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周晴

一会儿往后山跑吧，我们后山也和太行山脉连着，逃出去后直接进太行山算了。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一阵“龙虎出征、寸草不生”的声音。
这太让我意外了，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仔细一听，果然隐约有点这个声音，夹杂着四周的一大片喊杀声中。接着，“龙虎出征、寸草不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几乎盖过了现场的喊杀声。
“搞什么，谁，谁？！”洪真大叫着。
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我。”车流和人群之中，有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是冯伟文。
“还有我。”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是从其他方向传来，原来是板儿哥。
“当然也少不了我。”又一个声音响起，是杨武！
三人分别站在不同的方向，身后也站着各自的队伍，每人至少领着百把号人，占到现场总人数的一半了。
“你们……你们……”洪真震惊地说：“什么意思？！”
如果是大志，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大志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洪真是刚来的，显然并不知道，直接就接手了荣海的地下力量，完全不知道这些人以前都是跟着我的。
“知不知道龙虎商会？”我问洪真。
“知道，那不是你在江省创建的吗？”
“错了。”我笑着说：“龙虎商会起源于荣海，他们几个都是当时的元老。”
我分别指着冯伟文等人说道。
洪真终于明白过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洪真冲冯伟文等人咆哮着：“现在整个河西都是杀手门的地盘，你们敢做出忤逆杀手门的行为？”
“我管你什么杀手门不杀手门的……”冯伟文淡淡地说：“我们是龙哥的兄弟，龙哥让我们听谁的，我们就听谁的！”
“反了、反了！”洪真大叫着说：“你们一个个，都想死是不是！”
“杀手门对我们龙哥客气，我们就对杀手门客气，杀手门欺负我们龙哥，就是不行！”冯伟文高高举起手里的钢刀，大声喊道：“龙虎出征、寸草不生！”
至少一半的人再次高声喊了起来：“龙虎出征、寸草不生！”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们！”洪真怒火中烧，率先朝着冯伟文冲了上去。
“龙哥，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们！”冯伟文大叫着，率领众人迎了上去……





张龙周晴 1310 二条现身
现场立刻大乱起来。
刀光棍影、杀声震天！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冯伟文他们占着至少一半人数，起码不会败了。洪真倒是厉害一些，但他之前被我伤得不轻，应该发挥不了大的作用，而且荣海还有楚正明、卢晨亮等人，所以我也不担心了。
“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一片混乱声中，我往县城的方向奔去，打算一口气奔到后山，然后深入到太行山脉之中。
也有人朝我追过来，但是数量不多，也就几十个人，我并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浪费时间跟他们打。我不断地往前飞奔，很快就出了混战圈，同时人也进了县城，街上车水马龙，导致我的速度有些缓慢，即便如此他们也追不上，几十个人成了十几个，后来又成了几个。
很快，我就来到郊区的一间屠宰场，只要穿过这个屠宰场，就能到达后山。
屠宰场里杀猪宰牛，牲畜们嗷嗷地叫，还挺热闹，好一片人间景象。
身后的几个人仍旧穷追不舍，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飞窜，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档口，屠夫们似乎司空见惯，也不理会我们的追逐战，净忙活手里的那只牲畜，一刀下去，放血、清内脏，有条不紊，脚下满是血水。
我穿过其中一个档口时，突然大吃一惊，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站在其中，手持剔骨刀的屠夫。
他正在杀一头猪，可惜怎么杀都杀不好，就好像眼睛有毛病似的，一刀出去总是宰不到关键部位，搞得一头倒吊的猪十分痛苦，哀嚎不断。
xiōng前的白sè围裙，已经被血染成红sè。
“二条？！”我吃惊地叫着。
没错，眼前这个屠夫就是二条，之前寻到南宫卓是战斧卧底的证据之后，他和红云就彻底失踪了，谁都联系不上，原来是回老家了，还干起了老本行！
仔细想想，我和赵虎第一次找二条时，好像就是这个屠宰场，就是这个档口……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一刀一刀下去，但总是杀不死猪。
看到二条，我当然兴奋极了，虽然我也没刻意地找过他，毕竟红云和他在一起呢，怎么都不会吃亏的，但是再看见他，确实挺激动的，立刻就喊了他。但他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仍旧挥舞着手里的剔骨刀，去砍那头嗷嗷直叫的猪。
但他怎么都砍不到脖子，纯碎乱砍一统，我估计猪都崩溃了，猪要是会说话，肯定哭着对二条说：“求别折腾我了，给我来一刀痛快的吧！”
关于这一点，我早就听赵虎说过，二条砍猪不行，砍人才行，因为人有杀气，而猪没有。
二条如果不戴墨镜，只能根据杀气出刀，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没有任何改变。
“二条、二条！”我又叫了两声。
二条仍旧没有反应，一副木木的、呆呆的样子，似乎听不到我说话。
听不到？
不可能啊，二条虽然耳朵不好，可我说话他是能听到的，因为他有个怪毛病，只能听到信任的人说话。
“二条！”我又叫了一声，二条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我有点急，伸手去他眼睛下面晃。
但他还是老样子，呆呆地砍着猪。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原来是那几个人追上来了。
“张龙，跑不掉的！”
“张龙，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几个人迅速围住了我，杀气腾腾地看着我。
直到这时，二条似乎才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四周。说是看着，其实就是感应到了杀气。
但我根本没理会四周的几个人。
“二条，真的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了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和二条有过几次摩擦，在金陵的时候是因为红云，但也不至于听不到我说话。后来就是因为南宫卓了，为此我俩甚至打了一架，后来在吉尔那里找到南宫卓是战斧卧底的证据，二条彻底没话说了，但那时候，我们还能正常交流，他仍旧把我看做值得信任的朋友。
但是现在，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
二条果然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警惕地“看着”四周，手中的剔骨刀也慢慢举了起来。
周围的几个人没把这个屠夫放在眼里，注意力仍旧在我身上。
“张龙，我们他妈的和说话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四周的几个人迅速朝我扑了上来。
我都懒得和他们废话，“唰唰唰”几刀过后，几个人便纷纷倒地。我还没有到了见人就杀的疯狂地步，所以只是重伤他们，几人倒在地上，发出惨叫，但也因此丧失了杀气。
“危机”解除，二条继续砍着吊在空中的猪。
“滚！”我冲地上的那几人喊道，他们立刻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二条，我和说话呢，不要装听不见！”我有些失态了，冲二条大吼着。
二条还是不搭理我，继续一下又一下地砍着猪。
“不把我当朋友了是不是？！”我怒火中烧，突然狠狠一刀朝着二条劈去。
我当然不是真的劈他，我就是想和他打一场，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敞开说的。因为南宫卓，二条心里不高兴，我能理解，但他哪怕砍我几刀出出气呢，不搭理我算怎么回事，多少年的兄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
但我这一刀都劈到二条脖子根了，二条竟然都没什么反应！
就算他听不到我、看不到我，总能感应到“杀气”吧，完全没反应是什么鬼？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哪有什么杀气，我就是吓唬二条的，也不可能真的砍他，所以二条是真的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
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我对他也没有杀气，所以我在他的面前，已经完完全全沦为透明人了。
我的手在发抖。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有些悲欢离合也能看淡，毕竟我早早就被父母抛弃，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多愁善感，恐怕就活不下去了。人生可不就是这样，如同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但，当我站在二条面前，他完全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甚至感应不到我的时候，我就像被万箭穿心，那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我的刀还在二条的脖子上架着，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仍旧在杀着猪，一下又一下。
在二条的眼里，我连一头猪都不如。
“……这是在干什么？”一道惊诧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红云姑娘。
“我在杀猪啊。”二条听到了红云的声音，回头说道：“怎么啦？有事么？”
我把刀收了回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红云。
红云似乎也明白发生什么了，立刻说道：“没事，继续杀吧。”
二条便继续杀起了猪。
红云冲我使了一个眼sè，朝着屠宰场后院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怎么到这来了？”红云问我。
二条和红云回到屠宰场，说明他们想过安定的生活了，外面形势复杂，我也不想牵连他们，便说：“没事，我无意中路过这，才发现二条在这杀猪……他听不到我的声音，也看不到我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红云抿着嘴巴，说道：“南宫卓串通战斧，确实是他不对，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曾经也是全心全意待我们的……二条是个孤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把南宫卓当父亲一样看待的……我和二条没有怪，但我们也无法再面对们了，所以二条决定把以前的事、以前的人全都忘掉，才带着我回到老家，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我以为他说的‘忘了’只是随便讲讲，现在看来是真的啊，其实不光是，就是赵虎、韩晓彤和程依依来了，他也一样不记得了，所以也不用太难过了……”
不用太难过？
更难过了好吧……
我们曾经同风雨、共患难，多少大风大浪都熬过来了，结果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我都不知道二条这脑子怎么长的，难道有开关么，按一下就忘了？
但这，可能是二条最好的结果了，他不愿意想起，就别打扰他了。
“好吧……”我叹着气说：“好好照顾二条，他的后半生就交给了！”
“我们能够照顾自己。”红云说道：“我们都在这间屠宰场里工作，他杀猪，我切肉，晚上就在宿舍里住，过得很好！”
“那就好……走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难过是一定的，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了，可别牵连到他俩的身上。
和红云告过别后，我便继续往屠宰场后方奔去，再往那边就是后山，接着就是太行山脉……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但我还是接起。
对面传来洪真的声音：“张龙，跑哪去了，龙虎商会的兄弟，不管啦？”
“龙哥，快走，别管我们！”电话里，隐约传来冯伟文他们的声音。




张龙周晴 1312 二条出战
十多个地阶杀手里，虽然中品和下品占大多数，但也有两三个地阶上品，最难缠的就是这两三个地阶上品，主力也是他们，其他人都是辅助。
我手握饮血刀，同时大战十多个地阶高手，真是要多吃力有多吃力，我倒没觉得自己有多憋屈，毕竟整个河西的高手都出来了，斗不过人家也很正常。我就是心疼冯伟文他们，只要跟我就没享受过好日子，次次都会被我连累，让我心中充满愧疚！
眼看着我逐渐落于下风，洪真算是高兴坏了，作为荣海地区的负责人，在整个河西的地位也仅次于河西王，其实他从来没有看得起我，别看我是小南王，还是位天阶级别的高手，但他觉得这是他的地盘，我就不该这么嚣张。
洪真大声笑着，并且不断鼓掌，嚷嚷着：“拿下他、拿下他！”
因为之前我的单刀杀入，四周有不少人还处于对我的恐惧之中，看到我终于要被拿下，也忍不住发出了叫好声，这场围歼之战看似洪真就要取胜。冯伟文他们也都艰难地抬起头来，惶惶不安、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终于，我撑不住了，在十多个地阶高手的围攻下，我顾左就顾不了右，顾前就顾不了后，一个地阶上品抓住机会，在我身后狠狠一刀劈下！
“龙哥，小心！”冯伟文吃力地叫着。
“们龙哥要完蛋了！”洪真狠狠一脚踩在冯伟文的背上，冯伟文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但是就在这时，我的身影突然猛地一窜，一瞬间就来到洪真身前，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洪真当然大吃一惊，想不通我是怎么突出重围的，他目光惊恐、汗如雨下，冲我身后喊道：“们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一个手持杀猪刀的青年突然出现，不仅帮我解围，而且取代了我的位置，正和那十多个地阶上品缠斗着。这个手持杀猪刀的青年，看上去是个正儿八经的屠夫，因为他还系着那种杀猪专用的围裙，上面还沾满了鲜血。
而且杀猪青年刀法凌厉，看上去比我还要厉害几分，刚一出手就劈倒了几个地阶杀手，剩下的人虽然还在和他缠斗，但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洪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荣海还有这样厉害的高手。
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呢？
他也没机会知道了，因为我不会放过他。
“我本来不想杀的。”我yīn沉沉道：“我饶了一次又一次，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现在更是触碰到了我的逆鳞，将我兄弟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用再活着了！”
真的，可能是我从小被父母抛弃，比较缺爱的缘故，我特别珍惜身边的朋友，尤其冯伟文他们对我这么忠心，却换来这样悲惨的结果，是我怎么都无法容忍的。
可以对付我，但不能伤害我的兄弟。
对付我，犹可活；伤害我的兄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洪真是河西王的手下，对付我也是受了河西王的命令，如果将他杀了，更会激化我跟河西王的矛盾——但就算是不杀，我跟河西王的矛盾也缓和不到哪去了，他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算他要和解，我也不会再接受了。
从此刻起，跟他干到底！
洪真在我面前本来就没什么还手之力，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我毫不犹豫，“咔吧”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接着手一松，洪真便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彻底气绝身亡。
洪真的死，预示着我跟河西王的矛盾彻底计划，已经完全没有了和解的可能，我们之间的战斗，也正式打响。
洪真一死，四周众人当然大惊，这可是他们的老大啊。
这还了得？
即便再害怕我，他们也坐不住了，立刻喊打喊杀地朝我冲了上来。我也毫不犹豫，立刻举起饮血刀来准备迎战，只要没有了那些地阶高手的纠缠，对付这些杂鱼根本不是问题，当然也要将冯伟文等人给保护好。
但冯伟文、板儿哥、杨武有三个人，我一人一刀，所能守护的范围没那么广。
就在这时，又一红衣女子窜了出来，迅速站在另外一边，迎击着冲上来的人群。这个红衣女子不用多说，当然就是红云，二条都来了，红云还能不来？红云没有二条那么厉害，但好歹也是南宫卓的徒弟，融气丸没少吃、聚气手链也没少用，实力当然也杠杠的，阻击这些杂兵完全不是问题。
我们一左一右，守护着重伤倒地的冯伟文等人，同时不断迎击着四周围攻上来的人。
整个广场一片大乱，喊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我和红云绝对不会落于下风。可就算是砍瓜切菜，两三百人也够受的，这可不是蚂蚁，一脚就一大片，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又高又大的人！
就在这时，又有人高声喊着：“龙虎出征、寸草不生！”
“龙虎出征、寸草不生……”
“龙虎出征、寸草不生……”
这是龙虎商会独有的口号，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就说明是我们的人来了。
我往左右一看，来的人还不少，至少有上百个的样子，也是个个手持刀棍、杀声震天。我还挺吃惊的，我以为冯伟文他们的人都被干掉了呢，看这意思还有不少残留，等再定睛一看，发现领头的人，竟然是南霸天！
南霸天的个子极高、极大，在人群里十分显眼，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看到南霸天，我就十分想笑，他算是我们最早期的兄弟之一了，曾经也是县城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也经历过纷争、合作、背叛、和解等诸多事宜，还被我砍过一只手，后来才对我和赵虎忠心耿耿。
我们当初离开荣海，他没跟着，而是守在县城。上次我回来救二叔，和他匆匆见过一面，都没深入交流，和方家的战斗也主要发生在荣海，所以基本没有他什么事。
这回好了，lún到他出场了！
南霸天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冲进人群之中便疯狂地砍杀起来，四周也响起更多的惨叫声和哀嚎声，这回广场更热闹了，陷入了真正的混战。
仔细想想，我们这个县城确实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因为南霸天带人冲进来，我和红云这边也终于能松口气，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低下头去查看冯伟文等人，发现他们伤势确实挺重，当下也没任何废话，叫过来几个县城的兄弟，让他们先送冯伟文等人去医院。
接着，我才转头看向二条。
二条还在和那几个地阶杀手战斗着，十多个地阶杀手，已经被他干掉了四五个，而且二条根本就没手下留情，出手就是杀招，说弄死就弄死。
二条虽然已经退隐江湖，但是之前的习惯和作风都没有改，说到杀手，整个杀手门都没有比他更标准的了。
照这么下去，二条能将这些地阶杀手全部干掉。
看来，我并不是我们之中最先突破天阶的一个啊，二条不愧是所有人都称道的顶级天才，哪怕都没师父教了，每天在屠宰场杀猪，实力也能自然增长，真的是太、太、太可怕了。
虽然二条没有问题，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战斗的。
我握紧饮血刀，立刻冲了上去，“叮叮当当”一片响声之后，便成功加入到了战局之中，和二条背靠背地站好了，共同面对剩下的七八名地阶高手！
对付二条一人已经让这些地阶杀手够吃力了，如今再加上我，他们当然有些慌乱，一时间不敢动了，只是踌躇不前、围而不战。
因此，我和二条也有时间说话了。
“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二条说道：“知道我会来？”
我笑着说：“当然。”
“为什么？”二条说道：“我明明演得很像，的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我都一动不动！”
“确实演得很像，我几乎都要被蒙骗过去了，但还是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破绽。”
“什么破绽？”
“之前在的档口前，那几个人来追击我时，虽然个个亮出家伙、露出杀气，但那杀气是针对我的，跟没有一毛线的关系，按理来说是感应不到的。但担心我被围攻，本能地就把刀举起来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是装的，红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信。当然，我也没想拆穿，如果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可以满足，不打扰！”
二条沉默下来。
“不过这次还真是得打扰。”我笑着说：“一听说冯伟文他们被抓，我就知道有麻烦了，而且这麻烦恐怕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所以后来才故意从档口前面经过，希望能帮我一把……当然，就打扰这一次了，干掉这几个家伙后，可以继续退隐了。”
“谁说我要退隐了？”二条撇着嘴说：“我还要和们一起战斗！”




张龙周晴 1313 归西之时
一起战斗？！
听到这几个字，简直比听到红云说二条想到忘记过去还要惊讶。
首先，不管南宫卓是什么身份，确实死在我们手上，这点并没的洗。二条不愿面对我们也能理解，那可是他的亲师父啊，二条不对我们兵戈相向，已经是很讲情面了，不能再苛求他更多。
似乎看出我的意外，二条沉沉地说：“我师父的死，确实让我非常难过，但我心里明白，这怪不到你们头上。我想退隐，也是我的真实想法，但那是建立在你们确实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之前你们已经找出了我师父身为战斧的证据，你也救出了你二叔，我以为这事就告一段落了，就踏实地和红云回到老家，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但到刚才，我才知道你们仍有一堆麻烦，虽然我还没有具体了解情况，起码河西王是必须要对付了。张龙，南宫卓是我师父不假，你也是我兄弟，只要你有困难，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这一番话确实让我感动，而且暖到我心里去了。
类似的话，赵虎也曾说过，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气味相投的人才能走到一起，赵虎和二条这么多年的兄弟，几乎没有闹过别扭和矛盾，脾气、秉性都得一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