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橙子
楚韵抓紧被子,江锦言掀了几下怕弄疼她的手,索性半靠在床上,静了一会好似在回忆以前的事情,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当年江宏涛以为太急功近利,接连导致几个大项目或多或少的出现瑕疵导致公司名誉受损,爷爷认为他虽有才能,但年少得志,难免会心浮气躁,需要出去历练。便与他在国外的至交好友商量,让江宏涛去他的公司从一名小职员做起。江宏涛认为爷爷是故意让他难堪,负气离家出,只身前往美国,应聘进华尔街上一家证券公司。我妈是美籍华人,出生在珠宝世家,她与江宏涛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我妈端庄高贵引得江宏涛对她展开了qiáng烈的爱情攻势,我妈一直生活在国外,江家处事一直低tiáo,加上江宏涛离开桐城时就改了他的基本身份信息,隐瞒了他已婚的事实。面对一个长相英俊,谈吐不凡,处处呵护备至的男人,我妈陷进他jīng心编织的陷阱里,把他介绍给了家人,不久后两人结婚,我妈怀孕后,身为独生女,家族企业以后是要交到我妈手里的。
她错信江宏涛的人品,把企业的管理权逐渐交到我父亲的手中,等她临近分娩时接到江宏涛妻子凌紫的电话,才知我父亲早有家室,她深受打击。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而死,身体受损,在我六岁的时候病逝。而江宏涛知道事情败露,便撕去伪装,设计把企业重心转到桐城,留给我妈的家人一个空壳。因没有防备,缺少证据,我妈的家人打不赢官司,反而招来诸多麻烦,后来我爷爷知晓此事,自责痛心不已,责令江宏涛物归原主。
因之前的事情两人已有隔阂,江宏涛非但不听,反而对我妈的娘家人赶尽杀绝,气的我爷爷大病一场后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是凌紫抱着孩子跪在爷爷门前才求得爷爷勉qiáng原谅江宏涛。
为了弥补,爷爷把我接回江家,给了我妈娘家人一笔钱够他们下半生生活的,我妈娘家人有自己的尊严,并未收钱,回了美国。”
现在江氏旗下的宏源珠宝前身就是母亲家族企业,母亲去世时曾嘱咐他,是她所爱非人,连累了家人亲戚,让他一定要把属于她家人的东西讨回来,还给他们。
那么多年,他一直为完成母亲的遗愿努力。
“回到江家后,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他是江宏涛贪财、始乱终弃恶行的证据,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江宏涛这段不堪的过往。
六岁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受江宏涛和其他人的待见,肯定会处处受到欺凌和刁难,钻出被窝,只露出一个头的楚韵,不禁为他心疼。
江锦言邪肆勾了下chún,“现在有你在,想想以前都觉得是甜的。”
“原来我还有这功效?”楚韵向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的怀中,脑袋在他xiōng前蹭了蹭,“陈姨是跟你从国外回来的?”
江锦言轻嗯了声,没有陈姨的陪伴和爷爷的呵护,他的童年绝会更加糟糕。
楚韵忽然就理解了江锦言陈姨的诸多宽容,“除了爷爷。你在江家还有其他人跟你关系好的吗?”
老爷子要见她应该会选在江家老宅,楚韵心里忐忑,只想多了解一些江家的情况。
“大哥不喜欢比他能力qiáng的人坏在表面上,二哥是个笑面虎,三姐远嫁,四姐……”四姐跟她年龄相当,一起上下学,对他照顾颇多,两人关系要好,人在四年前的车祸中成了植物人。
为了让楚家多赔偿一些,听到医生说她没有醒来的可能时,利益为先的江宏涛放弃对四姐治疗,直接宣布四姐死亡。
四姐在康佳医院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察觉到楚韵身子微微绷了下,江锦言轻拍着她的背,“五弟崇尚自由,十五六岁的时候出国留学,是个自由摄影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听少文说我要结婚,嚷嚷着要回来给我们拍婚纱照。”
“算起来你只跟江宏涛跟老大老二关系紧张喽。”还好,还好。楚韵轻拍了下xiōng前,之前颜婉如一直跟她说江家关系复杂,害得她一听提到江家整个人jīng神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江家又不是龙潭虎xué,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小时几个兄弟姐妹不懂事,受大哥指使针对他。长大后,关系反倒比以前融洽了些,但也只仅限于,三姐四姐和五哥,“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睡吧。不然明天得挂两只熊猫眼出去了。”
哪里是交代那么简单,直接是把他整个人都摊开了放在他的面前,一点儿秘密都没了。轻拨了下她卷翘的睫毛,这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的人,以为把藏在心里最深处觉得脏脏龌龊,不愿意触碰的秘密说出来会尴尬难堪,吐露完才发现,像是心结被打开,说不出的轻松。
“之前在医院打听你双腿恢复情况的人是他们三人之一?”
“应该是的,上次是在恢复阶段着了他们的道,现在我的腿已经全部好了,他们的那些下三滥的招式对我来说完全没了作用。不用担心。”
这几天在江氏,他会有意无意的脱离lún椅起来走上几步,期间有不少江氏员工见过,关于他双腿好的事情已在江氏传开,因为他在背后cào作,事情并未见报或新闻,但是已足够让心怀不轨的人,提前展开行动了。
楚韵还想开口,江锦言干脆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楚韵登时吓得紧紧抿住嘴,比划了一个闭嘴手势,连带着呼吸都变浅,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江锦言愉悦笑了声,吻了下她的发髻,拥着她入眠。
昨晚靠在江锦言的怀中很心安,一觉醒来,窗外已日上中天,楚韵腾地下从床上坐起来,接连叫了几声“完了完了。”
“我跟爷爷约的是晚宴,别自己吓自己。先起来洗漱,等下我带你出去做头发,选礼服。”
“不就是见个面吗?穿礼服会不会太隆重了?”
礼服一般都是参加酒会宴会之类大场合才穿的,楚韵觉得去江家只要穿的正式一些就不会失礼。
“老爷子之前一直在国外休养,这次回国,不时有人上门拜访,老爷子喜静不喜欢招待客人,干脆办个晚宴把这些人全部一起请了。”
“你怎么不早说,弄得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一家人吃顿饭都让她紧张得不能自已,现在更甚,直接是一场人数众多,且客人都是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四年多没有参加过那么大的场合,礼仪神马的已经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她怕自己会出错出丑啊。
楚韵焦躁的裹着丝被在床上走了两圈,可怜巴巴的看着江锦言,“你能不能跟老爷子商量下改个时间?”
“你觉得改到什么时间好?”
被子全部被楚韵霸占,露出能让万千女人喷血好身材的江锦言,大大方方的起身去衣橱中找出一套休闲装套上,顺便扔了一套衣服给楚韵。
“等我的头发张长些,能做出淑女一些的发型出来的时候,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有商量的余地。楚韵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江锦言的身边抱住他的胳膊。
“我觉得不怎么样。”江锦言捋捋她刚过耳垂的短发,“以你头发的涨势,应该也找不到肩头,你是打算先结婚,再去拜访老爷爷他老人家?爷爷他对带人宽厚,可被孙媳妇这样忽略,他也会不高兴的。”
“那我们现在去见他。”
“老爷子喜欢下棋,我每次都去拉着我下上几盘,算算时间,等结束的时候刚好是晚宴了。”江锦言看了下表,揉了揉楚韵的头发,“我不用招待客人,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我怕平常随意惯了,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错,会给你丢人。”
经历那么多,知道怎样化解别人的为难。他自己的脸面没什么,怕让江锦言抬不起头。
“我江锦言丢的起这个人。”
一直没有给她一场正式的订婚礼,在这场晚宴上,爷爷会亲自介绍她。相当于承认了她的身份,弥补了之前的遗憾。
江锦言语气低沉温柔,像带着魔力般抚平她心底的不安,楚韵轻点下头,江锦言催促她去穿衣服。
前几天帮小锦挑选了yòu稚园,小锦去上学,偌大的别墅只有两个保姆,看的出江锦言跟楚韵的感情好,两个保姆做完份内的事情,很自觉地做隐形人。
饭厅空荡,楚韵出来时,三米长的欧式餐桌上已摆好早餐,江锦言坐在他常坐的首位上翻看报纸。
楚韵在江锦言左手边坐下,喝了口清粥,“你不觉得家里太冷清了?”
“以后多生几个孩子就热闹了。”
江锦言回答的顺口,楚韵的眼神微闪,这几天一直在吃药tiáo理,大姨妈一直迟迟不来,愁的楚韵只想撞墙。
“你看这个房子怎么样?”江锦言把报纸推到楚韵的面前,“环润新推出的住宅区,复式商品房。上下两层加起来不足二百平方。”
“看上去环境不错,周围配套设施齐全,加上环润的良好口碑会大赚一笔吧。”
“刚好够老婆本。”江锦言轻勾下chún,“喜欢几楼?”
“十楼以上吧。”楚韵正在估算江锦言的老婆本是多少,随口答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我们的婚礼就不要太铺张浪费了,简单一些就好。”
那么大的楼盘,在桐城经过特大bào雨检验过后,以质量过硬在房地产上稳稳站住脚跟的环润开盘售楼,就算是每平方米比别家高上些,在稀缺好楼盘的桐城也很快会被抢购一空,保守估计,应该能赚个十几二十几亿。
虽然她曾幻想过有场梦幻般的婚礼,一场婚礼花费那么多,想想都觉得肉疼。
“别多想,这个楼盘我是以优惠价回馈购买环润房产的老顾客的,除去成本,赚的也就是一套房子的钱。”
楚韵:“……”
果然现实总是比幻想残酷的多!
吃完早晚,江锦言带着楚韵去了桐城著名丽媛私人形象设计工作室,楚韵皮肤白,长相是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有很大的塑造空间,可清新可冷艳,在造型师的介绍下,楚韵挑选几件礼服试下来,效果都不错,最后江锦言帮楚韵敲定了一件水绿sè长裙。
“这个颜sè会不会太亮了些?”
礼服斜肩设计,不漏xiōng,不漏背,款式简单大方,胜在颜sè正,鲜亮的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不会,刚好跟我今天挑选的衬衫颜sè相搭。”
造型师跟助理也不断游说楚韵说这件衣服跟她的肤sè相得益彰,穿在她身上刚好适合,楚韵穿着这件衣服坐在镜前,任由他们在头上和脸上摆弄。
一个多小时后,造型师打了个响指,楚韵看向镜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楚韵眨巴眨巴眼睛,皱皱鼻子才确信,造型师跟江锦言被她的表情逗乐了。
江锦言右手搭在她的肩头。弯身靠近她,“不用怀疑,你本来就很美。”
袁少文开车等候在工作室门前,见到楚韵出来微怔下,帮两人打开车门,离宴会还有一些时间,袁少文车速不快,缓缓向江家老宅驶去。
“人带出来了吗?”
市中心医院大门前,一辆黑sè桑塔纳车上,一只染着红sè蔻丹的手正打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听到对面肯定的答案,她涂抹着红艳的双chún勾起抹冷笑。
楚贱人你给我等着,等下我一定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老公,壁个咚 第93章
警察在十多分钟后赶到,法医拍照存根,勘察现场,警察了解完情况,做完笔录,tiáo取监控录像后,出警的刘警官对着江锦言公式化的说道:“六少,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中的防卫过当,你得跟我们回警局接受tiáo查,希望你能配合。”
“六少当然会配合。”
作为江锦言的代理律师,向封代替江锦言回答。
“让少文送你回半山别墅,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江锦言转身,手搭在楚韵的双肩上。
楚韵低着头,视线一直盯着被蒙上层白布的颜婉如身上,尸体被抬上车,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警示灯快速变换的颜sè灯光打在她浓妆的脸上,浓黑稠密的睫毛上的点点晶莹,令江锦言心底生出股qiáng烈的不安。
颜婉如对楚韵再狠,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楚韵是个感性重感情的人,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会让两人产生不隔阂。江锦言手上的力道加重,沉浸在久远回忆中不可自拔的楚韵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思绪逐渐回笼,她缓缓抬头,梦这层水雾的眼睛,脸上的伤心痛苦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江锦言的面前。
江锦言心蓦地紧揪,眉眼间的郁结加深。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默默告诉自己,江锦言是因为要保护她才会失手导致颜婉如的死亡,这事怪不得他。楚韵眼底闪过抹挣扎,qiáng烈克制住一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尽量表现的正常些。
“向封等下可以保释吗?”
“应该不能。”
刑事案件是大案,向封已接到老爷子指示,刚才的事那么多双眼睛瞧到,接下来的必须全部按照规定的流程走,才能让六少免于诟病。
预料中的答案,怕楚韵一个人会胡思乱想,江锦言袁少文送她回去的时候绕道陈媛住的地方,让陈媛过去陪她。
“回去等我。”
江锦言亲自把她送上车,在欲剑门之际,楚韵突然从车里伸出手,抓住江锦言的手腕,“这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有向封在,我没事。”他的丫头一直都很有担当,江锦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楚韵的手依旧没松开,江锦言岑薄的chún无奈勾了勾,打趣道:“你再对我这样依依不舍,我会忍不住带着你上演极限逃亡的,恩?”
江锦言作势去拉驾驶座的门,从反光镜中瞥见,一直站在不远处注意这边情况的警察,朝这边走过来,楚韵慌忙松开江锦言,“有事情让向封及时告知我。”
“等你吃胖五斤,我肯定会安然无事回到你的面前。”逗弄完她,看到她可爱的模样,江锦言紧皱的眉宇稍稍舒展些,“为了我早日能出炼狱,你要加把劲。”
明明是她给他引来的麻烦,他没有一句抱怨和苛责。反而处处考虑她的感受,楚韵矛盾的心里五味陈杂,微微偏头避开江锦言深情的黑眸。
江锦言微抿下chún,叮嘱袁少文路上开车小心些,上了向封的车,跟着警察一起去了警局。
江家老宅偌大的客厅里,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椅子沙发不多,大部分人都在站着。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大厅正中央,他重重咳嗽声,闹哄哄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阿帆帮他搬了个椅子过来,老爷子对着过来欲扶他坐下的阿帆摆了摆手,矍铄如炬的目光环视下客厅,面sè倏然一沉,“洪涛呢?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一家之主不出来主持大局,把这乱糟糟的一滩事情交给我一个老头子,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江宏涛跟江锦言的关系,老爷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从早年开始,他一直试图改善tiáo和两人关系。江锦言对江宏涛恨意深种。江宏涛不配合老爷子的怀柔政策,对江锦言冷眼以待,从不施以温情。导致父子两人之间的裂痕随着日常间的摩擦,撕扯,不断加深。自四年前开始,两人之间已突破相看两厌,演变成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这个时候江宏涛不在,肯定是在谋划着给江锦言落井下石。老爷子握着拐杖,干枯的手骨节泛青,执着拐杖在地上用力杵了几下。
他戎马半辈子,做事光明磊落,却生下一个心术不正,心xiōng狭隘的容不下自己亲生骨肉的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
这辈子他为了那个逆子cào碎了心,他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他想过问已有心无力。为了让江家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好名誉不被江宏涛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江锦豪所累,更为了弥补对江锦言和他母亲的亏欠,老爷子愿意用他将要油尽灯枯时的微薄之力,帮江锦言坐稳江家继承人的位置。
“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去让人去找老爷。”
阿帆给几个佣人递了眼sè,一群人四散开去寻找消失在宴会上的江宏涛。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轻呷一口,醇厚不失威严的声音响彻大厅,“在这里我先跟大家道声歉,是江家在举行晚宴的时候,没有做好安全保障措施,让一个jīng神病院的病人,持刀闯进会场,意欲伤人,让大家受到了惊吓,万幸的是凶徒被小六及时制服。若是让她伤到你们,江家罪过就大了。”
先前被一众宾客议论纷纷的江锦言失手杀人案经过老爷子这么一说,成了江锦言见义勇为,保护大家。
一众人仔细回想下,虽然江锦言只是保护他的未婚妻一人,可老爷子的这番话好像并未说错。警察已确认颜婉如为第三医院的jīng神病人,谁也不能保证在当时情况下,她不会发疯发癫行刺其他人。
众人的注意的焦点被老爷子有意引导,等老爷子话一落,在场的宾客纷纷说道:“老爷子严重了,大家都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六少这么做事见义勇为,警察会tiáo查清楚,六少会没事的。”
“老爷子不用担心,六少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对,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都可以为六少作证。”
……
“哎,小六人生多波折,双腿刚痊愈,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股高兴劲,他就摊上了这事,我这心里啊……”
老爷子抬手拭了拭眼角,捂着xiōng口,做一副痛心难受状。
“老爷子你不要过度担心,注意身体呐。”
“不过话说回来,六少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在lún椅上做了四年,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能站起来,与未婚妻恩爱有加,却要吃官司,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疼。”
这话引来一众符合,有几家旗下有报社的主动站出来跟老爷子保证,他们家的报纸杂志。一定会实事求是的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掺和任何有损六少的言论。
这几家报纸都是桐城的权威报纸,报道出来的事情可信度极高,老爷子的目的达成,准备等江宏涛过来,功成身退。
淹没在人群中姜美心,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在宴会上看见江锦言的双腿好了以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喜悦跑过去。亲眼看到他对楚韵呵护备至,墨眸里的柔情蜜意刺疼了她的眼睛。
她花了那么多年没有得到的东西却轻松落在一个身世不堪,坐过牢,身材脸蛋皆不如她的女人身上,这让她怎么甘心?
眼看着她跟楚瑶两个人设计的一场能够毁了楚韵的局,竟然要被轻松化解,她心里的不忿再也压抑不住,出声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的身份不是还没有确认吗?她亲口说出当年偷梁换柱成为顾仁峰妻子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样堪比电视剧的事情,怎么会讲的毫无丁点儿破绽?或许她真的是楚韵的母亲。”
“就算是六少nǎinǎi的母亲,她在六少nǎinǎi身处囹圄,父亲过世的节骨眼上诈死,去与别的男人同富贵,六少nǎinǎi就算是不认她,也算是人之常情。”
楚韵坐过牢的事情桐城几乎是人尽皆知,但年的受害人都对谅解她,没人再指责诋毁她,反而因为颜婉如在晚宴上的所作所为而对她深感同情。姜美心的话还未落下已经有人出声反驳,替楚韵辩解。
“那是顾家倒了,颜婉如失势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据我所知,之前在顾家风光的时候,她一口一个妈,叫的可甜了。后来还利用跟颜婉如的关系,进入顾源。我说的这些事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顾源那些老员工,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姜美心言之凿凿,说的有根有据的,一时间已被老爷子控制的舆论风向瞬间变换,众人面面相觑后又开始了新一lún的讨论热cháo。
她的话起了作用,姜美心喜不自胜,把从楚瑶那听来不利于楚韵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个在说小六媳妇儿坏话的人,可是姜家那丫头?”
老爷子用拐杖碰了下阿帆的脚。
“是的,老太爷。”阿帆瞟了眼姜美心的方向,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姜小姐的话不可信,六少对六少nǎinǎi简直是捧在手心都怕摔到了,六少nǎinǎi如果真的是那种贪财女人的话,她只要讨得六少欢心就好。”
“我倒是没见到那丫头讨小六欢心。”
倒是他一向对谁都冷淡的孙子,对人家百依百顺的。
老爷子眉目低垂,双手交叠着放在拐杖上,他一直怀疑,顾家的火速衰亡有一定的人为关系,姜家这丫头算是给他解惑了。
小六的媳妇不是去高攀顾家而是去寻仇的!太小白的女人跟在小六身边不合适,能有这样的城府,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孙媳妇和他的意。
望着喋喋不休诋毁楚韵的姜美心,jīng致姣好的面容因为此时的长舌妇行径染上些恶毒,老爷子轻摇下头,“通知姜家人把她带回去。”
“作为楚小姐曾经的主治医生,我觉得我有必要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
陪同未婚妻参加晚宴的方辰在楚韵出现的时候想过去跟她打招呼,又怕勾起她对那段糟糕过往的回忆,安静的当一个合格的客人。
颜婉如出现的时候,他去远离会场的地方接了个电话,等见到这边的sāo动回来的时候,颜婉如已死。帮不上忙,他并未出面。现在听到那么多人诋毁楚韵,方辰忍不住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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