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游泳的鱼
“妈。”乐瑶正在洗衣服。
“陪我去旅行,好不好?”于沛玲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开口,心悬得高高的,今天,温孝诚的脸sè稍稍好点儿,这么些天了,还是第一次温和而主动的跟她说话,也是他,将温云霆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她。
从母亲的话里,乐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陡然一惊:“妈——”她颤抖着:“云霆他——”
这时,豆豆正在客厅里,骑着木马驾驾驾的玩着。
“他们下个月举行婚礼。”真相太过残忍,可也终是瞒不住的,所以,于沛玲直接说了。
乐瑶的手机从手心滑落,坠落在木地板上,那一声响,惊了骑木马的豆豆。
“妈妈,”豆豆发现乐瑶茫然出神的样子,跑了过来,一把将乐瑶的腿抱住。
乐瑶的心被收紧了,紧得痛,痛得想哭,她一把抱住豆豆,泪滑落脸颊。若说叶惠的话还让她有些将信将疑,那么,于沛玲的话将事情坐实。
“妈妈,你怎么了?”豆豆帮她擦眼泪。
乐瑶的心陷入无边的寒潭,冷得几乎要麻木了。
豆豆急了,小嘴一瘪,也要哭出来了。
乐瑶将脸埋在手心,任由泪水滑过指缝,落在地板上。
“妈妈,你是想爸爸了吗?”豆豆也哭了,那豆大的泪水划过可爱的脸庞:“豆豆也想爸爸了。”
想,想。她怎么不想他?
在耳鬓厮磨了多日后,没有他的日子,她是极空虚的,没有了他的消息,她度日如年,而现在,得到的,却是他即将要结婚的消息,她的心怎么能不痛?
“妈妈别哭。”豆豆哭着替乐瑶擦眼泪:“豆豆陪着你一起等爸爸回来。”
乐瑶一把将豆豆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而泪,却滚落出眼眶。
她,还能等到他吗?
他不是让她等他吗?怎么还会……她颤抖着,找到手机,直接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端,却是无尽的茫音,让她的心,陷入无底洞。
不泄气,乐瑶继续拨打着他的号码。
可得到的,却是千遍一律的茫音。
乐瑶忍住眼泪,拨着宋思语的号码。
良久,方才有人接过。
“喂?”宋思语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睡意。
“思语姐。”乐瑶微颤着,她已经忘记了时差,忘记了现在纽约是凌晨。
“瑶瑶?”听明白是谁了之后,宋思语的声音,稍稍清晰了些。
听见宋思语的声音,乐瑶忐忑着。
“抱歉瑶瑶,”宋思语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乐瑶颤抖得更厉害了,心更痛了,泪流满面,却执意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云霆决定跟我结婚。”宋思语的声音很平静,“抱歉瑶瑶,我不能把他给你了。”
她的泪,滑落过脸颊,落在豆豆的脸上,“让他跟我说。”
宋思语沉默之后方说:“云霆也在犹豫,他不知道如何跟你开口求原谅,瑶瑶,真的对不起,是我们伤害了你。”她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现在是深夜,六个小时后,天亮了,我会让他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端很安静,可乐瑶,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可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她仍旧报有一丝希望……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要听他说,只要他否定,她的世界便是一片晴空。
六个小时。
一分一秒,如同煎熬,度日如年。
“妈妈,我饿了。”直到豆豆的童言,才将她从崩溃的边缘里拉回来。
乐瑶在厨房里切着菜,却失神,伤了食指,顿时,血流如注,可她的手,却感觉不到一点痛,因为心底的疼痛早已经掩盖过了手指的疼痛。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吃饱之后,豆豆的睡意来了。
将豆豆安置在床上,乐瑶开始在屋里踱着步子,一步一步,她边走边数,只希望借这些来打发时间,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终于,他的电话来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乐瑶呼吸浅浅,心跳加快。
“乐瑶,我们分手吧。”温云霆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温柔,像以前一样岑冷与淡漠,一字一句,冰凉如水。
“为什么?”她哽咽了,他的话,无疑是终审,将她判除死刑。
“我和思语要结婚了,我们之间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温云霆的声音,很冷,很冷,让乐瑶从头冷到脚。
游戏?
乐瑶微颤,那些耳鬓厮磨,那些缠绵低语,在他眼底不过是游戏?
他的话,残忍得如同锋利的刀一样,刺在她的xiōng口,心疼得纠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可是,他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的。
“一场游戏,给你的馈赠就是拥有小木屋的居住权。”温云霆说出口的话,却足以让她颤抖绝望:“乐瑶,你不用再妄想像之前那样纠缠我,我们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心,被他的话狠狠的伤了,乐瑶哽咽着落泪,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质问他,可此时,却说不出来,沉默之后,她低语:“温云霆,我恨你。”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感情,被他如此轻贱的抛弃。生性倔qiáng的她,怎肯低头去求他?心底生出漫无边际的痛苦。
“随你。”他冷漠而残酷的说着。
而后,电话里,一片茫音。
乐瑶的思绪一片空白。
泪,无声泛滥。
她伏在他们曾经几度缠绵的沙发上,可身体却是冰冷的,冷得像是落入了寒冬的冰窖一般。
这七天的幸福,不过是过烟云烟,于他来说是一场游戏。而现在,游戏被他残忍的结束了。可她却痛苦极了,她无法像他一般潇洒的走出来。她坚qiáng的伪装,在此时不堪一击,他再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乐瑶陷入了情感的沼泽,越是挣扎,却越陷得深。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迷迷糊糊里,突然,她感觉有人吻她的眸,一颗微凉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而那温柔的声音充满诱惑:“嫁给我”。她用力的想要抱住他,却不料,什么都没有抱住。她慌得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可是,却终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找不到来时的路。
感觉脸上湿湿的,乐瑶惊醒。
原来,是梦一场,可是,现实却比梦中更残酷。
豆豆站在她的身边,小嘴噘着流泪。而此时,窗外天已经大亮。
“豆豆,”她的喉咙很痛,每说一个字,都痛得呼吸难受。她的头,很沉很沉,身体,僵硬着,她躺在沙发上,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用手,颤抖着擦着豆豆脸上的泪水。
“妈妈,你不要死。”豆豆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拉着乐瑶的手,刚刚她醒来,不见乐瑶在身边,她害怕的跑出卧室,却见乐瑶倒在沙发上,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推,乐瑶都未动。曾经,外婆也是这样子,而她静静的坐在外婆身边等着她醒来,可外婆终究是没有醒过来。外婆的离世使她yòu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而现在,最亲的妈妈也这样,所以她很害怕,拉着她:“妈妈,不要离开豆豆。”
乐瑶的手微微颤抖,心却痛得无法呼吸,一把将豆豆揽在怀里。
不过只一夜,她的世界就崩塌了,他残忍的分手,让她痛不欲生,可豆豆的眼泪,却让她的心,蓦的有了一股要坚qiáng活着的意志。
“豆豆别哭,妈妈不会死,妈妈不会离开你。”乐瑶安慰着小丫头,她的声音沙哑,喉咙痛得难以说话。
“说话算数。”豆豆的泪痕还未完全干去,她向乐瑶伸出手来,右手小指伸着,其他的圈在一起:“妈妈,拉勾勾。”
乐瑶鼻翼一酸,可是,却qiáng忍住泪水,她要坚qiáng,她一定要坚qiáng,她颤抖着,将小指勾上豆豆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豆豆稚嫩的话里却带着肯定,她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当她们的小指放开后,豆豆扑进乐瑶怀里:“妈妈,拉勾勾之后,你就不能变了。”只有天知道,她有多依赖乐瑶,这种依赖,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找到,包括曾陪伴她的外婆。
乐瑶点头,对她许诺:“我不会变。”可心却似被狠狠的一揪,痛得无法呼吸,曾经,他不止一次的说“我爱你”,可是,却终是残忍而坚决的离开了她,将他们之间当作一场游戏。原以为,他会是她幸福的港湾,但是,却终是残忍的将她的心狠狠的撕裂。
“妈妈,你起来。”豆豆见她一直躺着,却不起来,小脸揪成一团了,她伸手试着拉乐瑶。小孩子天生很敏感,虽然乐瑶答应了她,可见乐瑶不动,她仍旧很害怕。
乐瑶用肘支撑着,终于坐了起来,可她头重脚轻,几乎站不稳。
“妈妈,你怎么了?”豆豆见她的模样,到底是有些慌了。
乐瑶摇摇头,想要朝她笑,可是,她这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她轻声说,可是每说一个字,喉咙却痛得连心都揪起来了,“我没事。”她要坚qiáng,不能让豆豆担心。他虽然抛弃了她,可她身边不是还有豆豆吗?
乐瑶qiáng忍着不适,在抽屉里翻翻找着药。
豆豆很懂事,她走进厨房,踮着脚,按着净水器,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杯的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懂事,都认真,一步一步的向乐瑶走去。
接过水杯时,乐瑶的眼泪湿润了,她一仰头,将药送入口里。
药,不是应该是苦的吗?
可那入口的药,却是微微的甜。
多讽刺。
乐瑶吃完药,可头却仍旧沉得厉害,她抚着豆豆的头,qiáng忍着不适说:“豆豆乖乖玩,妈妈睡会儿,好不好?”
豆豆盈盈的大眼睛看着她,虽然不情愿,但是却懂事的抿着小嘴巴,点点头。
昏昏沉沉之间,乐瑶觉得,整个小木屋都充斥着温云霆的身影与味道,挥不掉,抹不了,而一闭眼,他的温柔低笑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的心瞬间痛得连呼吸都难受起来。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见了说话声,但是,她飘浮的思绪却听不出来说的什么,终是,陷入昏昏噩噩间。
思绪混乱着,从前的许多事,许多人一一浮现在眼前,而她穿梭其中,来来往往,像个局外人一样,麻木而冰冷的看着一切。
等她再次醒来时,整个人却觉得轻松许多,她睁开眼时,视线里却不再是那熟悉的小木屋的灰sètiáo。
乐瑶蓦的一惊:“豆豆!”这是哪儿?豆豆呢?她的豆豆呢?
“妈妈,我在这儿。”豆豆跑到她的床前,懂事的看着她,“妈妈,你的手出血了,别乱动。”
乐瑶这才惊觉,她的左手背上隐隐的痛,那里,扎着绷带,许是她刚刚醒来太激动,那软管里有血在回流。
“妈妈,手要这样放。”豆豆将她左手平放在床上,那回流的血很快便流进她的体内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乐瑶觉得整个身体不再那样沉重了,原本疼痛的喉咙此刻也好了许多,她打量着,这里应该是医院。
谁送她到的医院?
她的心,蓦的升起了一股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却在一瞬间被磨灭,他现在应该还在纽约,怎么可能回来?怎么可能送她到医院?更何况,他用结束游戏来给他们的感情做了总结。他已经是她的过去式了。永远,永远的过去了。
“乐瑶。”卢敬棠走进病房,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敬棠,谢谢你。”乐瑶的心如乱麻般,可她却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其实,她应该想到是卢敬棠的,因为,除了温云霆、宋思语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住在小木屋。
卢敬棠淡淡的摇头,抱歉的说:“我没能跟云霆联系上……”
温云霆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听觉里,却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灼伤她的心,她痛苦可是却淡淡的说:“敬棠,不用告诉他。”她坦白道,“我们分手了。”
卢敬棠沉默之后说:“云霆或许有苦衷。”昨天,铺天盖地的媒体信息,全都是温宋联姻的消息。他很吃惊,可拨打温云霆的电话求证时,却一直是茫音,所以,他才驱车来到小木屋,在那儿,见到坐在乐瑶床前的豆豆,当看见他的一瞬间,豆豆哭了,拉着她,请他救救乐瑶。
苦衷?
乐瑶眉眼间皆是落漠,一言不发。
翌日,她出院了。
“我送你。”卢敬棠说。从竹海山下的医院到他们住的小木屋,是没有车的,若走路,至少要两个小时。
乐瑶却怔住了,她该去哪儿?回小木屋吗?可那儿,残留着他们美好的过往,那些过往对她来说,是致命的伤。
可除了小木屋,她还能去哪儿?
抱着豆豆坐在卢敬棠的车子里,乐瑶一直沉默着,淡淡的愁锁上她的眉间。
望着卢敬棠远去的车子,乐瑶牵着豆豆,走过小桥,向小木屋走去。当小木屋出现在她眼底时,她的泪却滂沱。
小木屋,有太多太多缠绵甜蜜的回忆,可那些回忆,在现在看来,尽是嘲讽,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她深深陷进去的游戏。
“妈妈。”豆豆抱住乐瑶的腿,她很怕看见乐瑶的眼泪。
乐瑶将泪擦干,chún微扬努力的向豆豆笑笑:“豆豆,咱们回家。”
刚走上阳台,豆豆却问道:“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
乐瑶侧脸,不让豆豆看见她的眼泪,情绪稍稍平静之后,方蹲下来,与豆豆视线平行:“爸爸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豆豆的小脸一瘪,不高兴了。
“因为,他不是豆豆真正的爸爸。”除此之外,乐瑶想不到任何理由来告诉她温云霆不再回来的理由。
“可他是你老公。”童言无忌,豆豆辩白。
老公,这个词在此时听起来,却是刺耳的讽刺,乐瑶的chún微微抿着,将痛苦与难过抛在脑后,她拥着小丫头,声音微颤,“豆豆,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
“他不要我们了,对不对?”豆豆的眉,紧紧的锁住:“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对不对?”
乐瑶终是闭眸,落泪点头。
豆豆噘着小嘴,泪在眼底回旋着,可却没有哭出来。
“你还有妈妈,”乐瑶擦着眼泪:“豆豆,你还有左爸爸,对,你还有左爸爸。”
“妈妈,”豆豆委屈,害怕:“妈妈,你会不会不要豆豆?”外婆的离世,与左柏潇的分开,温云霆的离开,让她害怕,她紧紧的抓住乐瑶,生怕她离开她,不要她。
“不会,”乐瑶将她抱在怀里,脸摩挲着她细滑的小脸:“豆豆,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她还有豆豆,她并不孤单,她相信,她一定能像五年前一样走出来,走出这段难熬的岁月。
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第451章 坦坦荡荡的君子
乐瑶几乎每天都接到于沛玲的电话,可她却选择逃避,问此答彼,不愿意告诉母亲自己的归期。
因为,温云霆曾说过“永远不要见面”,她若回z市,回母亲身边,终是避免不了见到他,可再见面,终是尴尬,终是让自己难堪的。
豆豆变得沉默了,每天跟在乐瑶身边,在厨房,在卧室,在客厅,即使乐瑶进卫生间,她也会守在门口不离开。
乐瑶知道,那是因为小丫头没有安全感。
可她,又未尝有过安全感?
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几乎夜夜难眠,好多次,都是睁着眼睛从天黑等到天亮,除了卢敬棠外,小木屋没有其他的客人。这样寂静的时光,度日如年,幸好,还有豆豆陪着她。
何去何从?
在小木屋多待一天,乐瑶的心,就多了一分煎熬。天下之大,可除了这儿,还有她能去的地方吗?
乐瑶固执的,不再打开电视,不再上网,她过着掩耳盗铃的生活。
左柏潇的来电,打破了乐瑶平静的生活。
“乐瑶,”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但是,却略显疲惫:“你和豆豆在哪儿?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他说:“过几天yòu儿园就要开学了,豆豆也该回来了。”
豆豆也终于要离开她了吗?乐瑶的心,真的被掏得空空的,可她,却没有任何留下豆豆的理由,“左大哥,我在……”她告诉了他自己详细的位置。
翌日清晨,乐瑶起床后,发现了停在小木屋外的车,好久未见的左柏潇,此刻正倚在车头抽烟。
“豆豆,爸爸来了。”乐瑶回屋去叫小丫头。
豆豆盈盈的眼睛似乎放着光芒:“爸爸?”她的笑,溢满眼角眉梢。
看到左柏潇时,小丫头原本兴奋欢喜的模样却染上了失落,可她却懂事的叫了声爸爸,眼神与话语里,却完全没有与温云霆在一起时亲呢欢乐的模样。
左柏潇将那未抽完的烟掐灭,手温柔的落在豆豆的头上,“乖。”而后,他看着乐瑶,笑意浅浅。
许久未见,但是,左柏潇给她的感觉如旧,像大哥一般温暖,亲切,熟悉。乐瑶低眉,湿润了眸:“左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其实,在两个小时之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左柏潇就来了,可他不忍惊了她的睡眠,所以一直坐在车里养神,直到半个小时前,他才打开车门出来透气。
“进来坐吧。”乐瑶说着,她发现了他身边那些散落的烟蒂……他,应该来了许久了吧。
左柏潇牵着豆豆,跟在乐瑶身后走进小木屋。
乐瑶从厨房里拿出小水壶与茶杯,豆豆却懂事而又麻利的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母女俩,配合得很好,很快,一杯带着淡淡茉莉花香味的茶出炉了。
或许是心情低落,乐瑶并没有任何想与左柏潇聊的话题,“左大哥,你先坐坐,我去收拾豆豆的东西。”
“乐瑶,”就在她起身时,左柏潇叫住她。
乐瑶回头,“什么?”
“跟我回去吧。”左柏潇看着她。
乐瑶的目光落在那错落有致的竹林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儿。”除了这里,她还有地方可去吗?
“妈妈,”豆豆急了:“你说过,你不会不要豆豆的——”
左柏潇微微诧异,豆豆叫乐瑶妈妈?
乐瑶蹲下来,看着豆豆,柔柔的目光里,却有几许哀愁:“妈妈不是不要豆豆,而是豆豆该回家了,该回到爸爸身边,该去上学习了。”
“我不要。”豆豆突然扑进乐瑶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不放,哭闹起来:“不,我不要离开妈妈,我不要离开妈妈。”
乐瑶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可不管怎样,豆豆都不放开她。
“乐瑶,豆豆需要你,”左柏潇知道乐瑶是与温云霆一起离开z市的,当然,那铺天盖地的温宋联姻的媒体信息他也知道,而洞悉一切事情的他,理智的选择回避某些问题。
这一个月来,乐瑶与豆豆的感情增进很快,两人之间与一般母女无异,在她最艰难的这一个月里,是豆豆陪着她渡过的,她,也舍不得放开小丫头,可此时,她除了放手,还能怎样?
“妈妈骗人,说话不算话。”豆豆哭着,小手抱着她,仍旧不松开。
“乐瑶,”左柏潇看着她,“豆豆需要你,”他终是说道:“年前,有人收买了豆豆的保姆,将她绑架了,”他颇为无奈:“现在,除了你,我根本不放心将她交给任何人照顾。”
乐瑶皱眉,看到小丫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豆豆不要离开妈妈。”豆豆不依,抱着乐瑶一直不放开。
“豆豆,”左柏潇试着抱开女儿。
“爸爸,我要妈妈跟我一起回去。”豆豆求助于父亲,她睁着大眼睛,那样子,可怜又无辜。
左柏潇安抚着她:“豆豆,妈妈不会离开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家的。乐瑶,你说是吗?”
看着父女俩期盼的眼神,小丫头的泪痕还残留在颊上,乐瑶的心突然软了,“是,豆豆,妈妈会陪着你。”
豆豆笑了。
*
乐瑶在收拾东西。
恍忽间,阳台上坐着的父女俩让她有些走神,好像,又重回到那些带着暖暖幸福的日子,她瞬间湿湿的。
温云霆与豆豆在一起,总是斗嘴,吵吵闹闹的,那份吵闹,在此刻,却成了永远的过去。
而左柏潇与豆豆在一起,很安静,偶尔会说上几句话,但是,豆豆却全然没有了在温云霆面前的俏皮、可爱和淘气。
泪不小心落在手背上,将乐瑶从回忆里惊醒,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冷光,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
原来,她刻意想要忘掉,却仍旧将他送的戒指戴在指间,不忍摘去。
一想到他,心底却又是压抑的疼。
在整理东西时,她的手颤抖着,不敢去触碰温云霆的东西,似乎,一碰心就会碎,她就会落泪。
当她打开抽屉,准备收拾证件时,却赫然发现,在她的身份证下,压着一个存折。当她看见存折里自己的名字时,颇为吃惊,而那存入的金额,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天文数字。
乐瑶微怔,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可是,那念头却一闪而逝。
末了,她只取走了自己的身份证与衣服,温云霆的所有东西都好好的摆放在原位,包括她名字的那个存折。
豆豆的东西也不多,她们母子的东西打包起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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