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恶欢情薄
作者:柳晴轩辕令
东风恶欢情薄简介《东风恶欢情薄》小说主角是柳晴轩辕令,这里提供东风恶欢情薄柳晴轩辕令小说,东风恶欢情薄主要说的是。薛长安说,若没有雪莲,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用同样中毒之人的肉做药引解毒,而且只能用同一人的肉。
东风恶欢情薄 1
边关,雪域,风雪呼啸。
王府寝阁中,传来女人阵阵痛苦的哀嚎。
纱帐里,柳晴躺在榻上,满身虚汗,难产了一整夜,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
又一波疼痛袭来,她五官骤然痛到扭曲,一双手攥死了被角,嘶哑的痛号起来。
“薛神医,薛神医为什么还不来!”
稳婆掀开她的裙摆,一遍遍擦着她身下不断涌出来的血,紧张的满头大汗。
“王妃,我们派人去请了,您可千万撑住啊!”
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又一盆盆热水端回来。
有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在帐外。
“王妃……王爷下令不准薛神医来给您接生,王爷说,说这是您的报应……”
话音落,纱帐里的女人仿佛小腹又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的肝肠寸断。
“轩辕令,他当真恨毒了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不顾了!”
“王妃,不如我们出府请大夫吧……”
柳晴咬破了嘴chún,没用,没用的!没有轩辕令的准许,谁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给她接生!
稳婆再度掀开她的裙摆,双眼骤然瞪大,声音都开始打颤。
“王妃,您已经有血崩之相,保大还是保小,您赶紧做主吧!若是再晚,母子两个都活不了啊!”
柳晴毫不犹豫:“保孩子!不用顾忌我的生死,一定要我的孩子活!”
这孩子始终不露头,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憋死在里头,稳婆狠了狠心,叫人去拿刀来,“王妃,您还有什么话,趁现在赶紧讲吧。”
柳晴知道,剖腹之后,她必定活不成,若最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便只想再多看轩辕令一眼。
成婚一年,她见他的次数,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往后,她更是没有机会再见他了。
“去把王爷请来,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片刻,小厮回:“……王妃,王爷说他不想见杀人凶手,让王妃好自为之。”
听见那句好自为之,柳晴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毫无生气瘫倒在榻上,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她空洞的双眼没有丝毫光亮,口中喃喃自语:“什么报应,什么凶手……我没杀杜轻羽,轩辕令,为什么你不肯信我……你要找人偿命,那我死,你满意了吗……”
看稳婆将刀划向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痛之后,她感觉自己全身发冷,缓缓闭上了双眼。
最后一刹那,她听见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她含笑而去。
彻儿啊,要替娘亲好好活下去。
轩辕令的书房安静异常,他正看着兵书,外面的喧闹没有影响到他半分,稳婆抱着孩子战战兢兢走进来
“王爷,您看看小世子吧……”
“柳晴生的孩子也配叫小世子?”轩辕令眼都没抬:“带出去埋了。”
“王爷,不可啊,这是王妃用命……”
稳婆张了张口还要说什么,可迎上轩辕令慑人的视线,终究抱着孩子,慢拖拖的出了王府。
三天之后,柳晴奇迹般醒了过来,摸着自己并没有刀伤的小腹,看着满室人灰败的脸sè,她惊觉不安。
所有人人都支支吾吾,追问之下才知道,她的孩子刚刚出生就被王爷下令活埋。
“孩子,我的孩子!”
不顾虚弱的身体,她挣扎着从榻上爬下来,狂奔出王府。
找到稳婆说的那个小小的雪堆,她疯了一样把已经僵硬的孩子挖出来,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有守住你!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狠心要带走她无辜的孩子!
沾了血的纱衣铺散在雪地上,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她跪在雪中,哀伤碎落一地。( )
东风恶欢情薄 第2
抱着孩子的尸身回到王府,她还赤着脚,冰雪寒凉刺骨,可她失魂落魄,根本感觉不到。
撞到人,她也不在意,一直回到卧房,将早就做好的小衣服一件件认真穿在孩子身上,又把她一针一线绣着龙腾虎跃的小被子裹在孩子身上,眼泪无声从眼眶里掉下来,她气息颤抖。
“彻儿乖,娘在这里,穿上衣服就不冷了。”
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榻上,她差人抬了块石碑过来,拿着凿子,一笔一划刻下她亲自给孩子取的名字。
房门被人踹开,冷风guàn进来,吹动她薄薄的衣摆,凄楚绝美。
可来人根本无心欣赏她的美,一双极冷的眼无情看着她。
柳晴缓缓转过头红着眼看着门口高大英武的男人,她知道他不爱她,但她以为他至少会喜欢这个孩子。
“轩辕令,你恨我,直接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让薛长安救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
她起身扑在他身上,用尽力气扯着他:“你把彻儿还给我,还给我!”
轩辕令冷哼着将她甩开:“如果当初不是你给本王下药,也不会有这个孽种。你杀了轻羽和她腹中的孩子,这是你欠他们母子的。”
轩辕令早在七年前就把王妃之位许给了杜轻羽,谁料柳晴仗着柳家军功赫赫向皇上请旨赐婚,让轻羽只能屈居于侧妃之位。
后来,柳晴不甘于他的冷落,竟给他下药怀上了孩子。
他本以为她有了孩子就能安分守己,谁知她几天前竟敢对即将临盆的杜轻羽下手。
怀着身孕的杜轻羽躺在血泊中,整颗头颅都被斩下掉在一旁。
柳晴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肠,才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
这样的女人,他怎能饶过她!
柳晴扯开惨白的嘴chún:“彻儿他有什么错,他只是个刚出世的孩子,他连眼睛都还没睁开过!轩辕令,你杀了我,杀了我让我的儿子活过来!”
“投生到你这样的娘亲腹中就是他最大的错!本王不会杀你,你的命留着自有用处。来人,把她绑起来!”
一声令下,房外涌进来一群家丁,手上拿着绳子步步紧bī。
她拼命往后缩:“轩辕令,你让我先葬了彻儿,他还那么小……”
轩辕令冷下心肠:“都愣着干什么,带走!”
柳晴拼了命挣脱开家丁的手,抱着孩子奋力向外跑,正撞在薛神医薛长安身上。
薛长安拧着眉头嫌恶的后退,他跟轩辕令一样,厌恶这个功于心计的狠毒女人。
刚要走,却被她抓住了衣摆,月白的长袍被她抓出一个血手印,薛长安眉头拧的更深。
却见她砰砰砰朝地上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求求你,安葬我的孩子,他还小,他得入土为安,不能就这么bào尸荒野!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每说一句求求你,她的头就重重在地上磕一声。
薛长安最终不忍,接过孩子,眼见着柳晴松了口气,被人拖着出了大门。
他看了看怀里孩子jīng致的小衣服,又看了看那个为了孩子不顾性命的女人。
想起七年前那件事,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
柳晴被轩辕令捆着,一路带到了城外七十里雪山脚下。
天晴的可怕,完全没有因为一个孩子的惨死而有任何的悲悯。
她心中哀戚,难道连老天都觉得她的孩子死不足惜吗?
推推搡搡,她看见前面不远处走来几个人影,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竟然跟死去的杜轻羽长得一模一样!
她诧异:“杜轻羽?她还活着?”
“轻羽是死是活你这个杀人凶手还不清楚?”
轩辕令站在一旁,声音冷的可怕:“她是轻羽的孪生妹妹杜若,不小心被东陵人俘虏,本王现在要用你换她回来。”
柳晴一颤,东陵人啖人肉饮人血,抓住俘虏分尸凌虐极其残忍血腥,轩辕国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在东陵人手中。
他把她换过去,无异于送她去死。( )
东风恶欢情薄 第3
她颤着chún,不是害怕东陵人的手段,而是无法相信,他真的要送她去死。
“我是你的王妃,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真的……要把我送到东陵人手中?”
对面的东陵人一眼看见了柳晴,那可是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女战神柳晴!把她换来献给东陵王,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们已经摩拳擦掌:“快点把人送过来!”
若他们知道前来换人的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轩辕令,恐怕早已掉头就跑了。
轩辕令瞥过对面几人,面无表情:“柳晴,这是你欠轻羽的。”
说完猛一把将柳晴推出去,她踉跄出去,回头看他,眼中是深重的惊诧和绝望。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将她推向死亡。
她停在他一丈开外,一动不肯动。
凭轩辕令的武功,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不是难事,他想救一个俘虏,根本无需用这样的方法,非要用她来换人,无非就是想借东陵人之手杀她。
如果她死在王府,皇上那里不好交代,可如果她死在东陵人手中便不会让人非议。
她绝不会去,她没杀杜轻羽,根本就不欠杜轻羽的!
她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去死,但凭什么为杜轻羽的妹妹去死!
轩辕令见她不动,沉声威胁:“柳晴,如果今日你不把杜若换过来,明日本王保证你看到的便是柳家六十二口的人头。”
柳晴狠狠一抖,红着眼回头看他:“我的孩子已经死了,这还不够吗,这是你跟我的事情,你还要牵扯进来多少条人命才甘心?”
轩辕令不为所动,如果她不是仗着有柳家撑腰,也不会变成如此狠毒yīn险的性子,说到底,柳家也是祸首之一。( )
东风恶欢情薄 5
柳晴伏在桌上痛苦低喘,即便是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是那般冰冷绝情。
若不是碍于各方压力,她完全相信他会直接在这张桌子上弄死她。
他们的房事,总共也就只有两次,每一次,他都想要她的命。
第一次他中了药,她在他满腔的愤怒中被迫承受,痛不欲生。
这一次他干脆就是想杀了她。
夫妻至此,何其可悲!
“王爷,杜姑娘感染了风寒,请您过去看看。”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轩辕令立刻停住,毫不犹豫推开柳晴,理好衣衫开门离去。
柳晴半死不活伏在地上,低低的笑,曾经杜轻羽就是如此让他关心备至,如今沾了杜轻羽的光,杜若也得到他的宠爱。
不管是哪个女人,都比她这个结发妻子来的重要。
那之后,她被他贬入杂役房,顶着王妃的头衔,做着王府上下最下贱粗鄙的活计。
他说到做到,她想做王妃,那就让她做到底。
寒冬腊月,成山的便桶堆在河边,河水冰冷刺骨,她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腿脚已经冻到没有知觉,手上不知生了多少冻疮,却只能咬着牙,机械的刷洗木桶。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在水里,可每每她想闭上眼时,都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一口不肯放弃的气。
有人过来把她拉上岸,将她手里的刷子扔在地上,气愤愠怒:“轩辕令就让他的王妃来做这些事?连脸都不要了?”
她往旁边避了避,低垂着眼:“薛神医请回吧,这里太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薛长安沉着脸不说话,抓起她的手腕指腹搭上脉搏,半晌,烦躁出声:“果然!果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柳晴体内的毒发作了。
“这些活别做了,我替你跟轩辕令说情,你先跟我回去。”
拽着她就往回走,却被匆匆跑来的丫头看了个正着,柳晴马上挣开。
丫头的视线在两人中间不怀好意的回转了半晌,才对柳晴说:“端茶的丫头不够用了,王爷叫你去议事厅送茶。”
“王府这么多丫头,怎么会不够用?”
“杜姑娘病了,王爷把人都派到杜姑娘院子里照顾去了,你快点,磨蹭什么!”
柳晴心底苦笑,数九寒天,有人心凉有人暖。
摇晃着身子,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往议事厅走,被丫头拦住,堵着鼻子一脸嫌弃:“你就这么去想熏死谁啊!”
薛长安看不下眼,怒斥了一声:“放肆!谁教你这么跟王妃说话!”
“怎么,一个罪人还想让我怎么说话,生气啊,她是不是要像杀轻羽姑娘一样把我也一剑杀了啊!”
丫头伸着脖子上前,柳晴猛地抬头,眼中寒光瘆人,一步步上前,bī得丫头慌忙后退:“我没有杀过杜轻羽!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谁也不能扣在我头上!”( )
东风恶欢情薄 第6
回房洗干净身子,换了身衣服,她反复嗅了嗅身上没有味道,才去端了茶往议事厅走。
穿着麻布衣裳,沿路被人指指点点,她只当没看见,却听见有人说,轩辕令开始准备娶杜若进王府的事宜。
进了议事厅,沉肃的气氛里,柳晴看见轩辕令,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真的要娶杜若吗。
轩辕令瞥了一眼柳晴,皱了皱眉。
几天不见,她瘦的快没人形了。
站在他旁边,她给他斟了一杯茶,他也正口渴,一饮而尽后道:“给各位将军斟茶。”
柳晴捏了捏手指,曾经,她也是这议事房中的一员,如今,她只配给这里的人斟茶。
“轩辕令,就算我死了,也照样是皇上钦定的令王妃,就算你再跟十个八个女人有染,也没人能抢走我王妃的位子!”
喘不上气,她拼命捶打着他,手脚并用也挣脱不开,她的脸sè渐渐开始发紫。
不痛不痒的拳脚落在身上,轩辕令觉察不对,从前她可是能在他手下打个百招还不落败的,如今只是挣脱锁喉她都挣脱不开?
而且她的力气何时变得这么轻浅?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按着她的脉门,他心中大骇:“你的武功呢?!”
她嫁入王府后,他再也没让她上过战场,也再未见过她练武,原来是因为她的武功废了!
谁有本事能废了她的武功?
被他一问,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把他推开,捂着脖子退出老远。
掩去眼中的慌乱,她bī着自己冷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只会关心杜轻羽的死,根本不会关注我呢。”
她知道,提起杜轻羽,轩辕令一定会愤怒,所有的的注意力都会随之转移。
果然,他脸sè骤变,上前把她按在身下,“你找死!”
撕开她身上薄的不能再薄的衣料,他将她狠狠贯穿,“你想做一辈子令王妃,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柳晴伏在桌上痛苦低喘,即便是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是那般冰冷绝情。
若不是碍于各方压力,她完全相信他会直接在这张桌子上弄死她。
他们的房事,总共也就只有两次,每一次,他都想要她的命。
第一次他中了药,她在他满腔的愤怒中被迫承受,痛不欲生。
这一次他干脆就是想杀了她。
夫妻至此,何其可悲!
“王爷,杜姑娘感染了风寒,请您过去看看。”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轩辕令立刻停住,毫不犹豫推开柳晴,理好衣衫开门离去。
柳晴半死不活伏在地上,低低的笑,曾经杜轻羽就是如此让他关心备至,如今沾了杜轻羽的光,杜若也得到他的宠爱。
不管是哪个女人,都比她这个结发妻子来的重要。
那之后,她被他贬入杂役房,顶着王妃的头衔,做着王府上下最下贱粗鄙的活计。
他说到做到,她想做王妃,那就让她做到底。
寒冬腊月,成山的便桶堆在河边,河水冰冷刺骨,她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腿脚已经冻到没有知觉,手上不知生了多少冻疮,却只能咬着牙,机械的刷洗木桶。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在水里,可每每她想闭上眼时,都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一口不肯放弃的气。
有人过来把她拉上岸,将她手里的刷子扔在地上,气愤愠怒:“轩辕令就让他的王妃来做这些事?连脸都不要了?”
她往旁边避了避,低垂着眼:“薛神医请回吧,这里太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薛长安沉着脸不说话,抓起她的手腕指腹搭上脉搏,半晌,烦躁出声:“果然!果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柳晴体内的毒发作了。
“这些活别做了,我替你跟轩辕令说情,你先跟我回去。”
拽着她就往回走,却被匆匆跑来的丫头看了个正着,柳晴马上挣开。
丫头的视线在两人中间不怀好意的回转了半晌,才对柳晴说:“端茶的丫头不够用了,王爷叫你去议事厅送茶。”
“王府这么多丫头,怎么会不够用?”
“杜姑娘病了,王爷把人都派到杜姑娘院子里照顾去了,你快点,磨蹭什么!”
柳晴心底苦笑,数九寒天,有人心凉有人暖。
摇晃着身子,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往议事厅走,被丫头拦住,堵着鼻子一脸嫌弃:“你就这么去想熏死谁啊!”
薛长安看不下眼,怒斥了一声:“放肆!谁教你这么跟王妃说话!”
“怎么,一个罪人还想让我怎么说话,生气啊,她是不是要像杀轻羽姑娘一样把我也一剑杀了啊!”
丫头伸着脖子上前,柳晴猛地抬头,眼中寒光瘆人,一步步上前,bī得丫头慌忙后退:“我没有杀过杜轻羽!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谁也不能扣在我头上!”
第6
回房洗干净身子,换了身衣服,她反复嗅了嗅身上没有味道,才去端了茶往议事厅走。
穿着麻布衣裳,沿路被人指指点点,她只当没看见,却听见有人说,轩辕令开始准备娶杜若进王府的事宜。
进了议事厅,沉肃的气氛里,柳晴看见轩辕令,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真的要娶杜若吗。
轩辕令瞥了一眼柳晴,皱了皱眉。
几天不见,她瘦的快没人形了。
站在他旁边,她给他斟了一杯茶,他也正口渴,一饮而尽后道:“给各位将军斟茶。”
柳晴捏了捏手指,曾经,她也是这议事房中的一员,如今,她只配给这里的人斟茶。
副将赵忠忙站起身接过茶壶:“王妃,使不得,让我们自己来吧。”
轩辕令冷冷抬眼看着赵忠和柳晴碰在一起的手指,低喝一声:“让她倒!”
柳晴吸了口气勉qiáng笑了笑:“没事,我来吧。”
倒过茶,柳晴在众将士尴尬的目光中挺直脊背退出门,那个盘旋在嘴边的问题再也没力气问出口。
她只怕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残忍的告诉她,他真的打算娶别人了。
关门的瞬间,她心口猛的一痛,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喷了出来。
跪倒在地,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不敢就这么昏死在议事厅门口。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这个样子,撑着手臂拼命向前爬,却被人一脚踩住了手指。
手背钻心的痛,喉咙里堵着血发不出声,她想抽回手,可那人却愈发用力,甚至还狠狠碾了碾。
柳晴发出“呃呃……”的痛呼声,踩她的人才故作惊讶的退开:“哎呀,是柳姑娘,我说什么东西这么硌脚,这么冷的天,怎么趴在地上啊?小红快把柳姑娘扶起来。”
柳晴颤抖着抽回手,口中还在不断往外流血,她根本无力起身,只盼着这些人赶紧离开。
“夫人,她现在就是个刷便桶的贱奴,扶她不是脏了我们的手吗,就让她在地上趴着吧,一条贱命,冻死了王爷也不会心疼的。”
几个女人笑起来。
柳晴艰难抬起头,看见杜若一身锦缎小袄,披着白狐皮做的披肩,被六七个丫头众星捧月的围着,顾盼之间都是傲气,还没过门,就有了王府主母的派头。
如今全王府包括轩辕令都把杜若当成救命恩人,当真是备受宠爱。
对上柳晴冰冷的视线,杜若一副担忧的样子,“你们看,柳姑娘吐血了呢。”
蹲下身挑起柳晴的下巴,杜若啧了两声,凑近到柳晴耳边,低声说:“你啊,就生了一副短命相,赶紧去死吧,早点跟你那个短命鬼儿子在地下见面,别碍我跟王爷的眼了!”
柳晴的眼睛顿时通红,猛地扑倒杜若,扯着她的衣服头发,疯了一样撕打。
打她骂她甚至是杀她都可以,但是要有谁敢说她的彻儿就是不行!
她的儿子不是短命鬼,她的儿子是世上最宝贝最可爱的孩子!
“柳晴,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快把她拉开!”
杜若尖叫着挣扎,几个丫头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去拉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