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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无奈,只得慢吞吞的跟着他们坐在了贵宾席。
好巧不巧,我就坐在了宗政烈的正对面。
死死掐着手心,我硬着头皮坐直。
古慕霖看了对面一眼,伸手便拉住了我的手。
紧紧握着,他附耳低言:“别紧张,今天你是我的女伴,跟他宗政烈没有半点关系,你又不欠他的。”
古慕霖不断开导着我,我见莫妃幸灾乐祸的朝着我比了个中指,顿时就静下心来。
笔直的坐着,我毫不畏惧的抬眸看向了宗政烈。
这一看,却见他正低头跟他的太太低言,她太太羞涩的笑,他面带柔意,耐心的帮她理了理头发。
一切,都是那样的深情和谐。
仿佛之前跟我翻云覆雨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心酸抑制不住的发酵,我收紧手指头,伸手就搂住了古慕霖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古慕霖浅笑,说我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我特地观察了一下宗政烈的反应,他根本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在他眼里,我就好像空气,直接被他无视了。
好在,拍卖会开始了。
第一件拍卖品名为“铜镀金嵌珠宝镂空冰梅纹指甲套”。
是清代的一对甲套,又名“护指”、“义甲”。
这款拍卖品纹饰极为华丽,口径大处1.5厘米,长5.5厘米,虽然年代不算久远,却极有收藏价值。
拍卖品刚盛上来,柳一萱便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赞不绝口,拍卖开始后,利索的举牌拍了下来。
第一件拍卖品顺利拍出,场内的气氛便被tiáo动了起来。
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拍卖台,等待着接下来的视觉盛宴。
拍卖品一件接着一件呈上来,场内举牌竞争激烈,光柳一萱就已经拍到了三款拍卖品。
就连古慕霖,都忍不住举了几次牌。
唯独宗政烈,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甚至连一次牌都没有举。
他的太太乖巧的坐在他的身侧,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端庄沉稳,没有丝毫急躁的迹象。
我暗暗观察着他们,不由佩服他们的定力。
再看自己眼睛都快长在拍卖台上的模样,心里落差十足。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在我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淡定下去的时候,一件拍卖品终于引起了宗政太太的神sè变化。
而后,她便温柔如水的看向了宗政烈,双手包住了他的大手。( )





白子悠宗政烈 第74章这是女厕
蓝思妤的手很小,纤细嫩白,与宗政烈小麦sè的大手形成一种反差萌。刺得我心里直冒火。
她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盯着宗政烈。脸上满是期待与生怕别人抢走的担心。
她这副模样,饶是她长相并不算多出众,也格外透着几分我见犹怜的风情。
心里已经火势燎原。可我面子上依旧保持着淡然,只用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打量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宗政烈的脸sè凉薄了几分。
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掀起眼皮子就往我这边瞟了一眼。
我心头发紧。赶紧收回了余光,看向了拍卖品。
这次的拍卖品是三盘清代朝珠。
虽然颜sè瑰丽,设计别具一格。我却看不出什么值得蓝思妤这么激动的缘由。
尤其是在前面那些jīng美绝伦的拍卖品的对比下。这三盘朝珠就显得黯淡了许多。
想了半天想不通,便压低声音问古慕霖这三盘朝珠有什么蹊跷之处。
古慕霖神秘一笑:“你仔细看看那三盘朝珠的材质,再好好想想其中的寓意。”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重新审视了下那些珠子的材质。
这一看,我的脸sè跟着一变。斜眼就警惕的看了一眼蓝思妤。
她似乎料定了我会看她,朝着我温婉一笑。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古慕霖压低声音补充道:“听说宗政太太信奉佛教,对清朝文化尤为喜欢。”
我一听。心里莫名就发怵。
朝珠原是佛教数珠的发展,清代皇帝祖先信封佛教。“满洲”为梵文“曼殊”的转音,佛教徒对清朝皇帝有“曼殊师利”大皇帝之称。即文殊菩萨。
因此,清代冠服配饰中的朝珠也和佛教数珠有渊源。
朝珠由108粒珠贯穿而成,每隔27粒穿入一粒材质不同的大珠,称为“佛头”,与垂于xiōng前正中的佛头相对的一粒大珠为“佛头塔”,由佛头塔缀黄绦,中穿背云,末端坠一葫芦形佛嘴。背云和佛嘴垂于背后。在佛头塔两侧缀有三串小珠,每串有小珠十粒,名为三台,寓意圣明高贵。
朝珠由材质定尊卑,其中以产于松花江的东珠最为贵重,只有皇上,皇后,皇太后才能戴。
再看这次的拍卖品,东珠一盘,珊瑚两盘,贯朝珠的线条均为明黄绦。
依定制,这是只有皇后才有的待遇。
蓝思妤这是在明确的提醒宗政烈,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同时也是在警告我,不要妄图觊觎她的位置。
其实我早在莫妃跟我提起她时,就料定她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sè。
因为我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莫妃根本不敢在她嫂子的身上打主意,只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现在看来,她果然如我所料,比莫妃的段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最起码,我很肯定,如果我现在跟她硬碰硬,绝对会沦为炮灰。
心中火气突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底化为了灰烬。
我勾chún冷笑,突然就觉得蓝思妤这番大费周章的警告和暗示毫无意义。
且不说我是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我也根本没有资格跟她争抢那个合法妻子的位置,更没有兴趣争抢。
我跟宗政烈,不过是一场无关爱情的交易。
她真是太高看我了。
喉头微动,我再没有心情去吃醋难受,满心只余下了空荡荡的悲凉。
三盘朝珠最终被宗政烈拍到了手,蓝思妤很高兴,搂着宗政烈的手臂小鸟依人,满眼甜蜜。
莫妃恭贺着蓝思妤,两人其乐融融,一副妯娌和睦的样子。
三盘朝珠的价格高的令人恐惧,可坐在对面的三人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似我在路边买了一瓶矿泉水一样简单。
我心中感慨,这大概就是我与他们之间最大的差距。
宗政烈给我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我就担心害怕的攥在手里一刻不敢松手,而蓝思妤,这样一份贵重的礼物也不过是她用来警告暗示我的工具。
收回视线,我看着一旁自信的举牌的柳一萱,暗暗攥紧了拳头。
一直到拍卖会结束,我都没有再往对面看过一眼。
人最难的,是死心。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产生了,就难以抑制。
来拍卖会之前,我或许还心口不一的想过我可能会成为宗政烈心里最特别的那一个。
可经过今天这一出,我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与蓝思妤的差距,正视残忍的现实。
拍卖会结束,晚宴开始。
晚宴很热闹,大家都在交流着自己今晚的战利品,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古慕霖将我带到休息区,将一块慕斯蛋糕端给我,语重心长道:“子悠,有时候,该果断还是要果断点的,你根本就不是他老婆的对手,拖得久了,总有他疏忽的时候,万一让她钻了空子,受苦的还是你。”
“看得出来,你已经对他有了感情,再这样下去,你会……”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打断古慕霖,心里满是苦涩:“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他,一定。”
往嘴里塞了好几口蛋糕,甜甜的口感充满了口腔,却压不过我心里的苦味儿。
我曾以为我可以克制的住自己对他的感情,就这样挨到他肯放手的那一天。
可我今天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连古慕霖都看出来了。
与其等到宗政烈看出来把我踹了,还不如我自己主动点。
鼻头发酸,我将盘子放进古慕霖的手里,起身便快步往洗手间走。
找了个隔间,我坐在马桶上,捂着脸就哭了。
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酸与甜,都一股脑的化成了眼泪,发泄了出来。
好半天,我才终于止住泪。
拿着镜子补了妆,我起身刚把门锁打开,门就突然从外面推开。
清冽的气息迎面扑来,我看着走进来的高大身影,整个人都怔住了。
门被重新锁上,我被bī至马桶边,一pì股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高高的站在我面前的英俊男人。
“你疯了?这里是女厕所!”
“做过爱吗?”
冷不丁的,他冒出这么一句话。( )




白子悠宗政烈 第75章老子愿意
我一听就红了眼。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话语。
我们从彼此陌生发展到了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
眼泪唰的滚落下来。我泪眼婆娑的看他:“我做没做过。你不比谁都清楚。”
“看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
宗政烈bī近了一步。脸sèyīn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他生气了,我知道。
只要我跟古慕霖在一起,他就会生气。
我擦干净眼泪冷笑:“您可是我的金主。我怎么敢忘。”
“既然您太太已经来北城了,那您是不是该高抬贵手。放我自由了?”
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他身边。每多待一秒,我就痛苦一分。
宗政烈突然就怒了。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就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掐着我脖子上的软骨,稍一用力。我就必死无疑。
初见时。我很害怕,如今我只有满心的难过,顾不得害怕了。
“宗政烈。您家庭幸福美满,又何必多我这么一颗老鼠屎。您就把我当个pì,放了吧。”
宗政烈手用力一提。我顿时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他不说话,气势yīn戾的将我按在隔板上。不由分说就揪起了我的裙边。
这下,我害怕了。
反手揪着裙子。我拼命的挣扎:“宗政烈,你这个混蛋。这里是女厕所,你疯了吗?”
“陪金主野·战也是你该履行的义务,上次不是配合的挺好么?金主想回味一下那时的滋味,有什么问题?”
“金主”二字被他咬的很重,他动作粗bào,好似要将我整个人揉碎了。
我心一凉,顿时失去了话语权。
心死大于默哀,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我趴在隔板上,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揪扯,没有再说话。
他气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没有任何征兆就贯穿了我。
干涩的疼痛感顿时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他掐着我的腰,越来越凶猛。
到了最后,我已经疼得有了一种变态的快感。
宗政烈的体力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好似故意用这个惩罚我似的,不间歇的横冲直撞。
终于,我哭出了声。
我的理智犟,可我的身体却早已经适应了他,先一步妥协了。
宗政烈太过于qiáng势霸道,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眼泪不可抑止的往下流,我咬着的嘴chún松开,哽咽着求饶。
宗政烈冷笑,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仰头看他。
他眼底猩红,刻薄着一张脸,好似随时都能将我生吞活剥。
我身体颤僳发抖,沙哑着问他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yīn狠的眯着双眼,粗砾的手指捏住我的嘴chún,一字一句道:“什么时候你这张嘴学会说取悦我的话,我再考虑放过你。”
“宗政烈,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我有气无力,摇摇晃晃。
他笑:“老子愿意!”
说完在我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结束后,他终于肯松开我。
简单的整理了下,他又是一副矜贵模样。
而我却双腿发软,裙子凌乱,只能堪堪靠着隔板站稳。
心中严重不平衡,我咬了咬牙,转身就扑在了他的身上,不由分说就拆了他的领带,扔进了垃圾桶。
末了,我还揪着他的白衬衫,在上面重重的印下一个口红印。
你不让我舒坦,我也不让你好过。
重新靠回隔板上,我恨恨的看他。
他看了眼领口,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嗤笑了一声:“yòu稚!”
抬起修长的手指,他将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故意拽了拽印着我口红印的领口,让它变得更醒目显眼了几分。
我目瞪口呆:“你就不怕你老婆看到?”
“你不就是想让她看到?”他睨了我一眼,“如你所愿。”
转而便扭身往外走,手刚放在把手上,他又扭头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太过于锐利,吓得我缩了下脖子。
“怕我就少做踩我底线的事,再让我发现你跟他厮混在一起,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一群母猪lún了他。”
我一惊:“你敢!变态!”
他笑:“你看我敢不敢!”
“你!”我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眼珠子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我招招手:“过来!”
我拧眉:“干嘛!”
他脸sè一沉。
我发怵,艰难的挪了过去。
他理了理我的头发,又帮我把裙子揪展了,伸手就抬起了我的手。
而后,一枚jīng致的宝石戒指就戴在我手上。
我吓了一跳,这戒指是宗政烈今天在拍卖会上拍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松开了我的手:“拍的时候没看仔细,太丑了,扔了浪费,你戴着玩吧。”
我心口一窒,气的就去摘。
“敢摘了老子就剁了你的手指头!”丢下这句话,他推开门就扬长而去。
我捏着那枚戒指,纠结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勇气摘了。
整理好回了宴会厅,我右手压左手,始终没敢把戒指露出来。
这戒指是宗政烈拍的,在场的人都知道。
他衬衫领口上又挂着那么一个明晃晃的口红印,若是被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
妈的,这个死男人一定是故意报复我的。
他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肆意妄为,我能吗?
我可不想沦为炮灰。
快步回了休息区,我想找古慕霖商量提前退场,结果却发现他不在。
柳一萱在休息区吃东西,看到我,端了两杯红酒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看了下手指,顿时急了,赶紧把手包放在了沙发上,把左手背在身后,用右手接过了酒杯。
谁知柳一萱顺势就搂住了我的左胳膊,拉着我就往人多的地方走,说是要介绍我给他们认识,也好帮我拓展人脉,接更多的设计案子。
她根本就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只好拿起手包跟着她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好巧不巧的就拉着我进了以蓝思妤为首的人堆,举着杯就率先朝着蓝思妤打招呼:“总政太太,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她笑着把我拉到蓝思妤面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白子悠,很不错的设计师,我手上这款戒指就是她为我设计的,我超级喜欢。”
说着就右手握着我的左手,将我和她的手都举在了众人面前。( )




白子悠宗政烈 第77章诡异关系
正常男人遇到这种状况,必然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赶紧解决了事情走人。
可宗政烈却悠哉的晃了晃红酒。细细的品了一口。
我嘴角抽了下。耐心的等着。
莫妃急了。朝着我这边跑过来:“哥,嫂子很喜欢那枚戒指的,嫂子对我好。我自然也不会让嫂子受委屈,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我的脸好痛。你可要为我和嫂子做主。”
莫妃刚才存心要挑拨我和蓝思妤,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见我不按套路出牌。赶紧弃车保帅,又在宗政烈面前装好人卖可怜。
我在心里冷笑,不动神sè道:“刚才宗政太太说的明白。这戒指是她跟烈总商量妥当后赠予我的。难不成,你是在怀疑你的哥嫂感情不和睦,容易被第三者chā足吗?”
莫妃一堵:“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哥!”
宗政烈端着红酒,不说话。就那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俯瞰着我,眼底透着几抹兴味。
他伸手。将莫妃拉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头。
宗政烈神情平和极了。浑身的气势也难得内敛。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宗政烈,却令莫妃眼底充满了慌乱。好似摸她头的不是手,而是刀子一般。
很快。她的额头上就生出了细汗。
我面对宗政烈站着,也有点发怵。
现在的宗政烈太诡异了,就好似一座待喷发的火山。
蓝思妤脸sè微变,赶紧上前就欲拉莫妃。
就在此时,宗政烈却突然停住了手。
他把玩了几下手里的戒指,大拇指一弹,戒指便叮的一声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啪的掉在了人群里,滚落到了不知何处。
蓝思妤看着莫妃的眼睛一凛。
“不值几个破钱的劳什子玩意儿,闹这么大场戏用不用我给你们每人一笔出场费?”
“收起你们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该干嘛干嘛去,我做事儿,lún得着你们左右么?”
宗政烈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当着众人的面儿就突然把我扯了过去。
他按着我的后脑勺,径直将我的脸往他的衬衫上一搂。
很快,一个口红印又出现在了他的衬衫上。
口红印很红,跟领口上的那个形状颜sè完全一致。
他微眯着星眸,勾chún嗤笑:“不是想知道口红印怎么来的么?就这么来的,她嘴型好看,我乐意挂几个在衬衫上,不行?”
莫妃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可她到底还是嘀咕了几句行。
蓝思妤打圆场:“白小姐,小妃不懂事,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老公,你消消气。”
这下子,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蓝思妤在宗政烈的面前地位竟然这么低。
完全就是一副跪·舔的模样。
而宗政烈,天性狂傲,又有嚣张的资本,根本就不会给触碰到他底线的任何人一丁点面子。
他说过,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
她们让他丢了面子,他睚眦必报,也不会给她们任何面子。
我呆愣的站在宗政烈面前,整个人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个男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不惹他,他谦卑有礼。
惹了他,分分钟让你怀疑人生。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这里,逃离宗政烈,逃离开这里的每个人。
他们的世界太奇怪了,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朋友不像朋友,阶级划分太过于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都被利益所淡化,变成了累赘。
宴会终于结束,古慕霖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远远的看到他,我快步就跑了过去。
古慕霖呼吸有些不稳,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释说他临时有点事,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晚宴,十分的抱歉。
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的道歉,拉着他的手就让他带着我走。
我顾不得他会不会被一群母猪lún了,我现在满脑子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宗政烈。
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这趟浑水太黑,我怕再待下去会淹死,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古慕霖看了下我的脸sè,什么都没问,拉着我的手就带着我上了车。
坐在车里,我远远的看到莫妃和蓝思妤陪着宗政烈从拍卖厅里走出来,两个女人就好似没有发生厅内的事情般,蓝思妤时不时还跟宗政烈说几句什么,看得出来,极为体贴。
我紧紧拧着眉头,艰难的问古慕霖:“大清不是早亡了吗?蓝思妤到底中了什么邪,明知道老公出了轨,怎么还愈发体贴温柔了?”
这是什么鬼脑回路。
古慕霖发动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追求爱情吗?”
“在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十万块就可以让一大把人跪下吃屎,她这点委屈算什么。”
古慕霖的话可谓是血淋淋的,很现实。
可我并不认同。
我冷哼:“生而为人,不要尊严,失了骨气,舍了七情,只剩六欲,那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货币的诞生本来是为了方便人交换物资,交流感情,共建美好家园,怎么现在反倒成为了奴役人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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