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狐兔儿
先帝在位时,两位娘娘都只是先帝身边的贵妃,不过西德皇太后姜太后出身名门,她的兄长乃是开国四王中的都礼王,而东仁皇太后古太后不过是末流家族送进宫中的一位秀女,若不是机缘巧合在御花园遇见了先帝,并为他解了困扰他许久的一个棋局,怕是古太后未必有机会被选入宫中。
白老太太不禁回忆起当年的那些往事,她曾是姜太后的贴身婢女,姜太后刚一入宫就受到陛下的宠爱,直接被封为贵妃,因为先帝的皇后很早就去世了,所以被封为贵妃的姜太后可以说是后宫最尊贵的存在,后来姜太后更是生下了先帝的长子,先帝将其立为太子,那时不管是姜家还是姜太后简直是风光无两。
这一切直到古太后的出现而渐渐改变,古太后渐渐夺去了先帝所有的宠爱,从一个小小的才人一步步升为与姜太后平起平坐的贵妃,还生下了先帝最年幼最宠爱的儿子赵王。
姜太后恨古太后入骨,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其除去,可是姜太后似乎被人施了诅咒,古太后安然无恙,她们姜家却频频遭遇祸难,先是他的兄长遇刺身死,后来他的侄儿也战死在沙场,姜家渐渐衰败,可是厄运却没有就此离开,最后连她唯一的儿子先太子也死在了北疆。
因为先太子的离世,先帝这才改立了当今陛下为太子。也因当今陛下曾经养在古贵妃膝下,陛下即位后,便加封养母古贵妃为东仁皇太后。陛下感念与兄长的情谊,追封先太子为静王,加封其母姜贵妃为西德皇太后,其遗腹女为安庆公主。
作为西德皇太后的心腹,白老夫人知道,虽然姜太后得到了太后的宝座,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意,她觉得那“西德”二字就像是撒她在伤口上的盐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们姜家已经败了,她的儿子已经去了,她的头上还有一个东仁皇太后!她觉着,这是古太后故意羞辱她,才让陛下施舍给她这样一个头衔。
虽然如今东西两宫太后表面上相安无事,一派祥和,可西德皇太后早已经恨毒了东仁皇太后,她甚至认为静王的死与东仁皇太后有脱不了的关系。
而顾家,曾经是姜家
第一百二十六回 以进为退
瘦削官员说得有理有据,毕国公虚着眼睛琢磨了一阵,冷声道:“难道是赫连玄安”
瘦削官员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他也想不通赫连玄安到底意欲何为,陛下登基以来,赫连玄安可以说是唯陛下马首是瞻,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做一切事以陛下为重,他应该知道此时对付毕家其实对陛下并没有什么好处,除非他也在背后酝酿着什么阴谋!
可是如今陛下膝下只有太子一位皇子,陛下的几个兄长都已经丧命于当年的夺嫡之争中,只留下一个赵王,不说赵王是忠实的太子一党,就说他为了避嫌,多年不肯娶妻生子,生生地将自己活成了和尚,她的亲母东仁皇太后对此也是心照不宣,从未给他张罗纳妃,已经接近而立还未娶妻生子,若赫连玄安拥立赵王,那他们藏得也太深了些……
“无论是陛下的意思,还是赫连玄安在背后搞鬼,小婿认为,既然他伸出赫连乐这把枪,那咱们就将这把枪折断,赫连玄安只有这一子,这儿子若是没了,他还折腾个什么劲”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奕终于开了口,他知道自己在岳父面前还没什么脸面,多说反倒会引起反感,不如一句话就踩在点子上,这样才会受到岳父大人的重视。
果然,刘奕说完这句话,毕国公便朝他看过来,他轻轻地点着头,松开了蹙在一起的眉头,看着不知从哪里延伸到窗前的一枝枯枝,朝身后的心腹招了招手,指着那枯枝道:“去找人修剪掉,已经枯了,就要甘心为柴,竟还幻想着枯木逢春,即使生了新的枝芽又有何用,那么嫩,挨不过一阵寒风。”
他嘴角勾起了一个让人觉着心里发寒的笑容,对在座的几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明白毕国公口中的枯枝指的就是赫连玄安,他多年无子,又沉疴缠身,若没有突然冒出的这个儿子,赫连府如今怕早在国公爷的掌控之下了。
不过正如毕国公所说,赫连乐初入都京,没什么根基,就如枯枝上的新芽,自己能不能存活还是个问题,实在不足为惧,于是几人纷纷点头应道:“国公爷说得极是!”
“明清既然已经无事了,就要做点该做的事儿,”毕国公指着刘奕道:“你想个办法给明清递个信儿,就让他去对付赫连乐吧。”
刘奕正要应声“是。”一个小厮颠颠跑了进来,对着毕国公禀报道:“国公爷,刑部郎中古月大人求见。”
“古月”毕国公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只有他出众的外貌,这个青年才俊行事十分低调,一直跟在赵王身后勤恳做事,乃是赵王的心腹之人……
表面上,毕国公乃是太子外祖,与拥护太子的赵王应该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平素里他与赵王并无过多接触,他想不透此时古月来访到底所谓何事。
毕国公朝小厮挥了挥手,声音无波地道:“请他去书房等我。”
……
毕国公府的书房里,古月就站在书房的入口处,他今日穿着一身牙白色水纹直缀,头上簪了只如意玉簪,看上去清爽又随意。
一声爽朗的笑声扭转了古月的视线,看着毕国公面含微笑地缓步朝书房内走来,古月忙退后一步,行礼道:“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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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回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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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 以后就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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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 秦二娘的计划
离老太太训完了楚绎心跟离盼,这才将热茶端给赫连乐,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天冷,赫连大人快用杯热茶驱驱寒吧。”
“多谢!”赫连乐终于被离老太太从窘迫中拯救出来,恭敬地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离老太太又递给了柳泉一杯热茶,这才领着小盼进了内室。
“泼水的人是谁柳大人现在可以说了。”楚绎心走到门前向外望了望,见门外没有可疑的人,才安心走回屋内。
柳泉想了想,说道:“大人,您还记得咱们在瑞锦街口遇到的那个妇人么,就是把你带去常德观后树林抓人的那个妇人!”
还不待赫连乐回到,楚绎心已经一脸气愤地道:“是秦二娘!”
柳泉见二人清楚自己说的是谁,便将刚刚在秦二娘门外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后,楚绎心蹙紧了一双眉毛,嘀咕道:“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赫连乐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摸着腰间的佩剑,对柳泉道:“你去盯着她,若有什么发现来这里告诉我。”
“来这里”楚绎心眨着眼朝赫连乐看去,不满地道:“我带你们来这儿,是怕刚刚人多嘴杂,这眼看就到用饭的时间了,赫连大人难道不觉着留在这里不合适么”
倒不是楚绎心小气,她好歹跟赫连乐共同生活过一段时日,这人在吃食上极为挑剔,油、盐、辣、甜几乎都不碰,跟他一起吃饭实在有些煎熬。
赫连乐一脸平静地道:“哦,我不挑食。”
楚绎心朝赫连乐翻了个白眼,他若是不挑食,那这天下就没有挑食之人了!不过谁让自己亏欠于他,一顿饭还不至于跟他计较,只能不情愿地道:“想吃什么”
赫连乐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柳泉,问道:“你也要用过饭才去干活么”
柳泉脸上一僵,嘿嘿讪笑两声,“不敢,不敢,我这就去了。”说罢摸了摸肚子,离开了房间。
看着柳泉关上了门,赫连乐这才悠悠道:“你们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这时离盼从里间探出头来,“姐姐,我想吃你上次给我烧的红烧肉呢。”
离盼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可他们现在住在客栈,要上哪里去给他做红烧肉,楚绎心刚想委婉地拒绝,赫连乐却站起身道:“去借客栈的庖屋。”
“人家客栈还要做生意,怎会无缘无故将庖屋借给你……”
不等楚绎心发泄完心中的不满,赫连乐手心里托着一两银子伸到楚绎心面前,楚绎心迅速闭上了嘴巴,从他手里拿过银子,高高兴兴地出了房门。
与此同时,住在客栈西侧的秦二娘拿着苏氏给她的银袋子也出了屋子,不过她与楚绎心住得较远,走的也不是相同的方向,所以二人并没有碰面。
她来到客栈前堂找到一个长得鹰头雀脑的跑堂的伙计,将他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与他耳语了一番,那伙计起先一直摇头,秦二娘只能从银袋子里拿出了二两银子塞到伙计手中道:“事成之后,再给你二两!”
四两银子比这伙计一年的收入还多,他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点头道:“那你可不能反悔!”
秦二娘笑着拍了拍伙计的手臂,“你就放心好了!”说罢她看着伙计这张实在不怎么招人喜欢的脸,心里突然又生出一计,窃窃狞笑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件好事儿等着你呢!”
伙计闻言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事”
秦二娘贴在他耳边又低低说了两句,伙计听罢脸上的表情变得亦喜亦忧,“这……被人发现,我……我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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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情之一字,叫人痴苦
赫连乐拉着小人儿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后,这才走到桌边准备去端那石锅,可当他纤长的手指刚刚碰到石锅的边缘,瞬间被里面的热气腾了回来,他瓷白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双手下意识放到了两个耳垂之上不停揉搓。
楚绎心见赫连乐这副狼狈的样子实在没能忍住,“噗嗤”一声大笑着问道:“你不是知道烫,怎么还敢用手接,是傻了么”
手上的疼痛感已经后所缓解,赫连乐迅速将双手从耳朵上放下,懊恼地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总是在这丫头面前出糗,知道刚出锅的菜很热是常理,可到底有多热就不是他该了解的范围了,他可从没有端过菜盘啊!
“去拿些药膏给你赫连叔叔涂上。”楚绎心忍着笑对离盼嘱咐道。
离盼“哦”了一声刚要去拿药膏,就又被赫连乐拉住了衣领。
“哥哥没事,不用拿了。”
离老太太听到外间的声音,嘴角含着笑从内室里走出来,递给赫连乐一个瓷瓶道:“小盼总是磕磕碰碰,我便给他备着药膏,这药膏不错,赫连大人若不嫌弃便涂一些吧。”
赫连乐不好意思拒绝老人家的好意,点头接过药膏挖了一点涂在指尖上。
在赫连乐涂药的功夫,楚绎心已经将饭菜摆好,她垫着一块布子将石锅的盖子掀开,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香瞬间充盈了整个屋子。
石锅里的菜品五颜六色,汤汁也被熬得十分浓稠,只看着便叫人垂涎三尺,可离盼却有些失望地抬头看向楚绎心,眨着黑漆漆的眼睛道:“不是红烧肉啊,姐姐。”
看着离盼这幅失落的表情,楚绎心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用筷子从锅底翻出一块红白相间的肉块放到离盼的碗里,“这个叫红烧肉石火锅,今天天气冷,还是吃火锅驱寒,而且你也不能只吃肉呀!”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菜长得快,快吃吧!”
楚绎心刚刚拿起筷子,才想起余氏兄弟,“大余小余呢”
“余蒙大哥过了上午便出去了,余念叔叔刚刚把东西放下便去寻余蒙大哥了。”离盼急得两眼冒光,快速地答道。
楚绎心无奈地点了点离盼的头,叮嘱道:“不是告诉过你,余念也是大哥。”
离盼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等着大家都拿起了碗筷,这才高兴地夹起了碗里的红烧肉放到口中。
红烧肉被炖的极烂,入口即化,离盼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脸上是满满的幸福之色,看着他如此满足的模样,赫连乐也不禁动起了筷子,但见那随意煮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放得是些什么菜的石锅,他的手又有些犹豫。
楚绎心见他未动,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到他碗中,她看赫连乐仍在愣神,这才想起这家伙规矩极大,忙又伸着筷子准备将赫连乐碗里那块肉再夹回来。
不料赫连乐却将碗快速移开,楚绎心夹了个空,挑眉问道:“你到底吃是不吃,我忘了您老人家吃饭讲究的很,你若是嫌弃,就把肉还给我!”
赫连乐没有说话,他抬起筷子从石锅里捞起一块豆腐,迅速地放进了楚绎心的碗中,这才端起碗将碗里的五花肉放入口中。
这肉的味道很特别,但并不是他吃过最美味的,可赫连乐却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人间烟火”。
除了楚绎心之外,赫连乐从未与人同席而食过,就连他的母亲也未曾与他在一起用过一顿饭,他每日的饭菜都是由下人精心准备好,母亲对他极为严格,她说甜、辣之味容易上瘾,叫他忌食,他便从未碰过,吃饭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果腹而已。
可这顿饭却让他尝到了他未
第一百三十一回 倾诉离别衷肠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将地面上的枯叶卷进了怀里,行人都能感受道寒风的霸道与强横,纷纷低着头,将身子缩成一团,生怕与寒风有任何的接触。
秦二娘戴着帷帽,披着一件鹿裘,站在白府的侧门附近,眼睛不住往门里张望,终于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秦二娘迎上两步,看见来人的脸,松了口气,低声道:“你总算是来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雪青色衣裙的丫头,她朝四周看了看,才蹙眉对秦二娘问道:“找我什么事”
看着丫鬟不耐烦的神色,秦二娘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想着等她回到白府,定要将这丫鬟卖到窑子里去!心里虽然这般想,手上却将一两银子塞在了丫鬟手中,笑道:“只求姑娘帮我给逸哥儿稍封信。”
说着,秦二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丫鬟,丫鬟接过银子想了一阵才将信封接了过来,努着嘴道:“你可别害我!”
秦二娘笑道:“哪能啊,逸哥儿看了这封信定会奖赏姑娘的。”
丫鬟脸上明显挂着不相信的表情,不过只是送一封信就能得一两银子,她如何瞧不起秦二娘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那我跟三少爷怎么说这信的来历”
“你就说送信的人你也不认得,他只让你将信交给白府三少爷便可。”
丫鬟不愿多做停留,道了一声“知道了”,便拿着信回了长卿院。
丫鬟没想到这事儿竟与秦二娘料想得无异,这两天,像是干瘪白菜一般的三少爷在看完信后居然瞬间恢复了奕奕神采,还赏了她五两银子,她捧着银子激动地叩谢了白修逸,这才退出了房门。
白修逸此刻的心情比那刚刚得了赏钱的丫鬟还要激动,他反复地看着纸上寥寥的几个字,简直想要站在房顶大笑几声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薇鸢,现在什么时辰了”白修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站也不是,坐也坐不住,看着正为自己整理床褥的薇鸢,便出声问道。
薇鸢回身答道:“回少爷,还有三刻钟就到戌时了。”
白修逸“哦”了声,催促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回去歇着吧。”
看了一眼还没有整理好的床褥,薇鸢抿了抿唇,她跟在白修逸身边多年,深知主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对白修逸福了福身,“那……奴婢退下了。”
“等等!”白修逸想起门外似乎还有两个守院子的小厮,想了想道:“院子里那个鱼缸我看着碍眼,你门口那两个把那鱼缸给我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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