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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二叔公脸sè一沉,连忙熄了我们手中的火光,“果真是祭魂幡!现在这个婆娘,是想要招出海鬼不成?”
海鬼?
二叔公道:“祭魂幡里面须有各种魂类来提升并平衡魂力,祭人魂不过是其中之一的部分,现在到了引海鬼的阶段……”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17章 夜潮汐
“叔公,晋南!”我大叫着跑上去,分别探了探他们的鼻间,还有热气,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停地拍打着他们的脸,好一会儿,俩人才悠悠转醒。
晋南一醒来立马左右看向我,确认我也平安无事之后才放心,我问他们林寡妇和那些鬼鲛人呢,二叔公叹息一声说,林寡妇虽然没被我制服,但是我那一下千斤顶也算是把她压成重伤,在我落海之后,林寡妇立即施展着祭魂幡,将所有的鬼鲛人摄取进去。
二叔公和晋南本来还要追上去,但是吸取了鬼鲛人之后的祭魂幡更加厉害,林寡妇朝着他们一挥幡旗,他们便觉得一阵天转地转,感觉魂魄都要被慑走,顿时便晕倒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便是我看到的。
正这时,海滩对面一阵灯火通明,像是有一大群的人正缓缓往着这边敢来,刚才的动静太大了,就算距离渔村远,但是人家也不聋子,只怕早就听到了,现在赶来应该是查看情况的。
“快走!”二叔公道:“等渔村的人来了免不了一番口舌解释,咱们现在就回酒店。”
我们三人不敢再停留,连忙离开了海滩。
回到酒店之后,我立即冲了一个澡,房间里的陈桂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看到我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好奇无比。
等我洗好出来,她问我:“小师父刚才怎么一身湿哒哒的,不会是去海边,和哪个乡野渔夫鬼混去了吧,咦,好脏喔……”
我瞥了她一眼,坐在自己床上擦头发没搭理她,脑子里想的还是海滩上发生的事情。
陈桂喋喋不休的,“你怎么这样,这么没礼貌,还真是小村姑,没教养!肯定是有爹生没娘养的!”
一听到“有爹生没娘养”这个词句,我顿时僵了一下身体,心里有一窜无名火冒起,cào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朝着她的脸砸过去,“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我拿针线封住你的嘴!”
陈桂立即合上嘴,但是没多久,她又开始念叨了起来,我突然想到她身上藏着双生魂的事情,不由地跟她搭话,“陈小姐,你睡觉的时候是不会梦游?”
“你怎么知道?”陈桂大叫,“你昨晚看到了?”
我点头。
她立即跳上我的床,死死扼住我的手腕,“快!快!告诉我,我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快告诉我,我也知道我会梦游,我问过我家里的人,我的丈夫,我爹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梦游做了什么。”
我心下一动,果然这事,陈家也在瞒着她,我扯开她的手,淡淡说:“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地上跳橡皮筋。”
“哦,是吗,还好只是跳皮筋。”陈桂像是松了口气似得,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但是跳皮筋这种乡下野丫头才玩的东西,我怎么会玩啊?我可是陈家高贵的小姐……”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一个在那念念叨叨,像是想到了什么,“娘呀,小师父你快替我看看!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我不会跳橡皮筋的!”
我瞥了她一眼,“没事的,俗话说鬼怕恶人,像你这种恶人,鬼见了都要退避三舍,谁敢附你身上?”
她闻言回味了好久,才知道我在拐着弯儿骂她,立马不敢再和说话,乖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过了片刻,见陈桂睡着了,我立即轻手轻脚的起来,在她的床头上绑了根红线,一直牵引到我的床上,最后一段系在我的手腕上,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躺下。
不知睡了多久,手腕上传来了阵阵颤动,我立即警醒,却看到对面床上的陈桂赫然睁开眼睛“醒了”,她漫无目的的扫射了房间一圈,然后跑到空地上,又开始蹦蹦跳跳的,像是跳皮筋一样的跳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四五六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
这次我没有阻止她,看着她不知疲倦的跳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跳累了就跑到我的船边坐下,我想了想,开口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
霎时,陈桂撑大了眼睛,死死瞪着我看,她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应该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里面,那里没有阳光的,只有黑夜……”
我一惊,她说得不正是yīn间?
只有yīn间,才是暗无天日,没有白天的,一直都是黑夜,yīn气环生。
我继续问:“那你还记得你家里有什么人吗?长什么模样?”
她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好像是无父无母。”
无父无母?我心头暗想,不应该啊,哪怕是鬼,那鬼过去也是人,也是有父母才会有她的,怎么会是无父无母呢?如果她真的是没有父母,那她的魂格是怎么形成的?
她想很久,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副恍然隔世的模样,她站起来,在原地转悠了几圈,她看着窗外的夜sè和月下的海面,喃喃道:“我想起来了,我叫文汐,文汐……是我的名字。”
文汐?
我不由愣住,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的含意,cháo水在白天的时候涨落的叫cháo,晩上涨落的叫汐,这么说来,汐还是有夜sè里的cháo水意思,和她描述她生活在黑暗的地方相附和。
这个附生在陈桂身体的里的文汐,到底是什么人?
“小妹妹,那你怎么会在别人的身体里呢?”我试探性问着,“你有没有试图离开这个躯壳?”
却见她此刻像是想到什么关键一样,猛地瞪大眼睛,伸出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脑袋,她的脸不断的扭曲着,忽然翻了个白烟,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忙上去一看,见她只是失去了意识,掐了一下她的人中,顿时,人醒来了。
陈桂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叫着,“怎么了?我怎么睡到地上去了?我刚才梦游了吗?”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18章 比翼鸟
我看她懵了的样子,不禁摇头,又想起二叔公的叮嘱,让我们现在不要把这件事过早的透露出去。
“你说啊,我刚才梦游做什么了?”陈桂扯着我到的衣服。
我笑了笑,“我听到你在喊着什么男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春梦啊,刚才你梦游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在地上扭来扭去呢,肯定是在梦里和男人鬼魂去了。”
这叫以牙还牙。
“哪有,肯定你在乱说。”陈桂脸一红,立即爬回自己的床上。
下半夜之后再无事发生,我安然入睡,却觉得自己的身边唯独少了点什么,小蛇,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它了。
翌日清早,我们一行人返回粤东,临上车前我看到陈老爷穿着一身红sè的喜服,脸上容光焕发,就连额头上的死气都消失不见。
只是一路上回去我心里都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还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车子一路到了粤东,我任是再多的怀疑,也只能作罢。
回到县城之后,陈家人先是到了家,陈老爷又让陈家长子陈荣干脆顺道儿开车送我们到牛角村,直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车子进不去了才放我们下来。
看着陈荣驾车离去,我们这才步行回村,撇开其他的不说,就陈家给的红包来说,这一趟还是值的,二叔公这次回来,便要细细想怎么对付枯井之下的那两具尸煞了,不再给别人看事,时间久了,那黑白双煞更加难对付。
我们这边正走着坡道上,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蔡伯,我看着他背着一个大医箱,手上还提着一个麻袋,正快步的走来。
我们几人和他打了个照面,一声招呼刚打完,他就急不可待的要走了,我注意到他麻袋上还装着一个东西,是活的。
二叔公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他麻袋里面装着的一只jī。”
一只jī?
我不禁纳闷,蔡伯应该是去外地给人看病的,出门带着一只jī做什么。
想到这层,我忽然想起在蔡伯家的天池下的院子,养着的那群怪异的小jī,晋南说:“爹,我看这个蔡伯有些可疑,哪有郎中看病出门带着jī的?而且他家里养得那些jī,我看着也奇怪。”
“不要轻举妄动,打探清楚了再行事。”二叔公说,“这个老蔡头,也是个外来户,虽然来的没我久,但是他带着他儿子在咱们村里,靠着祖传的赤脚医术,本本分分的做人,村子里的人多少都受过他的恩惠,这样的好人可不要随便冤枉。”
我和晋南点点头。
蔡伯确实是村子里的老好人,不同于吴叔那种装的“老好人”,蔡伯平日里给别人看病,不开药的小毛小病,他收的钱都不多,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病还不收钱的,所以在我们牛角村的口碑很好。
要说蔡伯做什么坏事,我自己也是不愿相信的,只是,他家里养得那群小jī,还有上次去他家里闻到的那股特殊的味道,却是透着股怪异。
晋南说:“平日里蔡伯出门行医,家里也是由蔡四看着家,绝对不会让家里空了的,不然还真的要去他家翻一趟。”
“不可,这样太过鲁莽。”二叔公摇摇手,“让我好好想想,先回去再说吧。”
我回到自己家中,便发现家里的男人都出门做事去了,家里只有二伯娘,没看到那个丽姨,我不禁讶异,问二伯娘丽姨去哪了。
“她先回蓝沙寨去了,毕竟还没正式过门,婚期又近了,老是住在男方家不好的。”二伯娘说。
我点头,又问,“堂姐哪去了?又去和村子里的那帮男娃爬树掏鸟窝去了?”
听我这么一问,二伯娘放下手里的活计,喃喃道:“哎哎,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堂姐好像是两天没出门去疯玩了,现在都在家里帮我cào持家务呢,我还夸她是懂事了,懂得分担了,这会儿她正在房间里做什么针线活,是有点女孩的样子了。”
我觉得诧异,莫非堂姐和那个吴越谈了情之后,真的转性子了?
我忙去房间里一看,还真是,看到她趴在窗前,透着天光,正拿着一块小手帕在巴掌里绣着,我偷偷走上去,看到她正绣着什么鸟儿,应该是一对比翼鸟,只是堂姐粗糙着呢,哪里会绣花啊,比翼鸟硬生生被绣成秃了毛的jī。
看到这我终是没忍住笑出来。
堂姐听到我的笑声,猛地回头,然后下意识的就把手帕藏在身后不给我看,“吉祥,你,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早都回来了,看你绣的认真没叫你。”我笑着打趣,“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嫁妆了啊?吴越家不缺这手帕,好好的比翼鸟被你绣成落毛老母jī了。”
“才不是呢。”堂姐红着脸,把手帕藏好。
我注意到她脚边还有个小小的盅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装着什么,我刚想去打开看看,她立即捂住,抱在怀里,“吉祥,这个是我的宝贝,我可不能给你看。”
我讶异,才几天没见,这堂姐就有这么多自己的秘密了?看来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多变啊。
她捂着盅就走,“对了吉祥,以后你自己睡吧,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睡了,我娘说这么大的姑娘,要自己一个人独睡了,不然以后嫁人会让人笑话的。”
说罢,抱着盅子就走。
我看她神神秘秘的,觉得有些好笑,八成那东西是吴越送给她的,或者是她准备送给吴越的,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吴越在不远处徘徊,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我心想,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正想着,二伯娘走进来说,“吉祥,你不在的时候,那个什么先生来过,对,就上次来过我们家的,留过洋的那个俊公子哥。”
听她这么一描述,我便知道肯定是慕子敬,想不到已经警告他不要来牛角村了,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又溜来了。
慕子敬,他找来做什么?
二伯娘说,“他听说你不在,挺失落的,不过送来很多吃的用的,还有给你买了几身衣裳,我把你收衣橱里了。”
我忙去打开衣橱门,只见这里头塞的满满当当都是衣服,哪里是几件啊?
这慕子敬分明是把那家服装店给搬来了吧?
“伯娘,以后他送来的东西别再收下,无功不受禄。”我说,“而且拿人手软总归不好。”
二伯娘点点头,没说什么出去了。
我正看着这一橱子的衣服愁眉苦脸,想着什么时候给慕子敬送回去算了。
这时候,外面叫了几声,是大伯和二伯的声音,我忙出去一看,就见他们俩人架着我爹回来了。
我爹脸sè苍白,整个人无意识的晕厥着,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大伯和二伯两个人几乎是把我爹给拖回来的。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119章 迎娶夜
我慌忙上去搭把手,让他们把我爹抬回房间,一躺下,我立即打量着我爹的身上,没发现什么异样,没有丢魂也没有受惊的现象。我忙问怎么回事。
大伯说,“俺们也不知道啊,刚才我们兄弟仨正田里赶着活儿呢,老三突然就倒地上了,我们还以为被蛇给咬了,一看又没找到伤口,不知道怎么弄得。”
二伯也苦着脸,他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正想着要不要去请蔡四来看看的时候,我爹突然醒了,眨了眨眼睛看着我们,不知所措,“咋了你们,全都围上来看着我干啥?”
二伯说,“老三,你刚才搞着锄头突然就摔泥里去了,你说你怎么的了?你要我们吓死了啊。”
我爹闻言,一拍脑袋,“是啊,我刚才好好的倒地上了,那会儿头晕的不行的,现在好了,咱们去接着干吧。”
说着就要下地,大伯按住他,“你先歇息着我吧,过不久你都要当新郎倌的人了,可别这个节骨眼生事,休养着吧。”
大伯现在是家里最大的,我爹也得听他的,只好回床上躺着,大伯又让二伯娘给一些东西给我爹补补,这才重新出门。
我看着我爹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那脸sè还白的吓人,思来想去,我还是去叫了一下二叔公来看一下。
二叔公来了,仔细的看了我爹的身体,也说是没什么异样,三魂七魄如常,身上也没脏东西作祟,可能是疲劳所致。
二叔公说没什么问题,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找来堂姐,问她我不在的时候,我爹去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特别是那个丽姨,有没有对我爹做什么。
我看到之前我临走前弄得符一类东西都还是原样的,没什么变化,我刚回来看到这副模样也放心,说明我走的这几天家里平安,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现在一看我爹的状况,却觉得有些蹊跷。
虽然二叔公说没什么大碍,但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家里有些不一样。
堂姐摇摇头,说:“没有啊,你走之后,丽姨也回自己家去了,你爹也没什么人接触,家里现在正农忙,昨天我和我娘还去地里帮忙,连去吴叔家看电视的时间都没了。”
我蹙眉,是这样吗?什么都没发生?
我瞥了瞥堂姐的床下,发现她床底下有不少的瓶瓶罐罐一类的东西,我不禁好奇,怪了,堂姐以前最讨厌弄什么东西的,什么时候喜欢弄这些瓷罐了?
在我们这里的陶瓷也是有名的,县城里多的是陶瓷厂,有着“陶瓷之乡”的美誉,以前大伯娘和二伯娘,也是在陶瓷厂干过活儿的,家里用的碗羹一类都是瓷厂拿的,但是印象中,堂姐是不爱玩这些的啊。
我更是发现,堂姐的房间收拾的整齐干净,比以前的脏乱不知道差多远了。
才几天不见,堂姐真的改变了这么多?
堂姐见我左右看,她笑嘻嘻道:“我娘把我批了一顿,说我没点女孩子样,房间邋遢的见不得人,我便把我的房间收拾的像样了。”
“那些瓷罐盅子……”我一指床底。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堂姐说,“是吴越他娘,他娘在瓷厂上班的,这都他拖着他娘给我带回来的,我看这些图画很好看,也想学一下,过段时间也去瓷厂里做工好了。”
我点点头,打消了疑虑,没再追究。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我爹的婚期到了。
这天,一家人早早就起来了,准备cào持着,乡村里最大的事情无非就是红白喜事这些,我爹要新娶的事情,早就传的邻近的几个村子都知晓了。
传统的客家人的嫁娶和汉族并没什么大的区别,一样也是要,有定亲、纳彩、迎亲、拜堂闹洞房、做三朝等礼节这些程序。
nǎinǎi生前也是媒婆,对我言传身教这些,但是自nǎinǎi走后,我并没有再做一桩媒,这次cào办的也是自己亲爹的婚事。
在我们这里大都是“大行嫁”,意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大伯娘和二伯娘都是大行嫁,在那样的年代,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很多人嫁之前可能都是素不相识的,感情在后来才慢慢培养出来的。
再往上一些,比如nǎinǎi的那个年代,流行“童养媳”类似于娃娃亲,但也是因为那个年代穷苦,怕自己家的儿子娶不到媳妇,所以才去外姓人家里买来女儿早早的养着,待成年后于除夕晚成亲圆房,nǎinǎi便是这样,早早被卖来这里,做了我们林家的童养媳。
二伯娘时常tiáo侃我,其实我就像是晋南的“童养媳”一样,反正小小就指了亲。
这在外地人来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nǎinǎi说“童养媳”算是好的一种,还有一种叫做“等郎妹”的更加让人难以理解。
等郎妹就是穷苦人家自己没有儿子,先买个女孩来抚养着,等自己生有男孩后,直接配为偶,长大后即行婚配。
有的媳妇长到十八岁,“小丈夫”才几岁,故有我们这里“十八娇妻三岁郎”的说法,因为媳妇儿比小丈夫大很多,通常又做娘又做老婆的,在我们这里等郎妹也叫“娘妻”。
这些都是解放前的封建风俗,对妇女来说是不公的存在,现在粤东几乎见不到了,但是有些地方比我们这里还要偏僻,还残留着这种婚俗。
二婚亲在我们这里也常见,但是像我爹这样,其实是不算二婚的,毕竟那个丽姨还从未嫁娶过,二婚亲一般都是用于寡妇身上,这种婚事都是极其简单的,两家人叫一起吃一顿饭就算是结婚了,而有条件的人还可以配“三转一响”(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
这天,我cào持着我爹和丽姨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我爹说低tiáo一些,怎么说二婚也不算光彩的,大肆cào办还惹人笑了,但是我家的一些主要的亲戚就要请不少,满打满算,现在也摆了五张桌子。
我爹也不想亏待丽姨,一切仪式,还是按照正常的cào办,连花轿子都备着了。
当天傍晚,花轿子从蓝沙寨扛到了我家门口,大伯二伯带着在外做工回来的两个堂哥去迎亲,一路上鼓乐不断,花轿前面,还有两个小孩拖着桃枝,这才我们这里叫开路,也叫拖青。
我爹从花轿子里扶着一身红衣盖头的丽姨出来,拜堂时候因为高堂无人,长兄如父,只得让大伯坐上高堂,我cào持着拜堂,三拜之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下面的喜筵早已开始,我家许久没这么热闹过,大伯他们都高兴的在和来客喝酒。
一般来说,新娘在洞房的时候,还会有娘家人压着房的,陪新娘说说话,也有些地方根本不坐洞房的,而是在外头陪着新郎一起喝酒。
我进了房门,看到丽姨自己已经把盖头揭下来了,我走过去,加了一声丽姨。
那句“娘”,始终是开不了口。
“恭祝丽姨新婚大喜。”
她笑着,“吉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我看着她红着脸,那娇羞的模样,映上红sè的嫁衣,完全就是一个刚刚二八年华的少女,丝毫不像是已经三出头的妇人。
和她寒暄了一番,我看她神情如常,套不出什么话来,我特意拿出五帝钱在她面前摆弄了一下,甚至五帝钱放在她手里,和她说这是我们家走yīn祖传的东西。
我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怕五帝钱,只好放弃,也许是我太多心了。
走出了房门,看着天上的月牙,我按照约定,匆匆赶去二叔公家,过了我爹的婚期,就离着黑白双煞成煞的时间不远了。
二叔公和晋南早早就去祝贺了我爹,现在已经回来了,二叔公见我来了,边说:“今天初八是你爹的大好日子,但是再过七天就是十五了,到时候月圆,便是尸煞成形的时候。”
晋南说,“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了。”
我看着棺材中两个yīn生子,我们不在的时候,多亏了隔壁的张婶子照顾他们俩个,而且他们两个长得比一般孩子快,不过是两个月不到时间,他们现在就断了nǎi,可以吃一些米糊了,而晋南现在也成了专门喂他们吃米糊的nǎi爹了。
“什么时候动手?”我一边逗乐着两个nǎi娃娃,一边问。
“就在今夜。”二叔公狠狠抽了一口竹筒烟,烟筒里的水咕噜咕噜作响,“我叫你来,也是为了准备,今夜是最好的机会,咱们先去蔡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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