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陌酱
现在阿离肯定在娘家,想必和容敬已经见面了吧?
一想到容敬,瑾萱的脸不由自主的便又红了。
她赶忙甩了甩头,现在还不是害羞的时候,赶紧想对策才是正经。
自个儿琢磨了半晌,发现这样不是事。
俗话说的好,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浑身是铁打几根钉子?
既然不能去找阿离,那她还不能去找温婉了?
正好温婉之前常常去丞相府,想必对阿离一家还是了解的,这么一个现成的前辈,她怎能不去请教请教?
瑾萱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
她都没用马车,直接骑了匹高头大马,直奔御史府。
御史府内,温婉作为待嫁的新嫁娘,嫁衣自然是要自己缝制的。
温婉都快愁死了,做嫁衣是她自个儿坚持的,她娘知道自家姑娘手笨,想着找几个绣娘帮她缝制就得。
可温婉不干,她一辈子就嫁一次人,嫁衣可是重中之重,虽然她也羡慕战王送阿离那身华贵的嫁衣,但她想着离她出嫁的时间还早,不如一天缝制一些,哪怕做的不大好,可也是出自自己的手,意义是不同的。
她娘看自个儿女儿难得的坚持,便由她去了,找了个绣工jīng湛的绣娘指导温婉,总比她闺女自个儿瞎琢磨qiáng。
瑾萱进了院子,看到的就是拿针直戳自个儿手指头的温婉。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嚎便叫嚷着,“疼死我了,怎么老扎手,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嚷嚷完了继续缝,缝完继续戳。
颇有不把自己手指头戳烂不罢休的架势。
瑾萱看着嘴角直抽,整不了就别整了,干啥这么为难自己。
“你是要把自己手指头戳烂吗?”瑾萱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把她手里的布料拿了下来,瞅瞅那手指头都快肿成萝卜了。
温婉可怜巴巴的嗦着自己的手指头,“你怎么来了?”
她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手里的针就跟瞎子似得,不往布料上去,总是喜欢往她手上来。
“咳,没事,我就来看看你,”瑾萱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接着瞅了瞅手里的一方红布料,“你缝个破布头做什么?”
温婉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这是嫁衣!嫁衣!才不是破!布!头!”
她很愤怒啊,瑾萱什么眼神,她明明做的是件衣服好不好?!
“嫁衣?”瑾萱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手里的布料,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不像一件嫁衣好吗?
不过看着温婉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她不承认那是件嫁衣就要吃了她似得。
瑾萱眼神飘了飘,接着点头,“哦,是嫁衣,我刚刚看错了。”
“真的?”温婉表情秒变,她笑眯眯的凑到瑾萱身边,“你看出来是嫁衣了,我做的怎么样?”
“看出来,做工…挺不错。”反正说瞎话又不会掉块肉,瑾萱扯谎扯的很是淡定。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做的不好呢,”温婉喜滋滋的将瑾萱手里的布料拿回,左右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做工好,“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我一定帮你。”
温婉甭提多仗义了,谁让她高兴呢。
“也没什么大事,”瑾萱眸光一闪,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又兴致勃勃投入到赶制嫁衣大业中的温婉,她想了想措辞,“你之前…是不是常去丞相府找阿离。”
“是啊。”温婉边忙着手里的活计边点头,若不是总去找阿离,她还认识不了阿喆呢。
一想到容喆,温婉眼眸中柔光无限,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那是她的未婚夫啊!
瑾萱一看温婉的样子,哪有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的。
心里颇为羡慕的想着,温婉去了丞相府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她是不是应该常常往丞相府跑一跑?
可是,温婉去的时候阿离还没出嫁,去找闺中密友理所应当。
现在阿离嫁人离开了丞相府,自己想去都没了正当理由。
当真是愁人呐!
“那个…你和容喆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274章瑾萱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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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瑾萱问计
瑾萱想着应该可以借鉴借鉴温婉的经验,说不定她能用的上。
温婉听到瑾萱这么问,倒是停了手里的针线,她先是做思考状,接着红着脸颊‘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一想到容喆便满心甜蜜,停都停不下来。
瑾萱扶额,怎么还傻乐起来了,赶紧回答她问题啊。
“诶,等会再乐成吗?”瑾萱将手放在温婉眼前挥了挥,她很认真的啊喂!
“哦哦,不好意思哈,”温婉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奔放了,连忙擦了擦口水,“那个,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瑾萱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啊?没说?”温婉瞪大了眼睛,她咋记得说话了呢?
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那我就从头开始说吧……”
温婉将自己在丞相府如何遇到容喆、如何比试、如何相知一一讲了出来。
瑾萱边听边分析,越听越觉得这些放在自容敬身上没啥用。
容敬、容喆两兄弟性子本就天差地别,温婉与容喆是在日常交流中渐渐熟知起来的。
可是容敬怎么办?
她可是听父王说过,容敬属于轻易不说话,要说就直奔重点一针见血。
要么不吭声,要么噎死你。
这十个字大概是对容敬最好的概括?
是以瑾萱才会如此头疼的跑来问计,但听完温婉讲述后觉得行不通的她,更加头疼了。
温婉见瑾萱兴致缺缺,不由得好奇道,“你怎么了?”
刚刚还不这样呢呀?
“没事,我缓缓。”瑾萱有些无力的说道。
“喂,你很不对劲哟,”温婉突然突然觉得不大对,瑾萱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和阿喆的事情了,“老实交代,你问这些做什么?”
瑾萱也没想瞒着,她悠悠的来了一句,“我喜欢上阿离她大哥了。”
“什么?!”温婉桑心瞬间高了八度,她太震惊了。
瑾萱白了她一眼,窝在椅子里,“这么大声做什么?有那么惊讶吗?”
“当然!”温婉连连点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问的,和容离一模一样。
“阿离大婚当日,我看到阿离她大哥,然后就…”瑾萱没说完,不过她相信,后面的事情,温婉应该懂。
“哦~原来是这样。”温婉恍然大悟,她说瑾萱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心仪容敬了呢。
“所以,你赶紧给我想想,以前去找阿离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容敬,他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总爱去哪里?做什么?在府中…”
“停!“温婉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一连串的问题,她该从何答起啊?
再说这问题,与其问她还不如问阿离。
温婉将话一说,瑾萱无奈的回道,“阿离那边我昨天就去了,可她说她大哥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什么爱的东西都没有,我这才做了难,想着你与容喆已然订婚,之前又去过好几次丞相府,所以便想问问你如何与容喆走到一起去的,我也好有个借鉴。”
瑾萱叹了口气,“却忘了他们兄弟俩性格不同,根本没法依葫芦画瓢,所以…”
“这么说来,若是你与大哥能成亲,你就是我大嫂啦!”温婉颇为兴奋的说道,她完全没有在听瑾萱说什么。
瑾萱郁闷的看着温婉,这丫头怎么关注的点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她现在换个朋友还来的及吗?
温婉眨了眨眼,“我说的哪儿不对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呀。
“对,你说的都对,”瑾萱扶额,“但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些关于你大哥的事情?”
“呃…”温婉有些卡壳,她之前虽然常去找阿离,可愣是一次都没见过容敬,“我…我没碰到过大哥啊。”温婉小声说道。
“你去找阿离那么多次,一次都没碰到过?”瑾萱吃惊的看着温婉,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不好吧?
好不容易找个有经验的,结果经验用不上,还没见过人,她这运气…
看着温婉弱弱的点了两下头,瑾萱心里叹了口气,接着打起jīng神来,“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温婉想了想,“我虽然跟大哥没接触过,可阿喆对他了解呀,我明天去问问阿喆好了,看看他怎么说。”
瑾萱眼睛一亮,她点了点头,“如此,是最好的了。”
“不过萱萱,你可真够快的,之前谁都看不上,没想到说喜欢就喜欢了,这可哭死京里一群媒婆了,本来等着挣你这份媒人钱,如今看来是挣不成了。”温婉笑着打趣到。
瑾萱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老王爷没少费心,王妃去世的早,独留他们父女,老王爷又没续弦,所以这家里家外都是老王爷一人cào持,实属不易。
瑾萱又不是个省心的孩子,特别有主意,对于终身大事她可是慎之又慎,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再者说一听想要求娶她的男子父亲有纳妾的毛病,便当场拒绝,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父亲都是这么一个好sè之徒,还指望儿子好到哪儿去?
后院的纷争起于女子太多,她可不想嫁了人就加入到怨妇的行列中去。
不纳妾的男子少之又少,三妻四妾才是常态,好像不纳个妾就显得自己没男子气概似的。
瑾萱最是看不惯这样的男子,如今碰到容敬,容父是个什么样子,京城里无人不知,既合眼缘家风又正,自个儿再一打听,容敬又是个有大才的男子。
整明白了这一套,瑾萱觉得自己的眼光实在太好了,瞅瞅那些媒婆给说的,再看看自己找的,这就是品味。
但品味太好了也是头疼,瑾萱也不纠结如何打动容敬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她瑾萱还没什么怕的。
“你这嫁衣,准备自己做完?”瑾萱目光又回到温婉手里的破布头子上,她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婉终于想起来她的嫁衣了,从针线笸箩里拿出布料继续缝制,“当然了,大婚要穿自己缝制的嫁衣,别人做的…”
温婉还没说完,瑾萱眉毛一挑,接着便听到一声震天响的嚎叫,“啊!疼死我了!”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276章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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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认命吧!
夏侯衔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车,最先看到的自然是夏侯襄下来的身影,夏侯衔握了握拳眼睛里泛着冷光,之后便见他将容离抱出了马车。
夏侯衔手上青筋乍现,显然对眼前的场景接受无能。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谁?”夏侯衔目光如剑看向身后,他已经包下这层,并亮出身份勒令掌柜任何人不许再上楼来,现在竟然有人能进他的屋子。
夏侯衔眸光杀意乍现,他正在气头上,已经起了杀心。
距离房门不远处置了一盏屏风,作用是隔开屋内屋外两处。
总不乏有人走错屋子,这样一来给屋内屋外的人都留了些缓冲时间,不至于太过尴尬。
就在夏侯衔杀意正浓之际,从屏风处转出来一个人,那人脸上满是讽刺,抚了抚额角娇笑道,“想不到,我家王爷竟还有这种癖好,窝在这里偷看,可满足?”
“你来做什么?”夏侯衔没好气的说道,两人在府里已经闹翻,没想到这女人脸皮竟这般厚,跟他跟到这里来了。
来人正是皖月,她现在和夏侯衔已是水火不容之势,皖月一直想要报复夏侯衔,自然派人盯紧了。
今日,皖月还未起身,便有探子在门外报,说是夏侯衔包了一层茶楼不知要做什么。
皖月嗞溜一下便爬了起来,夏侯衔有异动,她当然上心,包下一层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像让旁人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夏侯衔重视的,她便要破坏,皖月现在丝毫见不得他好。
梳洗完毕,又细细问过探子那茶楼所在何处,按着路线便寻了来。
到这附近,皖月打眼一看,便知夏侯衔到底是何意思了?
离丞相府这么近,今儿又是容离大婚后的第三天,夏侯衔要做什么还用说吗?
皖月心下嗤笑,夏侯衔竟然这么软弱,喜欢人家有本事抢了去啊,这样她还用犯愁吗?
真是软弱至极,自己竟然能让这样的人得手,想想就来气。
皖月直奔茶楼而去,进了门刚要上楼,在柜台中的掌柜吓一跳,连忙拦着。
可皖月一亮出端王的令牌,掌柜便犹豫了。
端王只说不许别人上去,可没说让不让端王妃上去啊。
人家两口子自然亲近,自己又是一个都不能得罪的,掌柜觉得自己实在有些难办。
这时皖月善解人意的开口了,“你放心,出了错也怪罪不到你头上,本妃是端王的王妃,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王爷还能不让本妃上去了?”
上位者的气势再一放,岂是一个掌柜能顶得住的?
掌柜乖乖将皖月放了进去,并告知夏侯衔在哪间屋子,皖月这才毫无障碍的出现在了夏侯衔的面前。
看着面sè铁青的夏侯衔,皖月颇为愉悦的走到窗子边,往下望了望,“啧啧啧,王爷还真是用情至深,对容离这般上心,不晓得人家乐不乐意接受呢。”
皖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夏侯衔脸sè越难看她越开心。
“你一个残花败柳还在肖想夏侯襄,又有什么资格说本王?”夏侯衔反chún相讥,他chún角带着冷酷的笑,直戳皖月的痛脚。
“你!”皖月果然变了脸sè,不过只是一瞬她便恢复笑语嫣然的模样,“那又怎么了,容离嫁给襄之前,不也被你破了身子,襄既不嫌弃容离,又怎会嫌弃本宫?”
“呵,”夏侯衔冷笑出声,“离儿可是清清白白嫁与夏侯襄的,她跟你可不同,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你说什么?!”皖月尖锐的嗓音让人听在耳朵里难受之极,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衔,“她不是和你在宫中就…怎会是完璧之身?”
之前容离的事情,皖月可是清清楚楚打听过的,容离在宫中陷害夏侯衔并和他睡到一处去了,皇上不得已才指的婚,清白怎么可能有?
“你故意胡说的是不是?不说宫中那次,大婚当日…”转念一想,夏侯衔好像只拜了堂,而后便被慕雪柔的丫鬟叫走了,皖月稳了稳神,“你们成婚将近一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不同房?”
夏侯衔现在也不顾脸面了,皖月竟然给他找不痛快,他就不能让皖月好过。
“谁规定娶回家就要同房?”夏侯衔讽刺的看着皖月,“哪天我若不是喝醉了,你以为我会和你同房吗?”
“你!”皖月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可是她必须将事情弄清楚,这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没碰过容离?”皖月紧紧盯着夏侯衔,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她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
“是。”夏侯衔回答的斩钉截铁,笃定至极。
“我要杀了你!”皖月气红了眼,冲着夏侯衔的门面就是一掌。
夏侯衔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容离竟然在嫁给夏侯襄之前,还保留着清白。
皖月一直以来所依仗的不过就是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她觉得容离这般残花败柳都能嫁给夏侯襄,那她为什么不能。
这一点也是让她最生气的。
现在情况完全反了过来,容离出嫁之前是清白的身子,而她若是和夏侯衔和离再嫁与夏侯襄,自己的身子可补不回来。
皖月目眦俱裂的扑向夏侯衔,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都是这个男人,她一生的幸福全部葬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该睡的不睡,不该睡的他倒睡了!
皖月心里恨意滔天,可是依她的身手又打不过夏侯衔,没几招便被打倒在地,一行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坐在地上的皖月并不罢休,眼看着就要站起来再去打,却被夏侯衔手疾眼快的制在地上。
夏侯衔笑的残忍,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已经脏了,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娶一个脏女人回家,更何况是夏侯襄那样的男人,你啊,彻底没了当战王妃的资格,认命吧!哈哈哈…”
耳边是疯狂的笑声,皖月脑子嗡嗡地无法思考,心脏仿若置于冰谷,她觉得周身的血都凉了下来。
她没机会了…
她再也没资格接近夏侯襄,怎么会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皖月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小小的厢房里笑声与哭声交织在一起,听的人头皮发麻,恨不能躲得远远的才好。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277章打牌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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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打牌打牌
掌柜的在楼下听的胆战心惊,他万没想到楼上两位能弄出来这种动静。
老天保佑,这会儿千万不要有客人来,不然还以为他们店里怎么了呢。
夏侯衔看着这样的皖月失了兴趣,松开制着她的手,走到窗边。
正巧看到容离进府的背影,他用拳头锤恨恨的捶在了一旁的墙面之上,都是皖月这个贱女人,他等了一早上,没想到连离儿的正脸都没看到。
瞪了还在嚎啕大哭的皖月一眼,夏侯衔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坐在地上皖月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完了,什么都完了,她能嫁给夏侯襄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这边的闹剧持续了很久,夏侯襄夫妻二人自是不知。
待二人回府后,让人去齐王府送个名帖,说是明日入府拜访瑾萱。
没过多久,跑腿的小厮又将名帖拿了回来,说是瑾萱郡主今日住在御史府中,不回家了。
容离想了想便让人退下了,那明日她直接去御史府便是,正好能去看看婉儿。
夏侯襄近日不忙,毕竟大婚时节,皇上也不好给派活。
晚上天气凉爽,两人沐浴完,夏侯襄便陪着容离在院子里乘凉。
四个丫头在院子里伺候,墨尧四人也守在附近,小黑不见踪影,它自东黎回来便四处折腾,现在它会说话的事情已经过了明面。
四个丫头中除了小桃,其他三个还不知道小黑会说话呢。
猛的一下本还有些接受不了,可少顷之后便被小黑的机灵劲儿折服,对于它会说话的事情也就觉得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所以,小黑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它终于可以在王府里肆无忌惮的折腾,再也不用担心几个丫头被它吓到了。
容离当然也提醒了她们一句,小黑会说话的事情不可说与他人听,任何人都不可以。
几个丫头只听容离认真的语气便知道事情严重性,是以郑重发誓,她们绝对不会将小黑的事情透漏出去,这就是个秘密,烂在她们心里就是。
看着时间还早,容离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突然来了句,“谁会打叶子牌?”
好不容易有个悠闲的晚上,前两日夏侯襄缠她缠的紧,今日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天休息的时间,她才不要早早回房,院里凉风习习,支个桌子打牌正当时啊。
夏侯襄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想玩了?”
“嗯,正巧闲来无事,消遣消遣呗。”容离弯着嘴角点了点头,叶子牌与麻将相似,当做消遣最合适不过。
夏侯襄微微向前倾身,在她耳边道,“若想消遣,找为夫就是了。”
容离脸‘唰’地便红了,抬手锤了他一下,这人怎么越发的不正经。
那样子逗得夏侯襄愉悦的笑了起来,容离索性不理他,转而看向侍候在远离的众人,“你们谁会?”
四个丫头就有些傻眼,小桃伺候容离最久,可从没见她沾过这些,所以自然不会玩。
而剩下三个小的更是闹不懂叶子牌是什么,她们相府人少,夫人和小姐都不玩,她们就是想学都没地儿学去。
一时间她们有些好奇,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瞅容离。
墨阳左右看了看,颇有些傲娇的举起手来,“属下会。”
他涉猎颇广,沾玩的都会,脑子又聪明,一学就会。
其他几个都是正经侍卫,他们表示跟墨阳不熟、不熟。
这才一个会玩,容离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那个正一脸笑意看着他的夏侯襄,脸颊还有些发烫,“喂,你会不会?”
“夫人要玩,为夫的怎能不会?”夏侯襄笑着说道,离儿害羞的摸样甚是可人,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昨日便不答应了…
“没人会了?”容离看向其他几人,见他们都摇头不禁有些失望,“三缺一啊。”
“什么三缺一?”小黑从院外飞进来,它现在每餐吃过饭便绕着王府飞几圈遛食,这会儿一飞回来就听到容离这句话,不由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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