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迟小宴
江昭从-政这条路子,不过是家族的一颗棋,跟其他海城那些豪门子弟从-政一样,都是为家族服务的,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沾上这样的wū秽之事,莫说一粒9克拉的裸钻,就是铁达尼号上rose戴的那颗海洋之心他也不可能看得上。
他的野心又岂是如此?又岂是这些钱财可以替代的?
他只要往上走去,秦家一年可以赚多少颗海洋之心都是未知,又怎么可能受贿?
中纪委的方书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不是他不秉公处理,而是这个事情不得不让他疑窦丛生,但是他的位置在这里,这样的数额巨大的举报,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按理他应该立即开会通过初核,立案审批,tiáo查取证……
可他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只是偶尔吸上一口,眉山轻轻一陇,就有深深的沟壑,烟雾绕着他因为cào劳而显得发灰的发质,即便此时忧愁笼罩全身,可他一身上下依旧透着质朴和刚正不阿的气息。
一支烟抽完,再点了一支,燃尽了也没有抽,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方书记,底下的人在问,江柿长这个案子?”
方书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人和车犹如蚁虫来来往往,叹息道,“小陈,你觉得这事情不蹊跷吗?”
小陈道,“树大招风,要不然是真凭实据,要不然就是凭空捏造的陷害,但无论是哪种,我们现在都应该按正常程序走,这个案子数额巨大,必须跳过初核,审批应该直接下来。我们现在应该去取证,不能等人把赃物转移。”
方书记也知道自己是年纪大了,他之所以犹豫这件事情是因为跟江-家的交情,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敬重的老首长的孙子居然会收受贿赂,他在拖延时间,不肯相信这是事实,可又担心这是事实,若是事实,那将会是一把刀子割裂他仰望了几十年的家族的崇拜。
方书记的正直让他左痛右苦,最后还是同意秘书小陈的话,一切都按正常程序走……
叶儿时不时在家里看着电视,看了一阵又无聊。
于是打电话给夏浅,“浅浅,你在干什么?”
“在准备稿子。”
“哟,忙呀?”
夏浅洋洋得意,“当然,你以为只有你能当女qiáng人啊?本姑娘以后也会成为海城最有名的主持人!哼!”
“那你跟我说说,最近有没有出镜的机会?”
“有啊,我们老大说让我去跟一个高档游泳产品的新品发布会,就在市游泳馆,现在说是等那边把名单确定下来就让我拟定采访内容。”夏浅吐了口气,“我就要露脸了,哈哈。”
“得了吧,这种玩意,也是人家公司去买网页广告,除非请了大明星。”
“有大明星的,有台湾的那个f5的组合。很红的那个偶像电视剧,你看过吧?”
叶儿躺在沙发上,“没看过,我看过f1,还有fo,哈哈。”
正说得起劲,门铃急促又间隔得冷静的响起来了,叶儿拿着电话说,“有人敲门,挂了。”
叶儿趿上拖鞋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一堆人,心里一怔!
有一个便衣走在正对猫眼处,拿出证件对着猫眼,正sè道,“云女士,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纪委的。”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673章别怪我不仁不义
“我现在不方便,改天联系。”陈同淡淡一句,掐断了庄亦辰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令庄亦辰不悦的咬牙低咒了一句。
庄亦辰不明白陈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和他划清界限,按理陈同应该不知道他和江昭有联系才是?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而江昭面对纪委tiáo查的时候,他的镇定出乎了tiáo查人员的意料。
查贪腐案件,很多时候都会有心理观察师同行,可这些专业人员也察不到江昭的异sè,一直的对答如流,毫不隐藏,态度从容淡定,不禁令“问询”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江昭同志,对于在你家里客人送的拜访水果中查到的美金十万,六块银行发行的小金砖,一粒9克拉南非裸钻,你做何解释?”
“我太太的同学到家里探望,提来一篮水果,至于水果里装的东西除了水果,我和我的太太都不知道。”
“这么说,云叶儿收到水果,有第一时间通知你?”
第一时间?呵,江昭笑了笑,真是字字暗藏玄机,若他承认是第一时间,那么就是他和叶儿私下里通过气?在他的默许下,叶儿收下了那篮天价水果?“是在她同学走后。”
“你这么确定?”
“是的。”江昭尽量回避他和这件事的互动和牵扯,而且他也断定当时叶儿是家里没人的情况下打电话给他的,否则她才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和语气和他说话,在外人面前,她就算是装,也会装得很端庄。
问询有些进行不下去,因为江昭是上班时间,自己的太太在家里收到一篮天价水果,他完全可以一句不知道就带过去。
即使问不下去,还是一直在问,江昭闲闲回应。
……
叶儿被问询tiáo查后回家,可家里江昭不在,客厅里坐着秦荣方,江家老爷子,江来庆,秦珍,秦非言。
秦宅有九号公馆这边的备用钥匙,因为那边炖老汤的时候,老妈子会送些过来,有时候家里没人,会装好了放在冰箱里。
江老爷子从江州赶了过来,叶儿突然间内疚到无地自容。
经过一天jīng神紧崩的形同审问的过程,叶儿已经jīng疲力竭,要求不能和外人接触,手机关机,回来的路上也一时忘了开机。
纪委对查贪腐一块管得很严密,所以江-老爷子也不方便亲自打电话去问纪委书记,他很了解那个曾经是属于自己下属的人有多正直,去问答案也许并不明朗,还让人难做,但还是通过关系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叶儿耷拉着头,眼睛已经没了什么光彩,站在大型沙发区外的转角,“爷爷,外公,爸,妈……”
一一叫过,向长辈低头行礼。
秦荣方和江老爷子坐在主沙发上,江来庆和秦珍相对坐在单人沙发上,秦非言是漫不经心的在房间里转着。
秦荣方看了叶儿一眼,深吸一气,双目一阖,“你可知错。”
那是一家之长无人可以侵越的威严,一句“你可知错”是重重的刑器猛然套住叶儿,这句话不轻不重,字与字之间拖着间隙,扬着音阶,末音时却带着咬牙一怒。
叶儿抬头,看着闭着双目的秦荣方,银发白眉,仙风道骨,中式对襟盘扣衫子,双手撑在汏腿上,看着像是气定神闲,可是手却在汏腿上重重的揉着,像在发泄着心中余愠。
再睐一眼江=老爷子,只是一双眼睛冽厉的看着她,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恨铁不成钢。
叶儿咬了咬chún,想着江昭的处境,差点轻泣出声,却忍了忍,轻哽着,“我错了。”
秦荣方突然睁开双目,音量拔高,字字如锤落地,“家有家规,江昭可曾跟你提过,不可以收受他人馈赠?”
叶儿心中有悸,只能看着秦荣方,怯怯点头,“他说过。”他说过不止一次,可她也没有想到郑凌会害她,不过是一篮水果,她知道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太可笑,错就是错,可是她看到外公有些决绝的眼神,她开始害怕,心里的山石像是在被巨大的力量推着,不停的摇晃,山崩地裂就快到来。
秦荣方又重声道,“他可有暗示过你,可以在什么范围以内收受他人馈赠?”
叶儿颤颤吸气,“没有。”庄亦辰结婚的时候走过礼,但是江昭说以后庄亦辰结婚,会回礼,那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
“云、叶、儿!”秦荣方一字一顿的喊出叶儿的名字,“你果真不配和江昭站在一起!”。
叶儿才知道那股致使她心里山石快要崩解的力量是什么,突然如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下,“外公!”
秦荣方却道,“你起来!”
“外公,我错了!我错了!”叶儿迭地连声的害怕的喊着自己错了。
秦荣方一直是声厉sè冽,“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了家有家规却不叫你跪吗?在我们江家和秦家,说到家规犯错,不要说江昭是柿长,他就是当了主席,还得跪下,可是我却不叫你跪,因为你不配!你做为一个高官太太,你的行为举止都可以影响自己丈夫一生的运势,你却不知道收敛,江昭若是一个普通高官也罢,但他不是,他是江家和秦家的人!你懂不懂!”
江老爷子不作言,表示默认秦荣方的话,而秦珍和江来庆均持统一态度。
叶儿这次是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曲着膝,挪到秦荣方的身边,伸手摇着他的腿,凄楚哀求,“外公,我错了,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我不想离婚,不想……”
秦荣方并不理会,叶儿又转身拉着江老爷子的手臂,“爷爷爷爷,我是这个家里的人,你们怎么罚我都可以的。”
秦珍淡淡开口,“叶儿。”
叶儿立即一转头,看着自己的婆婆说话,“这件事,如果只是你个人行为收了这篮水果,顶多算个礼物,但如果你是他的太太,他就抽不了身。”
“妈妈,你要我把事情都揽下来吗?”
“只要你们解除婚姻关系,这件事,不需要揽,就可以解决,我可以帮你们立即办理离婚证,你们如果是离了婚的夫妻,就只是你的个人行为。”
叶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妈妈,可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着这些东西,我们以后还可以复婚吗?”这个方案叶儿是认可的。
秦珍只是应付一声,“这很难说。”
叶儿爬到秦珍的脚边,望着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等这阵风过了,也不能了吗?”
秦珍轻轻喟叹,“叶儿,你进门前我就跟你说过,江昭的媳妇不好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叶儿跪在地上,看着一屋子人看她的神情,她知道这世间最可贵的就是亲情,儿媳妇和儿子掉进水里,婆婆应该先救哪一个?这是白痴才会提出来的问题,所以,她理解他们的愤怒,连平日里跟她开玩笑的秦非言都选择沉默,他们已经算是修养很好了。否则一定会一巴掌给她扇过来。
可她们的话,比打她几耳光还要难受。
“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有?”秦珍淡淡问……
叶儿开着车子在马路上飞奔,她已经找了三处地方,影楼,郑凌以前的老房子,现在住的新房子,没有人,最后车子往刘城的公寓开去,摁门铃的时候捏了捏嗓子,“抄煤气!”
门拉开的时候,看到郑凌,叶儿就闯了进去。
郑凌看到叶儿双眼红肿的样子,眼睛不由得一红,叶儿看到厅里的电视机柜上摆着几个小相册,是刘城和郑凌的合影,走去拿起相框就往墙上砸,玻璃碎了一地。“你凭什么还想幸福?!”
客厅里一阵乒叮嘭咚的撞击声惹得房间里的刘城也出来了,看到叶儿,讶sè闪过。
叶儿抚了抚脸上的头发,睨了一眼郑凌和刘城,讽笑道,“怎么?挺幸福啊?”
“叶儿。”郑凌走过去想拉叶儿。
叶儿打开郑凌的手,嗤笑一声,“身材一下子变苗条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都没有注意,你那时候还戴着一顶bàng球帽,是怕以后监控tiáo出来否认那是你吧?”
“郑凌,我没有想到你会算计我,你想我怎么样?”
“叶儿,你跟江昭离婚吧,离了婚,这事情就没关系了,只要他和你没关系了,这事情就算不得什么了。”
叶儿一闻此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嘴型慢慢往下垮去,最后的样子却是比哭还难看,退了几步,指着郑凌和刘城,指尖抖着,“你们一个个的就巴望着我离婚,郑凌,你说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我离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儿突然残忍一笑,“郑凌,你以为小区的监控不能证明是你到我家送的东西你就跑得了吗?”
郑凌内疚的低头捂脸抽泣,“叶儿,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郑凌,你高估了我,你以为我是圣人吗?我云叶儿这辈子书读得不多,但至少记得孔子曰过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郑凌,在我云叶儿的人生书里面,只有‘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不义!’”
郑凌和刘城脸sè一骇,叶儿下巴一抬,她的脖项和脊背挺起来,是万分的孤勇和决绝。
咬着牙吸了口气,眸sè无情而冷然,“我妈要抢我弟弟的抚养权,为了我爸爸的身体,我可以连妈都不认!何况你还只是我云叶儿的曾经的朋友!”
叶儿把“曾经”两个字重重咬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钝痛,以为只有爱情会伤人,其实被友情背叛同样是伤。
江家秦家的人要她离婚,她没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但是郑凌,不管出于什么由头,她都不会原谅!
刘城冷静的给叶儿倒水,叶儿淡淡道,“你们一定配合得很好,想得天衣无缝,但是郑凌,我给你倒茶的杯子还留着,上面有你的指纹,你喝过,那杯子上肯定可以检出你的dna,你就等着吧。”
“叶儿!”郑凌突然一乱上前拉住准备离开的叶儿,“叶儿,江昭顶多就是丢官,他以后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做,江家秦家不会不管他的,但是我若是出了事,一辈子都完了。”
叶儿这时候听到江昭两个字,全身肌肉都像在开始打绞之后又被人用力拉扯一样痛,她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到他了,她不知道纪委和管监狱的是不是一样,但是想着父亲那时候被bī供的样子,叶儿觉得全身都痛得抽搐,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郑凌的脸上,那孤勇的脖颈和脊背颤颤晃晃,像即将坠落的山石,“丢官?那十万美金、六块金砖和那粒9克拉的裸钻只要定下来是受贿,你知道要判多重的刑吗?那是受贿罪,是罪!”
叶儿抓住郑凌的肩膀,用力的掐住,用力的摇,眦着血丝密布的双止,嘶声的吼着,“是犯罪!他一辈子都毁了!”
“你说你的一辈子完了,你那么在乎你的一辈子吗?你的一辈子那么重要?我的就不重要了吗?江昭的一辈子就不重要了吗?”
刘城把杯子递给叶儿,叶儿松开郑凌抬手打翻杯子,盛气凌人道,“你们要给我下毒,我才不喝,不过你们要是给我下毒,卓浩的战友会拿枪上来把你们押去监狱!”
把卓浩搬出来,是叶儿突然想到的,她看到刘城太冷静,这样冷静的男人,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意识到她跑过来,刚才话里透露了太多信息,郑凌害她这事情,若是没有刘城这样冷静的人在从旁支持,郑凌不可能做得到。
她必须提防自己的安全,只要郑凌和刘城在一起,这件事就不简单,她绝不相信刘城是想把江昭拉下马自己去当副柿长,这种跳级的事,还没有,要不然是郑凌后面有人,要不然是刘城后面有人。
不是她不肯把责任都揽下来,为了江昭,她什么都愿意,可若是这次不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她死都不甘心。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674章你太狡猾了
郑凌其实对叶儿的感情一直很深,也很信任,她信任两人之间的友谊,但万万没料到叶儿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她以为叶儿会念记过往,就算心里委屈些,也绝不会把她供出去。
就像以前,不再让她chā手云宏伟的事,其实是叶儿怕她受到伤害和威胁。
不要影楼的股份,是因为怕妈妈和自己的关系处不好。
叶儿几乎是处处为她考虑的。
但方才说的话,那么重,那么狠,那么绝。
她说,你不仁,我不义!。
郑凌望着刘城求助,刘城看着叶儿,“叶儿,老板的事,不用这么早盖棺定论,你冷静些,总有办法。”
叶儿这一刻看到刘城说话的口气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可以把一切都分得清楚的,什么感情不感情?
郑凌有托付一生的人。
而她云叶儿一生托付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叶儿呵呵一笑,“刘城,人在做,天在看,那句电影里的台词怎么说的?步子迈大了,会扯着蛋,你想搏出位,首先想想你惹的是谁!”
刘城脸sè一沉,郑凌忙忙解释,“叶儿,你误会刘城了,你误会了。”
“那是为什么?因为你吗?难不成是因为我现在可以吃顿安生饭了,你就嗝应了?”叶儿的话是恶毒的,郑凌曾经希望她幸福的心情,她是清楚的。
可是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其他。
叶儿看着郑凌的脸sè发白落泪,轻蔑一笑,“我只是奇怪,以你影楼的收入,以刘城的工资,十万美金和六块金砖我倒是觉得可以理解,那9克拉的裸钻我是想都想不出来,你们二人是去抢劫了珠宝拍卖商了吗?!”
刘城突然意识到话题不对,看郑凌还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立刻制止了她……
叶儿在刘城的住所想要探得些什么,九号公馆她和江昭住的房子却一直亮着灯。
一屋子人依旧还在。
秦非言把咖啡豆拿到咖啡机处闲得没事的煮咖啡,一边磨豆子一边闻着咖啡香,心想着哥又不喝咖啡,买个咖啡机看起来也不像没用过,给嫂子买的吧?
秦荣方,江老爷子,秦珍,江来庆四人则已经拉了张方桌在大厅里打起了双扣。
秦荣方和江老爷子是对家,秦珍和江来庆是对家,人家说上阵父子兵,秦非言看了一下,那两老头偏要站一个对伍,美其名曰,绝不比年轻人差。
秦荣方看着江来庆丢下来的3个2,江来庆手中牌已经不多,秦荣方看了看江老爷子,“老-江,你说你儿子这是个什么路数?你出3个a,他可以拿三个小2出来压你,意味着什么?”
江来庆倒也不说话,任着两个老人说牌。
江老爷子哈哈一笑,“牌走到现在,炸弹都拆得差不多了,他现在这样走,是bī急了,要不然就是想试探一下,大小鬼在不在你手上,还有一个可能,他下一把牌会是可以一拖到底的牌,他想脱手。”
秦荣方“咝”的一声,雪发白眉的仙人之姿,这时候笑起来却是老谋深算的样子看着江来庆,“你说,要是大小鬼不在我手上,在秦珍手上,你这牌打出来是不是浪费了?再者,万一两对大小鬼都在我手上,或者一对在我手上,一对在老0江手上,你怎么办?”
江来庆故意挑了挑眉,笑道,“怕什么?我还不信秦珍手上一个大牌都没有。”
秦珍对江来庆说,“玩牌跟下棋一样,瞧你走得这样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人哈哈大笑,继续走牌。
秦非言听那四个长辈在那里说牌指事就觉得好笑,把家里的孙媳妇bī出去想办法,几个有权有势的老家伙坐在这里气定神闲的玩扑克,要是哥回来了知道,非跟他们闹一番不可。
咖啡的味道很浓,飘得一屋子都是,秦荣方皱了皱眉,“把你那洋玩意儿给我收起来,烦死了,一闻到这味儿,我就觉得胃疼。”
秦非言的咖啡已经装进了杯子里,悠哉哉的喝了一口,“那是您老人家不懂欣赏。哥和嫂子都爱喝。”
秦荣方哼了一声,手里的牌“啪”一声拍出去,觉得自己打得特别好,乐得眉毛都飞了起来,“江昭才不跟你一样崇洋媚外!”
“爷爷,打个电话给嫂子吧,这深更半夜的,你也不怕她出个啥事?出了事怎么跟哥交待啊?”
秦珍摇了摇头,说,“pass”。
江老爷子也说,“过,不要。”看着江来庆快出牌了,便把牌往自己面前压了压,“非言啊,出不了事,那丫头该锻炼一下。”
江来庆皱着眉看着桌上的牌,犹豫不决。
秦荣方眉毛一扬,目光只落在桌上的牌上,算计着还有些什么牌没出来,想了一下,对秦非言道,“这次的事,还是小事,这丫头懂的东西太少了,光一股子冲劲是不行的,就瞧刚才你大姨叫他们离婚的时候一样,哭倒是哭得伤心欲绝,我们还不知道她伤心啊?自己也不想想,这时候离婚来得及吗?哼,你哥给他选错了专业,应该去学法律。我看那个什么财会就别学了,重新报个专业吧。跟着江昭,不懂法律还是不行的。”
“那你们也太狠了啊,人家一个小姑娘,被你们吓得哭成那样,半夜三更的跑出去说想办法,要我说哥要是回来知道了,肯定跟你们置气。”秦非言就坐在秦荣方的椅子的扶手上,喝了一口咖啡,伸着脑袋去看自己爷爷手中的牌,心里鄙视了一下,一手烂牌。
“你哥得感激我,哼,叶丫头就是得磨上一磨,她要知道,江昭身边呆着,就不可能风平浪静,这些事不管是跟她有关,还是跟江昭有关,那影响的都是很大的,一个家里的女人,必须要有持掌一个家庭内事的能力,她经历这事情,就应该知道,做人做事要为自己留几分后路,为家留几分后路。她今天为什么会出这个事?”
秦荣方把手里的牌扣在桌面上,抬手在桌上一压,大家都停下来,秦非言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个爷爷又要开始聒噪的讲大道理了,而这些道理他还知道,还必须得装作很懂事的在听。
“她没有防备,这不怪她,没经历过嘛,但如果下次再有人上门来呢?万一是我们江秦两家的远房亲戚,送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该怎么办?怎么处理?这是水果,还可以拆开,洗洗大家分着吃,如果当即发现,还可以退。你说要是邻居烤了个蛋糕,说是让她尝尝,但里面放了个钻石呢?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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