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在心:萌妻也逆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疏词
陆庭修住在这种地方,他是什么人?
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来开门,看见我,他客气的问:“请问找谁?”
我指了指院子:“陆庭修是住这里吗?”
他一顿,说:“他不在家。”
我把证件递过去:“这个是他掉”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一个沧桑的男声:“小刘,有客人来?”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请了进去。
进了四合院,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子里栽着许多珍贵的草木,枝叶遮天蔽日,一条青石板路穿过庭院,直通到尽头古香古sè的屋子,左边的葡萄架下坐着两个古稀老人,头发花白,但jīng神还算不错,两人应该是夫妻,此时正在下棋,我注意到,老爷爷坐的是lún椅,膝盖上还搭着一条毯子。
我打量着两位老人的同时,两位老人也在打量着我,许久,老爷爷开口了:“你是庭修的朋友?”
我上前一步:“算是吧,他的证件落我家了,我给他送过来他不在吗?”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思忖着我话里的深意,不一会儿,老爷爷对我招手:“你过来。”
我一脸莫名其妙,但出于尊重,还是走过去,正要把证件递上,老爷爷却问:“会下棋吗?”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会。”
大学时为了混学分,在围棋社待过三年,那时空闲里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和学长学姐们下棋,再把他们虐得嗷嗷叫。
“坐,陪我下两局。”老爷爷的话不容抗拒,但这命令式的话却又丝毫不让人反感,我想着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陪这怪老头下两局打发打发时间,这院子冷冷清清的,两位古稀老人在这儿也不知道有多寂寞。
和老爷爷摆出棋阵,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一番,我的棋走势急,横冲直撞,老爷爷大概是个多年的老手,一路慢条斯理的追过来,把我bī到角落里,轻轻松松的杀了。
我看着不过十几分钟就败下阵来的棋局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把棋局看了一遍又一遍,意识到从哪一步开始走错,后来局势就无法扭转后,我猛地一拍棋桌:“再来一局!”
我就不信了,当初在围棋社我怎么说也是个大杀四方难逢敌手的侠女,现在到了这老头儿面前不过十几分钟就被秒杀了,是我太弱还是他太qiáng?
老爷子也不在意我的态度,收拾好棋局后又和我下了起来。
这局我苦撑了二十分钟,毫无疑问,我又输了。
“再来!”
我越发不服气,不只因为对方是个头发花白行动迟缓的老头子,还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一直以为在围棋社已经是拔尖的存在了,没想到在这座不知名的小院里我一次又一次被一个老头子秒杀,我实在不服气。
你来我往厮杀了三四局,我支撑的最长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输一局情有可原,但是每局都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我就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了。
到最后输服气了,我放下棋子对老爷子拱拱手:“大爷威武,我心服口服!”
老大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你棋艺还不错,就算是庭修那小子,都未必能在我手底下过百招。”
说起陆庭修,我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连忙掏出证件恭恭敬敬的奉上:“大爷,我是来还证件的,既然陆庭修不在,那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我先走了。”
老爷子没接证件,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我:“你和庭修是什么关系?他的证件为什么会落在你手里?”
我挠了挠后脑勺:“昨晚他喝醉了,在我家过了一夜,今早起来人走了我才发现证件落我家了,我没他联系电话,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就按着证件上的地址找过来了难道他不住这儿?”
听完我的话,老爷子蹙眉:“你们年轻人啊,怎么能这么冲动你们认识多久了?”
宠你在心:萌妻也逆袭 第6章 白安安恶意挑衅
我掰了掰手指:“一个礼拜吧。”
“认识一个礼拜就姑娘,你家住哪儿?”
“北城区。”
“多大了啊?”
“25.”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只不过是来还个证件,老爷子问这么多干嘛?
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刚想解释,身后传来军装男的声音:“先生,太太,张嫂请假回家了,厨房没人做饭,您看中午要不要叫外卖?”
老爷子皱眉:“翠娘吃不惯外头的东西,你随便弄点粥就行了。”
军装男犹豫了,小声说:“我不会啊”
老爷子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那就等张嫂回来再做。”
看着军装男为难和老爷子无奈的样子,我弱弱的举手:“那个,大爷,我会做饭,要不午饭我来做?”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军装男一起进了厨房。
军装男一边烧火一边跟我聊天,从他嘴里我得知他叫刘邺,是老爷子的护卫,平时负责安保工作,院子里除了老爷子和老nǎinǎi,还有个专门做饭打扫卫生的佣人,但是今天请假回家了,所以没人做饭。
我麻利的切了土豆丝,打听了一下老爷子和老nǎinǎi的口味就开始热锅下油,别的事我不太在行,但是做菜这方面我绝对自信,说起来,当初余北寒肯跟我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的厨艺养刁了胃,习惯生活中事事被我迁就。
都说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我曾经留住余北寒的胃,但控制不住他的心出走,于是悲剧就形成了。
我收回思绪,用最快的速度做了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糖醋里脊和一个鱼头豆腐汤,都是没有难度的家常菜,菜上桌时,刘邺的眼睛都直了。
收拾好厨房,我刚脱下围裙,外面就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陆庭修。
“回来啦!”我笑着打招呼:“你吃饭没有?”
陆庭修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把我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我连忙掏出送了好几次都没送出去的证件:“你东西落我那儿了,我按着上面的地址给你送过来。”
“只是这样?”陆庭修狐疑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刚想解释,外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庭修,还愣着干什么,叫你朋友一起出来吃饭。”
陆庭修瞪了我一眼,低声警告道:“等会儿好好吃你的饭,不许乱说话。”
我:“”
和陆庭修,老爷子老nǎinǎi以及刘邺一起吃了饭,老爷子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笑容也多了起来,就是老nǎinǎi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给老爷爷夹菜,看着他笑,她也跟着笑。
吃完饭,陆庭修找了个借口把我拉走,刚走出四合院,他就松开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我不由得有些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只是过来送证件!”
“我的证件为什么会落在你家?”
“你睡觉掉在床上。”
“真不是你故意拿走藏起来,再利用这个理由过来套近乎?”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庭修似乎已经认定昨晚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我咬着后槽牙,满心都是委屈。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对胖子的恶意有多么明显,如果今天捡了证件送过来的人是个大美女,陆庭修还会这么想吗?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自身原因才会引人如此猜测。
“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咬牙切齿的说:“真当自己是香饽饽,所有人都要往你身上扑,扑不着还想方设法碰瓷?”
陆庭修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你是什么意思我没兴趣,证件我送到了任务就完成了,今天打扰了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再见!”
语速极快的说完这番话,我转身就走。
哼!胖子也是有尊严的!
一路小跑到了公交站台,上了公交车,旁边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立刻站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阿姨,您坐这儿吧。”
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绝姑娘的好意,只好挪过去坐下,心里却在腹诽,阿姨?老娘不过大你几岁!
不过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腹上层峦叠嶂的肉,真的得反思一下自己现在这幅尊容了,让陆庭修误会,公车上被当老阿姨让座,这些事不都侧面反映出我现在有多让人不忍直视吗?
我要减肥!
存了要减肥的心思,晚饭我比平时少吃了一半,母亲见了还以为我不舒服,关切的一连问了好几句,我解释说没事后她才放下心。
晚上到酒吧上班,我一直恹恹的打不起jīng神。
在吧台转了一圈,没看到有潜在客户,我干脆叫了一杯果汁,坐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慢慢喝。
刚坐了不大一会儿,身旁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哟,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卖酒,怎么说也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这件事要是让你的母校知道,你说你那些同学会怎么看你?”
我侧过头,白安安正坐在我旁边,和我挨得极近,涂着大红sè的嘴chún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好像带着毒液,让我浑身每个毛孔都不舒服起来。
我立刻直起腰,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眼,一般来说,有白安安在的地方就有余北寒在。
白安安看出我的心思,冷笑道:“找北寒?他没来。”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她:“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安安笑得娇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像妖艳的红玫瑰一样,明知道带刺,却仍然引人忍不住去采撷,她伸出染成血红sè的指甲,在我脸上比划了一下:“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想看见我?”
我冷笑,拍开她充满威胁力的手指:“别玩这一套,我没去打扰你们,你最好也别来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没打扰我们?”白安安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那天把北寒打伤的事要怎么算?他今天刚出院,张丽知道把他打伤的人是你,扬言要弄死你呢!”
宠你在心:萌妻也逆袭 第7章 解围
我蹙眉,不得不说这话对我有一定的震慑力。
张丽这个女人厉害之处在于她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她要是真存了不想让我好过的心,到我家去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爱面子的母亲说不定会被气得犯病。
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放缓了语气:“余北寒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他被我打伤后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或者干脆找上门报复我,我还是挺惊讶的,过后几天他一直没动静,我还忐忑了一段时间,以为他被我打死打残了。
白安安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狞笑道:“他现在怎么样lún不到你来cào心,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突然迅速抓起我跟前吧台上的果汁往自己xiōng前一泼,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大叫起来:“沈疏词,你干什么!”
这一摔一喊,刚才还无比喧闹的酒吧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经理见我闯祸,立刻大踏步走过来,一迭声的问:“这怎么回事?”
白安安怒道:“看看你们酒吧招的是什么人,一言不合就往客人身上泼酒,我这裙子八千,只能干洗,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办?”
经理脸sè变了,立刻拿纸巾给白安安擦身上的果汁,怒斥我:“沈疏词,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对客人做这种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努力想要解释,可经理压根不想听我说话,一边安抚白安安一边骂我,我站在一旁,总算明白白安安今晚来这儿的目的了。
她是来找茬的。
经理和白安安协商过后,决定让我赔八千了事。
我在酒吧拼死拼活喝一晚上酒也才赚千八百块,这一下子要我赔八千,我拿不出来是一回事,就算拿得出来,被诬陷的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赔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白安安对我恶语相向,经理威胁说不赔钱就解雇我时,一个人拨开围观人群走了过来,“啪”的一下把一叠钱甩在吧台上:“八千,我给了。”
我立刻抬头,陆庭修跟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带着满身光辉,我瞬间有种被解救的感觉。
陆庭修一出现,经理先是一愣,表情立刻变得谄媚:“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陆庭修挥手示意经理别chā手这件事,看向白安安:“这位小姐,不是要八千么,钱在这儿,你数数。”
“又是你!”白安安脸sè微变。
陆庭修勾chún一笑:“我女朋友在这儿,我当然也在这儿,你有什么意见?”
也许是陆庭修冷着脸说话时的气场太过qiáng大,白安安眼里带了几分忌惮,她迅速收起吧台上的钱放进包里,还故作大度的对我说:“今天这事儿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小心点!”
说完她挤开人群就要走。
陆庭修立刻叫住她:“等等。”
白安安脚步一顿,回过头时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陆庭修往前一步,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你要干什么?”
陆庭修眯起眼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刚才说这条裙子价值八千?”
白安安点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发票给你”
“我信。”陆庭修说:“我给你八千,现在你可以把裙子脱下来了。”
话一出口,现场哗然。
来这里喝酒玩乐的人无非凑个热闹,先前我被白安安刁难时他们就在看戏,现在风水lún流转,lún到白安安被为难,他们就更乐见其成了,更何况白安安是个美女,美女当场脱衣服,他们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当即有人起哄似的吹起了口哨:“美女,泼杯果汁就讹人八千,你这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现在人给你八千,你把裙子留下,天经地义啊!”
“对啊,快,脱裙子!”
“脱裙子!脱裙子!脱裙子!”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开始拍手起哄,白安安四面楚歌,死死的咬着下chún,眼里泛出泪光。
我下意识的看向陆庭修,他表情淡然,就好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偏偏这副淡定的表情里又隐隐透出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僵持半晌,白安安从包里掏出那叠现金拍在吧台上,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转身哭着跑开了。
白安安一走,看热闹的人也散了,陆庭修却仍然站在我跟前,看他那样子压根没打算走,我眼珠子诡异的转来转去,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谢谢你哈,又帮我解围了。”
中午才在他家门口对他呛声甩脸子,现在又被他救了不得不跟他道谢,这打脸的感觉还真是酸爽。
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在听到我别扭的道谢后一下子笑开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小胖子,你还真是不走运,每次看见你都在被人欺负,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我扒拉开他的手:“上次和这次欺负的人不都是同一个么?”
“哦?”他故作惊讶:“不好意思,我脸盲,除了像你这种胖得让人过目不忘的,那些普通人我都记不住脸。”
我:“”
陆庭修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外面拖:“既然要谢我,那就来点实际的,走,陪我吃宵夜去。”
和陆庭修在酒吧外面一家夜宵店坐下,点了东西,我一阵狼吞虎咽。
晚饭吃得太少,此时我饿得前xiōng贴后背,反正以我现在这幅尊容在陆庭修面前也不需要什么形象,干脆没什么顾忌放开了肚皮大吃。
陆庭修看着我迅速消灭一份宵夜,又叫老板再来一份,他啧啧摇头:“吃这么多,难怪这么胖。”
被他打击过几次,我已经有免疫力了,自动忽略他话里的tiáo侃埋头大吃。
吃完宵夜,陆庭修扯了张纸巾擦手,一边擦一边问:“你在酒吧上班?”
我点头,也不顾忌他会不会反感我的职业:“我是卖酒的。”
陆庭修挑眉:“就你这样,有人愿意买酒吗?”
我翻了个白眼:“别小看我,我可是酒吧里业务最好的一个。”
陆庭修只是笑,眼里并没有鄙夷,他又问:“怎么会想到要在酒吧上班?你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
宠你在心:萌妻也逆袭 第9章 爆发
这个认知像火一样灼着我的心,烧红了我的眼睛,一想到我聋了,再也听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后果是工作没了,母亲的医药费没着落,弟弟的赔偿还不上,他还是得去坐牢,整个家就彻底完了
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当着余北寒的面冲上去拽着白安安的头发,使劲儿把她往旁边的墙上掼去,按着她的后脑勺拼命往墙上撞,这个毁了我一辈子的女人,我要跟她同归于尽!
白安安在挣扎,在尖叫,可我通通听不见,这一刻,我只想杀了她。
可我还没来得及实施,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穿透筋骨直抵神经,我所有的动作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我缓缓回头,余北寒手里还握着行凶用的灭火器,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这个贱人!
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鼻端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手上扎着针,脑袋包得像个粽子,沈疏影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动了动手脚,还好,四肢健全,可是沈疏影张嘴跟我说话,我却完全听不到,耳朵里除了细微的耳鸣音,我什么都听不见。
果然,已经完全聋了吗?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茫然,沈疏影叹了口气,给我倒了杯水,转身出去了。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感觉天地失sè。
安慰果然就只能是安慰,说什么是为了让我离开余北寒才制造出这样一个转折,老天爷才没那么好心,它是想掐断我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
沈疏影很快就进来了,手里拿了一叠账单往我手上一放,比划着说:“该交住院费了。”
我问他:“妈呢?”
他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母亲已经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沈疏影在一旁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表态。
我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去交费的,但是把卡交给沈疏影去交费我又不放心,这小子不是一次两次偷家里的钱出去鬼混了,我想了想,把手机递给沈疏影,让他给苏陌漪打个电话。
沈疏影瞪了我一眼,嘴里咕哝着什么,估计又是在骂我,不情不愿的去打电话了。
在医院等了半个小时,苏陌漪没来,陆庭修倒是来了。
从他进门时气喘吁吁的样子能看出来,他是一路跑过来的,我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眉头紧蹙,一连开口说了一大串话,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沈疏影在一旁解释,陆庭修听完后脸sè沉了下来,他很快就跟沈疏影一起出去了。
我坐在房间里,好一会儿才想起陆庭修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打开手机一看,通话记录最前面那个号码果然是陆庭修的,沈疏影这小子打错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太想让旁人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失去听力后简直和世界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外面的一切消息我都接收不到了。
这让我愈发心寒。
十分钟后,陆庭修回来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挠了挠后脑勺,笨拙的冲我比比划划,我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们就像一个聋子一个哑巴,明明面对面,却完全无法交流。
比划了半天我还是没看出来陆庭修到底想表达什么,他也有些不耐烦了,拿出手机打出一连串的字,递到我面前。
“住院费用已经交清了,你不用担心。”
我怔了怔,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被白安安甩耳光,被余北寒砸破脑袋我都没哭,但此时陆庭修这短短的一行字却让我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陆庭修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来擦我的眼泪,满脸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开口安慰我,可我什么都听不到。
默默掉了半晌眼泪,我收拾好情绪,用手机给他回了一条信息:“谢谢,我会还给你的。”
他摸摸我的脑袋,没说话。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带我去做了一次检查,陆庭修全程陪着我。
一系列的检查流程下来,医生跟陆庭修说了很多话,我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陆庭修身后,看着他们的嘴张张合合,那些讯息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部信号不良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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