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陌酱
容离默了,确实,她和阿襄往那一站,不是她吹,绝对是耀眼的存在。
若是一对富贵夫妻,出行游玩却不带随从,只能说明这夫妻二人对自己的伸手绝对自信,不然还不走到哪儿被劫到哪儿呀。
这个时候,身边带些人手反倒正常。
再者说,带着小九没准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那手神乎其神的化妆技术,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之人。
容离想通了,便也不再纠结。
大家伙都是奔着他们夫妻二人来的,若是再将这些人甩下未免太不够意思,她之前就是怕他们有危险,其实仔细想想,除了自个儿那仨丫头,哪怕就是小桃和凝轩都是一把好手,更何况其他人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身边的人,生怕他们受到伤害,护犊子这点她承认,可是她好像自打穿过来以后,在保护自己人这一点上更执拗了些,不知是不是怕自己哪天又会消失不见,所以在她还在时,便尽自己所能的护着他们。
只是,这般总是从自己的观点上出发,认为他们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却忘了问问他们的想法,他们想如何做。
就像她自己啊,明明阿襄让她在京城乖乖等他回来,她却自作主张的跟着来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容离笑了,没想到她也会有那般专治的一天,罢了罢了,他们若想去便跟着去,人多力量大,说不准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夏侯襄看着怀中人儿表情的转变,便知晓她想通了,其实他也是心疼她。
他的离儿除了在他面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在其他人面前总是充当保护伞的角sè,他觉得她不必太过刚qiáng。
什么都靠自己,她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夏侯襄想让她慢慢放开手,保护身边的人他可以与她一起分担。
但同样的,站在他们夫妻二人身边的人,虽不求他们遮风挡雨,但也要有能力自我保护才行。
夫妻二人商议的最终结果,去可以,但得顾好自己,否则随时可能会被遣送回来。
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他们各自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那片神秘国度,不知在那,又有怎样的一番际遇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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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
瑾萱已经在书房伺候笔墨好些日子了,此时她正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同时手慢慢伸向瓷盘中的点心。
蝴蝶酥,香酥可口,很对她的胃口。
“喝点茶。”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杯青花瓷的盖碗,嗓音悦耳动听,令人心驰所向。
瑾萱从书中抬起头来,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其实她不大爱喝水,但容敬递来的,她就觉得特别好喝。
这几天有些上火,所以,容敬时不时就让她喝些水,以免嘴里的燎泡越发大了。
“唔,你的墨还够用吗?用不用再来点?”瑾萱喝了茶水连忙问道。
“不用,若是不够我再唤你。”容敬嗓音带了些许柔软,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埋头进入辛苦的工作中去了。
瑾萱甜甜的笑了一下,继续埋头苦读,不得不说,容敬给她推荐的书,就是特别好看。
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瑾萱这个伺候笔墨的任务一天比一天去轻松,到最后基本都不用她怎么动手了,也就是刚进书房的时候,要将墨化开,之后便没了她的工作。
后来不知从那天起,容敬给了她一本书,让她闲暇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也就省的瑾萱在没事干的时候,看着他发呆了。
她目光总是盯着他,会令他心思飘忽不定的。
再后来,书房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茶点慢慢添上,往日里只在书案上放置文房四宝的容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桌子上添了各种各样可口的小点心。
这可高兴坏了瑾萱,她每天喝喝茶、看看书、吃吃点心、瞅瞅容敬,那小日子过得,赛神仙呐!
现在瑾萱每日的行程相当固定,早上吃了早饭过来,和容母聊聊天等容敬回来,然后去书房伺候笔墨,一伺候一上午接着便在相府用饭,下午俩人下下棋说说话,时间过得飞快,快到傍晚时分,瑾萱再乘王府的轿子回去。
可以这么说,除了睡觉,瑾萱在相府待的时间比在王府中待得时间多多了。
瑾萱傍晚一到家,便无比期盼明日白天的到来,天黑便早早歇下,她明日还得早起呢。
她这么折腾,直接导致了齐老王爷见闺女的时间直线下降,往日父女俩还能在一起用个饭说说话,现在倒好,每次齐老王爷一回府便见不到闺女的人影,着人一问,得到的回答必然是:郡主在相府呢。
这话齐老王爷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老爷子为了闺女的事没少犯愁,一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整天往相府跑,成何体统。
虽然官方说法是去相府探望丞相夫人了,可老爷子心里门儿清,这丫头到底探望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齐老王爷一个人坐在府里运气,不成,今儿等闺女回来,他得好好说说她!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444章他还敢不喜欢你?
第444章 他还敢不喜欢你?
这一等自然就等到了傍晚,瑾萱哼着小曲儿回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好。
“郡主留步。”管家领命守在这里,老王爷生气,勒令他一旦见着郡主就将人带到正厅,此时见郡主哼着曲儿回来了,想也知道今天过的不错。
“管家?怎么了?”瑾萱有些诧异,怎么管家突然给她叫住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呃,您有什么事?”管家诧异,顺嘴问了出来。
“吃饭呐,”瑾萱理所当然道,“我吃完饭好睡觉,明儿还得早起呢。”
管家:“……”
这事还真是重要哈。
“郡主,王爷在正厅等您,”管家说完看了瑾萱一眼,又加上一句,“王爷…心情不大好。”
“嗯?爹这是怎么了?”瑾萱倒是上心了,毕竟是自个儿亲爹,“跟玩伴闹别扭了?”
管家:“……”
郡主最近出言总是不落俗套,这话他都接不下去,老王爷这么大人,虽然玩是玩,但是玩伴这个词…用的不大合适吧。
瑾萱本想回院子的脚步一转,去往正厅,她得看看她爹是怎么了。
一进门,瑾萱便看到她爹那张yīn着的脸,两步走过去,“爹,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说出来,女儿替你收拾他去!”
这话说的就相当暖心了,齐王爷运了半天气,愣是被她一句话给说的散了大半,瞅瞅他闺女多贴心。
齐王爷刚要说话,但转念一想,不成,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顾及男女大防,这若是传将出去,他们齐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因此,齐王爷依旧板着脸,严厉的看着瑾萱道,一张嘴,“萱儿呀,不是爹说你,你能不能别老往相府跑,那府里还有容敬呢,你这个年纪他那个岁数,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没办法,一遇上他闺女,齐王爷无论怎样都威严不起来,他一向是个疼闺女的,出言训斥有点难办。
“嗨,就这事啊,我还什么事惹您不高兴呢,”瑾萱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探着身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爹,笑着说道,“您都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呀,快讲给我听听。”
齐王爷皱眉,他怎么觉得她闺女一听这话,特别美呢。
“要真传出来风言风语,你闺誉还要不要了?”齐王爷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门,“你每日往相府跑,你爹我难道看不出来你是去干嘛吗?”
“合着没人传呐。”瑾萱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外面已经误会了她和容敬是一对了呢。
齐王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着,没人传她还不乐意了呗。
“丫头啊,咱再怎么说也是姑娘家,矜持懂不懂?”齐王爷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他虽然很想把姑娘嫁出去,可也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呀。
“矜持管什么用?矜持能找到相公吗?”瑾萱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们父女俩坐的多近,再小声齐王爷还能听不见了?
当下胡子都快气歪了,“你听听,这说的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好了好了,爹,消消气,”瑾萱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合适,所以才小声嘟囔,“女儿有分寸的,您就甭cào心了。”
“我是你爹,我不cào心谁cào心?”齐王爷吹胡子瞪眼的,不过语气一点都不见严厉,反而有些无奈,“你若心仪容敬,那为父就去跟老容说说,咱们两家又不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长辈给你们定下,不比你自己瞎胡闹qiáng吗?”
一听定下,瑾萱连忙拦自家爹爹的话头,“您别忙啊,这事不急。”
不急?
齐王爷搞不懂了,自家姑娘都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在容家了,现在一说她和容敬的婚事,竟然说不急?
这是什么道理?
齐王爷表示自己有些懵。
疑惑不解的目光给过去,瑾萱瞬间蔫呆呆的,她目光微闪,不敢看自家老爹,“我…我不大确定,他喜不喜欢我,万一再拒绝…”
“什么?他还敢不喜欢你?反了他了!”齐王爷没等瑾萱说完就自燃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自家闺女这么清秀可爱哪里配不上他容敬了,竟然还敢嫌弃他闺女?
…那我不就没机会了。
瑾萱看着已然bào走的老爹,长着嘴巴,把没说完的话都给咽到肚子里去了。
她就这么一说,她爹就成这样了,要是容敬真嫌弃她,那她爹还不得打死容敬?
“哼,这小子忒不像话,敢嫌弃我家姑娘,本王非去相府要个说法不可!”说完撩起袍子就要往出走。
瑾萱赶忙给拦下,“爹,别冲动。”
这话怎么说的,她那是假设,又没说容敬真嫌弃她,为了拦下自个儿老爹前进的脚步,瑾萱赶紧往回找补,“他可喜欢我了,喜欢的都不行了。”
说完自个儿先乐了,瑾萱发现,这话就是说说,都能让她很开心。
瑾萱笑眯了眼睛,弄得齐王爷又一懵,刚刚还说怕容敬嫌弃她,现在又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了?
这丫头嘴里还有点儿准话没有?
可见她笑容颇甜,齐王爷心里的火稍微熄了些,“那为何,不让为父去容府商议你二人的婚事?”
“嘿嘿,”瑾萱还沉浸在刚刚自个儿说的话中,这会儿听她爹一问,她还有些收不住,“您等会,我先笑完。”
接着齐王爷就看自家姑娘乐得跟个傻子似得,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捂嘴。
齐王爷嘴角直抽,他家闺女没事吧?
“咳,我好了。”瑾萱终于止住了笑意,只是亮晶晶的眸子还似新月状,足以看出她现在有多开心。
平复好心情后,瑾萱开始摆事讲道理,“爹,您看,自古以来都是男方家的长辈,决定好自家未来儿媳妇的人选,然后上女方家提亲的。您现在直接去找容伯父谈我们俩的婚事,不是太不合规矩了吗?再者说了,您如此心急倒显得女儿恨嫁似得,迫不及待的要将女儿嫁出去吗?若是传将出去,女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说完,瑾萱还跺了跺脚,很娇羞的样子。
齐王爷太阳xué突突直跳,他颇为头疼的看着自家闺女,“道理你都懂,那你还老往容家跑。”
正掩面做害羞状的瑾萱卡壳了,她就是这么一说,为了拦着她爹去说定亲的事。
她现在与容敬的关系…还算可以吧,从这些日子中的相处来看,容敬已经不大生她轻薄他的气了。
她的努力好不容易有点成效了,这时候她爹万一从中chā一脚,容敬又生她的气可怎么办?
怎么也得等她再努努力,把容敬哄好了,待他不生气了…诶?
瑾萱突然反应过来,若是容敬不生气了,她伺候笔墨的活计是不是就要被免了?
前段时间她还想呢,这饭碗她可不能丢,她还打算多多在容敬身畔待着,让他习惯她的存在呢。
这样一来,就算一时半刻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能待在他身旁,每天看到他也是件喜事。
再说相处久了,怎么会没有情愫嘛!
容敬又不说多讨厌她的。
瑾萱转了转眼珠,她觉得最近容敬的气好像消的差不多了,她是不是该做做准备…咳…再惹他生…生回气。
一想到这儿,瑾萱的脸腾就红了,不成了不成了,她得去给脸降降温。
在齐王爷诧异的目光中,瑾萱捂着通红的双颊跑了。
齐王爷觉得头疼,他家闺女一阵一阵的,到底是咋了?
叹了口气,齐王爷摇了摇头,既然萱儿不让他去找老容,那他就再等等,反正容敬那小子不论想不想给他当女婿,这齐王府的姑爷他都当定了。
不能白白让自家闺女的声誉毁了不是,再说萱儿这么喜欢他,自个儿就算绑也得给容敬绑回来。
瑾萱是不知道她爹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说不得得原地蹦高外加拍手叫好,这想法简直太合她心意了。
她不会说,最后若是不成,她真的可以考虑把容敬绑回来。
不过现在嘛,大家都是文明人,能靠自己解决的,还是自己解决吧。
一夜无梦,第二日,瑾萱照常入相府,看似与平时并无两样,可容母还是感觉出来瑾萱有些心不在焉。
谢菡心里有些奇怪,萱儿这是怎么了?看脸sè估计是昨晚没睡好,难道和敬儿吵架了?
再说话时,谢菡便不着痕迹的问问瑾萱这些时日在相府待的怎么样,大家伙儿对她还好吧?
尤其是容敬。
瑾萱连连说好,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一会儿容敬就要回来了,她得继续让他生气啊。
片刻后,上房的屋外,一声熟悉的‘大少爷安’将瑾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来了,他俩马上就要去书房了。
依照程序,容敬问了安,接着将瑾萱带走,瑾萱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到了书房后,二人按照往日的座位落座,磨好了墨,瑾萱手里的书就成了摆设。
她目光时不时的便瞟向容敬,欲言又止的意味十足,把容敬也弄得心神不宁。
叹了口气,容敬索性放下笔,转过头来,“有话?”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446章自然是…心悦你
第446章 自然是…心悦你
“那个…”chún瓣微肿的瑾萱眼神来回飘,“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容敬不答反问,满眼温柔。
瑾萱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你呢,你若不喜欢我,干嘛要…亲近我。”
说道后来,瑾萱都听不见了,她好害羞的。
“怎么,只许你亲近我,不许我亲近你吗?”容敬爱极了她害羞的样子,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是,我那是有原因的…”瑾萱赶紧澄清,她一见他就容易懵,做出来的事情不太受大脑控制。
“我也是有原因的。”容敬忍着笑。
“什么原因啊?”瑾萱连忙追问,她真的很想知道。
“自然是…”容敬拉着长音,半天没下文。
瑾萱都要急死了,她头一回发现容敬不一样的一面,往日这人挺严肃且利索的呀。
容敬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心悦你。”
瑾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容敬说心悦她,心悦她诶。
看着她既开心又害羞的样子,容敬趁着热乎劲儿,追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慕我的。”
“第一次见你啊。”瑾萱问啥说啥,在容敬面前,她基本上没有带脑子这一说。
容敬低低的笑了,他心情颇好,怪不得之前萱儿一直找理由接近他。
诶,他是有多不解风情,愣是没看出她的意思。
瑾萱现在就顾着傻乐了,想她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终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容敬啊,往后就归她了。
瑾萱简直乐的合不拢嘴,她倚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容敬也被她感染,chún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姑娘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若说他之前的生活平静如水,那么她的到来,便是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自此波光粼粼、清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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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梳妆打扮完毕,她今日要去见夏侯禹,依旧独身前往。
她不想带丫鬟,是因为她身边伺候的人实在不够jīng明,从将她送到夏侯衔的床上那刻起,她就基本能不用就不用。
让她们做事,还不够生气的。
她不吭,身边的丫鬟也不敢问,大丫鬟画儿曾问过两句,结果被训斥了,弄得她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公主是主她们是仆,公主不让她们多管,她们便老实待着吧。
依旧从外面雇了马车,行至白麓阁门外,皖月给了车夫足足的银子,让他今日不必再找别的活计,只管安心等她出来便是。
车夫知晓她身份不俗,自是开心,上次打过交道,出手大方,他一天不用接活儿了。
皖月拎着茶叶直奔上次夏侯禹所在的厢房,二人约好就在这里见面,所以不必皖月再刻意等在隔壁。
她没想到,夏侯禹竟然先到了。
门外的守卫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去,里面只有夏侯禹一个人,之前侯在里面的小厮依旧站在夏侯禹的身后。
“三弟妹来了,快坐吧。”夏侯禹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和善的笑意。
“多谢皇兄,”皖月颔首说道,将手里的茶叶递了出去,“您回去尝尝看,可还能入口。”
“南楚盛产茶品,三弟妹过谦了,这茶必是上品。”夏侯禹笑着将茶叶接了过去,交给身后的小厮。
“还劳烦三弟妹跑这一趟,为兄着实过意不去。”夏侯禹帮皖月斟了茶,依旧说着场面话。
“皇兄客气,我在府内闲来无事,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这白麓阁的秦先生书说的确实不错,倒是沾了皇兄的光,有如此上佳的位置听书。”皖月也跟着客气。
皇家人都爱玩虚的,无论国家大小,这一点都是通病。
“看来弟妹也是喜欢听书之人,倒是巧了,秦先生所书之事都是极为有趣的,不知三弟妹最喜欢听的是哪一段?”夏侯禹像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呵呵,”皖月有点尴尬,她都没仔细听过,怎么能说出是哪一段,努力回想,终是让她想出来一小段细节,“我总是听过就忘,秦先生说过一段卖油郎的故事倒是有趣,我听的还算有些印象。”
“卖油郎?”夏侯禹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三弟妹所说,可是那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皖月彻底尴尬了,怎么她唯一听过的一段,还跟勾栏粉院有关系了?
她笑了笑没吭声,夏侯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想着其中的故事,倒是忘了避讳,弟妹莫怪。”
夏侯禹作了个揖,面上颇为不好意思。
皖月连道不敢,“都是说说书人讲出来的故事,皇兄不必如此。”
“是了,还是弟妹深明大义。”夏侯禹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听着秦先生说书,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倒也聊的来。
楼下秦先生正在讲一个财主家的故事,这财主家大业大,姬妾众多儿子无数,其中自然有嫡有庶,有的儿子本事极大奈何身份不佳,有的儿子占着个好出身却没什么本事。
这财主四十来岁,身体却不大好,保不齐哪天就要驾鹤西去,所以这经年积攒下来的家业该由谁继承,便成了顶顶重要的问题。
妻妾们自然是各显神通,给大财主吹耳边风。
这妻子觉得自己身份正统,自然是自个儿的儿子继承者偌大的家业才是。
可妾室里有诞下长子的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自古家业给嫡给长,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个正正经经的凭据出来。
有的妾室仗着自己得宠,也是要为自个儿的儿子争上一争的。
这下事情便热闹了,一大家子人全都眼红那庞大的家产,自然斗了个翻天覆地。
大财主的病也是一天重过一天,到了后来都快起不来床了,家中众人眼见得斗到了关键时刻。
秦先生说到这,一抱拳,“大伙,对不住了,财主家的故事咱们今儿就讲到这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醒木一摔,起身走了。
大堂里的听书的众人自然觉得不过瘾,可人家讲故事的走了,他们待着也没什么用,三三两两讨论着后续如何,渐渐散了。
皖月觉得这故事说的太好了,根本就是给她预备的,本来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现在这么好的由头给了,她得利用好了。
状似还沉浸在故事中,皖月转过头来看着夏侯禹道,“皇兄觉得,这财主最后,会将家业给谁?”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447章本意渐显
第447章 本意渐显
夏侯禹笑容不变,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这可不好说,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像我这般听书人?”
皖月不自在的笑了笑,虽然再问下去显得她长舌妇一般,可她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皇兄太过自谦,以您的才智若还决断不出,那这财主的家事岂不是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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