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柔情 莫弯弯莫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心月影
她说着,便站了起来,那只刚才让她流露出痛苦的脚,也站得笔直,盈盈玉立,竟似是没有受过伤一般。
我心里冷笑,林雪曼还真是我见过的,最会装的,最婊的一个女人。
主家太太,“莫太,您真的没事吗?”
一场宴会,客人在主家出了意外,主家除了内疚,还要担责任的。
林雪曼笑的如花绽放,“真的没事,你看。”
林雪曼还拖着裙摆,走了几步。
那几步走的果真像是没有受过伤一般,又娉婷又袅娜。
主家太太这才稍感放心。
可这时,主家的女儿却嫩声嫩气地说话了,“这位阿姨不是自己摔倒的,是这位小姐姐把她推倒的。”
主家女儿,那个七八岁的女孩儿,小手一指思思。
倾刻间,举座哗然。
莫子谦深眸迸出了一抹凌利的杀机,那一刻,盯视着他的宝贝女儿,应该是想把这个打脸的孩子给掐死的吧!
林雪曼谎言被揭穿,那张刚才还笑得像花一样的脸,瞬间变了,但她却极擅控制自己的情绪,含着笑对主家女儿道:“小朋友,你一定看错了,思思姐姐怎么会推阿姨呢?她刚刚都不在这里的。”
“是呀,我刚刚根本不在这儿,听见林阿姨的叫声,我才过来的。”
思思振振有词,这个小丫头,说谎是她的qiáng项,向来脸不红心不跳。
“思思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你一定看错了,小姑娘。”
莫子谦含笑,温文,轻揉揉主家女儿的头。
主家女儿却皱起小眉头,很是恼火地跺脚,“我从来不说谎的!我就是亲眼看见这个小姐姐推了阿姨一下,阿姨才摔倒的。”
小姑娘很生气,明明真实发生的事,被别人说她看错了,小姑娘认为这是原则性问题,非常非常怄火,“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去让他们tiáo监控!”
小姑娘十分窝火地跑开了。
这小姑娘到是不错,敢说实话。我心里对这小女孩儿来了几分兴趣。五少凑近我耳边悄悄道:“这小姑娘不错,将来给qiángqiáng做媳妇?”
“去,想什么呢,孩子还这么小。”
我低声斥了少爷一句。
五少:“找媳妇要趁早。好姑娘就得早早先占上。懂吧?”
少爷的理论让我嘴角一抽。不过这小姑娘这么耿直,我到很喜欢。
小姑娘真的把大堂经堂叫来的时候,全场所有人都惊愣地瞅着她。
小姑娘义正辞严地说:“经理叔叔,你跟大家说,是不是这个小姐姐推的这位阿姨。”
大堂经理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只当实话实说便好,便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女孩儿推的。我刚刚看过监控了,是她从背后推了这位太太一把,这位太太便摔倒了。然后这女孩儿又跑过来扶她……”
大堂经理的话让莫子谦脸sè越发沉了几分,林雪曼一张俏脸那是由红转白,忽地一下,那高挑的身形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曼!”
随着莫子谦的一声惊喊,人们议论声又顿起。
“你叫什么名字?”
我弯下身形,问那个耿直的小姑娘。
小姑娘对我忽闪着黑宝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我叫乔茜。”
“好名字。”
我含笑摸摸女孩儿的头。把这个名字也记在了心里。
回去的路上,我问五少:“思思,怎么会突然去推林雪曼?”
五少笑,“我只是叫人透出点儿风,说是林雪曼可能怀孕了。”
我顿时瞠目,就为了这一句‘可能怀孕了’,思思便故计重施,将林雪曼推了个跟头,也因此,让莫子谦和林雪曼辛苦为她树立起的乖乖女和母女和睦的形象倾刻坍塌,她不但用这一推,打了林雪曼的脸,也打了莫子谦的脸。
这小丫头,怕是要将林雪曼气坏了。
心里还有个疑问,但当着qiángqiáng的面,我却不能问。回到寓所,直到qiángqiáng睡着之后,五少将我压靠在墙壁上,我才微微气喘地问他:“那个侍者呢?他撞莫子谦那一下,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还有那个陌生女人……”
“嗯,都是我安排的。”
五少已经迫不及待地,小jī啄米似的吻起了我的脸,我的chún、我的颈子……
侍者那一撞,莫子谦被烫伤,qiángqiáng跑过去,帮他擦拭wū秽,又在他烫伤处呵气,五少是早就料到,qiángqiáng会这么做,所以故意让那侍者将莫子谦烫伤,就为了打他的脸。
莫子谦曾在媒体面前说过,他的儿子已经被我这个自私自利的妈妈教育得无情无义,可qiángqiáng当时的表现却让旁观的人刮目相看,也把莫子谦的脸给打了。
夜里,我和五少相拥而眠,他结实有力的臂弯牢牢地圈着我,健壮的身体紧贴着我的纤细身段,我们都累极而睡。
情到深处时,他曾在我耳边呢喃,“我没有做措施,如果你有了,我们就立刻结婚。”
意乱情迷的我,迷乱地点头,双臂紧紧地勾着他的颈子,情知这是安全期,他又是体外,不可能怀孕。
天亮以后,看到他晶亮的眼,我微微愣神,他一手支颐,眼睛里噙着笑,不知道已经这么看了我有多久。
我也用手支起头,侧向着他,挑起眉梢,“我脸上长东西了?”
五少摇头。
我抬头捏捏他的脸,“那你看什么?”
五少:“总是觉得有点儿不真实。跟你第一次的时候,我醒来,都不能相信那是真的,到现在,竟也还是如此。”
我笑着,扯扯他的脸,“你别这里睡着我,外面又藏个女人才好。”
五少哧之以鼻地切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莫子谦啊!小爷我说到做到,这辈子就是在河边走,宁可扎脚,也不湿鞋!”
这什么比喻,我无语到脸颊抽搐。
“过几天要出趟远门,真想把你给带着。”
他嘟嘟囔囔地坐起,披衣穿鞋。
“却哪儿?”
我望着他健硕的背影问。
五少:“马来西亚。”
“去多久?”
我扬着声问。
五少爽朗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最快一星期,最慢半个月。”
方便加洗漱完毕,五少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毫不嫌弃我还头未梳、脸未洗,捧过我的脸,吧唧在我脑门上亲了一口,“你是乖乖地等我回来,还是与我一道?”
我笑嗔,“最多半个月而已,我等你就好了。”
五少嘟chún蹙眉,“就知道你不在意我,小爷我出门那么久,你竟然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像我女人。”
我好笑地捏他的高挺的鼻梁骨,“几岁了你,都老夫老妻了,还像个吃nǎi的孩子。”
五少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就像大放异彩一样,“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我一脸蒙。
五少笑眯眯地,把半个身形拉低,双手撑在床边上,向着我,“你刚刚说老夫老妻,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将我当做是你丈夫,而你是我妻子?”
他竟然抓住了我这句话,我故意气他,“口误。”
那少爷的脸便黑了,非常恼火地哼了一声,拿了衣服出门去了。
一晃,那少爷去马来西亚便是一个星期了,我们每晚都会视频一会儿,少爷一改从前的冷酷bào戾,在镜头前撒娇卖萌,不是让我亲他,就是要亲我。
明明远隔着重洋,他却搞得好像我们就站在彼此眼前一样。有一次我洗了澡,穿着睡衣跟他视频,那少爷便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我前xiōng,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手指在自己xiōng前画了个圈圈,“你这里,好丰满。”
我嘴角一抽,“流氓。”
起身要去披件衣服,却被五少唤住了,“喂,干嘛去!”
“加衣服。”
我去取了外衫披上,重新拿起手机,五少很是泄气的咕浓,“分开这么久了,这点儿福利都不给。小气”
我好笑:“少爷,为了防止你欲火焚身,无处可泄,我还是注意一点儿比较好。”
五少把爪子扬了起来,“不是还有这个吗?”
我:……
晃眼又是两天,五少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他说那边的事情出了点儿意外,估计还要再耽搁几天才能回来,很想我。
我也想他,但我却像没事人似的说:“成,你多时回来都可以。”
当时,少爷那小眼神那个幽怨呢!
“没良心!”
……
自那日宴会之后,莫子谦和林雪曼似乎低tiáo了很多,坊间也传开了,说林雪曼跟莫子谦的女儿相处的并不是嘴里说的那么好,说那孩子心思歹毒,是喂不熟的蛇,而林雪曼,又是婊得不能再婊的一个。
她和思思之间的完美相处,都是她刻意做出来的,其实远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好。
我出外办事的时候,与莫子谦有过一次匆匆相遇。
他神sèyīn戾,挡在我面前,“那天的事,都是你和那少爷一手安排的对吧?看到雪曼和我出丑,你很开心吧?但是林笑,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
“喂,谁坏事做多了!”
我恼火地问。
莫子谦冷哼了一声,“谁做过谁知道。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便不清楚,那天宴会上你和那少爷做了什么。一切都是你和那少爷安排的好戏,雪曼她是没有事,她若有事,我定不饶你!”
“你……”
我顿时气到说不出话来。
陌路柔情 莫弯弯莫子谦 第229章出事
看到那两道鲜红的杠,我当时就傻了。要知道我不是那种易孕的体质,跟莫子谦在一起将近四年,只在爱情分崩离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怀了孕。
而和五少在一起的这有限几次,除了没有戴t,体外加安全期,竟然还有了吗?我顿时一脑袋的汗。
趁着外出办事的时候,去了趟医院,验血证明,我真的怀孕了,一条小生命已经扎根在我腹中,我惶惶然,又不安。出了诊室,我给五少打电话,手掌心薄薄的一层汗,我要告诉他,不要一年了,我们现在就得结婚,我怀孕了,可是电话并没有打通,我又拨了一遍,仍是无人接听状态。
我想他一定在忙,不然我的电话他都是很快接听的,即便在工作正忙的时候。
我心慌又不安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惊喜,将手机塞回包里,却在这一抬眼之前,看见莫子谦和林雪曼,两人手挽手站在我眼前,林雪曼面容清冷,莫子谦面如寒霜,但也只是须臾,两人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看见他们进了身后的妇科诊室。
天sè很快黑了下来,我耐心等待着五少回来,我想,或许早上我一睁眼,他已经坐在我床边。
可是天还未亮,我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被惊醒的我,看着那个来自异国的陌生号码脑子一片蒙蒙的接听电话。
“你好,我是马来西亚警方……”
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如遭雷击,顷刻失了神智。
打电话的人来自马来西亚警局,他们说,五少性侵并杀害了一名马来西亚女演员,时间就在昨夜。
我僵坐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陈辉的电话打过来,我才从惊愣茫然中回过神来,然而我的手指哆嗦得厉害,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个游戏花丛若干年的男人,他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什么味道没尝过,至于性侵加杀害吗?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的脑子乱纷纷的,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明明说过,他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年少无知,流连花丛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心爱的人,而现在他有了我。
他还说过,常在河边走,宁可扎了脚也不会让鞋子湿掉,可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陈辉很快出现在我寓所的楼下,他说,五少要在马来西亚被审判,我最好能过去一趟,他会陪我。
我们很快办好了奔赴马来西亚的手续,将qiángqiáng交给佳郁和她的保姆照顾,我和陈辉奔赴马来西亚,但是在即将见到五少前,陈辉又把双手放在我肩上,“不管真相是什么,林笑,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茫然的听着陈辉的叮嘱,网络上早就谣言四起,说五少本性难移,出国谈生意也没忘了睡女演员,睡完了还把人杀了,说估计是灭口。
那女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现在马来西亚正当红,长的是一看便惊为天人的那种,说五少一见到她便让人捎话给那女人,要一千万睡那女人一个晚上,但被那女人拒绝了,可是五少不甘心,jīng虫上脑,给那女人guàn了迷药,性侵了那女人,可那女人半途醒来,剧烈挣扎,于是五少失手杀死了她。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里才接到马来西亚警方的电话,网络上关于五少和那女演员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谣言四起,各种尖锐的骂声不绝于耳。
老爷子那边就一个态度,他没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不管警方如何处理,他都会接受。
陈辉带着我来到关押五少的那处警局,在阔别半个多月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他还是他,可却又不像他了,原本帅气夺人的脸,瘦的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下巴上胡子拉碴,整个人变得异常颓废。
我和陈辉进来的时候,隔着铁窗,我看到他眼神中迅速亮起的光芒,但转瞬,那光就熄灭了。
他顾自的点燃了一支烟,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吸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出了这样的事,坐实了风流浪子的名声,又担了杀人的恶名,你该躲我远远的才是。”
这样的他,让我心口一阵阵灼痛,我qiáng自忍受着心酸,在他对面坐下,一手却悄无声息地轻覆在小腹上,就在这里孕育着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无比坚涩的开口。
想到那些铺天盖地的传闻,我的心脏便像生生被撕裂了一般,想到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颠鸾倒凤,我便无法呼吸。
“都是真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风流浪子怎么可能拴在一个女人身上,我早就憋不住了。那女人漂亮,有味道,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我让人带话给她,一千万一个晚上,她却不依,我便在她酒中下了药,趁她人事不知的时候,上了她,想不到她却半途醒了,我失手将她掐死了。”
五少语声淡淡的,一边吸烟一边说,神情间带着一种迷离的颓废,一字一句都不像在说谎,我的心开始汩汩往外滴血。少爷,你的誓言呢?你口口声声的爱呢?
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流下来,陈辉扬拳便向铁窗内砸去,五少的脸被砸的偏向一旁,鼻孔有两道血线冒出来,然而他却只是冷幽幽的笑:“打死我又能怎样,我还是我。”
我耳边回荡着那近乎绝情的声音,浑浑噩噩地离开那处监狱,陈辉恶狠狠地咒骂声伴着一拳狠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传来。
我以手掩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我这一生,再一次错付于人。
我在马来西亚的这两天,我的手机差点被蓝珂打爆了,我却一直都没接听,我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埋入尘埃。
蓝珂还是匆匆赶过来了,在我心碎离开马来西亚之前,在这个时候,我体会到了来自于一个哥哥的温暖,他没有骂五少,却把我拥进怀里,怀着深深的疼惜,在我耳边说:“别怕,你还有哥哥。”
蓝珂和陈辉去设法打听那天晚上的事,打听来的结果跟传闻以及五少口述基本一致,他给那女演员下了药实施qiángjiān,并且中途掐死了那女演员。
这边到处都是严惩五少的声音,受害者家属更是扬言要五少血债血偿,qiángjiān他的女人,再杀之。
陈辉和蓝珂都让我呆在酒店不要出门,以防遇到危险。
下午五点,警方打电话,让把五少的行李取回来,蓝珂去取的,他说,想把那少爷的东西统统扔到大海里去,但还是带了回来,说或许由我我来扔,会解气一些。
我怔怔的看着那个熟悉被蓝珂丢在地上而散开的行李箱,他来马来西亚之前,还是我帮他收拾的行李,里面的每一件衣服,每一件生活用品,都是我细心装好的,都藏着我的绵绵情意。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那一切好讽刺。
蓝珂和陈辉离开后,我茫然若失地对着那衣物散落的行李箱发呆。
天快亮的时候,我开始捡拾那些衣物,我想把关于那少爷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连箱子一起留在这儿。
可是我从散落的衣物里发现了一个红sè的小盒子。
那盒子一碰便开了,里面散落着几枚非常漂亮的细长螺旋的小贝壳,还有一条尚未完工的手工串起的贝壳项链。
清一sè的细细长长螺旋小贝壳,我叫不出名字,但却极喜欢,一起去巴厘岛的时候,我曾说,如果捡到足够多的贝壳,就串成一条项链,他这是为我串得吗?
忽然间,我和五少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的温柔、bào戾、体贴、霸道、爱护,都好像是在昨天。
一个肯为我串贝壳项链的男人,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去性侵另一个女人吗?
砰砰,有人在敲门,我拿着那串未完工的项链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瘦黑瘦的小女孩,估计十余岁,穿着一件无袖衫和短裤,露出细细长长的四肢,女孩对着我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我是来给陈先生送贝壳的,请问你是他的家人吗?”
“贝壳?”我诧然向着那女孩。
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满满的细细长长的螺旋形小贝壳。
“这是陈先生让我帮他捡的,他每天都去海边,但是没能捡够一条项链的贝壳,可他又很忙,便让我帮他捡,他还给我妈妈很多钱,让我妈妈教他怎么给贝壳打孔,怎么穿最好看,他说要送给他的女朋友。”
“我就是他的女朋友。”我接过那瓶贝壳,那一刻心cháo像大海一样翻滚。他每天会去捡贝壳,只为了送我一条贝壳项链,我心里顿时涌起涩涩的滋味,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呢?
“阿姨,我妈妈说,”女孩的中文带着浓浓马来腔,“一个懂得为女朋友捡贝壳,为了女朋友串贝壳项链被钻头打伤手指的男人,他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
女孩乌黑的眼睛闪烁着坚定和笃信的光芒,我的心也为之一颤。
我想起,五少点烟的时候,左手食指上多出来的伤痕,脑中便出现这样一幅画面:静静的夜里,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床边,用细细的钻头将小小的贝壳细细打磨,每一个都钻出小小的孔,连上细细的线,那份执着、那种认真必定也是有爱的吧?
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阿姨,你哭了。”女孩忽然开口。
我才惊觉,不知何时流了一脸的泪。
“阿姨没事,谢谢你小姑娘。”我擦了擦眼睛。
“没关系,不客气,阿姨再见!”小姑娘挥挥手走了。
蓝珂走了过来:“那小姑娘是谁?”
“一个朋友。”
我回身把房门一关,将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间里。捧着那装着贝壳的小小的瓶子,我想,事情也许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五少性侵杀人的背后,或许另有隐情,也可能他是被人陷害的。
我不应该被表象蒙蔽了眼。
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快,前一天还热情的像火,转眼便冷的像冰。他的那种冷漠或许就是在掩饰着什么。我总觉得一个阅尽美女无数,风流了若干年的男人,他不会疯狂到下药性侵的地步。
可这背后的真相又是什么?
蓝珂砰砰叩门:“林笑?林笑?”
“她怎么了?”陈辉也来了。
我将房门打开,那两人一起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我,蓝珂尤甚。
“刚刚那女孩跟你说了什么?”蓝珂问。
“她给我送来一瓶贝壳。”我手里捧着那瓶子,“这些天,他一直在为我串一条贝壳项链,还被钻头打了手,我想,这背后另有隐情,一个肯为自己的女人亲自串起项链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或许,他是被人陷害的。”
蓝珂当时发出哧的一声,“那女人是在他床上发现的,你还说他是被陷害?林笑,你被他洗脑了。”
“不。我一定要查处事情的真相。”我坚定地说。
陈辉蹙眉道:“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他虽然性子乖张,反复无常,喜欢流连花丛,但这种下药qiángjiān再杀人的事他应该不屑于干。”
蓝珂:“他是你弟弟,你当然为他说话,如果不是他干的,那女人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在他床上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陈辉沉默了。
“或许,这才是我们应该搞清楚的。”陈辉说。
蓝珂走到沙发旁一pì股坐下了,“我看你们都昏了头。林笑被所谓的爱情昏了头,你姓陈的是一心要为自己的弟弟翻盘,你别忘了,现在连他老子都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陈辉再度沉默,半晌道:“老爷子并不是真正了解他。”
蓝珂再度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但却不再说什么。
我们先从五少入住的酒店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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