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请放手 裴少北 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晴
他身子一僵,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烧死了一个孩子,十七岁,高二,是个女孩子!人烧的面目全非!很可怜!”
裴少北声音里透着一股惋惜,也有些无可奈何。
温语倒抽一口凉气,心里一下子揪紧,莫名的疼了起来,酸酸的。高二的孩子,才十七岁,像她当初代课的学校,那是个朝气蓬勃的年纪,突然没了,她的家长该怎么办?父母还不得哭死?连他裴少北一个陌生的人都会难过,而自己听了也是很心疼,更何况她的父母?
温语抬头看他,发现他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那样清晰可见,她一下子酸楚了一颗心,他是善良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十七岁的花季少女,他这样的县长,忧国忧民,是个好人!
“阿裴?”温语柔声喊道,想说些什么。
裴少北抱紧她,再度把头靠在她的肩头,“我有责任!”
温语鼻子一酸,“这是个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我一来,就召开安全会议,或许提个醒,就不会这样了!”他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追悔。
“这不是你的错,是个意外!”她闷在他怀里小声说道,原来,县长也会自责。
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在在努力吸取力量一般,好半天才放开她,然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吃饭吧!我饿了!”
“嗯!好!”温语点点头。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来,裴少北拿起碗筷,低头扒了口米饭,视线微微怔住,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晚了,还是因为今天突然发生了火灾,裴少北几乎没什么胃口,匆匆扒了几口饭,肉菜一个没动,只吃了几口青菜,然后就说饱了。
温语也没动几筷子,又给他成了晚蛋花汤。“喝点汤吧,你明天还要处理很多事情,不吃饭会撑不住的!”
他怔怔的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把她牢牢网住,眸子里柔情似水,温语心跳突然加速,又下意识的微垂视线,不敢看他,只是轻声说道:“遇到再难的事情,都要自己保重,身体好,才能解决的更好!”
他没说话,扯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墨黑的瞳仁清浅专注的瞧着她,好像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看看她还能给他什么样的意外和惊奇。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却说出的话,那样让人安心,些许的温暖,在这个冬季,他来吉县后,获得唯一温暖。
严格说,他的仕途并不顺心,尽管他有很厚重的背景,是省委下来的人,但,他终究不到三十岁,太年轻,跟那些场上混了半辈子的小人斗智斗勇,也真的感到累。
而她,给了他温暖!
是的,温暖!
初见时他以为她是那种女人,没想到后来一再见到她,而她面对他的戏弄,毫无抵抗力。后来,以为从此不相欠,可说那话时,他便知道,他对她,志在必得。
有时候,谈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
没有为什么!想要,便取,至此,不曾厌烦。
温语睫毛微颤,她不着痕迹的轻扫一眼对面的那对墨瞳,那里面的失神让她有瞬间的微怔。
裴少北低头,安静地喝了一碗蛋花汤。
温语也没有胃口,突然听到别人的不幸也会觉得难过,影响食欲,但是她还是坚持吃完自己碗里的米饭,尽管她食不知味,她吃饭的时候特别文静,那种静会让人将她忘记。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却又是那样吸引人注目。
吃完白米饭,放下筷子,看到裴少北在看她,她小声道:“我去刷碗!”
“别刷了,明天再洗!”
“很快,你先休息吧!”她说着拿起碗进了厨房。
裴少北洗刷完后回了卧室,但是他却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
温语洗完碗筷,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却看到他脱下来的衣服,就在衣物篮里,而且衣服上全是烟味,很呛,她又开始给他洗衣服,打了皂粉,手洗着。
裴少北一等不来,二等还不来,干脆走出来,见她在洗手间洗衣服,皱眉。“半夜三更洗什么衣服?过来睡觉!”
“你先睡吧,马上好了!”
“明天再洗,我又不是没衣服!”说着,他已经走了进来,直接开水管,抓了她手,把泡沫冲掉,直接抱起来进了卧室。
“阿裴!”温语低叫。
“二点半了!”他说。
她知道有点晚了,索性不再说话。
他把她放在床上,见她换了床单和被罩,很清新的味道,他很喜欢,拉过被子,盖起来两人,手更是霸道的搂着她腰,灯也关了。
卧室里一片黑暗。
温语睁开眼睛,对于这样的感觉,她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她突然觉得她们现在的样子,无论谁都会以为他们是对恩爱夫妻,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背后的同床异梦呢?只是交易而已!
他是吉县的县长,省里下来镀金的前途无量的大人物,甚至是在锦海呼风唤雨的人物,或许做他的情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温语的感觉却比生活在地狱里还难受,也许是她太固执,也许是她执迷不悟,可惜,不堪的开始,便注定了最后不幸的结局。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出一口热气,哑着声音问:“不睡想什么呢?”
“没有,你快睡吧!”温语小声道。
“若是不困,我们就做别的!”他说。
“不!不!我困了!”她赶忙说道。
他轻轻一笑,并没有动她,他似乎格外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却久久未曾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睡去。
一大早,她就在他起床声里醒来,时间是七点不到,温语看看表,六点五十,他起来了,正在找衣服!
温语也爬起来,去厨房帮他热牛nǎi,然后做了个jī蛋糕,摆上餐桌。裴少北看她忙碌的样子,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起来,走到餐桌前,喝了牛nǎi,然后吃了蛋糕,柔声跟她说:“今天我会很忙,你别忘记打电话请假,呃!这里有通行证,如果你想出去逛逛,就穿厚点,外面很冷,可能还有寒流。门卫若是问你,你给她看通行证就行,她就不会问了!这是钥匙,下楼的时候,注意下,别让人看到你从我这里走出去的!”
“哦!”温语点点头。
裴少北走了,她还怔怔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说,别让人看到她!
她是见不得光的,心里无比悲凉,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这样的难过。
一个上午,她没有出门,打开电视,她看到新闻,是锦海的新闻,不是吉县的。
那是一则现场报道,火光冲天的背景,裴少北跟一群人站在那里,现场指挥,周围是消防车,学生被疏散了到了cào场,场面很是混乱,着火的是教学楼。
裴少北不知道跟现场的人说着什么,他的面容冷静,视线锐利,不时得看向着火的地方。
记者上前采访,却被他礼貌的拒绝:“对不起,救火要紧!”
然后他就转头朝消防车走去,步伐坚毅,面容清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什么。
尽管温语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是他的神sè却是那样的冷静,瞧见屏幕上那张英俊脸庞,眸子里隐匿的担忧,立在一群慌乱的人群中,却稳定住现场的混乱,多少人频频看向他,而那种魅力会让人忍不住倾慕景仰,为之倾倒。
可是这样的他,让温语觉得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他是云,她是泥!
她默默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起来收拾东西,洗了他的衣服,熨烫平整,把床单也熨烫平整,然后叠好,放入厨子里,衣服挂起来,收拾干净,她神sè平静。
然后又看了眼那本英文版的《简爱》,她在想,如果罗切斯特不是个残疾人,不是庄园被毁了,那他还会爱上简.爱吗?理想的幸福生活是建立再彼此平等的基础上的,而他们,是云泥之别,没有未来,她永远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已!
长官请放手 裴少北 温语 第67章 何去何从
第67章何去何从
她也想像简爱一样做一个性格坚qiáng,朴实,刚柔并济,独立自主,积极进取的女性。蔑视权贵的骄横,嘲笑他们的愚笨,拥有自立自qiáng的人格和美好的理想。并且有顽qiáng的生命力,从不向命运低头,可是,她还能吗?
默默地看了眼那本书,放回了他的书房。
她又看了眼他书橱的德文书。
他说,不让她动,可是莫名,她却动了!拿出来,翻开,扉页上依然写着清秀的字体,跟英文书上一样,只不过是德文,温语打开,怔怔的看着那段话,其中一句,让她看了良久良久!
“ichliebedich。”
轻轻放下书,温语苦涩一笑,回到卧室,拿了自己的包,换上鞋子,穿好衣服,然后想起什么,扯下一便利贴,写了一行字——
阿裴,我请不下假来,先回锦海了!温语!
把纸条用杯子压住,起身离去。
当裴少北晚上忙完一切回来时,整个房间却是黑暗的。
一进门,打开灯,他沉声喊了句:“小语?怎么不开灯?”
回答他的,却是寂然无声。
他微微蹙眉,换了鞋子四下寻找,整个房里却没有一个人。他一时蹙紧了眉头,叉腰站在客厅里,她去了哪里?
视线触及到柜子上,看到一张纸,他立刻走过去,看到她的纸条,整个人瞬间怒火高涨。他推掉了晚上的饭局,回来跟她一起吃饭,以为她会煮好了饭等他,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室孤寂。
他气恼,拿出电话,拨了她的号码,回答他的却是机械的提示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的!”裴少北低声咒骂,一下坐在沙发上,浑身没了力气般靠在椅背上,久久未动。
锦海。
温语下午就回来,她不知道裴少北会怎样,她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了锁,她找了锁匠把她的门换了锁,然后手机关机,她请假到周三,撒谎告诉裴少北没请下假来,他会不会生气?
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生气又怎样,她干么要顾及那么多?此刻,她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chengcheng。
那应该是个美丽而又多情的女子,喜欢英文版的《简爱》,看得出很懂感情,会写英文,想必学历很高,也会写德文,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虽然未曾谋面,但温语还是感觉到了。那是他的爱人吗?不是郝倩,是chengcheng。
而她,该何去何从?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她的情人,她也早明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现在一个名字,一个留言就让她整个人都无法面对自己这样的身份了,她在想如果将来有天,亲眼看到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跟他比肩而立时,她的心情又会是怎样?她还能这样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吗?她要继续做那个见不得人的情人吗?
不,她不想,真的一点都不想。
晚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妈妈。
林素接到她的电话,先是关心的问了句:“小语,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妈妈,我没事!”温语一开口,鼻头微微酸楚,想哭,却努力克制住。
“小语,妈妈给一鸣打电话了,妈妈想着,你们的婚事,不行就年前办了吧!”
“妈妈,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温语咬chún,犹豫着怎么说,她知道该说了,再不说,不知道会怎样,尽管知道妈妈会伤心,可还是要说。
“你打算好了吗?”
“妈妈,谭一鸣他........”她犹豫着,寻找着词组,“他不适合我!”
“你们闹别扭了?”林素似乎没有多大的讶异,以为恋人之间吵架闹小别扭也实属正常。
“妈妈,我不能跟他结婚!”
林素微微一怔,“小语,你们不是在一起六年了吗?”
“妈妈,我发现六年,都不一定看透一个人!”
林素停顿了几秒:“小语,其实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看透。比如温治国,当初他对我们多好,现在却变得这样,人都是会变的。一鸣他怎么了?你跟妈妈说说!”
“妈妈,我知道人都会变得,没有长长久久的温暖,但他变得太可怕了。我不能跟他结婚,对不起,我真的不能!”
“那好吧,妈妈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是不是你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是的,妈妈,上次你来锦海就分开了!只是我没敢告诉你,对不起!”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说?”
“我怕你生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失望了,谭一鸣是我找的男朋友,我自己遇人不淑,害你跟着担心!对不起!”
“傻孩子,结婚前看清楚一个人,总比结婚后看清楚要幸运的多,妈妈不是不懂情理。你这丫头,不要老想着妈妈的心情,你的幸福,你自己才能去把握,你自己不想要的,就不要勉qiáng自己,懂吗?!婚姻就是一双鞋子,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穿着合适才知道,外人看了大了小了,都没有任何意义。婚姻不是给人看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妈妈只是希望你以后快乐幸福,不盲从,你不要因为怕妈妈担心难过就什么都不说,也不要委屈自己的心,你若那样,妈妈就真的难过伤心了!”
“我知道,妈妈!”温语一下子哽咽了,难得妈妈这么支持她,可是妹妹的事情,她该怎么说?想了下,还是决定咬牙告诉妈妈:“妈妈,温霜她——”
“她怎么了?”
“那个孩子,是谭一鸣的!霜儿她被谭一鸣骗了!”
“什么?”林素纵然经历了再多的风霜,也不由得整个人错愕了一下,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小语,你说什么?霜儿她跟你抢一鸣?”
“妈妈,不是霜儿抢,若是抢的话,谭一鸣也许不是什么坏人,那样我放手成全霜儿也不觉得那么难过。可是谭一鸣绝非什么好人,他根本不会把女人当成人,霜儿跟她在一起只会痛苦一辈子。可是我说不通霜儿,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她居然跟谭一鸣!”林素脑子一下子嗡嗡直响。“小语,我明天去找你妹妹,你不会是因为她跟谭一鸣,所以——”
“妈妈,不是因为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谭一鸣他人品有问题,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霜儿跟他在一起,只怕也不会幸福!”
“我明天就去找她!你跟一鸣分手不是因为你妹妹?”
“不是!”温语无可奈何,告诉了妈妈怡白大酒店的那件事,只是她没说裴少北,没说后来的一切,只是说那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人家没动她。
“天哪!”林素低呼着:“一鸣他怎么是这种人?”
“妈妈,他人品有问题!”
“孩子,你受委屈了!”林素叹了口气。
“我没事,妈妈,你也保重你的身体!”挂了电话,温语只觉得好累好累,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妈妈的一句你受委屈了,让她泪如雨下。
周三。
她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完全没事了,才去上班。
两天没见,温岚和高丽丽见到她都很高兴。“呀,你可来了,回老家了啊?”
“嗯!”温语笑了笑。“家里有点事!”
“温语,没什么大事吧?”路辰也关切地问道。
“没事!”温语也对他笑笑。
可是,路辰看她的眼神却是奇怪的。
温语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解,路辰也没多说。
到了午餐时间,下了楼,路辰突然拉着她上了他的车子。
“路辰,你带我去哪里?”温语有点着急。
车子开出去,路辰停在路边,“温语,你这两日干什么去了?”
“回家了啊!”
“你撒谎!”他突然声音沉了下去。
温语一呆,沉默不言。
路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发生什么事了?”
温语转头看他,“路辰,这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很关心你!”路辰沉声道。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希望,这不要成为我的困扰,可以吗?”说完,温语下车,却是头也不回急急的往车流中跑去,连车门都没关就这样跑了。
路辰简直气急败坏,想也不想打开车门就追了上去。
路上全是车,温语冲进车流里引起一片急切尖利的刹车声,伴着司机的大吼:“该死,不想活啦!”
“想死跳楼跳海啊,跑马路上来,晦气!”
“........”
满街刹车声充斥着,温语却是不管不顾,疯子一样奔跑,像是受了刺激般失去理智。
路辰见状也吓坏了,忙追上去。
他只是有点担心,没别的意思。
温语好歹算是跑到了马路对过,有惊无险。
路辰又冲进了车流,漫天刹车声再响起,谩骂更具,路辰同样不管不顾,直追温语。
她继续往前疾步走去,也不知道方向,这阵子本来就很闷,被人这么问,更烦。一口气跑了老远,跑的有点跑不动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苍白的吓人。
路辰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脸sè同样的苍白,他真是吓坏了,从来没想到温语会这样疯狂,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长官请放手 裴少北 温语 第69章 换了门锁
第69章换了门锁
老板娘偷偷说:“这小伙子看起来有点傲气,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阿姨就喜欢这种,让女人买单的男人算个爷们吗?凭这点比原来那个qiáng,而且也肯为了你低头进我这小店,也算难得。我想若是他一个人路过我们这种店面,一辈子都不会来我们这种小店吃饭,要是跟原来那个完了,这个也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阿姨,这是我同事,不可能的,比我还小呢!”
“小怕什么啊,你叔还比我小三岁呢,看我们不是很快乐,这一辈子都快过到头了,一辈子都被我吆三喝四的!这女人要嫁就得嫁一辈子把你呵护在手掌心里的男人,不管高低贵贱,贫贱富有,他肯为了你低头让步,才会呵护你一辈子!”
“呃!”温语有点尴尬。“阿姨,别闹了,我会再来的,你多保重哦,这几个带回去给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尝尝!”
“小丫头,一说到这个就害羞,有什么害羞的!”老板娘嘟嘟囔囔的。
路辰刚好出来,嘴里还吃着,囫囵着喊道:“很美味,果然美味,阿姨,我还会再来的!”
“欢迎欢迎啊!”
“阿姨,我们走了啊!”
“再来!”
“明天我就来!”路辰回头跟她说。
当温语跟路辰带了几个火烧回去,温岚和高丽丽吃了后立刻说好吃,于是周四和周五,四个人干脆都去了小店,温语的手机一直关机,没有开机。
周五那天,她开了手机。
可是电话里,没有一个消息。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也没看吉县新闻。
下午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那个电话,刚走出大门,就接到了电话,她深呼吸,听到裴少北低沉冷漠至极的嗓音:“温语,你行啊!”
“我——”她知道他早晚会打来,却没想到出口就是这句。
“换了锁啊!好!很好!”他语气里带着嘲讽:“已经做了情人,又想装圣洁是不是?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是不是?现在交易还没结束,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当初求我时,怎么没想到自己的尊严骄傲?”
“对不起!”温语突然低下头去,仿若那个人就在眼前,她是觉得不对,她的确是小人了,有点忘恩负义的意味。“裴少北,你饶过我吧,算我求你好吗?”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你。”裴少北隔着电话用他如常的邪侫之气冷笑,“除非我死,你才有可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温语!再者,我不要的女人,也不代表她能够随便勾搭别的男人,尤其是我还没说结束。你敢给我换锁!”
裴少北周五忙完,立刻赶回来,想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跟她好好算算账,可是钥匙chā入门锁,居然打不开,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换了锁。他顿时就火冒三丈,幸好她当时不在,不然他一定掐死她!
她居然敢换锁?
他现在在车子里给她打电话,暗黑的眼眸里的情绪时时刻刻都在变幻,让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神秘叵测,yīn森恐怖。
电话另一边得温语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抖,说实话,她还真的没见过他这么bào怒,那语气似乎要将她撕碎了一样。
“阿裴——”
“你为什么要换锁?”
“我、我想结束了!”她低声说道:“你不能给我期限,我好累!我真的想要结束了,我不想这样的关系,我受不了!”
但是,她很清楚,事情绝不会到此为止。
“结束了想要找别的男人是不是?”他的语气那样冷漠。
还是这么蛮横无理!
不问情事实就先给她安上罪名,裴少北就是裴少北,她永远别还指望他会尊重她!
他有郝倩,有chengcheng,他还要怎样?而她对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值得她伤心吗?
温语反而不觉得恐惧了,轻松笑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有命一条,对于你这样狂妄不顾及别人感受的男人我温语根本不屑于与你相争!我就是想要找别的男人谈恋爱,这有错吗?我想恋爱不可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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