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周晴

春少爷确实jīng明的很，知道对我来说，二叔更加重要，才拿二叔来要挟我。
我当然是又急又气，红花娘娘都发话了，春少爷还是这个态度，这是不把红花娘娘放在眼里啊！
我立刻给红花娘娘打过去电话。
红花娘娘临走之前，有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接通以后，我便把刚才的事和她说了一下，我以为红花娘娘会大发雷霆，说要去找春少爷算账。但是没有，她沉沉地说：“春少爷确实挺难说话，不过没有关系，你先去救你师父吧，你二叔的事，你暂时别cào心了，随后我再和他说说。”
有红花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回来，程依依立刻问我怎么样了，我笑着说：“春少爷答应放师父啦！”
程依依当然无比开心：“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师父！”
旁边的南宫卓也露出欣慰的笑。
南宫卓领着我们进入红花大楼，又乘电梯来到地下三楼，杀手门的地牢。
地牢门口当然有人守着，是个小小的岗亭，南宫卓进去了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钥匙，对我们说：“搞定了，走吧！”
一会儿就能把老乞丐放出来了，我和程依依都很高兴。
和前天的情况一模一样，这里关着形形sèsè的人，哀嚎声、斥骂声，什么声音都有。南宫卓和酒中仙一样，也是目不斜视，只管往前面走，我和程依依跟在他的后面。
很快来到尽头，也就是关押老乞丐的地方。
这里要和其他监区有段距离，所以到了老乞丐的牢笼以后，基本就安静了。
当然，也没安静多久。
因为老乞丐扑了上来，和前天的情况一模一样，张牙舞爪、大吼大叫：“战斧的垃圾们，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缠绕在他四肢的铁链“咔咔”作响。
老乞丐和战斧的仇恨似乎很深，哪怕jīng神已经错乱，还想着要杀光战斧。
我和程依依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并不害怕，知道他冲不出来，所以大大方方地站在笼前，还把叫花jī往他的嘴里丢。老乞丐根本不用手接，丢到嘴里就大口地嚼，连骨头带肉全都吞进肚子里，只留下满嘴的油。
前天来时，老乞丐就嫌一只叫花jī不够，所以这次我们多带了几只，老乞丐吃完一只，我们就再丢一只，连着丢了五只，老乞丐全吃光了。
这次终于把他喂饱，老乞丐哈哈大笑，身上的铁链不断抖动：“太痛快了、太好吃了！”
看来，老乞丐的jīng神不正常了以后，能让他记得的只有两样东西：吃的和战斧。
南宫卓笑着说道：“老叫花子，你徒弟有能耐，把你救出来啦！”
太多的话，南宫卓也没有说，毕竟老乞丐听不懂。
南宫卓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就要打开牢笼的门，老乞丐却又扑过来，嗷嗷直喊：“战斧的垃圾，老子要杀了你！”
老乞丐的模样十分恐怖，看样子随时都要爆发，就算把他放了，怎么控制他呢？
我和程依依忧心忡忡地看着南宫卓，实在不行搞点麻醉剂什么的？
南宫卓笑着说道：“放心，当然有法子了！”
“咣当当……”
南宫卓把门上的大锁拆下，门也开了，老乞丐顿时更加疯狂，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嗷嗷大叫。得亏他身上还缠着铁链，不然就扑到南宫卓的身上了。南宫卓并不在意，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截鞭子，“啪”的一声在空中甩了一下。
看到这个鞭子，老乞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神之中充满惊恐，“噔噔噔”跑到角落蹲了下来，甚至浑身都在发抖，犹如筛糠。
“不要……不要……”老乞丐抱着脑袋。
南宫卓挥舞着鞭子，解释道：“老叫花子自从进来这里，每天都要挨一百鞭子，jīng神失常以后，看到这玩意儿就害怕，一丁点都不敢反抗。你们只要拿着这个鞭子，就能安全地带他离开了。”
南宫卓一边说，一边走到老乞丐身前，将chā在他身上的细长拐棍拿了出来。
“这样就更安全了。”南宫卓说。
因为南宫卓手里的鞭子，老乞丐自始至终都没反抗，不停瑟瑟发抖。
这就是条件反射啊。
看着老乞丐蹲在墙角，身上还血迹斑斑的，我和程依依当然心疼不已，一前一后地扑了上去。
缠在老乞丐身上的铁链，就好对付多了，我直接拔出饮血刀来，“唰唰”几下就砍断了。即便如此，老乞丐也没恢复正常，仍旧抱着脑袋，喃喃地说不要、不要……
我和程依依想把老乞丐扶起来，接着将他带走。
但是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腰后一凉，仿佛被什么东西被刺中了，伸手一摸自己的腰，竟然有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吃惊不已，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力气已经在源源不断地流失，接着“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旁边的程依依竟然也“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吃惊地看向她，发现她的腰上竟然也有鲜血，显然和我一样，不知被谁给偷袭了。
“不要……不要……”老乞丐缩在墙角，仍旧浑身发抖。
我和程依依忍着疼痛，面sè惨白地回过头去。
南宫卓站在我们身后，一手拎着皮鞭，一手拎着老乞丐的那根拐棍。
拐棍上面沾满鲜血，显然是我和程依依的血。
这一刻，南宫卓的脸sèyīn沉、黑暗。
“为什么？”我用手捂着伤口，无力地瘫倒在地。
程依依也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他。
不会是春少爷让他这么干的吧？
老乞丐仍旧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地说着：“不要、不要……”
南宫卓突然笑了起来。
他举起手里的拐棍，欣赏着拐棍上的鲜血，喃喃地说：“金振华死在你们手上，所以你们谁都不能活着。你俩是被拐棍给戳死的，随后推在老叫花子身上，反正他jīng神错乱了嘛，失手杀死自己徒弟也很正常。至于老叫花子，我也会弄死他的，还能落个见义勇为的名声……”
南宫卓一边说，一边将拐棍对准我和程依依，显然准备再次下手。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有些错愕地说：“你……你是战斧的人？”
“对啊。”南宫卓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都没想到，二条的师父南宫卓，竟然会是战斧的人！
“这有什么为什么？”南宫卓反而一脸疑惑：“谁都看得出来华夏要不行了，未来会是战斧的天下吧？提前投靠战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到这里，南宫卓还昂了昂头：“之前杀手门和战斧合作，还是我一手促成的！虽然最后不知道春少爷为什么撤兵，造成桑迪等人全军覆没，但这是个不错的开端啊……反正你们几个是不能留，你们是战斧的眼中钉、肉中刺，是非死不可的！”
说着，南宫卓便举起拐棍，再次朝着我和程依依刺了过来！





张龙周晴 1087 南宫卓之死
南宫卓是战斧的人，这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怪不得他主动带我和程依依来看老乞丐，原来是有这个心思，要把我们师徒三人尽数杀死！我和程依依分别被他刺了一棍，伤势不重不轻，但也难以躲避，我俩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躲，但是哪有他的速度快啊！
南宫卓铁了心要用老乞丐的拐棍杀死我们，推到老乞丐的身上，再把老乞丐杀了，他就能够全身而退。
我和程依依虽然焦急，可却一点办法没有，连情意绵绵刀都来不及使出，眼看就要死在南宫卓的手上，一只脏乎乎的大手倏地伸出，猛地抓住了细长拐棍的另外一端。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南宫卓一脸诧异，嘴巴都张大了。
我和程依依抬头一看，是老乞丐。
本来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乞丐，现在不发抖了，人也不疯癫了，抓着拐棍的另一端，脸sè无比凝重。
他……他是好了么？
在老乞丐没有说话之前，谁也不能确定这点。
“放开！”
南宫卓喝了一声，想把拐棍夺回来，但是老乞丐抓得很牢。南宫卓夺了两下，竟然都没夺回。
南宫卓又扬了下另一只手里的鞭子，恶狠狠道：“你放不放？！”
因为巴浦洛夫效应，老乞丐现在很怕这支鞭子，只要有人亮出这支鞭子，老乞丐就会吓得浑身发抖。但是这次没有，南宫卓扬了好几下鞭子，老乞丐一点反应都没，仍旧死死抓着拐棍的另一端。
“老疯子，找死！”
南宫卓喝了一声，扬起鞭子就朝老乞丐抽去。
但是鞭子并没有抽在老乞丐的身上，而是被老乞丐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老乞丐仍不说话，就是死死盯着南宫卓。
南宫卓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yīn沉沉道：“老叫花，你没有疯？”
老乞丐终于开口，同样用yīn沉沉的语气说道：“每次你们来时，我都要痛骂战斧的垃圾，就是因为察觉到杀手门里有战斧的卧底，而且级别不低。我不知道是谁，只能用这种法子来试探了，所以故意装疯卖傻。我注意到每次我骂人时，只有你才目露凶光，所以我早就锁定你了。”
“这么说来……”南宫卓一边说，一边放开拐棍和皮鞭，同时把背后的长剑拔了出来，“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是的，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了，南宫卓于情于理都不能留我们。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老乞丐力喝一声，整个身子一跃而起，手持拐棍朝着南宫卓刺了过去！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两大天阶上品在这间宽敞的牢笼中对战起来，各自的身影快如旋风，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我和程依依都看呆了。老乞丐的身上虽然有伤，而且每天都要挨一百鞭子，但是酒中仙说的没错，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像挠痒痒似的。
但是他们水平相当，对彼此也太了解了，一时间根本难以分出胜负，而且这和往日的小打小闹还不一样，他们这次都想要对方的命，都使出了看家本领！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看样子还是不分高下，老乞丐突然喝道：“你俩能动不能，能动就赶紧过来帮忙！”
我和程依依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艰难地爬起来，各使武器冲了上去。我俩是被南宫卓刺了一下，但伤势也不算太重，还能勉qiáng动一动。因为老乞丐和南宫卓都对彼此太熟悉了，至少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武力处于绝对平衡的状态，当我和程依依冲上去的时候，就打破了这种平衡状态。
就那么一瞬间，感觉南宫卓就不行了，阵势稍稍有点乱了。
老乞丐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狠狠一棍刺向南宫卓的心口。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这一瞬间。
这一棍穿透了南宫卓的心脏，从身体的另外一边穿了出来，南宫卓一动也不动了，一双眼睛也大睁着，目光显得错愕不已，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这就是加入战斧的下场！”老乞丐咬牙切齿地说：“只有死路一条！”
老乞丐对战斧的愤恨显然不是一星半点，哪怕对几十年的老朋友，也能毫不犹豫痛下杀手。当然，他们几人都是这样，南宫卓杀起老乞丐来也是毫不留情，也就这些年来彼此实力相当，谁也斗不过谁，才能保持平衡。
“唰”的一声，老乞丐把拐棍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了一地，南宫卓也重重倒在地上，人已经死了，眼睛还大睁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老乞丐“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显然也非常累，这一战挺耗费他体力的。
我和程依依更不用说了，我俩刚才带伤作战，也是痛苦不堪，跟着坐了下来。
一时间里，牢笼里十分寂静，除了我们几个的喘气声外，再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了。我看着南宫卓有点发呆，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我们的县城里，他收二条当徒弟，赵虎不愿意，想把二条给拉回来，但被他一脚就踹趴了。
那次离得太远，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后来就是金陵城外的坟圈子里了，南宫卓差点把我们几个都杀了，是二条以自己的性命做要挟，我们才逃走的。
再后来又见过几次，不过始终没有太多交流，给我的印象就是比较冷漠，不善言谈。
过了一会儿，老乞丐才喘着粗气说道：“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就很向往国外，说起国外什么都好，空气是香甜的，人民是有爱的，经济是发达的，机会是无穷的……当时我不同意，和他据理力争，说我们国家才刚起步，确实比较落后，现在不好不代表将来不好，与其抱怨这个国家不好，不如努力建设这个国家……”
说句实话，老乞丐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有点讽刺，以前他杀人越货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建设这个国家？
但一码归一码，他说的这番话有道理。
嫌弃这个国家不好，倒是努力建设这个国家啊！
老乞丐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我‘仁丐’这辈子没杀过一个无辜的人！上次给我包扎的那个黑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心医生，不知道治死了多少人，所以我才把他杀了！”
之前天城那一场大战过后，老乞丐受了不轻的伤，找了个黑医生包扎，我和程依依过去找他，完事以后他就把医生杀了。
其实老乞丐解不解释无所谓的，哪怕他真是个无恶不作的魔鬼，也不影响他在我和程依依心里面的地位。
老乞丐继续说道：“因为这些事情，我没少和做狗皮的吵架，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不久，有一些外国人开始进入国内，他和这些外国人相处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样，简直让我作呕！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我虽然看他不爽，但也不至于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后来我们加入杀手门后，基本上该有的都有了，无论金钱还是地位都不短缺，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还要加入战斧……”
说到最后，老乞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过去的那些事情，显然一人一个回忆，酒中仙就记得老乞丐和南宫卓欺负他了，老乞丐则对南宫卓崇洋媚外的事情印象深刻，可见每个人对这世界的感知都是不一样的。
当然，现在肯定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
程依依看着南宫卓的尸体说道：“这怎么处理啊？”
我说：“肯定要通知春少爷啊，南宫卓竟然是战斧的卧底，这事必须得让他知道吧？”
“让我忧心的就是这件事了……”老乞丐皱着眉说：“杀手门四圣里，最受宠的是红花娘娘，最受器重的却是南宫卓！春少爷一直觉得，他做事要比我和老酒鬼稳妥，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给南宫卓，对南宫卓可以说是格外信任……所以，和他说南宫卓是战斧的卧底，恐怕他不仅不信，反而要治咱们的罪……没有证据，这可怎么办呢？”
确实没有证据，整个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让一向喜欢录像取证的我，甚至都没时间掏出手机。
论对春少爷的熟悉程度，老乞丐肯定更胜一筹，他的分析自然是有道理的。
我问：“那怎么办？”
老乞丐咂着嘴巴说道：“留张字条在南宫卓身上，信不信就是春少爷的事了……至于咱们师徒，赶紧离开这里，别被连累。春少爷如果不信，百分之百会追杀咱们的！”
程依依身上正好有纸和笔，老乞丐接过来，迅速写明事情经过，放在了南宫卓的身上。
看看南宫卓的尸体，老乞丐摇摇头说：“春少爷八成不会相信，但也只能这样子了……除非红花娘娘帮咱们说话，否则咱们要背一辈子的锅了！”




张龙周晴 1089 怒不可遏
红花娘娘离开囚笼以后，老乞丐兴奋的很，搓着手说：“红花娘娘出马，这事肯定没问题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不一定啊，咱们还是要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
“怎么不一定呢，你是不了解红花娘娘的威力，春少爷在她面前乖得跟狗似的……”
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
但我没和老乞丐抬杠，红花娘娘如果能办了事，当然再好不过。
我们师徒三人守着南宫卓的尸体，在囚笼里安心等着。
我和程依依没有过多处理腰上的伤，只是上了点止血药，方便春少爷一会儿查看。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响起，果然是春少爷和红花娘娘来了，他俩一个一身绿，一个一身红，还都长得好看，虽然已经四十往上，颜值毫不输给明星，看上去确实登对的很，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怪不得他俩的传言满天飞了。
当然在我心里，还是南王和红花娘娘最配。
春少爷的脸无比yīn沉，脚步也非常快，显然红花娘娘已经跟他说了一切。
很快，春少爷就进了牢笼，红花娘娘也紧随其后。
老乞丐立刻点头哈腰地说：“春少爷，您好！”
看得出来，老乞丐还是很敬畏春少爷的。
春少爷并未搭理老乞丐，而是直接看向地上的南宫卓，并且蹲下身子仔细看着。
他当然发现南宫卓确实已经死了，而且xiōng前狭窄却致命的血洞，显然就是死于老乞丐那支拐杖。春少爷眼含杀气，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看得出来怒火已经快压制不住了，老乞丐赶紧说道：“我早觉得南宫卓不对劲了，这次果然露出狐狸尾巴……”
“闭嘴！”春少爷狠狠瞪了老乞丐一眼。
老乞丐一个哆嗦，登时不敢说话。
春少爷看了我一眼，沉沉说道：“你说，怎么回事！”
春少爷似乎不太信任老乞丐，点名让我来说。
我便把刚才的事复述一遍。
春少爷盯着我说：“不要觉得老叫花是你师父，你就包庇他！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你最好从实说来！”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春少爷果然不相信老乞丐啊，在他心里果然还是南宫卓重要一些。当然，也是因为老乞丐之前绑走皇甫江，并且造成了皇甫江的死亡，才让春少爷对他的信任直线下滑了吧。
我很认真地说：“我说得句句属实，刚才就是这样子的！春少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您和战斧联手围剿隐杀组，是南宫卓撮合的吧？您想一想，如果他不是战斧的人，哪里来的联系渠道？”
这是南宫卓自己亲口承认了的，可不是我随便胡诌。
但我没有想到，这么有力的证据都摆出来了，春少爷竟然还是不愿相信我们。
春少爷冷冷地说：“和战斧的合作，南宫卓确实曾经牵线搭桥，但他常年在外面走，认识几个战斧的人不是很正常吗，这就给他扣上战斧卧底的帽子，是不是觉得他已经死了，没法再为自己申辩了，所以在这信口开河？再说，和战斧合作，也是我拍板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春少爷又看向老乞丐，目光如刀地说：“如果我没猜错，是因为我把每天抽你一百鞭子的事交给南宫卓，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才串通了自己徒弟将他给杀了吧？你骗得过红花娘娘，骗不过我！”
听到这样的话，别说老乞丐了，我都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想到春少爷会这么想。
他真是一丁点都不信任老乞丐了啊！
老乞丐着急地说：“春少爷，南宫卓真是战斧的卧底，我一个字都没欺骗您啊，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春少爷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让你和战斧为敌，你偏偏要和战斧为敌，差点给杀手门带来大祸！我都把你逐出杀手门了，你却不知悔改，竟然绑走了皇甫江，还造成皇甫大师的死！我把你关起来，本意是让你好好反省，结果你整天装疯卖傻……现在又把南宫卓给杀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果然，春少爷对老乞丐的信任，是一点一点崩塌的。
老乞丐竟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了半天，万般无奈地说：“春少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但是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你得相信我啊，南宫卓他真是战斧的卧底！”
老乞丐一边说，一边求助似的看向红花娘娘，显然希望红花娘娘替他说几句话。
红花娘娘往前凑了一步，说道：“师兄，这事我相信他们，你最好还是tiáo查一下，南宫卓如果真和战斧有染，一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
红花娘娘一说话，春少爷的态度果然缓和许多，杀气也不是那么重了。
“师妹，张龙是你儿子，当然他说什么你信什么！我也不是不相信张龙，我是不相信老叫花子！老叫花子又是张龙的师父，如果让张龙撒个谎，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赶紧说：“我没撒谎……”
我还没有说完，红花娘娘冲我使了个眼sè，我便闭上了嘴。
春少爷继续说：“南宫卓在杀手门的地位，你也不是不清楚吧？如果南宫卓真是战斧的人，那么杀手门现在至少有一半落入战斧的手里了！”
杀手门四圣之中，红花娘娘是最受宠的，南宫卓则是最受器重的一个，春少爷将许多事情交给他做，甚至给了他许多权力。如果杀手门是个王朝，春少爷是皇帝，南宫卓就是宰相了。
当朝宰相勾结外部势力，那还好的了吗，这个王朝至少要崩塌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