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柔情 莫弯弯莫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心月影
“你怎么来了?”
蓝珂转过身来。
我:“好些天没看到你了,挺想你的。”
有蓝珂这样的哥哥,是我这半辈子最大的幸事。
蓝珂笑了,“我也挺想你和qiángqiáng的,这段时间忙,正想着忙过了,便去看你们呢。”
他头上的纱布已不见,头发新理过,很好的挡住了头上的伤疤,两只修洁的手,手背上,尚有疤痕清晰。
见我盯着他的手瞧,蓝珂笑,“都好了,这些伤疤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不必在意。”
“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饭?”
我含了笑问他。
蓝珂凝眉想了想,“好像不行诶,老头子非得安排个姑娘给我,让我相亲,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和qiángqiáng。”
“好吧。”
我没有再打扰蓝珂,外面那么多病人等着呢。
从医院离开,我收到了爱纱的电话,“姐,你现在哪儿,我回来了,拿了好多东西,快拎不动了,快回来给我开门。”
“哦,好。”
我没有耽搁,直接驱车回寓所了。
我从马来西亚回来后,爱纱就回加拿大了,听说我要结婚,她便又回来了。
我到了寓所楼下的时候,果见爱纱腿边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的站在楼下。
见到我的车子,便急切地向我招手,“嗨,姐。”
见到爱纱,我挺高兴的,我生来没有亲生姐妹,便把爱纱当成了亲生妹妹,我把车子泊好,过去要帮她拎行李,爱纱立刻便拦住我,“别别,还是我自己拎吧,你帮我开门就好。你一个孕妇,可不能干重活,我一个亲戚就因为拎了点东西,把三个月的胎给流了。”
爱纱一边说一边拎起了一个最大的箱子,连抱带拽的上楼。
“这地方就一样不好,没有电梯。”
爱纱一边走一边说,越走越喘,到家门口时,已经累够呛。
我把门打开,帮她把大箱子放进屋,爱纱抹了把汗又下楼去了。所有的箱子都被拿了上来,爱纱往沙发上一坐,连呼带喘,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小姑娘长这么大,哪里做过这些,我笑呵呵,捧了一杯自己炸的橙汁给她,爱纱接过,咕咚就是一口。
晚上,李阿姨过来,做了餐,晚饭后,五少也来了。
他比出事之前瘦了不少,回来这么久,也没长回来,但jīng神矍铄,气质不改。
“你看这个日子行吗?这是我专门找人算过的。”
他拿出一张jīng致的卡片来,卡片上写着一月六号,距离现在不足一个月。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我相信,少爷会把一切都做的很好。
五少:“那我就照这个日子订酒店,发请柬了。”
爱纱:“还有不足一个月诶,时间那么紧,我姐的礼服和珠宝都有了吗?”
五少睐了她一眼,“礼服会在下周送到,珠宝,也会在半个月内送过来。”
爱纱蹙眉,想了想,“反正你不能亏待我姐,她够不容易的了。”
五少眸sè深了几分,“放心吧。”
这时,外面有人叩门,砰砰的,力道很大。
我过去把门打开,看到五少的老爹,沉着一张四方大脸站在外面。
“老五,你出来!”
老爷子气息沉沉。五少出事的时候,老爷子撇的比谁都干净,现在五少没事了,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五少向这边走过来,神情也很冷,“干什么?”
老爷子道:“你翅膀硬了,你和谁结婚,我拦不住,但就别大cào大办的,给我丢脸了。”
老爷子说完,便要走,爱纱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喂,你谁呀!”
爱纱小炸弹一般的性子,如被人拉了引线,哧哧的就要开炸。她迈开步子就走了过来,“凭什么管我姐和我姐夫的事!我姐他们怎么就不能大cào大办了,怎么就丢你脸了!”
老爷子又回过身来,粗而浓的眉毛拧紧,一缕yīn沉之气从那双虎目中迸出来,“哪来的丫头片子,我管教自己的儿子,用你来chā嘴吗?没规矩!”
爱纱看看五少,一副“他竟然是你爹”的眼神,又冲着老爷子道:“哦,原来你就是少爷的爹,少爷在外面落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认他这个儿子,现在少爷没事了,你跑过来管这管那干嘛!”
爱纱说话,一点情面不给老爷子留,老爷子一张老脸,那是青青红红的,真像是涂了油彩。
“你……”
老爷子手指着爱纱,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恨恨地哼了一声,“没教养,都什么东西!”
老爷子气跑了。
爱纱转脸向着五少道:“少爷,你要是敢照你家老爷子说的做,我就永远都不叫你姐夫!”
爱纱气哼哼地一甩手进屋去了。
五少轻轻叹息一声,向着我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的琉璃sè的眼珠,神sè很深,像琉璃sè的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抬手,轻抚我的发,眸光里是深深的怜惜。
日子转瞬即逝,婚纱礼服和所有珠宝首饰都已送到,爱纱跟我一件一件地试着,她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啧啧地道:“姐,你气质真好。以前呀,就是不打扮,你瞧你现在,又美又高贵,就跟凯特王妃似的,可惜,少爷不是剑乔王子。”
我笑,“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再说,我哪能跟凯特王妃比,到是你,跟那个军官处的怎么样了?”
爱纱这段时间正和一个军官拍拖,爱纱没事人似的一扬眉,“散了。”
“啊?”我很惊讶,“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爱纱:“本小姐我就买了双鞋子而已,他就怪我乱花钱,说以后怎么得了,谁养的起我,不如把鞋子退了,网购一双,看那三十块一双的就不错。本小姐我从来没用他花过钱好不好……”
爱纱提起那军官满肚子不愤。
“看来,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分手也好。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选择,不怕找不到好对象。”
凭爱纱的家世,她是不可能去淘宝买那三十块一双的鞋子的,以军官的消费观,跟爱纱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如流水,我的婚期如约而至了。
蓝珂在我结婚这天才露了面,是他把我背下了楼,放进迎亲的车子,除了蓝珂、爱纱,蓝玥,我娘家已没有人,佳郁做为我的好姐妹,抱着小公主出席。qiángqiáng和那个叫乔茜的小姑娘做花童,爱纱做伴娘,伴郎是五少一位朋友。
婚礼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婚纱、礼服、西式的、中式的,尽情地在我们身上演绎着不同的风情。
婚礼举行到高cháo阶段的时候,五少却含笑开了口:“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现在,我有件事要宣布。”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酒店大厅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如太阳一般耀眼的新郎。
五少缓缓开口:“陈某曾说过,如果我爱的人肯嫁给我,我会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她,今天,我和我最爱的女子举行了婚礼,也是兑现我诺言的时刻,请大家一起帮我见证,”
五少招手,立刻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公文包被男子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样的东西来,并宣读起来:
“本人陈波名下所有产业,包括风投公司和所拥有的六家公司股分,十余处房产,以及账户所有存款,从今日起,全部归我太太,林笑所有……”
大厅里,所有宾客都沸腾了,“五少和太太真是伉俪情深啊!”
“莫子谦和林雪漫结婚,不过是送了她一部分股分而已,看看人家五少,这才叫爱嘛。”
……
宾客中间一片哗然,而我,亦是惊愣当场。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就像宣布大家开饭一般淡定的男人,他此刻,帅脸上笑容不减,温如春风。
律师拿着文件来让我签字了,我怔怔地站在那儿,目光深深凝视着眼前意气风发、无比迷人的男子,轻轻问出为什么。
五少弯起眉眼,绅士一般,温柔地拾起我的手,搁在chún边轻吻,“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对我那么好,在我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是你的不离不弃救了我。我送你全部身家又算什么呢?”
他轻声如耳语一般,似轻柔的风从我耳边吹过,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婚礼结束时,我已是疲惫不堪,是五少扶着我上的楼,qiángqiáng被爱纱带走了,她说,要给我们留个二人世界,仅管,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但是直接被忽略了。
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暂新的大床上,我轻轻闭上眼睛,拥着薄薄被子,轻嗅着那好闻的棉质布料的香味,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满足。
五少在我身边躺下了,他俯下身来,似乎是要吻我的,但是嘴chún就快要挨到我的脸时,却忽地停住了。
陌路柔情 莫弯弯莫子谦 第238章婊
我不知道,五少为什么没有将那个吻继续下去,心里也没有对此产生疑惑,折腾了一天,早就又累又乏,闭着眼睛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天sè早已大亮,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我起床梳洗,从卧室出来,看到少爷就站在窗子前,高高身影,还穿着昨夜的睡衣,正在对着窗外静静地吸着一根烟。
“你在干什么?”
我奇怪地问。
总觉得他的过分静默,不太对劲儿,记忆里的少爷一向是容光焕发、得意洋洋的,他这样子静默,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
五少回过身来,将香烟掐息了,“你起来了。”
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形站在我面前,目光是柔软的,而后,他缓缓蹲下身去,单膝跪地,把半张脸颊贴在我尚是平坦的小腹处,“什么时候能让我感深觉到他?”
少爷的声音里怀着憧憬。
“应该要四个月吧。”
当初怀着qiángqiáng的时候,是四个月感觉到的胎动。
五少把脸颊又隔着衣服往我腹部贴了贴,“真好。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
我失笑,“男孩儿女孩儿都还不知道,怎么取。”
五少:“那就取两个。”
我:“那你来取吧。”
五少直起身形,拉了我的手到沙发旁坐下,他取出纸和笔,开始在上面写写停停。
男女每个写了有十余个名字,但最后又被他蹙着眉头,几笔全都划掉。
“原来取名字这么难。”
少爷发出一声感叹。
我扑哧笑了,“取名字容易,但取的满意就难了。不过好在时间还长,我们慢慢取好了。”
此时,五少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什么?”
我看到他微微蹙了眉。
我竖起耳朵听着,直到五少挂了电话,才问他:“谁电话。”
五少:“是蓝正业(我那生身父亲),他说你三天回门的时候,一定要去蓝家,他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我蹙眉,心头升起腾腾的厌恶,“他不怕我抢他家家产了?”
五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忙着跟你修好都来不及。”
五少的话让我更加厌恶蓝正业,“你告诉他不去!回门是要回父母那里的,我父母都早死了。”
五少:“行,听你的。”
他回拨刚才的号码,当着我的面就对蓝正业道:“抱歉蓝叔,笑笑说回门是要回父母那里的,可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这个程序就免了,拜拜。”
五少挂了电话,而我的手机又响了,我很郁闷的接听。
蓝珂:“笑笑,老头子给你打过电话吧?他想叫你们三天后到家里来,你怎么想?”
“不去!”
我厌烦地说。
蓝珂:“来不来我都尊重你。”
挂了电话,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这个蓝正业还当真是不要脸,当初是怎么样对我的,他都忘了吗?
五少抬手拥住我的肩膀,“不要被他影响了心情,说说我们以后的事吧,比如,去哪里度蜜月。”
我失笑,“度什么蜜月,我都是经历过好几次婚姻的人了,现在只图个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五少也笑了,“也好。但你暂时就不要上班了,好好在家里养胎吧!”
我又蹙眉,歪头靠在他肩上,有点儿委屈地道:“整个孕期吗?那不是要把我闷死?”
五少:“几个月而已,很快的。而且,你可以看看电视,养些花,定些杂志,生活也可以很丰富。”
我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听你的。”
五少向我探过头来,他是想要吻我的,可却不知为什么,嘴chún就要挨到我的额头时,就那么停住了。
“饿了吧?我去看看早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五少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又上来,我闻到了jī汤的香气。
五少端着一个大大的餐盘上来了。
餐盘里面放着好几个漂亮jīng致的青花瓷餐碟,碟子里是各式小菜,还有一小盆清炖的jī汤。这些都是李阿姨做的,我和五少成了婚,李阿姨便成了住家保姆。
我用餐的时候,五少眸光温柔地瞅着,我用小匙舀了一勺jī汤喂他,他却摇摇头,“这些都是给你的,我一会儿下去吃。”
我笑嗔道:“你莫不是嫌弃我不成?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吃?”
五少:“怎么会,昨天喝了很多酒,现在胃口不太灵光,一会儿饿了,我自会下去吃的。”
“哦,好吧。”
我没做他想。
傍晚时,爱纱把qiángqiáng送过来了,qiángqiáng见到我,大眼睛里闪动着兴奋,“妈妈,你和干爸的二人世界过完了吗?我可以过来住了吗?”
“当然可以。”
我笑抚摸qiángqiáng的头,五少笑眯眯地道:“qiángqiáng,以后不叫干爸了,就叫爸爸,好吗?”
qiángqiáng眨眨眼睛,点点头。
爱纱:“你们结婚了,我也该回加拿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去陪爸爸。”
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爱纱想了想:“等你生宝宝的时候吧!”忽地又笑的两眼晶亮,“也说不定,我在那边呆腻了,一两个月的就回来了。”
我:“好,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爱纱两天后便离开了中国,很快,中国的传统节日,新年就来临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莫子谦打来了电话,他要接qiángqiáng去那边过年,我当即就拒绝了,莫子谦很恼火:“qiángqiáng是莫家的孩子,不回这边过年,呆在你那边算什么?”
我冷笑,“qiángqiáng姓莫没错,但你的家庭氛围不适合他过去,而且,你也不缺qiángqiáng这一个孩子不是吗?”
我冷冷的把电话挂了。
莫子谦没再打电话过来,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qiángqiáng是莫家的孩子,他这个爸爸,可是很久没有把qiángqiáng当成莫家人了。
三十的晚上,我、五少、qiángqiáng,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虽然不像那种老少三代大家庭的热闹,但却很有小家庭的温馨。
五少包了个红包给qiángqiáng,“诺,爸爸给的压岁钱。”
qiángqiáng:“谢谢爸爸。”
五少疼爱地揉揉qiángqiáng的头,“不用客气。”
手机响了,少爷去接电话,刚才还笑容温润的容颜,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时,忽地就变了,“我不会过去的,要去你们自己去。”
我和qiángqiáng都把目光望了过去,“什么事?”
我有些担心,少爷看起来这么生气,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五少坐下,浓眉深凛,“是陈辉,要我和你,明天一早去那边拜年,我不会去的。”
我沉默,半晌又开口:“还是去吧,他怎么都是你爸爸,明天又是大年初一,你当儿子的,去拜年理所应当。”
五少脸sè很不好,“可是我不想去,他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儿子。”
他说罢,就起了身,顾自离开了餐桌。
大年初一
一早上,陈辉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笑笑,你跟老五过来吧,我说不通他,但你可以。大过年的,他做儿子的,总应该回来看看老人的。而且,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他更应该回来瞧瞧。”
“好。”
挂了电话,我琢磨着怎么劝动少爷回去看老爷子。
少爷把自己闷在了书房里,半天都没出来了,我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他就负手立在窗前,气息沉沉的。
“不用劝我,我不会去的。”
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少爷回过身来,声音低沉严肃。
并且向外走去。
我沉呤了一刻,跟了出去,“还是回去看看吧,陈辉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他必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我们不要跟他计较就是了。”
五少:“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去到他那个家,我便会想起我那可怜的母亲,他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却让我的母亲守活寡,我母亲病重的时候,他都不曾回去看一眼。”
少爷的声音哽咽了,而我,亦是心头一酸。
我走过去,抱了抱他,“我能理解。不去就不去,好吗?”
少爷的情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他在我怀里,突然就哭出声来。眼泪漱漱地往下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五少,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伤心的孩子,而我,唯有抱紧他,用我的怀抱来给他安慰。
这一上午,少爷的情绪都很低落,下午时,他还出去了一趟,虽然没告诉我去了哪里,但从他身上带来的烟火味,我知道,他定是去了母亲的墓地。
我什么都没问,找好了干净的衣物给他,他去冲澡了,我便在外面等他。
洗过澡的他,再出来时,眉眼间似有了几分jīng神,情绪也不似刚才那般低落了。
“晚上有演出,要去看吗?”
他边系着衣服扣子边问。
“什么演出?”
我对什么演出都没兴趣,懒懒地只想呆在家里,但他看起来心情有所改变,我打心眼里高兴,也便想陪他去。
“戏曲的、哥舞的、还有话剧。想看哪一个?”
五少目光重又恢复了温润。
我想了想,戏曲的没甚兴趣,歌舞,也欣赏不来,“话剧吧!”
五少点头。
晚餐过后,五少开车载着我和qiángqiáng,一起去了人民大剧院。
一部老剧目,被新的演员演绎,也便有了不同的味道。
我看的津津有味,qiángqiáng看不懂,无聊的在一旁打磕睡,五少神情专注,眼神却又带了几分伤感。
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地握了他的手,他便侧过头来,我看到他眼睛里有清亮的东西在闪烁。他竟然在流眼泪。
“这是我妈妈最爱看的,。”
我心口豁然一疼,不由将他的手轻轻握紧。
“子谦,那不是qiángqiáng吗?”
忽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重。
我扭头看去,只见与我们同排隔着几个座位的地方有两道身影坐下,正是莫子谦和林雪曼。话剧已经开场半个小时了,他们才到。而且,这么巧的,与我们同排而坐。
莫子谦向这边瞄了一眼,眼神很沉,什么都没说。
林雪曼却又把目光送了过来,自说自话地道:“qiángqiáng在这儿正好,一会儿便把qiángqiáng接过去吧,爸爸那么想qiángqiáng,别让老人家太难过了。”
莫子谦神情冷肃,“这个我做不了主。”
林雪曼蹙了眉,看起来很生气,
演出结束了,五少去取车子,林雪曼大步走了过来,就在剧院的门口叫住了我们:“等下!”
义正辞严地道:“林笑,做人不要太自私了,qiángqiáng是你的儿子,可也是莫家的子孙,大过年的,你总不是让他的父亲,和爷爷连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见不到吧!”
我最服的就是林雪曼这种全心全意为他人着想的,“婊”劲儿。
我好笑地道:“知道我最服你哪样吗?就是你这种事事为他人着想的,婊劲儿,林雪曼,我林笑这辈子最服的人,就是你了。”
“你……”
林雪曼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而我已经转身,牵着qiángqiáng的小手离开了。
五少把车子开了过来,我和qiángqiáng上了车,五少问道:“那两人又找你麻烦?”
“没有。”我在后面坐稳。
五少没再说什么,车子平稳地上了马路,汇入车流。
转天一早,五少还是去了老爷子那边,他这人就是这样,嘴硬,但心软。老爷子是给了他生命的人,陈辉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他终归是担心的。他临走之前,我问他,我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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