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陌酱
容离抱着汤婆子无语的坐在马车中,她觉得等到了北狄,自己绝对会被裹成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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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在得知自己有身孕后的几日里,每天都是愁眉不展,她一直在想如何将自己有孕的消息送出去,让夏侯禹帮她买几副落胎药来。
只是看着紧闭的院门,皖月便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连院子都出不了,怎么送信儿出去? 似云和画儿两人每日贴身伺候,见天儿提心吊胆的,她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有孕是好事,看王爷的意思也挺重视,虽然不大欢喜,但隔个两三日便有太医来请脉,补身体的吃食流水一般的往院里送
。
除了不能出院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她们着实想不知道公主在愁些什么,又不敢多问,是以,似云和画儿两人只能小心谨慎,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
幸好公主的没为难她们,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发呆叹气,一丝发火的迹象都没有。
怀了身孕总是容易困顿,尤其是在没事情做的时候,思考又极费脑力,皖月总是想着想着就睡了,睡醒后继续想。
这么日复一日的,终于有一天,陆太医来请脉后,说她肝气不舒,郁结于xiōng,乃是情志所致,这般不利于胎儿成长时,皖月突然有了主意。
每次陆太医请脉,夏侯衔都会跟着,他不是怕陆太医不尽心,而是怕皖月出什么幺蛾子,他在一旁看着,总是放心些。
现在,陆太医说会影响胎儿,夏侯衔眉头皱了起来。
皖月悠悠的叹了口气,“总是闷在院子里,心情怎么能好?”
声音不大,倒像是自言自语。
不过屋内十分安静,这话,夏侯衔自然听见了。
“院子这么大,还不够你散心的了?”夏侯衔语气颇为不悦,他命人看着院子是因为什么?
皖月为了往外跑,连狗洞都敢钻,那家的主母能干这种事?
现在又怀了身孕,谁知道她会不会把胎儿折腾掉?
现在留着孩子,是因为他有用,等他成了势,孩子和皖月的死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哼,你每天看一样的景,能看出花来?”皖月冷哼一声。
“现下,你去哪儿都看不着花!”夏侯衔愠怒的瞪了皖月一眼,隆冬腊月,她上哪儿看花去?
夏侯衔忍着火没发,当着外人的面,他可不想丢脸。
皖月不甘示弱,也瞪了眼夏侯衔,转头对陆太医说道,“若是心情好了,胎儿是不是就没有大碍了?”
“王妃所言甚是。”太医点了点头,为这么点事吃药不值当的,于胎儿也有碍。
“本宫既不爱听戏,也不爱看杂耍,”皖月想了想,“在南楚本宫倒是没少听书,说书先生有趣的紧,不知京城可有这样的地界?”
“听书?”夏侯衔沉吟一瞬,这倒不是不行,京城茶馆不少,皖月若是听了能不郁闷,那去听听也无妨,府里的人跟着出不了差错,“京里能听书的地方不少,等过会本王着人来告诉你。”
他得先问问管家。
“本宫听书挑地儿,店名儿不好都不行,你着人把京城所有的说书馆都写下来,本宫从中挑一个出来。”皖月一副难伺候的样子,板着脸吩咐夏侯衔。
“哼。”夏侯衔冷哼一声,若不是她怀着身孕,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能让她出去就不错了,还挑?
太医站在一旁弓着身子,冷汗直冒,他恨不得赶紧从屋子里消失,两口子能当成端王爷这般,满京城怕也找不着第二对了。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想知道王爷的家务事,怎么就没人开口放他走呢?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664章荷包
夏侯衔不打算和皖月计较,既然要听书就听,人给他看好了就成。
可怜的陆太医终于被夏侯衔想起,他提着药箱离开端王府的时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都怀疑自己的八字儿是不是和端王府反冲,不然怎么一个难治的柔侧妃走了,又来了个难缠的端王妃。
有喜是高高兴兴的事,愣是被端王妃给弄抑郁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管家在接到夏侯衔的命令后,行动迅速的将京城有名的书馆都列了一遍,呈给皖月供她挑选。
不出意外的,白麓阁被皖月选中。
她要求听书,为的就是去白麓阁见夏侯禹一面。
为了以防万一,皖月做了些准备,这才让管家准备出府的一应事宜。
身为王妃,出行定不能草率,跟何况管家又接到王爷的命令,多派人手保护王妃,不能出一丝差错。
终于,第二日,皖月在一众丫鬟和侍卫的簇拥下,乘上了端王府的轿子。
队伍颇为壮观,就差铜锣开道了。
皖月特地指挥轿夫在街上转了转,她得找小六儿送个信儿,不然这几日碰不到夏侯禹,她可就白出来了。
依旧是那条熟悉的小街道,皖月自轿帘内看到了蹲在墙角的小六儿。
小六儿自打得了皖月的银钱,一道固定的时辰便在巷口蹲着,生怕错过雇主的需要。
一连多日未曾见夫人出来,小六儿心里纳闷,但每天依旧守时守点,人家一个月一付银子,他不能拿钱不办事。
这日正蹲着,突然见一队壮观的队伍在长街上走着,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家眷出行,不然不能是这个阵势。
再往后瞧,原来是舆轿,轿顶上一个‘端’字绣在正中,小六儿心下明了,轿中之人定是端王妃。
吸了吸鼻子,入冬的天气冷了不少,小六儿因为得了这份送信的差事倒是富裕不少,他专给爷爷和芽儿添了棉衣,自己只披了件旧大褂,多亏他打小冻出来了,身体底子不错,不然非给冻坏不可。
小六儿揣着手,心里感叹,到底是贵人出行,看看人家坐的轿子,哪怕就是一块轿帘,他们这些穷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正感叹呢,端王府的轿子不知为何停了,轿边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在轿帘边躬身听着什么,想来轿中人有什么吩咐。
丫鬟便听便往小巷处望了望,小六儿跟着那丫鬟的眼神也往身后看去,吸溜了一下鼻涕,没人呐。
看什么呢?
丫鬟接过轿中递出的东西后,直直地朝小六儿走来。
小六儿刚才还蹲着看热闹,这会儿见那丫鬟距离他越来越近,不禁紧张的站起身来往旁边躲了躲,生怕挡着人家的路。
哪儿知,他一动,画儿的行进路线也跟着偏了偏,接着不偏不倚的停在小六儿面前,手里拿着一个jīng致的荷包,“王妃见你可怜,特地赏你的,去买件像样的衣服穿吧。”
说完,将荷包往小六儿的方向一递。
画儿心里倒也觉得小六儿可怜,大冷天的就穿这么点,脸上灰不溜秋看不清样貌,但感觉年龄应该不大,整个人干瘦干瘦的,怪不得公主看着了,要让自己来给他送银子呢。
她们公主就是心善。
小六儿诚惶诚恐的接了,跪地口头连声道谢。
今儿他本是蹲活来的,没想到还能碰上贵人赏,老天爷给他的馅饼也太大了吧!
差点没给他砸蒙。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此,不住的称赞端王妃心善,看见角落里的小乞丐就施舍,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人去?
画儿给完东西就回去伺候了,端王府的轿子再次被抬起,往白麓阁行去。
端王妃给小乞丐赏钱的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其他乞丐听罢一拍大腿,还等什么呢?
第一次赏没赶上,还不赶紧去追端王府的轿子,银钱谁不想要?
他们可是特别缺银子啊。
成群结队的乞丐往长街上赶,若能再端王妃路过的地方蹲一蹲,肯定是有钱的呀。
小六儿继续在巷口处蹲着,工作时间还没结束,他不能走。
之前的荷包被他揣在怀里,还没仔细瞧。
这块人多,他回去再看,万一有人抢了去怎么办?
小六儿想的着实有些多,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下正经贵人赏的东西,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抢?
还要不要命了?
当乞丐也有当乞丐的规矩。
有何小六儿相熟的小店掌柜见小六儿还在那蹲着,不禁笑道,“怎么?还等着得赏呢?”
“没,我趴活儿呢。”小六儿笑嘻嘻的回。
面食店李掌柜照常端了碗汤递给他,“你不得了个正经活计吗?也不扯块布做件像样的衣服,冻着了看谁照顾你爷和你妹。” “嘿嘿,”小六儿接过汤碗‘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以前李掌柜就总接济他们一家三口,剩点汤汤水水让他带回去给爷爷和芽儿吃,现在他有了银钱,能付银子就不白要人家的,只是这热乎乎的白汤,每
日早上掌柜总给他来一碗暖暖身子,“回头就买。”
李掌柜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说了多少遍跟白说一样。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皖月自白麓阁出来后,打眼一瞧,好嘛,长街之上三五步便蹲着一个乞丐,眼巴巴的瞅着端王府的轿子。
皖月这次招来侍卫,让画儿将随身银钱交给侍卫,去钱铺换了散碎银子赏下去,不然只赏一个,太过乍眼。
街上的乞丐们接了银子一个个高兴的跟过年似得,跪下来不住的叩谢,皖月出了趟门倒是博了个美名回来。
小六儿等到点儿也没见夫人来,他买了吃食赶忙跑回窝棚,还不知端王妃赏了多少银子,他得回去数数。
芽儿蹦蹦跳跳的出来迎接他,小六儿摸了摸她的头,将手里的吃食交给她,让她给爷爷分了,自己则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掏出来。
打开荷包,好多银锞子躺在里面,小六儿笑的见牙不见眼,倒出来放在手里数了数,近十两的碎银,他今儿真是撞大运了!
赶忙要将手里的银钱装回去,却见荷包里有一张叠好的字条。
小六儿纳闷的将字条展开,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但右下角一个‘月’字他识得。
这是那位夫人特地教过他的,说是只要有此字,便将信送往宁王府,不管给他信的人是不是她。
皖月也怕有一天自己出不来,没办法给夏侯禹送信,当日防患于未然的一句话,倒是成了此刻的关键。
小六儿立马会意,将银子搁好,手中拿着字条跑向宁王府。 字条上那几个小六儿不认识的字,正是皖月邀夏侯禹见面的时间地点——‘辰时二刻,白麓阁。’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666章不打,难不成还生下来?!
白麓阁的掌柜连忙来赢,昨日端王妃来他就没想到,生怕哪里没伺候周到,京里的达官显贵太多,他一个开茶楼的,无论何时都得加着小心。
夏侯禹要去的自然还是平日里待习惯的雅间,叶岚臻跟着停下,自打在门口见着皖月,她便拉着皖月没松手。
此时,跟着夏侯禹停下后,她亲切的对皖月说,“弟妹与我们同坐吧。”
皖月下意识的看了夏侯禹一眼,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皖月硬着头皮点头道,“多谢皇嫂。”
说罢,和叶岚臻一起进了雅间。
分宾主落座后,掌柜上了好茶,贴心的将门关好,今儿这屋子他得亲自伺候。
楼下说书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准备着,待到了时辰便开始说书。
雅间里,叶岚臻和皖月好的跟一个人似得,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发饰、胭脂水粉到衣衫,聊了个便。
皖月心中暗暗惊奇,之前见叶岚臻木讷的不行,怎么今儿说起话来,到丝毫不见之前的模样。
“你们都先退下吧,这儿不用伺候了。”在叙话告一段落的时候,叶岚臻淡淡的吩咐身后伺候的丫鬟小厮。
“是。”宁王府的人行礼应是,规规矩矩的退出了房间。
皖月有样学样,对身后伺候的人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主人家说话,下人在一旁伺候着不自在,遣退下人也是常有的事。
似云、画儿和夏侯衔派来的丫鬟们都没多想,两位王妃说话,她们也没必要守在一旁,和宁王府的人一样,行完礼有序的退了出去。
在端王府下人关门时,叶岚臻边笑边拉着皖月说话,待们一关,叶岚臻立刻收回手去,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怯生生的。
皖月上下打量了叶岚臻一眼,怎么说停就停,这样子倒是和她在宁王府内院见过的叶岚臻重合了。
目光看向夏侯禹,只见他挑chún一笑,目光看向叶岚臻时,一丝感情都不带,“不错。”
叶岚臻诺诺的说了谢,便低着头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皖月现下全部明了,叶岚臻就是夏侯禹带来的挡箭牌,心中也不知是同情叶岚臻还是气她不知反抗,明明坐着正妃的位子,却连个丫鬟都不如。
“月儿,”夏侯禹将目光转向皖月,倒是和之前在门外看着叶岚臻的目光相同,柔和中还带了一丝笑意,“想我了?”
嘴角,端是斜肆的笑意。
皖月之前还在看叶岚臻,在听到夏侯禹叫她那一声‘月儿’时,明显看到叶岚臻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着衣裙,头依旧低着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肯定不好受吧。
夏侯禹既然能当着叶岚臻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摆着叶岚臻不会多嘴,她也就不避讳什么了,狠狠瞪了夏侯禹一眼,“本宫有身孕了。”
“什么?”夏侯禹明显一愣。
而刚刚在听到夏侯禹亲昵唤皖月乳名时都没抬头的叶岚臻,此时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皖月,满脸的不可思议,接着似乎意识到什么,复又低下头去。
皖月看到夏侯禹的表情,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本宫没准备,你竟也不知善后,弄出这档子事来,你说该怎么办?”
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守着,皖月都想破口大骂了。
夏侯禹不解的看向皖月,“你怎么确定,孩子是我的?”
皖月心里的火‘腾’就燃烧起来了,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夏侯禹都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我和夏侯衔没关系!”皖月低吼道,虽然和夏侯禹做过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可若是让她说出来,她还是开不了口的。
“月儿,撒谎可不乖啊。”夏侯禹明显不信,她跟他的时候又没落红,看起来也不是初尝人事的样子,怎么可能没跟夏侯衔上过床?
“除了…除了襄大婚那次,我和他都喝醉了,其余…”皖月羞恼的咬着chún,“就再没有过了。”
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夏侯禹听明白了,叶岚臻却听得糊涂。
襄?
叶岚臻在心里将皇家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不禁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是…战王,夏侯襄吧?
皖月和战王还有关系?
不对,叶岚臻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皖月的话,应该是战王大婚时,她和夏侯衔喝醉同房才是。
叶岚臻眉头紧皱,明明皖月已经嫁给夏侯衔了,为何此时提起他时,竟满是厌恶?
“他可知晓?”
“自是知晓,太医都诊过脉了”皖月没好气的说道,“这些没用的就别说了,你什么时候去买几幅落胎药,我得将孩子打下来。”
夏侯禹笑了,他伸出手去,将皖月的手抓在手心,“打了做什么?这样不是很好?”
“你疯了!”皖月打开夏侯禹的手,“不打,难不成还生下来?!”
“生下来,有何不可?”夏侯禹的手并没用被皖月甩开,相反抓的更紧了。
他昨日收到皖月送来的信就纳闷,平日里的信件都是封的严严实实的,今儿就一个字条,还说的不清不楚。
所以,夏侯禹立刻着人去tiáo察了一番,才知道皖月出行的队伍有多么隆重。
他随即明白皖月给他送信的意图,八成是被夏侯衔发现,又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这才有了今日他带叶岚榛出府听书的一幕。
原本在听到皖月有孕时,夏侯禹最先想到的也是落胎,可另一个想法随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既然皖月有了他的孩子,夏侯衔又以为是自己的,那怀着也未尝不可。
西郊屯的兵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正在找机会,若是夺了皇位后,皖月还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也算有后了。
其他寻常女人经不住他折腾,现在有了一个皖月,何苦再去找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反正,他只是要个后人而已,若是生的是个女儿,没关系,继续生就是了。
天下都是他的,还怕皖月跑了吗? “你做梦!”
陌然一顾心已醉(陆言深林惜) 第667章软肋
皖月气愤不已地瞪着夏侯禹,满目火光,她觉得夏侯禹是真的是疯了,她凭什么要为他生孩子?
等夏侯襄回来,她可是要嫁给他的!
况且,夏侯襄已经带兵出征叙旧,现在边关并无消息回转,不知他到底何时归来,现在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若是待他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处理掉。
皖月心中着急,到时,她该如何解释?
无论是夏侯禹还是夏侯衔,皖月都不想跟这两个人有任何牵扯,更何况弄出一个孩子出来,到时夏侯襄该如何看她?
夏侯禹依旧笑的柔和不已,他看着皖月不仅咂舌道,“月儿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疯了?孩子既然已经有了,便是天意,这个办法难道不好吗?”
渐渐地,夏侯禹chún边的笑容多了些嗜血,“不日本王便要bī宫,到那时夺得皇位,你便是一宫之主,入宫为妃,难道不好吗?”
坐在一旁的叶岚榛,身体都快抖成了筛子,夏侯禹西郊屯兵的事,她很久以前便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夏侯禹能如此明晃晃地将此事说与皖月听,看来他是心意已决。
叶岚榛心下一片悲凉,只是,不知这悲凉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夏侯禹,她除了有些发抖,依旧什么也没说。
皖月倒是没有在意她,而死死的盯着夏侯禹,此时她心中不仅仅是怒火,更多的是震惊,她可以确定夏侯禹就是疯了!
想要皇位?!
他怎么如此异想天开,先不说京城的御林军,就是宫内的侍卫也不在少数,他一介不受宠的王爷,府兵能有多少?
了不起再加上府内的侍卫,七七八八能有一千人就算顶破大天,他有什么筹码能说出bī宫这样的大话?
另外,皇上若在世未下诏传位,无论何人bī宫谋反,砍头都是轻的,他有什么自信认为bī宫一定成功,哪怕他成了,待夏侯襄带兵回京之时,他这个皇位又能坐到几时?
在皖月心中,能成为皇上的人,除了夏侯襄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所以,皖月不愿意跟夏侯禹和夏侯衔两人有不必要的关系,一是因为她心中确实爱慕夏侯襄,另一个也是因为夏侯襄的能力。
天祁的皇位除了夏侯襄继承的理所当然,就连夏侯衔都要靠边站。
是以,皖月在听到夏侯禹让她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觉得不是夏侯禹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这孩子怎么能要?
若是夏侯禹不愿帮忙,她就自己想办法。
皖月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烦,目光坚定的看着夏侯禹寸步不让。
夏侯禹的笑容慢慢凝结,面容变得严肃。
夏侯禹看出皖月的意思了,她是真的不想给自己生孩子。
他表情淡然地松开了皖月的手,想让皖月将孩子生下来,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找旁的女人,既然她现在不想生,那就再等等吧。
待他真的夺得皇位后,再看皖月的意愿,这孩子暂且先留着。
没有他的帮忙,夏侯衔又着人看管这她,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安安心心在后院养胎才是正经。
正好夏侯衔以为孩子是自己的,能帮他好好照看着。
所以夏侯禹倒真是不急。
皖月正在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起茶的夏侯禹,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禁满面怒容地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本宫自己想办法!” 说罢就要起身,夏侯禹轻笑一声,“月儿,你也太过心急了,刚刚本王也没说不帮忙不是?你既然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那本王也不qiáng求。只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夏侯衔又以为孩子是他的,肯定会多
加小心的。这孩子对于要争夺太子之位的他来说,又是一个筹码。所以,本王若是没料错的话,太医应该经常入府为你请脉吧?”
皖月点了点头,眉头一皱,语气颇为不佳的说道,“那又如何?” “能入皇宫为医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你想想若是用了虎狼之药,被太医诊出并告知夏侯衔,他会将你怎样?”夏侯禹不忙答她,倒是先抛了个问题,“你虽会写功夫,可小产后本就身子虚,你能有几
成把握赢了他?”
夏侯禹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倒是将皖月的怒火抚平了些,她不是没有想过,堕胎会被夏侯衔发现,但那时胎儿已经落了,他又能拿她如何? “而且,你只想着服下落胎药便可打下胎儿来,可不知那落胎药效力越大,身体伤的越厉害?月儿以后是想要嫁给那人的,若是身体伤了根本,再想有孕,可就难喽。”夏侯禹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她惋
惜一般。
夏侯禹觉得自己还算了解皖月,这个女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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