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吃暗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慕吱
他伸手按了下后颈,想了想,问她:“这么晚还要出来?”
褚时意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想买酸nǎi喝。”
“超市里没有森林口味的了。”
“啊?”她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失落。
“我家还有。”
垂下的小脑袋咻地一下抬了起来,清澈干净的杏眼亮晶晶的盯着他,但碍于礼节,她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只是眨巴着眼睛,一下、一下的,看着他。
她头上扎着个小啾啾,额上的空气刘海被风吹乱了。
那一刻,傅遇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突然伸手,以手做梳,帮她理了下额前碎发。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额头。
像是被电了一下。
傅遇的喉结在暗夜中不自觉的滑动了下,下颌紧绷。
他收回手,五个指尖互相触碰。
似乎是指尖还带着她身上的热度,那温热从指节传遍他身上每一个角落。
浑身发烫。
他转身,硬邦邦道:“走吧。”
褚时意觉得他好奇怪,一会儿热络的帮她理刘海,一会儿又绷着脸背对着自己,一会儿心情不错,一会儿又冷冷淡淡的。
太难懂了。
这个岁数的男孩子,真的太难懂了。
·
基地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光大开,声音很杂,听上去很热闹。
褚时意歪了歪头:“你们今天在开座谈会吗?”
前面的人摇了摇头:“不清楚。”
她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仰头望着他,“你现在多高了啊?”怎么感觉又长了呢?
傅遇进了里屋,想了想,说:“一米八六。”
身后的人不负期待的惊呼了声:“比我整整高了……二十六厘米。”
他停下脚步。
褚时意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等意识到要撞上他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急了,鼻子啪叽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硬邦邦的蝴蝶骨撞得她额头红彤彤的。
伸手捂着额头,抬头仰视他,小脸茫然:“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啊?”
傅遇转过身来。
两个人站在玄关处的廊灯下,惨白明亮的灯明晃晃的打在二人的身上。
褚时意小手白皙纤细,像是一个不用力就能折了似的,青葱的五指微微翘起,掌心按压着红彤彤的额头。
白皙掌心下是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杏眼,像隔了层雨雾似的,湿漉漉的。
鼻尖通红,灯光照的她鼻梁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傅遇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兔子。
可爱的要命。
“你有一米六?”
褚时意的睫毛鸦羽似的又密又长,在空中有半秒的停顿,“对、对啊。”
放下手,瞪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我现在有一米六!”
傅遇往她脚下扫了眼,巴黎世家老爹鞋。
大概有三厘米的增高。
怎么这么多年,就没见长高呢?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褚时意眼睛一亮,牙齿咬着下chún,口腔里有着隐忍的惊呼声。
很明显,不是因为他。
傅遇面无表情的转过去。
训练室里,所有的队员都坐在位置上,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身边还有只银灰sè的行李箱。
他嘴角噙着笑意,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勾起:“意意,你怎么过来了?”
意意。
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了。
傅遇有点不爽。
身后的褚时意像是只兔子一样蹦了过去,站在那人面前,仰着脑袋,细声细气道:“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下呀?”
“想给你一个惊喜。”他伸手,揉了揉褚时意的刘海。
他竟然揉她的刘海?
她竟然笑着给他揉?
傅遇很不爽,十分不爽,非常不爽。
他沉着脸,缓缓的踱步过去。
客厅里的男人脸带笑意,鼻梁上架了幅金丝边框眼镜,显得人斯文而又文雅,谈吐之间不快不慢,徐徐而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
而他确实是个温柔至极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笑的人畜无害,“你就是傅遇吧。”
傅遇掀了掀眼皮,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就见他伸手掐了下他的肩膀,说:“我是mzd新聘请的教练,周时延,timing。”
其实周时延这个名字,对于傅遇来说实在是陌生,但timing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让他不得不微微弯下了腰。
timing是值得所有lol中国玩家尊重的职业选手。
因为他取得的成绩,至今无人超越。
傅遇垂眸,“你好。”
“你好。”周时延笑着说。
傅遇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背紧靠着电竞椅,漆黑的瞳仁淡漠的望着表现的异常熟络的周时延和褚时意。
几秒后,视线转移开来。
边上的余俊杰诧异道:“教练,你和褚时意认识啊?”
他左一口教练,右一口教练的,叫的倒是很顺口。
周时延伸手扶了下镜框,温温和和的回答:“这是我妹妹。”
余俊杰叫道:“哇哦!”
陈商也小小的惊呼了下:“教练你妹妹竟然住在我们对面?”
傅遇原本心里是被复仇之矛chā了无数根矛,矛拔出的时候,他以为他要死了,结果还剩几滴血,辅助还跑过来给了口治疗。
又活了。
垂着的眸抬了起来,眼尾上翘,光明正大的望着褚时意。
周时延说:“是啊。”眼里满是宠溺,伸手揉了揉褚时意的头发,“帮我把行李箱拖过去好不好,待会我开完会就回家。”
“好的,那你早点回来哦。”褚时意乖巧的点了点下巴。
头上的那个小啾啾也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的。
褚时意提起行李箱的杆子,笑着和大家说:“我先走了哦。”然后吃力的拉着箱子往外走去。
那个箱子大概有二十九寸,比她还宽,高度都在她腰上了。
褚时意涨红了小脸,埋头拉着行李箱。
从客厅到玄关处有个小台阶,她两只小脚啪叽的跳了下去,紧接着,双手提着箱子,右脚抵在箱子上,哼哧哼哧的想要把箱子搬下来。
大家伙原先都还热闹的讨论着过几天官宣的事情,结果听到一声“咚——”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视线纷纷聚到了她的身上。
褚时意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她蹲下身子,跟棉花糖似的靠在行李箱边上,拨了拨滑lún。
棉花糖站了起来,变成了chā着bàng子的棉花糖,但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行李箱丝毫未动。
褚时意费力的弄了好久,发现这个行李箱确实滑lún出了问题。
抬头,对着客厅里的人求救。
她伸手把刘海分到两侧,露出干净白皙的额头,额头下的眼睛像是山涧溪流一般的清澈,水流声汩汩,百灵鸟放声歌唱:“傅遇,你帮我看看这个箱子的lún子,它好像有问题。”
那一瞬间,室内安静了。
周时延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向褚时意。
她把他这个亲哥,当透明了是吧?
褚时意说完之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半天没等到傅遇的回应,歪了歪头:“你也不行吗?”
男人嘛,怎么容许别人质问自己到底“行不行”,傅遇也是一样。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褚时意那儿走过去,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被人拦下。傅遇抬头,正对上周时延似笑非笑的眼神。
周时延:“我的箱子,还是我去解决比较好。”
傅遇盯着周时延肩宽背阔的身影,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
周时延走到褚时意面前,弯腰弄着行李箱的滑lún。借着明亮灯光,他仔细看了看,lún子上有颗小石子卡在那儿了,耐心弄了一会儿,没弄出来。
想了想,对身后的人说:“我先把箱子拿回去,待会再回来接着讨论。”
“嗯,没事!”
周时延起身,单手轻松的拎起偌大的行李箱,偏头,温声道:“箱子似乎没用了,我把它拎回去。”
“好的呀。”褚时意带头走了出去。
等他们两兄妹都走了以后,客厅里突然爆出了一声:“我cào,timing特么的这么温柔?”
余俊杰摸着下巴,满脸赞同:“以前还以为只是传说,见到真人以后才发现,尼玛的是真的!”
陈商活蹦乱跳,十分活跃:“哎,你们说,这个赛季我们是不是要起飞了?”
他话音一落,傅遇便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傅遇面无表情的抬头,扫了眼:“看我干嘛?”
边上的余俊杰狗腿道:“希望你带我们飞。”
“……”
他叹了口气,“这是英雄联盟。”
“是啊!”
“五个人的游戏,”傅遇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淡,像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落在他们耳边又是重重的一击,“个人表现的好是一方面,团队表现的好才是最主要的。”
英雄联盟,是个团体游戏。
要不然为什么会在后面加“联盟”二字?
大家突然之间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这位不太合群的少爷,似乎,挺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字数问题,把下一章一半内容放进来了。
嗯,感谢大家过来看文。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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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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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吃暗糖 第10章 十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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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mzd的微博官宣夏季赛的教练与新队员。
新队员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上,大家对其了解不多,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新教练却引起了轰然大波。
官宣微博下,网友议论纷纷:
【不是,timing竟然会去mzd,我是瞎眼了吗?这可是在春季赛末尾差点打保级赛的mzd啊?】
【所以timing是和老东家发生矛盾了吗?搞不懂这波cào作。】
【希望timing能够带着基队加油!】
【timing怕是要葬送自己的退役生涯了。】
……
贴吧里更是过年了,一口一句timing收了mzd多少多少钱,又是yīn谋论的说timing 和老东家twd发生了矛盾。
苏云舟刷着贴吧,突然笑了:“胡说八道。”
余俊杰啃着辣翅,疑惑道:“什么?”
苏云舟扔下手机,说:“没什么。”
余俊杰挠了挠脑袋瓜子,还想追问,结果周时延走了过来,拿着本子,气定神闲的站在客厅中间,声音不急不缓的:“训练赛要开始了,把东西都收拾一下。”
“嗷。”余俊杰激动的扔下辣翅,回到电脑前。
等其他人的时候,余俊杰朝周时延挤眉弄眼的:“教练,要和老东家打比赛了,你有什么想法?”
训练赛约的就是刚从国外打msi回来的twd,twd气势如虹,在国外给中国赛区争了口大面子,捧了msi冠军奖杯回来。
然而冠军队伍十分qiáng悍,放了三天假就又马不停蹄的训练了。
他们约的第一场训练赛,便是和mzd的。
周时延伸手扶了扶镜框,抿了下chún,说:“希望你的野区别被反烂,并且少送点人头。”
余俊杰:“????”
“教练你是人吗?”
“我刚登顶韩服之巅,是站在韩服之巅仰视着你们这些农民的男人。”
余俊杰极其不赞成周时延的话。
周时延:“等着看好了。”
·
褚时意今天买了一堆菜回来,因为昨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周时延从对面回来,满目愁容的叮嘱她:“明天晚上煮火锅,多买点肉,牛肉羊肉五花肉都多买点。”
她一脸茫然:“多买点?”
“嗯,买三十盒左右。”
褚时意震惊了,瞪大了眼看他:“哥哥,我们两个吃得完这些吗?”
“不止我们两个,还有队伍里面的五个小孩子。”周时延自从当了他们的教练之后,就像是个大家长了,称呼他们都是“小孩”、“孩子”。
那就是七个人。
但是七个人,三十盒肉是不是有点多啊?
周时延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说:“吃得完的,毕竟他们明天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啊?”他怎么就预知了明天的事儿了呢?
室内的暖sè灯光温暖而又柔和,周时延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眼眸里似是溢满了温柔一样,“我给他们约了和twd的训练赛,他们明天应该会输。”
顿了顿,补充:“而且,会输的很惨。”
褚时意虽然是twd的粉丝,但是觉得周时延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mzd有那么弱吗?好歹他们换了人,不比从前了。”
其实mzd这队伍真的不弱,上路的苏云舟是国内顶级上单,自出道便在mzd;下路的陈商和向天组成的天天向上组合是从s4就开始打职业赛的选手,配合默契度高,当初也是被mzd高价买下;打野也是国产顶级打野,春季赛幸免保级危机,还是因为他在最后一场常规赛里抢了两条大龙和一条远古龙,并且gank了几波都成功了。
那为什么这些人没有被别的队伍买走。
因为经理说了:“真以为队伍输了,掉到lspl去了,你们可以去别的队伍继续打职业?——做梦!要是真掉到lspl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跑。”
老子一个也不放,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大家一起继续嗨!
周时延摇摇头:“不是他们太弱,而是twd,更qiáng了。”
比他离开的时候,更qiáng了。
褚时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下课就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和肉回来。
傍晚,
褚时意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听到了从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继而是零碎的脚步声。她小跑出去,手上还带着橡胶手套,湿哒哒的直往地板上滴水。
她软声说:“在等一会儿哦,我把火锅底料给炒一下就好了。”
玄关处六个人,除了周时延一如往常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其余几人都垂头丧气的。就连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傅遇,此刻也是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果然……
说中了呀。
她的肩膀微塌,双手也垂在身侧,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起,抿了抿chún,小声说:“大家先坐一会儿哦。”
回到厨房的时候,她把橡胶手套给摘了下来。
打开水龙头,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菜刀给洗干净。
然后开火,放油,炒火锅底料。
火锅底料爆炒的香味从厨房内传到客厅,刺激众人的味蕾。
原先还垂头丧气的小伙子们瞬间打起了jīng神。
陈商:“哇这炒什么啊,这么香?”
余俊杰:“教练,你妹妹还会炒菜呐?”
周时延笑笑:“她只会做火锅。”
周时延边说边走去厨房,把火锅的食材都拿了出来,众人看到,纷纷起身也和他一起拿东西。
只有傅遇,他背对着客厅坐着,一言不发。
等东西都上齐了,大家伙都热热闹闹的拿着筷子,你一嘴我一嘴的打闹着,边吃边闹。
褚时意把最后几碟菜拿了出来,发现傅遇不在,扯了张纸擦了擦手,低声问周时延:“哥哥,傅遇去哪儿了呀?”
“好像在院子里。”
褚时意眨了眨眼,“他去那儿干嘛啊?”
“心情不好。”周时延说。
她点点头,说:“我去找他。”
说完,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那时正是初夏傍晚,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的散落人间,拢的大地一片暖sè,院子里有棵三四米高的大树,阳光透过蓊蓊郁郁的树叶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光斑。
而傅遇正站在树下,身上有影影绰绰的光。
他大半张脸隐在树荫下,看不真切神情。那双素来寡淡的眼里此刻没有一丝的情绪,漆黑的瞳仁无光暗淡,下颌紧绷着。
褚时意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走到他的面前。
“傅遇。”她眯着眼,在树下对他温柔的笑。
傅遇像是这才回神,失焦的瞳孔定格在她的脸上,眼尾微微上勾,恰好有微风拂过,带动叶子沙沙作响,阳光洒进他的眼里,他不适的闭了下眼。
就在这时,眼上有着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温暖、湿热,软软的,手指纤细娇小,刚刚好盖住了他的双眼。
褚时意踮着脚,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微抿着的chún,手心下能感觉到他鸦羽似的睫毛颤动,惹的她手心发痒。
她嘴里像是含着糖似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了甜味。
“不过就是一场训练赛,没什么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句:
“老子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
*保级:简单点说,就是你原先是在尖子班的,连续几次考试你都是垫底,然后老师和你说一个学期下来成绩最差的人要去普通班了,你心惊胆战每晚熬夜,最后在最后一次考试成为了倒数第二名,成功的留在尖子班。
最后一次考试我们就可以叫它保级赛,然后你赢了,成功留下来了。
这样应该可以等的吧……
谢谢
喵大人扔了1个地雷
话说,你们,为什么,不给我,留评论!!!
明人不吃暗糖 第11章 十一分甜
眼前的漆黑视线被明亮世界取代,她逆着光,仰头,眼里有着灼灼光亮。
似乎是为了方便,她今天的头发扎在左侧,黑的发亮的头发又直又长。右侧有一小撮碎发靠在耳边,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轻轻飘荡在空中。
她的耳垂小巧粉嫩,晚霞照拂,漾的耳垂微微发红。
碎发在空中飘啊飘的,很不乖巧。
褚时意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给他guàn输jī汤,但傅遇已经听不到了。
那缕碎发被风吹到她嫣红的脸颊上,傅遇手心微动,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树叶沙沙作响,落日晚霞映在她清澈的棕sè瞳仁里,多了几分温柔。
褚时意伸手把脸颊上的碎发挽至耳侧,嘴chún翕动:“傅遇,你不要难过了啊。”
傅遇陡然回神,心里遗憾半分,抿chún道:“嗯。”
褚时意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想了想,转移话题:“火锅煮好了,进去吃吧。”
“嗯。”
他按了下后颈,抬腿往室内走。
褚时意走在他前面,今天她穿了家居鞋,个子是真的小,都没到他心口位置。晚霞微光照在她的头上,那些细小碎发都在头上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小手,毛绒绒的可爱。
走了没几步,褚时意突然被人拉住,她疑惑回头,“怎么啦?”
傅遇的个子高,站在她面前不过半米的距离,便将她眼前的大片光亮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在晦涩的微光中,褚时意看到傅遇收回了那只牢牢握着她手肘的手,继而缓缓抬起。
白皙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最后,左侧脸颊一热,他食指指节贴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你、你干嘛啊?”
“别动。”他垂下眸子,清冷冷道:“歪了。”
发箍上的山茶花在他手下动了动,似乎是在tiáo位置。他指尖随意,带了点漫不经心,tiáo好之后,滞了半秒,然后,顺着那山茶花,他触碰到她的头发。
松软、顺滑。
傅遇的喉结不可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下,手背上还有着她脸颊上的温度。
“好了吗?”她音sè清澈,像是春末清晨的细雨声。
清冷冷的分外好听。
傅遇的手抖了下,倏然收回,视线也从她的身上收回,往其余地方看,“嗯。”
褚时意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然后转身,回了室内。
傅遇跟在她的身后,步伐缓慢,等到了大门外,他全身松懈下来,松松懒懒的靠在了大门外的墙壁上。
微眯着眼,眼里意味不明。
深吸了一口气。
得买点清火片了。
这几天,火气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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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料是褚时意过年的时候去重庆买的,原本是过年吃的,只是褚爸褚妈都吃不了辣,于是褚时意开学的时候都给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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