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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狐兔儿

    白修逸出身医学世家,又拜入名师门下,在都京素有小神医的称号,除了父亲终日叮嘱他忌浮忌躁,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医术,他也最是引以为傲。此次竟被个不起眼的村姑质疑了,当下红了脸,不悦道:“你这是在质疑仁济堂,质疑我们白家”

    明明一个姑娘却偏要扮作男子,这老汉采得分明是红草,她却出言帮腔。白修逸不禁语含轻蔑地说道:“哪来的无赖骗子,歪心思动到我们仁济堂头上。”

    此时,药铺周围也聚过了许多百姓,几个百姓交头接耳道:“行骗行到白家头上了,啧啧,现在这骗子也太猖狂了些。”

    另一个接道:“谁说不是,白公子继承了白太医的医术,怎会把药草认错!”

    楚绎心并没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只冷笑了一声道:“真是恶人先告状!你说你手里的是大马蓼,你要拿出证据才行!”

    “你去把那本绘有大马蓼的医书拿来。”白修逸瞪着楚绎心道:“你这个无赖骗子,等会让你认识下什么叫大马蓼,再给你送到都京府,治你个诋毁诽谤的罪名。”

    “对,把这骗子抓起了,不能让她再到处行骗!”周围人应和道。

    楚绎心听见都京府三个字,脸色本能地变了变,她现在可是在“逃难”,若被官府认出她的身份,岂不是会被送回宫去任人宰割。

    白修逸看着楚绎心有些恍惚的神情,以为她失了底气,越发笃定她与那老汉是一道来药铺骗钱的,对她更加反感。

    此时赵老三已经把医书取了过来,白修逸三两下翻到记载大马蓼的那一页,递给楚绎心,说道:“这才是大马蓼。”

    赵老三指着楚绎心对白修逸道:“少东家,这人肯定是来骗钱的,跟她说这么多干嘛,小的这就叫人把她抓起来吧。”

    楚绎心抢过书来看了一眼,书上面用白描的手法很简略地将大马蓼的基本形态勾勒了出来,图画的旁边还配有介绍大马蓼的文字,文字里详细记载了大马蓼的特征和药性。

    楚绎心又看了看老李筐里的红草,所谓红草,就是楚绎心幼时在乡间常见的狗尾巴花,两种植物都是如麦穗一样,围绕着一根茎上开满了红艳的花朵,楚绎心觉得它们只在颜色和花型上有些区别,也难怪那位老伯会将红草认成大马蓼。

    白修逸鄙视地看了一眼楚绎心,冷声道:“红草与大马蓼在颜色




第四十六回 破庙危机
    破庙里,离盼也不知道多少次伸着脖子朝外面望去,见仍然没有楚绎心的身影,低落地走回祖母身边,努嘴不语。

    离老太太拉过孙子,笑道:“可是在担心你楚姐姐。”

    离盼噘嘴道:“谁担心她,她不回来才好。”

    离老太太忍笑道:“真是嘴硬,跟你父亲一个德行!”

    离盼抬头看向离老太太,乌溜溜的眼里满是期盼,他道:“祖母,她不会是骗咱们的吧……她还会回来么”

    离老太太看着离盼瘦削的小脸,想着若是自己身子不争气,不知哪天离开人世,到时候小盼独自一人漂泊在这世上无人陪伴照看,不禁心中酸楚。

    忍泪将离盼揽在怀中说道:“聚聚散散的,谁也不能一直守在谁身边,小盼,你……你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坚强。”

    离老太太的热泪还是滴到了离盼的手背上,他抬头替祖母拭去眼角上的泪水,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从破庙外突然闯进了七八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他们走进破庙,看见离盼祖孙二人,相互看了两眼。

    见几个乞丐朝他们走了过来,离盼下意识地护住离老太太,颤声道:“你……你们要干嘛,这……这是我老离的地盘……”

    几个乞丐闻言大笑出声,走在最前面的笑道:“钱员外在城郊设了粥棚施粥,哥几个只不过在粥棚那边呆了五六日,没想到地盘竟被个小毛崽子给占了。”

    后面几个也跟着哄笑了一气,其中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说道:“之前那个借宿的书生被老五扔进后面那口枯井里,怪孤单的,今个把他们也扔进去给那书生做个伴吧。”

    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忙道:“先别,我听说恶疤那伙人捡了个孩子,那孩子断了一条腿,平时趴在常德观边能讨不少钱!

    咱们要不也学学他们,你看这孩子生得这么好看,若是少了条胳膊,或是少了只眼睛啥的,定会招心疼,还愁讨不到钱么。”

    带头的乞丐闻言点头,看了看离盼,又看了看紧紧抱着离盼的离老太太,说道:“老人、孩子,不错不错,那是挖眼睛,还是打断腿……要不打断一条腿省得跑了,再割断舌头,省得在外面乱说话,不听话就再打断胳膊、挖了眼睛……”

    ……

    仁济堂药铺里。

    看着楚绎心画的大马蓼,众人都呆愣住了。

    楚绎心撇了撇嘴,心道:若是有合适的颜料,定叫你们分不清是画得还是真的大马蓼。

    她烧了节木炭为笔,用素描的技巧将大马蓼呈现在纸上,因着有着“光影”的视觉效果,画纸是的大马蓼十分立体逼真。

    她又画了详细的分解图,将大马蓼茎、叶、花朵都分别描绘了出来,虽然没有色彩,但仍然能从花型和细节上将大马蓼与红草区分开来,尽管笔和纸的条件比较粗糙,但楚绎心的画还是惊艳了众人。

    楚绎心朝赵老三摊出一只手,道:“不用多给,五两正好。”

    赵老三脸上一黑,看向白修逸道:“少爷,这人就是来讹钱的!”

    楚绎心见他想赖账,刚想发怒,就见几个捕快和一名中年男子闯进了仁济堂,那名中年男子指着赵老三对捕快说:“差大哥,就是他,我看见就是他大半夜的,往我们城南的好几口井里扔了些不知什么东西,我们得了痢疾,就是因为喝了井里的水!”

    赵老三闻言脸色一白,退了两步结巴道:“你……你们认错人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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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擦肩而过
    几个乞丐笑得猥琐至极,楚绎心趁着几人分神,瞧准带头那个乞丐的鼻子,上去就是一记猛拳。

    她拳头的力量不大,但打了男人一个错愕,男人捂住流血的鼻子,气得反手一巴掌,本是朝着楚绎心的脸挥去,但楚绎心反应及时,一个闪身就躲了开来。

    几个乞丐没想到楚绎心身上有功夫,带头那个将鼻子下面的鲜血擦掉,怒道:“抓住她,把她的腿也得给我打折!兄弟们,给我上,我就不信咱们几个还治不了一个娘们儿!”

    楚绎心虽会些拳脚功夫,但安庆公主这身体实在太缺乏锻炼,只几招过后便累得她气喘连连,她笨拙地躲开了男人们的几次攻击,崭新的衣衫沾染的满是泥土污垢,头发也散落下来,狼狈不堪。

    又坚持了几招,楚绎心一个分神,被其中一个男人用棍子打中了小腿,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乞丐们忙上前将她按倒在地。

    带头的乞丐呸了一声道:“你倒是在跑啊!”

    乞丐们正肆无忌惮的笑着,带头的那个乞丐突然“啊”的一声抱住了小腿,脸已经痛得扭曲。

    楚绎心回头看去,只见离盼满嘴是血地趴在地上,又要朝另外一个钳制楚绎心的男人小腿咬去。

    那男人已经有了防备,见离盼扑了过来,一脚踹到离盼的心口上,直接将离盼踹晕了过去。

    离老太太见离盼晕死过去胸口一滞,拿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就朝着男人嘶吼着扑了上去。

    旁边的男人阴恻恻一笑,挥起木棍朝着离老太太就是一棒子,老太太本就虚弱的身子骨怎受得住这一击,当下也昏了过去。

    “呸,老实点就少吃些苦头。”

    楚绎心咬牙道:“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带头的男人一愣,随即大笑道:“呦,都沦落到破庙里了,难道你是天上的仙女不成!”说罢,周围的几个男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带头的男人又恶狠狠地道:“这破庙现在是老子的地盘,不管你是谁,落在老子手里,就得听老子的!把她的左脚脚筋给我弄断,看她如何再跑!”

    矮个男人忙应了声是,从腰间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呲着一口黄牙走到楚绎心身边道:“别挣扎,不会太疼。”言毕,挥起胳膊就朝楚绎心的脚腕刺去。

    楚绎心用力的挣扎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心中冰凉一片,咬牙等着剧痛的来临,耳边却突然想起“砰”“砰”两声。

    她转头看去,只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乞丐被两块石头击中了身体,痛得瘫倒在地。一个清瘦的穿着禁军制服的少年手里拿着石子正朝破庙里望来。

    那少年对身后骑着马的男子说道:“公子,是几个乞丐在欺负一个女子。”

    楚绎心朝那少年看去,差点惊呼出声,这少年她既不认识又无比熟悉,准确说他并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穿着男装的飒爽女子,她生得一张俊俏又严肃的面庞,双眸晶晶,目射寒江。

    她身材修长,着着一身金吾卫的制服,袖口被扎得很紧,显得她更加英气利落,她便是凡槿。

    凡槿身旁有一个男子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因逆着阳光,楚绎心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他身后的阳光正巧落在他眼角处,令他眼下那条伤疤竟显得诡异的耀眼。

    他就像是严冬寒雪里一只孤高的梅枝,又像静夜里映在湖面上的一弯孤寂的月。

    赫连乐虚起那双惑人的双眼,正朝着楚绎心望来,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赫连表哥!”

    赫连乐朝那声音看去,叫他的人竟是白氏的侄子,白修逸。

    白修逸从破庙外走进来,仰头看向赫连乐,勉强勾起嘴角笑道:“赫连表哥,听说你调到了金吾卫还做了队正,这才几日便官升一级,本事真是了得,回头传授表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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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第一桶金
    白府主院书房。

    无甚装饰的房间里堆满了医书,屋子里充斥着各种草药的味道,若是初次到访,必定以为这间书房的主人患了重病,成天泡在药罐子里。

    此刻,白府的一家之主,六品的太医院院判白咏正拿起一个茶杯,哦不,他又放下了,而是选择了椅子上的一个软垫,朝着自己的儿子白修逸砸了过去。

    白修逸躲也没躲,而是将垫子接住,找了个椅子放在上面,大咧咧地坐了上去,对白咏说道:“多谢父亲关怀。”一张娃娃脸笑得人畜无害。

    白咏气得直吹胡子,指着白修逸骂道:“你还有脸回来!”

    白修逸嘿嘿一笑,道:“父亲这又是生得哪门子气,儿子的脸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没脸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俊脸。

    白咏咬牙,他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父亲的脸,心里释然了几分,气道:“混账,哪天有人在朝堂上狠狠地参你爹一本,你就高兴了。”

    白修逸咧嘴一笑,拍了一下额头道:“父亲是在骂赵老三那个混账,不用担心,我都已经摆平了,这事儿都是那赵老三一人所为,跟仁济堂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拿出三百两银子补贴那些患了痢疾的百姓,他们此时正对仁济堂歌功颂德呢。”

    白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桌案,道:“歌功颂德个屁,唉,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一天天的给你擦屁股!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那仁济堂能开,你就好好给我看着,不能开,你就趁早给我滚进太医院!”

    白修逸不满地嘀咕道:“我才不进太医院,皇家都是些乌七八糟的病,听着就烦,再说仁济堂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父亲这就要关了,不怕祖宗怪罪!”

    白咏终于忍不住,将茶杯拿起来朝白修逸砸了过去,怒道:“你才是我的活祖宗,我生了你才怕祖宗们怪罪!”

    白修逸见茶杯飞来,连忙起身躲开,三两步走到门口,转头对白咏说道:“父亲若是没别的要说的,那我便先走了。”

    白咏吼道:“你给我站住!”

    白修逸刚想抬腿,闻言只能又退回堂内,嘀咕道:“又怎么了。”

    白咏瞪眼道:“说,你刚才带回来的女人、孩子是谁,别跟我说是你在外面的……”

    白修逸这才知道为何白咏今天如此愤怒,他也觉得药铺的事儿实在不值一提,看着盛怒的老爹,再不老实交代就又要满屋子找“武器”了,白修逸这才老老实实的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白咏。

    “你是说那女子能将草药画得栩栩如生,每一部分都清晰了然”白咏满脸地质疑之色,显然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地不信任。

    白修逸将楚绎心画的大马蓼拿出来交给白咏,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儿认真:“祖父最近越发糊涂了,他老人家认得的那些药材,别说我,有些父亲也叫不上来,若是趁着祖父清醒的时候,让这女子把祖父脑子里的那些草药都画出来,也算是圆了祖父的一个心愿。”

    白咏板起脸来思索片刻后又道:“大燕善画花草的大师多得是,带个女子到家里来成何体统,你还没有成婚,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白修逸努嘴道:“什么大师,都是些附庸风雅酸儒,我之前也请



第四十九回 白府奇葩
    离老太太听了楚绎心的话心中翻涌起热浪,她正忧心离盼今后无所依靠,如今有了楚姑娘,她百年后也可安心了,于是噙住眼眶里的泪水,忙点头连道了三声好。

    楚绎心退后两步,朝着离老太太磕了一个头,甜甜地唤了声:“祖母。”

    听了这声“祖母”,离老太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抿嘴强撑着,生怕孩子们看了笑话,赶紧囫囵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哽咽道:“好孩子,以后你们姐弟两就是互相的依仗,离盼,今后你要护着你姐姐,不能叫她受了任何的委屈。”

    离盼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

    傍晚,白修逸命下人拿了几套成衣交给楚绎心,料子都是上乘的,拿到新衣服的离盼高兴得将几套衣服都试了一遍,最后选了一件料子最为普通的穿到了身上。

    楚绎心不解,问他为何不穿那件织云锦的,离盼老气横秋地说了句:“败家孩子,好东西当然要留着。”

    楚绎心被气笑了,用手弹了下离盼的额头,说道:“你就留吧,你现在正长个子,回头穿不上可别找我哭。”

    三人说说笑笑用过晚饭便各自去睡了,楚绎心望着梨花木床上雕刻得极为精致的五福图有些出神,前尘已逝,偷来的一世自当好好珍惜,从今以后她便是这个时空的人,她也有了需要守护的亲人。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楚绎心,更不再是安庆公主,而是离老太太的孙女,离绎心。

    她不禁在脑海里勾勒着腰缠万贯,呼奴唤婢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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