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宠妃悠着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竹九乐
一个个怒声,“杀了他!”
“杀了这个人!”
“……”
辽源兵士吼着,更快的往城墙上爬。
可他们眼前一花,黑衣人便落到了地上,那摔在地上的辽源将军旁。
而不过眨眼间,黑衣人点了辽源将军的穴道,抓着辽源将军,飞过了竹墙,落进了漆黑的黎州城。
消失不见。
看到此,辽源兵士愣了。
他们不知晓该如何了。
军队得有将领领路才有胜利的可能,可这将领不在了,他们该如何?
现下即便一个个辽源兵士对帝临人恨之入骨,但在将军不见后,他们也未有之前气势了。
现下他们五千人马,等同于一盘散沙。
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天未作反应。
黎州城里,齐远候看着黑衣人把辽源将军带走,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瞬安静,他紧拧的眉头舒展。
脸上都是笑。
擒贼先擒王。
王爷好手段啊!
看来,今夜黎州城可以歇息两个时辰了。
确然。
当黑衣人把辽源将军抓走后,外面安静了一会,便再次热闹起来。
这热闹比之前更甚,一个个辽源兵士都在那喊打喊杀,要进黎州城。
但对于群龙无首的辽源兵士来说,他们想进来,不可能。
黎州城外,藏在暗处的人看见城外的一幕,立时离开。
红源村。
那始终干净的农户家里,烛火一直亮着。
斯见看着书,不知疲惫的。
一人极快进来,跪在地上。
“王子,咱们将军被抓了!”
未有错,那藏在暗处的人是辽源人。
黎州城外的动静,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要回来禀告王子。
斯见抬头,看着他,“所以?”
侍卫,“我军在将军被抓后,更是勇往直前,要冲进黎州城。”
“嗯。”
斯见转眸,继续看书。
“未进黎州城,莫要来见我。”
“是!”
亥时,子时,丑时,寅时……
夜无声的在这些时间上走过,黎州城亦在外面吵杂激愤中度过这一夜。
卯时,天灰蒙蒙,一丝光亮挤碎了夜,地平线开始升起来。
黎州城外的辽源兵士声小了,那爬城墙的兵士,击打城门的兵士,一个个从激愤,怨恨,凶恶到此时的无力,疲乏,他们逐渐安静。
未有人指示,未有人在前,本就是一团散沙,现下更散了。
而生生撑了一夜的辽源兵士,现下是又累又饿又困,他们开始打退堂鼓。
“我们攻不进,怎么办?”
“我也不知……”
“我们忙活了一夜,帝临是一点动静都未有,我觉得我们白忙活了。”
“……”
怀疑的声音在军队中响起,辽源兵士们面上露出想要回去的神色。
而一旦这种神色出现,那么,辽源兵士便不可能再进黎州城。
也恰在此时,城内传来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嗓音。
“你们将帅未有,撑了一夜,还是回去罢。”
“待你们将帅来,带着人马,再与我们帝临痛快的战一场。”
“……”
听见这声音,辽源兵士身子僵硬,一个个面上皆露出惊色。
这声音是……
不,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听见的话。
是啊,他们未有将帅,他们这般在此做甚?
还不如回去,与将军一起,与帝临痛痛快快打一场!
顿时,未有力气的辽源兵士有力气了,一个个往来时的路跑,飞快离开。
黎州城内,齐远候站在街道上,听着外面跑的声音,舒畅的笑了。
两边暗中藏着的帝临兵士也忍不住笑起来。
第一次,落荒而逃,第二次,亦是。
你说他们高兴不高兴?
覃王府。
齐远候来到内院书房。
帝聿此时在里面。
“王爷好计谋,辽源兵士离开了!”
帝聿站在东擎大陆的地图前,眼眸看着这个大版图,眸子里未有半点高兴。
当然,也未有半点不悦。
“侯爷与兵士好生歇息,今夜作战。”
齐远候一瞬愣住。
今夜作战?
这是……
他想到什么,立时躬身,“是!”
白日作战无甚意义,毕竟这不是边关,未有那个条件。
所以,夜晚是最合适的。
对辽源人来说,尤其如此。
他们今夜,可能会偷袭。
齐远候很快离开,帝聿转身,看着身前的沙石地图,眸子如深渊。
酉时。
天阴了一日,到此时,暗下来。
百姓未回来,黎州城依旧是一座空城,除了帝临兵士。
这一日,辽源兵士未再来。
但帝临兵士未放松,该守着依旧守着,丝毫未有懈怠。
城里的灯火亮了起来,覃王府的亦是。
而此时,覃王府内院。
一间卧房。
床上的人额头冒汗,嘴唇张合,似在说着什么。
但她的喉咙好似被扼住,一点声都发不出。
也就是这样,她满脸痛色,那落在被子上的手都揪紧。
旁边,躺在被子上,四肢抓着一只千纸鹤的白白小东西开心的玩着。
它未出声儿,一双金色的眼睛望着爪子里旋转的千纸鹤,眼里都是光。
千纸鹤是用很普通的纸叠的,但因为手法好,千纸鹤叠的唯妙唯俏。
现下,那小小的千纸鹤在小东西白白的爪子里旋转,然后逐渐飞了起来。
而它飞的方向,随着小东西爪子的移动而飞动。
顿时,被子上便眼见着小东西身子往左倒,往右倒,千纸鹤逐渐在床里飞起来。
它开心的很,看见千纸鹤飞,忍不住从床上起来,一下朝千纸鹤扑去。
可未有它爪子的掌控,千纸鹤跟着掉下来。
而那掉下来的方向正是商凉玥的脸。
未有错,商凉玥被帝聿带了回来。
躺在了覃王府卧房里的床上。
而现下,这躺在床上做噩梦的人正是她。
小东西看见千纸鹤掉下来,立时扑过去,完全忘了这是哪,它扑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它一下落在商凉玥脸上,小嘴张开,咬住那落下来的千纸鹤。
不过,千纸鹤快落到商凉玥额头上,所以它这一扑过来,便趴到了商凉玥脸上。
商凉玥睁开了眼睛……
【作者题外话】:昨天的第五章,今天的更新在后面~
皇叔宠妃悠着点 第1536章 不断重复的梦
小东西还未察觉到自己在商凉玥脸上,它小嘴里咬着千纸鹤,开心不已。
因为,它抓到了!
哈哈……
它抱着商凉玥的脸,尾巴欢快的摇起来,金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金子。
全是光。
好开森呀好开森~
商凉玥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梦里的一幕。
残忍沙场,尸横遍野,刀剑零落,风沙满天。
一穿着盔甲,满身是血的男人单膝跪地,看着怀里的人。
他低着头,长发垂下,挡住了他的脸,亦挡住了他怀里人的脸。
但商凉玥却看得清楚,这两个人是谁。
帝聿,她。
她在他怀里,他抱着她。
动也不动。
似雕塑。
在她眼里,这是一个静止的画面,就如那经过无数个日夜画下来的,精致,残忍,却瑰丽绝美的画。
然而,不是。
这不是画。
这是真实的一幕,是在梦里真实发生的一幕。
里面风在吹,风沙满天,他的长发被吹的飞舞,旁边的长剑留下的血,被风沙染上,尽是疮痍。
这样的一幕……
这样的一个画面……
商凉玥闭眼。
第三次了。
第三次梦见,她的心扔在战栗。
深深的战栗。
白白未注意到商凉玥醒,但它感觉到自己趴着的地方不对,软软的,凸起的凸起,凹下的凹下,完全不平顺。
它小身子动了下,低头往下看,自己趴着的是什么地方。
顿时!
小东西瞪大了眼,看着闭着眼睛的商凉玥。
主子……
它跑到主子脸上了……
深深的颤抖袭来,小东西动作飞快,缩进了被子里。
那被它咬着的千纸鹤,在刚刚它瞪大眼的那一刻掉落。
到此时,被它遗忘。
保命要紧呀,哪里还能想着玩。
小东西缩进被子里,动都不敢动。
不过,它耳朵竖起来,仔细听商凉玥的动静。
但商凉玥未有动静,被子外,一点声儿都未有。
小东西眼睛睁大,满满的疑惑。
主子未被它吵醒?
主子还睡着?
想着,小东西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缩出来。
它未着急,动作极慢,先是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然后往商凉玥看。
从它这个角度,它看不到商凉玥是否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商凉玥的鬓角。
它脑袋再伸出来,一点点,一点点……
然后,它小身子僵住。
下一刻,飞快缩回去,趴被子里,不动了。
为何?
因为商凉玥睁开了眼睛。
商凉玥醒了……
主子醒了……
呜呜,它闯大祸了……
商凉玥是醒了,亦睁开了眼睛,但她躺在床上,一点都未动。
她在想她做的梦。
这个她一而再再而三梦见的梦。
第一次,她是在皇城,做了这个梦,当时王爷在身边,她未告诉他这个梦。
第二次,在海上,她被廉止用药带走,短暂的昏睡,做了这个梦。
也就是因为这个梦,她决定留下来。
估计到现下,廉止都不知晓她当时为何突然决定要留下。
而第三次,便是刚刚。
这样一个不断反复做的梦,商凉玥之前并未细想。
但现下,她觉得,她得仔细想想。
这是为何。
商凉玥躺在床上,身子不动,脑子里,无数想法划过。
万紫千红蜷在床角,脑袋趴在蛇身上。
眼睛睁着,不时眨动一下。
白白趴在床上,装睡。
它完全不想让主子知晓,是它吵醒了主子。
这样的事实,简直太沉重,让它幼小的心灵接受不能。
卧房里,大家都醒着,却难得的安静着。
夜越发的深,天上亮起了星子。
月亮未有。
商凉玥坐起来。
那个梦,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而那梦对于她来说是预见,还是警醒,她觉得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做。
如若,当真有那一日,当真会发生梦里的一幕,那她……
无怨无悔。
商凉玥看向四周。
卧房里未有光亮,但外面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她能隐隐看见屋内的陈设。
不是暗室里的,而是她在覃王府的卧房里的。
她回来了。
但,这是什么时候?
凌晨后?
商凉玥下床,“来人。”
暗卫立时进来,“王妃。”
“现下是何时辰了。”
“酉时。”
“酉时?”
商凉玥声音紧了。
她睡之前亥时,现下却是酉时,很明显,已然过了一日,抑或更多。
“是的。”
“我何时被送回来的?”
“昨夜子时。”
亥时后是子时,那么她刚好从昨夜睡到现下。
但怎么可能,这身子虽不是她的,未有那般警醒,但被王爷从暗室带回来,这般大的动静,她定然是知晓的。
除非……
商凉玥想到什么,扶额。
他点了她穴道。
只有这个,她才能睡这么久。
“药回来了吗?”
“回来了。”
商凉玥心里一紧,说:“拿炉子,药罐,炭火来!”
她要炼药给王爷吃。
“是!”
暗卫极快把东西拿来,商凉玥也想起还有一件事。
帝久覃。
她这整整睡了一日,不知帝久覃如何。
商凉玥来到旁边卧房,一直守着帝久覃的两个暗卫躬身,“王妃。”
“覃王殿下这一日可有异样?”
“未有。”
“中间可有人来看过覃王殿下?”
“王爷来过。”
“嗯。”
这一日,她猜王爷会来。
果真。
商凉玥来到床前,给帝久覃把脉。
两日了,帝久覃脉象稳了些,是好事。
“今日是谁给覃王殿下喂的药。”
“属下。”
商凉玥看向这出声的暗卫,点头,“从今日起,便由你来喂覃王殿下的药。”
“两个时辰一次。”
“是!”
既然暗卫能伺候好帝久覃,她也就放心了。
商凉玥回到旁边卧房,炉子,窑炉,药,尽数拿了来。
商凉玥拿起药闻,对,都是她要的。
商凉玥立时动作起来。
现下未有什么事是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小东西在床上听着商凉玥动静,从商凉玥起身,到去看帝久覃,再到此时,它都未出来。
不过,它在商凉玥去帝久覃那后,它小脑袋探了出来。
在商凉玥回来时,它立时缩了回去。
现下又出了来,看着商凉玥这边。
商凉玥在熬药,半点都未注意到它。
看到这,小东西眼睛转了下,跑出来,“喵~”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后面还有四章~
皇叔宠妃悠着点 第1537章 她的脉象不对
小东西来到商凉玥身边,望着她,小脸乖乖的。
商凉玥在药罐里加了水,药材放里面,炭火烧起来。
她听见小东西声音,想到什么,说:“饿了?”
睡了一日,膳未用,小东西也定是未用。
小东西听见这话,眼睛一下亮了,“喵!”
饿了饿了~
商凉玥对外面出声,“送晚膳来。”
“是。”
声出,人未有。
但暗卫却是去了膳房。
小东西自然知晓暗卫去拿晚膳了,开心的不得了,小身子在地上打滚儿。
现下它高兴就喜欢在地上打滚。
应该是地板上凉快。
快立夏了。
天气热了。
不过,它开心的不止是可以用晚膳,还有主子不知晓是它吵醒的主子。
哈哈~
万紫千红过了来。
它爬到桌上,看桌上的药材,再看药罐里的药。
对药,它极感兴趣。
商凉玥自然看见伸过来的蛇头,说:“不要乱碰,这药很贵。”
不是因为这么久送来的贵,而是因为这药本就贵。
许多人一生可能都用不到。
万紫千红把脑袋缩了回去,身子蜷在桌子上,蛇头趴在身子上,看着商凉玥窑炉里的药。
晚膳很快送了来,商凉玥看着药罐里的药,问,“王爷在何处?
如若再王府,她想让王爷一起来用膳。
仗要打,饭要吃。
暗卫,“王爷在书房。”
刚说完,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外面传来。
暗卫立时转身,看向卧房外的院子。
一身玄袍的人从院外进来,披着一身夜色。
商凉玥心思在药罐里,脑子里还想着帝聿,所以她并未感觉到帝聿来了。
她说:“去与王爷说一声,就说我想与他一起用晚膳。”
暗卫正想躬身,对帝聿行礼,听见商凉玥这句话,他动作止住,看向商凉玥,然后看向帝聿。
帝聿抬手。
暗卫躬身出去。
帝聿走进来。
商凉玥听见了暗卫出去的声音,并未多想,她看着药罐里的药,又看炉子里的火,然后拿过旁边的银霜炭放炉子里。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落在她腰上,扣住她的腰。
熟悉的气息包裹她。
商凉玥一下愣住,随之飞快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你何时来的?”
“刚来。”
帝聿视线落在药罐里的药上,他一闻,便知晓里面是什么药。
治内伤的。
他吃过,但这药,与之前的药不一样。
这个药,剂量更重,用药更大胆。
是给帝久覃的。
只有帝久覃,才需要这样的药。
帝聿眸底暗了。
商凉玥未注意到帝聿神色,惊讶,“你忙完了?”
帝聿转眸,眸中暗色被压下。
“未有。”
商凉玥点头,“我就知晓,但难得你主动过来,是好的。”
他应是知晓了她这边在用膳,所以才过来。
“先用膳,有什么用了膳再说。”
商凉玥去洗手,坐到凳子上。
而白白和万紫千红已然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凳子上,等着投喂。
帝聿看着两个小东西的位置。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留着一个空位。
很明显,那空位是商凉玥的。
而他要坐的话,如何都在两个小东西旁边。
帝聿坐到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正好是白白的旁边的旁边。
他中间留了个位置。
这个位置是商凉玥的。
商凉玥未注意到这位置的变化,她拿过碗,给两个小东西弄好了,放它们面前,然后坐到帝聿旁边。
一点都未多想,一点都未犹豫。
显然,在商凉玥这,帝聿坐哪,她便是在他旁边。
白白和万紫千红看见商凉玥坐到帝聿旁边,而它们中间空着的位置就那般空着了。
两个小东西,“……”
晚膳不比在聿王府的丰盛,但现下在黎洲,有吃的就已然不错。
更不要说别的。
商凉玥不觉得有什么,帝聿更不会。
两个小东西同样。
都不是娇贵之人,未有那般多的讲究。
一炷香的功夫,晚膳结束。
暗卫把餐桌收了,商凉玥看帝聿面色,手落在他脉搏上。
她不知他今日有没有歇息,但她猜,他未歇息。
尽管他面上看不出丝毫疲惫,抑或是黑眼圈。
帝聿未说话,任商凉玥给他把脉。
不过,商凉玥在看他面色,他亦在看商凉玥面色。
睡了一日,她眉眼间的疲惫未有,气色亦好了些。
只是,她面色带着苍白。
她的身子底子,一直未好。
商凉玥手收了回来。
“王爷脉象如常,不错。”
未用功。
但,未好。
也就是说,他的内伤,停留在原地,未见不好,也未见好。
“无碍。”
帝聿手微动,指尖落在商凉玥脉搏上。
商凉玥一下顿住。
“你给我把脉做甚?”
她又未受伤。
“看看。”
商凉玥,“……”
她的脉,永远都是那个样,弱的她都怀疑自己能活到现下是个奇迹。
所以,把不把,都无甚区别。
不过,商凉玥知晓,帝聿是关心她。
她也就未说甚。
帝聿感受着商凉玥的脉搏,细弱,不稳。
一如之前。
但……
帝聿指尖微动,往脉搏按压。
商凉玥未看帝聿,她在看她药罐里的药。
药开了,小火熬着,里面在冒泡,发出汩汩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响起,卧房里都是药香。
之前在白白爪子上取的血,还有剩。
她心中想的是,这药加上白白的血,炼出丹药,给王爷吃,帝久覃吃。
两人的内伤应该很快便会好。
而这样的药,极珍贵。
她得炼好。
但帝聿的动作打断了商凉玥的思绪,她看向帝聿,眼中是疑惑。
帝聿眸子垂着,面上看不出喜怒,但他落在她脉搏上的指腹却是按压下去。
这样的把脉方式,商凉玥还第一次见。
她睫毛眨了下,看着帝聿的脸,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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