状,当即把绳子往上拉。
套住的这条鳄鱼不是很大,她和崔氏合力拉上来不费多少力气。
沈娴一边收绳子一边道:“鳄鱼这种肉食动物,一旦咬住了猎物,是很难再松口的。”
很快,一条鳄鱼就被拉到了岸上来。如此危险的行为,若是叫其他宫人看见了,只怕要哭爹喊娘。
鳄鱼的嘴被套牢了,没法张开,湿漉漉地趴在地上。小腿长时间喂养过它们,也不害怕,竟伸手去摸了摸那粗糙凹凸的皮。
也正是这鳄鱼对娘儿俩没有戒心,才被沈娴一举得逞。
沈娴道:“先这样捆着它,等明天用完以后再把它放回去。”
于是沈娴把这鳄鱼拖回了房间,用浴桶关了起来。
浴桶里放了些暖热的水,让它不至于被冻到。
小腿好不容易这么近地接触它,哪里还肯睡觉,扒在浴桶边垫着脚一直瞅着。
只是那鳄鱼一直用尾巴对着他,好似在生他的气。
齐妃宫里一早,宫人便伺候五皇子更衣洗漱,收拾得整整齐齐。
早膳时,齐妃与五皇子道:“今日你父皇要求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去太学院。其他人怯场,你可不能怯,你要走在最前面,知道了吗?”
五皇子平时争qiáng好胜,但是遇到这种事胆子还是很小,道:“可是那水里有鳄鱼……”
齐妃道:“那鳄鱼被关着呢,又不会爬到岸上来,你经过的时候不要去看就行了。乖儿子,现在大皇子生病了,正是你该好好表现的时候,千万别让你父皇失望!不然你父皇就不喜欢你了。”
五皇子当然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喜欢,便点了点头。
他想着,只要路过太和宫时,闭着眼睛一咬牙跑过去就没事了。他一定是皇子公主们中间最勇敢的。
清晨,别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往前走,五皇子果真带头走在前面。
在经过太和宫对岸这段路时,五皇子心里害怕,不敢往水边看,索性就把头扭向一边往前走。
他没看正前面,忽而后面传来宫人惊呼,还在大叫:“五皇子小心!有鳄鱼!”
身后乱成一片,大呼道:“鳄鱼跑出来了!鳄鱼跑出来了!”
等五皇子反应过来时,停下脚步一看,见一条鳄鱼正好从小木桥爬过来,到了对岸,与五皇子来个面对面。
五皇子脸sè刷地煞白,鳄鱼缓缓匍匐前进,侍卫见状也是惊吓,连连拔刀往鳄鱼身上砍。
可是那鳄鱼背上硬得很,一时根本奈它不何。
五皇子吓得站也站不稳,双腿一软,就跌倒在地。
他终于扛不住,如同两三岁小孩一般,惊恐得哇地大哭,吐nǎi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裤裆里湿了一片。
后来小腿慢吞吞地从木桥走了过来,在侍卫刀剑无法、凌乱震惊的眼神下,蹲下身一把揪住鳄鱼尾巴,转头就把鳄鱼往回拖。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鳄鱼到了对岸,环境湿冷,它攻击力大大下降,行动都变得很迟缓。它是不能长时间待在对岸雪地里的。
小腿拖得奋力且艰难,小小的身影走在木桥上,叫人哑口无言。
五皇子被吓瘫,吓得大小便shī jìn的事很快就在宫里流传开来。五皇子一下从最聪明勇敢的孩子变成了最胆小懦弱的。
小腿徒手拽鳄鱼,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也骇人听闻。这得是多大的窜天胆儿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
皇帝面sè铁青,身边的公公道:“那孩子许是遗传了前大将军的虎魄熊胆,才能如此这般无法无天。他现在年纪还小,还是应当管束的好。”
先前太学院里的太傅就来上奏过,请皇帝把小腿扔进太学院里收心敛性,兴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皇帝原先是考虑到小腿是沈娴的儿子,而苏折在太学院里教学,怕他们因此有所勾结,所以怎么也不会同意。
可是现在,小腿不仅搅得太和宫不得安宁,还搅得他的皇子公主们也不得安宁。
ps:友情提醒大家,好像今天是个要败家的日子哈哈哈。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455章 你得服他教,知道否?
皇帝没见过有一两岁的孩子闹腾成这样的。连太和宫这样对其他孩子来说可怕如噩梦一样的地方,小腿却能玩得顺风顺水。
再这样下去,只怕那群鳄鱼都得听他tiáo兵遣将了。
皇帝亦觉得,这样的小腿若是再不严加管教,将来长大了还得了?当然,他能不能顺利长大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眼前是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了。
摆在皇帝面前的有两个办法,要么把太和宫里的鳄鱼全都捕杀了,要么把小腿送去太学院管教。
当初养这群鳄鱼时皇帝还颇费了些周折,真要全部捕杀还有点可惜。况且留着它们,还能像上次那样盯着刺客。
贺放不在皇帝身侧的时候,更多的贺悠便在身侧。
自从上次贺悠毒害沈娴以后,皇帝便对他打消了疑虑。
一遇到这种事,皇帝就习惯性地问身边人,故抬了抬头看向贺悠。
贺悠上前揖道:“太和宫的鳄鱼以及环伺湖水,能让太和宫位置更险要,臣觉得虽是危险了些,但拿来看住静娴公主和她的儿子,也是很有必要。”
贺悠道:“微臣更倾向于把那孩子送去太学院。”
皇帝疑窦丛生:“哦?你有何见解?”
贺悠道:“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管束他,使得他被束缚在学堂上没有时间再去碰水下之物。二来,皇上担心公主和大学士有暗中往来,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皇帝先前倒没想到这一点。
贺悠又道:“倘若他二人真有牵扯,借着这个孩子,肯定会暗中相互传话。皇上只需派人盯紧一些,一旦发现有痕迹,就能抓个正着。”
皇帝沉吟片刻,面上露出笑意,道:“贺爱卿甚知朕意。”
于是皇帝放话恩准,即日起小腿可以和皇子公主们一样,去太学院里学习,但是要严格遵守太学院里的制度,否则一应按照规矩处罚。
这连天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现在皇帝不把小腿送去太学院都不行。
要么小腿进太学院让苏折启蒙开智,要么皇宫里这窝皇子公主谁都别想安生学习。
传话的太监走后,沈娴笑眯眯地看着小腿,无人的时候凑过去在他耳边低低道:“儿子,明日去太学院乖点,别的糟老头太傅就罢了,那些满嘴之乎者也反正你也听不懂,你就盯着学院里最年轻最好看的那个老师,你得服他教,知道否?”
小腿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上好似也有几分笑,半晌挤出一句:“我知道。”
沈娴挑了挑眉,摸索着下巴,呲了一声,审视起小腿来,沉吟道:“这还不是父子,我却怎的觉得先像了起来……”
沈娴觉得这样也好,虽不是亲生的,可有了父子相,以后继父继子说不定也能相处得很融洽。
第二天沈娴把小腿收拾得整整齐齐,让小荷送去太学院了。
太和宫里没有小腿整天玩鳄鱼,总算风平浪静了下来。就连水边趴着的鳄鱼也觉得没趣,大家洗洗散了。
不过就是五皇子,被吓得好几天不敢出自己寝宫,更别说走这条路去太学院了。皇帝去看了他一次,他哭成了个糊墙的泥娃娃,还被皇帝骂胆小如鼠、不成器。
齐妃怀恨在心,心想若不是太和宫作妖,她儿子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如今倒好,她儿子去不了太学院,反倒让那野种去了太学院。
齐妃想让皇帝狠狠惩治小腿,可是那日的事情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是鳄鱼自己跑了出来,若不是小腿及时出现,胆儿大地把它拖走,只怕五皇子就要被啃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是小腿救了五皇子。
皇帝纵然生气,也不能胡乱拿小腿开涮。况且不日北夏使臣就要抵京了。这个当口,他不想出任何与静娴公主有关的事。
每天小腿都背着小书包去,背着小书包回。看得出来,他每天都很高兴。
学堂里备了一副小桌凳,专门给他听课的。
别的孩子都比他大,老师讲的课他可能听不懂。但他一双眼睛总是跟着苏折,恨不能黏他身上去似的。
小荷说,大学士那一身官袍,两袖清风,手执书卷,简直就是太学院里的一道风景。
这话诚然不假。
苏折偶尔抬手眼帘,淡淡扫小腿一眼,有种无法言喻的不怒而威。
这个时候小腿就会有所收敛,知道自己一口小乳牙还没长整齐,时而会流口水,他便捏着袖子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
这行为虽是软糯稚嫩,可动作间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淡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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