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孟时川顺利开进前院,下车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甚至都没去看付清童一眼,脸sè深沉的径直朝门口走去。
付清童心里一紧,快步跟上去,喊住他,“孟先生,请稍等一下!”
孟时川一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听到她的阻拦声,虽然不悦可还是停住脚步,看过去的视线有些严肃。
付清童快步走到跟前,挡在他和门之间,“孟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关心啸啸,但是孩子才经历了绑架,受到不少惊吓,情绪还不是很,待会还麻烦你不要表现得太过激动。”
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舒啸,可付清童还是忍不住嘱咐,总归是说了才放心点。
孟时川点头,没说别的,鼻腔中发出一个沉沉的单音,“嗯。”
付清童这才开门,两人一同走进去,李婶正在客厅陪着舒啸看电视,客厅的沙发上还有地毯上都放着很多毛绒玩具,是医生的建议。
舒啸听到门口的声音转头看过来,大大的眼睛在看到孟时川之后愣了下,很快瞪得更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飞快的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可是现在小娃却坐着傻呆呆的看着他。
孟时川心里骤然疼了下,这孩子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从小到大的感情早就已经深入心底。
男人径直走过去,高大的身躯站在沙发前,连李婶都要努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面容。
孟时川一把将小娃揽进怀里,大掌轻轻抚着他头顶,“别怕,叔叔来了。”
感受到落在头顶的温柔力度,小娃似乎才缓过神来,小nǎi音里夹带着一丝哭腔,一双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叔叔……”
张宜秦一改刚才进门前的冷硬做派,蹲下身子跟他齐视,眼底的冰层划开满是柔软,“吓坏了吧?”
舒啸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一切,bī仄的空间,破败的小屋,还有来自黄梓柔的威胁和拳打脚踢,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充斥着泪水,“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叔叔了。”
听到他说出‘爸爸’这个词,孟时川心里不可控制的拧了下,到底是没说什么。
“别怕,有叔叔在没人能伤害你,坏人已经被抓走了。”孟时川视线一挑,看到孩子脸上青紫的痕迹,想摸又怕他痛,大手僵在空中,“疼么?”
孩子懂事的摇头,眼里含着泪的笑开,“不疼,有叔叔陪我我就不疼了!”
身后,付清童听到这句话后微微转过身,已经忍不住想哭,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加起来有七八处,多数集中在肚子和xiōng膛,可见当时那个贱女人下手有多重。
孟时川咬牙克制着体内的怒火,不愿让孩子继续回想,“这些伤痕都会成为啸啸的勋章,就像美国队长一样,还有你喜欢的蜘蛛侠,啸啸是男子汉,所以不怕,有了这些以后你才能变成保护妈妈的超级英雄。”
付清童耳边传来男人轻缓的语tiáo,她一直都觉得孟时川这个男人太过锋利,太过危险,似乎没有什么人能触及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片,可是听到这句话她才发现,很多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在面对舒啸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光。( )
舒恬厉函 436突袭的吻
跟令君泽简单说了几句后,舒恬重新回到病房,厉函平躺在床上,姿势跟之前无异,因为身体不能动,所以她进来,他只能极尽所能的将眼珠看过来,黑眼球集中在侧面,看起来有些狼狈好笑。
可舒恬却毫不在意,走过去伸手抚了一下男人光滑的额头,“只要没再烧起来就好。”
厉函凝着站在床边的女人,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人,那一瞬间他人还没缓过神来可心已经慌了,知道她和令君泽冲进病房,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场意外,他却只能这样躺在床上,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他,这种无力又脆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
舒恬意识到他这些负面的情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感情显得更加珍贵,她想陪在他身边,可她也知道平时那么倨傲的一个男人此时这番模样心里肯定不好受。
谁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露出无能的一面呢?
但舒恬却不这么想,她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她。
于是在男人灼灼的视线中,她俯身凑近那好看的薄chún,在干裂的chún面上浅浅的吻着。
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这样单纯的轻轻的贴着他的,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因为这个吻而彼此相同。
舒恬没有停留太久,怕会影响他的呼吸,他现在呼吸道都有损伤,必须要留神注意。
她直起腰,没有离得太远,手臂小心翼翼的撑在他身侧,生怕会碰到哪里,“阿函,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一连几日的担心随着他的清醒都化成晶莹的泪水,睫毛扑闪几下便眨落几滴,厉函看着忍不住皱起眉头,多想伸手去帮她擦,可稍一用力身体就会袭来一阵麻木,只能无力的看着。
“别哭……”声带撕扯,他忍着痛吐出两个字,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好,我不哭。”舒恬不想他牵动情绪,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颊,挤出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容,“啸啸没事了,你放心就行,现在家里有李婶和童童陪着,外面也有裴昱的人在,你不用担心。”
她隐瞒了孟时川这一部分,怕他会胡思乱想,影响病情。
厉函定定望着她,安静的听着她的话,眼底是她身形的倒影,明明那么娇小却给了他最坚定的力量。
“啸啸身上有几处伤,医生已经看过了,不影响,只是jīng神受到惊吓,需要缓几天。”舒恬怕他担心,事无巨细的跟他说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体,别的你都不用想。”
厉函听她说完后才又问道,“刚才君泽跟你说什么了?”
舒恬被他问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刚才令君泽的嘱咐,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会告诉他,被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欺骗,实则他还是那么锐利,一眼能把人看穿。
舒恬起身抬手去够他身旁的医用注射器,实则是逃避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就说你做康复的时候需要注意的问题。”
“还有呢。”男人声音沉沉,不是在问,吃定了他们一定还说了别的内容。
舒恬知道自己根本就隐瞒不过,只好先打马虎眼,“君泽哥确实是说了,他觉得你的身体后面康复起来可能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期限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舒恬心里发虚,面上却qiáng装镇定,半分钟过去,她忐忑的就快撑不下去,这人终于移开视线。
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隐瞒。
厉函醒了之后,裴昱和季川祎等人又过来看他,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说起话来终于不那么费劲,也可以少喂一点水进去。
厉函对令君泽使了个眼sè,后者将舒恬支出去,三个男人在病房里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敞开了聊。
“黄梓柔那边我已经在处理了,其实她后面也没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估计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一心就想要见到你。”裴昱淡淡开口,全然没说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自从控制了黄梓柔之后,他没有交由警方,尽管黄家现在施加压力给警局那边,但毕竟是绑架儿童,他们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警方虽然有协商,大抵也就是走个过场,没有qiáng制要求,人一直都在裴昱这边扣着。
她给厉函用了那么毒的成瘾药,裴昱知道后差点气疯,直接让人通过渠道兑了药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加大倍数的还给了黄梓柔。
至于什么时候放人,少说也要等厉函从这间病房走出去才能考虑。
“别的我不干涉,你别闹出人命。”尽管已经对黄梓柔恨之入骨,但厉函不想让裴昱的人生沾上wū点,“因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季川祎也附和,“是啊裴昱,你自己要注意。”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裴昱不在意的挥挥手,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浸着yīn厉,“我一定让她过的比死还要‘多姿多彩’!”
“阿函,这些事情都交给兄弟们,你现在还是要顾好自己。”季川祎说着眼睛朝病房门看了一眼,“舒恬是个好女人,这几天一直都在病床前守着,一步没离开,就当是为了她,你也得好好的。”
他说的这些,厉函又怎么会不知道?
如今他这样狼狈的躺着动不了,当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不仅不享受还觉得窝囊,但舒恬却时时刻刻照顾着,生怕他心里会不得劲,这份小心翼翼他看着心疼。
想到这一切,男人薄chún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知道,等我病好,咱们红鼎见。”
听到他这么说,裴昱和季川祎才放下心来,“好!兄弟等你!”
舒恬被令君泽拉到办公室说了一堆,都是一些关于用药方面的,虽然之前护士已经说过,但可能怕她忘记吧,又重新复述了一遍,等她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裴昱和季川祎已经离开,只剩厉函一人。
“他们走了?”舒恬看着空荡的病房有些愣。
厉函嗓子已经没有刚醒时那么疼,视线示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水,“喂我。”
舒恬立刻走过去将水倒出来,chā上吸管递到他嘴边,不料男人根本就没喝,而是突然朝她的手背吻了下。
温热的嘴chún划过肌肤,舒恬浑身如同过了电一般,脸刷的一下红透,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你,你……”
这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坦然,眉宇之间情绪浅浅,沙哑的嗓子此时听起来多了份性感,“够不到嘴,只能亲手了。”( )
舒恬厉函 437病号式耍流氓
舒恬见他还有心情开自己玩笑,心底积攒着的气和急都一股脑的倾泻而出,“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自己单枪匹马的去找黄梓柔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万一当时她还有什么别的计划,你连自保都成问题!平时那么qiángtiáo自己无往不利,关键时候怎么上头了?”
厉函看着她眼圈发红,因为关心而数落自己的样子,没有一点不耐烦,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对不起。”
舒恬听他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我不是要你道歉,我只是怕你会出意外你明白吗?”
当时的事情她已经听裴昱说过,明明有更保险的处理方式,可他却不管不顾,一个人冲在了最前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不能再瞒着我了,一定要三思而行。”
“恬恬,那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儿子。”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哪怕明知是个陷阱他也会飞蛾扑火般的前行。
或许在别的事情上他的确是一个qiángtiáo结果的人,但是面对自己的骨肉,他想不了那么多,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他也不后悔当时的决定。
舒恬看似数落其实也是后怕,如果舒啸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他却出了意外,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两个人,失去谁对她而言都是世界崩塌般的痛苦。
厉函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不能很好的安慰她,只是听她说着,泼了墨的黑眸认真仔细的望进她的眼底,“以后,我们一家三口都不会再分开了。”
之前因为苏韵,他们彼此误会分分合合这么多年,现在又因为黄梓柔经历一场浩劫,可不论怎么样,他们始终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舒恬耳朵听着,心里泛起阵阵甜蜜,牵过他的大掌,放在脸颊上蹭了两下,“那你得赶紧好起来,免得我反悔。”
反悔?
“你都是我孩子的妈了,还想嫁给谁?”他挑眉,熠熠的眸子充满戏谑。
舒恬被他说的心跳阵阵,也忍不住开起玩笑,牙齿轻磕chún瓣,娇羞的瞪他,“你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还管我嫁给谁?”
“我只是暂时不能动,其他的可都挺‘中用’的。”
他特地加重这两个字,英俊立体的五官之中锁着一股邪气。
明明已经浑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面对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舒恬却被他说的阵阵心悸。
这种只有两人才能懂得语境,真是要了命了。
“你还嘴硬呢,现在除了这双眼睛还能动动,哪里都不中用了!”
闻言,他笑起来,眼底神sè一下子变深,“你要不试试?”
舒恬忍无可忍,很想推他一把,但没地方下手,只能跺脚,“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了?”他故意揶揄的看着她,好像是她怎么样了似的,“你自己想多了吧?果然啊,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也差不多到这个年龄……”
“厉函!”舒恬tiáo高音量打断他的话,替他臊得慌,“你能不能有点样子,病都没好还瞎想什么呢!”
偏偏看着她红透的脸,后者还觉得不够似的,铁了心的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到底,“所以你是很期待我病好?”
“……”
论斗嘴,还是这种带有颜sè性质的斗嘴,舒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心满意足的看到她气的瞪圆的一双眼睛后,厉函这才收敛,薄chún开合说了句什么,模模糊糊,听得不甚清楚。
舒恬侧耳,“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个别字不清楚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舒恬不疑有他,怕他哪里不舒服,脑袋凑过去,距离近到脸和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他故意拉长语tiáo,视线灼灼的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嗓子疼还是别的,两个字被他说的很慢很慢,“吻我。”
舒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口齿不清,哪里是什么说不清楚,就是故意的惹她过来呢!
她当即想要直起身来,这人瞅准了,立刻开口,“你忍心看我这样吗。”
“……”舒恬对上那双灼然的目光,看到那黑曜石一般的瞳仁,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渴望。
忍心吗。
当然是,不忍心的。
她心里无声喟叹,当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没办法,只好低头在男人chún上飞快的吻了一下,然而等她想要离开时,chún瓣却被这人咬住。
她微微吃痛,嘤咛一声,“唔!”
厉函听到后松开,试探的闯进她的领地,见她没有坚持抗拒也变得猖狂起来,灵活的舌头探进她每一个角落,像是要将她全部都吃下去一样的发了狠。
舒恬被他吻得有些痛,可这样的痛却能激起她更大的反应,chún瓣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全身,无数次接吻让她熟悉了这种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加贴近一些。
可是不行,他还在生病中。
想到令君泽的嘱托,舒恬抬起头来,气息已经不稳,“你、你得注意休息,不然肺部可能会引起反应。”
“没事。”他说着就要在贴上来、
舒恬偏头躲开,离开远了些,“还是听君泽哥的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预防了总比放纵qiáng,这是舒恬一贯的主张。
见他眼底有燃烧着的小火苗,舒恬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站直身体,本想走出去冷静一下,视线滑过男人被子下两腿间的那一处,lún廓有些明显……
她脸烧起来,不敢多看便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作孽啊,这样也能……
厉函一直紧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离开后,才转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吸气,呼气,其实呼吸道还是有些疼的,但为了这个吻也值了。
十分钟后,病房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舒恬。
令君泽拿着新开的药走进来,有些意外地环视了一下屋子,“怎么就你自己,舒恬呢?”
厉函身体渐渐平复下去,但也没什么好心情理他,一想到舒恬刚才那句‘还是听君泽哥的’就没设么好脸sè。
令君泽一看他这幅样子,条件反射的以为两人又吵架了,顿时来劲,“不是吧?你才刚醒就又闹矛盾?”
他本来还担心这人醒了之后会受打击,没想到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心理承受能力简直不要太好。
“闭嘴。”男人清清冷冷吐出两个字,一点交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令君泽更加确信了,放下手里的药,冲到床头就开始一番教育,“阿函,不是我说你,你都现在这个样了还横什么横啊,别说你之前怎么样,就现在,舒恬愿意答应你都是一种修行了,你还跟人家吵架,三天两夜的陪着,你有没有点良心……”
他话还没说完,舒恬也从外面走进来,不敢离开太久,却意外的听到这么一段话,她当即有些尴尬的咳了声,“君泽哥,我们没吵架。”
令君泽寻声看过来,视线触到舒恬尴尬中又透着一丝收不上来的别扭劲儿时,大掌挥了挥,“舒恬,你不用给他打马虎眼,反正他现在也就是个病秧子,不禁揍,你有什么不满就发泄出来。”
厉函,“……”
舒恬,“……”
她该怎么解释?说她现在的难为情是因为厉函耍流氓?( )
舒恬厉函 438不准欺负她
不过转过头看到男人吃瘪的样子,舒恬突然间就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就该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儿,让他动不动就嘴上没个把门的。
令君泽一看她默认了,说得更起劲儿了,“你别说在家里怎么样,在医院,尤其是在我的医院,我不可能看着你欺负人家。”
厉函别的都能忍,唯独令君泽在他老婆面前拔高自己,这一点他怎么都忍不了,早就发现舒恬对令君泽有种莫名的听从和崇拜,现在他知道是哪里来的了。
都是他不要脸的自己渲染的。
“我欺负她你看见了?”老男人不忿的挑了下眉头,轻蔑和不屑写在眼底。
“这不就让我抓了个现行。”
厉函也不反驳了,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我就是欺负她,她不也认吗,刚才还为我说话。”
舒恬一听这话,不等令君泽开口便抢先道,“厉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令君泽替自己说话,她肯定不能让对方下不来台啊。
“你就仗着舒恬对你好作吧,等好了有你好果子吃!”令君泽也不管他了,反正现在他病着,一切都得顺着,病好最大嘛。
跟舒恬简单的嘱咐了一下药量后,令君泽又把医院vip食堂的饭卡递给了舒恬,“这几天饮食必须清淡,外面的饭未必能行,这边vip都是单人单灶,都是营养师搭配来的,你拿饭卡去打就行。”
舒恬接过来,“谢谢君泽哥。”
“没事。”令君泽转身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朝舒恬使了个眼sè,“他要是犯病你别搭理他,跟我说就行。”
房门打开,关上,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四目相对,两道视线在安静的空气中交汇,不知怎么,舒恬心底一阵好笑,她不自觉移开视线,嘴角也挑上去,隐忍着。
而看着她的男人也一样,薄chún微勾,一片欣喜。
……
另一边,跟医院的气氛不同,黄梓柔被关在地下室已经第四天,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整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光线,视线所及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被裴昱的人抓到了,从舒啸和厉函被解救出来之后,她就如同被宣判了死刑,裴昱用他的方式让她知道做这件事的后果。
他把她用来对付厉函的东西重新还给了她,加大了剂量,让那些成瘾依赖的气体飘进她的鼻腔,顺着气管一路进入肺里,随之扩散全身。
开始,她觉得痛苦,可是慢慢的,她有了幻觉,她能在这黑暗中看到厉函,看到他抱着自己的样子,她笑的那么的开心,心中无比雀跃,可就在她觉得幸福快要降临的时候,一切又在瞬间跌回深渊!
她上瘾了,而裴昱并没有给她持续的吸入那种气体,而是在她成瘾后无情的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此时,黄梓柔只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无数只细软的黑sè小脚从她的血管壁上走,从她的脑袋里面走,从她的骨头锋利来回穿梭……
她开始觉得冷,开始流口水,顾不上自己是什么形象,蜷缩在角落,双手抱住身体,以为这样就能缓解痛苦,只是时间慢慢过去,根本于事无补。
痛苦,无边无尽的痛苦。
黄梓柔之前是想,就算她得不到好处,厉函也要带着这样的瘾性活下去,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些。
渐渐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她承受不住一股股朝她袭来的折磨,双手不住的颤抖,尽管这样,她还是拼尽全力爬到门口,不停的捶打着门板,“来、来人……”
她的意识被撕扯,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可明明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神经传来的错觉。
疼痒的感觉消失,她开始想吐,可除了口水,什么都没有。
黄梓柔开始用脑袋代替双手,一下下重重的撞击在门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回荡在这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渗人。
她觉得自己的xiōng口被什么压住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双眼猩红,身体扭曲,就连脑门也被撞出一个淤着暗红sè的血包,头盖骨像是要裂开一样,可她根本就停不下来,疯了似的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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